清 学 院(官网)

www.qinghuaguoxueyuan.com

史学院

《宋纪》131

时间: 来源于:国学院

显,然后申饬史馆,改正诬史,垂万世之公。又请正赵师召妄贡封章之罪,究蔡琏与大臣为仇之奸,毁龚颐正《续稽古录》之妄,诏两省、史馆考定以闻。吏部尚书兼修国史楼钥等请施行如章,从之。

已而诬史尚未正,崇宪复言:前日史官徒以权臣风旨,刊旧史,焚元稿,略无留难;今被诏再三,莫有慨然奋直笔者,何小人敢于为恶,而谓之君子者顾不能勇于为善耶?闻者愧之。其后玉牒、日历所卒以《重修龙飞事实》进呈,因崇宪请也。

八月,辛巳,以礼部尚书娄机同知枢密院事,吏部尚书楼钥签书枢密院事。钥持论坚正,忤韩侂胄意,奉祠累年,至是与机同入枢府。值干戈甫定,信使往来,机裨赞之功为多。尤惜名器,守法度,进退人物,直言可否,不市私恩,不避嫌怨。

庚寅,金主如秋山。

甲午,发粟三十万石,赈粜江、淮流民。

九月,辛丑,金使完颜侃、乔宇入见。诏以和议成谕天下。中书议表贺,又有以此为二府功,欲差次迁秩。权兵部尚书倪思曰:澶渊之役,捷而班师,天子下诏罪己,中书、枢密待罪。今屈己以盟,奈何君相反以为庆?乃止。

壬子,出安边所钱百万缗,命江淮制置大使司籴米赈济饥民。

史弥远渐作威福,倪思进对,因言:臣前日论枢臣独班奏事,恐蹈往辙。宗社不堪再坏,宜亲擢台谏以革权臣之弊,并任宰辅以防专权之失。弥远闻而恚恨,思遂求去,出知镇江府。

召太学正浦城真德秀为博士。人对,首言:权臣开边,南北涂炭,今兹继好,岂非天下之福!然日者行人之遣,金人欲多岁币之数,而吾亦曰可增;金人欲得奸人之首,而吾亦曰可与;往来之称谓,犒军之金帛,根括归明流徙之民,皆承之惟谨,得无滋嫚我乎?抑善谋国者,不观敌情,观吾政事。今号为更化,而无以使敌情之畏服,正恐彼资吾岁赂以厚其力,乘吾不备以长其谋,一旦挑争端而吾无以应,此有识所为寒心。又言:侂胄自知不为清议所容,至诚忧国之士,则名为好异,于是忠良之士斥而正论不闻;正以诚意之学,则诬以好名,于是伪学之论兴而正道不行。今日改弦更张,正当褒崇名节,明示好尚。

召李道传为太学博士,迁太常博士兼沂王府小学教授。会沂府有母丧,遗表,官吏例进秩,道传曰:有襄事之劳者,推恩可也,吾属何预焉!于是皆辞不受。迁著作佐郎,见帝,首言:忧危之言不闻于朝廷,非治世之象,今民力未裕,民心未固,财用未阜,储蓄未丰,边备未修,将帅未择,风俗未能知义而不偷,人才未能汇进而不乏,而八者之中,复以人才为要。愿陛下搜罗人才,以待天下未至之忧。帝嘉纳之。

初,道传为蓬州学教授,吴曦党以意胁道传,道传弃官去,且贻书安抚使杨辅,谓曦可坐而缚。至是曦平,诏以道传抗节不挠,召入。执政有不喜道学者,道传略不为动。

甲子,金遣吏部尚书贾守谦等十三人与各路按察司推排民户物力。

乙丑,金主还都。

冬,十月,丙子,以钱象祖为左丞相,史弥远为右丞相,雷孝右知枢密院事,楼钥同知枢密院事,娄机参知政事。

陈晦草弥远制,用昆命元龟语,倪思叹曰:董贤为大司马,册文有允执厥中一语,萧咸以为尧禅舜之文,长老见之,莫不心惧。今制词所引,此舜、禹揖逊也,天下有如萧咸者读之,得不大骇乎?乃上省牍,请帖改麻制,诏下分晰。弥远道除晦殿中侍御史,即劾思籓臣,僭论麻制,镌职,罢之,自是思不复起。

诏:硃熹特赐谥,令有司议奏,仍与遗表恩泽一名。

己卯,褒录庆元上书杨宏中等六人。

庚辰,封伯柷为安定郡王。

辛巳,蔡琏除名,配赣州牢城。

十一月,丁酉朔,金初设三司使,掌叛盐铁、度支、劝农事,以枢密使赫舍哩子仁为之。诏诸路按察使并兼转运使。

癸卯,金主戒谕尚书省曰:国家之治,在于纪纲;纪纲所先,赏罚必信。今乃上自省部之重,下逮司县之间,律度弗循,私怀自便,迁延旷废,苟且成风,习此为恒,从何致理?朝廷者,百官之本;京师者,诸夏之仪。其勖自今,各惩已往,遵绳奉法,竭力赴功,无枉挠以徇情,无依违而避势,一归于正,用范乃民。

丁未,金谕临潢、泰州路兵马都总管承裔等修边备。

金主得嗽疾,颇困,时承御贾氏、范氏皆有娠,未及乳月。会卫王永济自武定军来朝,金主无嗣,疏忌宗室,以永济柔弱,鲜智能,故爱之,欲传以位。朝辞之日,力疾与之击球,谓卫王曰:叔王不欲作主人,遽欲去耶?李元妃在旁,谓金主曰:此非轻言者。乙卯,金主疾革,卫王未发。元妃与黄门李新喜议立卫王,使内侍潘守恒召之。守恒曰:此大事,当与大臣议。乃使守恒召平章政事完颜匡。匡,显宗侍读,最为旧臣,有征伐功,故独召之。匡至,遂与定策立卫王。

丙辰,金主殂于福安殿,年四十一。遗诏:皇叔卫王即皇帝位。且曰:朕内人见有娠者两位,如其中有男,当立为储贰,皆男,则择可立者立之。卫王承诏举哀,即皇帝位。

戊午,右丞相史弥远以母忧去位。

十二月,戊辰,左丞相钱象祖罢。

庚午,四川初行当五大钱。

升嘉兴府为嘉兴军节度。

戊寅,遣曾从龙使金吊祭。己丑,遣宇文绍彭使金,贺即位。

是冬,蒙古再伐托克托及库楚类汗。时斡伊喇部等遇蒙古前锋,不战而降,因用为乡导,至苏儿迪实河,讨默尔奇部,灭之。托克托中流矢死,库楚类汗奔契丹。

宁宗法天备道纯德茂功仁文哲武圣睿恭孝皇帝嘉定二年(金大安元年,蒙古太祖四年)

春,正月,庚子,诏内外有司条陈节用事。

辛丑,金太史奏:飞星如火,起天市垣,有尾,迹若赤龙。

金遣费摩正来告哀。

丁巳,以楼钥参知政事,御史中丞章良能同知枢密院事,吏部尚书宇文绍节签书院事。

钥上书曰:诸道置帅官,称安抚,兼兵民之权,有分阃之制,朝廷选择甚重。比来遇盗贼窃发,州县所不能制者,必使帅臣亲行,虽多成功,臣窃虑之。水旱、饥馑既不能免,则安保无潢池弄兵者若自此以为故事,帅臣动辄临戎,恐非国家之长策也。神宗皇帝垂意边事,庙谟深远,乃熙宁九年,知成都府蔡延庆言,乞发陕西兵援茂州,候兵集自将以往,令转运司摄府事,诏以朝廷已遣将部兵,延庆务在持重,毋得轻去成都;元丰六年,河东经略司言西贼入麟州神堂寨,知州訾虎等领兵出战有功,诏虎自今毋得轻易出入,遇有边患,止令裨将出兵掩逐。神宗之虑深矣!盖帅守之臣,民之司命,一有失宜,众心易动。当令指授方略,调度军食,持重镇抚,以靖四方,虽有摧衄,根本不摇。若其轻出,利害甚大。盖帅臣之行,建牙郊野,堪战之士,咸在行陈,从行兵卒,必是单弱,而又随宜迁次,登陟险隘,脱有桀黠之盗,伏隐篁竹,乘间捷出以犯大帅之颜行,则贼势易张,国威难振,仓卒之顷,可胜言哉?

庚申,诏:侍从、两省、台谏各举监司、郡守治行尤异者二三人。

金遣富察知刚来,致遗留物。

壬戌,金改元大安,大赦天下,立元妃图克坦氏为皇后。

二月,己巳,金遣使来告即位。

庚午,黎州蛮蓄卜犯良溪寨,官军败绩。

壬午,诏:会子折阅日甚,侍从、两省以下各条上所见。

丁亥,罢法科,试经义,复六场旧法。

金平章政事布萨端、尚书左丞孙即康奏:先帝承御贾氏,当以十一月免乳,今则已出三月。范氏产期合在正月,医称胎形已失。范氏愿削发为尼。壬辰,金主以其事诏中外。寻封皇子从恪等六人为王。

金东京留守图克坦镒过阙入见,金主曰:卿两朝旧德,欲用卿为相;太尉匡,卿之门人,朕不可屈卿下之。迁开府仪同三司,充辽东安抚副使。

金以同知中都路转运使孟奎为博州防御使。先是奎上言:亲民之寄,不宜轻其选。今吏部使武夫计资而得,权归胥吏,安望其澄吏治乎?宜参用士人,使纪纲其事。及奎莅博州,裁断明决,下令:凡属县事应赴州者,不得泊于逆旅,以防吏奸。州人便之。

三月,甲辰,金葬宪天光运仁文义武神圣英孝皇帝于道陵,庙号章宗。大赦。以布萨端为右丞相。

己酉,诏:民以减会子之直籍没家财者,有司立还之。

戊午,禁两淮官吏私贾民田。

是春,辉和尔国降于蒙古。辉和尔,即唐之高昌也。

蒙古主入河西,夏主安全遣其太子率师拒战。败之,获其副元帅高令公,克兀刺海城,俘其太傅西壁氏。进至克夷门,复败夏师,获其将威明令公,薄其中兴府,引河水灌之,堤决,水外溃,遂撤围还。遣太傅额克入中兴招谕,夏主纳女请和。

夏,四月,戊辰,放庐、濠二州忠义军归农。

金主命议黄门李新喜罪,廷臣皆以为当诛。参知政事孙鐸曰:此先朝用之太过耳。金主曰:卿今日始言之,何耶?既而复曰:后当尽言,勿在此介意。顷之,迁左丞,兼修国史。

庚辰,金主下诏暴章宗元妃李氏之罪,言:章宗储嗣未立,李氏与其母王盼儿及李新喜谋,令侍御贾氏诈称有身,俟将临月,于李家取儿以入,日月不偶,则规别取以为皇嗣。章宗崩,谋不及行。又,章宗平昔或有幸御,李氏嫉妒,令女巫李定奴作纸木人、鸳鸯符以事魇魅,致绝圣嗣。今事既发露,遣大臣按问,俱已款服。有司议法当极刑;以其久侍先帝,令赐自尽。王盼儿、李新喜各正法;李氏兄安国军节度使喜儿,弟少府监铁格于远地安置;诸连坐并依律施行;贾氏亦赐自尽。

初,完颜匡与李氏同受遗诏立卫王,匡欲专定策功,遂构杀李氏。数日,匡拜尚书令,封申王。左副点检乌库哩庆寿,坐与李新喜题品诸王,免死,除名。

金以皇子胙王从恪为左丞相,布萨端为右丞相,孙即康为平章政事,封崇国公。

戊子,赐杨震仲谥曰节毅。

五月,丙申,起复右丞相史弥远。弥远以母忧归治丧,太子请赐第行在,令就第持服,以便咨访。

丁酉,以旱,诏诸路监司决系囚,劾守令人贪残者。

戊戌,罗日愿谋为变,伏诛。日愿,江西人,以策干韩侂胄,借补训武郎,充忠义军统制。侂胄既诛,其党有获罪者,词连日愿,得宽免。日愿不自安,潜结党羽,欲伺史弥远起复过江,百官迎谒于浙江亭,举火为号,尽杀宰执以下官,突人大内,胁下诏书。部分已定,守阙进勇副尉景德常知其事,投匦上变。日愿磔于市,补德常为武德郎。弥远方辞起复,又别奏待罪,具言:陛下昨诛元恶,臣获密赞,故其馀党切齿。优诏答之。

辛丑,命州县捕蝗。

是月,金试宏词科。

六月,辛卯,以京湖制置使言,放诸州新军及忠义人归农。

秋,七月,乙未,诏:荒歉州县,七岁以下男女,听异姓收养。著为令。

癸卯,募民以赈饥免役。

八月,甲子,行铁钱于沿江六州。

乙丑,以安丙为四川制置大使,罢宣抚司。

丙戌,发米十万石,赈两淮饥民。

九月,己亥,朝献景灵宫。庚子,朝飨太庙。辛丑,合祭天地于明堂。

是月,金主如大房山,谒奠睿陵、裕陵、道陵。

冬,十月,己卯,金主诏戒励风俗。

丁亥,命京湖制置司募逃卒及放散忠义人以补其阙,因放散人聚而为盗故也。

十一月,辛卯朔,沔州统制张林等谋作乱,事觉,贷死,除名,广南羁管。

甲午,诏浙西监司募饥民修水利。

丙申,金平阳地震,有声如雷,自西北来。戊戌,又震,浮山县尤甚。

金翰林学士承旨张行简荐上京等路按察司杨云翼之才,且精术数,召授提点司天台,兼翰林修撰。

是月,郴州黑风峒寇李元砺作乱,众数万,连破吉、郴诸县,诏遣江、鄂、荆、池四州军讨之。

初,罗世传之降,峒中实苦乏食,而江西帅急欲以买降为功,遂馈之以粮,并饷以盐。贼喜,谋益逞,外虽送款,阴治器械,而主兵者更奏授以官爵。峒中义丁皆恚,曰:作贼者得官,赴义者殒命,岂足以服人哉!于是五合六聚,各以峒名其乡,元励及陈延佐之徒,并起为贼,江西列城皆震。

丙辰,知临安府徐邦宪免,以御史陈晦等论其不能区处饥民也。旋命兵部尚书赵师B164代之,学士蔡行之当草诏,奏言:[B164]为人与其行事,众耳目素具也,诏必有褒语,臣无词以草。旋与行之外祠,卒用师B164。时师B164四为京尹矣。

十二月,壬戌,赐李显忠谥忠襄。

安丙遣统领官董炤、正将李实,以飞虎军二百戍雅州,讨蓄卜,复遣其子癸仲视师黎州。癸仲豫檄州备船筏干糇,为深入计。比至,遣实往安静相山川形势,实言蓄卜之碉,去大渡河二十里,入之易耳。飞虎军皆选士,锐欲进攻。癸仲大犒士众,令炤统飞虎军,实统禁军,合沿河诸寨土兵千馀人,甲子,昧爽,涉河,分为三部。山高箐深,积雪拥路,蛮人于山之要害立石堋为俟,官军或为所压。既而蛮人大呼突出,官军惊溃,逃入山谷,蛮人纵猎犬随之,尽为所掩。日暮,炤先遁归,实被围数日乃得脱。于是癸仲还黎州,炤留守安静。

乙巳,赐硃熹谥曰文。

乙亥,诏诸州毋籴职田租。

是月,金尚书令申王完颜匡薨。匡早受知于显宗,复侍章宗讲读,最亲幸,致位将相,怙宠自用,官以贿成。承安中,拨赐官口地土,匡乃自占济南、真、定、代州上腴田,百姓旧业辄夺之,及限外自取。章宗闻其事,不以为罪,惟用安州边吴泊旧放围场地、奉圣州在官闲田易之,以向自占者悉还百姓。及金主立,复专定策功,故金主优礼之。

金进封越王永功为谯王。

金布萨端进左丞相,以右丞通吉思忠为平章政事,以御史大夫张行简为太子太保,召知兴中府事完颜承晖为御史大夫,知临潢府事完颜承裕为御史中丞。

初,蒙古主入贡于金,金主时为卫王,章宗使受贡于静州,蒙古主见卫王不为礼,卫王欲请兵攻之。会章宗殂,金主嗣位,有诏至蒙古,传言当拜受,蒙古主问金使曰:新君为谁?金使曰:卫王也。蒙古主遽南面唾曰:我谓中原皇帝乃天上人,此等庸懦,亦为之耶?何以拜为!即乘马北去。金使还奏,金主益怒,欲俟蒙古主再入贡,就进场杀之。蒙古主知之,遂与金绝,益严兵为备。

 

 

《宋纪一百五十九》

 

起上章敦牂正月,尽昭阳作噩八月,凡三年有奇。

宁宗法天备道纯德茂功仁文哲武圣睿恭孝皇帝嘉定三年(金大安二年,蒙古太祖五年)

春,正月,庚辰朔,金太史奏:日中有流星出,大如盆,其色碧,向西行,渐如车轮,尾长数丈,没于浊中,至地复起,光散如火。

甲辰,下诏招谕群盗,复诏戒监司、守令曰:岁比旱、蝗,民食不登,捐瘠流亡,良可哀痛。而监司、守令,卤莽具文,未悉朕志,其能案发而无拘挛与?抚字而无刻薄与?不然,何吾民不安业而忍为盗贼之归也?

金左丞孙鐸,以议钞法不合,降濬州防御使,犹以前论李新喜忤旨故也。

二月,辛酉,黎州蛮自艮溪寨用皮船渡河,攻相岭寨,统领官董炤引所部兵百馀,由寨后突出御之。贼登堡子城,炤又逐之。贼自旦至晚不得食,走河岸西汉地,土丁知贼饥困,欲会剿,炤恐分其功,戒勿动。会日暮,炤移泊姜地寨,夜,贼潜益兵,诘朝再战,炤不能支,贼乃收兵而去。安癸仲旋还眉州。

壬午,以工部侍郎王居安知隆兴府,督捕峒寇。

是月,金以礼部侍郎耿端义参知政事。

金地大震。

三月,己亥,以湖南转运判官曹彦约知潭州,督捕峒寇。

庚子,赐彭龟年谥曰忠肃。

甲寅,诛楚州渠贼胡海。

丙辰,以久雨,释两浙州县系囚。

夏,四月,癸亥,峒寇李元砺伪请降,以书辞侮嫚,不许。元砺遂犯南雄州,官军大败。

戊辰,出内库钱赈行在军民。

是月,金主命校《大金仪礼》。

会徐、邳二州奏河清五百馀里,金主以告宗庙、社稷,诏中外。临洮杨珪上书曰:河性本浊而今反清,是水失其性也,正犹天动地静,使当动者静,当静者动,其为灾异明矣。且《传》曰:黄河清,圣人生。假使圣人生,恐不在今日。又曰:黄河清,诸侯为天子。正当戒惧以消灾变,而复夸示四方,臣所未喻。宰相以为妖言,议欲诛之,又虑绝言路,乃诏大兴府锁还本管。

五月,乙未,淮东贼悉平,诏完恤残破州县。

甲辰,以去岁旱、蝗,百官应诏封事,命两省择可行者以闻。

乙巳,命沿海诸州督捕海寇。

戊申,经理两淮屯田。

庚戌,以江陵忠勇军为御前忠勇军。

癸丑,以久雨,发丰储仓米赈贫民。

是月,赠硃熹中大夫、宝谟阁直学士,赠蔡元定迪功郎。

六月,丁巳朔,日有食之。

丙寅,金地震。

己卯,封杨次山为永阳郡王。

诏:三衙、江上、四川诸军主帅核实军籍,欺冒者以赃论。

是月,李元砺犯江西,池州副都统制许俊、江州副都统制刘元鼎战不利;知潭州曹彦约又与贼战,为贼所败,贼势益炽。江西帅李珏、漕使王补之议平之,而各持其说。运司干办李璠曰:寇非吾民耶?岂必皆恶!有司贪刻者激之,将校之邀功者逼成之耳。反是而行之,则皆民矣。珏等曰:干办议是。谁可行者?璠请往,乃驻兵万安。会近峒诸巡尉,察隅保之尤无良者易置之,分兵守险,驰辨士谕以逆顺祸福,于是旁峒颇有慕义而起者。

金大旱。金主下诏罪己,赈贫民阙食者,曲赦西京、太原两路,杂犯死者减一等,徒以下免。

秋,七月,辛卯,申严围田增广之禁。

癸卯,定南班宗室为三十员。

是月,金地震,后累月皆震。

八月,乙丑,金立皇子胙王从恪为皇太子。

是月,临安府蝗。

夏自天会初与金议和,八十馀年,未尝交兵,至是为蒙古所攻,求救于金。金主新立,不能出师,夏人怨,遂侵葭州,金庆善努击却之。

九月,丙戌朔,诏:三衙、江上诸军升差将校,必以材艺年劳;其徇私者,台谏及制置总领劾之。

金主以地大震,诏求直言,招勇敢,抚流亡。

先是金纳哈塔迈珠守北鄙,知蒙古将侵边,奔告于金主。金主曰:彼何敢然!且无衅,何能入犯!迈珠曰:近见者诸部附从,西夏献女,而造箭制盾不休;凡行营则令男子乘车,盖欲惜民力也。非图我而何?金主以为擅生边隙,囚之。

会边将筑乌舍堡,欲以逼蒙古,蒙古主命哲伯袭杀其众,遂略地而东。金承平日久,骤闻蒙古用兵,人情恇惧,流言四起。丙午,中都戒严。金主日出巡抚,百官请视朝,不允。既而知蒙古未尝大举,始解严,旋禁百姓不得传说边事。

冬,十月,乙丑,诏四川总领所毋受宣制。

十一月,乙巳,议收浮盐。

李元砺迫赣州、南安军,诏以重赏募人讨之。

金同知兴中府事伊喇福僧督民缮城濬隍,先事为守御之备,百姓颇怨。顷之,蒙古兵果至,攻其北城。福僧战其北,使备其西;薄暮,果攻其西,以有备,解围去。时安国军节度使贾益,亦豫修城郭为战守备,按察司止之,不听,曰:治城,守臣事也,按察何为!及蒙古兵至,亦以有备,引还。

十二月,戊午,参知政事娄机罢。机立朝能正言,好称奖人才,疏列姓名及其可用之实,以备采取。至是以老罢。

丙寅,罗世传缚李元砺以降。

时四州兵讨元砺者皆失利,王居安以书晓许俊曰:贼胜则民皆为贼,官胜则贼皆为民,势之翕张,皆决于此举。将军素以勇名,为山贼所挫,可乎?俊得书惶恐,乃为之尽力,败贼于黄山。贼始惧,走韶州。居安驻军庐陵,召土豪问便宜,皆言:贼勇健矫捷,陟降险阻如猿猱,若钞吾粮运,吾事危矣。居安曰:吾自有以破之。

先是世传虽已降,而实阴与元砺相表里,自黄山之败,元砺有悔心,而练木桥贼首李才全,世传之党也。居安欲斗罗、李,乃令人谓元砺曰:汝能擒送才全,则贳尔之罪。元砺从其言。居安赏元砺而厚抚才全,世传果疑元砺之贰己,遂交恶。元砺率众攻世传,居安语俊曰:两虎斗于穴,吾可成卞庄之功矣。世传嗾才全之党袭元砺巢穴,俘其孥。元砺元所归,世传擒之以献。元砺伏诛,峒寇悉平。

临安尹赵师B164擅挞武学生,为诸生所讼,史弥远颇右之,诸生益不平,乃追列其谄附韩侂胄事,诋以丑语。师B164不自安,疏言:陛下以都城楮贱米贵,牵挽用臣。今臣未能调剂,乞解职。许之。侂胄之启衅也,师B164度其必召祸,每持异论,遂与侂胄绝。侂胄诛,其党多坐谪,师B164获免,至是始罢。

辛巳,黎州蛮请降。

是岁,临安、绍兴、严、衢大水;赈之,仍蠲其赋。

金大饥。

宁宗法天备道纯德茂功仁文哲武圣睿恭孝皇帝嘉定四年(金大安三年,蒙古太祖六年)

春,正月,乙酉朔,马湖蛮攻嘉定犍为之利店寨。马湖蛮者,西爨昆明之别种也,始欲寇中镇寨,寨有备,不可入,闻利店稍富实而寨丁少,乃攻利店。知寨、保义郎段松,遣寨丁七十馀人迎敌,或死或逃,蛮遂围之。寨地势洼,蛮乘高投木石击之,众莫能抗。己丑,蛮以云梯登城,松力战无援,被执,脔割死。安抚使许奕调兵援之,蛮已焚掠而去。

丙午,诏:湖南、江西诸州县经贼蹂践者,监司、守臣考县令安集之实,第其能否以闻。

西域哈喇噜部降于蒙古。

二月,壬戌,授罗世传武翼郎、閤门祗侯。旋赐黑风峒名效忠,赐以铜印。世传乞补文资,乃以为通直郎、签书镇南军节度判官厅公事。世传疑不出。

蒙古伐金。时金将鼎苏拥重兵守野狐岭,蒙古主使察罕觇虚实,还,言彼马足轻动,不足畏也。蒙古主鼓行而前,遂破其军,取大水泺、丰利等县。师还,以察罕为御帐前首千户。

金人复筑乌舍堡。

伊喇尼尔,故辽人也,金召为参议、留守等官,皆辞不受;闻蒙古兵至,私语所亲曰:为国复仇,此其时也!率其党百馀人诣军门,献十策。蒙古主召见,与语,奇之,问:尔生何地?曰:霸州。因号为霸州元帅。

闰月,辛亥,诏:诸路格朝廷赈恤之令及发盗不即捕者,重罪之。

三月,丙子,沔州将刘世雄等,谋据仙人原作乱,伏诛。

临安大火,焚省部等官舍,延及太庙,诏迁神主于寿慈宫;三日,火息,乃还太庙。省部皆寓治驿寺,焚民居二千馀家。

金中都大悲阁灾,延及民居。

金括民间马,令职官出马有差。

金平章政事孙即康致仁,寻卒。金以御史中丞完颜承裕为参知政事。

夏,四月,甲申,禁福建、两浙州县科折盐酒。

国子司业刘龠请开伪学禁。

己丑,以吴曦没官田租代输关外四州旱伤秋税。

金主闻蒙古主自将南下,大惧,释纳哈塔迈珠之囚,令西北路招讨使钮祜禄哈达请和于蒙古,蒙古主不许。金主乃命平章政事通吉思忠、能知政事完颜承裕行省事于抚州,西京留守赫舍哩执中行枢密院事,以备边。

金以参知政事鄂屯忠孝为右丞,户部尚书梁镗为参知政事。

金主集三品以上官议兵事,相持莫决。尚书令史李英上疏言:珠赫寽果勒齐、穆延尽忠等,先朝尝任使,可与商略大计。又曰:比来增筑城郭,修完楼橹,事势可知。山东、河北不大其声援,则京师为孤城矣。金主召平定州刺史赵秉文论备边之策,秉文言:我军聚于宣德,城小,列营其外,涉暑雨,器械弛散,人且病,深秋敌至,将不利。可遣临潢一军捣其虚,则山西之围可解,兵法所谓出其不意,攻其必救者也。金主不能用。

是月,四川制置大使置安边司以经制蛮事,命成都路提刑李埴、保州路安抚许奕共领之。先是安丙议发兵讨蛮,埴以为然,奕谓旷日持久,不如招降,议久不决。会叙州获蛮人数十,鞫之,其与于利店之乱者只三人。奕榜境上,谕蛮人能以利店所掠人口来归,即释此三人;又遣谍入蛮中,怵以利害。蛮人请如约,未几中悔;埴声言某日以兵出寨,蛮人悚惧;寻知为扬声绐己,蛮人益无所惮。

五月,乙亥,赐礼部进士赵建大以下四百六十五人及第、出身。

六月,丁亥,遣余嵘贺金主生辰。时金有蒙古之难,不暇延使者,至涿州而还。

辛丑,更定四川诸军军额。

壬寅,金更定军前赏罚格。

秋,七月,壬戌,太白昼见。

丙寅,诏:四川官吏尝受伪命者,毋得叙用。

丁丑,诏:军兴以来爵赏冒滥者,听自陈,除其罪。

八月,夏国主安全卒,年四十二,谥为敬穆皇帝,庙号襄宗,墓曰康陵。族子大都督府主遵顼立,改元光定。

先是金遣耶律阿哈使于北使,阿哈见蒙古主姿貌异常,归心焉,阴输以国事。阿哈善骑射,通诸国语,蒙古主爱之,问曰:汝肯臣我,以何为信?对曰:愿以子弟为质。未几,偕其弟图哈至,蒙古主命图哈直宿卫,阿哈参预机谋。金人讶其使久不还,系其家属,阿哈殊不介意,蒙古主妻以贵臣之女。至是命左帅哲伯略地,以阿哈为先锋。

金通吉思忠、完颜承裕缮乌舍堡,未及设备,蒙古哲伯遣阿哈以轻兵奄至,拔乌舍堡及乌云营,思忠等败走。时汾阳郡公郭宝玉屯定州,举其军降于蒙古。蒙古遂破白登城,进攻西京,七日,赫舍哩执中等惧,率麾下百骑弃城突围走。蒙古主以精骑三千驰之,金兵大败。追至翠屏山,承裕不敢拒战,退至宣平县界。土豪请以土兵为前锋,行省兵为声援,承裕畏怯不能用,但问此去宣德间道而已。土豪嗤之曰:溪涧曲折,我辈谙知之,行省不知用地利力战,但谋走耳。其夜,承裕引兵南行,蒙古踵击之,至会河堡,金兵大溃,承裕脱身走入宣德。蒙古穆呼哩乘胜进薄宣德,遂克德兴。

九月,辛酉,马湖蛮复寇边。

先是蛮人以黄纸作牒移嘉州,其语殊倨,安边司俾寨官却之。既而提刑司令寨官谕以先归所掠,蛮人语益嫚,遂犯叙州,至宣化之二十里。李埴怒守臣史师道文报稽迟,劾之,镌二级,罢归。

乙亥,罗世传为其徒胡有功所杀,诏以世传官授之。峒寇为患三年,至是平,人皆相庆。

丁丑,诏:附会开边得罪之人,自今毋得叙用。

蒙古兵薄居庸关,守将完颜福寿弃送遁,哲伯遂入关。金中都戒严,禁男子不得辄出城。蒙古游奕至都城下,金主议以细军五千自卫奔南京。会细军五百人自相激厉,誓死迎战,蒙古兵多伤,问所俘乡民:此军有几?乡民绐之曰:二十万。蒙古惧,遂袭群牧监,驱其马而归。金主乃止。

郭宝玉既以军降,穆呼哩引之见蒙古主,问取中原之策。宝玉曰:中原势大,不可忽也。西南诸蕃,勇悍可用,宜先取之。藉以图金,必得志焉。又言:建国之初,宜颁新令。蒙古主从之,于是颁条画五章。如出军不得妄杀;刑狱惟重罪处死,其馀杂犯,量情笞决;军户,蒙古、色目人每丁起一军,汉人有田四顷、人三丁者签一军,年十五以上成丁,六十破老,站户与军户同;民匠限地一顷;僧道无益于国有损于民者,悉行禁止之。类皆宝玉所陈也。

冬,十月,甲辰,以金国有难,命江淮、京湖、四川制置司谨边备。

时和议方坚,皆漫不置意,唯赵方在江陵,知金人北逼于蒙古,计必南迁,乃增修三海、八匮以壮形势。荆门有东、西两山,最为险要,乃筑堡于其上,增戍兵以遏敌冲。又拔土豪孟宗政等补以官,日夜为严备。

金命泰州刺史珠赫寽果勒齐屯兵通玄门外,金主自出巡抚诸军。未几,罢宣德行省,升缙山县为镇州,以果勒齐为防御使,权元帅右都监。

十一月,己酉朔,日有食之。

先是金上京留守图克坦镒上言:自国家与蒙古交兵以来,彼聚而行,我散而守;以聚攻散,其败必然。不若入保大城,并力备御。昌、桓、抚三州,素号富实,人皆健勇,可内徙之以益兵势,人畜财货,不至亡失。参政梁镗曰:如此,是自蹙境土也。金主从镗谋。镒复奏曰:辽东,国家根本,距中都数千里,万一受兵,州府顾望,必须报可,误事多矣。可遣大臣行省以镇之。

金主不悦,曰:无故置行省,徒摇人心耳。不从。镒乃遣同知乌克逊鄂屯将兵二万入卫中都,金主嘉之,征拜右丞相。

金签中都在城军。

金杀河南陈言人郝赞。

蒙古主复遣其子卓沁、察罕台、谔格德依分徇云内、东胜、武、朔等州,下之。于是德兴府、弘州、昌平、怀来、缙山、丰润、密云、抚宁、集宁,东过平、滦,南至清、沧,由临洪逾辽河,西南抵忻、代,无不残破。

金赫舍哩执中之弃西京而还也,至蔚州,擅取官库银五千两及衣币诸物,夺官民马与从行人,入紫荆关,杀涞水令。至中都,金主皆不问,以为右副元帅。执中益无所忌惮,自请兵二万北屯宣平。金主与之三千,令屯妫州,执中不悦。

金平章政事通志思忠,参知政事完颜承裕,坐覆全军,思忠除名,承裕责授咸平路兵马总管,将士以其罚轻,益不用命。

金益都人杨安国,少无赖,以鬻鞍材为业,市人呼为杨鞍儿,遂自名杨安儿。泰和中,金人南侵,山东无赖往往相聚剽掠,命州县招捕之。安儿时为群盗,亦请降,隶名军中,累官至防御使。及蒙古兵薄中都,诏诏铁亢敢战军,得千馀人,以唐古哈达为都统,安儿副之,以戍边。安儿至鸡鸣山,不进,金主驿召问状,安儿乃曰:平章、参政军数十万在前,无可虑者。屯聚鸡鸣山,所以备间道透漏者耳。金主信之。安儿亡归山东,与张汝楫聚党攻劫州县,杀掠官吏,山东大扰。

夏人数扰邠、岐,金陕西安抚使檄同知转运使事韩玉以凤翔总管判官为都统府募军,旬日得万人,与夏人战,败之。时夏兵方围平凉,又战于北原,夏人疑大军至,解去。当路者忌其功,驿奏玉与夏人有谋,金主疑之,使使者授玉河平府节度副使,且觇其军。

先是华州李公直,以中都被围,谋举兵入援,而玉恃其军为可用,亦欲为勤王之举,乃传檄州县云:事推其本,祸有所基。始自贼臣,私容奸赂,继缘二帅,贪固威权。又云:裹粮坐费,尽膏血于生灵;弃甲复来,竭资储于国计。要权力而望形势,连岁月而守妻孥。又云:人谁无死,有臣子之当然;事至于今,忍君亲之弗顾!勿谓百年身后,虚名一听史臣;只如今日目前,何颜再居人世!公直军行有日,有违约者,辄以军法从事,京兆统军因谓公直据华州反,遣都统杨珪袭杀之。公直曾为书约玉,玉不预知,其书为安抚所得;及使者觇玉军,且疑预公直之谋,即实其罪。玉囚死于华州。

十二月,辛巳,奉议郎张鎡,坐扇摇国本,除名,象州羁管。鎡,俊之孙也。初,史弥远欲去韩侂胄,鎡预其谋,方议所以处侂胄,鎡曰:杀之足矣。弥远语人曰:真将种也!心忌之,至是乃构以罪。

癸未,以会子折阅不行,遣官体访江、浙诸州。

著作佐郎真德秀轮对,因论灾异曰:近岁以来,旱蝗频仍,饥馑相踵。陛下严恭寅畏,不敢荒宁,忧闵元元,形于玉色,上天降康,遂以有年,亦足以观感格之诚矣。而比者乾度告愆,星文示异。夫宫庭屋漏之邃,起居动作之微,一念方萌,天已洞监。陛下诚能守兢业之志,防慢易之私,孜孜履行,屡省无怠,则将不待善言之出,而有退舍之感矣。况今年虽告稔,民食仅充,然荐饥之馀,公私并竭。如人久病甫瘳,而血气未平,筋骨犹惫,药败扶伤,正须加意,朝廷之上,未可遽忘矜恤之念也。间者内廷屡建醮事,固足以见陛下畏天之诚;然而修德行政者本也,禬祷祈请者末也,举其末而遗其本,恐终不足以格天,矧今冬令已深,将雪复止,和气尚郁,嘉应未臻,此古人所谓天有忧结未解,民有怨望未塞者也。

著作郎李道传奏言故侍讲硃熹,有《论语、孟子集注》、《大学、中庸章句》、《或问》,学者传之,所谓择之精而语之详者。愿陛下诏有司取是四书,颁之太学,使诸生以次诵习,俟其通贯浃洽,然后次第以及诸经,务求所以教育人材,为国家用,且使四方之士,闻其风节,传其议论,得以慕而效之。又言:绍兴中,从臣胡安国尝欲请于朝,以邵雍、程颢、程颐、张载四人从祀孔子之庙。淳熙中,学官魏掞之,言宜罢王安石父子勿祀而祀颢、颐兄弟。厥后虽诏罢安石之子雱,而它未及行。儒者相与论说,谓宜推而上之,以及二程之师周敦颐。愿陛下诏有司,考安国、掞之所尝言者,议而行之,上以彰圣朝崇儒正学之意,下以示学者所宗,其益甚大,其所关甚重,非特以补祀典之阙而已。会西府中有不喜道学者,未及施行。

金签陕西两路汉军五千人赴中都。

金主命太子太保张行简、左丞相布萨端宿禁中,议军事。旋出端为南京留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