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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朝北盟会编》92

时间: 来源于:国学院

作实达尔)武发大将军都水军使(无名姓)。

二十八日丁卯镇江府通判陆廉之以托疾避事放罢户部侍郎刘岑等劄子勘合近承今年十月三日圣旨指挥令户部委官前去点检椿管朝廷钱粮如有违戾去处将当职官吏申取朝廷指挥重作施行数内建康府棒钱粮委镇江府通判右朝奉郎陆谦之昭应已降指挥日下躬亲前去点检本部排日专牒本官前去仍具起发回任月日申部去後今据本官申称今月十八日起发前去到东阳镇忽为痼疾发动除已再回任将理才候痊可即便前去点检申部候指挥奉圣旨陆谦之放罢。

二十九日戊辰张子颜等输米助军。

右承议郎充敷文阁待制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子颜右通直郎充敷文阁待制提举佑神观子正右承事郎充集英殿修撰主管佑神观子仁左朝散大夫充秘阁修撰江南西路计度转运副使兼本路劝农使宗元奏臣等伏睹五师进讨窃虑兵食所须费用浩大谨以私家所积粮米一十万石进献朝廷伏望圣慈特令所属各差人船前去逐庄交割今开具停米去处不项湖州乌程县乌镇庄一万二千石思溪庄八千石秀州嘉兴县百步桥庄五千石平江府长洲县尹山庄六千石东庄二千五百石吴县横金庄二千五百石儒教庄五千石常州无锡县新安庄七千石宜兴县善计庄九千石晋陵县庄二千石武进县石桥庄一千石宣黄庄七千石镇江府丹徒县乐营庄二万石新丰桥庄六千石太平州芜湖县逸恭庄七千石以上计一十万石有旨令转运司拘收。

太学程宏图上书。

臣闻主忧臣辱主辱臣死臣子之至情也。臣等蒙被教育之久当今日国家危疑之际正宜捐躯效命讵敢嘿嘿而无所献臣闻之近日虏(改作金)使之来桀鳌不逊宣言传酋长(改作金主)之命姑以还天眷略岁币为辞乃欲增割淮汉地界邀取将相大臣道路传闻中外愤怨。且淮汉国之要害也。求淮汉则是欲毁吾之藩篱将相国之倚重也。邀将相则是欲夺吾之心腹使吾藩篱既失腹心既去天眷虽还岁币虽略其能国乎!是决不可人之请也。夫丑虏(改作金之)谋我固非一日今重兵压境而使人乃有此请知我之难应而冀其必不从也。不从而衅生衅生而兵举变在朝夕灼然无可疑者是犹贼在户外而索物於主人不得其物必无空返之理既决不与则(删是犹至此二十八字)主人必。

有(删此四字改作国家不可无)以应之可(删此字)也。今日之事国家之所以应之者其先经务有四焉一曰:留使者以款虏(改作金)人之谋一曰:下诏书以感南北之士一曰:先举事以决进取之策一曰:用人望以激忠义之心夫所谓留使者以款虏(改作金)人之谋盖虏(改作金)人南侵之计为甚久而攻取之具为甚备近日决意离旧穴冒长涂亲董重兵压我境土乃遣命名者要以难从之请非真请也。启衅之端俟使者一报耳。且闻所遣二使皆酋长(改作其主)之肺腑平日所亲信者未必非其主谋之人前日殿上之对军民士夫恨不揭其皮而食其肉(删此八字改作之刺骨)臣等愿朝廷姑善留这为之辞曰:前日所请皆汝等口语初非国书所载吾将遣使以实汝言非独使其未知所请之可否吾。且得以措置为前进之策亦可以挫彼之锐而示吾之未弱也。此而不留恐我之所以为备者彼皆得以知之其谋一泄则虏(改作金)使今日回彼界虏酋(改作金兵)明日入我境必矣。夫所谓下诏书以感南北之士者盖举天下之大事必先有以作天下之气国家自和议既行之後为故相秦桧所误沮天下忠臣义士之气三十馀年矣。一旦思得其戮力必有以感动其心而奋卢之可也。故哀痛之诏不可不亟下圣诏一下南北之民当感激流涕争为之死事,岂有难举者哉!然诏不可徒下也。首当正秦桧之罪复无辜之冤以舒天下不平之心而振其敢为之气。且秦桧所以失吾南民之心者自赵鼎以不任和议而窜逐海外身灭而家亡则学士大夫忠愤之气沮矣。自岳飞决意用兵而诬陷大逆身戮而族诛则三军将士忠愤之气沮矣。至於长告讦之风起罗织之狱一言及时一者不问其是非必置死所使天下不知有陛下而欲人呼已为圣臣则天下匹夫匹妇忠愤之气由此而埽地矣。秦桧之所以失吾中原之心者士在夫一时陷於虏(改作北)中而家属在吾国者两国已和桧既不能官其後嗣庇其宗族以结其心而徒使之怨艾以报我乃返徇虏(改作金)人之情而悉不之彼。又何恋哉!。且其遣时如赴死所悲号之声彻於道路甚者宇文虚中有反虏(改作金)之谋计策已就乃以谕桧桧意忌其功在已上既匿不上闻私遣首者告之虏酋(改作北庭)遂致宇文族诛使中原忠义之士南响吞声而愤其绝望於我也。今者要令有司正秦桧之罪追夺官爵而籍其家财追赠宇文之爵而为之立祠雪赵鼎岳飞之冤而後。

诏书朝下而暮赴必矣。。又当重为檄文声言衣切令中书刊板诏告四方择有深谋密计效死之士授以檄文副之空名告牒令潜入中原开谕招诱思我旧德之人约其徒党仗义而起期以日月为吾之应择端悫服众守义之士授以檄文副以人名告牒令游江浙淮汉招集土豪乡兵与贩私窃盗之徒俾各奋其忠义用命而起期以日月为吾之援陛下然後下亲征之诏移跸建康命将帅勉厉军士应敌所临人尽死战是其气固足以吞丑虏(改作强敌)盖内有吾南民义兵之援外有吾中原反闲之应使敌人进不敢前退不敢後则祖宗境土可传檄而定也。夫所谓先举事以决进取之计者牙等非不审事机妄劝陛下轻易动兵以开未必然之衅也。使败盟生衅之端未露举国长驱之势未逼则吾之动也。固未可轻今其重兵已临汝颍而其先驱已罗边境此其意欲何为者使吾不先发则屯汝洛者直窥襄阳罗边境者突至淮泗襄阳失利则可以控蜀。且有顺流东下之势两淮失守则辱亡齿寒长江非所恃环海而东。又有不可以不早计者海之南北延袤万里攻备之所不知其几使敌至而我备之(则备)多而力分使我先之则彼不能无东顾之忧而江淮之势可以少缓朝廷今日。若尚犹豫欲前而不敢前臣恐要冲之地为敌人所有而我失其势矣。我夫其势则用命之人将无所措惟能先敌而动则天下之人皆谓国有谋焉故虽驱而赴之万死不地人知有恃而无恐矣。。又况四方奸雄之徒凡师旅之际未尝无鼠窃狗盗之主吾苟示弱而不决则彼将伺隙而动大而窃据小而啸聚有必致之患傥从臣策为先发之谋示恢复之意则非徒可以坐肖此患而为此充者。又将起而为之助所谓以寇御寇(删此四字)一举而两得之(删此字)也。夫所谓用人望以激忠义之心者虽不可篇举如张浚张焘胡铨辛次膺皆其人也。。且浚尤天下所属望者而朝惩之邪五路之失骁将之索。此固浚少年轻躁之过然久在行阵熟知险阻敌人之情素所谙晓而。又罪废二十独创性年想其少年之心必能深思而痛惩之矣。崤函之败非不可惩而孟明再用卒羁秦国夫,岂可以一失而遽弃之哉!侧闻浚於秦桧初死之时亦尝上书言兵事矣。陛下试召而问之何以应敌何以制胜何以为善後之策使其言无可取黜之可也。如或可用。若何。

拂天下之心而不用之哉!或者疑之谓其罪废之久必有忿怨不平之恨此尤不然臣尝以天下之望而考浚之心焉。且天下之望不徒归也。是必有爱君忧国之心而天下亦必以是心而天下之忠义实视之以为进退陛下试思之浚一用而忠义激浚一废而忠义颓其利害孰轻孰重愿陛下不以浚用用浚以天下忠义而用浚可也。至於胡铨以直言得罪於秦桧不死於秦手亦天意有所待也。陛下。若能付以台谏之任是必知无不言虽当多事之时可无奸雄之虑使其一日立朝则说陛下为苟安这计操两可之论者与夫底忠直而慢事功者皆屏息而不敢为矣。如张焘辛次膺则陛下固尝亲而任之矣。处之庙堂之上皆可以筹国本断国论作天地之英才此而委之可胜惜哉!呜呼今日之事势已急矣。然臣等。又恐朝廷之上犹以强弱不同之为忧财用不足之为虑以臣观之为是说者是皆无谋以沮谋者也。盖兵之强弱不以多寡曲直所在胜负系焉国家自讲和之後聘问所往不为不谨玉帛所遗不为不厚今日虏(改作金)使请命方欲刈吾藩篱之地取吾腹心之臣不知吾何负彼而致有是哉!中外闻者扼腕思奋今日之事直在我矣。师直而壮士气百倍大兵渡淮南北响庆彼将索然自失虽有百万之师无所用矣。臣等因知强弱之势不足忧也。国家自休兵以来故相秦桧务饰太平以贪已功凡百司庶府莫不毕备当此艰虞岂无所可减罢者。且以学校一事言之养士之额员以千数公私一试费以万计官吏廪禄岁苟从一时之宜权省罢之未为乏官废事然此特臣等所知者耳其他穴费岂无百倍於斯愿俾有司枚举条具凡非系军民之急者不以小大一切罢去则民不加敛调发有馀臣等因惮而不为然臣等固知陛下必为矣。前日和好之议陛下岂得已哉!徒以梓宫未还太后未返。又恐虏猷(改作金人)肆其凶暴致吾渊圣皇帝不安故勉为此举相陛下二十年闲念七朝之陵寝思两河之人民朝夕於怀不能暂置陛下,岂不欲奋神武之威以雪父兄之耻徒以事有所重未敢轻发今者陛下於父母兄弟之闲生无所累死有馀怨以前日爱亲之心发为复仇之举则何攻而不取何战而不胜哉!汉高帝以义帝之故三军缟素犹足以起义气而取天下况我。

国家雪先帝积年之愤其视高帝尤为易也。今观虏(改作金)使刦我岁币邀我两淮其辞气狼戾与向者殊此必有所恃而然也。臣恐凭陵之患直旦暮耳此而不决则炊然骤至虽欲御之已噬脐矣。臣等愿陛下行之以果守之以坚拘留虏(改作金)(使职责下哀痛之诏促发渡淮之兵速召人望以慰天下之心中外响应士气激昂中兴之功指日可冀然臣窃有私忧过计者不得不为陛下言之大抵虏(改作金)人之情变诈百出吾与之和彼则以我为弱取我无厌直欲会困吾国一举而有之我欲与战彼则虑我有谋缓而不进以挫吾锐逮其师老财竭。又将变矣。虏(改作金)人之情或和或变或缓或速要其所欲岂直岁币而已哉!靖康之祸使者交驰而已叩城矣。覆车之辙可不为鉴臣等激於事势之逼诚恐朝廷或堕其计异时仓卒虽悔何追故不避斧钺之诛仰干天听愿陛下以臣之策谋及二三大牙苟以为可决而行之诚天下苍生之幸。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二百三十七校勘记。

傍海而行(傍误作旁)地名陈家岛(误作唐岛)与贩私盐窃盗之徒(脱盐字)是其气固足以吞丑虏矣。(脱矣。字)可无奸邪之虑(邪误作雄)皆屏息而不敢肆矣。(肆误作为)

 

 

《卷二百三十八》

 

  1. 炎兴下帙一百三十八。

起绍兴三十一年十一月一日已巳,尽八日丙子。

十一月已巳朔王彦入虢州。

王彦自商州遣发官兵会合虢州忠义官辛溥等收复虢州十月丁卯收复朱阳县招降到县令奉议大夫刘楫商州都监供奉班祗候王元宾已到虢州城下贪图右州萧信出门迎敌不胜遁去官军遂入虢州金人寇(改作攻)无为军。

先是知无为军韩髦移治在荻港唯总管倪寿率民兵在城中金人犯(改作攻)无为军寿率民兵皆走城中居民先已惊移为之一人巫师吴椿年者病伛偻不能行独隐於岳庙中金人唯十八人入城至岳庙前椿年出唱喏其酋(改作帅)问曰:尔为谁椿年曰:军学进士吴椿年闻郎君到来不敢藏避愿得投拜其酋(改作帅)问曰:尔为谁椿年曰:军学进士吴椿年闻郎君到来不敢藏避愿得投拜其酋(改作帅)喜曰:命尔为知无为军候下江南当以尔知太平州椿年拜谢引金人悉入军治登谯门系其酋(删此字)马於门外椿年指民居曰:此为谁氏此为谁氏其猷(改作帅)喜椿年请诣基侬取某物为献其酋(改作帅)许之椿年下谯门见无人相随遂解其马急乘之驰出门。

去其酋(改作帅)与十七人步颠踣损腰椿年知崔皋将至走报皋。且以马赠皋使速进兵皋以银五两酬椿年即率兵以进另以马载椿年金人见官军将至悉遁去唯其酋(改作帅)损腰不能行即舁入南禅寺轮藏下皋等入城椿年得其酋(改作帅)以献皋皋赠椿年钱五千皋张基功作杀退金人生获贺兰孛堇(改作呼兰贝勒)收复无为军报捷俄纵军人入居民取遗留之物民不堪之皋转三官民怨皋之纵兵刦掠也。乃诉皋冒称功伐掠民舍事遂寝其赏不行取贺兰孛堇(改作呼兰贝勒)赴行在。

二日庚午金人游骑侵犯(删此字)瓜洲。

是夕金人犯(改作至)瓜洲权都统制李横统制官刘汜率众迎敌用克敌弓射却之金人烧瓜洲驿亭而去探报逆(改作金)亮细军已屯驻和州鸡笼山矣。欲临江筑坛刑马祭天克日渡江。

知通州崔邦弼弃城复回。

崔邦弼以右武大夫吉州刺史知通州初建城科扰百姓苦之邦弼常言如有警当以死守修城毕画图以献於朝议者短之金人已占扬州邦弼失措通判赵不悔十月戊辰出城先遁去以次郡县官已逃去已巳质明邦弼欲出门遁去百姓拽起钓桥遮道相与责问邦弼以谓知州修城约以死守今欲前遁使百姓受死於城中何所恃赖邦弼语塞为之少留出官钱散官吏军兵为姑息自全之计庚午邦弼密令亲卒夜半纵火人皆趋救邦弼因得缒西城而去城中军人剽掠几至生变大辟罪人王十九等四名皆窜去常平提举王珏闻变遣料角统领官盛佺等将兵四百馀人前去弹压令邦弼使唤已而省定邦弼迟疑数日不得已复入城。

三日辛未知枢密院事叶义问行至镇江府。

遗史曰:叶义问以知枢密院事来江上督视乘大卒船以使臣二人执器械立为门左右见者我不笑义问以儒将自许有至贞卿者常语人曰:方今儒将家叔知院一人而已义问至镇江闻瓜洲官军与金人相持已皇遽失措时随行有统制辅逵来忠信数人诸统制共坐闲有枢密吏刘子忠忽问曰:大江之北即是金人重兵何以却之逵应曰:无兵国家势弱无法可以却敌在旁闻者绵掩鼻义问载银帛犒设诸军是时冬月江水低沙洲皆露义问役民夫掘沙为沟可深尺许沿沟栽木枝为鹿。

角数重乃曰:金人。若渡江来。且以此栏障之闻者无不大笑民夫。且执役。且笑。且言曰:枢密吃羊肉其识见何故不及我吃糟糠村人一夜潮生沙沟悉平木枝皆流去矣。义问得知建康府张焘公状告急侵犯(改作攻)采石为渡江之计其势危急请日下火急起发前来保守江渡。

臣僚奏请致祭於山川神诋。

臣僚劄子奏窃谓陛下饬躬修德宜可以胜强暴欲望圣旨差发使人降祝文御香告祭沿江祠庙使皆受职同力保护以固江左仿昔谢元祷八公山祠故事臣愿陛下即行之。又臣僚劄子窃谓天下威灵显著血食庙廷载於祀典者愿令州府分诣诣致祷四圣五岳之神威灵尤显著者飨于克诚二百馀年矣。,岂不能护国家惜生灵埽除(改作以靖)天下妖孽(删此二字)乎!愿令宫观设位致祷务虔恭严洁冀蒙阴助以速万全之喜有旨并依其合行事件令礼部太常寺疾速条具申尚书省。

张子颜(下添等字)献助军物(改作米)各与转一官韩彦古献助米一万石与合入差遣。

四日壬申叶义问自镇江起发。

是日义问离镇江三十里宿柴渎镇至未时後有流星急递马传报淮东总领朱夏卿竹纸手帖云:自食後有金人侵犯(改作夺)瓜洲与官军接战至申时宫军败退溃散瓜洲渡为金人所据行府以逆(改作金)亮克日渡采石故。且急往为建康守御之计。

李横及金人战於瓜洲镇军败统制魏俊王方殁於阵。

金人欲夺瓜洲渡以重兵直擣洲。又分兵各路向东径抄江头自江头逆趋瓜洲都统制制李横引诸军迎战叶义问督镇江驻劄後军渡江众皆以为不可义问强之未著北岸义问惧怯之状见认颜色即时向西去曰:欲往建康府诸军起发耳市人皆骂之金人兵势甚重中军统制刘汜提本部兵先走诸军皆不进横以孤军不可当亦倒却,於是背印使臣不归失其都统制印金人追官军官军壅路不能行举手就披膊遮其头面往往中流矢缀腕於额众知不可当遂涉运河过河西亦有奔走得脱者金人以铁骑掩至江上左军与後军多没於江江南人望见皆失声而哭其声震天地後得左军统制魏俊之尸於湖中得後军统制王方之尸於柳林中皆金疮被体朝廷赐庙额为之立庙魏俊王方之死也。发愤报国。

力战以丧其命乎!与士卒旅退不得已而死乎!庙食不朽姑为一时之激劝也。刘汜锜之至也。锡之子也。性骄傲不晓兵事唯习膏粱气味如痴騃小儿每洗面用澡豆面药玉女粉之类不下六七品凡奉共身者皆称是锜狃於顺昌之胜谓金人为易杀欲亻效谢安之举幼度使功名萃於一门遂以为中军统制殊不知任重致远傥非才则反误大事此刘汜所以望敌而遁走也。义问至柴沟。又闻金人已在采石之报欲复回镇江。又问向裹山路可以通浙东否诸军皆喧沸曰:枢密到此不可回回则有不测左右执事者比拟具恐变生不测乃请义问速趋建康道趋建康。

张浚判建康府不许辞免知建康府张焘召赴行在。

赐张浚诏敕张浚复省所奏劄子辞免复观文殿大学士判建康府恩命事具悉朕惟用人之法当求终身之大节而不责一时之小疵故鲍叔得管仲於三北之馀而秦穆用孟明於一眚之後风绩之著书传可传卿夙负大名蚤登三事一跌历年(於兹已久)弃旧图新恩有所施属封疆之多垒方帅阃之须才坐御边冲无易旧弼爰宠还於秘殿俾作镇於巨藩遽览来章欲回受命乘时机会岂惟复雁门之踦辅予艰难度几雪渭上之耻往承茂渥母或牢辞所请宜不允不得再有陈请故兹诏示想宜知悉冬寒卿比平安好遣书旨不多及。

五日癸酉叶义问至建康府。

赵撙发蔡州。

赵撙已得蔡州方四五日忽被成闵移文报奉诏总诸军并舟师援江上留撙一军守蔡州辛未撙遣诸军会成闵癸酉。又被移文令撙亦归乃以李询为知州撙遂以本部兵归询蔡州人以从义郎在鄂州军为部将都统制吴拱令询同皇甫倜往信阳军招忠义人取蔡州撙自信阳取蔡州故询在其军中撙以丙子到麻城被旨依前驻劄蔡州。

六日甲戌诏诸军逗挠失律召成闵代刘锜罢王权赴行在奏事差池州都统制李显忠代之。

曾王劄子言信赏必罚上曰:赏罚诚人主之大权昨来王权临阵退衄朕已远窜今成闵李显忠吴拱三人大帅制置招讨之命宜即批旨便除以示惩劝。

王权罢都统制赴行在。

王权自和州退兵江南也。叶义问奏权不合退军是。

时金人已在杨林计置渡采石矣。会有旨令义问差管押权赴行在权乃乃都提举张振权主管军事。

 

李显忠为建康府驻劄御前诸军都统制。

七日乙亥与金虏(改作人)战斗等并为战功。

勘会从来战阵除杀金平和尚原大仪镇顺昌府明州城下立功人外馀不得为战功人缘今来用兵制敌理宜激励乙亥有旨应诸军等将士但与金虏(改作人)战并守御立功之人并与理为战功)。

虞允文到采石趣李显忠等交割王权军马。

虞允文先往采石趣李显忠交割军马去采石五六里道遇王权败兵各鸟兽散虞允文讯之皆曰:我辈昨随王统制只闻金声不闻鼓声盖权未尝与贼(改作敌)交锋惟是走耳是日贼(改作金)兵进迫大江鼓声动地克初八日渡江采石濒江居民震惧窜伏吏士无(人色)左右止允文曰:事已至此尚欲何之允文叱曰:今日国家危急如是我岂得不身先士卒遂策马疾驰到采石人心颇安遥见北岸贼(改作金)军列寨连亘不绝我军奔败之後部伍绝无纪律虞允文行造其闲会见管兵官虞允文劳之再四因问王权败北之端皆曰:非虏(改作敌)之善战盖缘只是走耳未尝见阵虞允文因激劝败卒曰:万一虏(改作北)兵冲突公等战乎!众皆嗟吁指北岸曰:彼势如此谁能以身犯必死乎!虞允文徐晓之曰:虏(改作敌)万一过江匀辈措足无所虽走亦何之今怯战亡走亦死战亦死等死不如一战冒万死求一生转祸求福因败成功况朝廷衣食汝辈二十馀年缓急乃不能死战以报国乎!众因允文语慷慨发愤曰:今虽俗战柰何无统将主其事虞允文觉其呆劝唱言汝辈正言王权谬妄致此今朝廷已别选交割王都统军马众愕然曰:谁可将者允文谕之曰:朝廷差某来趣李显忠文此军事与李显忠如何众合掌曰:得人矣。允文。又谕之曰:虏(改作敌)谋来日过江势已迫急诸人当力战官家已发内藏库金银钱帛并节度承宣使以次官告在此赏给有功者众皆曰:诚然我辈当尽死力转相劝语须臾各军皆奋臂争先互敌虞允文因勾集战舰拣选水军五千连小舟排护岸下以戈船当前终夜整龊。

虏(改作金)主亮筑坛祭天乞风取来日渡江。

虏酋(改作金人)筑坛於采石两岸逆(删此字)亮登坛牛羊黑豕白马各一祭天祷江乞风取初八日以济因使伪参知政事李通跪坛上口占檄文招王权曰:吾提兵。

南渡汝昨望风不敢抗拒深知汝惧严天威吾今至江上见汝南岸兵变少止缘吾所用新造船与汝南岸船大小不侔兼汝操舟进退有度甚协吾意汝能尽陪臣之礼即率众降大者王小者侯。若执迷不返吾渡江戮汝无赦虞允文复遣所获北人斋书谕之曰:王权以不曾一战朝廷已行窜责矣。今统兵官乃前执二太子者李世辅更名显忠并奉使一箭中的虞允文同在此汝欲来校胜负此亦有以相待。

八日丙子中书舍人虞允文统制官张振等大败金人於杨林。

遗史曰:金人得和州完颜亮亲率大兵临西采石杨林渡已数日王权军於东采石相拒知太平州王传者殊下介意传与权犹蔽匿不以奏闻兵官幕职官或有请给器甲与军兵令防城者《传》曰:不须如此张皇传自与大金无雠必不见杀其语播於城市中城市之人皆知传有不能尽节之心州学学谕汪馀庆白於教授蒋继周曰:馀庆请与先生同见太守乞为守备继周曰:太守敢以无礼之言斥人使人不堪柰何馀庆曰:甚易也。。若果然先生但言满城之人皆言知州是细作。若不为守备则市人之言不其然乎!继周然之与馀庆同往见传言有军期急事传果怒而出曰:教授何故如此逼胁州府继周曰:满城之人皆言知州是细作宜急为守备以破其说不然恐生变传默然气夺继周馀庆遂劝传申发文字报朝廷传从之一日发八递第一递报金人已犯(改作至)采石不言东采石西采石递到行在朝市大惊六房院堂吏尽般家属出门城市闲皆谓知边报的确者无如六房院今既般家而去事可知矣。遂惊移不可禁止第二递报金人已到杨林而不言杨林渡朝廷检视图册不载杨林去处莫知杨林在江南江北朝市无不惊忧者朝廷遣人於闾巷闲寻太平州和州人询问杨林所在是夜二更後方得一士人具言杨林乃西采石之渡口也。忧疑稍定金人在杨林筑台於野亮令诸军牛阄子取死士五百人先渡大江就杨林进船乙亥亮刑白马祭天当涂之人日逐往采石临江以观之者不啻数万丙子有采石之役愚常用心稽究采石事实质之於士人僧道军兵商贾官员观誊报之功誊生一时之记录莫不张其声势大其功伐百姓所言者不约而同盖其所亲见而。又无容心於毁誉也。愚取之。

遂为定说不敢诬天下变不敢诬後世也。曰:丙子晨隔江见杨林渡金人筑台四旁有黄黑烟突起人皆莫晓其所谓,或曰:昨日刑白马祭天今日祭风俗出船渡江耳少刻烟渐微细而青白色辰巳刻之闲有红伞登台亮在其下有绣旗环绕之俄闻枢密行府有参赞军事中书虞舍人到采石市中吃食乃允文也。或走报允文请临江督军允文至江口是时风色已作人谓金人祭风果应乎!望杨林口有一舟出江相次尾首相衔而出凡出十七舟杨林口忽生沙塞断江口馀舟皆不可出允文命发战船有水军蔡将韩将二人各有战舰一艘皆唯唯不动乃急命当涂民兵登海鳅船踏车每舟有兵数十人发十海鳅往迎之允文坐蛾眉台中战拌几不能止军人皆说谕民兵曰:此是必死之地。若齐心求生万一有回归之理民兵皆然之风色忽止官军以海鳅卫十七舟舟分为二官军呼曰:官军胜矣。遂皆并杀金人(金人)舟其(删此字)底阔如厢极不稳。且不谙江道皆不能动手其能施弓箭者五七人而已遂尽死於江中有一舟为水漂流至薛家湾薛家湾者采石之下数里有王琪军在焉以劲弓齐射舟不得著岸舟中之人各中一二百箭往往缀尸於板而死取金人之舟视之乃用和州民舍折板而造者每舟可载二十人板木钉灰如法其败故宜也。是役也。金人有四十舟在杨林出江者止十七舟官军止有海鳅十般迎战二战舰终不出允文追蔡将韩将各鞭之一百金人死士(五六)百人不死於江者亮尽敲杀之怒其舟不能出江也。初亮问上年兀术(改作乌珠)何以渡江或答曰:兀术(改作乌珠)自马家渡度江江之南虽有兵望见我军即奔走船既著岸江岸已无一人一骑亮曰:吾渡江亦由是矣。及杨林出舟当涂之民在采石上下登山以观者数十里不断不啻数十万人亮隔江望之曰:吾放舟出江而山上人皆不动何也。当是之时争战之声方厉安危之机甚切而人皆罢其业离其居乐观之既而连亘数十里驻足不动遂成江南壁立万仞之势岂人力能使之然哉!盖天实为之也。允文进劄曰:蒙圣恩令从军江上今月六日抵建康次日准叶义问差臣前来采石会李显忠并给犒(建康所屯)御前军马臣於八日午後到采石见江北虏(改作金)兵甚厚极目望上下二三十里不绝鼓声震地臣即时跃马至岸口与诸统制相见北岸有一高台台上大红绣旗黄旗。

各二左右立吸大黄盖有一人服金甲以胡床坐其下问之此虏酋(改作金亮)也。昨已登台祭天刑白马与诸将盟矣。兵号四十万马数倍之臣与统制官张振等共议列马步军为阵静以待之分戈船为五以其二傍东西岸行其一驻中流载精兵以待战其二藏小港中以备不测摆布仅毕忽闻虏(改作金)众齐声发喊虏酋(改作金主)亲执小红旗麾数百舟绝江而来未顷刻闲已有七舟遽达南岸虏(删此字)登岸与官军战臣往来行闲再三传令激以大义许以本家赏步军统制时俊先登军皆殊死斗俘斩既尽而战於江中者艨艟相击虏(改作敌)舟皆平沈溺水死者以万数天色向晦北岸鼓声乃止虏(改作金兵)引馀舟遁去臣等尚虑其诈不敢以兵掩其前但以强弓弩袭其後追射之虏(改作金)兵多伤至夜师旋计其岸上之尸凡二千七百馀人射杀万户一人服紫茸绵甲注丝战袍生获千户二人女真(二字改作兵)三十馀人馀皆伉健者牙度虏(改作金)未必遽休而采石之旧将已去新将未至当军情危疑闲虏(改作金)兵鼎来臣不当便引去暂。且留此与统制官同谋战守须俟一大将士任激切皇惧之至九日。又奏劄曰:臣观虏(改作金)所用之船皆如州县渡口雇驾者诚不足以当官军战舰。又逐船惟满载敢死士意在直藿来夺岸口初不为水中战具也。以昨日之战虏(改作金)有旗头为官军斫断其左臂尚能以手持小旗麾其下进战久之乃仆地死金人之伉健可概见矣。诸统制欲於濒江握堑阔一丈五尺深八尺以虏(改作金)兵奔冲上岸及更夜潜渡之寇(改作敌)见役丁夫开堤数百丈以卫内堤官军立於堤上既有所捍蔽。又无遁心可以固守也。臣闻临阵易将自古所戒而王权既失士心李显忠素有人望黜陟之闲无不仰服睿断圣明虏酋(改作金兵)既败采石官兵虚弱其尽力如此臣岂敢爱身遽自引去经者戚方已约分兵船亲来会合采石成闵军非久即到官军既合决可以破贼不独守江而已臣俟李显忠到一一议定续具奏知此允文之二劄也。。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二百三十八校勘记。

立马门左右(怪误作为)

来忠信(一作米忠信)书传所传(所误作可)令成闵李显忠吴拱三人大帅(令误作今人字衍)五房院六房院堂吏(脱五房院三字)无如五房院六房院(脱五房院三字)每舟有兵数十人(十字衍)左右分立(脱分字)沈溺水死者(溺字衍)馀皆伉健者(一本无馀字)。

 

 

《卷二百三十九》

 

  1. 炎兴下帙一百三十九。

起绍兴三十一年十一月八日丙子,尽十六日甲申。

甡之尝试以允文二劄论这昔岁马家渡之役兀术(改作乌珠)出舟於江官军不战而溃金人遂陷建康蹂践江浙至四明而回当时议者谓方金人进舟欲渡时有能鼓率士气竭力御之可使金人皆葬鱼鳖之腹不为难矣。虽用力不甚多假使以郡王使相赏之其谁以为不当采石之役正犹是也。或官军退却一步则敌人登岸不知肯似向时蹂践江浙而复回乎!海鳅十艘虽用力不多而金人悉死於江中。若以前事为鉴虽醲厚之赏极一时富贵以酬其不退却之功可谓当矣。而允文乃虚张功伐大其劳绩意在於邀求厚赏以结将士之心自誉已才而冀异日这用可谓之要君亦可谓之欺君矣。允文谓午後到采石鼓声已震地允文方与统制张振等议列马步军为阵分戈船为五。若金人已击鼓乃欲进兵也。允文方列马步军为阵分戈船为五不亦遽乎!列马步军为阵顷刻闲犹可办也。分戈船为五非十刻不能辨岂容。

摆布仅毕虏(改作金)人方发喊况鼓声震地已久虽欲出舟何用发喊。又谓数百舟绝江而来。且杨林渡当冬月乾浅惟单舟乃能出口。若欲出数百舟非二十刻不能办,岂可谓顷刻闲通计官军分戈船为五金人出数百舟当占三时自午後双占三时日已暮矣。。又谓七舟遽达南岸既战罢计岸上之尸凡二千七百馀人七舟可载二千七百馀人则一舟可载四百人矣。国家水军舟船大而壮实者无如马船官军每队五十人一马船犹不能载八队况金人拆人家板木旋钉为舟而能工四百人乎!采石居民不啻数千家户外有两国之兵大战至於败翥说歼焉数千居民,岂能安其居而寂。若不闻允文谓亲身往来行闲再三传令激以大义许以醲赏至於当涂采石之人拂经语为笑端允文籍此盖有心望为宰相也。丙子之奏已行丁丑。又作奏允文盛称采石之功难者曰:旗头本执持大旗麾众当先者也。临阵鏖战之际已断其左臂大旗固不可操执正争命之闲安得小旗车转战至夜疲怠之馀安可役使允文谓掘堑阔一丈五尺深八尺一夕之闲开得数百丈。又为内堤可立官军计其工料非疲怠之卒一夕可办者其疏二也。愚尝经由采石寻访掘堑立韩之地采石人绵大笑之。且曰:采石地势有高有下有山有水虽有连接亦有断头安能掘数百丈之堑立数百丈之堤愚熟视其地利深以其言为非是是诸军虚张报捷者不可胜数诸军提举权都统制张振以拱卫大夫永州防御使升翊卫在夫定江军承宣使。又进中侍大夫副提举王琪时俊统制戴皋水军统制盛新皆转行阶官遥郡是时王权方去军两日议者谓权不去则为权之功故天下事(有辛有不辛也。)有菜园户沈文贵者以民兵在海鳅船中出江口中箭透项而出遂死之允文奏其功以谓忠义奋发用命当先力战身死得赠忠训郎与一子进武校尉文贵无子以至为嗣而受之(总首)李莘者是日偶不在采石故立赏不及张振怀州河内人初两河陷振聚强壮得百馀人径太行由喜儿湾流河直趋襄汉与桑仲合时仲为镇抚使用振为诸军都提举促被害李横继为镇抚使用振为诸军都提举仲被害李横继为镇抚使待振如仲後横与振有疑隙乃走枝江归於荆南等州镇抚使解潜潜用为中军统制潜罢镇抚使振随潜诣行在遂隶於张俊军中俊以振为准备将稍迁为正将。

王德为都统制也。绍兴十六年德奏游奕军去隶侍卫马军司已久乞将牙兵亲随亲兵扌答材等合一军补游奕之阙以振为统领後迁统制自初聚众至为承宣使皆无可书之绩采石之战邂逅成功,岂不幸哉!琪巩州人德之弟也。新亳州德化人绍兴十年张俊至亳州新契家来归既至建康俊奏授新正使兼閤职俊以建康城北水陆之田卑新,或谓俊在亳州受新北珠一箧而有是报渐畀新为正将隶中军後为水军统制皋破敌军统制不救姚兴而率众先奔者是也。。

晁公金人败盟记曰:初八日虏酋(改作金亮)在坛上建黄绣真珠旗四面亮擐渗金铁甲坐旗下麾红旗告戒诸军有敢死之人赏以金盌一只酌以好酒然後登船而船小者径五尺许则大者可知矣。皆壮健雄锐兵器甲精好先登船者约三十馀人共千馀艘是时西岸虏(改作精)兵铁骑周回三十馀里鸣鼓大喊以助战舰其船开岸呼噪挥棹辄便冲突过江我军辟易。又会北风虏船(改作船疾)如箭有数十艘将泊南岸我师有恐色虞舍人跃马行阵挥鞭督战统制官张振王琪盛新时俊皆曰:候其登岸一剿无遗虞舍人曰:昨与公等议破虏(改作敌)为期今乃不用命乎!。且虏(删此字)来势甚急岂容纵放至岸而击之傥或机会一失柰何与其到岸不。若中流击之为宜诸将曰:诸即统帅海鳅车船冲撞往来鏖战士气百倍无不一当其十金贼(改作船)大败。且走逆(删此字)亮将发战船渡江也。恃其兵众意欲径趋而渡故所用舟船乃山东平底前後轩昂运载粮船也。一舟济五十馀人以为大江如平常运河棹渡不难遂於船左右插棹数枝飞棹奔突不知江流与运河之水缓猛之势绝异。又亮迫以酷刑战士尽死不回而我军战船皆艨艟巨舰士卒用命遇敌贼(删此字)船即冲撞中折全舟沈没者十六七续後继来者见前敌溺死无馀皆反身回棹归岸逆(删此字)亮怒其复回悉敲杀之由是金贼(改作人)丧气兵威大沮贼(改作敌)既退衄遂具捷骑置以闻。

李宝除静海军节度使京茫茫路招讨使沿海制置使李宝烧金人舟船於胶西也。遣曹洋奏捷於行在见洋具奏海道之功上大喜厉声言曰:李宝第一功顾内侍曰:今日写旗赐李宝。又问倪询应简如何洋奏活捉到倪询应简二人见拘管在李宝军中上益喜令洋取倪询应简亲管押赴行在询简平江人越海。

投金人献海道进兵之策并献海船利害金人用之被擒是日除宝静海军节度使京东东路招讨使沿海制置使赐金枪御书旗以忠勇李宝为名金合茶药酒器金编带束带各一玉皮带一差内侍陈子常同洋押赐洋转十官赐金编带赐统制官各钱一千贯。

金国主亮退和州以其众趋淮东。

金人以丙子江中之战失利锐气稍挫。且闻已得扬州遂欲计置瓜洲渡江丁丑完颜亮以大军皆行。

遗史曰:虞允文见敌人已退。又奏劄曰:臣於今月八日大破虏(改作金)兵已具战守之计斩获之数敷奏去讫次日绝早臣与将士同在江口摆布戈船分兵待敌其贼(删此字)众行列比昨日稍衡至辰巳来虏(改作金)凡再鼓臣等举旗麾出海鳅战船五之二分其半向北岸上流(直至)杨林河口以其半傍南岸而行其馀仍藏港中以防不测良久虏(改作金)兵益衡臣恐虏酋(改作北军)欲遁亟令水军统制盛新引船杜塞河口以神臂弓克敌弓齐力射虏(改作向射)应弦而倒者以万数虏(改作敌)见船无归路即时从下流发火自焚官军亦於河口上流举火尽杰其馀凡一百五十馀舟完颜亮引馀众遁去遣一小舟令张千者持书遗王权观其书意似与权有先约虽其策出於用闲然变不可以不以朝廷已行遣王权之事报之以绝其观望遇李显忠至臣与显中商量作报遣所获女真(改作金营)奴婢二人斋往已录白同逆(删此字)亮书真本缴进去讫其张千本是镇江军使臣在瓜洲战陷虏(改作敌)中臣验得本人身上有数处重伤已即时与转两官发归本贯收管听候朝廷追唤外所有采石至太平州一带民兵各已安堵允文三奏劄绵有司议者夫敌人应弦而倒者以万数不知用几万神臂弓克敌弓能如是邪况官军以舟船杜塞杨林河口而已杨林河口不甚宽阔而。又敌人摆布何处在岸上乎!在舟中乎!。若在岸上则与河口全不相干。若在舟中不过有数舟相对安得应弦而倒者以万数也。允文有门下土昧於名敬典礼乃拾掇三劄溢其虚美作为记事之文夸大允文之功允文蜀人也。首自蜀中传写之众皆和之,於是蜀人家家有传本矣。愚恐万世之後忠佞不分故不得不力辨。

晁公败盟记曰:初十日行府既得捷报往静安渡沿江点检营寨抚劳守把将士是日李显忠至自池。

阳遣硬探知逆(删此字)亮缘采石之败十二日离采石十三日宿旷口十六日抵维扬与瓜洲兵合矣。虞舍人谓李显忠曰:贼(改作敌)惩采石之败空垒往合瓜洲兵镇江无备某当往第恐兵少今采石愈益深堑筑韩伐木为栅守御甚固虏(改作敌)未可卒犯(改作攻)镇江边岸分屯备御甚多要害仅数将军能任其责分一军相从如,何须更得百馀舰则事济矣。显忠曰:敬受令是日虞舍人径发循慈湖马家渡等处措置防扼迤逦复还至建康洎至见元枢而知建康府事张焘造谒虞舍人问劳甚勤曰:焘所谓赖公之庇完颜亮约初八日来此会食使焘安往诸公因议可以往镇江者皆有难色张焘谓虞舍人曰:已建大功可任此责虞舍人欣然从之径往镇江谒刘锜(敌疾)已剧执虞舍人手曰:朝廷养兵三十年我辈一技无所施今日成大功勋乃一中书保人也。锜当愧死矣。是时朝廷初得瓜洲之报急遣御营使太傅和义郡王杨存中措置镇江虞舍人一日与存中总领朱夏卿知镇江府餐公偁谋曰:贼(改作敌)已瞰江宜经画守御之备今车船。又摆泊维系岸下有如临期不堪驾用柰何遂相与临江按试(下添。且字)以警金贼(二字改作敌)时江上止有船(二十)四只状如方长柜外饰粉灰内执兵两车转两边之下外无所见并李显忠所遣船亦至虞舍人命战士踏车船径趋北岸瓜洲将泊岸复回虏(改作金)兵惊惶持满以待其船中流上下转回如飞虏(改作金)众皆凭垒纵观骇愕相谓曰:南军有备如此亟遣人入扬州报亮亮驰骑立至笑谓诸酋(改作帅)曰:此纸船欺我也。既而回扬州因召问诸酋(改作帅)曰:此纸船欺我也。既而回扬州因召问诸酋(改作帅)以必渡之策取十二月三日至镇江早食有跪前曰:南军有备未易图也。向观所用舟楫迅驶如飞甯能当之。且采石渡方此狭甚而我军犹不能利当徐为之谋以伺其隙亮大怒以为阻遏军威遂拔剑按膝数之曰:汝罪当死我不即诛戮汝更有阻吾军谋者尚何辞酋(此字改作其人)伏地陨泪求贳者久之亮曰:姑赦汝出与众议之具百船渡江违令者斩诸酋(改作人)唯唯而退。

李显忠到采石。

王权罢建康驻劄都统命李显忠代之显忠被命急驰以丁丑到采石见完颜亮已退和州是日晚报捷日十一月九日午时到采石探见金贼(改作兵)於西采石一带摆布船只显忠激厉水军及诸军统制将官先於东岸分布马步军次用战舰装载甲土增以。

劲弓硬弩防遏遂遣潜师直取西岸焚烧贼(改作敌)船登岸进兵掩杀到我贼(改作敌)兵退走和州委是获捷。

李贵克顺昌府。

李贵为江州驻劄御前右军统制同统领张成等带领人马入顺昌府界会合忠义总首孟俊等收复顺昌府伪知颍州萧宽退去贵等遂入城。

十六日甲申金人以船筏攻茨湖不克退去。

茨湖在汉上流与光化军相对有鄂州副统制李胜荆南副统制张进董江鄂州统领赵振张成荆南统领张等各将兵防捍甲申金人乘船绞筏欲攻茨湖诸军。且侵襄阳会风势不利不得著岸有鄂州前军旗头史俊麾旗涉水直登其舟呼曰:前军得功也。诸军可皆进金人初不虞敢登其舟遂大惊失措行队不整有坠水而死者诸军继进俊杀其酋(此字改作队长)独收全功而回金人乃退去被杀之酋(改作帅)盖真定府总管杜万户也。。

京西王宣军统制赵晟录到京西战功曰:十二月初二日虏(改作敌)侵茨湖以舟渡师时风盛吹过南岸旗头史俊先登舟遂杀狗儿(改作果勒)千户夺虏(删此字)船十只杀戮及溺水死者千馀入初三日刘萼闻酋(二字改作其千户)被杀遂班师虏(此字改作金兵)归者无行交侈失路为乡民所杀初六日均州忠义咎朝等部领忠义军占据邓州都护郑雄者来报初八日招讨遣王宣部领一千七百馀骑初九日抵邓州城入问邓州守何在乃万户萧呈也。中一先已摧家归顺失路倒马被颍川忠义人丁统领所杀宣遣崔俊寻中一只得中一妻妾三人其长耶律氏也。子号小将军奴婢(改作诺尔布)长寿等数十人鞍马数十匹招讨司保奏得旨立庙邓州中一之子授武义大夫十二月京西漕运姚绍来见三帅责其不亲援邓州拜别即行三帅愧之次日并起发先是差训练官二员牛宏王彦忠将带正军聚集忠义约一万馀人占据汝州并无衣甲二日虏(改作金)还师西京过汝王彦忠牛宏部领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