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 学 院(官网)

www.qinghuaguoxueyuan.com

史学院

《三朝北盟会编》91

时间: 来源于:国学院

上曰:保止是完颜家兵极暴吾民脱去汤火如解倒悬此皆卿等指踪之效康伯奏曰:臣等何功之有陛下吊伐威灵中原传檄而下自此始矣。。

荆襄成闵淮西王权俱奏胜捷。

湖北京西制置使成闵申据知襄阳府郝申据权知光化军张趋申九月二十七日辰时有金贼(改作人)全装军马约五千馀骑直入军衙遂部统官兵七十人於本军上水北门开城裹外与金人血战斗敌前後共六阵至酉时杀败北界军马退回夺到衣甲器械及斫到番人首级保护军城百姓官中无虞委是胜捷清远军节度使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建康府驻劄御前诸军都统制王权奏臣统率诸军自寿春县界(首与)虏酋(改作金以)重兵连日攻打及经大战杀死番贼(改作获甚多)大军至和州城下臣分布诸军人马披城摆阵与贼(改作之)相拒臣召募敢死二千馀人令统刦贼(改作其)寨即时发行良久(先刦)中番贼(删此二字)大寨相射厮杀闲其第二寨知觉亦向前来与官军互相厮射血战至四更杀死番贼(删此二字)不知基数委是大获胜捷。

刘锜退军备地江。

刘锜在淮阴与金人隔淮相持用舟载甲士以弓弩相射已数日壬子自清河口有一小舟顺流而下邀取之有粟米数布袋有驴一头锜曰:此探水势者也。俄顷金人各抱草一束作马减法这舟舟约有五百馀艘皆至清河口出有载粮食往濠州者有载檄犒之物取楚州之维扬者上水牵挽甚速锜与诸军方视之忽承金字牌报淮西虏(改作敌)势甚盛令锜退军备江。

淮南路转运副使杨抗遁走至江阴军。

遗史曰:杨抗字抑之贪沓诡激之人也。敢大言喜轻易谈兵聚民作水寨自期必成大功以胡深为都统领抗随刘锜军於淮阴见清河口与金人相持抗言欲自守水寨。且催督钱粮应副大军遂弃其军而去。

遁走渡江止於江阴军。

十五日甲寅刘锜发兵渡淮与金人战。

刘锜屡遣兵或三二百或五百渡淮与金人战金人退却官军得小胜而回锜不发船渡既金人悉众来战锜亦不遣援兵节次战殁者千馀人至是。又发千人往皆持刀斧渡淮北与金人鏖战或进或却以退无归路死者十七八。

金人寇(改作攻)襄阳府樊城。

吴拱新交鄂州都统制职事乃戍於襄阳府襄阳颙望拱至及拱到襄阳无战守具乃欲退入万山山寨或襄阳失守则入川而诸讠匈讠匈不定朝廷令拱遣兵防护武昌一带津渡拱闻命即引兵回鄂已退军矣。湖北京西宣谕使汪澈闻之驰书责拱俾亟回襄阳而自发鄂之馀兵悉战舰张声势进戍黄州拱复还襄阳悔綦得还武昌常褊躁不自安憩泊犹未定是日金人数百骑忽至樊城欲夺浮桥径至城下方系浮桥未毕金人不得渡拱乃登城渐出御之安抚使郝方见客罢入宅堂矣。有虞候者登其堂厉声呼曰:番(改作金)人已到城下安抚。且出来闻之遂登城转运判官姚劭亦登城时城中诸军攒队伍者已甚喧不可整。又士庶左驰於市者如沸羹相次渐出兵渡江至樊城下与金人相遇金人少却官兵稍进金人三却至竹林下铁骑突出官兵遂败死者无数是时拱在樊城而金人亦退士庶惊惶者方息是役也。以大获胜捷闻军中谓之樊城功赏统制官张平在襄阳未尝出城亦以奇功就武功大夫上转中卫大夫。

樊城守将翟贵王进战没统制张训通杀获相当。

吴拱守襄阳除招讨使兼鄂州都统制左军统制郝帅襄阳代吴拱兵荆南都统制李道运代姚劭(缺)虏(改作金)帅刘萼部领番汉兵号一十五五万来攻荆襄先取光化十月十四日夜牛首镇庄家诣襄阳报见二三渠帅其二者柿黄其一著白领兵来镇中王总管宣屯后西门外三人来报者缒索登城传报招讨招讨疑其尚留光化不设备交日虏(改作金)骑三千攻樊城仍夺樊城浮桥自讲好後樊城不修筑多摧缺浮桥未成先是戍樊城者一二百人副将翟贵部将王进统之以护浮桥统制张训通领百骑巡绰虏(改作金)骑忽至自邓州路来至长店与张训通骑兵遇虏金)骑忽至自邓州路来至长店与张训通骑兵遇虏(改作金)焚长店合战另遣兵取樊城直抵浮桥翟贵王。

进领兵出战我师败二将没士座半掩入江中吴招讨以四船渡师风甚不能到岸至晚虏(改作金)骑退张训通骑卒杀获相当。

十六日乙卯刘锜自淮阴退军。

刘锜既承金字牌令退军备江。又闻淮西王权之军弃庐州文移不通。且金人在淮西相持其势益盛壬子发传宣抚问中使回乙卯会诸军自楚州宝应退军淮甸之民初恃锜以安及闻锜退绵仓卒流离於道路锜单马杂行於其闲乃谕之曰:我刘制置也。百姓当无虑不用惊忧民至愚。又以为然遂徐徐其行故死於路者十六七。

劝谕富民助军。

户部关於太睹国家多事军旅方兴主上既出内帑以赏军辅臣。又徉大赐以节费经常有限用度浩瀚凡在臣民孰不兴念在昔人所谓智者献谋勇者效力今是时也。唯是富人巨室久擅高赀,岂不能怀忠抱义。若卜式有助国家得傥朝廷有以激昂则用度可以无乏欲望朝廷明降指挥。若有肯损家赀以自献者州县受纳随便犒军以其数上闻朝廷当因其多寡而等第推恩则上无横敛之名下有效忠之实公私皆便似为可用。若曰:找手坐视漠然无意其亦何颜必有议之者矣。奉圣旨令户部行下诸路州县出榜晓谕如首先献纳人保明取旨优异推恩。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二百三十四校勘记。

统押甲军五千馀众(脱甲军二字)今经两月(今经误作经今)吴璘遣统领官刘汜等领兵掩杀贼众退走入城寻分布官兵自九月二十五日申时攻打至二更以来打破秦州除抚存军民外捉贼兵活人金人萧安抚高同知千户明威将军乞求闹将官奉集我尉宝登金人大郎君仁郎君防判官李旺信王主簿赵通事李准提刘天使及捉到贼兵活人斫到首级夺到战马器甲颇多莫知其数(脱吴璘至此一百二十九字下乃接吴璘报至云云)朝廷以金人昔岁常自光黄擣武昌渡大江扰江西遂令拱遣兵防护武昌一带津渡(脱以金人至遂字共十九字此段应另行误连上条)。

 

 

《卷二百三十五》

 

  1. 炎兴下帙一百三十五。

起绍兴三十年十月十七日丙辰,尽其日。

十七日丙辰金人入庐州以康定山知(庐州)纥石烈(改作赫舍哩)同知庐州驻泊兵马都监杨椿会兵入城杀康定山走纥石烈(改作赫舍哩)复庐州。

合肥野叟杨庐州忠节录曰:公姓杨名椿字德元大梁人沉勇有谋略擢自大工班行门蒙恩擢修武郎特添差庐州驻泊兵马都监辛巳冬十月虏(改作金)主亲拥众酋(删此字)犯(改作攻)庐州在城官吏望风争遁时建康都统制王权屯庐州先领本军弃城而走公同本州兵马都监骞福在城往来巡逻安抚龚涛请公并骞福议事涛涛州都统戚方将带军马於九月下旬弃光州已过大工池州都统李显忠部领军马亦弃安丰军往峡山路渡大江适来本州探称番(改作金)兵不知其数已在本州北门外离城二十里地名白马庙下寨涛慌急意欲遁去因言涛今将带本州人马往无为军等处措置事务委椿权州事椿白涛曰:椿今独员在城守御并无人从欲乞拨安抚司效用一队椿守御候番(改作敌)兵到来与之血战以报国恩。

涛言不须如此公後生脚手轻快。且自看势头公见此言再白涛曰:椿元是殿前左班行门累对御试武艺中选蒙恩特充前件差遗个体户阵容事不甯委椿权州。且番(改作金)主。若竭国而来椿当竭节尽忠不敢弃城远遁涛闻公言大怒曰:公自理会涛弃城遁走公独员权州拣选强壮及根刷招募诸兵效用公部领往来巡护州在十四日有番(改作金)兵全装军马不知其数於庐州城外往来围城公度势力不加前领兵卒乘势突阵以出过中泒河驻劄遂急募本地兵沿焦湖团结水寨乡兵总首陈彦等二百人守中泒河口有效用秦宝报今月十七日番(改作金)兵已坏巢县龚安抚随行军马千馀人尽皆溃散遂亲往巢县招集溃兵二十九日有安抚司溃散效用军兵四百馀人数中有马军效用一百一十二骑公即时劝谕泒河口劄陈彦具言前月十五日虏(改作金)庞大军到庐州在州之东北离城五里屯御寨旋墙城一座新筑井一眼代御水至十月十七日虏(改作金)主入庐州观看诣诸寺庙烧香驾回市中下马唤在城内外被虏(改作金)放庐州观看诣诸寺庙烧香驾回市中下马唤在城内外被虏守屋百姓数十人亲自愿无卹曰:今不令赐银十两慰劳令各从便归业虏(改作金)主抚卹罢回御寨至二十日虏(改作金)主提族御军前骈和州今庐州只有二万番(删此字)兵系是女真正兵一名头领授淮南路招抚使康定山。又一名同知纥石烈(改作赫舍哩)今见庐州四城门出榜召募本州逃移老小限一月归业其诸山水寨聚结逃避之民闻此榜日夜入庐州与贼(改作通)买卖如同一家兼以沿淮数处逃移民社乡兵强壮动以万计随身各有长枪纸甲军须器械将带老小牛马约数十万见在中泒河以南舒城县及庐江县街道上屯驻各无粮见行作乱道途不通恃强为胜刦夺牛马杀而食之番(改作金)帅康招抚闻知多出榜文令百姓强壮者数斋榜往(舒城)县等处召募沿淮逃移民兵归业闻说急以所募民兵八百馀人先差效用岳孝忠部领三百馀人赴上泒河口守把。又差宋再兴部领三百人赴中泒河口守把并不放人过往公虑合肥以南无为军及舒州等处州县居民无人保护及沿江一带数百里关津渡处最多无人拒守恐(卿兵)泄漏与贼(改作敌)。

指路遂急紧把断两道河口要处公。又见诸山水寨团聚民社乡兵日逐入庐州与贼(改作通)买卖恐泄漏公一行人马虚实公急部领敢死民兵二百一十七人度中泒河庐州城南二十里店埋伏潜领民兵孙彦等二十人各将带火种并随身器械於当夜四更到庐州庐江东门角踰城入取麻麦空地径赴州仓发火焚烧仓廒粮米就仓所杀死番贼(改作金营)二十六人从旧路复出再於初五日夜领民兵二百一十七人赴庐州门外五里冈等候月落二里以後从庐江门西壁踰城入州其贼(改作金人)自城门内每五十步摆布正军作铺把截街巷公等随铺掩杀之其贼(此二字改作敌)不相救援共杀一十七铺在(删此字)城屯住番贼(删此四字改作中)惊乱当夜杀出庐城死者不知其数及夺战马五十四匹四鼓归中泒河驻劄缘此隔绝诸处山水寨人民自後不敢入庐州与贼(改作通)买卖当月二十日忽有乞丐张贫子自庐州出城来至中泒河口询问庐州番家(改作金营)事体贫子乃言番家(改作金营)正军内有一千馀人患病死损甚多级为今月初四日初五日夜杨权州入城杀尽摆布番(改作诸)兵焚烧仓廒番家(改作营中)军马全无粮草日夜惊忧防护甚系其番删此字)帅康招抚与纥石烈(改作赫舍哩)闻知中泒河以南一带有山水寨及有团结乡民老小聚粮食甚多同知纥石烈(改作赫舍哩)定於来日领正军出庐州门往中泒河南尽刦虏诸寨团结老小粮食公闻此说即率民兵踏路险阻要处预先摆布差岳孝忠泒河以北芦村内埋伏。又差马军赵再立领兵七十三骑於庐江门外二十里店草垛後埋伏公亲领步人强壮者七十一名近庐江门外十里店向南大路早角寨两冈绰望胡亮未久闻贼(改作敌)到上角寨下公分部领埋伏两下掩杀基赵再立马军随至应敌番(改作金)兵头领纥石烈(改作赫舍哩)中箭退走其馀番(删此字)兵皆溃公乘势追杀至庐州城下贼(改作敌)乃入城闭门不出时斩首四十四级夺战马二匹骡子二头生擒女真(删此二字)二人连器械等公即往中泒河口驻劄。又於十二月初二日再领兵会合焦湖西口水寨合肥县尉张用於当夜二更以後同约入庐州各部领人分路刦(城中)番贼(删此三字改作杀)贼(改作敌)皆惊乱公领民兵杀至兴安寺後县桥路南迎番贼(此二字改作其)大队头领招抚使康定山骑高白马头戴早毡。

笠身披早毡拥出众军之前公见纵马向前剌康招抚队马而死同知纥石烈(改作赫舍哩)急领馀众奔县桥呼遁走公乘胜率兵袭之贼(改作金)众败走公追至白马庙以北贼(改作军)伤死者相属生擒女真(删此二字)九人并复夺庐州公复募庐州县镇乡村聚落诸寨逃移居民老小不过旬日内尽皆归业公权州保全生灵不至肝脑涂地阴德及人多矣。未几蒙朝旨知舒州张渊权庐州安抚使张渊以公复夺庐州获捷事件申奏於朝时诸路都统半帅愧已无功阴赂有司抑遏不行吁公虽有以寡击众之劳为江淮保障趋越乎!张巡许远而不蒙裒赏惜哉!。

野叟续录曰:隆兴二年虏(改作金)众不满三万再犯(改作攻)长淮当是时主师如韩津如顿遇如孔福皆望风而遁韩弃合肥顿弃寿春孔弃濠州沿淮居民尽遭驱虏流离死亡相踵於道路者以杨公任满解印而去民之伤感无其人也。吁不见其害孰知其利不见其劣孰知其优不观韩津辈之失节孰知杨公之忠烈保全哉!是以合肥之民因隆兴二年韩津之戹而追思比绍兴辛巳杨公之恩老穉怀慕欲图报之而不可得乃续其遗录以传於後异时秉史笔者得采其遗录以记杨公之传,庶几不没其实焉。

邵宏渊六合捷报。

亲卫大夫常德军承宣使侍卫步军司左军都统制提督诸军策应军马邵宏渊申近准制置招讨使司指挥提督人马前去淮西策应王权等依应先次统率左右两军於十月十七日到真州宿泊闲探闻得金贼(改作兵)邀截道路遂差统领王宗郑彦孙趋将官晁江等於十八日统押左右两军五百人骑前去巡绰硬探去後今据王宗郑彦孙趋将官晁江特等於十八日统押左右两军五百人骑前去巡绰硬探去後今据王宗等申当日申时约离六合县东十八晨逢见金贼(删此字)马步军马五千馀人分布前来施放弓箭迎敌官军宗等爱贾率士卒戮力血战至酉时杀贼(改作敌)败走赶拥入河不知其数委是获捷。

知兴元府姚仲凤翔府盩厔县报捷。

御前知军都统制和州东路安抚使知兴元府姚仲奏差使臣王俊将带人兵斋朝廷降到文榜前去陕西招集忠义人偷刦贼(改作金)寨收捉金贼(改作营)活人体探事宜去後今据王俊申十月十七日经过陕西凤翔府盩厔终南两县南山存抚安民乐业二十日到盩厔县界地名东洛谷口一更以来将贼(改作金)兵。

堡寨攻打有北界人兵赵顺赞美工门归降俊当时带领人兵前去招诱盩厔县有王博事女真(此二字改作金)宣威将军姓秃丹(改作图克坦)名撒合(改作素赫)终不听从俊将一行人兵亲拥攻击上城夺开东西南门有宣威将军撒合(改作素赫)带领兵前来迎敌俊激谕一行人兵尘战至天明杀死贼兵人马不知其数捉到宣威将军秃丹撒合(改作图克坦素赫)并伪皇亲完颜搭鹘(改作达呼)汉儿军亚疴三世奴婢(败作额尔克诺尔布)斫属买叙塞(改作所属玛苏库)小户因住儿(改作赛音珠尔)等并夺到撒合(改作素赫)所受宣威将军诰敕并伪皇亲搭鹘(改作达呼)宣敕共七件官仓场库务印记四面战马弓箭枪刀金鼓旗帜等有捉到当夜本县备战一百馀人并系随撒合(改作素赫)斗敌之人除将捉到撒合(改作素赫)等见行申解外委是获胜捷。

统领姚兴及金人战於尉子桥殁於阵。

完颜亮在寿春欲渡淮缴浮桥已成逻者获王权军摆铺数人中有一曹司亮见之问权所在曹司以实对曰:在庐州。又问权有兵多少曹司曰:有兵五万亮曰:是也。吾知之矣。乃以金十馀两遗曹司。且令附书回与权权得书缴奏。且闻虏(改作金)已渡淮河遂自庐州退兵沿路作虚寨以相疑使白旗子五十人硬探遇金人骑兵金人未觉白旗子乃避於路傍见虏(改作金)人十数骑而已白旗子相语曰:此亦硬探者也。我辈占地势埋伏俟其回可以尽数杀众遂伏於路傍林中既而虏(此字改十数)骑果回众皆出虏(此字改作金骑)不及逞为白旗子所掩杀死者七八人生擒三四人解赴权问其虚实皆应有都濠寨一人堂随兀术(改作乌珠)渡江者也。权与之酒大醉遂泄其语曰:大金起兵六十万以十万出清河口不战但为疑兵以当淮东之军以二十万分往京西淮西以三十万随主来三十万中。又分为三十万出战十万护帅主十万夺渡口权曰:不可当也。宜引避之遂退保和州令破敌军收後金人以铁骑追及於尉子桥统领姚兴麾令拒战金人直冲官军兴率兵入阵力战亲出入者数回副统制戴皋率军马下路以避不援兴兴遂死之日已晡权遣亲随军来策应金人乃退知枢密院事督视江淮军马叶义问劄子奏契勘建康府破敌军统领右武大夫姚兴十月十七日随王驻与贼(改作敌)战於尉子桥以兵四队当虏(改作金)阵数万众鏖战数合手杀数百馀人以援兵不至於阵战殁死不忘君忠勇可尚当议旌赏以激士气为天下忠义之劝臣已差。

参议官一中致祭及往其家抚视孤幼并支赐赙奠开具阵亡将士姓名保明推恩外欲望圣慈特降睿旨先欲将姚兴赠观察使除依格与合得恩泽外更特与恩泽三员仍许奏异名并本寨立庙赐额候收复淮西日中於战场立庙从之。

姚兴赠官告词敕执干戈而卫社方资敌忾之忠援枹鼓以忘身宜厚恤忠之典右武大夫武功郡开国伯食邑九百户姚兴材全果毅资赋劲严愤蛇豕之陆梁(改作当虎豹之凭陵)鼓貔貅而搏战所提不满於一旅奋勇何啻於万兵卒拒其锋遂殒於阵升兼车而加襚属孤子以推恩莫归先蔑之元宜立睢阳之庙举为异宠用寄予哀尚克有知歆此休命可特赠容州观察使。

先是刘锜遣都统王权将兵迎敌逗遛不进为自安之计锜再檄权住寿春权不听命以威胁总领都洁漕使李。若川固请於朝乞留权守和州锜复督行权不得已三日发一军凡二十四日仅发八军止於庐州戌守故虏(改作金)人犯(改作至)淮得以维桥从容而进如入无人之境权惧旋弃庐州回屯昭关将士皆请战权乃领亲兵先遁麾众使退虏(改作金)骑至尉子桥始遣统制官姚兴一军三千人迎敌兴戮力死战数告急於王权权於仙宗山上以群刀斧手自卫殊无援意兴势虽欲却然犹杀贼(改作力杀)数百人擒其卒而回会贼(此字改作金营)假立权帜以误兴兴奔而入遂与其徒俱陷权获走旗献捷冀以欺罔自解是後不复更与贼(改作敌)接径回和州州城新筑而所储资粮可为数月计权志不在守乃诒众曰:已得金字牌圣旨令弃城守江遂自焚西门弃和州先奔采石渡。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二百三十五校勘记。

新凿井一眼(凿误作筑)及夺到马五十四匹(脱到字)芦林内埋伏(林误作村)两冈下伏藏(冈字衍)繁浮桥已成(系误作缴)先欲将姚兴赠观察使(欲字衍)。

 

 

《卷二百三十六》

 

  1. 炎兴下帙一百三十六。

起绍兴三十年十月十八日丁巳,尽二十七日丙寅。

十八日丁巳择日以兴师奏告天地宗庙社稷。

丙辰降旨金人败盟朝廷不得已而兴师合奏告天地宗庙社稷等令礼部太常寺疾速条具申尚书省约束半来视师。

丁巳降旨将来视师经由去处排办顿递修治道路不得过为华饰劳民费力三省行下约束如有违戾监司按刻御史台弹奏。

十九日戊午诏遗知枢密院事叶义问督视江淮荆襄军马中收舍人虞允文参议军事兵部郎中冯方咨议军事检说诸房语言字洪迈主管机宜文字。

遗史曰:知枢密院事叶义问督视江淮荆襄军马以中书舍人虞允文为参议军事义间奏差枢密院检详诸房文字洪迈秘书省校书郎冯方主管机宜文字右通直郎知吉州庐陵县叶行已保义郎新提点广南西路纲马驿程徐格幹办公事义问再奏今照得前後宰执出使郎官已上多充参议洪迈冯方乞。

改充参议军事。

太学生直学宋苞上叶枢密书。

《书》曰:某闻汉文帝承积累之休中外帖帖无事而洛阳贾谊犹有痛哭流涕长太息之书所以达文帝者河南吴公先之也。今日虏(改作金)人移都中原意在叛盟东南二百州生灵之命垂於旦暮祖宗二百年社稷之危犹以一缕系千钧之重此何止为痛哭流涕长太息也。耶某蒙被教育几二十年於此忧国之计反不如洛阳一书生固无以自容於天地闲阁下居本兵之地国之安危所系今天下岂无策士可以赞庙谟者而阁下达士之心独让河南一吴公乎!某窃闻虏(改作金)人窥伺东南之意三十年矣。往者倾国来寇(改作而来)其志非止於利吾岁币也。及枯皋之战诸将以死斗顺昌之围刘锜以死守彼之(精兵)锐卒死者十有九其约我以和者计诚出於不得已也。朝廷失此一机不知乘势灭贼(改作北向)以图恢复之计而乃追还诸将甘心议和一时执政大臣偷合苟容为甚至其说稍有异已者排摈诛戮无所不至诺以岁币而轻与之和固已堕虏(改作金)人计中矣。和议始定闻彼之主谋者举酒相庆曰:吾势未张战未必胜姑与之和而会得重赂。且可使之自困吾计今得矣。款以二十年後东南诸将非老则死西北兵马销铄亦尽至彼用浙兵骑广马则吾徐起而求所大欲未晚也。以此知虏(改作金)人今日之举固已醖造於二十年之前矣。朝廷不悟此意岁损东南数百万以益之谓虏(改作金)人真与我和也。父兄之雠遂日置而不问军旅之议不至於庙堂者凡几年矣。彼国日富吾国日贫彼备日张吾弛吾之强弱彼诚有以料我矣。前日去上京二千里而移居中京今。又去中京二千里而居我旧京夫虏(改作金)人岂轻远巢穴(改作北漠)而安居中土者哉!盖其三十年窥伺东南之意而其形已见於此矣。朝廷尚。且未悟和议之果不足恃去岁待从馆阁之臣论及虏(改作敌)情者随以斥逐而防守之计漫不经虑是。又信虏(改作金馕者随以斥逐而防守之计漫不经虑是。又信虏(改作金)人真为巡幸而无败盟之意也。谋国如此不已疏乎!今闻使者在廷口传虏(改作敌)意欲需我汉东江北之地及邀我二三用事之臣俾来议事此其意。又岂在於基地与其人哉!挟难塞之情以启衅我地不可割人不可遣则彼长驱而来耳借使今日割某人可以解彼三十年包藏之谋可以全吾二百年生灵之命在朝廷亦不足甚惜汉。

东江北之地既割矣。他日。又需我之吴蜀二三用事之臣既遣矣。他日。又邀我之亲王朝廷能继之乎!否则能保虏(改作金)人之不来乎!。又闻基使者初见这日殿廷闲已杀其礼止令驿中赐宴则是朝廷虽尽从今日之请而此事已忏其使者之意亦足以生衅矣。况今日之请决不可从而可以生衅者非止一事也。衅端已萌势不可掩和议已叛势不再合朝廷何不赫然震怒以逆折锐锋乎!为今之计不。若诛其正使一人尸诸通衢以声其叛(改作背)盟之罪此不惟可以挫彼之旨。且可以激吾之弱乃释其副使一人使归告其主曰:吾与汝约和以来吾攻苦食淡倾内帑之储以赂者三十年矣。吾於汝无负矣。汝贪惏无厌求我不已汝意不在得地将衅我也。汝欲战吾率三军之士以与汝周旋。若无厌之求吾不能听变使之知东南有人而示吾之不弱也。然後下责躬之诏以播告中外曰:金虏(改作人)板荡我中原堕毁我宗庙屈辱我两宫发掘我陵寝屠戮我生灵吾与虏(改作金)不戴天之雠然吾包羞忍辱三十年闲卑辞厚赂以餍犬羊(删此二字)之(改作其)欲者吾非惮於用兵而忘此雠也。上则以期两宫之复下惧其残吾西北之民耳今两宫北狩而不复四海这所痛愤而虏(改作金)人。又据我旧都毒我赤子需我淮汉要领之地邀我左右腹心之臣使我西北之民日不聊生东南之民未知死所天怨人怒至此极矣。吾誓与天下上报父兄之雠下雪生民之耻凡前日中外之臣误我以和议者无问存没悉正典刑,於是斩秦桧之棺而戮其尸贬窜其子孙而籍其资产以助军以正其首唱和议欺君误国之罪复岳飞之爵邑而录用其子孙以谢三军之士以激忠义之气诏下之日使东南之民闻之莫不怒发冲冠西北之民闻之莫不感激流涕如此则师出之日吾之民将见人自为战彼之民必有倒戈者矣。愿朝廷决意行之无疑自今日以往由宰执而下以及台谏舆论人之臣则当日造於便朝由郎曹而下以及百职事之臣则当日会於都堂凡防守江淮之策图取中原之计朝夕相与讨论次第而施行之规模筹画必定於浃旬之闲以解东南倒垂之急以慰西北来苏之望则天下幸甚。

邵宏渊及金人战於西府桥。

金人万户萧琦取咱滁州至瓦梁桥滁河不得渡执得土居百姓欧大者问之曰:以何法可渡欧大因记。

绍兴十一年韩世忠以数百骑往定远县虚惊而回至瓦染尽折民舍作浮桥到恐金人亦折民舍作浮桥也。乃答之以有路自竹冈镇可以径到六合免滁河两渡金人从之令欧大引路至六合而放回金人迂路半日故六合居人皆得奔窜是日金人犯(改作至)真州邵宏渊方酒醉闻报大惊率众相拒於西府桥宏渊命将官三人拒於桥上金人弓矢如雨王师多死城中百姓老小尽已惊移惟有看家强壮犹登城以观者正争桥闲金人载草掘土填河以渡三将官皆战死宏渊顾金人已填河得渡率亲随军人入城掩阍以拒故事人皆奔於江上得舟渡江以免宏渊毁闸板退於扬子桥金人不追既陷真州不入城乃出山路犯(改作攻)扬州。

遗史曰:是役也。宏渊酒醉未醒实未入阵身在桥之东以麾交士遣三将在桥上占桥迎战及其退烟也。百姓鬨然为之语曰:邵太尉在西府桥当住番人(改作北军)矣。扬州百姓则曰:或非邵太尉在真州力战番人(改作北军)扬州之人皆避之不及至有言宠渊驰马入阵鏖战出入数四血污满体其力战迎敌之誉起於百姓後好事者不究其实为请立祠堂於二州可谓不虞之誉矣。。

刘锜至扬州。

刘锜退军至邵伯镇已闻金人犯(改作攻)真州谓扬州无官吏矣。迟疑示敢发会探者回报见扬州城上旗帜犹是官军锜曰:虽失真州而扬州犹为国家守当速进乃自北门入见安抚刘泽泽以城不可守谓当退军瓜洲锜令诸军憩歇徐图所向。

二十日已未金人犯(改作攻)滁州。

王彦克商州。

金州都统制王彦发遣统制官任天锡郭谌等收复陕西州县丙辰得丰阳县戊午得商洛县已末克商州获伪知州昭毅大将军完颜守能同知武骑尉马彦千户信武将军浑达拜男七斤(改作欢塔巴纳齐锦)金人湟合(政作聂赫)番人杨大首金人阿罗(改作阿噜)安远大将军阿华拜六三(改作阿古博啰)番人刘春金人高娄石(改作罗索)高受僧望于(删此五字)通事郭十一李全部落等。

知建康府兼行营留守张焘至建康府。

 

金人败盟落张焘致仕再起积压建康府焘闻命上道时金人倾国南侵自合淝径趋历阳人情汹汹焘以戊午至当涂见南岸全无守备亟申朝廷乞发军马。

前来捍御已未入建康建康居人惊移而去者十已五六焘既到人情稍安。

二十一日庚申王权登车船渡江叶义问朝辞杨存中为御营宿卫使。

二十二日辛酉辛金人入和州。

王权以姚兴战殁和州不可守乃退渡江南是时金人已及近郊犹未知权弃和州而退军也。未敢逼城後军统制韩林最後出和州乃纵火城中军乱喧哗金人闻之曰:南兵遁矣。遂进兵夺和州入之虏(改作金)兵陷和州城中糗粮储峙器械轺重尽委於贼(改作敌)虏(改作敌)乘势奔突军民自相蹂践拥入城河及争江渡溺死者莫知其数将士愤怒号呼指船底骂皆以权不战误国为言溃兵弃甲抱芦束苇浮江而过得生者十存四五浮流而亡殁者。又复二三深可伤痛。

二十三日壬戌刘锜退军瓜州。

先是邵宏渊西府桥失利毁真州闸板循河而军金人自山路径犯(改作趋)扬州屯於平山堂下宏渊。又退在扬子桥南毁板而渡扬州居民皆倾城而奔壬戌刘锜乃退军自南门外折民屋为浮桥诸军过绝即毁浮桥由河东而去锜令诸军未至瓜洲七八里而陈火头轺重悉先往瓜洲。

淮东安抚刘泽弃扬州走。

是日蛴锜以诸军出扬州刘泽谓城不可守亦弃之而骈左於泰州渐往通州渡入平江府真和诸州退保则有公吏相随具申到朝廷唯扬州无一字到朝廷亦不知扬州移治去处。

以用兵诏避殿减膳。

诏曰:朕德不足以怀远人致金人复叛(改作背)盟好劳我将士蒙犯矢石朝夕念之会不安席食不甘味自今月二十四日当避正殿减常膳。

刘岑兼御营随军都转运使。

约束将来巡幸。

降旨将来巡幸进发应军旅非泛支降钱谷差除并随行在所处分外其馀百司常程事务依旧留临安府行遣内不可决者即申行在所。

都遇权发遣濠州军州事。

完颜亮举兵知濠州刘光时率濠州之官府居民悉移於横山涧寨州差到成忠郎阁门祗候东南第二副将都遇守把亦随光时在山寨至是光时被召遂以州事令遇权之既而朝廷亦令遇权发遣军州事。

二十四日癸亥韩之线性为荆湖北路转运判官。

韩之纯轻薄不顾士行之人也。平日紧浪子自名喜嬉游娼家好为淫之语。又剌淫戏於身肤酒酣则示人人为之羞而不自羞也。知汉阳军不为吏民所钦重汪澈以中司宣谕荆襄之纯谄奉之澈问湖北漕臣李某财计事李某儒者据案牍行移而已诸州财计则未尝经心不能对这纯知其然之纯尝为湖北总领司属官粗知财赋所出纳一日闲见澈具言湖北财赋澈大喜之纯乃讽一日闲见澈具言湖北财赋澈大喜之纯乃讽汉阳士人诣澈举其才许以重酬澈果荐举之纯除湖北运判填见阙有赃败失官人王训者居於鄂州南草市卖私酒起家妻女婢妾皆娼妓结托总漕两司属官时复群饮於训家训出群娼以奉之污秽靡所不至两司公事独训占断请嘱鄂州人呼训家为淫窟。又呼为关节塌坊之纯为总领司属官时常往来训家至是惟训昼夜无闲至此交通关节请嘱公事纷纷矣。。

二十五日甲子张浚复观文殿文殿大学士判潭州汤鹏举复资正殿学士知太平州星夜之任并不许辞免。

二十六日乙丑员琦大败金人於早角林。

金人已占扬州癸亥追膛刘锜有与官军相遇者官军拒退之乙丑洲渡左军统领员琦相拒於早角林金人以运河岸狭非骑兵之利稍退去初琦监潭州排岸司锜知潭州唯信用琦後锜移荆南琦亦随行中用琦为提辖衙兵锜移兵镇江都统琦亦随之及锜为制置使乃用琦为左军统领早角林之役遂杀败金人琦自修武郎转左武大夫招讨使刘锜申将带军马见在扬州瓜洲镇控锜水陆两路於十月二十六日卯时以来探报得金贼(改作兵)数万系高万户统率犯(改作攻)扬州界地名早角林前来冲突某时亲率军马迎敌先遣左军统领员琦将带亲随马军自卯时在早角林至扬子桥湾与金人大战员琦下马死战二十馀阵首先破敌掩杀金人入运河及湖内约三千馀人金贼(删此字)。又添生兵势力加重某。又遣游奕中军两军前骈并力破贼(改作敌)某再率诸将誓以死战自卯时至申时杀败金贼(改作兵)横尸二十里活捉到番(删此字)人及夺到番(删此四字)马弓刀旗枪器甲斫到首级不计数目三省枢密院同奉圣旨令出榜晓谕。

刘锜捷报到上曰:刘锜在淮东屡捷可谓与国家宣力可令宣抚问并赐茶药器皿金五百两银七万两。

篇犒有功将卒等朕不得已兴师使人人能如此向前立功将来觊旋王爵亦所不吝。

遗史曰:是时诸处以报捷旗趋行在者络绎於道路市人为之语曰:虽日闻报捷可喜但一报近於一报亦可忧督视叶义问见报捷有金人。又添生兵顾侍吏曰:生兵是何物远近闻之谓督视枢密尚不识生兵而司三军之政可乎!当时谓之去源枢密。

督视叶义问抵丹阳馆。

二十七日丙寅刘锜还镇江府分兵渡江。

刘锜在瓜洲四日无日不战锜恐诸军之心不固秘遣人自镇江取其妻子居於瓜洲以安众心诸军火头有在江南者以舟船送粮食丙寅有金字牌到军中召锜专防江上锜遂渡江归镇江府乘肩舆褰帷露面入镇江府(人见)其瘦悴(皆有)凄惨之色锜肩舆前歙抚谕居民不须惊惶各归家照管老小见留大军在江北迎敌决可无虞其子无马使人背之而行。

先是锜以王权淮西失利则淮东孤军有腹背之敌恐不能守遂弃拨汜等一千五百人塞瓜洲渡以扼贼是时刘锜已病神气尫瘁坐起不得行以两人扶掖行府差李横代刘锜。

赵撙败金人於蔡州杀万户杨总管克蔡州。

赵撙在信阳军也。闻金人已寇(改作至)淮西撙曰:此可以进兵擣其虚矣。乃以已未渡淮庚申下裒信县壬戌至新蔡县女真(二字改作金)令佐率众迎敌撙一鼓破之获伪令佐械送行在犒其军而进甲子下平兴县丙寅栅於蔡州南二十里金人出兵背城阵方成列出虏(改作其)不意於宿草乘风纵火鼓噪而进虏(改作金)众披靡撙呵止之率亲兵冲击斩其大酋(删此二字)万户杨总管得其名马精甲馀兵溃散奔入(蔡州)蔡州军吏言签军助虏犯(此二字改作金人拒)官军应诛灭撙曰:此皆王民出於逼胁非其乐从也。皆不问整众而入约士卒秋毫不得犯蔡父老焚香出迎见五师感激至泣下命张彦达摄州事撙提兵追摄至上蔡虏(此字改作金兵)方蓐食闻军声亟遁去时御史中丞汪澈宣谕荆襄成闵徙屯应城得撙捷报即驰奏行在。且命撙提举诸军。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二百三十六校勘记。

吾与虏不共戴天之雠(脱共字)虏兵陷和州(至)深可伤痛(一本虏兵陷和州五字提行下城中糗粮储峙一段另行在淮东安抚刘泽弃扬州走一条之前此系误简)有庐州差到成忠郎阁门祗候(脱有庐二字)锜用琦为提辖衙兵(锜误作中)可令宣抚司问(脱司字)

 

 

《卷二百三十七》

 

  1. 炎兴下帙一百三十七。

起绍兴三十一年十月二十七日丙寅,尽二十九日戊辰。

二十七日丙寅诏戒饬将士。

诏曰:狂虏(改作金人)不道荐肆凶残王师所临无往不克捷奏累至俘获踵旋尚虑狃吾屡胜之威忽彼不虞之戒兽虽困而犹斗虿有毒而可防凡我将士率兹有众益务整肃军伍料理甲兵申令戒严蓄威养锐虽折冲於千里期制敌於万全天下本为一家岂贪尺寸之地孽胡(改作北军)亡在旦夕当以殄灭为期咨尔六师咸听朕意。

李宝败金人於陈家岛。

先是有刘锜彪温皋赵开李几四人聚众於京东与王世隆合共攻成阳军成阳军者密州之莒县陷伪改焉李宝泊於东海县彪等遣于琦等四人各借衤甫承信郎宝进船至胶西闻彪等围成阳军是时金人屯驻兵皆趋江上成阳军虽空虚犹坚守彪等说京东百姓曰:金人尽趋江上老小独留而所在兵起皆为大宋之应何不乘此时杀其老小以图康靖,於是京东之民尽杀金人老小唯沂州仓山冷水营有屯驻金人五百骑故成阳军遣诣仓山告急金人尽发五百骑解围成阳军赵开等皆散去世隆者耿京下马军将也。乃率其马军驻於日照县二十里宝军中提举一行事务曹洋借民马同小吏徐坚两骑往迎之世隆以其众降洋以世隆见宝令作山後都统制以待官军进攻数日赵开以其众至洋与宝议亦授赵山後都统制俄金人自胶西出船皆独桅用夹油绢为颿约千馀船其势甚盛兵部尚书右副元帅苏宝衡统之以大总管六员为副各分部海船完颜亮令十月十八日到海门山入钱塘江干了大事遣阿虎(改作阿古)来江上迎报泊於陈家岛宝泊於石臼山两军相望三十馀里而日起北风宝等忧之有大汉军水手数百人迎军降双有大汉军节次来降大汉军者签起上等户也。皆富豪子弟宝与洋问之尽得北军虚实捷胜军统领官冯湛请海船十只自立功洋察湛有惧怯退走意不从洋请以甲寅进船迎战高敞曰:不可彼众我寡宜避之洋曰:彼虽众皆不谙海道。且降人。

云:女真(改作金兵)在船中唯铺匐而睡不能动虽众何为况我深入至此前遇大敌虽欲退走其可得乎!有死而已敞气沮而止癸丑洋祭风是夜风犹未顺四鼓洋命击鼓令将士皆饱食洋命起碇进船风犹未顺难色方鼓行良久南风渐应顺风进舟将士皆懽噪踊跃洋先以所乘舟直犯虏(改作入金)船以火箭乱射船中已有火起者倏忽火大作官军舟船皆到火箭乱发虏(改作金)船皆油绢为颿故火胜愈炽金人被焚相与投海而死数万人洋贺宝宝曰:皆公之务也。点校舟船而冯湛已背阵而去既而众旁海而行以世隆在舟中至海州也。隆马军尚有七八百留在海州以世隆赴行在浙西总管李宝申十月二十七日将一行官兵海船到密州胶西县地名唐岛逢见金贼(改作人)海船六百馀只乘载女真(删此二字)渤海(下添诸军二字)二万馀人大汉军一万人水手四万人於唐岛以来应诸浦口至胶西县水路二百馀里连续使风入大洋向南定日克期以取杭州宝亲率海船当贼(改作其)要路分布冲击乘风掩杀自早至二更以来杀至胶西县港口杀死女真(删此二字)渤海(下添诸字)军不知其数其船被风势紧猛飃颺靠岸风浪打损及因入船与贼(删此字)战斗损坏遂行焚烧了当三昼夜二百馀里烟火不绝全获胜捷其金贼(改作人)残零船数十只宝亦使风赶趁百里战杀过胶西县以来其船被风浪损坏海道上下肃静别无贼船(改作船只)所有都统制押被乱军所杀外取得银牌并铜印及原差海道官职位并录白元降征南指挥行程日历真本在前所有烧不尽军令先会合六路策应李铁枪下王世隆赵开刘敌去孙赟收拾连缀应副万人逐急披带追袭走透上岸金贼(改作人)。又差将官郭大有兵旗索横王德和部押诸义兵剿戮尽净其杀死金贼(改作人)斫到首级更不收留外有活捉到女真(删此二字)渤海(下添人字)等内副都统制铜印及银牌除巳申具朝廷乞照会。

续。又报都提举事务曹洋获活捉到金鱼上项荣禄大夫兵部尚书水军都统制苏保衡骠骑上将军益都总管副都统完颜都察神锋总管辅国上将军密州(节度)使蒲辇(改作佛甯)神锋军事国总管昭毅大将军雄州刺史阿兀(阿尔威)威镇军部管昭毅大将军都水使者孟羡慕威镇军副总管御前行宣大将军高什宿殿小底(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