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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朝北盟会编》90

时间: 来源于:国学院

右武大夫魏仲昌者窥见其意曰:他人之归正者侥幸官爵苟图。

钱帛而已。若刘蕴古者真奸细也。或问其故仲昌曰:榜其姓名於吴山庙牌盖欲使踵来闲探者知其已到耳。

权知光化军张趋与金人战於光化军城中金人退走张趋鄂州驻劄御前游奕军将官也。都统吴拱令权知光化军将带巡捕孔羡慕摆铺周明交声速曹通教头杨辉旗头李成引战刘进管队商进直头贺忠长行曾晟李全邓高尚青融德苏进等凡二十四化以癸巳凌晨入城方坐於厅事交割郡事闲忽报有金人铁骑入门乃金人七百骑夜宿於三十里地趋急开谯门令随行人擐甲持枪突门而出呼百姓以抬桌之属堵巷路口趋分其众和数项阑截鏖战久之,於是百姓皆出门渡汉江而城中战犹未休金人自谓不能当乃聚众数十人指一官军攒箭射之官军身负箭皆如蝟重伤及死者数人金人之死者亦数十人方稍退光化之役荆襄第一战也。颇增战士之气奏功於朝各人得转二官资皆给公据而已告身竟不下人皆为不平。

二十五日甲午吴玠收复秦州。

吴玠遣统领刘海等领兵掩杀贼众退走入城寻分布官兵自九月二十五日申时攻打至二更已打破秦州除抚存军民外捉到贼兵活人(删此四字)金人萧安抚高同知千户明威将军乞求闹(改作齐哩克)将官奉信校尉宝登金人大郎君二郎君防御判官李旺王信王主簿赵通事李淮提刘天使及捉到贼兵(删此二字)活人斫到首级夺到战马器甲莫知其数。

二十六日乙未金人寇(改作攻)信阳军。

成闵以中军统制赵撙分兵四千屯德安甲申发鄂州庚寅至德安居五日信阳军以金兵来告樽曰:信阳虽小实为德安表里不可失也。乃留游奕统制宋奕居德安自将所部驰赴之虏(改作金)骑径去侵(改作攻)光州。

吴玠收复陇州方山源。

吴玠申金贼(删此字)都统合喜孛堇(改作喀齐喀贝勒)张金紫追集陕西诸路伪兵於陇州方山源秦州凤翔府等处屯驻意欲分兵前来侵犯(删此二字)寻遣差右军第二正将彭青副将强英左军第二副将张德等将带军马前去措置收复去後今据逐官申於九月二十五日到方山源差人说谕招抚其本原(改作亲从)贼(删此字)兵坚守不从於二十六日青亲拥官兵向前自卯攻打。

伪中官兵分番前来战敌约十五阵青等告诫官兵一拥齐入至巳时攻城破方山源其贼(改作金人)败走捉获活人当阵斩到首级夺到鞍马莫知其数。

二十七日丙申吴玠收复洮州。

吴玠申遣差将官曹〈氵休〉等九月二十七日收复洮州及管下冷丁堡通岷堡招抚到洮州同知招武大将军奥屯蝉只(改作鄂通彻辰)一行官兵老小抚定军兵依旧安业。又据将官张德申九月三十日攻打破陇州与贼(改作金)兵巷战杀死贼(改作金)兵未知其数捉到活人夺下鞍马有知州卢奉国同知刘昭武走上凉楼招抚不下遂用火烧毁及将本州仓场所装金贼(改作营)粮草百万馀尽行烧毁外有归降兵说谕抚定了当的是获捷。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定理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二百三十一校勘记。

甲寅下海至东海县(脱县字)系分擘请给在家(擘误作劈)义锦州十五日起(锦误作绵)分作十五个千户(户误作人)凡有指挥(有误作我)小注(系岭北东京人系误作孙)张中彦(误作彦忠)况两地之民(地误作朝)。又以探报仓卒(会误作群)设。若侵据以为巢穴(脱侵据二字)然後使锜当之(脱锜字)与夏俊在城答话(话误作语)身负箭战(脱战字)信王(误作王信)李准提(误作淮提)。

 

 

《卷二百三十二》

 

  1. 炎兴下帙一百三十二。

起绍兴三(十一)年九月二十九日戊戌,尽十月五日甲辰。

二十九日戊戌招谕榜。

绍兴三(十一)年九月二十九日三省枢密院同奉圣旨金虏(改作人)无厌背盟失信军马已犯(改作入)川界今率精兵百万躬行天讨有措置招谕事件如後一中原百姓见为签军想未忘祖宗德泽痛念二圣未还岂肯从贼(改作敌)反攻旧主榜到各宜相率从便归业内有愿立功来归人当议优加爵赏一女真渤海奚契丹一应诸国人等暴露日久无不怀归见此文榜请诸路州县官吏军民有能以一路归者除安抚使以一州归者与知州一县归者与知县馀见任官更不改易一诸路忠义豪杰小寨首领能立功自效者并依前项推赏一中原并诸国良民见为奴婢者并放令遂便内有自擒获本主归顺者即以本主官爵田宅推赏一诸国官吏军民不愿归本国者当尽还官爵虽见用事之人一例推赏优〈血阝〉与中国人一般更不分虽而能立功效者不次擢用一军行秋毫无犯并不杀人放火亦不虏掠财物及妇女人等事平後放免税租十年一应干虏(改作金)人残虐科须等事如签刷人夫水手工匠差科里器粮草舟船牛车骡马掠人家室女绣女一切非法骚扰并行除放一酷淫之刑如灭族剥皮油煎锯解钩脊之类深可痛心一切降去右件中原官吏军民及诸国人等各怀跽袁世凯入虑易图克建功名共享安泰故兹榜示知悉。

约束沿边州县官不得差出。

臣僚上言臣窃谓沿边诸郡正在守倅等官协心相与措置共济国事今来边郡官员率恳监司别有名目差去俗望圣慈特降睿旨戒饬诸司。

招谕指挥。

三省枢密院同奉圣旨朕念中原赤子及诸国人等久为金虏(改作人)暴虐役使科敛或为奴婢已无生意。又言指吾旧疆百姓为宋国歼民蹂藉杀戮无所顾惜朕闻之痛心疾首是用分遣大军诸道并进以救尔於涂炭想闻王师至必能相率归顺朕不惜官爵金帛以为激赏。若系有官之人并依见今原带官职更不勾减其能以地土来归或能攻取城邑除爵赏。

外凡府库所存尽以给赐朝廷所留惟器甲文书粮草而已如女真渤海契丹汉儿应诸国人能归顺本朝其官爵赏赐并与中国人一般更不分另内燕北昨被发归国者盖为奸臣所误追悔无及今虽用事并许来归当优加官爵勿复疑虑朕言不食有如皦日。

立赏格指挥。

三省枢密院勘会诸军官兵遇敌能戮力破贼(改作自效)产到功效(改作绩)人主帅保明申奏朝廷厚加推恩外有接纳到归附归正人今立赏格下项一接纳到五百人并渤海汉儿万户补武翼郎。若接纳到五百人即与接纳到千户同赏。若接纳到五百人以上累赏百人长补承信郎。若接纳到二百人即与接纳到百人长同赏。若接纳到二百人以上累赏一馀军接纳到一百人以上补承信郎五十人补进武校尉三十人以上补进义副尉五人以上补守阙进义副尉五人以下补进勇副尉一接纳到签发南军万户补保义郎。若接纳到万户同赏。若接纳到一千人以上累赏千户补承信郎。若接纳到五百人即与接纳到千户同赏。若接纳到五百人以上累赏三百户补进武校尉。若接纳到二百人即与接纳到百人长同赏。若接纳到二百人以上累赏百人长补进义尉。若接纳到二百人即与接纳到百人长同赏。若接纳到百人以上累赏馀车接纳到一百人以上补下班祗应五十人以上补进义副尉三十人上补守阙进义副尉一女真契丹渤海汉儿并签发南军等如自能前来(归正归付)并优与补官爵内已有官人於元官上优加升转仍与不次擢用一归附(归正)人并不得辄有伤害及掠夺财物如违将犯人依军法施行。

赐统兵大帅诏。

朕列屯禁旅控扼边陲虽分道置使总领其事至於缓急之际相为犄角要如手足之捍头目有不待索而自至者势当然也。卿先前客观存在制阃之寄临破敌之机营壁相望当。若一身仓猝有警赴援立至共成恢复之功以底中兴之业犒劳行赏咸不汝遗将来成功当一例推恩入兹诏示想宜知悉。

 

吴玠克兰州。

吴玠申朝廷云:西和州〈广禾〉川知寨张彦忠等中招收到北界熙河兰州千户王宠同招抚部押军马鲁孝忠等率兰州军民投拜其伪官尚恃不肯投拜宏等。

领官兵斗笔於九月二十九日将本州伪守女真安远大将军兰州刺史温敦(改作嗢都)乌也。(改作乌页)等酋首(删此二字)杀戮收复兰州了当并存恤一行军民讫。

三十日已亥吴玠克陇州。

吴玠遣潘青张德攻打陇州巳亥入之与亥入之与金人巷战知州卢奉国同知刘昭武走上凉楼招抚不下用火烧毁及烧州仓草场粮草尽被烧毁有归降者抚定。

敕赐吴玠。

朕为神州赤县皆祖宗故持以陷异域踰三十年而猾虏(改作敌情)无厌复出为恶兹用分命虎臣数道并进愤焉未有所出久矣。功名之志深所未忘已除卿陕西河东招讨使制书到日卿可量彼已之势审动静之宜即提锐兵直出汉中吊秦晋之遗民抚唐汉之都会所过城邑拊摩劳来诫尔军士母杀人母践稼母掠妇女母焚室庐使之箪食壶浆以迎王师副吊民伐罪之旨昔汉光武遣冯异征关中云:今之征伐非可略地屠城要在平定安集之耳朕於光武远有惭德而卿之才烈岂直可比冯异而已哉!勉行此言副我谆嘱至於临敌慎重见可而进信赏必罚恩结士伍是皆所期於卿者也。舍爵策勋朕无所吝乃眷西顾实勤我心。

十月庚子朔刘锜诸军会於盱眙军。

刘锜会诸军以十月旦皆到盱眙淮南转运杨杭为随军转运变在军中。

四日癸卯吴玠除陕西河东各路招讨使刘锜除京畿淮北京东路河北东路招讨使成闵除京西路河北西路招讨使。

魏胜知海州。

夏俊知泗州。

湖北京西宣谕使汪彻论。

汪澈为湖北京西宣谕使奏劄子曰:臣伏见成闵一军人马昨自行在起发前来湖北原降指挥所至州县批支钱粮基钱於经总制钱内支其米於常平义仓内支仰见陛下圣慈惟恐扰科於民臣继被旨以使事陛下圣谕经由成闵所行之路因访闻所支钱粮事有无欺弊乃闻县道经总制钱并系每月解发赴本州主管官通判厅交纳今来人马经过所支钱粮多是逐急催促人户今年折帛钱借兑支遣或於人户以等高下敷借应副臣尝契勘经总制钱县道。

大小不同终岁所入自有定数而军马批支岂容停滞。若不从权虑致败阙但折帛钱已系科拨下诸处总领司今来总领所属不肯认其数督迫不已。又诛求於民所敷借人户钱既不以经总制钱支还则是横敛今欲乞令逐州主管经总制官司将今一州统户钱乞从县道将折纳今年以後本名诸色官物却依旧於经总制钱豁破如此则元降指挥不为虚文而官吏少安民不重困如得允当乞赐睿旨付有司施行从之。

李显忠及金人相遇於正阳西金人退去。

池州驻劄诸军都统制李显忠提兵在淮西寿春安丰之闲欲回军庐州徐观其变到谢步会探者报曰:金人自正阳渡淮矣。显忠曰:到庐州歇泊定。若金人犯(改作入)境当收拾些首级而回甚善参议官刘光辅曰:不然。若欲寻战功而归,岂可倒却宜占形势之地劄定寨脚以待之见利则进策之上也。显忠从之得此山林深可以设伏兵於林中俄报金人已渡正阳者显忠率诸统制各带精锐心腹数十人共百馀骑前往巡绰果遇金人三百馀骑各张阵势相望良久金人有百馀骑转山取路直掩显忠之背显忠觉之率诸统制邀截获数人而还显忠亦失黄小官人等二三人金人遂退去合大军矣。显忠问所获金人主将为谁曰:郭副留韩将军也。郭副留者药师之子韩将军者常之子也。皆为万户显忠军中有中侍大夫斋小使臣空名(官告)付身仅二十道是役也。书填悉尽中侍大夫告有三光辅及统制受之。

诏亲征。

诏曰:朕履运中微遭家多难八陵废祀可胜抔土之悲二帝蒙尘莫赎终天之痛皇族尚沦於沙漠神京犹污(改作外)於腥膻(改作版图)衔恨何穷待时而动未免屈身而事小庶期通好以弭兵属戎虏(改作敌情)之无厌曾信盟之弗顾怙其篡夺之恶济以贪残之凶流毒篇於华夷(改作闾阎)视民几於草芥赤地千里谓残暴而无伤苍天九重以高明为可侮辄因贺使公肆嫚言指求交相之臣坐索淮汉之壤吠尧之犬谓秦无人朕姑务於含容彼尚饰其奸诈啸厥丑(改作聚其党)类驱吾善良胡(改作敌)氛寝结於中原烽火遂交於近甸皆朕威不足以震叠德不足以绥怀负尔万邦於今三纪抚心自悼流涕无从方将躬缟素以启行率貔貅而。

薄伐取细柳劳军之制考澶渊却狄(改作敌)之规诏旨未颁欢声四起岁星临於吴分冀成淝水之勋斗士倍於晋师当决韩原之胜尚赖股肱爪牙之士文武大小之臣戮力一心捐躯报国共雪侵陵之耻各肩恢复之图播告迩遐明知朕意。

遗史曰:诏未降一月之前市人皆能言其诏文诏既降始知久已制成但未降前不当漏於外耳。又先期降付吴玠军中有旨未得颁行璘具奏乞颁行俄已降出颁行矣。。

吴玠李显忠奖谕诏。

敕吴玠等所奏首先破贼(改作敌)大获胜捷事具悉朕屈已讲和以安黎元黠虏贪惏无复天理(删此八字改作北人)肆其苑焰犯(改作入)我边陲卿忠义奋扬肃将天讨翦厥丑类(改作其羽翼)摧其奸锋(改作彼锋铦)捷书报闻良深嘉尚想师行於枕上而虏(改作敌)在目中勉尔功名副朕所朕卿比安好遣书指不多及。

刘锜等檄契丹西夏高丽渤海鞑靼诸国及河北河东等诸路书。

大尉威武军节度使淮南浙西江东西制置使刘锜庆远军节度使神龙卫四厢都指挥使京湖制置使成闵少保奉国军节度使四川宣抚使吴璘檄告契成闵少保奉国军节度使四川檄告契丹西夏高丽渤海鞑靼诸国及我河北河东陕西京东河朔等道官吏军兵等。盖闻惟天我亲作不善者神弗赦得道多助仗大义者众必归敢摅一切之诚用念万方之听我国家功高上古泽润中区列圣重光方启昇平之运斯民不幸适丁板荡之灾蠢(改作念)兹女真之微(改作强)首覆契丹之祀怙其新造间我不虞妖氛既陷於神都虐焰殆弥於宇县两宫北狩讫罹胡(改作北)地之烟尘大驾南巡未正汉(改作两)京之日月凡居率土谊不戴天主上绍开中兴宠济大业望山河而陨涕瞻陵庙以伤心盖卧薪尝胆之是图甯拯溺救焚之敢缓然以人命至重嘉兵不祥靡辞屈已以事雠姑俗安民而和众岂谓冥顽之虏(改作性)狃於篡逆之资以至不仁行大不道驱我中原之老稚翦为异类(改作域)之囚俘乃轻弃於穴巢(改作用其人民)辄坐张於畿甸自谓富强之莫敌公然反覆以见欺指冲冠百将三军谁不搴旗而抵掌幕府滥膺齐钺尽护戎旃冀凭宗社之威灵一洗穹庐(改作先朝)之。

秽孽(改作愧愤)待时而动历岁於兹天亡此胡(改作悔祸在天)使之委身而送死人自为战(改作得人曰:众)誓不与贼(改作敌)以俱生帝卒一临士气百倍刘制置悉南徐之甲成马军兴侍卫之师李四厢虎视於青徐王太尉鹰扬於颍寿骑师擣函之险步军冲作洛之郊兵多坚锋勇有馀愤以此制敌何敌不摧以此攻城何城不克惟彼诸蕃之大国久为钜宋之欢邻玉帛交驰尚忆百年之信誓封疆回隔顿违两地之邮音愿敦继好之规共作侮亡之举至於秦晋奇士齐赵俊才抱节义之良谟志功名之嘉会为刘氏左袒饱闻皿汉之忠傒汤后东征必慰戴商之望抗旌云:合投袂风从或据郡以迎锋或聚徒而特起乘兹破竹之势立尔前茅之勋侯王甯有种乎!人皆可致富贵是所欲也。时不再来更期父老之诲言深念祖宗之德化勿忘旧主重建丕基檄到如前书不尽意。

收复陷没州县指挥。

三省枢密院同奉圣旨国家以金人不道弃信渝盟遂至兴师本非得已尔指挥诸将所至先问百姓疾苦除以官库给散将士外不得烧毁屋舍杀戮平民刦夺资财虏掠妇女其应干非法科敛役使残酷不便事件害及吾民者日下除去见作奴婢之人并与释放如豪杰忠义之士能据一县迎降者即与知县以州迎降者与知州以一路迎降者除安抚使其集合义兵自效者并优补官爵另加任使为女真奴婢能擒杀其本主者便与本主在身官职仍以本户田宅钱物尽行给赐。

五日甲辰陈桷差兼京畿淮北京东路河北东路招讨使司随军转运使李植差兼京西河北西路招讨使司随军转运副使。

诏修故少保岳飞庙。

先是岳飞被秦桧陷害死於狱中军民痛为立庙至是金人犯边连年大举上思曰:岳飞如在金人岂敢至此不令即修庙宇。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二百三十二校勘记。

一应於虏人残虐科须等事(於误作干)即与接纳到万户同赏(即与二字误作。若)一馀军接纳到一百人以上(脱一字)一举行酷之刑(淫酷误作酷淫)

抚汉唐之都会(汉唐误作唐汉)杨抗(误和杨杭)惟恐科扰於民(科扰误作扰科)因访闻所支钱粮州司(州司二字误作事)得北山深林(误作得此山林深)诏旨一颁(一误作未)想师行於枕上而虏在我目中(枕一作几脱我字)已指挥诸将(已误作尔)。

 

 

《卷二百三十三》

 

  1. 炎兴下帙一百三十三。

起绍兴三十年十月六日乙巳,尽八日丁未。

六日乙巳四川安抚使吴玠大散关捷报至。

吴玠捷报九月五日金虏(改作兵)自凤翔大散关入本界三十里犯(改作围)黄牛堡旬馀不退十八日遣将官彭清直至宝溪渭河夜刦桥头大寨获捷上曰:朕与金国讲好二十年未尝有纤毫之隙不意今贺天申节使人王全上殿口陈虏(改作金)主这语邀我将相大臣。又欲得汉以东淮以南土地一时臣僚谁不劝朕用兵朕谓和好既未解则兵衅不可开姑发信使以审其事至淮既不纳既归。又求遣反复诡诈而为衅端意在败盟重兵压境托为打围谋为深入朕不免严兵备。且戒饬诸将务为持重以观其变而犯(改作攻)蜀无名之举果为戎首(改作开衅端)事之曲直甯不判然散关小捷,岂非信顺之助而况弑杀君亲诛戮残忍天地所不盖工禽兽所不肯为(删天地至此十二字)神怒人怨灭亡无日令三道出师招讨审彼已量虚实换定我城邑招集我人民收复我寝庙母焚烧母虏掠母杀伤以图万全之举高爵醲赏朕所不吝卿等赞朕成。

算协以众谋,庶几恢复神州以雪两朝之耻宰臣陈伯康等奏曰:臣虽不习武敢不奉以周旋。

八日丁未金人立葛王裒於辽阳府。

神麓记曰:亮初刷国中女真五国乌熟(改作乌舍)铁黎(改作铁骊)渤海契丹汉儿军自备衣甲鞍马弓箭刀枪军须餱粮车牛奴婢自遥远来沿边道途艰辛不肯前行皆共谋曰:皇帝无道远犯(改作攻)南朝未知胜负难以归国我等,岂能就人失家之鬼乎!不。若从此就近径往辽阳东路东京与渤海酋(改作群)豪册立留守葛王为主何如从云:变是太祖武元之孙有何不可,於是岁十月闲入东就留守卫求见大王王才出厅尽呼万岁册即帝位迁之中都改元大定大赦天下门下朕惟前君乃太祖高皇帝之长孙受文烈遗命嗣膺神器十有五年内抚外甯近安远至虽晚年刑戮过甚而罪不及民前岐国王亮位叨宰相不思尽忠匡救辄敢行纂弑自僭窃以来昬虐兹甚是用列其无道昭示多方一前来皇叔元帅曹国王自先朝以亲贤当任止因纂位之初自怀恐惧无故杀害一前来太宗受太祖遗命不忘至公传位前君诸子并当职任止因篡位初怀疑惧将太宗亲子太保潞国王阿鲁中京留守胡里不(改作和勒博)阿里留守判宗朝胡里(改作呼噜)加宰相胡沙(改作和硕)霍王胡东(改作罕都)郓王神徒马(改作实图美)蔡王乌也。(改作乌页)八人子嗣等七十馀口并以我罪尽行杀戮一开国功臣晋国王孙领行省楚国王队辛(改作爱绅)止因篡位之初自怀疑惧将阿辛(改作爱绅)并兄子嗣三十馀口及驸马丞相干右刺(改作翁鄂啰)并宗室海州刺史等五十馀口并以无罪尽行杀戮一左副元帅国王撒海(改作萨哈)累建功勋止因篡位之妆自怀疑惧计搆遥没(改作雅穆)以白樊书假言宫外拾得令其诬告并其子御史大夫沙只(改作萨勒扎)并子孙三十馀口及太祖亲弟辽越国王男平章孛急(改作博济)弟兄子孙一百馀口拴部尚书毛里(改作玛勒)弟兄子嗣二十馀口太皇太妃并子任王喂阿(改作威赫)并以无罪尽行杀戮一前来太祖长女公主兀鲁哥(改作乌鲁格)系曹国王亲姨因篡位之初无故杀害一故西京留守蒲马甲为是亲弟韩王临民亲正忌其声誉令其家人诬告勘问不成故意杀害一应系系开国功臣太祖太宗时已经封赠王爵无故尽行追夺一会甯府系太祖兴王之地所建宫殿无故折毁一中都大内营造累。

年殚竭民财力不可胜计民力未足仍折毁南京大内再行修盖并皆穷奢极侈土木之功前所未有一因伊不儿病死却将乳母并二医人等尽行诛戮一宋国讲和之後聘礼不阙顿违信誓欲行吞并动众兴兵远近嗟怨医人祁翰副陈谏不可更不循省便行诛戮并旧有军器尽行烧毁却令改造遂致公私困竭生灵飞走无不彫弊一昨来皇叔曹国王被杀之後婶母国妃纳在宫中及亲族姨妹姑至并(一应)命妇有容色者恣行烝淫一亡辽豫王子嗣三十馀口天水郡王嗣一百馀口并以无罪横遭杀戮一嫡母太后曾言不可南征之事手自栈杀其大逆无道古今未闻一德宗嫡孙节(度使)母妻(子弟)并太师梁王儿孙妇曹国王次夫人并子及韩国夫人并儿妇孙妇等并以无罪尽行诛戮一枢密使北就西京西京留守等因北征回并加族诛宰执亦被鞭挞其馀其馀过恶不可备举前录数条稔於闻见遂致天怒人愤众叛亲离朕方留守东京遵养时晦四方豪杰将士吏民咸怀怨苦无所控告自远而至得数十万众日来赴愬再三敦请不谋同辞咸以太祖皇帝聪明神圣应斯抚运皇孙继嗣止予一人历数有归不期而会朕推诚固孙至於再三请者益坚辞不获已恭念太祖创业之艰难祖宗之计稷深惧乏祀特俯徇群情勉登大宝临御之始如履春冰宜推肆眚之恩以布惟新之令大赦天下改正隆六年为大定元年十月八日八日昧爽以前除杀祖父母父母不赦外罪无轻重已结正未结正已发觉未发觉咸赦除之内外大小职官并与覃恩仍委尚书省条奏施行一昨来签军著军人其闲我有贫难这人欠少官钱私债及典雇兄弟子孙妻女妹或父母自行典雇深可怜悯赦书到日不问新旧尽行放免一据南京等处修盖夫匠尽行放免一据契丹老和尚等得因签差南征遂致叛反赦书到日并许(径至)附近官司投首并许原免依旧复业一据昨因契丹人等作过其闲被军人等将不在作过数内外官员百姓及著军人女子孙驱奴并左右邻人一例驱奴令来自可怜卹赦书到日仰并左右邻人一例驱奴令来自在可怜卹赦书到日仰随处官司一一刷会勘验端的发遣本处依旧团聚住坐所有正系作过人等。若从与军人(斗敌)阵亡虏了家眷驱奴不在与放免如前来败失在逃即自新来投首除亲属外付本国人团聚将到驱奴准已收虏为定一据逃军离背军帅主并避役夫匠或犯罪。

在逃良贱人等赦书到处并限一百日内许令陈首与免本罪安坐更不惩断内军人分付本首复罪如初一据亡命山泽聚为盗寇赫书到处并限一百日经所在官司陈首与免本罪分付原籍收管如系据头领能劝率徒加旌赏一据自抚定以来不论如何断讫流移在他所人等并放还一据自来除名开落官吏如不犯正枉法赃并真盗并与改正量才收用一据自逃亡死绝户名下所著大小差发并租限赦书到并行除放一据五岳四渎名山大川圣帝明王忠臣烈士载在祀典者所在官司岁时致祭一据诸处暴露骨骸无人收葬者并委所在官司如法埋瘗一应合改正微收追究事件并准制条施行於戏以宽而众可御敢希尧舜之仁代虐而民允怀庶及汤王之德尚赖文武励翼(忠良襄赞)咸告嘉猷永臻至治咨尔兆庶体予至怀赦书日行五百里敢以赦前事相告言者以其罪罪之到日主者施行。

张棣正隆事迹曰:裒乃太祖第三子潞王宗辅之子也。亮之从弟裒字彦举乙巳三月一日寅是生小字忽竦马即位後改名雍。

又曰:十月完颜裒立於东京辽阳府遣译通事萧荼剌(改作萧察喇)带牌持赦抚定州县燕地郡邑指挥而下及燕山权留守拒而不从来使立诛之副留守李天告惧而拜命立遣子器之奉表称贺中都既定山东河北河东关西传檄而下至十一月亮死方遣人下河南及杀亮子我英於汴京废亮后壬午春正月裒知天下之妇已与子允升允迪率甲骑数万人迁燕山守臣完颜宗宪率在都文武百官具天子仪仗(迎裒)於小东门裒服便衣而入焉越数日下诏告天子内外文武百官各推恩初参知政事敬嗣晖知亮死欲立亮子光英於汴左相张浩辈不从乃止裒迁燕山贬嗣晖为庶人遣谥亶为闵宗臣下佥曰:刑馀人不可迁庙改谥武宗皇帝父宗辅为懿宗裒以父名辅非帝王称改名曰:宗尧母寿昌为钦慈皇太后封亮为海陵郡王谥曰:炀改葬东昬诏朕惟熙宗孝成皇帝以武元嫡孙受文烈顾命即位十有五年偃兵息民中外父安惟海陵郡庶人亮包藏祸心觊觎神器除煽奸党遂成篡逆而。又厚诬□(降从)王封亮既得志肆其凶残不道之极至於杀母人怨神怒自底诛。

灭惟皇眷佑於我家肆予一人缵承先绪暴其悖恶贬为庶人仍出其殡於兆域之外仰惟熙宗位号宜下百以闲者稽之礼文升附太庙复加美谥尊而宗之惟是葬非其所盖常慊然爰命有司卜地涓日奉还梓宫已於十月初八日备礼改葬於思陵,庶几有以安慰在天之灵播告中外咸使闻知故兹诏示想宜知悉。

增将士赏典诏敕朕仰惟太祖皇帝肇造区夏万国咸服迨十载而正隆失道不务持守害虐黎庶我名弄兵致尔交士军卒遂勤征役暴露风霜失悯之自膺推戴以来再欲班师然边衅既成未底甯息征戍之谋固非得已重念赏典不明酬庸未允而。又或失於稽缓令敕有司增多旧格比之国朝累行赏格特加优异颁降空名恩命仍出内帑金弊以助锡与一敕副元帅仰於军前视功轻重书填支赐於戏报国之心人所共有尔其雷励忠节却敌御侮以息(民生)永底平泰岂特予一人之庆亦使尔士卒安全富贵泽及子孙,岂不韪与共新定随等军功官赏已令尚书省颁降施行故兹诏示想宜知悉。

裒四子曰:允恭允升允迪允修允恭为皇太子允恭死立允恭之子璟为太孙璟尝奏表於裒曰:臣闻财宋久为敌怨尝怀觊觎南京宋之故都应有形迹惟宜燔毁如洛阳宋之邱陵何必常遣卫护。若二处废则杜绝残宋之望谓如每遣奉使入宋国朝射往往不胜有损国威今後使人射不胜者乞加罪决取旨时时葛王宣示大牙北虏官(删此三字)镇国上将军左司郎中粘割没雅(改作钮祐禄穆雅)言臣闻治国之道莫如内安百姓外和邻敌内外既安何忧於治伏自陛下龙飞以来国富民安四方绥静虽汤禹之德无踰焉臣愚不知忌讳冒死谨言皇太孙春秋方壮识量宏远神机英武非臣下所能发扬潜德正宜谨择儒学敦厚之士副佐聪明如近奏南宋事臣未敢奉诏南宋流播江外三十馀年无不宵旰尝胆伺我之隙如南京开封府残宋故都洛阳宋之邱陵二者乃宋人寝兴望相之所宜加修缮以塞宋人之望况自抚定以来彼邦遵服贡赋以时不惟财匮国贫盖亦念故巢而恐废邱陵尔。若一旦恃富强遽失宋人过望之意使人藉辞激众岁贡失时以劳圣虑加兵必矣。费用国资军民劳苦天下震惊国内生灵堕於涂炭,岂可。

忽诸陛下对功神武日月之明爰念无名之师不宜复蹈前辙安危这系未可知於今日之计莫若内安民外和好阴为坐困东南之策因其饥馑乘其盗贼谨修边备养威伺衅以谋混一今後所差奉使乞降指挥选於南京考射阅习然朝射片时胜负臣下希赏乌足以系国家荣辱皇太孙建立之妆宜修文德仰佐圣明以福天下如基所请神明之志甚锐实非宗庙万世之利奉上指挥所奏至忠并依所言粘割没雅(改作钮祐禄穆雅)特转一重(一重乃是一官也。)。

西夏回刘锜等檄书。

西夏国告檄大宋元帅刘侯侍卫招抚成侯招讨吴侯十二月二日承将命传檄书一道切以恩宣大国滥及小邦远迩交欢中外咸庆孤闻丑虏(改作金人)无厌敢叛(改作败)盟而失信骄戎(改作亮为)不道忘称好以和亲始缘女真辄兴残贼窥禹迹山广广覆尧天日月之光将士衔冤神人共愤妄自尊大者二十馀载怙其篡者七八其人皆犬豕之所不为於春秋之所共贬盖总辫缦缨之众无阅书隆礼之风(删毕犬至此二十八字)唯务贪残(改作争)恣行暴虐吞侵诸国建号大邻壤以称藩率华民而贡赋驱役生灵而恬不知恤杀伐臣庶而自谓无伤虽夷狄之有君不如诸夏之亡也。德文评语五而既作咸兴曰:盍归乎!来(删虽夷至此二十六字)当中兴恢复之期乃上帝悔祸之日九重巡幸昔闻太王之居邠(改作屡迁)大驾亲征今见汉宣之却狄(改作复作)诏颁天下抚慰民心未闻用夏用变夷第见兴王而黜霸(删未闻至此十四字改作爰应顺以兴师冀乘时而靖乱)其谁与敌将为不战而屈人莫我敢当可谓因时(改作相机)而後动共或恣睢猖獗抗衡王师愿洗涤於妖氛庶荡除於巢穴勿令秽孽重更蕃滋虽蝼蚁之何殊亦寇雠之可杀(删勿令至此二十字)庙堂御侮看首系於单于帷幄谈兵复薄伐於玁狁如孤者虽处要荒久蒙德泽在李唐则会赠姓至我宋乃。又称臣顷因巨猾之凭陵遂阻输将而纳款玉关路隔久无抚慰之来葱岭山长不得贡琛而去怀归弥笃积有岁年幸逢拨乱反正之秋乃是斩将搴旗之际顾惟雄贼(删此二字)来寇(改作践)吾疆始长驱急骑以争先终救死扶伤而不暇使彼望风而遁败衄而归岂知敢犯於皇威遽辱率兵而大举期君如管仲则国人无左衽之忧待予或卫公使边境有长城之倚(删期君至此二十六字)神明赞助草木知名功勋不减於太公威望可同於尚父力同翦灭无与联和将。

观彼风声鹤唳之音当见其弃甲曳兵而走孤敢不荣观天讨练习武兵瞻中原皇帝之尊望东南天子之气八荒朝贡愿同周八百国之侯王四海肃清再建汉四百年之计稷伫闻勘定当贡表笺檄至如前言不尽意。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二百三十三校勘记。

起绍兴三十一年(脱一字)直至宝难渭河(鸡误作溪)昬虐滋甚(滋误作兹)留守判宗胡里加(判宗误作判宗朝)计搆遥没以白樊书假信(遥没一作造设信误作言)临民清正(清误作亲)忠良赞丧(误作襄赞)下诏以告天下(误作天子)徐煽奸党(徐误作除)仍出内帑金币(币误作弊)安享富贵(享误作业)预选於南京(脱预字)檄告大宋元帅(檄告误作告檄)。

 

 

《卷二百三十四》

 

  1. 炎兴下帙一百三十四。

起绍兴三十一年十月八日,尽十六日乙卯。

与金人相持於淮阴。

刘锜自盱眙军进兵留游奕军统领员琦中军统制汜於盱眙锜以乙巳到淮阴闻金人将自清河口放船入淮锜列诸军於运河岸数十里不断之如锦绣丙午命淮阴响导夏彬以轻舟载二百人自淮阴响导夏彬以轻舟载二百人自淮河由小清河口至大清河口远探动息而愿去者四百馀人锜止以二百人行回报自小清河口闻有人声喧腾几三十里。又大清河口内亦有船上人声不下数百只锜厉声叱之曰:吾所闻不如此。若不实尽该斩其众有缩头稍稍退去者彬独进曰:远不过一昼夜如金人无动静愿甘军法如果然乞请犒赏锜然之丁未金人以铁骑列於淮之北望之如长山锜文集彬所探为实一行人各转两资。

九月戊申枢密院契通好榜。

大宋三省枢密院绍兴三士年九月九日三省枢密院同奉圣旨契丹与我灶百年兄弟之国顷缘奸臣误国招致女真彼此皆被其毒朕既移跸江南而辽变远居漠北相去万里音信不通今天亡此虏此二字改作彼)使自送死朕提兵百万收复中原惟尔大辽豪杰忠义之士亦协力乘势宜歼厥渠魁报耶律之深雠将来事定通好如实发各宜知悉。

又续榜措置招谕事件。

大宋三省枢密院绍兴三十一年十月九曰:三省枢密院同奉圣旨今续措置招谕事件上如後一渤海奚契丹诸国瓦解本朝初无雠隙止缘女刦以兵威签卒符合军不能自脱今朕亲行讨伐本为完颜一族仓卒之闲恐难分彼此本榜到日如能束身来归或擒杀酋首(改作其帅)自交待得除依格给赏外虽管军节钺朕刦於兵威种类其主今完颜亮弑君杀母屠兄戮弟暴兴工役残虐生民自古及今无此凶逆尔街道吸知识如见此榜文能翻然改悔束身来降者从前过愆一切不问仍优加爵赏右出榜晓谕各宜知悉。

金人寇(庐州建都统王权领军遁走)。

虏人犯(此三字改作金攻)庐州在城官吏望风争遁时建康都统王权屯庐州当夜二更领本军人马走出城。

十日已酉池州驻劄子显忠奏正阳捷报。

池州驻劄御前诸军都统制李显忠奏於十月初三日探事番贼(改作金兵)於安丰军正阳对岸过淮与(信阳)军巡绰探事将官曹高陵等用箭相射至晚复过河去牙寻时分遣统制孔福韦永寿刘彪等部押军马前去沿淮江东措置迎敌臣继率军马策应据孔福申於十月初四日辰时以来将带军马到安丰军正阳西地名大人洲淮河岸上逢见番贼(此二字改作金)万户郭副留韩将军统押五千馀从福等督率军马与贼(改作之)血战掩击贼(改作其)众败去其贼(此二字改作随)再遣生兵万馀布列阵势前来迎敌福等再鼓勇将士与贼(改作之)鏖战移时连并三阵其贼(改作北军)大败当阵杀死及追赶掩入淮河不计数目出榜晓谕。

知均州武钜奏招降到忠义人。

知均州武翼郎武钜报捷称本州遣人招纳到北界忠义归朝人巡检咎朝杜海等二万馀人老小数万杀到金人首级并捉到活人二百馀人。

汪澈奏举知荆门军姚岳转官再任。

遗史曰:姚岳字崧卿京兆人陕西陷没岳避地入蜀途中得进士举业时文一册读之曰:我平日习举业实不及此遂珍藏之张浚失陕右欲收系陕右士大夫心绍兴初解试令陕右流寓进士尽作合格及类省试亦如此唯杂犯黜落一二人而已岳为榜首由是陕右流寓进士二十馀人皆过省岳飞为湖北京西宣抚使以身姓岳母姓姚一见姚岳大喜遂辟为属官及飞被罪(改作害)自谓非飞之客。且乞改岳州州名士论鄙之累官知荆门军籍民兵置一色衣衫一等枪仗新鲜旗帜聚民兵在教场习喏声令齐一御史中丞汪澈宣谕荆襄到荆门军岳令民兵迎接摆列於原野中澈见衣衫枪旗如法已喜俄声喏齐一而不哗澈大喜乃具奏曰:近自襄阳还诸道荆门军自入境见田野渐辟上下安居百姓累累遮道不绝皆言知军姚岳为政不扰并无追呼治道有术外户不闭他处人民襁褓而来愿为编户荆门正控扼之境内以姚知军为命或一日别有差除则来居之民必散强壮子弟必弛臣密加探听诚如其言郡守中亦不易得也。有旨姚岳特转一官候任满令再任。

十一日庾戌淮东西军马文字不通。

刘锜在淮东王权在淮西流星递文字日往来不断庚戌淮西文字不通金人深入淮西也。锜在淮阴就。

遣盱眙军屯驻兵官员琦刘汜往招信以来体探至招信县界闻金人扼路不可行而回遂往淮阴合刘锜军。

庐州安抚龚涛弃城走委修武郎添差本州驻泊兵马都监杨椿权州事。

金人犯(改作攻)庐州当夜四更安抚龚涛请都监杨椿权州弃城遁走。

新差淮南运判莫濛降一官放罢。

遗史曰:莫濛字子蒙湖州人也。试中刑法而实不知法意阳为长厚阴为险刻有五子父子更相称誉人皆笑之尝为金部郎中措置沙田芦场於民不便降监当至是用为淮南运判避事逗遛不赴省部勘会淮南运判莫濛已降指挥令星速起发之任专一随王权军应办钱粮经今两月未见申发到任月日为是迁延有误军期有旨特降一官放罢就除向〈氵匀〉淮南转运判官填见阙仍专一随王权军应办钱粮。

十二日辛亥中使至刘锜军中传宣抚谕。

中使至刘锜军中传宣抚谕锜与之同临淮岸观淮北之虏(删此字)骑中使震悚锜曰:刘锜唯有死报国家耳中使曰:上知制置忠义天下休戚委在制置更望上为宗庙社稷俯为生灵同率将士共济事功。

金人陷滁州知军事陆兼弃城走。

完颜亮之南侵也。自淮西由庐州入和州路先令万户萧琦以骑十万自寿春渡花琦镇由定远取滁州路占扬州琦至藕塘驻军数日渐侵曲亭瓦店先以百馀骑直犯(改作趋)清流关复回翌日。又以数百骑再犯(改作至)清流关亦复因。又翌日遂长驱入清流关直抵滁州知州陆兼弃城遁去金人所过不杀人不放火不虏掠财物或见州县人则以好语相谓曰:大金皇帝行仁德不须惧怕今给汝公据可以互相说谕各安业在水口镇之西有金人遗火烧民居草舍一闲立斩之仍揭榜以令过军安转运副使杨抗令州县乡村临驿路十里一烽火台下积草数千束。又令村堡居民各置长桧里正里长催督严切人甚苦之至是金人入滁州界方以无马草为窘急而十里闲得草数千束。又村人皆弃桧而去金人入境悉无枪杖乃尽取村人所弃者自是人皆谓杨抗与金人有密约真奸细耳虽甚辨者亦不敢以为非是。

十三日壬子御营前军统制李捧往江上捍御朝辞。

四州宣抚使吴玠奏收复秦州。

吴璘报至上曰:金虏(改作人)无故败盟四路出师朕之应兵良不得已今日之捷虽由祖宗德泽然亦天人信顺之助可使吴璘存抚四民令各安业以慰壶浆向化之意内为金国签起从军之人务在优〈血阝〉其家母令重扰一应非理暴役虐用刑戮等事一切除去宰相陈康伯等奏曰:神州陷没三十馀年今日一方之人喜见汉官威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