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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朝北盟会编》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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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诏命成闵将兵备荆襄遂命御史中丞汪澈为湖北京西宣谕使兼节制两路军马澈辞节制以宣谕使行诏曰:朕为湖北京西壤地延袤分屯禁旅控扼边陲故特遣耳目这臣往励爪牙之任抚劳将士体访事宜凡其所临如朕亲幸陛辞上命之曰:凡吏之能否民之利病悉以上闻。

十六日丁巳诏除刘等官。

太尉镇江府都统刘为淮南浙西江东西路制置使京畿淮北京东路河北东路招讨使建康府都统制王权副之池州都统制李显忠江州都统戚方掎角策庆马军太尉成闵兼荆襄制置使鄂州都统田师中副之荆南都统制李道襄阳都统制吴拱掎角策应。

二十一日壬戌送伴人使起居郎吕广问知阁门事宋钧回阙。

吕广问因内殿引奏陈送人使到盱眙军有金人金牌郎君到来敕令臣等跪受大金皇圣旨云:六月二十三日来南京。

二十三日甲子议渊圣皇帝庙号。

都堂宰执集侍从两省台谏检正校详卿监郎官监察御史以上依群众观杂压就坐议孝慈渊圣皇帝谥号恭文顺德仁孝皇帝庙号钦宗尊贤贵义曰:恭道德博厚曰:文比信从理曰:顺勤恤民隐曰:德克已复《礼》曰:仁慈惠爱亲曰:孝敬事节用曰:钦。

二十四日乙丑放仙韶院女乐二百馀人出宫。

上恭闻渊圣讣音。且知金人用兵之意或传金人欲来索仙韶院女乐上不忍使良家女归於绝塞乃尽遣出宫。

周麟之罢同知枢密院事。

遗史曰:朝廷既闻金国主欲迁都於汴。且屯兵宿亳闲议遣大臣奉使宰执共议遣参知政事杨椿行其所议者如大金皇帝祗欲到洛阳观花则不须屯兵於边。若果欲迁都於汴屯兵宿亳则本国亦不免屯兵於淮上非敢故渝盟约也。盖为国之道不得不然,或欲巡幸汶都即还燕京不屯兵於境上则本国亦无一人一骑渡江签书枢密周麟之与闻其议知其。

事易言另无意外难合之请乃阴欲掠夺其恩数而阳为慷慨之言遂见上毅然请行初皇太后上仙麟之尝为告哀使使於金国主喜其辨利锡赍加厚麟之以例辞金国主不许曰:一时锡赍出自朕意何例之有麟之归以其物缴进复赐麟之既麟之。又请行上大喜乃命麟之使於金国未行会闲探者报金国主观提兵将大举风传兵声甚盛极可畏惧麟之大恐不敢直辞其行乃见上但委曲言事已如此不必遣使虽遗从事多才多艺益也。上大怒以麟之初请行复请止令其自析麟之伏罪侍御史杜莘老引用唐太宗斩卢祖尚故事言其罪麟之遂罢。

败盟记曰:左司谏梁仲敏上言同知枢密院事周麟之奉使恳辞出疆之命上曰:为大臣临事辞难何以率百官可罢同知枢密事为人臣避事者之戒。

二十五日丙寅疏放临安府内外罪人。

许淮南州郡移治清野。

朝廷以金人邀索无礼虑生兵衅乃许淮南州郡措置移治清野。

二十七日戊辰除徐嘉敷文阁待制枢密院都丞旨充金国称贺使知阁门使张抡副之。

遗史曰:周麟之既罢黜朝别议泛使欲以刘岑行上召岑问之岑曰:臣受国家厚恩今臣年老矣。唯不惜一死可以报国牙请至金国有如议不合当以臣血溅完颜之衣上愕然繇是命徐嘉奉使以张抡事之。

七月一日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申御史中丞荆襄湖北路宣谕使汪澈朝辞。

五日丙子诏禁戢浮言。

诏曰:朕护承祖宗休德临御三十馀载夙寤晨兴罔敢暇逸志勤道远治不加进唯是约已裕民之事虽食息不敢忘乃者放嫔御罢教坊省闲局减冗员凡有益於国而无伤於民者惟患不知未有知而不行者朕谓诚意所加远近丕应而令下之始胥动浮言几惑众听朕甚不取夫监司郡守所与朕布大信於天下者也。其各体朝廷并省节约之意明致之民务在实德母为虚文使百姓翕然於变底於雍熙称朕意焉。

七日戊寅带御器械刘炎送吏部与合入差遣。

殿中侍御史杜宰老上言臣闻怨望朝廷轻议君上人臣之罪有不容诛苟有。若臣讵可置而不问乎!谨。

按带御器械刘炎无行小人持心狡险汙辱之迹臣不欲猬形白简惟是前月十七日忽来访臣语言狂怪遂云:元居实措置江淮盗贼乃炎所荐而炎今日亦受劄子同共措置使炎当时不就改换今已优闲来日当往力辞炎以文资易武级乃其愿欲初非朝廷强之今已多历年所其受官禄亦不薄矣。岂今日尚兴怨望而辞避职事乎!陛下迩者约已裕民减放宫嫔乃盛德第一事炎与臣言主上不消放出宫人臣愕然问之乃云:,岂不漏泄禁中事矣。陛下闲之际清心寡欲耽玩经史纵放宫嫔於禁中事有何漏泄而炎敢轻议在浮言未必非炎唱之也。臣误蒙陛下擢用执法殿中务在纠正官邪而炎乃无忌惮遽来见臣语言直如是之狂怪臣。若纵而不论有负陛下臣。又恐此人於百执事之闲肆言无畏什百附和浮言惑众尤不可遏矣。炎之罪大诚不容诛臣愚伏望陛下将炎重加窜逐以为人臣怨望朝廷轻议君上者之戒,於是送吏部与在外合入差遣令临安府押出国门刘炎初为右通直郎换阁门宣赞舍人主管内帑钱往来榷场买犀玉书画依托内侍之门以宠进身後带御器械值王全高景山来奉使上殿无礼上还禁中班犹未退炎奏乞免茶酒遂传旨宣谕班乃退使人亦就馆当是时群臣不能措一辞而炎乃逡巡投机全国大体俾狂黠(删此二字)使人折服退去可谓失之平生收功须臾矣。而群臣不思已之不敏乃嫉炎之见机,於是杜莘老论之。

十一日壬午宰执百官赴畏坛奏告钦宗谥号。

徐嘉张抡朝辞。

知濠州刘光时以擅移治降两宫。

臣僚上言积压濠州刘光时昨自五月二十日北界有被逐将欲渡淮者光时闻之仓皇失措不为守御於二十七日遂驱阖城入横山涧谓之移治止留军兵防把本州光时亦便出城自为得策是时淮上诸郡传闻人情恐惧动摇不安其北界人寻便归元未尝渡淮光时妄作如此。若不加罪,岂不亏弱国体乎!。又闻邻近有数十寻人入濠州界光时不详审以为贼徒不禀朝廷擅行杀戮反奏功希赏是是欺朝廷也。臣愚欲望将光时降两官具令在职以责後效如更不。

悛当重作行遣。

刘泽知扬州主管淮东安抚司公事

遗史曰:泰兴县令尤袤以扬楚频易帅守作诗以讽之曰:维扬五易帅山阳四易守我来七八月月月常奔走帑藏忧翦熬官民困驰骤世态竞趋新人情益异旧如其数移易是使政纷揉彼席不得温设施亦何有淮南重彫瘵十室空八九况复甘将迎不忍更回首尝闻古为治必假岁月久安得如弈棋易置翻覆手。

十三日甲申渊圣皇帝谥恭文顺德仁孝皇帝庙号钦宗。

十六日丁亥湖北京西路制置使成闵至鄂州。

遗史曰:成闵以马军司诸军发临安在道除湖北京西路制置使是时边事未动鄂州军中罔测其情或劝都统田师中善为备者,於是人情市井惊惶至有妄言来取师中者或请师中以素队迎接之为便师中从之迎见闵於路交从情乃安闵屯於古将坛之左闵受鄂州左军统制郝黄金三百两以知襄阳府为京西安抚自此人皆知闵为不足与成事矣。。

十九日庚寅责受周麟之秘书少监分司南京筠州居住。

是时完颜亮因遣指求大臣欲面谕两淮事意周麟之见任宰执被命充称贺使往而麟之自度此去或问对之闲难以答应况金人已露背约势不可已徒祗取辱耳故辞不行而言者攻之故罢同知枢密院事再有是命。

二十一日壬辰徐嘉赞美盱眙军金人遣韩汝嘉(旧校云:按汝嘉字公度宛平人)渡淮止之嘉先前秘召还。

时盱眙军中辰时承州安抚蒲察屠穆(今蒲察久安也。。蒲察屠穆改作富察国们)传语盱眙军北界遣中靖大夫翰林学士韩汝嘉带金牌到来欲与本朝国信使副宣谕公文当日巳时使副徐嘉张抡遣通事指使并亲事官同本军虞候李保六人过淮前去傅与韩侍讲乞令传语所宣谕语言欲乞约中流相见继而韩汝嘉已上船过淮到本军岸下徐嘉欲就淮河岸口亭子相见韩汝嘉已到遂就燕馆使副不会望阙拜止是跪受宣谕云:向来北边有蒙古鞑靼等从东昬王数犯边境自朕即位久已甯息近准边将屡申此辈。又复作过比之以前保聚尤甚众至数十万或仍与西夏通。

好镇戍突厥奚契丹人失利。若不即行诛灭恐致滋蔓重念祖宗山陵尽在中都西北密迩彼界是以朕心不安以承平岁久全无得力宿将可委专征须朕亲往以平寇乱故虽宫室始建方此巡幸而势不容留已拟於十月十一月闲亲临北边用行讨伐然一二年闲却当还此今有司奏闻有使称贺本欲差人远邪如期入见缘近以国信使副高景山王全等传旨一二近上官位有所宣谕今卿穑是来即非所召卿等到阙而归徐遣所召官等定见迟留有妨北讨之期故今卿便回即令指定官位人等前来亦可以就称贺仍须九月初定到阙实虑未详上件事意或致疑讶故兹宣示想宜知悉是时徐嘉借资政殿大学士张抡借节度使未至盱眙而韩汝嘉已先在泗州伏匿不使人知觉以待我国信之来既至闻报泗州方知而韩汝嘉即便过淮传此宣谕云:

遗史曰:徐嘉张抡为泛使去盱眙军馆中以待金人接伴使副到泗州即渡淮金人忽遣谏议大夫韩汝嘉走马八匹径度淮直入馆中嘉抡大惊皆朝服以待汝嘉走马三节人皆出包门外阖其扉知盱眙军周淙在馆外穴壁以窥汝嘉令嘉抡与三节人皆列庭下大呼曰:有敕遂宣言其大意谓皇帝以蒙古作过亲提大兵五百万恭行天讨某宋国奉使未得渡淮候九月皇帝巡幸淮甸日引见言毕上庭分宾主坐嘉战慄无词抡乃稍进步而问曰:蒙古小邦何烦皇帝亲行汝嘉不能对抡曰:谏议远来口言有敕本朝书於纸容抡闻奏汝嘉即索纸书毕而去嘉抡送襭段香茶皆不受以汝嘉所书闻奏知必用兵即召嘉抡等回未几金人复报已差接伴使副请奉使渡淮朝廷不从而命沿江沿河严饬边备。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二百二十九校勘记。

批答不允诏(不允二字一作允)宰报服孝服(脱下服字)其。又何尤(一作於时何尤)刺配千里外牢城(城误作贼),岂不漏泄禁中事耶(耶误作矣。

以擅移治降两官(官误作宫)。且令在职以责後效(。且误作具)。

 

 

《卷二百三十》

 

炎兴下帙一百三十。

起绍兴三十一年七月二十一日壬辰,尽八月十三日癸丑。

元祐进士乙科元符党人朝奉郎崔陟孙淮夫梁叟上两府劄子。

淮夫等本贯应天府昨缘郊地这後归省乡坟寻复隔绝自念家世仕宦久被国恩不忍自弃於左衽(改作北境)闲关来归本朝窃有管窥所见辄敢冒闻,庶几一得之虑少裨朝廷采择之万一淮夫等伏睹金人有可攻之势三有不可不攻之势三就其可攻之中。又有二策何谓可攻之势一曰:上天悔祸二曰:民心归往三曰:战具有备所谓上天悔祸者金人自顷以来所不可与敌者正以一时用事将兵之臣智勇有以过人故也。自酋(改作亮)篡位前此功臣诛锄已尽向使此曹尚存本朝虽以百万之兵苦战数十年,岂能尽除之哉!及先所掠京师宝货法物今绵送至京师此乃天意欲还中国也。所谓民心归往者虏(改作金)主。若不大兴土木牛羊用人则中国遗民亦。且安之矣。本朝虽欲恢复既已人心不摇亦何以求功所谓战具。

有备者本朝讲和之後二十馀年得以生养训练虏(改作金)人所(射弓)不过五斗本朝战士所躬怀多是一石或二石者铠甲戈矛之类双皆坚利比见刘两府(之兵)渡江人人贾勇(皆有死敌)之志咸相谓曰:我辈父母亲戚往往不为金所掠则为所杀戮今正当报怨之时此可攻者三也。何为不可不攻曰:恐失天时也。恐变民心也。恐豪杰出於意外也。所谓恐失天时者今日虏(改作金)主暴虐在彼为不幸而我之幸也。军民既离心矣。我兵一动彼必内应尚乃迟疑不决万一此虏(二字改作亮)死则另立新君或土木毕工稍革暴政民人息肩则难动也。所谓恐变民心者彼中百姓所以延颈本朝雨者科役诛求谒其膏血故也。彼民见本朝不动或再讲和议疑为弃我此後无复有望谓如海州东海县徐元始因不堪其苦虐杀其县令称兵愿归正本朝欲用本朝年号者一年有馀而本朝不诱以来之及基死也。。又不旌裒以劝之其败也。海州之民指以为患转以为戒今滕阳军激州之闲有来二郎亦苦北军侵扰聚众为乱今则其徒虽散而其人尚在蒙山无所归亦深悔之。若久而不问失民心必矣。所谓豪杰出於不意者今河北有任郎君李川辈虽号为贼面不侵扰百姓客旅缺用者厚与之金但入城取官物而已出是往往百姓安之万一此徒一炽。且假仁义而行之民或归心则为患不在金人之下矣。此不可不攻者三也。何谓就其可攻之中。又有二策兵出淮甸襄汉(今日辟百里而不守明日辟百里而复归)之不过一胜一负。又似昔日将帅各握重兵养寇患以自丰也。。若以正兵守淮甸以示弱使游骑侵陕西以下关中下檄中原彼必以精兵锐将尽赴关中之急也。後以奇兵由滨州分二路以趋燕晋断基归路明告其军人有能以百人来归及民闲不附金人自保山寨者各以次第旌赏将见彼来归之人不暇也。。又当告谕渤海契丹这人令明知祸福。若能相与共灭金人各为立君兴复其宗社约以白沟为界不复相侵设二国不肯相听则虏(改作金)亦必疑此二国之人上下相疑则成内溃也。况数年前彼丞相萧裕巳当结西元帅欲举兵作乱欲立契丹之後祁王之子豫王之孙既而败事今。若约以各兴其国必以豪杰为应於二策之中此为上策之中此为上策伏乞钧览淮夫等今具在北闻见事宜备列下项一金之初甚微本一杨哥孛堇(改作杨格贝勒)有二三千人无城郭宫室之居无珠玉。

金帛货财之积当时为大辽市海东青於海上道由其国使命往来不绝金人不堪其扰乘怒发兵当时止知杀敌不知畏死战胜则财物子女玉帛尽均分之其所以每战辄胜也。今则久居南地识上下之分知有妻奴亲戚之爱(删识上至此十三字)视去就互生甚重无复昔时轻锐果敢之气故前日罢榷场之後沿淮置巡铺每两月一替当其出军其金人与亲戚泣别自谓极边有往而不返之虑其军畏怯如此一自虏(改作金)主亮纂位之後前日良将大臣如西元帅挞懒(改作达兰)三路都统将军韩常萧玉秉德国师乌陵(改作乌凌阿)衍参政鲁国王宗盘虏(改作金)主亲弟太傅兖州知州东平府总管海州知州独姑妳(改作都古噜讷)丞相萧裕枢密使张通古平章萧玉皆称雄杰勇果之士尽已杀戮当时北人莫不泣涕咨嗟言今後用珍无人可将即自南路投木鲁(改作特伯烈)契丹(虏主)即迁陀满(改作图们)俄里衍(改作额哩页)主军其主管修造车器及战船即是前日归附人赤心军韩哥(改作海古勒)马锉专主事见任左拾遗(一金)人往日战马甚多自去年十月缘车下马耗尽括民闲私马所有京东山东关西尽起发逐路径送往益都府牧养於六月初闲。又有天使起发赴以北州府外河北河东路及燕山以北马却发遣往天德云:内府路牧养外自括马之後大约马耗八分目即南京路正军皆阙马今年三月二十五日降下银铤令军人逐脾子差人往咸州地分自行收买一金人所造战船系是福建人北人谓之倪蛮子等三人指教打造七百只皆是通州样各人补忠翊校尉虏(改作金)主云:候将来成功以节度使待之其所统主将皆(南官)斩赛徐文孟彬王大刀等主和然所括水手皆灌园种稻取鱼这人实不谙江海水性其官吏(往往)通贿赂谓如实曾贺舟之人有钱则得免其不谙水性者无以为赂则反被差委其宿州不手无处声冤众人共殴杀本州同知(如本朝通判)奴婢(改作诺尔布)而行可见人心是胁从所谓舟船已发在滨州蒲台县伺候阅习一金人正军目即京师虽号一万宿州陈州许州皆号千户然每一万止是三个千户每一千户止是甲兵三百人每一甲兵各有两人或一人阿里憙(本朝所谓憙人。阿里憙改作伊勒希)即马步人共刀百人为一千户每二千七百为一万户即是京师屯驻军兵二千七百馀人南京二千七百人宿州止九百馀人陈许二州乃韩将军弟韩定远九百馀人昔日从军系是汉儿。

军於前年并已放散归国止东平府及沧景沿海诸州有自来被虏人分屯山东每人给以官田二顷荒地一段令自给用共二十万户号为民军外新签山东河北河东关西有数十万见各逐州府点集区处外有契丹渤海汉儿军号七十万见在天德云:中府路牧马然所签人皆不均其闲实有武艺好身手行贿赂者皆免贫者虽单丁亦皆签发见签人曾经上司陈状理会终不理会可见人皆胁从无有斗志者也。但有燕京北至蒙国斯排屯称准备迎接山东路策应选锋北军一淮北陷番(改作被陷)百姓昨在东昏时抚存颇厚小民无知偷生苟活久而。且化其心未易动摇今则虏(改作金)主专行暴虐百姓日夜不能聊生是以思慕本朝如出一口去岁十二月闲唐蔡州关报沿边有人马甚众旗帜甚盛不委使是南兵称文诸州各加严备百姓闻之往往递相庆贺至有出郊或私之他郡迎问南兵至期久而无讠毛皆怏怏怅望一中闲金人复取河南之後张七郡王军至南京各属县往往虏掠良人妻妾夺取财物其酷无异金贼(改作主)百姓之心皆失所望今。若不预先严加约束则有前日之患要令宜军所到处秋豪无犯使远近闻之莫不开关以待最为切要一金人所造新军器已毕尽将往日京城所得军器焚毁了当其所造甲太沈重披戴艰难所造手刀各样长出鞘亦甚艰难见在东平府沂州处屯放已差官监管伺候新兵支散一金人粮草如景州滨州东平府青州密州济州兖州等处皆有米草东平府嘉祥县景州将陵县及南州诸州各不下五六十万然官中积之虽富民闲往往阙食一虏(改作金)主纂位以来新修燕京大内将复创修京师大内其委任丞相张浩弹压官统军陀满(改作图们)俄里衍(改作额哩页)其专一提点官系内官梁大使者基所用军民夫工匠每四月一替近者不下千百里远者不下数千里近者北归往往半岁远者得回动是踰年到家不月馀。又复起发其河北人夫死损大半其岭北西京路夫七八千人得归者无千馀人可见人民冤苦一往日本朝庄农经刘豫之後赋税已重双近日修内夫役频并每中人之家止敢置地六十亩已该作夫头一顷以上作队首有莳地稍多者则为了事户科配诛求谓如修内颜色胶漆金翠珠玉布麻铜铁鹞子鹌鹑之类绵出民闲其金人北军一家莳地不下数顷既无税赋春。

则借农以种夏则代理人以耘秋则借人以收遇岁小歉则输纳税赋民。且不能给何暇计糊口之有无遇岁大熟北库所收甚多尽行货耀其价必贱则庄农供官科配愈难支持是岁之丰凶民皆被困衣食不给往往颙望圣朝甚於时雨一虏(改作金)主不听大臣谏官议论专以威强自作聪明日欲迁都京师意欲窥伺两淮主其事者惟长安所得女妃花不如及马钦二人然其意未可测度见万户及正军皆为本朝与之结盟以来待之甚厚予之甚优,岂可贪而不知足言今之世界比之在他时国裹面已是十倍好过正军动是四五个月不支钱粮虽遇支给之时往往被本军官吏瞒昧北军亦自时出怨言一曩者朝廷讲和之後发遣赤心军及归朝官归北彼中金人相指谓其人本一奴婢或本一下军今大者建节小者授显官各富有金帛其被发遣人变相谓说此呈身请俸一身从军兼领他职往怀思向慕一往日虏(改作金)人止以射猎打围便为战阵骑射打球阅习轻锐自虏(改作金)主纂位之後往往猜忌恐军人聚集议论将打围射猎打球尽行禁断。且军兵但令屯田亦不敢习艺一金人及故民百姓深畏慕刘两府锜声名阙西人亦畏李四厢名世辅(改名显忠)闻其风者莫不竦惧一金人极边往往无兵都在近裹州县屯驻遇一州或有急难邻州虽有兵变不辄便救援。且如去年十二月闲寿州有贼寿州关报南京告急其南京千户候月馀承东京都统文字摘那二三百方始起发一虏(改作金)主纂位之妆尝对诸大臣言。若赵宋如东昬时依旧通和煞好方一月馀刘麟作右丞上章乞签乡军攻江南虏(改作金)主出刘麟作上京转运使继而身死一金贼(改作人)未修内已前米麦极贱米不过二百一石小麦一百五十一石自修内连年水旱螟蝗间作官中税赋之外以和耀为名强取民间者如带耀借耀帖耀之类二年之间不下七八次民间有米尽数为之括拘无即以户口大小拟定数目勒令申纳以此官中积蓄常多富庶民间由是乏食。

八月一日辛丑朔忠义人魏胜收复海州。

四日甲辰王秬罢淮南转运副使与宫观。

臣僚上言谨按淮南转运副使王秬委琐庸材天资阴险秬缘世赏超取美官日以职事获觐劝秬可哀思至荣矣。固宜安静不挠务称其职仰报国家乃反恃。

宠爱轻儇自恣惟喜生事以觊功赏,岂不上孤陛下奖遇之意乎!自到官将淮上民兵分隶诸将初非朝廷本意人情惶骇秬不自安乃腾书献劄文过饰非嫁怨帅守务快私忿夫当今多事之际臣子宜协力一心同济国事而秬反复如此其恃宠而妄作一也。秬今日申奏朝廷自言生长兵闲谙练戎事愿得步骑五千求试方略夫人臣各有分职秬为漕臣职转饷耳岂得轻肆狂率大言无当侵将帅之事乎!其恃宠而妄作二也。秬在平时务交诸将每谨拜礼或因同姓而叙兄弟之亲或因半面而结婚姻之好意欲凭附逞其奸谋而诸将鄙之多不听从秬不知耻尤自以为得计其恃宠而妄作三也。秬之为人喜於妄诞近者无故辄申朝廷欲求禀议以希奏对夫国家大事自有庙谟秬一介小臣岂容与议今远来入奏,岂非遂其妄诞之说以讠夸示於众乎!其恃宠而妄作四也。臣窃惟淮南今为边境部刺史之任宜得静重有谋之吏而秬小人恃宠妄作邀功生事。若使之得志必致误国遂与宫观罢之。

八日戊申刘锜浙西江淮制置使。

遗史曰:军事将兴朝廷无将得一时之誉者唯刘锜而已乃命为浙西江淮制置使凡百奏陈无不允从恩宠甚盛锜亦以天下之重自任谓可办者。

十日庚戌徐嘉张抡回阙。

十一日辛亥王继先依旧致仕令福建路居住子孙并勒停。

殿中侍御史杜莘老上言曰:臣闻自古方伎之臣虽不可废而小人罪恶之极则不可容今有微贱小人粗明诊视凭恩恃宠肆其奸恶在王法不可容恕臣焉得不论乎!谨按昭庆军承宣使致仕王继先初系贱工负担喝药因奴事秦桧入拜其妻叙为兄弟夤缘荐引遂得以薄术供奉陛下及显仁皇后闲饵其药特赐宠遇而继先恃恩宠二十馀年恣为奸恶臣愚上体圣意未敢论列今者伏遇陛下威断赫然埽除蠹弊在臣岂容缄默使之漏纲请为陛下陈之继先於都城广造第宅多侵官司地分如陶(家巷)寨屋丰乐桥官地皆被强占起盖房廊收取赁直。又蒲桥之傍有古运河继先因广宅基遂填塞其上其宅周回侵战友民居数百家及官街二条见今屋宇台榭皆高广宏丽都人谓之快乐仙宫可谓僭侈矣。。又占临安府从官宅二所一所兴其弟继善(一所)作解库其罪不。

容诛一也。有军人李彦者最为桀点继先用为提辖专探下户妇女有姿色者百端作计必强取之以为侍妾虽有婚姻一切不顾及李彦犯罪临安府断罪入吏魏某及董安中刘就清等为干办强买益多如宋念一之女荣娘万八娘之女胜奴兴奴之类方其初买也。不支与铁及基年满也。。又不放出至如镇江府姓张姓李二家女童妙於歌舞。又诈作御前索进至今尚在诸女之父母怨恨入骨无所告诉其罪不容诛二也。继先。又於宅傍创一别馆专以收蓄俳人继先则蓄临安府名妓刘荣奴其子悦道则蓄金盻盻父子聚鹿伤风败教。又令所买妓女时作歌乐及闻渊圣皇帝升遐举家仍复燕饮乃令妓女舞而不歌举手顿足为戏名为哑乐其罪不容诛三也。继先。又於湖州地名旧馆别创大第工毕之日自都下载见钱二十万贯前往排垛谓之镇宅钱五月闲虏(改作金)使之来继先闻其狂言遂以修坟为名往视旧馆创造舟船。又买舫子二十只般移财物扇动居民。又於太湖洞庭山创屋为避寇之地预占山寺以盛顿御前药材为名差人守把寺僧无以存活其罪不容诛四也。继先居辇毂之下乃阴养无赖恶少共五百人每日支与钱粮。又私置桃花甲苦竹松牌棒及刀剑等日夕教练自闻边报不常。又置教头两名每日於後园阅习其子守道与孙镕及亲戚辈日夕亦擐甲射弓不知谋为何事其罪不容诛五也。继先因其子悦道累为浙西运司主管遂笼公私之利凡客人有重货则强买之官物可以射利则中卖之税物浩瀚则令监官放免之收钱入已遂至官课亏损凡有两浙路户绝田产继先则为诡名扑置。又常勒临安府楼店务吏人令供城内户绝舍宅贱价买为房廊。又因其子安道及亲戚郭思仁张球等为兵官广借厢禁军凡数百人在家役使。又招致待阙孤寒小官等充其家防护祗应不欲以私钱给之却结诸总管於临安府请供给钱内夹带王承宣一名每月冒请供给三百五十贯临安府畏其凶焰莫敢谁何其罪下容诛六也。湖州有金鼎者财雄东南以赀得官迁至正使继先贪其赂遗与之交结鼎常破万馀缗造一海船船中百物皆备献於继先托求阁职继先受而许之果未几除阁门宣赞舍人以物议不容为後省缴駮。又有珠子行人姓徐者犯罪不轻继先受其珍珠货赂遂与其求嘱大理寺官因得释放凡州县。

治大奸兴大狱有力之人厚授金制以赂继先继先受之关节所至随即解免其罪不容诛七也。继先於本府及他处寺院多令立生祠妄自尊大。又却保庇寺僧与嘱托州县蠲免科役凡天下名山大刹庄田优厚去处继先少受其赂则使之住持凡常住所有大半入继先之门近日擅毁南山敕赐法华院殿基起盖亭台。又於北山招贤寺因山作园新旧坟冢尽令发掘,移於他处,其罪不容诛八也。珠子行人姓在者往年不幸继先遂使人收其珠铺珠子约其万馀缗其姊累次恳请继先不还其姊诅之继先忿怒後执捉其家使下吴一送官勘断诬作与伊姊私通致令其姊编管处州继先。又拘收其田产略无顾忌其罪不容诛九也。继先之术本自庸谬偶有天幸遂夤缘妄作常英尺人之轧已稍有拔出其上者类皆巧为沮抑使不得进闲有微见其所长即多方挤陷天下名医皆畏避退缩不获自进故凡中禁外庭一时贵近或有疾病继先用药谬误以致危困亦无可指其非者其罪不容诛十也。继先过恶臣特举其尤者馀虽擢发亦未可数今市井之人则怨其强夺妇女商贩之民则怨其侵渔财利乡村之人则怨其吞并田产至於士大夫则怨其挟持权势请托无厌合是数者这怨皆恨不得食其肉而寝处其皮其罪恶贯盈王法实不容恕臣愚伏望陛下特赐睿断将王继先编管岭外将本身及其子孙冒受官爵尽行褫夺其第宅财物田产皆民之脂膏及赃污货赂所积乞委临安府及诸州所属尽行检括籍没入官以赡军将其强买奴婢尽放还被敬而远之这家行下诸处寺院将所立生祠亭台即日毁拆以去国家之蠹以除斯民之害以快天下之公议幸甚奉圣旨王继先可依旧致仕令福建路居住子孙并勒停临安府内外第宅房廊田园有司尽行拘集强买奴婢日下(放还)令逐便诸寺院所立生祠亭台一切毁拆。

遗史曰:继先世为医其祖以卖黑虎丹得名号黑虎丹王家继先为人奸黠喜诌佞善亵狎自建炎以医药得幸尝劝上服仙灵脾议者谓仙灵脾者亦名淫羊藿虽强阳然久服令人精清按方论精清者不成子继先独不以为然继先遭遇绍兴中富与贵冠绝人臣诸路大帅承顺下风莫敢侔其权势之盛与秦桧相埒张去为以下尤不足道而通关节肆诛求强夺妇女侵渔财利则桧所未守为也。秦桧宗族与其。

妻党皆贵盛者非桧荐举之务乃桧请升迁继先宗族及吴益宗族官职故继先及中宫亦请升迁秦氏王氏之官职也。继先处富贵之极未尝见一正人端士时设饮馔招教坊乐人酒酣视继先为侪辈恣狎而继先亦无忤大抵主上以国事委之桧以家事委之去为以一身委之继先所以凭恩恃宠靡所忌惮而中外之士莫敢议者三十年至是金人有败盟之报朝廷有用兵之意初刘锜都统镇江之军屡请决战用兵朝廷犹俟虏(改作金)人先有衅隙则以兵应之故未许锜申请不已及及除浙西江淮制置使亦申请用兵一日汪应辰献复和策坚执和议。且言自国家讲和至今求学地有违阙用兵之议恐误大计医师王继先因闲见上言边鄙本无师盖缘新进用主兵官好弗靖喜於用兵意欲邀功耳。若斩一二人则和议可以复固上不怿曰:是欲我斩刘锜乎!是时盱眙奏到金人遣韩汝嘉直人盱眙馆口传敕不许奉使徐嘉张抡渡淮事未有以处之上在刘才人位进膳不举筋才人怪之遣中人物色圣精因何不怿乃得应辰之策及继先之言才人侍上囚言宽解上意大抵与继先之言相似上惊问曰:汝安得此言才偿能隐遂具说遣中人物色得继先之言上大怒杜莘老探知上意乃具白简乘势弹击甚善之举也。惜乎!莘老蜀人去国稍远不知继先出处而言继先负担喝药因奴事秦夤缘荐引。又显仁皇后闲饵其药物赐宏遇者非也。其所言十事盖继先之细过耳刘才人俄以他事赐第别居。

十三日癸丑金国主亮杀其母於京师。

金国主亮在汴其母病亮往视之问母所苦母曰:吾所病者以皇帝用兵不止远征江南是吾病也。亮大怒曰:非朕母也。乃梁宋国王之小妻耳遂赐白练而死。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二百三十校勘记。

自金酋篡位(脱金字)侵陕西以下关中下檄中原(下檄下字衍)三路都统将军韩常萧玉(萧玉二字衍)尽行货耀(货一作和)。

 

 

《卷二百三十一》

 

  1. 炎兴下帙一百三十一。

起绍兴三十一年八月十四日甲寅,尽九月二十七日丙申。

十四日甲寅李宝以舟船下海至东海县伪知县高敞及前知县支邦荣降。

刘宝为镇江驻劄都统制李宝为游奕军统官後辟为後军统制杨存中知宝与刘宝不相协特令离军发赴行在授不釐务路分都监百除带御器械。又百馀日除知黄州未行边报金人举兵乃授宝左武大夫宣州观察使沿海提督甲寅下海至东海伪知县高敞及前知县支那荣说东人也。在北界以进士及第或劝之使去敞曰:我本大宋之民今大宋军马已到将安归遂以县降宝载敞於海船同下海令敞之子禹挈家住淮甸。

十五日乙卯金国主亮杀谏议大夫韩汝嘉举兵南寇(改作向)。

金国主亮欲举兵韩汝嘉自盱眙归谏亮寝兵讲和亮不从曰:尔与宋朝为游说邪赐汝嘉死遂起兵。

刘锜军於扬州。

刘锜以浙西江淮制置使往扬州置司。

遗史曰:刘锜以制置往扬州锜曰:军礼久不讲人皆不知军礼乃建大将军旗鼓而行军容整肃旗帜鲜明自靖康妆李纲解围太原出国门日常行此礼江浙所未见也。观者悚然惴恐时锜方病不能乘马遂用上穿竹为舆雇游手人肩之镇江城中香烟如云:雾观者拥溢锜尝谓诸将佐曰:此举皆令汝辈建节取重阳日到京师犒设州官於江皋送之锜举袖揖之曰:不暇茶汤。且欲速行诸公有坟墓在西北者宜备行计具拜扫之礼相继而来小人传其语为实然遂军於扬州。

十七日丁巳田师中令赴行在奏事。

二十三日癸亥张焘落致仕起知建康府。

金人败盟上思得重臣镇守要害遂落张焘致仕起知建康府。

二十六日丙寅出戍官兵债负除放。

奉圣旨应出戍官兵系分劈请给在家家军将积欠回易官私债负依旧克除取索深虑赡养不给可令逐军遵依已降指挥日下尽行除放如依前偾戾重寘典宪。

二十八日戊辰魏胜特授武经郎兼阁赞舍人知海州。

淮东运使杨抗申到探报。

先是金人兵马首犯(改作入)川界而我中原忠义之士探报继至九月上旬淮东运使杨抗据进士李坤韩先帖子报云:鲁校尉太仓催御米走马人至言威平府五月一日起东京初八日起广甯府十三日起义绵州十五日起共三个万户不满三万人中闲一个万户山後九州一万一千人分作十五个千人汉军共五万人元起定七月二十一日大河以北请器甲今为北边事务重未见所往待北边上走马人来方敢具报近北边反了三千户是奚契丹及新签汉军唯北京一处二万户来到松亭关围燕子城了一万副甲知北边或退方敢南行。若北边不退未敢南行坤初十日起申秋行到南京凡我指挥一一分明示端的一匹马回。又韩先探报来云:七月三日新差右丞为元帅宣到诸路节度使并总管十五日御宴十六日差除下项司徒燕人迁右丞相右丞相张浩迁太傅尚书令(孙岭北东京人)冀州节度使崇进某人迁御史。

大夫(是驸马)南京统军金紫某人充西蜀道行营都统军驸马)平阳府总管金紫张彦忠(排行第七闲西人元是本朝人後来发过去)充西蜀道行营统军太原府总管银青刘某充汉南道行营副统军(女真家)吏部尚书荣禄白某迁副枢密院开封府同知奉国军某迁兵部尚书岭北东京留守同知奉国军张某保州节度使户部尚书通议大夫开封府同知先是六月二十九日郎主驾(郎主谓完颜亮)在汝州界叛了护卫契丹军约三百馀人往西京永安军山内住泊差河南府驻劄千户去收。又七月六日马行街(郎主)指挥斩了南京兵马副都某人(为杀)汉良奴婢(删此六字)并弃职走往燕京。又七月九日差走马四百馀匹根刷诸路应私骡马除左(丞相)得留六匹及五品以上许留一匹外馀大小职官并百姓不许收养如隐漏马该死骡马要往滑州驼衣甲等用关西河东两处自来元签军今取六月十八日起发往滕阳军兖州就器甲限七月十五日要到後来未知去向端的七月十八日回程离汴京至七月二十一日知得刦了徐州系自东差去水手约一千馀人其刦了徐州头首某人却往梁山滦七月二十六日回程到虹县见走马金牌到县得郎主指挥将叛了庄民便行杀戮及抚恤其後民户云:耐辛苦一两日般运粮划南去。

传到金人诏。

伪诏曰:朕在位恢心坦然四邻归贡逾有年矣。皆出於祖宗洪厚德泽也。念境内群寇越扰边民叛逆入於南宋况两朝之民旧属宋处自来狼子野心(始由)宋私来我朝盗买战马後至彰露而止。又以探报群卒诸路变形或作红巾或作商旅或两朝奸吏妄说游辞撰造异端而无厌怠贪婪荣身斗作两朝讲好亲睦之意朕已详之今朕亲将五百万兵速降夏国以九月下旬回国遣使往宋以决颠末君臣父子各宜坚心谨守诸呼故兹诏示。

败盟记曰:戎狄天性妄诞故逆(删戎狄至此八字改作金)亮不羞(改作好为)大言当为岐王时作竹《诗》曰:孤驿潇潇竹一丛不同凡卉媚春风我心正与君相似只待云:梢拂碧空。又不记题曰:蛟龙潜匿隐沧波。且与暇蟆作浑和等德语朝头角就撼摇霹雳震山河。又过汝州题《诗》曰:门掩黄昏染碧苔那回踪迹半尘埃空亭日暮乌争噪幽径草深人未来数仞假山当户牖一池春水绕楼台繁花不识兴亡地犹倚关干次第开此诏与。

诗意岂相远哉!盖妄为此诏讠夸耀吾人(改作中华)声言五百万兵速降夏国九月下旬回国,岂不诞哉!是诏乃七月闲韩汝嘉到泗州以後作。且如七月初至九月终计是九十日矣。中国至西夏并数百万众岂九十程可往回而毕耶然则五万兵非吸风茹雨之士速降夏国非腾云:插翅之人可见讠夸饰自速死亡兆,於是矣。。

九月十一日庚辰吴拱为鄂州驻劄御军都统制。

吴拱玠之子也。为鄂州都弦制以代田师中已卯到鄂州庚辰交都统制职事泊发诸军往襄阳癸未诸军发绝是时左军统制郝为京西安抚使亦起发拱承朝廷指挥襄阳傥或有变吴拱不能自保则令退守荆渚拱具劄拱不能自保则令退守荆渚拱具劄子申朝廷言此甚失襄人之望。且荆州为吴蜀之门户襄阳为荆州之藩篱屏翰上游号为重地。若弃之不守是则撤其藩篱况襄阳依山阻江沃壤千里设。若以为巢穴如人扼其咽喉守其门户则荆州果得高枕而卧乎!朝廷必欲守襄阳为一道固圉之计非三万军马不可保守。若欲保守荆州自合将襄阳为扞中之计当得军马一万使拱可得措置则修置不寨保护御敌营关屯田密行闲探遗史曰:吴拱言襄阳形势则尽之矣。不敢以其人而废其言。。若夫保守之方则甚为乖疏所谓修置小寨者其意在於退守万山而弃城不守也。保护御敌者其意在於阖关自固不出兵以接战也。拱到襄阳首置万山寨山无水无薪。若屯大军不可(以时)安息师徒劳役众口藉藉道路骇闻。

刘锜自扬州进军。

刘锜在扬州病上遣中使谭某宣押医官孟某赴扬州医治锜曰:锜本无病盖缘国家边事如此至今犹未决用兵俟狄人侵卯经四字改作敌先发)然後使(删此字)当之既失制狄(改作人)之机何以善後後发受制於人锜忧此不忘是以病也。谭某具道已得上旨令制置谨察动静不可落其奸便锜矍然而起具奏回报即建大将旗鼓而进兵每日进发一军时锜实病不能食唯以萝卜下白粥而已。军行整肃锜亦颇能得将帅之体有乡兵统领路次迎参锜皆不顾。

十七日丙戌杨抗举刘汜。

遗史曰:淮南路转送副使杨抗奏臣伏睹阁门宣赞舍人两淮西路兵马都监镇江府驻劄御前中军统制淮南浙西浙东西路制置使司提举一行事务刘。

汜志节不苟忠义持心笃信好学辅以儒雅臣尝至其军遇汜阅试战士号令精明进退肃然今保举堪充将帅任使有旨刘汜与转武略郎依旧兼阁门宣赞舍人令三省枢密院籍记汜锡之子锜之至也。。

十八日丁亥吴玠遣将官彭青刦凤翔府凤州渭河南宝鸡县金人寨。

二十四日癸巳夏俊克泗州。

夏俊在盱眙军干买北物见完颜亮败盟有侵犯(改作南攻)之意遂谋欲占泗州有武功大夫张政者自军中拣下作扬州指使任满居盱眙俊与政议其事政聚众得一百八十人知盱眙军周宗退保在天长至是俊备船夜渡五更渡淮先占西城西城人觉知皆称愿归顺大宋俊曰:大宋人马取泗州并不杀人各(各安)心转至城东下观汴河有空船俊政等遣西城百姓取船得六十馀拖贪图右泗州蒲察徒穆(改作富察图穆)率其下二三十骑弃东城遁走俊等入东城抚定遣百姓渡淮遣人报制置使刘锜到天长得报并有金人解赴军前者锜皆不问令俊权泗州泗州有银一千五百锭绢五百匹锜遣其至汜取银绢馀不尽者俊与其众分有之。

盱眙军报九月二十三日夜二更枢密院使臣夏俊部领义兵并力杀退北军已复占泗州西城另有措置收复东城至二十四日天晓西城老小尽皆渡过南岸续据俊使王文报东城安抚蒲察徒穆(删此四字)同知大周仁与夏俊在城答语东城尽倒旗枪双据淮北稍工严国到军称东城百姓官吏皆归顺本朝有蒲察徒穆(改作富察图穆)与大周仁逃窜出城不知去向其本城老小见行载前来南岸巳申中军刘统制措置人马过淮弹压。

刘蕴古特添差两浙西路安抚司准备差遣。

刘蕴古在北界提盝贩卖钅义朵者往来於寿春榷场与南客语则曰:愿归朝言南北利害。若大宋举兵则恢复旧疆直不难耳南客渐能识姓名有好异者者接引使归朝蕴古自言二弟皆在北界及第已获两解不得一第遂有归正之意。若取中原灭大金直易事耳至行在初授蕴古右迪功郎为浙西安抚司准许备差遣吴山有伍员祠在钱塘阆阓之中蕴古先另置庙牌易去旧牌牌上题刻具位姓名合市人皆惊曰:旧牌工緻新牌远甚不知何故易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