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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朝北盟会编》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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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大笑曰:此吾机上肉耳平旦拥千舟譟而前先是公命工锻铁相联为长绠贯一大钩篇授诸军之伉健强有力者比合战分海舶为两道出其背每缒一绠则曳一舟而入大酋(改作金人)立万马江上锐欲为救熟视躁扰莫能进一步会不逾时掩获数百舟几尽遂大败闭壁不敢复出已乃并治城西南隅粒一大渠亘三十里欲潜师渡建康而地势高仰潮不应一日乘南风纵火千馀栰抗舟师破巨浪冒百死趋瓜洲渡公曰:穷寇(改作者)勿追纵使去,於是录俘囚束之沉江中金帛尽与麾下尽遣吾人之被系执者书妇女州里姓氏揭诸道以访其家然後献捷行在所其後两淮交兵伏尸流血十有馀年而虏(改作金)人座不能饮一马於江者系公扬子一战之捷也。公讳世忠字良臣绥德人年十八始隶延安府兵籍悍迈绝人不用鞭辔骑生马驹挽强驰射勇冠军中家贫无生产业嗜酒豪纵不治绳检闲从有贳贷累券十数遇出战则跃一马先登捕酋虏(改作队首)还得金币偿之率以为常尝从统制官党万战银州方解鞍顿舍而贼(改作敌)骑出闲道直擣其营万狂顾不知所为公袒持一戈率其徒战却之万兵来援殿而还。又尝遥见一酋(改作帅)金甲朱旗出护兵意甚得公驰一骑剌之後谍知贵将驸马郎君兀〈口移〉(改作乌页)也。大帅张深表其功状上之朝而宣抚使童贯怒不先白已黜其功不录宣和初妖人方腊起青谿不旬朝众数万破衢婺杭睦歙五州江淮大震徽宗诏诸将发兵捕诛时公隶统制官王禀行次浙河别将王渊驻兵在焉公叩马而进曰:公领骑兵而战非其地柰何渊矍然问曰:汝为谁答曰:韩世忠也。渊善其言移屯据便地翌日纵骑搏贼公率所部突其旁贼惊奔追杀无噍类渊喜甚饮公酒悉举饮器授之会禀卒遂从渊不去方腊授首。

例补承节郎河朔山东群盗蜂起大者攻犯城邑小者延蔓岩谷多者万计少者屯聚魏博则有杨天王之流青徐沂密如高托山等至不可胜数公方从王渊名播於两河之闲而捉杀制置使梁方平。又请公自副除山东之盗公皆次第讨平之以功累迁武节大夫靖康末金人围太原枢密使会诸道兵赴援而张师正统胜捷一军号精锐尚书李弥大素不知兵欲诛一二裨佐立威以疆军政会太原不守师正遁弥大斩以徇众反侧汹汹。又不时抚一夕溃去所过焚掠官军莫能抗渊圣皇帝诏公讨捕晨夜兼驰至宿迁单骑叩其营大言曰:我辈山西良家子好勇尚气,岂有作贼此李公谬妄使。若等求活於草闲耳众素服公勇相视慨然投戈免胄请从公自归公杖马笙护之而还渊圣召见嘉奖面赐袍带正授单州团练使今天子以兵马大元帅驻军济州群臣劝进公偕诸将陪扈至南京上即位进嘉州防御使御营平寇将军再幸维扬。又负橐鞬以从四年金山捷书至除检校少师改武威感德军节度使制词曰:屯兵要害邀击其归大振军声杀伤过当犬羊(改作敌中)震叠知国有人至今下诵之方宣和末金人犯(改作攻)京师议者皆谓强胡(此二字改作其)不量彼已昧死一来忽见天子宫阙苑囿城池之大橐鞬然莫相知而五路之师日至因其疑惧压以重兵而与之讲和,庶几景德澶渊之盟足以为德无何寨一跌始有轻视中原之意积五六年举国深入超邑越都通行无所累南至潭湘东暨吴奥皆罹其毒诸将按兵坐视莫敢与校惟公自负其能独与虏(改作相)角何其壮也。北方之俗壮士善骑健马被铁衣数重上下山阪如飞矢刃不能伤故常以骑兵取胜公在靖康蒐集恶少年敢死士为一军教以击刺战射之法号背嵬如古羽林佽飞射声越骑之俦履锋镝水火无不一当百,於是胡马(改作北骑)牧(改作趋)淮楚闲公至天长之大仪与之遇虏酋(改作金帅)孛堇挞也。(改作贝勒托卜嘉)拥铁骑奔突而前背嵬者人持一长柄巨斧堵墙而进上揕其胸下捎其马足百遇百克人马俱毙。又自出新意创克敌弓斗力雄劲可洞犀象贯七札每射铁马一发应弦而倒虏(改作敌)大震骇。若有鬼神捕获千万人长铠甲器械甚众。又转至高邮卒擒挞喇(改作塔拉)等具舟载俘获献之朝自是胡(改作金)人一再败衄稍知沮畏虽时时小(删此字)入盗(删此字)边无复跳梁不制之患矣。进少。

师横海武甯武安军三镇节度使公生长兵闲习知戎事而天资拳勇未尝以一毫挫於人临机制胜一出於意造故能以少击众刘豫聚兵泗上公戍山阳与之对叠屡战破之尝乘胜北踰淮泗并符离径淮阳之宿迁豫亟召北军四面而至围之数重公按甲不动俄麾其众曰:视吾马首所向奋戈一跃已溃围而出不遗一镞按辔而旋公曰:虏(改作敌)易与耳益治兵赴利进攻淮阳虏酋(改作金帅)挞里孛堇(改作塔噜贝勒)者骁勇盖众独出挑战不胜而逃有马太师亦号勇将乘两虎相毙之势奋迅而出亦重伤败去退而太息曰:名不虚传矣。师旋斩捕首虏(改作渠首)过当封英国公会虏(改作金)主遣完颜鸟陵思谋(改作乌凌阿思谋)来聘请以太上皇梓宫皇太后銮驾来归除前事复故约上曰:诚如是吾能忍垢以从使驿五反岁行两周和戎(改作通和)之议定两地晏然解兵彻警公自山阳造朝拜枢密使貂冠赤舄入侍帷幄极人臣之遇阅数月思避时柄上书请解机务不许章累上。且曰:臣蒙国厚恩誓捐躯战场效一死以报今以菲材承辅枢机进陪国论灾怀危溢之惧所冀天慈俾解将相之官以祠宫奉朝请日望清光不胜区区至愿上不能夺加太傅镇南武安甯国军节度使醴泉观使咸安郡王恩礼裒崇度越前比公受命已杜门谢客绝口不论兵时跨一驴从二三童奴负几杖操酒壶为西湖山水之游解衣藉草命酒独酌尽兴而返平时将佐部曲皆莫见其面以一十一年八月四日薨呜呼靖康进炎戎狄内讧(改作边烽日举)天下多故公起行闲忠愤感发奋不顾身以徇国家之急建阳之役手擒二叛(改作憾)金山之战酋(改作敌)渠奔命仅以身免然後驱攘群盗上封之内埽荡无馀方是时也。诸宿将徙屯江左公独留戍山阳孤垒块然旁无蚍蜉蚁子之援蔽遮江淮屹然如金城汤池之固中兴之烈公为第一主上英武所以驾驭诸将虽隆名显号极其尊荣而干戈鈇钺亦未尝有所私贷故范琼以跋扈赐死惟公进而许国杖一剑戡除大憝为社稷之臣退释兵柄以功名富贵始终一品为公师持三镇戎节累封大国进爵称王赐号扬武翊运功臣食邑一万三千七百户实封五千九百户泽流子孙功书竹帛追配前哲可谓贤也。已公御军严而有恩纪律修明不以赏罚佐喜怒藜羹糗饭与众均之以故士乐为用摧锋陷坚百战不殆威名凛然天下想见具风采太母行殿。

归次国门将相大臣班迎道上太母坐帷中顾左右曰:韩某孰是虏(改作北)中皆知其名既而嘉叹久之闲遇朝谒传呼道涂老幼夹道倚舂释担聚观太息上所赐诏皆亲札去章宝墨奎璧之光粲然集而录之为。若干卷珠囊玉轴子孙世守之为希代之宝公病。且革故时将士史问病卧内公曰:某历事三朝大小百馀战冒白刃中流矢未尝退衄瘢识尚在发衣视之举体皆是赖天之灵得全首领卧家箦而没诸君尚哀其死耶。

遗史史曰:韩世忠疾上饬太医驰视问劳之使相属於道平时将士史问疾卧内世忠曰:历事三朝大小百馀战冒白刃中流矢未尝退衄瘢识尚存发衣视之举体皆是。且曰:赖天之灵和全首领卧家箦而没诸君尚哀之耶疾拜太师致仕讣闻不视朝赙赠有加遣中贵护丧事赠通义郡王官其亲属九人世忠字良臣绥德军人年十八始隶延安慓悍绝偿用鞭辔能骑生马驹挽疆驰射贫无生业嗜酒豪纵不能绳检人呼为泼韩五有席三者尝算世忠当作三公世忠以为侮已痛殴之後亦到江南依世忠世忠以钱三万缗赠之两子隶军中皆转为横行世忠贫贱时闲从人贳贷累券十数遇出战则跃一马先登捕首虏(改作队首)驰还得银绢赏则偿之率以为常随统制官党万战银州方解鞍顿舍而贼(改作敌)骑出闲道直擣其营万狂顾不知所为世忠袒裼持一戈率其徒战却之万兵来援。又殿而还。又尝见一酋(改作帅)金甲朱旗出战指麾意气甚厉世忠驰一骑刺杀之後谍知乃贵将驸马郎君兀謻(改作乌页)者大帅张深表其功状上之朝而宣抚使童贯怒不先白已黜其功不录世忠既贵与将吏骑马出郊喜坐於浅草中世忠语急而声厉每言则吐舌,或以为是蛇精。

林泉野记曰:公讳世忠字良臣延安府人少无赖为(阙)忠隶焉累迁为将尝与张俊俱破郓贼李太於洺河何威於濬州大名贼於超化寺内黄贼於祁州徐靖於莒县张仙於擂鼓山潍贼於方村并济南贼公常勇寇诸军遂定河北京东之地靖康初从王渊为统制军赵州金人入寇(改作来攻)世忠刦其寨加颍州观察使从渊守应天虏(改作敌)来攻世忠杨进等累战败敌相拒三月而退建炎初为御营使司左军统制从幸维扬上甚简眷二年率张遇陈思恭等军於河南。

府世忠约翠进丁进孟世甯伐虏(二字改作攻金人)於永兴军三衙失期陈思恭先以後军遁世忠败张遇援之得免收散卒数千归行在後加承宣使带御器械。又除平寇将军救京东战败亡其将张遇三年虏(改作金)取徐州世忠充淮阳军走渡江止馀兵三千亦皆溃去闻苗傅刘正彦废立乃同吕颐浩入援请为军锋破正彦赤心队军於临平上复辟功居多加节度使苗刘走除江西福建制置使率马彦溥赵竭忠赵竭节等追破於建州浦城县统制孙世询临阵擒正彦傅微服窜村落为人所执送世忠献俘行在上亲书忠勇韩世忠五字於白旗以赐加检校少保御前左军统制金人南犯(改作金)自明州还兀术(改作乌珠)使请曰:借我一路北归舟中金帛当尽以与汝世忠曰:可留下兀术(改作乌珠)乃去以舟师战於建康门外虏(改作金)大败斩首三千级次日再战世忠海舟无风不能行虏(改作金)以小舟纵火我师败统制孙世询严永吉皆死复失所俘後改神武左军统制绍兴元年曹成马友刘忠乱湖南范汝为据建州除世忠江西福建荆湖宣抚副使二年复建州汝为自杀遣提举官董败往道州招降曹成马友将李宏杀宥以潭州降刘忠据潭州白面山有众一万号花面兽世忠破之忠左刘豫为其下所杀加太尉武成感德军节度使未几除江南东西路宣抚使守建康三年进开府仪同三司淮南宣抚使屯镇江後刘光世代世忠世忠遣人入城潜烧府库光世诉於朝移屯建康世忠。又欲以兵袭其後上书寇恂贾复事以赐四年虏(改作金)入淮南上亲征世忠败虏(此字改作金人)於大仪镇。又遣将董败败之败之天长解元败之承州及六合县许世安王权败之真州五年来朝加少保遣将呼延通败虏(此字改作金人)於涟水军为行营前护军六拭目以待主武甯安化军节度使京东淮东宣抚处置使败虏(此字改作金人)於宿迁围虏(此字改作金人)淮阳军不能克加横海武甯安化运功臣岳飞进军京西命世忠为援延数月方至淮阳对垒终不能克每岁才获一二捷而已九年宰相秦桧主和世忠伏兵洪泽欲刦虏(改作金)使以破和议部将郝卞以其谋密告淮东运副胡昉时韩肖胄送虏(改作金)使还昉以告肖胄俾由淮西路而去桧甚衔憾加少师其兄世良为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和州防御使主管侍卫步军司十年虏叛(改作金败)盟加太保河南北招讨使封英国公统制王胜败周太师鹘棘孛堇(改作呼拉贝勒)於淮阳。又败虏(删此二字)收海州擒储备守王山。又遣王升王权败之蒋家庄。又败之淮阳统制解元败之沂州郯城县世忠败之淮阳十一年兀术(改作乌珠)大入淮西世忠与战濠州虏(改作金)败而去来朝除枢密使罢兵柄世忠献钱一百万缗米九十万石及镇江淮东诸库於朝加兄世良奉国军承宣使提举醴泉观命张俊岳飞迁其军於镇江秦桧方谋去勋权累讽臣僚言其过章上皆留中世忠惧而乞闲乃加太傅横海武甯安(化军)节度使醴泉观使罢十二年改封潭国公十三年进封咸安郡王十七年改封镇南武安甯国军节度使薨年六十三赠太师追封靳王将佐。若王权刘宝成闵解元咸秉节钺登显仕幕府。若韩俅王涣陈桷张澂李易董皎等亦皆至侍从帅守。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二百十八校勘记。

七年遣呼延通王胜王权袭败袭虏於淮阳对垒终不能克(脱七年至兴淮阳二十字)。

 

 

《卷二百十九》

 

  1. 炎兴下帙一百十九。

起绍兴二十一年九月,尽绍兴二十五年十月二十一日乙未。

九月巫伋郑藻使於金。

巫伋郑藻以祈请使副使於金国至金国阙下引见毕内殿奏公一鸣惊人伋得入虏(改作金)主问所请伋首言乞修奉陵寝虏(改作金)主令译者传言不知归国甚处顿放伋第三言本朝称皇帝二字。又令译者传言此是你国中事当自理会伋唯唯而退以待辞而归。

遗史曰:巫伋作祈请使而无祈请之辞投书而已议者谓不识字之承局可优为也。。

幸张俊第。

上幸张俊第府第官吏各转一官(旧校云:绍兴二十一年十月高宗幸张俊第俊献金器一千两珠子六万九千五百九颗。又珠子念珠一串一百九颗宝器古器汝禚书画之类皆极希世之珍见武林旧事阖门转官所以酬其进献之费欤)。

十一月陈相为大金贺生辰国信使孟思恭则之。

陈相字相之孟思恭字彦安。

十二月金人遣使来贺正旦。

二十二年五月金人遣使来贺生辰。

十月孙仲鳌为大金贺正旦国信使陈靖副之。

陈靖字彦恭开封人。

李琳为大金贺生辰国信使石清副之。

十二月金人遣使来贺正旦。

绍兴二十三年五月金人遣使来贺生辰。

十月八日癸亥施钜为大金贺正旦国信使冀彦明副之。

施钜字大任湖州人冀彦明开封人。

吴桌为大金贺生辰国信使张彦攸副之。

吴桌字少仁建康人张彦攸字安道开封人。

十二月金人遣使来贺正旦。

金人改元正元。

绍兴二十四年五月金人遣使来贺生辰。

七月二日癸丑张俊薨。

中兴遗史曰:张俊享年六十九以疾终於牖下上闻其薨震悼辍视朝三日赐棺木袭以一品礼服龙脑水银赙绢积肥差追封循王厚禄其孤俊之妻秦国夫人魏氏先俊薨以其爱妾荣团体人张氏继室嫌。

其同姓遂改为章氏俊状貌雄伟性深浑厚严重征行戍守师律整齐纳亡抚降皆能得其死力如杨存中田师中赵密辈皆出其门。

十四日丁丑幸张俊第临奠。

上幸张俊第临奠为之恸哭干办官高渐李革皆右武大夫仍赐金带。

八月敕葬张俊。

敕葬张俊於常州无锡县命延福宫使安德军承宣使内侍省押班张去为护葬事。

林泉野记曰:张俊字英伯(旧校云:宋史作伯英)秦州山阳人少为弓箭手初从泸州兵讨南蛮有功後从梁方平累攻夏国皆先登宣和五年京东河北盗争起从梁方平破郓州贼李太追至濬州大合群盗万人来拒。又击灭之六年破大名贼於超化寺追至内黄。又破内黄贼数千七年破沂州贼三万於沂水追至密州。又破密贼徐靖於莒县回遇贼於南楼山。又破之还沂州破贼张仙於磊鼓山。又破潍州群贼於方村累迁武德郎八年济南贼孙列整众十万俊从方平讨之先射中贼来挑战者因大破於劄子山。又破潍州群党於昌乐靖康中从种师中救太原与大金战榆次夺马千匹及师中死俊溃围走乌河川虏(改作金)来追俊大呼死战斩首五百级加武翼大夫从知信德府梁扬祖统兵竭康王於大名王问扬祖诸兵官谁可使扬祖称俊忠实可任王甚爱之明年李煜(旧校云:宋史作李昱)寇东平府王命俊同苗傅讨之至任城县遇伏兵赖其将赵密射退贼俊与傅击煜大破之斩二千级加拱卫大夫徐州观察使王即位除御营使司前军统制。又加带御器械往平杜用於淮甯府。又从两浙制置王渊招降赵万於润州降陈通於杭州至婺州射杀贼何三五建炎二年秀州军卒徐明反命俊讨擒之献俘於行在加武甯军承宣使三年苗傅刘正彦反加俊武甯军节度使秦凤路马步军副总管交兵於俱重(删此五字)俊不受与张浚泣议约诸将来勤王时韩世忠军先为金人所败死亡略心头则不能军俊乃以统领刘宝一军代理之至临平击贼将苗翊马柔吉军败之以复辟功加镇西军节度使数日。又改御前右军都统制大金渡江上幸温州留俊军守明州御之大金兵至俊纳隐士刘相如之计与之决战令统制刘宝先战不胜俊用兵横冲之而杨沂中田师中军战。又不胜宝兵再进与之苦战而李质。

率诸班直以舟师来助刘洪道双率其兵射其旁遂大败之杀数千人四年兀术(改作乌珠)。又领兵至俊击之於高桥一日数合。又大败之然其心惧其益兵再来遂与质洪道俱弃明州而走兀术(改作乌珠)闻诸军已去复来屠其城加俊检校少保定江昭庆军节度使改神武右军都统制大金寇(改作攻)淮南刘光世守润州乞俊来援俊他托不行李成围江州兵势甚盛以後为江淮招讨使。又命王燮岳飞陈思恭皆听其节制领兵五万往讨之绍兴初至洪州李成将马进来挑战俊时壁不出後用飞计渡江击之於玉隆观败之至筠州进陈兵数十万命飞与陈思恭骑兵击之数合不能胜俊度其已疲复率众兵急攻之贼大破杀数万人临阵降者五万俊惧其太众。且疑复反是夜皆杀之进走追至奉县之楼子庄至江州。又再败之追至斩州罗田山。又败之成遂杀进降於刘豫俊命飞追张用降其众五万知鄂州李允文恃兵跋扈俊诱而擒送行在加太尉四年大金兵犯(改作攻)淮东以俊为浙西江东宣抚使领兵至镇江命统制张宗彦战於真州六合县败之命其将卢师迪战真州乌墩镇败之。又战於乌石山败之五年师迪战於龙山败之命统制王进战盱眙败之其将张元战白塔败之进。又同杨忠闵往战於淮河败之降其将程师回张延寿二人。又命统制高举战於天长军(败之)王进高举卢师迪皆俊之将也。加开府仪岵司以其军为行营中护军兵六年加崇信奉甯盱眙筑大城以拒大金时主管殿前司机沂中军泗州刘豫遣至猊以军三万寇濠州俊令张宗颜王璋会沂中往击之战定远县及李家湾大破之降其兵万人俊同沂中攻寿春府不克而还加少保镇洮崇信奉甯军节度使七年为淮南西路安抚使退军建康府其军多扰民不戢颇为民怨九年加少傅安民靖难功臣十年大金背盟加少师兼河南招讨使封齐国公(命以)兵救刘於顺昌俊竟不出兀术(改作乌珠)已退俊乃行命城县米家村败之统制王德战斩城县败之下宿州俊进兵战城父县败之下亳州。又战於涡河败之俊爱惜士卒赏罚明信先计後战故未尝败焉十一年大金兀术(改作乌珠)龙虎大王镇国大将军韩常领兵五十万陷庐和州连诏促俊率先夺和州诸军至杨沂中亦以军来故遣沂中同王德战含山县昭关仙崇岭等处颇败之兀术(改作乌珠)。

列大阵柘皋俊时感寒疾督战沂中轻进败绩王德援之以骑军横冲其兵大破之擒其酋(改作队)长百馀人杀其兵万馀俄而兀术(改作乌珠)复以重兵围濠州俊以粮乏退军黄连镇及濠州已陷令沂中往收复大金伏兵围之沂跑龙套败遣王德田师中高举刘宝救之沂中得免退军建康府其军八万皆少壮精练之士器甲光明锋锐为诸军第一世谓之铁山军俊兵强势重恃宠怙权上眷之厚凡所言朝廷无不从荐人为监司郡守带职名者甚众宰椒敢少违晚年主和议与秦桧意合来朝除枢密使赐玉带觉朝廷欲罢其权乃乞纳兵忌刘岳飞不赴援每谮於主相二人坐是获罪复令同飞往楚州领韩世忠军归於镇江以为备加太傅广国公大金再陷楚泗濠扬州俊不出兵渡江以坚和议十二年还朝荐其将田师中往鄂州掌岳飞兵初与桧约俊主和议尽罢诸大将悉以兵权归俊故俊力助其谋及诸将皆罢桧乃令侍御史江邈屡言俊罪罢为醴泉观使复还三镇节钺封清河郡王改静康甯武奉连连节度使二十一年上幸俊第劳之拜太师官吏各迁一官以劄子盖为安德军节度使二十四年七月薨年六十九追封循王敕葬常州无锡县以知内侍省张张护丧事自行朝至无锡州郡将相祭之者接迹江左以为荣五子子琦子厚子颜子仁子正孙宗元其麾下将佐。若杨在职田师中王德赵密皆为三公节钺张宗颜刘宝王进马立王章皆显仕幕府。若孙佑史愿詹和詹宗明郄渐英温彦多为侍从帅守後赐谥曰:忠烈。

十月沈虚中为大金贺正旦国信使张抡副之。

沈虚中字太虚张抡字材甫开封人。

张士襄为大金贺生辰国信使张说副之。

张士襄字赞可建康人张说字次傅开封人医官公裕之子也。娶吴氏乃中宫之妹。

十二月金人遣使来贺正旦。

绍兴二十五年正月车驾驻跸临安府。

十月初八日壬子郑楠为大金贺生辰国信使李大受副之王珉为大金贺正旦国信使王汉臣副之。

二十日甲午秦桧病銎。

秦桧以病势危笃劄子乞同男熺致仕二孙埙堪改差在外宫观降诏不允曰:丙吉有病夏侯胜预知必愈谓有阴德翥和飨其寿以及子孙卿独运庙堂再。

安宗社元勋伟绩著在常过吉远矣。兹微爽於节宣廷恃以为轻重天下倚以为安危卿其保精神省思虑勿药之喜中外所期纳禄自陈岂朕所望所请宜不允再请许之。

制曰:太平乐与兴贤共享盈成之治三公坐而论道难亲几务之繁眷予不召之臣光辅中兴之运兹览辞荣之奏宜推从欲之仁扬於大廷诏迩百辟具官秦桧闳深而肃括博厚而高明任天下之重而靡辞其难举天下之言而必见於用蚤坚不夺之节力振无穷之基自登冠於宰司首定盟於邻好大策非凡所见咸胥动以浮言方克壮其猷独秉持於素守上以遂予一人之孝养下以成匀百姓之安居矜功业之辉光复立规模之宏远劝农桑而臻富庶兴礼乐而导中和国制既成天休来萃比连闻於假告已渴伫於仪型乃命仆臣亲临甲第惟阴德之获报宜勿药以有瘳何遽贡於囊封祈上还於印组诚请确至诏旨莫回其宠拜於王封用归荣於里社云云可特授依前太师进封建康郡王。

二十一日乙未幸秦桧第。

上幸秦桧第问疾桧朝服拖绅无一语惟流涕淋浪而上亦为之堕泪就手解红帕赐桧拭泪既退其子熺奏请代居宰相者为谁上曰:此事卿不当与宣赐本府干办官丁衤異金带一条巳时还驾。

赐进士出身徉品顶戴四川街道上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二百十九校勘记。

俊溃围走马河川(马误作鸟)俊乃命统制米超(米超旧校云:疑是宋超此作朱超误)忌刘岳飞以战不力飞不赴援(脱以至飞六朱超误)忌刘岳飞以战不力飞不赴援(脱以至飞六字)马立王璋(璋误作章)。

 

 

《卷二百二十》

 

  1. 炎兴下帙一百二十。

起绍兴二十五年十月二十二日丙申,尽其日。

二十二日丙申秦桧葬。

秦桧遗表曰:死生夜旦之常难逃大数命义臣子之戒敢竭愚衷属馀息之将辞恋清时而何及(中谢)伏念臣早缘末学奋自书生当见危致命之秋守策名委质之分画疆之遣元枢飞掩报之符存赵之陈具寮奉惩断之指仓皇皇奔走从君衣冠不变於中华觐会自依於常度虽历九死其未悔犹冀一言而可兴草徽庙之二策身居营窟心在周行洎浮海以言旋举同朝而趣异下石而挤者纷至奉身而退者累年荷上圣之深知排群疑而复用延登右揆峻陟维垣专秉任於钧衡奉畴咨於帷幄入而告后玉音常许其无心出则称君舆论共推於得体上遵成算复建中兴惟聪明睿智之绝伦病因古昔帝王之未有挺身死难救民於仗节之初修睦休兵寻盟於奏峨眉山之後是谓乐天以保天下继代以率功名居然甯亲以甯神(阙)盈城而盈野德之厚也。臣何力焉臣感陛下推心委用之诚进期毕命睹陛下。

求治焦劳之切退欲忘身但知方疾以尽公不敢辞难而避事仰勤宸注亲屈帝尊训词矜恻於孱躯天步迈临於寝室戴恩慈之俯逮徒感咽以何言顾愚臣知遇之。若斯虽举族捐糜而曷报而臣上负乾坤之造莫知药石之功病在膏盲命垂晷刻阙廷注想难瞻穆穆之光黾鼎妥安尚抱拳拳之恨念吁天而靡逮忍将死以犹言文虽不伦义或有取伏望皇帝陛下惟新盛德谨保清躬万寿无疆行奉东朝之养五兵不试永居北极之尊益坚邻国之懽盟深思社稷之大计谨国是之摇动杜邪党之窥觎以治乱为著黾以贤才为羽翼事有未形而宜戒言或逆耳而可从缓刑乃得众之方训本乃富民之术虽渊衷之素定在愚虑之实深凡此数端愿留圣念臣形留神往泪尽辞穷忧国有心敢忘城吨之策报君无路尚怀结草之忠。

遗史曰:初桧病銎招董德元汤思退至卧内各赠黄金千两德元以为。若不受则他时病愈疑钍心矣。乃受之思退以为桧多疑心他时病愈必曰:我以金试之便待我以写字台思退为非桧之党桧薨年六十六桧两居相凡十九年每荐执。若孙近韩肖胄楼炤王次翁范同万俊禼程克俊李文会杨愿李。若谷何。若段拂汪勃詹大方余尧弼巫炤章夏宋朴史才魏师逊施钜郑仲熊等皆不一年或半年诬以罪罢之尚疑复用多使居千里外州军。且使人伺察之是时得两建康园亭并以赐桧桧性阴密乘轿马或默坐常嚼齿动腮谓之马啗相家谓得此相者可能杀人内深阻如崖穽世不可测喜赃吏恶廉士通馈送四方大帅监司郡守馈送无虚日内库偶阙脑子上一日要脑子求这於桧桧取一匣进之至上前开缄而匣内有书题名衔乃广西经略方滋送桧者误不揭去上谓御前未尝有如此大片白脑子(旧校云:宪对召桧妻入禁中赐宴进淮青鱼宪圣顾问曾食此否对以食之已久。且视此更大。且多归以语桧桧恚之翌日易以糟鱼大者数十枚进之宪圣笑以为误见四朝闻见录脑子一事。又何疏忽。若此)桧每生日四方竞献奇宝金玉劝盏为不足道至於搜尽世闲之希奇以为侑如符行中郑蔼在四川馈送不可计虽空书亦於书匣中用金狮子二枚坐书凡献投书启者以皋羲稷契为不足比拟必曰:元圣,或曰:大圣云:初。

为宰相绍兴二年罢御笔付綦崇礼令作制力诋之及再为宰相加太师封益国公崇礼已死桧乞於崇礼之女夫谢伋之子家收取御笔焚毁其文曰:臣仰仗陛下昨自军兴之妆为宗社生灵计躬至军前权舆和好因以上格天心中兴国祚所谓後其身而身存无以天下为者可以托天下也。臣至愚极陋继亦将命出於自请当是时岂意有今日依乘风云:之幸盖捐躯徇国万一近似乃得与今日休兵保邦之议非偶然也。靖康之末邦昌僭号臣独不戴异姓乞於皇族不与背盟之议者选择继统其後军前取出欲行惩断幸而不死驱虏远去臣终不变初议至於徽宗书草以为南朝有子不当相待遽如石晋国相虽傲岸遣人厚送钱绢至盈万数後有传录至中朝者其本尚在可考不诬愚以君臣之契与立朝本末如此昨自初还朝时首奏令刘光世通书请好其後吕颐浩都督在外臣。又奏遣北人招讨都监门客通书求好未几边报王伦来归颐浩遂欲攘以归巳力援张邦昌友壻朱胜非来朝既而围城中人綦崇礼颐浩胜非援邦昌时受伪命人谢克家复来经筵当臣之求去也。陛下亲谕再三恩意凝密臣独以书生不识事体以必退为真是颐浩乃与权邦彦同日留身乘闲进言以谓宰相之去乃无一事,於是旋易台谏拟请御笔至崇礼草制之日请以为据克家崇礼之进用外人所不知臣固知二人独颐浩所私昵非陛下所眷注也。崇礼被逐常以所得御笔公示广众不知事君之体至於如此士大夫虽每窃非笑然以其人阘茸凡下缙绅不齿不足以汙牙颊姑置度外臣以出处自有本末後世当有公议不必与此辈较曲直故不论也。今崇礼已死无子独有女嫁谢克家之孙伋之子。若不收拾所降御笔复归天府则万世之後忠逆不分微臣得君立朝无所考信实害国体伏望圣慈特降睿旨令台州取索崇礼所受御笔缴进仍以臣今奏疏送付史馆就以传僦胜幸甚贴黄克家初受舆论界伋对所亲厚言伋等柰何盖已不有其父矣。岂意自全以至今日克家受颐浩胜非之援再至经筵曾无几时乃自奏言陛下以一人言召臣。又以一人言而去恐四方有以窥陛下其敢为大言元气忌惮如此疑以传疑何所不至伏望圣慈深赐降鉴奉圣旨依奏三省行下台州取元降御笔复归天府所谓欲盖弥彰者。

桧之谓也。桧每遇生朝锡赍踵道赐教坊乐佐酒一日有伶人作杂剧之戏其子熺笑声微高桧目之不语少顷桧起更衣久而不出妻王氏使人探之乃在一室中默坐智者谓桧叹其子不足以相副也。呜呼深哉!乞置益国官属虽不行亦不加罪王循友乞加桧九锡虽不行俄自知镇江迁循友知建康府识者不敢言惟以目相视。

靖康小雅曰:公讳桧字会之建康人也。当靖康二年金国二酋(二酋改作尼堪二太子)既日遣吴开莫俦入趣立异姓议未决声言将纵兵屠城中外危惧士大夫震慄颠倒遂有张邦昌之请公为御史中丞毅然独陈於虏(此字改作金庭)以谓主上仁孝圣明天下归心废非其罪岂计之得也。愿速反正以慰神人之望苟立异姓有死而已二尊(改作金人)遽怒致公军中执之而北时终始不肯立异姓者孙傅张叔夜与公三人而已呜呼士之所事外则君内则父父既不可易独君可易耶。且胡(改作金)人席其破京师之威以迫忧恐重死之人自以谓惟所废置莫我违也。搢绅既靡然奉承风旨之不暇以偷其生况敢(阙)其心以攻其失哉!公儒者也。内激忠愤不顾其身惟义气在其古所谓忠臣耶孔子曰:仁者必有勇今於公见之《诗》曰:天崩地陷革我洪图孰敢维时醇儒祈复明辟诡捐躯猛虎垂涎遂将其须骊龙不睡乃探其珠身赴沙漠名振九区。

中兴姓氏录曰:秦桧字之建康人也。父敏学曾任湖州吉安县丞转信州玉山县令知静江府古田县皆以清白闻敏生四子桧其第三也。政和五年何桌榜登进士第为密州学教授知州翟汝文安抚使张叔夜皆荐之中宏词科李邦彦荐入馆职後除监察御史靖康初尝使於大金回除右司监代陈过庭为御史中丞大金陷京师取徽宗渊圣北去欲立张邦昌立命御史台疏其功德桧列其罪而上之。又表乞立皇太子或越王。又表乞立皇叔亲内不预背盟者一人及连衔乞立张邦昌之文桧不肯书名大金乃取诣其军由是世称其忠在大金时为徽宗作书上粘罕(改作尼堪)以结和义粘罕(改作尼堪)喜之赐钱万贯绢万匹建炎四年大金攻楚州乃使乘船舰全家厚载而还俾结和议为内助桧至涟水军贼丁禩寨诸将度曰:两军相拒(,岂有)全家厚载逃归者必大金使来阴坏朝廷宜速追之以绝後患贼军参议王安道机宜冯。

由义力保护之曰:此是宋渊圣朝中丞万一事平朝廷寻之我军诛矣。宜送之朝禩乃令安道由义送至镇江府桧见刘光世首言讲和为便光世送之朝士民闻桧来皆惊疑惟范宗尹李回荐其忠除礼部尚书绍兴初除参知政事桧曰:陛下用臣臣必能耸动天下之士後宰相范宗尹罢上欲用吕颐浩已召之富直柔韩璜辛道宗永宗皆惧其来密荐桧为相俾塞其进乃拜尚书右仆射。若误国之相汪伯彦首复其官与之宫祠以报旧恩及吕颐浩至俟命一月上卒用为左仆射桧心不喜阴结朋党以自助引翟汝文参知政事汝文公言天下人知桧真大金之奸细必误国矣。汝文乞罢去。又遣大金招讨都监客通书大金求好故大金遣王伦南还议和颐浩荐朱胜非綦崇礼谢克家入朝往往言桧之奸上悟罢其相乃落职仍谕朝廷终不复用书其罪付崇礼作麻力诋之并其党胡安国程瑀江跻刘正张焘吴表臣皆罢之後复观文殿大学士命知温州碌碌无治声张浚为相上幸平江府抚军浚以桧柔佞易制荐入使备员乃除行宫留守次年奏召为枢密院使桧亦无所建明奉浚而已八年召为尚书右仆射兼枢密使同赵鼎秉政会王伦高公绘自大金还来许还韦太后邢皇后及河南州县桧力主和议鼎不以为然乞罢去桧遂专政枢密编修胡铨言和议非策乞斩桧及王伦以谢天下上怒黜铨而和议定许大金岁币银五十万匹两命王伦(交割)故地以请太后皇后尽得江南州县而大金渝盟王伦太后皇后亦不还桧知务本熙浩已病桧怀憾不已召为西京留守颐浩激愤而死後命台州发其家私暗事尽贬其诸子一家破矣。赵荣以宿州降命缚还金以绝中原士民来降之路世哀荣之忠而觉桧之心矣。参知政事李光憎桧所用皆亲戚略无公道与桧相争而罢去次年五月大金背盟入寇(删此二字)复陷河南州县士民归咎於桧桧傲然不肯退上亦眷之不衰桧欲慰敌心乃命诸大帅岳飞韩世忠张俊刘皆追还不使深入。又惧诸将怨滥赏以官。又诬赵鼎怨言安置湖州士之稍端正如范冲王居正张九成辈尽逐之杨沂中濠州败绩殿前司兵几尽桧利其缪加沂中开府仪同三司以慢军势乡人范同议诸将帅多握重兵桧用其策而逐同居筠州贪其功於己桧加尚书右仆射兼枢密使。

俄。又加少保冀国公忌谋深名重因与张俊不协乃罢其兵使知荆南。又忌岳亦与张俊不协罢其政。又诬其反杀之於大理寺天下怨之三军解体大金遣莫将韩恕回桧。又再主和议割唐邓商泗州以献大金倍添岁币之数。又诬李光怨言责建甯军节度副使藤州安置光大泣而去张俊方知福州桧忌其名而罢之大金还徽宗郑后邢后梓宫及韦太后上大悦加桧太师屡赐玉带桧初欲罢诸帅兵乃厚结张俊俾为枢密使尽护其军。又专主武臣差注及事成使江邈言俊罪而罢之,於是朝权尽归於桧非桧亲党及昏庸谀佞者则不得在官忠正之士各避山林闲桧徙封魏用兄梓为翰林学士终资政殿学士弟棣及妻兄王〈日奂〉王会皆为两制王〈日奂〉王历等皆居抚州恃桧势陵夺百姓田宅甚於寇盗绍兴十二年科举谕考(试官)以其子熺为状元俄除礼部侍郎迁翰林院学士後除枢密院加少保嘉国公二十四年科举。又令考(试官)以其孙埙为状元上觉自选张孝祥为第一凡欲差除皆非典故止及其亲戚故旧而已不畏公议傲慢自恣大金命尽发前後所得大金契丹及归朝人五万还於大金内弱军势绝後来归降之心严衢信处婺建等州皆大水士民溺者数万桧隐而不奏有闻言者必罪之再诬赵鼎怨言安置吉阳彗星见桧不乞退康与之言彗不足畏桧特改宣教郎擢用之。又忌张浚落其职使知连州频使臣僚及州县奏祥瑞以为桧秉政所致改封益国公别筑大第穷土木之丽以赐会武臣乞除差恩赏桧尤恶之积百千员无一得者客行朝饿。且死者岁不下数十以激军中使无斗志人人思乱士民词讼略不省览殿前司使臣施全候桧肩舆於市刺之不中自是列五十兵持攻梃自卫忌湖寅忠梗诬其罪安置新州。又安置李光昌化军初赵鼎议立普安恩平二郡王为皇子桧不欲宗强劝上曰:鼎欲立皇子待陛下终无子也。宜俟亲子乃立上见江左小康以为桧力任之不疑郐有结内侍及医师王继先闚微旨动静必具知之日进珍宝珠玉书画奇殖羡馀钱专徇帝嗜好故帝眷宠无比命中使陈琠续珵赐珍玩酒食无虚日两居相位通十九年荐执政柄必选世无名誉柔佞易制者不使预事备员书姓名而已百官不敢谒执政州县亦不敢通书问如孙近韩肖胄楼炤王次翁万俟禼程克俊李文会杨。

愿李。若谷何。若段拂汪勃詹大方余尧弼巫伋章夏宋朴史才魏师逊施矩郑仲熊等皆其奸党不一年或半年亦诬以罪而罢之尚疑复用多使居千里外州军时使人伺察之是时得两府不以为荣迨疾甚上临问之桧已昬默不省次日卒年六(十六)四方士民相欢庆封建康郡王致仕其子熺尤瓷横不学闻桧死置酒大喜其党董德元曹泳等谋荐熺继相位上久知桧跋扈秘之未省乃赐熺少师致仕诸孙在外宫祠再赠桧申王护丧以葬江甯继而台谏汤鹏举往往言其奸逐其亲曹泳郑亿年王会等於岭表诸亲王等数十人皆罢窜之。

秀水闲居录曰:绍兴改元范宗尹独相方三十许岁自谓有其器而政事殊未练也。方群盗扰五七郡小盗扰三两郡,於是公然剽掠民力既竭尽皆渡江纵刦却。又於沿江易置帅藩创立安抚大使但约每帅相去七百里不问形势如池州僻陋乃置江东大帅事同戏剧。又欲治崇甯大观以来滥冒恩赏条目实繁秦桧力赞之命既下参政李回非次改官诸大将皆尝随童贯被赏并领管削沿边死事之人所得恩数亦諠甚桧复以此挤宗尹遂罢相揆席久虚桧欲得之倡言曰:我有二策可以悚动天下或问何以不言曰:今无相不可行也。未几桧果相次年植党以排吕颐浩上乃悟尽逐其徒桧亦罢政前一日召当制学士綦崇礼谕以桧二策仍出其元奏云:以河北河东人还金虏(删此字)以中原人还刘(删此字)豫如斯而已令载之制词至四年虏(改作金)使李永寿王翊来聘首言此事正与桧语合盖桧自京城随虏(改作金)北去为彼大大酋(改作帅)挞辣(改作达兰)郎君任用虏(改作金)骑渡江与俱来回至楚州遣舟送归桧王仲山壻也。仲山别业在济南府为取数千缗赆其行其後挞辣(改作达兰)统兵犯(改作攻)淮甸朝廷遣魏良臣王伦奉使至其军中数问桧。且称其贤乃知桧之策出於虏(改作金)意也。桧之初归自言杀虏(改作金)人之监已者夺舟来归然全家同舟婢仆亦如故人皆知其非逃归也。逮其辅相力荐良臣入为都司继除从官欲弭其言耳。

又曰:郑相居中京师人族叔绅者开酒肆(俗云:正店)负官钱禁锢开封府其家窘甚妻离去改适张蕴女入端王府至元符末徽宗即祚郑氏立为妃绅骤贵居中亦进焉崇甯四年居中为内翰是年冬星变蔡京罢。

相五年居中探知徽宗有复用之意颇为延誉京师赐第建阁以君臣庆会为名居中作上樑文曰:邱壑未应容谢傅哀衣行见命周公。又曰:自有薰风来解愠更无箕舌巧为谗其迎合类如此大观改元京复相居中除副枢以椒房之故朝论不与即除资政殿学士示几再除知枢密院继拜首相,於是赐第建阁宠冠廷臣两子皆甯大观以来宰执子弟例作从官居中长子曰:修年次子曰:亿年亿年思所以自别假手於门馆孙谦亨获与荐名既赴大比试居中(在相)位差试官多其所亲知举王安中李邦彦宇文虚中参详检点官莫俦黄颍张志李质李舜由辈皆是也。余时为太学官例差入院引试日亿年谦亨并案而坐以便傅授巡按官亦其所善尝有一二员守护虚为兵卒所纠也。庭中士人帘内试官无不扼腕既考校俦颍等曰:诣诸位搜访亿年程文既得之即送知举三公拆号亿年名在第九余即就取试卷阅之议论绝寻常惟策三篇粗有可取亦在去留之闲每道头尾各用祖宗故实一事疑即暗号也。榜既出物议殊不平台疏论之有旨取程文看详则试卷已不见议者益喧。又数日得於试院井中污损不全。又有旨令进入乃降手诏称其文理合在高第。且奖谕居中有义方之训恭惟徽宗皇帝天覆海涵有大恩德於居中父子亿年即授秘书少监(遂遣)造法从其後居中丁忧罢相复领枢密院薨於位赠以王爵恩礼宠数哀荣始终冠绝古今以君臣施报之义论之亿年兄弟当如何哉!建炎四年虏(改作金)骑渡江亿年被执北去逆豫僭立即臣事之为户部吏部侍郎户部尚书迁除执政尚书右丞资政殿学士绍兴七年虏(改作金)既废豫以河南地来归亿年召还时宰秦桧者王仲山之婿也。亿年母即仲山亲姊桧子熺复娶修年之女至是颇佑之妆至除杂学士继欲复伪齐所授职名参政李光榻前面折之以为不可乃止後数月光罢政亿年竟复资政殿学士仍奉朝请虽士论汹汹而一时侍从台谏皆桧私党不复顾逆呜呼亿年事逆豫为执政掌其机事预其深谋而所谓机谋者欲灭吾宋也。欲危吾君也。欲倾覆赵氏宗社而为刘氏家国也。欲吞并东南而臣属之也。在律叛逆不原赦不分首从然则亿年与豫其罪等旧官其可复乎!唐禄山之礼既复两京陷贼官以六等定罪最重。

弃市次自尽馀流窜故相张说二子均自皆当死肃宗以在东宫时说有保佑之功欲贷之明皇曰:均自事贼皆任权要均仍为贼毁吾家事不可赦肃宗复请,於是流自岭表而均被极刑焉徽宗之待居中厚於明皇之遇张说亿年之事逆豫亲於张均之事禄山而况居中素无援助之力今失刑如此何以慰徽宗在天之灵乎!。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二百二十校勘记。

身营狡窟(误作身居营窟)

继代以率代功(代功误作功名)(阙)盈城而盈野(原阙系不至二字)士大夫虽每窃非笑(非字衍)况(阙)其心以攻其失哉!(原阙系违字)绵以清白闻名(名误作敏)复命台州发其家私暗事(复误作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