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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朝北盟会编》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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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精兵自梁方平团结五万人破於滑州保灌领三万败於近畿寨失利。又丧数数驱市人登城守御不能荷戟弯弓公忧社稷危甚即入见渊圣於延和殿泣(谓公)曰:救此危急有何策公言今城中惟有禁卫市人不可出战西兵至者未满万人其馀计程须旬日可至王师寡弱城西北隅已摧毁拒敌未有策惟有臣以身当畿寨之事牙试冒死往说之上曰:卿。且奋不顾身以救国家之急公即欲前去自畿寨後金人睹使人来即杀公捐甲服朝章以三省大程官数十人人张盖扬鞭喝宇文大资而出城而金人以万骑围绕前驱已有被杀者公言我来计议事汝安得杀人金酋(改作帅)二太子者旧闻公名知公至即止兵引公至帐前会食公问再攻京城之事二太子曰:朝廷已与我和因甚却来畿寨公曰:我招西兵至城下西兵贪利不知朝廷甚事二太子曰:是不是公曰:人谁不畏死我以不能止约西兵畿寨冒死而来以明非朝廷之意公议论慷慨众感其信义遂止攻城令公速往奏知公言今日已晚俟来早入城二太子。又喜公不疑留饮至夜对公焚攻城器具翌日公对延和殿言二太子可以信义感动已不攻城今宗室诸公皆从上皇往东南惟康邸为质於军中牙取圣旨以来日试往取康邸还阙上许之除公签书枢密院解所服正透犀带以赐之公次日再往金人寨中力请康王还并指名取吕颐浩等七人谓金酋(改作人)曰:若此事不见听只死在此所誓不空归反覆至数千言金人感其意许之公遂与康邸及颐浩等联辔而归公尝谓今上在兄弟中英伟绝人虑久留金人寨中特建议亲往奉迎遂为今日社稷大功。又虑兵久不退生变二月七日。又取旨说金酋(改作人)趣其归师金酋(改作人)许以四月十日为期公再三陈论自辰至申促至二月十日二太子曰:枢密不梢空我亦不梢空(金人以虚诞为梢空)请公初十日早亲来看我退师二太子。又说(割三镇事公以难辞)二太子曰:若能固守盟约三镇别有商量止要赋税公有令二太子作誓书入此十六字於书中携之以归奏知上喜甚时二太子方还师公亦反覆说令报知粘罕(改作尼堪)回至代州矣。而李纲之门人皆曰:前日保京城之功只说陇西公今日却归宇文须与埽了埽了之说当时忌功语也。公初与二种及姚古商议为备御一十九事为一。

册皆在画一欲其枢府施行而同列皆言我辈在朝金人必不来何必设备御所论率矛盾不合公争於上前言主和者不肯设备主战者不量力以丧师轻视敌人如儿女子,岂不误国有言官旧尝恳公荐自代公不语至是在言路。又欲与其知已位亚政府者为地抗疏力底颂绵虚言无实如诬公在云:中丧师等事公未尝总兵。又云:中在虏(改作北)境距代州三百馀里公未尝帅太原不知何以得此语。又谓公以口舌退金人之师致王现无功底公既力兼同列见公智略辐凑。又有退金人保京城大功妒之颇甚公孤立不胜亦恳外补遂以资政殿大学士帅青州朝廷降诏令三镇邀击金人粘罕(改作尼堪)者复回至太原公所议备御十九事皆不省惟唐恪闲采其议而何桌虑计策行则公复用取其策焚之备御从此而不讲公所招宿将孙安节乖绵不用至三镇邀击丧师金人遂以盟约终不可信攻太原陷泽潞朝廷督种师中等陷没相继太原以无援失守大臣亲总兵皆溃散国威靡然金人再犯(改作逼)京城遂成北狩之祸皆轻敌寡谋妨功嫉能所致也。靖康丁未三月八日辅田安成之谨记。

金人兀术(改作乌珠)殂。

金人李大谅征蒙记曰:皇统元年副凶帅兀术(改作乌珠)诛都元帅挞懒(改作达兰)以割河南还大宋有逆谋提师过河复取河南四年回师谓南北行府三帅曰:吾近因国有叛臣结连南宋自引军吊伐问罪於宋大军至亳州思虑越淮桥道沮遏车骑吾心荧惑未瘊忽淮阴二进士还来献陈平宋国策时吾急遣龙虎阿鲁保(改作阿勒巴)二帅探路先行韩常周棨骑兵至淮上吾入盱眙疑有重兵把路龙虎遣使报曰:淮南无一人一骑为备已遣五千骑越淮分守盱眙黾山把截水路两处造桥吾大喜昼夜兼行至淮上果桥成六坐分步骑径济淮源占据淮河摆布斥堠细观南耗东过淮阴南至六合西临昭信昼夜不绝因观宋室新立黾山城寨临淮大势就山为隘。若能聚粮屯兵此地据守吾虽铁心未敢轻举但见空壁吾心自忖宋室空有建城立势之心而无聚粮据守之法。又观二进士所陈图策淮南路盱眙之楚州行路窄隘左有长淮右临河渠粮道遥远有过邵伯至山阳人骑回惟是获到菱实鸡头莲子闻诸军不避寒酷踏泥打冻决池涸港掘藕拾菱寻鱼摸蚌。又宰杀骡马相。

兼为食诸军饥苦之声不忍闻但虚心宽谕而已。又诸将士云:辎重俱尽有食奴婢者。又多言南实力派测要回淮上惟吾心所料南宋既修起盱眙此乃据山临水大利之势尚无守法措置安有智谋就吾敌也。决无渡江之理吾独与萧平章计议大言檄书於宋。若从此约请诣辕门计议如敢违拒水陆星电越江萧平章南去日视诸军饥心嗷嗷忘失寝食龙虎阿鲁保(改作阿勒巴)言。若南宋受檄犹得半军回。若宋军渡江不击自溃吾曰:尔论正与吾心同吾西望粮糗因南听萧毅之信心神不甯如此朋馀铁萧平章跃骑走报不觉喜感天神与南使同来议止淮为界誓信约定南使回吾班师回汴点集军马辎重骡马依稀四分奴婢十中无六七惜哉!军机至此而不能决。若能决无一人一骑得回也。吾私心用知但一檄书下宋取捷乃万世不传之上策吾近因贼徒激恼气冲吾守顺昌日箭疮发作遇阴风痛髓忽承诏报宇文国相连中外官守七十馀员欲乘边事未息及迁都之冗谋反幸得万户司寇惟可也。(改作沃赫)告首捕获宇文等请即暂归朝议事至日宣到皇叔都元帅辽国王危笃亲笔遗四行府帅曰:吾天命寿短恨不能与国同休少年勇锐冠绝古今事先帝南征北讨为大元帅左都监行营号太子军东游海岛南巡杭越西过兴元北至小不到云:城今契丹汉儿侍吾岁久服心於吾吾大虑者南宋近年军势雄锐有心争战闻韩张岳杨各有不协国朝之幸吾今危急虽有其志命不可保遗言於汝赞美叶身後宋。若败盟任贤用众大举北来乘势撼(改作收)中原人心复故土如反掌不为难矣。吾分付汝等切宜谨守勿忘吾戒如宋兵势盛敌强择用兵马破之。若制御所不能向与国朝计议择用(智臣)为辅遣天水郡公桓安坐汴京其礼无有弟与兄争如尚悖心可辅天水郡王并力破敌一也。宋。若守吾誓言奉国朝命令时通国信益加和好悦其心目不数岁後供须岁币色色往来竭其财赋安得不重敛於民江南人心奸狡既扰乱非理其人情必作叛乱无虑者二也。十五年後南军衰老纵用贤智亦无驱使无虑者三也。俟其失望人心离怨军势隳坏然後观其举措此际汝宜一心选用精骑备其水陆谋用才略取江南如拾芥何为难耳尔等切记吾嘱吾昔南征目见宋用军器大妙者不地神臂弓次者重斧外无所畏今付样造之既死赠大孝。

昭烈皇帝大谅本贯雄州归义县父成先系雄州弓手於宣和七年累立战功自保义郎转至修武郎准瀛州高阳关路安抚使司劄付父统众迎敌。又累立战功转武略大夫阖门宣赞舍人。又功转右武大夫忠州防御使奉宋命统众守援河闲以来遭大兵围闭。又充四城提点兼安抚司统领累奉宋朝命令统义兵收复山东河北京畿穑睡群盗立功转青州观察使。又累与北兵战敌父兵寡力不敌渡江归宋遭权待制挟雠申父以群盗为名不能整雪分兵江西守候朝廷指挥蒙遣张俊统率大军招收父约束以次将佐不得抗拒张俊父之忠义反成过恶恐被诛戮遂率众归附前齐天眷元年知郑州宣麻除镇海军节度使其词门下授钺建旌式重兵权之寄折冲御侮允分阃外之忧思付戎麾喜获名将宜敷涣号显告明庭中侍大夫安化军承宣使郑州守李成智识精明性资果毅戟遇强敌槊贯军锋弓绾二钧矢穿铁骑争摧锋陷阵之勇立斩将夺旗之功仰察天时俯观人事拯斯民之涂炭提士众以来归允怀心膂之良增重牙爪之任呜呼贾复提众以归汉终成定乱之功尉迟舍伪以从唐屡著擒贼之绩拟予大将国配前人可特授镇海军节度使辅国上将军充山东路留守东平府住从赐马五十匹黄金三十斤自元帅死後未三载贵戚争权果如元帅所料天德二年诛废萧王宗本三年。又诛斩韩常周启等四十馀员内多有亲立功者。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二百十五校勘记。

至形於歌诗者不可胜纪(脱形字可字)出於至诚(至误作志)却围城之师止三镇之议复奉今上皇帝以归(脱却围至复奉十二字今误作太)前驱已有被矢者(矢刃二字误作杀)欲与枢府施行(与误作其)有逆谋提师过江(江误作河)吾私心用知(知应用智字)。

 

 

《卷二百十六》

 

  1. 炎兴下帙一百十六。

起绍兴十六年五月,尽绍兴十九年十二月。

绍兴十六年五月金人遣使来贺生辰。

十月何铸为大金贺正旦国信使。

十二月金人遣使来贺正旦。

绍兴十七年三月四日丁卯牛皋卒。

丙寅都统制田师中大会诸将而统制官牛皋遇毒而归知其必毙乃呼门下吏及对家人语以後事翌日丁卯卒於正寝故外人唯知皋无病而卒既而闻其遇毒,或以为秦桧密令师中毒之。

五月金人遣使来贺生辰。

九月一日壬戌朔沈该为大金贺生辰国信使苏晔副之。

詹大方为大金贺正旦国信使容肃副之。

二日癸亥赵鼎卒於吉阳军。

赵鼎安置在海外者凡数年秦桧朝旨令吉阳军月具鼎存亡申尚书省鼎遣人呼其一子至谓之曰:枪必欲我死也。我。若不死当诛及我一家我死则汝曹无患矣。付以後事不食而死年六十三四方人闻之。

有泣下者。

林泉野记曰:赵鼎字元镇解州人登崇甯五年第靖康初解潜为河东宣抚副使辟为句当公事建炎三年为枢密院计议官除侍御史迁中丞金人南侵上幸明州宰相吕颐浩议复还亲征鼎力争以众寡不敌不。若为避狄(改作敌)之计上遂决航海之行四年累言颐浩之过罢之擢签书枢密院是冬罢为提举洞霄宫绍兴二年起知建康府兼江东安抚制置大使顷之改督川陕荆襄诸军事未行而虏犯(改作金人)淮南宰相朱胜非失措乞持馀服罢去鼎奏乞亲征以督诸将乃留为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知枢密院事人幸平江府督韩世忠刘光世张俊进兵淮东击败虏(改作金)众荐张浚复知枢密院事罢席益汪伯彦举用马扩折彦质王居正晏敦复陈与义谬刚张致远胡寅刘大本沈与求章谊刘世甯潘良贵范冲朱震之徒而人心悦向五年迁左仆射兼枢密院事及都督之任士民闻之莫不以手加额鼎为政戢吏爱民谦冲礼士犯颜敢谏权幸请谒内降差除一切格止重伊川程氏六经之学元祐党籍子孙多谋擢用去赃吏进正人一时称为贤相翕然有中兴之望六年刘豫寇淮南刘光世以孤军不敢守庐乞退师太平州鼎从其请张浚往江上督军复遣光世还遂破刘麟浚回以鼎私於光世为奏浚。又请上幸建康以图中原鼎谓宜自守未可进乃罢为观文殿大学士知绍兴府兼浙江安抚制置大使七年浚罢召鼎复尚书左仆射因请上还临安召用常同张九成傅崧卿向子諲委王庶督军政八年加特进王伦使自虏(改作金)还敌复遣人来议和右相秦桧遂请牙之鼎争不从乞罢乃以检校少保奉国军节度使知绍兴府兼浙江安抚使再罢为提举洞霄宫虏叛(改作金败)盟鼎上言时政桧方专朝大忌其能心欲杀之讽中丞王次翁诬言其罪责授朝议大夫分司南京邵武军居住。又令次翁诬以闻叛(此字改作敌背)盟尝有幸言上亦每衔鼎言语切直责授清远军节度副使潮州安置十四年桧怒鼎不能自尽令臣僚劾以怨望调吉阳军安置十七年卒年六十三朝野痛之有子四人鼎既死桧憾之不置二十五年衢州通判汪召嗣教官莫伋希桧旨诬鼎子与赵令矜饮酒诽谤时政送在理寺欲加族灭会桧死获免二十六年追复鼎观文殿学士。

秀水闲居录曰:绍兴二年吕相颐浩秦相桧引倾憸浮躁之士列於要近以为党助谋出吕而专政其党建言周宣王时内修政事(删此二字)外攘夷狄(删此二字)故能中兴今二相宜分任内外之事,於是降制除颐浩江淮荆浙都督诸军事总兵江上制词云:玩岁苟安非拯溺救焚之意特时自定岂兴衰拨乱之图。又云:尽长江表里之封悉归经略举宿将王侯之贵咸听指呼都省置修政避议更张法度桧领之五月颐浩出帅群小乱朝纷然竞进无复彝叙上乃觉悟颐浩至润州兵溃不能进引疾求罢召还八月桧贬而局废侍从台谏往往坐媚灶爱去余守会稽勿除同都督军囊章力辞极论利害至数千言後旬日改除参政孟庾时庾同韩世忠湖外讨贼回就用以代颐浩所贪可罢三年正月余双奏适虏(改作金)使来执政皆言江上不可无应接宜待使回三月使人回余。又秦始得旨庾赴阙都督府罢是岁九月颐浩罢政四年夏初张浚被罪陕蜀无大帅言者有章云:若无大帅必失西蜀六月蒙上宣谕曰:西帅难基人朕欲以参政赵鼎积压枢密院为川陕宣抚处置使如张浚故事余曰:圣谋如此牙不敢不奉诏自是言者益力而踰月无处分八月余以疮疡谒告十馀日忽奉宸翰如前旨翌日执政见访问疾鼎语余曰:今川陕兵柄皆属吴玠大帅无他能玠能足矣。然玠见为宣抚副使。若官与之同,岂可制乎!余曰:公意如何有所见胡不奏。且公以元枢出使岂论宣抚耶鼎曰:愿得一使名在宣抚上者方为之余心知鼎欲都督即曰:偶拙病未愈不能造朝公不欲自言即同官亦可言也。鼎唯唯後两日再奉宸笔改命鼎都督川陕荆襄诸军事是时余起复居位已累上十二章丐持馀服鼎窥宰席甚急被命殊不乐申请数十条皆不可行如随军钱物须七百万缗之类余参告进呈指此一项奏言昔闻玉音赵鼎出使如张浚故事上曰:然余。又曰:浚自建康赴蜀朝廷给钱一百五十万缗今鼎所须三倍以上今岁郊恩所旨不赀上曰:柰何余曰:欲支三百万缗半出朝廷已如浚数半令所部诸路漕司应副上悦之既退鼎怒语云:令我作乞儿入蜀耶迁延久之郊後余得请鼎果相不复议蜀帅五年春鼎迁左相张浚右相并带都督诸路军事浚统兵往来。

江湖号都督行府权势甚盛便宜行事关送三省密院奉行内外无敢违者更易大将军移徙诸军科敛之重以千万计军民胥怨浚方大言进复中原欲独任国事七年正月逐鼎於会稽至五月淮淝兵变浚贬鼎复相然都督府竟罢矣。。

又曰:赵鼎复相植党亦急凡凶险刻薄之士无湄用使造虚誉而排善类张台属戒自郎官除察院未几迁殿院绍兴八年秋鼎失眷丐罢戒知其决去即露章请留以徼後福其言狂躁愚弄既罢犹知泉州盖其党与维持之力也。今录其疏云:臣本贯河东绛州赵鼎本贯陕西解州乡里相近士大夫通号曰:西人臣被召除馆职官除郎中实自圣恩然人亦或云:鼎进拟是非牙所不得而知也。今赵鼎求去议得皆以为未可臣欲言之则形迹如此俗不言则大臣进退国家安危所系陛下他日必悔之牙初不知鼎负陛下者何事鼎与同列忿争者何语鼎不敢自安者何意牙窃料陛下与鼎君臣之闲嫌疑已久同列之际猜闲已深鼎不自安非一日假使勉强少留终非可否相济圣意已决臣不复言但鼎去之後秦桧先悔而陛下後悔理在不疑此为可虑耳鼎去之後陛下必不独任能国事如鼎者绝少叟权者甚多後来者不三数月即与桧争必矣。此所谓秦桧先悔者也。陛下即位十二年而命相凡九人前後拜罢以三十数已试人材可知使後来者皆大过人虽去鼎可也。。若但逐斥异已而迁除附已者徒为纷纷则与鼎何异万一缓急之计。又将复用之使鼎何颜复见士大夫哉!所谓陛下後悔也。臣今为陛下计有三其上可留则用之鼎。若有负於陛下者面戒饬之鼎。若与同列不协则面责以先国家後私雠之义其次必不可则姑留之行在祖宗故事宰执罢政多留京师非特示恩礼亦以备顾问近时前宰执遂无复敢留行在者乃薄俗可叹非祖宗意也。未罢相则如前五日一到朝堂之类罢相则置之讲筵少俟期月之闲朝政修明边境静劾然後听其远去亦未为晚进退之闲犹为有礼不然去岁召之如彼其急今日去之如此其遽时有缓急事有大小臣恐天下不无窃议鼎尚不敢自保馀人何足道哉!臣之区区所虑者国家之安危所惜者陛下之举措陛下。若以为公论则愿圣心更加审处。若以为迹涉朋附则罪何所逃亦惟陛下。

察之而已伏候敕旨贴黄称牙今为言事官进退皆出宸衷不敢与鼎请留鼎。若去位则臣事陛下无复嫌疑迹逾安矣。在计臣则幸鼎之去为便在陛下则众论以为未便也。常同初除中丞以牙姓名荐於陛下鼎闻之缩项吐舌摇首人传以为笑鼎畏牙如此三省同奉圣旨张戒为耳目之官附下罔上可与外任差遣。

又曰:赵相鼎蒲解闲人起於折屋有朴野之状一日拜相骤为骄侈以临安相府为不足居别起大堂奇花嘉木环植周围深圳之四隅各设大炉为异香奇种每坐堂中则四炉焚香烟气氤氲合於坐上谓之香云:又堂馔自艰难来至菲薄鼎增十倍厚日有会集侍从诸将下逮省寺官所喜者次第召食堂厨公吏支日费香直。且数千缗酒馔尚不计也。其後鼎坐台疏落职守泉累章数千言而乾没都督钱十七万缗窃用激赏库钱七十馀万缗掩有临安府什物三千馀件乃。

绍兴十八年五月金人遣使来贺生辰。

九月陈诚之为大金贺正旦国信使。

王墨卿为大金贺生辰国信使。

十二月金人遣使来贺正旦。

绍兴十九年五月金人遣使来回同生辰。

九月汤鹏举为大金贺正旦国信使石清副之。

张杞为大金贺生辰国信使。

十二月董先为鄂州驻劄御前左军统制。

董先初在鄂州宣抚司为背嵬军统制岳岳飞死後召先赴行在隶步军司为统制先与步帅赵密不协为江东副总管信州驻劄殿司杨存中怜其才常赆遗甚厚具劄子乞隶殿司以三衙不许互换陈乞不许鄂州都中乃乞为统制遂为左军统制。

金人遣使来贺正旦。

金主完颜亶为齐王亮所弑殂(删此字)。

神麓记曰:皇统九年四月初太白蚀月太史言不利於君将大牙作乱。又有旋风从北向南吹染练腾空万民望之上表下赤落在内廷祥曦殿之侧继而风雷大作有龙自寝殿而出入绕壁幕地衣众人皆睹东昏震悸遂大赦一下翰林学士承旨张钧作赦文称迺者龙潜我宫之句由是大怒曰:龙柰我何将张钧杖之数百截去手足而斩之东昬不道自此始也。每日窥砚左右近侍不辩亲疏唯有少不如意恣情。

逞欲手自刃之亲杀兵部尚书赛居常护卫将军八斤(改作巴锦)广威宿直将军特赛(改作集赛)定远胙王长腾马及其弟冀州节度使查辣(改作扎拉)子至皆族诛之。又手刃邓王子阿术(改作阿珠)辅国兄弟二人。又手刃皇后裴靡(改作费摩)申氏并诸刀嫔以放归宗者数辈皆赐死於家大臣战慄待死每日入朝与亲戚相别而行驸马都尉唐括(改作唐古)下率平章政事岐国王亮廉访参政萧王仲武太常大卿乌达(改作乌塔)宿直将军干诸尚厩局使高景山寝殿小底(改作实达尔)兴国奴(改作努)同谋因帝醉熟睡先盗骈帝侧弓刀诈称宣命夜召亮等直入诣寝殿就醉寝杀帝时年三十一是夜有护卫将军忽突(改和呼敦)者元不豫谋潜见此辈入寝殿欲行大逆东昬裸体跃起取旁侧弓刀不获忽突(改作呼敦)先以所执枪剌东昬於壁众乃同时向前乱刀斫而杀之遂闭殿门兴国奴(改作努)传旨敛取护卫弓刀皆不知其详然後屏出敷德殿门诈称前帝宣召大臣等左丞相宗贤夜半入内遂乱刀斫杀并男子并诛之亦召右丞相曹国王阿鲁孛山(改作阿布萨)至则缢杀之遂立亮改号天德迟明朝诸大臣布告天下以失道废亶为东昬王。

金国岐王亮弑其主亶自立。

皇统九年十二月二十日登位改元赦尚书省牒刑部门上下朕惟太祖武凶皇帝神武应期奄有四海以公存心天下大器授於太宗文烈厌代不忘先训凭玉宣命属之前君以统洪业十有五年而昬虐失道人不堪命宗族大臣协心正救之而弗悛遂仰奉九庙之灵已从废黜亦既殂殒宗族大臣咸以太祖经营缔搆所繇垂统推戴眇躬嗣临天下朕以宗社之重义不获已爰受命之初兢兢。若渊冰未知攸济尚赖股肱三事文武百僚同心辅翼以底于治宜布惟新之令以宏在宥之恩可从皇统九年十二月十一日改为天德元年於戏嗣守丕基休於宗祐永绥宇宙尚轸黎元咨尔多方体予至意。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二百十六校勘记。

谋出吕而桧专政(脱桧字)已试未试人材可知(脱未试二字)广威宿直将军特赛(威一作威)夜召亮等直入诣寝殿醉寝弑帝(诣寝殿一作霄仪殿弑误作杀)。

 

 

《卷二百十七》

 

  1. 炎兴下帙一百十七。

起绍兴二十年二月,尽绍兴二十一年八月四日辛未。

绍兴二十年二月金人遣使来报即位。

五月金人遣使来加生辰。

九月陈诚之为大金贺正旦国信使钱恺副之。

王曮为大金贺生辰国信使赵述副之。

十二月金人遗使来贺正旦。

绍兴二十一年五月金人来贺生辰。

八月四日辛未韩世忠薨。

韩忠武王中兴佐命定国元勋之碑曰:王讳世忠字良臣姓韩氏世为延安人名闻关陕尝过米脂寨姻家会饮日已夕而关闭王怒以臂拉门关键应手而断旦视之其木盖两拱馀关吏骇服年未冠以敢勇应募乡州挽疆弓二百斤尝乘悍马手舞铁槊奔驰二郎山峭壁闲观者胆裂同列我一人敢继者军府校艺独用铁胎弓所向虽金石皆沿贯其骑射绝人类此时崇甯四年也。属西方多事王每闻边报遽至辄上马,或不俟鞍而奋喜与交游痛饮资用通有无,或不持一钱相从诣酒肆贯酒期於战获鬻级以傥王出必多获由是同列皆饶给银州之役将从党万以行父母素锺爱不许王固请於赠公曰:大丈夫当建功业取公侯岂宜龊龊自守赠公奇其志乃听去军前至而城闭王直排扉入斩主将掷首陴外三军乘之大克继而夏人以重兵来寇蒿平岭王与党万悉精锐鏖战贼解去而突骑忽出闲道擣我营将士惊愕王独部敢死士殊死斗贼少却一来殿见一骑士甚武挥枪而前五问俘者为谁曰:十军监军驸马郎君列〈口移〉(改作乌页)也。五跃马从之斩其首贼遂大溃由是西边益服王威名朝廷议复燕山调诸将以行至则皆溃王往见刘延庆抵滹沱河独与苏格等五骑俱逢虏(改作夏)骑二千馀从者失色王遣五骑列於高冈戒勿动值燕山溃座俨会然皆重伤者王即命舣舟河岸约曰:虏(改作敌)奔即鼓譟取声势王乃独跃马薄贼回折自如虏(改作敌)疑之分为二队据坡以视王出其不意突刺二执旗者因纵击格等五骑应於後舟中溃卒亦鼓譟如约虏(改作敌)疑我伏发遂大溃追斩甚众钦宗即位之初王方从梁方平濬州金人大军已压濬境方平漫不顾以为他盗王说曰:今之来者金虏(改作骑)耳愿公速整行阵为护河计河一失守宗社阽危公可忽乎!王忠愤由中词气激烈方平怒俾王以三千骑当敌名曰:硬探实欲致王死地王遇敌辄战以实归报方平犹以为红巾贼不设备及虏(此字改作金兵)进逼屯子桥则方平犹以为红巾贼不设备及虏(此字改作金字)进逼屯子桥则方平脱身遁矣。五师既失主帅数万之众皆溃虏(改作北)骑大至数陷於重围中意气弥壮挺枪奋跃而前所向披靡虏(改作敌)叹异少却即溃围出殿诸军焚桥而归至京师钦宗闻王勇冠三军召对便殿。且询方平失律这状王条奏甚悉转武节大夫物召诸路勤王兵入卫王隶京城四壁为统领属虏(改作金欠许割三镇而还王渊为河北部管辟王为先锋统制有胜捷军统制张师正者战败转徙大名留守宣抚使李纲斩之以徇师正所部本童贯牙兵初贯创胜捷军极诸军之选每禁军一指挥所选止一二人或三四人皆人物魁梧武艺超绝者才得五千馀人後隶师正师正死此军怀反侧遂相约为乱鼓行而东刦掠淄青闲影附胁从者四五万号二十万所过亡复噍类山东刦扰王以戍将寓大名雅为纲所器重遂檄王以所部五百人讨之至淄河以军分为四队布铁蒺藜窒归路令曰:前则。

有功退则有死怯走者许後队杀以为功,於是士皆效死莫敢回顾至半夜纵兵袭贼寨贼既惊扰旦而复战大破之斩其魁李复馀悉奔溃将所降朝京师钦宗每赐对慰奖甚渥赐衣甲枪牌除正任单州团练使就命将所部屯滹沱河真定失守王知滹沱形势已蹙去之赵赵守盖王渊云:渊得王以自固虏(改作金)再入赵知王在焉攻益急粟殚援绝孤城更数日殆破王一夕擣其营虏(改作敌)大惊乱翌日遁去後有自虏(此字改作金营)来者始知在酋(此字改作帅与)二都统是曰:被枪以毙众遂不能支除嘉州防御使将所部还大名总管赵野辟为前军统制今上皇帝时以天下兵马大元帅驻济阳王领所部劝进复自济阳次南就虏(此字改作金人)纵兵逼城人心危惧王据宋王台力战虏(改作敌)穆稍却翌日再至而酋(改作其)帅白马三郎以众数万薄城王时所将近千人与贼(改作敌)遇即单骑突之斩酋(改作其)帅以还部兵乘势鏖斗虏(改作敌)众遂溃南京围解郡守率父老迎谒居民焚香夹道多感涕者,於是还诣济阳劝进遂扈跸如南京今上即位换光州观察使带御器械王请移跸长安下兵收两河朝议不从建御营以五为左军统制诏平济州山口贼(解宝)王大力李显等所向剿除升定国军承宣使依前带御器械制曰:解赵城之围威镇河朔却胡马(改作朔方)之牧(改作劲)效著睢阳皆记实也。车驾幸维扬王以所部扈从甫至贼有张遇者号一窝蜂既破仪真自金山以众来降者抵城而不解甲扈从得危惧王单骑造其垒晓以逆顺祸福叱使速降众遂解甲听命李民拥众十万亦既来降比至维扬复狼顾整励器械诏王渊处置渊以属王王往谕旨诛梗议者刘彦驱李民以出缚小校二十九人送渊戮之以民隶王军分其众属大将张浚等事遂定授王京西等路捉杀内外贼盗时虏(改作金)再犯(改作攻)河雒王率敢死士战於孝义桥所杀已数千人而别将以後军先退虏(改作敌)众乘我王身被镞如棘卒力战以免後至汴诘先退一军皆斩左右趾以徇威令大振自是军不复败矣。召不行在授鄜延副总管加平寇(删此二字)将军承宣使带御器械统制如故未几诏王领所部如山东王闻车轻幸钱塘遂由海道趋行在时建炎三年也。兀术(改作乌珠)入寇(改作南下)车驾复幸临安命杜充以尚书右仆射守建康王守镇江兼制海道王方治舟秀之青龙无何充以建康叛降於兀术(改作乌珠)遂自。

建康取亘在直至广德径趋临安车驾。又幸四明王闻之亟以舟师赴难未发兀术(改作乌珠)闻王在京口遽勒三十万骑北还王即奏愿留江上剿除使绝南牧之患遂提兵截大江以邀之获先锋将铁爪鹰李选今上赐札曰:比在会稽吕颐浩献议欲地兵京口邀截归路遽览来奏脑力产上方略实契朕怀惟卿忠愤之诚谋虑之审千里之外不谋而同载观规图深所嘉叹今以获贼(改作敌)资财物帛尽与将士并将空名告劄二百道用资激赏兀术(改作乌珠)遣使通问王亦遣使臣石皋报之约日会战战数十百合虏(改作敌)终不得度复使致词愿还所掠以假道不听请益以名马双不听虏(改作金)乃益兵仪具势接建康兀术(改作乌珠)军於南挞辣(改作达兰)军於北王提海舰中流南北持黄天荡四十有八日兀术(改作乌物)窘甚求打话王酬答如响时(於所)佩金凤瓶传酒纵饮示之虏(改作敌)见王整暇色益沮乃祈假道甚哀王曰:是不难但迎还雨宫复旧疆土归报明主足相全也。兀术(改作乌珠)语塞。又数曰:求登岸会语王以二人从见之复伸前恳而言不顺王怒。且骂引弓将射之亟驰去虏(改作敌)自知力惫粮竭久或生变而王舟师中流鼓枻飘忽。若神凡古渡津口。又皆以八面控扼生路垂绝乃一夕潜凿小河三十里自建康城外之江以通漕渠刑白马剔妇人心兀术(改作乌珠)自割其额血祭天幸风涛少休窃载而逃王课知其谋悉舟师督战风弱帆缓虏(改作敌)得以轻舸渡去土人称为番人河其後秦桧主和更名新开河云:(删士人至此十九字)先是王治兵镇江尝曰:是闲形势无如金山龙王庙者虏(改作金)必登此观我虚实乃遣偏将苏德以二百人伏庙中。又遣二百人伏岸下约曰:闻鼓声岸兵先入庙兵继出数日虏(改作敌)至果有五骑趋入庙庙中之伏喜先鼓而出五骑振策以驰仅长时期人二有一人红袍白马既坠复跳而脱诘二人者云:即兀术(改作乌珠)也。是举也。兀术(改作乌珠)仅以身免俘获杀伤日不可胜计所遗辎重山积所掠男女获免者不知数。又获龙虎大王舟千馀艘捷闻今上赐札曰:卿比统舟师邀击虏寇(改作强敌)忠勇之节远近所闻相拒大江殆弥两月杀伤莫计俘获良多所有已立功人早以功状来上当优与推恩。又札曰:胡(改作北)马饮江大肆残虐卿感激忠愤慷慨自期独提全军往邀归呼将士用命水陆齐攻捷音遽闻杀获甚众言念忠劳不忘嘉叹未几除检校少师武成感德。

军节度使神武左军都统制诏除太尉师还建康乃置背嵬亲随军皆勇鸷绝伦者除开府仪同三司节制依旧充淮南东西路宣抚使泗州置司有年以建康镇江淮东宣抚使驻镇江是岁兀术(改作乌珠)与酋帅(删此二字)挞孛耶(改作托卜嘉)合三路兵入寇(二字改作来)骑兵自泗州取淮阳步兵自楚州取高邮尘覆飞鸟今上赐札曰:览卿承楚之奏良用骇叹今虏今虏(改作敌)气正锐。又皆小舟轻捷可以横江径渡想卿谋画已定可保无虑更宜率励将士戮力剿除此亦卿前日之所论奏也。浙西趋行朝无数舍之远朕甚忧之卿忠愤忧国朕所素知协济艰难正在今日切更多算以决万全。又札曰:朕以逆臣刘豫外挟强虏(改作邻)驱率吾民遣兵东响观其措意必欲图危社稷人神所共嫉覆载所不容卿为大将乃心王室忠愤之气实相同之今贼犯(改作敌入)真滁已逼江上而建康诸渡旧为贼(改作要)冲万一透漏存亡所系卿宜戮力一心以赴国家之急先饰守备徐图进取无失事机以堕贼(改作敌)计朕虽不德无以君国子民而祖宗德泽犹在人心所宜深念累世涵养之恩永垂千载忠谊之烈兴言及此当体至怀王受诏感泣曰:至尊爱勤如此牙子何以生为遂自镇江济师以前军统制解元守高邮遏虏(改作金)步兵而王亲提骑队往大仪以当淮泗之寇(改作卫)伐木为栅自断归路大会交佐曰:金人马步分道并进车驾方在江南有如不胜必为社稷忧诸军奋忠义以报国此其时矣。吾平昔恨无死所所以拔桥断路示我生还之望遂大飨战士士皆感奋气自百倍会朝廷遣魏良牙使虏(改作金)至淮扬王置酒送别杯再行流星庚牌沓至良臣问故王诒以有诏移屯守江乃撤炊爨班师良牙窃自喜疾驰去王度良臣已出境用马下令军中曰:视吾鞭所向夜间六军大集北行至大仪勒精兵为五阵设伏二十馀处戒严闻鼓之鸣则次第起击良牙至寨虏(改作金)果问我师动息悉如所见以对兀术(改作乌珠)号知兵闻大军仓卒南还喜甚与群酋(改作麾下)厉兵秣马直趋江口至大仪五里所王纵虏(改作敌)骑过吾军之东直北旗少麾鼓一鸣伏者四发吾军旗与虏(改字改作金兵)杂出虏(改作金)师乱我师伍伍迭进步队各持长斧斫马足虏(改作金)全装陷泥淖弓刀无所施王东西麾劲骑四面蹂之虏(此字改作其下)大半乞降馀皆奔溃追杀数十里死术(改作乌珠)乘千里马以遁积尸如邱垤擒其骁将挞孛耶(改作托卜嘉)女真千户长五百馀人获战马五百馀匹器械辎重与山等齐军势大振兀术(改作乌珠)还泗上召良臣诘责其卖已将斩之良臣好词以免解元至高邮亦遇贼虏(改作敌骑)设水军夹河而阵我师皆愿效死虏(此字改作金兵)整队迭出一日之闲合战十三士力稍罢相拒未决王遣成闵将劲骑往援之闵与元军合复大战俘生女真及千户长等(删生女至此八字改作获甚众)虏(改作敌)败去俄而王至穷追究於淮虏(改作敌)复大战败溃奔走相蹈籍没溺死者不可胜计捷书沓至群臣入贺今上曰:世忠忠勇朕积压其必能成功赐札曰:闻卿独抗大敌(剿杀)犬羊数(五字改杀伤至)以万计攘逐过淮全师而不甚慰朕望兀术(改作乌珠)举国来寇(改作而来)冯陵边圉非卿知勇冠世忠义徇国,岂能冒犯矢石率先士卒以寡胜众俊伟如此朕深念卿躬擐甲胄之劳将士摧锋力战之苦夙宵震恻痛切在躬得卿来报顿释朕怀初金人既倾国内侮朝廷过计有劝今上他幸者,於是降旨议散百司物论哗然独宰相赵鼎与王议合曰:战而不捷去未晚也。至是虏酋(改作金师)溃散王自淮上振旅觊旋江左遂安故论者以上举为中兴第一除少保武肆感德军节度使淮南东路宣抚使镇江置司王在镇江一日方会诸将置酒虏(改作金)帅挞辣(改作达兰)耻前败覆以书币来约战王即席遣伶人张轸王愈之持橘茗为报琼书略曰:元帅军事良苦来谕约战敢不疾治行李以奉承指挥也。挞辣(改作达兰)谋屈卒不来未几全军遁去然诸将徘徊顾望无敢渡江者王独请移军穷边经理中原今上赐札曰:昨因虏(改作敌)近议者以经理淮甸为言人多惮行卿独慨然请以身任其责朕用嘉之双曰:今闻全师渡江威名遐播卿妻子败坏否乍到医药饮食或恐未备有所须一一奏来也。改除武甯安化军节度使依前少保充京东淮东路宣抚处置使兼营田大使楚州置司兼节制镇江时楚州累经残掠邑屋皆邱墟榛棘王至则抚集流亡通商惠工创立营垒民心安固军气日益振厉,於是曩时煨烬瓦砾之场化为雄都会府隐然为国长城矣。刘豫闲遣兵入寇每为王所败却生擒贪图右镇淮军王拱及食粮军数百献於朝是年虏(改作金)。又犯(改作趋)涟水王迎击杀其将孙统制追至金城镇时豫之锐卒尽屯宿迁圣女墩王以轻兵破之转战至徐之驾口军既单弱而虏(改作金)之援兵讹里耶素(改作科里齐苏)贾舍人踵至遂以背嵬轻骑五百冲之为虏(改作金)所围王突围拔众以出复乘锐掩击过落马湖五十馀里杀伤不可计攻淮阳旦暮。且下会诏班师王丞还道遇伪昌帅刘猊率金国三路都统碎裂孛堇(改作托音贝勒)凿山晶相公清州五路都统东平府总管及兀术(改作乌珠)举兵自河闲与诸道会王结阵向敌遣小校郝彦雄造其军大呼曰:锦袍毡笠骢马立阵前者韩相公也。众咎王王曰:不如果不足以致敌及虏(改作敌)骑至王先以数骑挑之杀其引战者二人诸将乘之大破虏(改作其)众暴尸三十里捷闻今上赐札曰:卿诚存报国义独奋身长驱济淮力战破贼(改作敌)俘获群丑(改作渠帅)抚辑黔黎眷言忠劳实所嘉叹然王师之出本以吊民主将之威尤宜持重军旅之外母爽节宣深体至怀事朕倚注特授横海武甯安化军节度使赐扬武翼运功牙依前少保充京东淮南东路宣抚处置使兼营田大使王以承楚军弱正当寇(改作敌)冲寇至(此二字改作虑)无以守乃增大其城身自督役不劳而城固民恃以无恐家立生祠以报先是移(屯淮)阳与敌接境王乃多遣闲结山东豪俊俾缓急为应山东人及太行群盗多愿值此我束者金人废刘豫中原军溃盗起王以为机不可失奏乞全师北讨招纳叛亡为恢复计恳请诚切今上赐札曰:览来奏备见忠义许国之意深用叹嘉今疆场之事以安静为先变故在彼不必干预当敦信约卿其明远斥堠谨固封疆以备不虞称朕意焉既而做桧议和诸帅已屯建康及武昌诏王徙屯京口王上奏极论虏(改作敌)情叵测其将以计缓我曰:览奏欲依旧留屯淮甸誓与敌人决於一战已悉朕迫於强敌越在海隅每慨然有恢复中原之志顾以频年事力示振姑郁郁於此(自去冬笔人深入卿首挫其锋鼓我六师人百其勇既至彼潜师引遁而卿复率先移屯淮甸进取之计恃此为基朕甚嘉之前日恐老小或有未便委卿相度今得所奏益见中诚虽古名将亦何以过使朕竦然兴叹以谓有臣如此祸难不足平也。古人有言阃外有事将军制之今既营屯安便控制得宜卿当施置自便勿复赞美中已令三省施行初国朝军政日修虏(改作金)师屡衄夜间阴谋沮挠吾事秦桧还自沙漠力劝今上屈已和戎(改作议和)销兵罢交遣使交割河北境土虏(改作金)亦遣使来议而使者不逊时桧主和议甚力大臣宿将万口各附王独慷慨流涕章上以。

十数为今上开陈和议不可之状大略以谓虏(改作敌)情诡诈。且陕西诸路出兵产马用武之地岂肯真实交割。又曰:但恐以不地为名先要山东河北等路军民及北人之归南(改作来归)者出此声势摇动人情我。若大加卑屈深虑人心离散士卒率沮。又曰:今当主辱牙死之际臣愿效死节激昂士卒率先迎敌期於必战以决成败。。若其不克陛下委曲听从事亦未晚。又曰:如王伦蓝公佐交害河南地界别无队合诳赚朝廷虽以王爵处之未为过当欲乞令供具委无反覆文状於朝以为後证如臣言虚妄日後事成虚文亦乞重寘典宪其言深切恳到出於忠诚。且请单骑赴阙面奏今上率优诏裒答基略曰:卿勇略冠世独当一面国威既震和议渐谐南北兵民可冀休息究其所自卿力居多卿其保护来使无致疏虞所乞入朝奏事俟有机会当即召卿众方怀疑疆场整套正倚卿为重未可暂离军中也。其後虏(改作金)果负约如王所言桧甚恐即上疏曰:臣闻德无常师善无常主协於克一此伊尹相汤咸有一德之言也。昨见金国挞辣(改作达兰)有讲和割地之议故赞陛下取河南故疆既而兀术(改作乌珠)栈其叔挞辣(改作达兰)蓝公佐之归和议已变故劝陛下定吊民伐罪之计。又曰:如臣言不行即乞徒刑罢免以明孔圣陈力就列不能者止之义其词反覆无据由是天下服王精识而尤桧益深云:兀术(改作乌珠)既再陷三京双犯(改作趋)涟水今上赐札曰:金人复占据已割旧疆卿素蕴忠义相深愤激凡对境事宜可以结约招纳等事可悉从便宜措置。若事体稍重即具奏来王遂率背嵬军迎击於氵加口镇破走兀术(改作乌珠)伪守赵苛以宿州降李世辅以亳州降诏除少师馀官悉如故十年虏(改作金)都统周太师者以大军入寇(改作深入)水陆并进未及渡淮王督士马拒战於淮阳。又走之因取刘伶庄设伏掩击追至沂水虏(改作敌)溺死不知其数。又遣偏将王胜攻下海州取怀仁诸县破千秋胡(改作和)陵大寨擒虏(改作其)帅郭太师伪守王山尽得其军粮牛马器甲即日献俘阙下诏除太保依前功臣三镇节钺淮东宣抚处置使兼河南北诸路招讨使营田大使封英国公是年虏(改作金)犯(改作入)淮西殿帅杨存中合宣抚使张俊之师与战於锺离不克诏王赴援虏(改作金)别军数万屯定远王遣成闵以轻骑击破之转战数日兀术(改作乌珠)中克敌弓以走其众大溃遂克锺离捷闻今上赐札曰:闻卿亲。

率将士与贼(改作敌)接战追逼直至在上贼(改作敌)马列发奔溃过淮卿已复据濠州卿忠义之气身先士卒亲遇大敌嘉叹何已况卿前後所料贼(改作敌)情一一必中今日善後之策更为深加思虑措置以闻也。王因此章极言爵赏之滥乞自今非破虏(改作敌)复境土不畀崇资以塞倖门和议复成秦桧权力益盛异已者祸如发矢王复危言苦谏以谓中原士民迫不得已沦於腥膻(改作北境)其闲豪杰莫不延颈以俟吊伐。若自此与和日月侵寻人情销弱国势委靡谁复振之今上赐札嘉奖。又乞与北使面议优诏不许寻再上章力陈秦桧误国词意剀切桧由是深怨於王已而尽撤边备召诸大将还阙王及张俊岳飞除枢密使副王上表乞解枢务避宠丐闲时论高之时绍兴十一年也。二十二年秋八月四日薨谥忠武赵雄撰。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二百十七校勘记。

五月金人遣使来贺生辰(脱遣使二字)王一夕潜起(脱起字)分其众属大将张俊等(俊误作浚)王绐以诏移屯守江(绐误作诒)。

 

 

《卷二百十八》

 

  1. 炎兴下帙一百十八。

起绍兴二十一年八月甲日辛未,尽其日。

孙觌撰公墓志铭曰:建炎三年冬金人合诸众数万骑约淮溯江鼓行而南如践无人之境一时将吏望风逃窜伏草莽闲无一人敢婴其锋者当是时太师镇南武安甯国军节度使咸安郡王韩公以两浙西路制置使提孤军驻扬子之焦山募海舶百馀艘具糗粮治器械进泊金山下连舻相衔为圜阵东向邀其归路植一帜书姓名表其上金人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