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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朝北盟会编》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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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前诸军都统制不恤士卒唯厚结王继先及诸内侍以久其权士卒皆不喜之。

十六日甲戌池州驻劄御前统制李显忠加保信军节度使为两浙东路马步军副总管。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二百十二校勘记。

八月十四日庚午(四字衍)缘誓书不遣从使(从误作泛)乃除孟踞最枢密使(除误作降)救时真宰(救一作睠)言所向无前也。(脱言字)秦桧欲还之(脱欲字)张俊罢为镇洮甯武泰甯军节度使(甯武贪污盗窃避孕药误作武甯奉甯)(阙)晞败之来安县(原阙系马字)加太保保静甯国军节度使(保静误作静武)刘豫命子麟以二十万众(脱命子麟以四字二误作三)与弟光远不协(远一作仪)起德为统制(脱德字)遇兀术兵於枯皋(脱於字)。

 

 

《卷二百十三》

 

  1. 炎兴下帙一百十三。

起绍兴十三年二月,尽十四年二月。

绍兴十三年二月韩世忠封咸安郡王。

八月金人遣使人洪皓还(旧校云:按宋史忠宣还自金见於内殿在绍兴十二年七月此作十三年八月差一年矣。疑误)。

九月郑朴何彦良使於金国。

绍兴十四年正月金人遣使来。

浙东副总管李显忠落节钺与宫祠。

李显忠归朝闻基妻周氏在黄龙府绣工遣三人往取之共许金一千两各人奏补承信郎先以金五百两畀之三人果至黄龙府用笼床去其裹隔盛周氏戴之於车以行遂达江南时显忠作浙东副部属这旅橐中得金一百两乃具以情实告於知绍兴府娄炤借金四百两遂偿金如约显忠。又陈乞合得恩泽承信郎三人各补以官三人皆喜曰:太尉更有一妹在燕山府愿取之显忠别许金三人者不愿许金。且曰:已得金千两矣。既而。又取其妹归是时杨存中亦遣人取其故妻止於平江用别宅居之以再取赵氏不容共居也。金人使来因奏今讲和乃有臣僚多以金。

银遣人来取其家属恐大金皇帝闻之不便上乃责显忠落节钺与宫祠罢其总管存中以显忠独被责而已无罪遂赂遣显忠不已。且称其才宜复用而显忠说闲居七年南北隔绝之久诸大帅家属往往得至江南如游烁糕送韩世忠妻来。又张俊妻魏氏乃群贼自京西送来。

四月解潜责授团练副使南安军安置。

臣寮言解潜及辛永宗居於平江府议论讲和事改潜南安军安置而永宗亦改差荆湖南路马步军副总管邵州驻劄。

命州县根刷前後归朝人发还金国。

九月宋之才为大金贺正旦国使信赵环副之。

赵鼎移吉阳军安置。

秦桧令臣僚言赵鼎罪故移吉阳军安置。

朱胜非薨。

行状曰:靖康初金人犯顺(改作称兵)京城戒严公尝使虏(改作其)营往来计事辞气不少屈初公为邓氏婿後十许年而夫人之堂妹妇张邦昌既为僚婿公察其人弗与交邦昌虽执政亦未尝造门也。邦昌憾焉每当迁辄沮格及金人犯阙(改作来攻)邦昌唱和议出质虏(改作金)营乃请公行朝廷从之俾公使军前计议疾趋之道中即日上疏论和议不可恃刦质不足信请大为将来之防。又以邦昌所下檄榜有挟虏(改作敌)势以胁郡县之意皆上之行将出疆有旨召还解使事寻知郑州盖邦昌奸谋已露至是朝廷始悟公前疏之当也。未赴徙海州时朝廷建议置四道总管都副八帅分制诸路为京师卫其诏有曰:吏得辟置兵得诛赏钱谷得以移用有惊则都帅率师入卫副帅居守择诸班簿取前两地从官之才者居之惟公以庶僚特被选除直龙图阁充东道副总管置司南京公抵应天日都总管胡直孺准诏勤王竭本道甲兵财赋以自随所馀疲弱不满二百粮食仅及旬日富室大族先已逃避警报日急虏(改作金)破都帅於襄邑径犯(改作趋)南京上下讻惧人将惊溃公奋不顾身以死誓众踊跃先登令民负阙乘城徇曰:敢返顾者斩攻南城矢石交下公益励奋人殊死斗公躬擐甲胄与士卒同食饮夜宿城楼者数朋徒步巡督率夜一周匝虽雨雪涨雪泥淖未尝肩舆虏(改作金)列寨城西北隅。若筑室返耕为持久计者攻围殆百方公随宜用之辄却虏(改作金)多为疑兵公料敌精审逆知诡计屡摧其锋踰。

月日东南诸路兵稍集公曰:虏(改作敌)不足畏矣。乃大启城门纵兵民樵采所部多南兵怯敌公亲率教习授以方略用之每捷选壮士夜入虏(改作金)营焚刦使之自乱常设伏兵於要害地伺其出掩击之坚壁半载馀仗义信威惠以为守故人无离心士有斗志以至闲谍用命虏(改作金)动息必闻其初至也。如入无人之境及是不敢肆前後斩获以千计亦屡弊猷首(二字改作其首领)道路始稍通江淮漕运渐至分遣逻兵明远斥堠虏(此字改作金人)不能抄掠军食赖以济京师再受围已数月公数募人閒携蜡收通奏每遣必涕泣开谕勉以捐躯徇国亲酌卮酒以饮脱所服绨袍以衣人皆感悦不复顾死渊圣皇帝得公奏每加叹奖邕知诸大镇悉陷独睢阳坚守屏蔽东南聚勤王之师以图殄寇(改作捍御)遂除待制都统管会京师城破诸道勤王兵疑不了前公遣人传报京师安讠毛虏(改作金)骑动处以慰安人心肺檄率四方戮力以进属主上开大元帅府於相州军驻劄东平公曰:遣人诣军门凡虏(改作金)人动静京师事宜莫不以闻上亦倚南都为重虏(改作金)立邦昌乃为书篇抵诸道帅守一日虏(改作金)以骑送邦昌使人至公集官吏发书按验即械系之上具书元帅府主上自郓而西公迎谒於济州首陈翊戴大策曰:今二圣北狩天下之心属在殿下宜以时正位号系天下望庶以销弭窥觎之萌应天实艺祖兴王地宗社神灵使虏(改作敌)不能陷以为殿下受命之所请亟幸之以图大计。又奏疏论即位之妆宜慎始慎始之说无他仁义而已仁义者天下之大柄也。人主当持之而朝廷奉承之则人主尊朝廷当持之而四方顺从之则朝廷尊中国当持之而夷狄钦服之则中国尊(删中国至此十五字)人主失其柄必有大臣跋扈之患朝廷失其柄必有尾大不掉之患中国失其柄必有四夷交侵之患(删中国至此十三字改作而以中御外尤不出此)国家与北虏(改作契丹)结好一百二十馀年彼既乱弱称乃远交金期待(改作人)为夹攻之计天祚匿於近塞遣使指踪令金人取之。且露章称贺是中国失其柄矣。金戎(此字改作人,於是)内侵每以渝盟失信为辞是皆燕人之语怨我背契丹之约也。不思金戎(改作人)通好以来何常违其意哉!愿睿明慎思基凡进退人材弛张法度礼乐征伐庆赏刑威一话一言一嚬一笑必加详审合於仁义者置之则可以弭兵保民兴复大业迎还两宫矣。疏奏上欣然纳用然公为侍从尝论。

睢阳特以基命地故列圣建别都而要非用武之国脱有缓急大驾一动则河之南淮之北皆盗区矣。今虏(改作北)骑充斥两河云:扰雍洛不可卒至惟襄阳西接蜀汉南引江淮可以号令四方乞銮舆幸之控制南北以图中原而大臣或沮之其言不果行及为学士复论扬州非驻跸地既得政力论这上深信焉令户部约留岁计郊祀之费馀财皆运之金陵祀事後当移跸矣。时相黄潜善力沮之後果仓卒南渡至是上见公首及此。且曰:悔不用卿之言时方经画淮北上倚公以办即上疏陈五说谓贼(改作敌)当击书奏上皆施行之自再相首建议遣诸大帅分屯於淮南等路各据要害以经略淮北荆襄事甚悉四年。又奏言襄阳上游襟带吴蜀我。若得之进可以蹙贼(改作敌)而退可以保境今陷於寇(改作伪)所当先取者即命大将自沔鄂以趋。又命名淮西军拿授庙算戒师以出。又命司农卿沈昭远往总军饟士众素饱皆贾勇以前豫求救於虏(改作金)伪兵(改作兵与)俱来遇我师於襄邓闲连战大破之遂复襄阳随吨七州之地军声及汝颍京洛大振先是分屯才定即议进讨而荆襄正岳飞所当取一日下诏趋诸将入觐公既授飞以攻取之画以迄事建节。又戒诸将咸使戮力捷至等级授赏其或违戾罚如军政即日奏上罢都督府故诸将得自奋励复饬飞当劳来还定以慰吾民来苏之望无得屠掠凡得州郡始奏捷止言某人收复平定某州不得辄言杀戮规模先定故一举而成功既班师授飞节旄及诸将授赏有差如初约也。朝廷欲行献捷之礼公谓本吾家堂奥不足言俟中原尽复大驾还汴乃可自用兵以来诸将强悍艰於号令公威信素有以服其心赏罚甚明故莫不听顺乐为公用之皆能成功,於是虏(此字改作金人)始来议和矣。盖自上即位遣使使虏(改作金)者无虑十数辈而未尝报聘及王诩李永寿来命礼部侍郎赵子画馆之初上命韩肖胄为使俾公择副以言故事副使用武臣时方艰虞不当专拘旧制遂荐胡松年副焉松年入虏(改作金)论艰复辞所明辨虏(此字改作北庭)为之拆。又闻豫兵屡败襄吨归於我故才遣报使公逆料其谋随事酬应馆遇礼既甚简而邀求一切不从二使褫气去人情初以为疑至是乃安上方亲征诏公以。

攻战之得守备之宜措置之方绥怀之略公慨然上疏列四事以献无不切当利害疏奏议者伏其精识上心善之而阴有沮之者因不果行。

胜非秀不闲居录曰:靖康元年予守宋城闰十一月初虏(改作金)骑既破拱州初七日遂抵郡城前一夕予梦有执盗於庭下者形质魁岸左目插矢流血被体既觉颇颇未晓报虏寇(改作敌兵)至即登城督战虏(入作金)人以大车三乘装载刍膏纵火逼南门贼(改作其)首(下添将字)被金甲仗剑往来指呼予於要地伏弩俟之果为效用邵昙者射中酋(改作其)目坠马死正如所梦虏(改作敌)知不利乃退自是经月不近南门其後得异黾於城隍庙中大。若车轮高及三尺盖穹黾也。有骨尾九条甲色正黄如蜜蜡每甲刻一字可辨者八云:郭负放生千秋万岁馀不可读目光射人颈鳞如钱顾视不凡真灵物也。始置之城隍庙中郡人连日聚观予虑其惑众因言黾不良岂思水乎!投之南湖继。又雷万春庙有大赤蛇盘於香炉中累日不动时或举首人莫敢近予作文遣吏祭之切责其贼犯城(删此三字改作果有灵城将陷而)不为阴助更出异物以怖人何也。即日蛇出与贼(改作敌)对垒踰半年城竟获全实神之助也。。又曰:靖康二年三月金虏(改作人)伪立故相张邦昌为楚帝师回二圣北狩四月初范讷以北宣抚赵野以北道总管翁彦国以东南经制赵子崧以宛邱太守各提勤王兵会於襄邑邦昌皆以手书与之时予留守南都亦皆得一封其外用内侍省印不书名内只一幅云:国家之变可谓非常昧陋所遭亦云:奇祸。又称予坚守别都力保鸿庆宫其末叙时令云:某上予即收投书使牙系猝以状缴书於大元帅府。

遗史曰:靖康元年二月朝廷遣张邦昌奉使干离不(改作干里雅布)军前邦昌请朱胜非同行邦昌妻邓氏朱胜非妻之堂妹也。邦昌请胜非行上俾胜非使於军前计议胜非疾趋之道中即日上疏论和议不可恃刦质不足信请大为将来之防。又以邦昌所下檄榜有挟虏(改作敌)势以胁郡县之意皆上之行将出疆有旨召还解使职出知海州胜非字藏一蔡州人七岁丧父执丧如礼外氏欲夺其母而嫁之不从外氏强之母乃薰目断发示卒不可移胜非总角读书为文乡先生称为远器年十四入郡庠十八升贡入太学庠年升上舍崇甯四年释褐登第累历州县官後除太学正历两任徽宗以其久於儒官恬静有守除秘书。

省校书郎兼校正御前文集渊圣即位时为右司郎中尝使虏(改作金)营往来计事故邦昌请其行。

中兴姓氏录曰:朱胜非字藏一开封人也。崇甯四年登进士第善属文靖康末胡直孺以直龙图阁为东道总管军应天府金人围京师领兵一万来勤王败线被执胜非权知应天府金人来攻胜非惶惧易衣逃匿民闲惶惶会韩世忠杨进兵击破之胜非复出视事民稍安康王开元帅府於河北张邦昌僭位致书於胜非胜非囚其使缴书於王王至济州胜非率兵来迎至建炎初除中书舍人後除翰林学士制诰清华士人许其才学二年除尚书左丞。又迁加中书侍郎惟诌佞阿谀迎合上意曲奉黄潜善汪伯彦备位无所建明一年潜善伯彦罢以胜非为宣奉大夫尚书左仆射值苗传刘正彦擅废立胜非狐趋鼠拱行二人之意而已上复辟罢为观文殿学士提举临安府洞霄宫四年范宗尹荐之除江南西路安抚大使兼知江州胜非聚兵於吉州以刘绍先杨勍为都统制怯江州经李成所破不敢往绍兴初绍先以兵屯江州数月胜非方至御史中丞沈与求言其逗遛降授(大中)大夫分司南京居住以绍先知江州二年吕颐浩荐之召复观文殿学士兼侍读俄同都督江浙荆淮诸军事给事中胡安国谏止其命复为侍读俄除尚书右仆射三年丁母忧卒哭日起复惟报私恩雠略无建明尤不能听讼士民甚苦之四年金人寇(改作攻)淮地胜非惧乞持馀服许之服痊还观文殿大学士知湖州数月复为提举洞霄宫秦桧不喜诬之为邦昌亲党不复用卒於湖州年六十三。

十二月李光移琼州安置。

李我初安置藤州知州周某者诱光唱和说秦桧和议有讽剌者积得数篇密献於桧桧怒令臣寮言其罪故移琼州安置。

金人逼王伦以官伦死金。

先是绍兴九年王化为迎护梓宫奉迎两宫交割地界使蓝公佐副之使於金国金国留伦不遣独以公佐还是岁金人以伦为河北转运使伦言奉使而来非降也。坚辞不受遣使迫之亦不受金人杖其使人复令逼伦伦自缢死。

中兴姓氏录曰:王伦字正道开封人真宗宰相日之後也。有纵横之才少游市井群小高其能大金陷京师百姓内乱渊圣登楼抚谕之伦乘乱径造御前上。

问谁能弹压伦奏牙能之上令即去弹治伦曰:臣未有官,岂能弹压因自荐其材上急取纸亲除为吏部侍郎(旧校云:宋史作兵部侍郎)伦下楼以先备恶少数人传呼侍郎来乃抚谕之百姓皆定何桌以伦小人无功除命太峻奏缴其官止补修职郎建炎二年上书乞入金国迎请二帝乃加朝奉郎金国通问使金国方入寇(改作用兵)留伦不遣绍兴初秦桧为相遣北人招讨都监门客通书金国求好二年虏(改作金)遣伦回议和七年闻徽宗及郑后凶问遣伦同高公绘往请梓宫及韦太后及河南州军秦桧主其谋加伦端明殿不士枢密院编修文字胡铨上书言金人诈和王伦卖国秦桧孙近助之乞加诛戮进兵讨贼(改作北讨)不从九年加(签书)枢密院迎护梓宫奉迎两宫交割地方使蓝公佐为副化至金见金人兀术(改作乌珠)以东西南京寿春宿亳州及陕西京西归於有司伦权东京留守及孟庾至伦公佐往金国独发公佐回。又留伦不遣金国以伦为河北转运使伦曰:伦奉使而来非降也。大宋之臣岂受大金爵禄耶金人遣使来催之。又不受金人杖其使逼之伦厚赠使人金以谢之自缢而死年六十一世称其忠。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二百十三校勘记。

如游煠糕送韩世忠妻来(煠一作烁)取前内地从官之才者(内误作两)

胡直孺奉诏勤王(奉误作准)上其书凶帅府(其误作具)合於仁义者行之不合於仁义者置之(脱行之以下八字)及五翊李永寿来(翊误作诩)人情初颇危惧(误作人情初以为疑)议者服其精识(服误作伏)装载刍藁(藁误作膏)。

 

 

《卷二百十四》

 

《炎兴下帙一百十四》。

 

  1. 起绍兴十五年三月,尽十月。

绍兴十五年知叙州邵隆卒。

初好听隆知商州几十年值和议已定割商州为外境隆不悦之常密遣兵马以盗刦之金人诉於秦桧桧心恨愤复以隆为金词语工达州安抚司统制除和辰州未赴改知叙州在叙州二年至是因饮酒暴卒年五十一或云:桧密使人酖杀之人皆巷哭为之罢市其部曲陈简为立祠於金州隆知兵机善料敌能得士卒心每战必鼓作忠义之气故战和有功云:

三十敷文阁侍制周金及马观国史愿送还金国。

五月金人遣使来贺生辰。

十月岩抑为大金贺生辰国信使曹氵受副之。

秦桧见严抑曰:闻公素贫抑曰:诺桧曰:太夫人安否抑曰:无恙桧曰:当以出疆奉烦庶沾恩赍以奉太夫人遂拟抑奏使曹氵受字审渊开封人。

观文殿学士祈请国信使宇文虚中死於金国。

行状曰:公讳虚中字叔通登大观三年进士第政和五年除起居舍人国使院编修官六年正月同知贡。

举四月除通直郎中书舍人时承平日久兵将骄妄而贪功者开边生事不已公已有夷狄(改作北骑(凭陵之虑常议备边非策论事无所畏惮当权者忌之除河北河东陕西宣抚使司参谋时方兴燕山之役小人侥幸引女真夹攻契丹不顾章圣盟好公以庙谟失策而蔡攸童贯主帅非其人将有自焚之祸遂上书极谏曰:臣伏睹陛下恢睿圣英武之略绍祖宗之贻谋将举仁义之师复燕云:之故境不以臣愚不肖使参预机事臣被命之初意谓朝廷未有定议欲命臣经度相视攻守形势参赞庙谟及至河北诸路见朝廷命将帅调兵旅励器械转移钱粮已有择日定举之说牙既与军政苟有所见同敢隐默辄举利害仰干渊听臣闻用兵之策必先计强弱虚实知彼知已以图万全今论财用之多寡指宣抚司所置便为财用有馀。若沿边诸郡帑藏空虚廪食不继则略而不问论士卒之强弱视宣抚司所驻便言甲兵精锐。若沿边诸郡士不练习武备刓缺则置而不讲夫边围无应敌之具府库无数日之粮虽孙吴复生亦未可举师是在我者未得万全之策也。用兵之道御攻者易攻人者难守城者易攻城者难守者在内而攻者在外在内者为主而常逸在外者为客而常劳逸者和安劳者必危今宣抚司兵约有六万边鄙可用不过数千契丹九大王耶律淳者智略辐凑素得士心国主委任信而不疑今欲亟进兵於燕城之下使契丹自西山以轻兵绝吾粮道。又自营平以重兵压我营。又无之粮道不断耶律淳者激励从心坚城自守赐亦危殆矣。在我无万全之策在彼亦未可必胜兹整形举乃安危存亡之所系,岂可轻议乎!。且中国与契丹讲和今踰百年闲有贪憷不过欲得关南十县而止耳闲有傲慢不过对中国(使人稍亏礼节而止)耳自女真侵削以来响慕本朝一切恭顺今舍恭顺之契丹不封殖拯救为我藩篱而远踰海外引强藉百胜之势虚喝骄矜不可以礼义交也。不可以言说诱也。(删不可至此十四字)踰兵不止鏖战不解胜负未决强弱未分持卞庄两斗之说引兵踰古北口抚有悖桀(改作矫捷)之众系累契丹君臣雄据朔漠贪心不止(改作时复南顾)越逸疆围凭陵中夏以百年怠兵而当新锐难敌(改作御)之虏(改作敌)以寡谋持重久闲安逸之将而角逐於血肉之林巧拙异谋勇怯异势臣恐中国之边患未有甯息期也。。

譬犹富人有万金之产与寒士为邻欲吞并以广其屋居乃引盗而谋曰:彼之所处汝居其半彼之所蓄汝取其全强盗从之寒士既亡虽有万金之富日为切邻强盗所窥欲一夕高枕安卧其可得乎!(删譬犹至此七十七字)臣之(删此字)愚见(删此字)窃以为确喻(删此四字)望陛下思祖宗创业之艰难念邻域百年之盟好下臣此章使百寮廷议傥牙言可采乞降诏旨罢将帅还朝无开边隙俾中国衣冠礼仪之俗(删中国至此八字改作版图之内)永睹太平臣冒昧尽言不任战怵时王黼当国见疏大怒捃拾公他事降为集英殿修撰督战益急公双条上十一议其大略有曰:契丹昨来遣使女真愿为附庸女真不纳求附朝廷观其意盖是畏女真爱中国(改作朝廷)避强悍归仁义(改作修盟好)今西夏以重兵压云:中狡诈窥伺托为存良继绝之言其意甚远。若契丹北为女真所拒南为中国所弃收合馀烬翻然决计乘夏人聚兵之时割地以为约续粮以遏兵不惟王师入燕为所牵制亦恐他日西北边事未有甯息之日今日为国家大计须期永久安逸不费兵马钱粮公私事力坦然无北顾之忧费省力暇逾於昨来与契丹通好时方为稳便。若连兵不解征战防秋或灭虏(改作辽)之後调发劳累遇乃过於未用兵以前其利害不可不计。又上二十议略曰:臣伏见朝廷昨以耶律淳擅立遣兵巡边骑卒相侵互有胜负前此屡会招纳已於盟好有违迨王师那回雄州王介儒来寻旧好书牒往复皆有明文其於女真。又违近约。若二虏(改作国)脱有兴炽即边事不可不防所有元约女真丹人使书牒差人往约女真虽民心归仁天道助顺王师无战可呆万全但恐秋高马肥贼(改作北)兵或聚。若只坐待意外功绩不为自治之规窃恐临事失机贻患在後。且言郭药师可令带同知燕山以恩礼留之京师复尽使挈致家属居於赐宅缓急有用兵只可单骑遣行事毕便归然今日事几与前日不同似不必更放前去脱鱼於渊恐滋後患时朝廷锐於摧服契丹故公及守御之策委曲详备欲因参幕议幸一止之议上不报然而亦以公言为中七年七月除宣和殿学士上复欲以公参谋寻改宝和殿学士十一月除大学士河北河东路宣谕使公上言云:中州郡疆界遥阔万一收复每岁应副财用必三倍於太原。又须建置堡寨关垒不下数百处今财力匮乏何所从。

出屯戍军马系一反动派直取疆界亦倍於何处那移乞罢收复之议以息中国之力寻赴阙有旨至内殿同宰执班奏事是日报粘罕(改作尼堪)兵迫太原上顾公曰:王黼不用卿言封殖契丹以为藩篱今金人兵两路并进卿料事势如何公云:贼(改作金)兵虽炽然羽檄召诸路兵入援胶结人心使无畔涣凭藉祖宗积累之厚陛下强其志勿先自怯决可保无虞今日之事宜先降罪已诏更革弊端俾人心悦天意回则备御之事将帅可以任之上命公就草诏公奏言臣未得旨昨晚已草就候进呈上令展读公。又列出宫人斥乘舆服御物罢应奉司罢西城所罢六尚局罢大晟府内臣寄资等十馀事於所草诏上览之曰:一一珂便施行今日不吝改过公再拜泣下令下人心大悦乃宣和七年罪已诏也。其略曰:百姓怨怼而朕不知上天震怒而朕不悟有识者比为陆贽感泣山东将士之诏云:雄州奏郭药师刦蔡靖吕颐浩等降金人公与南阳公入对上谓南阳公曰:今梁方平已在濬州守桥南阳公奏言内牙主兵恐将兵不附欲更遣人为大将而梁方平副之上曰:何灌见作管军可令团结京城二万人同守濬州众议粘罕(改作尼堪)兵势方炽河阳桥最为要害而守御未得人欲召熙河帅姚古秦凤帅种师中令以本路兵会於郑洛外为河阳之援而内卫王室上顾公曰:卿与姚古种师中如兄弟宜以一使名护其军遂以资政殿大学士为军前宣谕使上曰:卿不须(自往)陕州以西可只在畿甸驰檄召两人众议谓永安陵寝未有兵卫护上曰:此却是宇文虚中职事可自滑州分地分以东属何灌以西属宇文虚中即大河一带有守把而诸陵有护卫三省枢密院议二太子兵少今大兵属粘罕(改作尼堪)谋臣猛将皆在而所召西兵须两浃旬可至即未有兵将欲於何灌守河阳及护陵寝却令公守北京及濬州公奏言粘罕(改作尼堪)兵虽盛未攻下太原必不先下太行其来必缓二太子兵亦不下十万既得燕山其来必速上曰:濬州不可少何灌以防二太子卿既召二镇兵则护陵寝用何兵公奏言京东两路及寝延环庆兵已邀击金人文字到已旬日惟京西兵未团结直发以护陵寝及滑州以西河阳浮桥旬日可办候姚古种师中兵至牙却与同护京城以西上曰:如此稳当自郑州西去至西京黄河岸一带皆迫近陵寝。又恐粘罕(改作尼堪)兵经由此路极可忧卿。且以。

祖宗陵寝为念公乞对毕即行上曰:卿。且召姚古种师中只令移文入急递公乞御前差使臣斋文字前去公。又奏种师道老将有谋今闲居长安臣与之有契分欲乞召师道同团结西京军马及本路保伍於黄河岸河桥诸陵寝措置守把讫与师道同入护京师牙只今行文字下陕西漕牙应副师道轻斋钱物令沿路召募人兵前来公陛辞即出门徽宗内禅渊圣即位徽宗幸淮浙南阳以为行宫副使时粘罕(改作尼堪)以重兵围闭太原日久公驰檄河北诸帅邀击金人遂往河东河阳泽潞闲措置太行山设守备诸处募兵并未鸸二太子兵马已从濬滑渡河。且元指挥援兵并赴宣抚司童贯处时贯已随从徽宗幸淮浙公往陕西促姚古种师中兵马。且檄令直赴京城应援王室不得遵禀贯节制。又以便宜令河阳守臣节度泽潞西京守臣节制汜水关郑州时朝廷遣马忠将数千人往团柏镇公遇之於汜水关以便宜劄付马忠令引兵回救京城马忠遂由郑州东门进兵救京畿与虏(改作金)骑遇於道士店攻获其首领军声大振先是虏(改作金)骑至在下放兵四掠至郑州为中所破遂将其他小寨收敛为一西路遂通师中古及其他西兵并得至京城无阻公亦星夜归护京城至郑州之东阻抄掠游骑不得进遂收合散卒闲道以趋。且移文河东帅府约会兵黄河上。又於宿亳以来得东南兵二万五千人以便宜起致仕官李邈令统领於汴河上前进与李邈相先後行至陈州门外驻兵渊圣遣中使持御笔令公赴阙遂从门外钩上入城先是姚平仲刦寨失利西兵俱溃金人复引兵逼城先是姚平仲刦寨失利西兵俱溃金欠复引兵逼城公既至福甯殿奏事渊圣宣谕陕西援兵今已俱溃平仲擅兴兵兼探康王平安大臣皆不肯行事势危殆柰何卿可往否公再拜言主忧臣辱牙刷民敢辞渊圣泣下慰勉再三公即往都亭驿见虏(改作金)使王汭汭与言不孙窗台依所得绅士财三说谕遂送王汭出城因斋书复议请和公渡濠桥道逢甲骑如沓云:梯攻具蔽地而来公闲关冒锋刃而进既至敌营露坐风埃烈日中自巳至申金人数次以全装人马注矢露刃周匝围绕一行皆失色公不为之动久之乃引公入见康王於军中蒙圣语面谕虏(改作金)人先一日堆马草於堦前云:若两三日城中无使人来烧草为号将路允迪以下并不存留。且来攻京城今喜得大。

资来适虏(此字改作敌营)人来相贺方知如此次日陪侍康王到虏帐(改作帐中)见二太子者言语不逊礼节倨傲公以礼义逊谢之至晚虏酋(二字改作二太子)复遣人随公将文字入城要越王李邦彦吴敏李纲曹晟金银骡马之类。又欲御笔画定三镇界至方退军时渊圣令公再奉使止令曹晟前前前外馀并作意度仔细说谕并不应副兼奉渊圣圣旨须管於卿处要康王发京公再出城与酋第(二字改作二太子)相见及张邦昌等退公独留虏酋(二字改作二太子)之前专达渊圣手书再三以理说谕遂以次日获从康王归阙好拜公签书枢密院事制曰:国家设中天紫极之辅以应泰阶之躔列右府洪枢之司以总万兵之政虽文武之道有殊眷时谋谟之牙必授英杰之佐某官志穷精妙识造几微雅志渊深而足以与权懿文炳蔚而足以华国早由英誉历要涂摛藻扬华密起鳌宫之草参畴婉画坐谈武帐之拴比资方叔克壮之猷膺召虎来宣之命有严共武之服不战屈人之兵兹衔命於金人仍通和於邻好敏於应对卒以解纷其参管於密庭共图画於兵柄伫宠隽烈克鬯皇威本精神以折冲运帷幄以决胜勉推平日之议论用济一时之事功公力辞不受谓国步方艰捐躯效节臣子之分不可因此受宠数乞收还成命渊圣遣中使宣押谕以藉卿终使事在卿去就甚高而国之利害所系强敌在郊卿何辞以违朕意即其家传宣至数四公皇惧受命自是凡三往军前虏(改作金)人约公观回师公为送饯使是日夜分至虏(改作金)营翌日早其酋(改作帅)遣人语公云:枢密不捎空我亦不捎空(如中国人称脱空。删注中国人称四字改作云:)今特促日归国顷之举火为号诸营甲骑皆结队行北去继与虏酋(二字改作二太子)相见说及三镇公泣下不言诸酋(此字改作敌帅)变色言两朝和好枢密却不喜莫是有不好底公事以公云:三镇说不得哽噎教皇帝难割舍为太原有太宗皇帝影殿保州有上皇祖坟岂忍令人家子孙将坟墓割与邻人诸酋(改作帅)云:这事有商量时吕颐浩何沂等在坐皆闻此语公遂再三说此语云:如何得个意到本朝皇帝处诸酋(改作帅)云:(使得)及得回书对渊圣前开拆果有将来别有详酌之语虏(改作敌)即退时徽宗驻跸镇江得报宣召南阳公至行宫寝堂出公奏状徽宗曰:虚中自二月上旬三往金人寨中第一次明刦寨非朝廷之意乃西兵贪利遂止其攻城再往奉迎康。

王还阙并取到吕颐浩等安七日与城下为盟令即押誓书并说令退师二太子喜虚中以至诚相待初约四月一日归国再三说谕遂肯初十日退时令虚中至日新来观看初十日五更如约往相见二太子帐前吹笛声锣步骑兵北去如飞至已时豁然一空当日约行一程以上此事可喜虚中口辨有智略了此一段事今已除签书枢密院事南阳公顿首谢初虏(改作金)人之来重兵骁将尽属粘罕(改作尼堪)二太子者得郭药师为军锋遂先至京城下及二太子退诸公以为泰然无事公独以粘罕(改作尼堪)为深忧乃奏陈乞厚为隄备京畿作滦河北河南联民召募忻代太原失掉业人及陕西善战者每一万人为一军棋布近辅大张形势廷臣无助者及议追击二太子悉遣在京军兵渡河袭逐行方整促而粘罕(改作尼堪)已至泽潞据太行下瞰河津河阳始大骇遂令所遣兵未得远去。且守卫王室再作闭城坚守之计其後议者不复闻粘罕(改作尼堪)泽潞事专以不追击二太子归罪执政故公罢政出知青州陛辞上密遣人赐金带茶药锦绮公。又论青州与金人为邻外控海道当措置隄备牵制州郡。又上疏论京东盗贼屯聚至数十万东路尤被其害牙初到界首交割之後体问得馀党散在山谷与已受招安之人皆未甯劾州县所忧正在此数月青州以南连接太山往往数百里人烟断绝今本路濒海与金贼(改作国)对境北。又接滨沧边面皆通行贼马。若不於耕桑正忙之时速与慰安人情窃虑奸人复出为盗已一面作奉圣旨遍牒本路。又乞置骑兵近边西路为一万骑及阅习事势饬治器甲为将来应援河北入卫王室之计朝廷忌功者论公不已公虽已报代上疏论当厚为金人。且言臣踪迹孤危一路必禀承乞促代者曾孝序之来其言鲠切并为三省所沮未几果以言落职奉祠时南阳公从徽宗来归因入对渊圣曰:卿弟虚中二月初止金人攻城与二太子为誓约说令还量,岂不是社稷功虚中善料事势欲留在枢府而大臣坚不见听亦是恐有伏阙之事。且令作帅朝辞出门朕遣人赐以金带茶药锦绮之属更不敢令人知却恐须要夺了南阳公顿首谢。且奏言虚中近已罢帅奉祠盖缘言者谓城外为盟非二太子止是河北贼魁虚中妄以河北之寇作金人以冒退师之功金人自燕中举兵直至京邑今日乃谓止是河北之寇言者所论如此大。

臣曾辨明否上曰:大臣。且幸卿弟不在眼前岂复更与辨明南阳公出知江甯公来依之虽居闲废亦上疏论车驾临幸江甯当用民兵之法措置便宜责在长安总专其属应干两税盐酒并听支用知通将官分治军民同为训恳切疏奏不报。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二百十四校勘记。

而贪功者开边生事不已(开一作阙)兵只可单骑遣行(兵字衍)召两镇兵两镇兵未至可一到河阳护桥防粘罕大兵(脱镇兵至此十九字下句人字衍)公与李邈相先後行(脱公字)遂从门外钓上入城(钓误作钩入字衍)不复问粘罕泽潞事(问误作闻)应干两税盐酒并听支用(干应作于)。

 

 

《卷二百十五》

 

  1. 炎兴下帙一百十五。

起绍兴十五年十月其,尽日。

建炎元年今上皇帝即位以廷议与金人三镇责授安化军节度副使韶州安置公不胜忠愤上疏及移书宰辅辨白其略云:元议与金人三镇及金帛骡马遣使送誓书差沈晦为国信使奉今上皇帝出城至虏(改作金)营皆是正朋上旬中旬事牙是时在畿甸收拾援兵至二月一日姚平仲刦寨失利虏(改作金)人复攻城臣自拱州与李邈收集东南兵入援至初二日奉圣旨宣召自陈州门钓上城入对被命出城面奉渊圣圣旨明切刦寨非朝廷之间民须要奉当时所与物止鞋带四百条水银鹏砂十许斤敌中五汭等所用别无其他自有奉使月日可考。若兴发明剖析恐身首异处家族残灭亦未足消弭人言疏奏不省二年诏募能使金国者公露章应诏有旨复(大中)大夫乘递马赴阙制曰:朕念二圣和鸾之双远勤沙漠之征惮两河耕稼之民久困干戈之役思得贤士往使殊方岂无忘身徇国之人应侧席救灾之诏尔名实相称文武兼资雅意论兵用合孙吴之妙高才视草夙推颇牧之奇蚤荐历於禁涂遂参陪於枢管稍愆清议荐寘丹书兹露章於公车斩将命於绝域朕嘉乃陈议慨然请行宜复次於廷绅俾来朝於跸略当图忠报益展素怀伫尔疾驱副予临遣时车驾驻跸维扬公入对上嘉奖再三欲留公公以非应诏本指。且感上知遇奋不顾身慨然请行复资政殿大学士左大中大夫弃国信使是虏(改作边)情资政殿大不士左大中大夫充国信使时虏(改作边)情叵测公至虏(改作金)庭被拘留始诱以富贵中迫以鼎镬公不为屈虏(此字改作金人)亦义之不敢加害公知虏(改作敌)欲寇(改作窥)蜀遣使臣(阙)偁潜告宣抚张浚欲其持重为万全之举。且云:江左人钱钊傅升乃引者勿令近行在。又遣使牙杨安以樊书经文寄季弟南阳公及龙图公常具奏今在御府虏(改作金)常遣公策公力辞不行四川宣抚司常以使臣徐福状闻副使杨可辅来归公复以蜡书潜言虏中(改作北庭)事上命赐家属银绢绍兴元年有旨以公奉使日久守节不敢令福州赐钱千缗。且令守臣存恤家属常因遣使以金帛团茶赐公制曰:男子有四方之志夙厉於远图行人道二国之言久勤於将命肆颁渥泽用侈光华卿顷以才猷常登枢近抗使旌於万里不惮勤劳留。

异域者十年益昭忠信念其良勚宜有褒锡以兼金贲之束帛加织文之纤緻分异异之甘芳特示殊私式将厚意每怀靡及方赖於咨谋有功见知尚期於来谂时绍兴七年也。公留虏(改作北)庭既久虽流离困苦然忠义所激所遗家人书一语不及私尝寄南阳公书略云:虚中囚系异域生理殆尽困苦濒死自古所无中遭胁迫幸全素守惟一节一心待死而已终期不负社稷念虚中遭遇主上最先众人往日在京城外迎奉归城中粗殚犬马之力今日之戹亦为国事分所当为夫复何憾。又寄公夫人书略云:自离家五年幽囚困苦非人理所堪今年五十三岁须发半白满目无亲衣食仅续惟期一节不负社稷不愧神明至如思念君亲岂忘寤寐俯及儿女顷刻不忘度事势决不得归纵使得归亦得在数年以後兀然旅馆待死而已至於歌诗者不胜记其诗有曰:定鼎未应周命改登床合许宋人平。又曰:南冠终日囚军府北雁何时到上林。又曰:传闻已筑西河馆自许能肥北海羊虽一饭未尝忘君如此公志欲就大事尝与使事得归者欷歔别。且曰:大丈夫身拘异域不能效奇功报本朝顾乃同匹夫匹妇之为谅自经於沟渎耶非吾志也。时中原东北豪杰之心愤为左衽(删此三字改作起)公密以信义感发之从者如响乃以绍兴乙丑与伪翰林不士高士谈等同谋结集欲因虏(改作金)人拜天就刦杀之先期以蜡青来告朝廷欲为之外应秦桧怀奸无状。且忌公功在已上缴回蜡书会事变觉公父子俱死家无噍类时年六十有七公初讳黄中後帅庆阳徽宗御笔改今名云:子师援右朝议大夫直显谟阁初广平公既拘留异域虏(改作金)人将用之惧其以骨肉为念欲以家属为请广平公密知其意因王化使还附奏云:如虏(改作金)人万一有请愿以没贼(删此二字改作甘心陷敌)为辞会秦桧当国主和议甚力虏(改作金)人以士夫北留者家属中为请桧悉遣如约显谟公方侍广平夫人闲居桧谕旨监司迫遣老幼无一遗者继。又中使促令就道显谟公到阙具对劄略云:道路之传以谓牙家属既到即送邻邦致及蝼蚁之贱无补国事万分之一然而尝闻苏武持节居匈奴十有九年既归之後但见因使者致金帛赎胡妇所产子还中国以嗣其世著於信史实为中国(删此二字)美谈伏念臣父虚中中义自奋谋不及身今。若尽遣其室恐非朝廷所以矜恤之意况臣父虚中元是奉。

使而去以一身徇国家之急即与其他被执之人事体不同绍兴七年王伦归自金国尝与臣谓伦来时牙父虚中托以一事附伦奏云:若敌人来取家属愿以没贼(删此二字改作甘心陷敌)为言此语陛下必尝知之以此验之可见牙父虚中虽以一身持节在外未尝不乃心王室而其家属望朝廷主张之意乃先定於十年前岂欲臣母子颠跻於道路而远徙於他邦哉!为桧所抑竟不得对全家驱迫出境闻者扼腕呜呼公天资忠义爱君忧国出於志诚忘身殉难终始一节不闲夷险初童贯兴燕山之役朝廷以公参谋公知召祸启衅辈家安静之福不忍洁身自全以为高其所论谏及条上三十议在率以自治为言虽(不用)而拳拳益切逮虏(改作金)人渝盟兵逼畿甸公崎岖戎马闲收合散卒移檄诸道护卫陵寝应援京城继交命使虏(此字改作金营)开谕祸福太上皇帝以归不幸岭表独抗章应诏愿复使绝域公精忠自矢亦可概见矣。初公尝梦挟日以飞故有傥符他日梦尚冀反宸游之句逮拘絷虏(改作北)庭至死节之日凡十九年餐毡咬愧公能隐忍就大事天倾地覆公志莫遂事既败全家赴互而公之志益显呜呼悲夫。

李纲传信录曰:初宇文虚中以中书卢沟河之败虚中走焉及燕山奏功归为翰林学士宣和八年秋复从贯以行金人犯顺(改作攻汴)虚中同贯奔还道君以为资政大学士京畿宣谕使虏(改作金)骑既逼都城虚中走宿亳闲至是闻虏(此字改作金许)和乃归上以为签书枢密院事故京城为之语曰:一走而为内翰再走而为大资三走而为枢密虚中既奉三镇诏书至金人军中自以为有和戎(改作议和)之功识者笑之。

朱胜非秀水闲居录曰:宣和初出师以童贯蔡攸为宣抚使刘延庆为总帅翰林学士宇文虚中叔通参谋既至境上虚中度事势不可为乃以劄子示贯攸谓发罢兵其略云:昨者耶律延禧失国淳辄篡立国家以兄弟之义不得不问举兵巡边招纳其人仍绝岁赐是为义举今天祐宗社全中国之恩威昭盛德於殊俗顾諟明命恐不可缓正宜明下诏书谓前日这役以淳篡立今淳既亡其国无主幸灾伐丧非中国之义仰边臣按兵不得出讨乃令雄州移文对境喻以岁赐已到不知交与何人如此可黜契丹忿戾。

之心宽我边计迁延岁月得以为备。又於仁义恩威一举两一如女真(改作金人)责我夹攻亦当喻以元约止谓耶律延禧无道今彼国再易主不伐丧义礼所在人情所同虽云:夷狄(改作金人闻此)亦必心服贯攸不能用叔通靖康初副枢。

安成之枢密宇文议燕保京记曰:宣和壬寅朝廷议取燕云:命取枢密宇文公以本职显谟阁待制参预军事公驰至河北见沿边匮乏兵备缺然兼虑女真异日强不可制即上疏力言河。又贻书与太宰王黼元枢郑居中及其兄承旨并翰林学士赵野托承旨与野力劝黼黼不从遂取旨命公不得漏泄章疏时师老无功上有意中辍而契丹九大五耶律淳死国人离心黼再主攻伐之议镌宇文公待制命知檀州(檀州去燕山四程)荐公遂以修撰帅庆阳而朝廷。又有收复灵武之议欲命高俅总其事御笔条画攻取之计俾公遵行。又力言不可高俅自惮其事寻已而公亦罢帅责知亳州乙民政局岁公为翰林学士童贯欲取云:中(公以)云:中斗绝一隅纵可取亦不可守贯之党马扩李宗振等陈可取之策二疏交上时蔡说当国欲从贯言公兄时为右辖与李邦彦合谋力争於上前京之说不胜遂画旨留候至乙巳岁十二月金人寇(改作入)边燕山失守报至中外失色上御保和殿召问公曰:(悔不)用卿前日之说公奏先降罪已良以收人心人心部则中原决保无虞上命公草诏而公先以草成诏本在怀中即取进呈。又列更朝政数十事於诏本之後时上欲诏书中入政事拘说纪年贤能陷於党籍之语大臣亦有言不须降诏公泣涕力请上从公言诏下人心大悦上曰:卿素得陕石士心可以资政殿大学士为宣谕使躬往陕西择将召兵以赴国难公以二月二十八日朝辞出京至陕西以檄文召种师中姚古令各以麾下兵赴京畿而公亲总马忠等兵至郑州之东遇金人万骑欲据郑公虑郑破即绝西兵来路遂令忠邀击於仆射庙前金人大败公。又移文诸郡及申奏朝廷声言陕西有兵五十万至(二帅及诸珍至者十九万此先声也。)金人莫测虚实遂领兵下寨不敢四出至今郑人绘以及马忠像於仆射祠中公以丙午二月一日回至京师时朝廷於正月中旬已讲和金人止俟得金帛犒师即还而李纲引兵刦寨失利无一骑还者金人忿朝廷失约再攻京城西北隅几破云:梯四面交至矢石如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