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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朝北盟会编》82

时间: 来源于:国学院

悔天下幸甚。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二百九校勘记。

或招外援以启敌心(敌误作商)然咽喉之切要(误作要切)以长其骄盈之祸(以误作下)览高祖光武之得失(脱得字)。

 

 

《卷二百十》

 

  1. 炎兴下帙一百十。

起绍兴十二年八月十日庚午,尽其日。

论敌人强弱臣闻楚王举兵以讨於陈曰:将定而国陈人听命复遂县之继。又诱蔡侯执之以归叔向曰:失信而再克必受其咎弗能久矣。桀克有缗以丧其国纣灭东夷而陨其身楚小位下而亟暴於二王能无咎乎!天假助不善非祚之也。必厚其凶恶而降之罚臣观金贼(改作人)濒海小丑(改作之国)语言不通(删此四字)邈在要荒之外乘二国奸弊豕突兽搏(改作长驱中原)所至辄克纵毒长恶惟利是嗜虽五胡(改作季)之乱华(删此字)莫甚於此。又无长计远虑以抚其遗民仁人君子以谋其社稷四边所用皆鄙夫饿隶心既患失事多曲从剥肤搥髓例以为能(删此八字)天意为何人心为何今侥幸立国十有馀年一星终矣。衰兆渐萌所以近岁六塞出没皆叛卒流人大酋辈(此三字改作而彼)寂无所闻岂徒二太子娄宿(改作罗索)等数人零落殆尽其馀盘固互结自相睥睨理势然也。独粘宿(改作尼堪)窃有兵权土地阔远金玉子女盈积聚麀酣饮自以为天崩地陷(删聚麀至此十一字改作自谓天下事)无复可忧古之立国如汉高祖唐太宗最为英主地土九州中闲亦少放肆陆贾言不可马上治魏徵疏十渐以正其失矧此虏(此二字改作彼)君臣万万计不出此其事夥民众两倍於彼(此字改作汉唐)乎!陛下欲雪大耻图中兴正在今日当焦劳克己虚心听纳虽休勿休日慎一日人才不必尽贤能也。顾其谋王体断国论者随宜任用如何耳将帅不必尽骁勇也。愿其秉节钺操兵权者指授方略如何耳百姓不必尽姑息也。顾其主漕计持刑狱者风化如何耳三者既修在朝者贤材任用在军者上下秉节在野者四民安业如此则国日治兵日强民日富武王之克商高祖之灭楚不过用此矧彼乌合(改作金人)骄淫无义逆孽(删此六字)其有不亡者哉!古语有之上策莫如自治正今日之急务也。伏惟少轸圣虑一古幸甚。

论图治臣闻唐太宗拨乱之主也。既即大位魏徵劝行仁义及以十渐讥之太宗尝力行其言卒成贞以之绩明皇图治之君也。纂成丕绪姚崇以十事说之切中时病明皇励精听纳故开元之政无愧前人今陛下克复土宇百度草创勤甚太宗之拨乱怀远来迩敉甯诸夏功倍明皇之图治名胜古迹人才之紧否法度之繁简民农之疾苦军旅之情伪其闲利害曲折奸。

(滥)隐慝上蔽聪明下积怨憎,岂不如贞观开元之初十数事而已哉!。又未知庙堂执政台谏长贰曾为陛下另白而言之否臣久荷误恩叨窃侍从负衅力疾不避死亡趋侍行阙虽我长计远虑振起颓弊於今日军民利病夷夏强弱思之不为不详积压之不为不尽切欲罄沥肝胆仰渎冕旒期补圣治之万一未审陛下能霁天威赐以清闲之燕使造膝缕陈展尽梗概苟尺寸之长有所裨益望断自宸衷勿牵众议而力行焉或迂疏无用稍涉诞谩俾就诛责变未为晚惟陛下怜臣孤踞则与进之臣之愿也。非所敢望伏幸察照。

论立政臣闻帝王之治天下也。安危在修己治乱在立政成败在用人未有修己而百姓未安立政而天下未治得人而绩用弗成者也。恭惟陛下以上圣之资秉中兴之运当靖康之末宝祚危於缀旒陛下龙飞睢阳郊祭配天不失旧物虽宣王之复古少康之缵禹无以过也。天纵睿知好学不倦动则畏天言则引咎宵衣旰食坐薪尝胆虽尧舜之责谢禹汤之罪已无以过也。天纵睿知好学不倦动则畏天言则引咎宵衣旰食坐薪尝胆虽尧舜之责射禹汤之罪已无以过也。遭时多艰天步靡甯以四海之大而治於吴越之一隅以万乘之尊而屈於戎虏(改作边陲)之小丑(改作一国)虽太王之去邠勾践之邠越无以过也。兢兢业业不敢暇逸(下添以图二字)内修政事(删此二字)外攘夷狄(删此二字)昧爽待旦未明求衣虽文王之忧勤成王之无逸无以过也。恭俭节用节御菲薄嫔嫱不备行宫代号蔽风雨虽尧之土阶禹之菲食无以过也。可谓知所修已矣。屡下宽大之诏尽复祖宗之法恤刑薄赋讲武务农训齐百官抚绥四海车坚马良兵足食备虽宣宗之综核名实文皇之励精政事无以过也。可谓知所以立政矣。求紧如不及从善如转圜任相则垂拱仰成至於分治天下而不以为疑御将则建牙受钺至於兼制数道而不以为重虽周之任旦望汉之宠信越无以过也。可谓知所以用人矣。宜其百姓。又安天下大治绩用亟成然而行之累年百姓未安天下未治绩用示成者其故何哉!此愚臣所以当食而噎中夜太息曰:有君如是而治不加进土地日蹙夷狄(改作敌锋)尚炽何功烈如此其卑耶臣本以书生蒙陛下拔擢待罪从官屡膺任使负恩邱山未报毫发陛下不以臣不才不忍中弃万里召还臣孤危馀生获瞻天日愚衷千虑岂无一得仰裨圣政之万一伏望圣慈俯怜忠诚略赐清闲之燕使愚臣布腹心沥肝胆。

然後退伏鈇锧不胜幸甚。

论择相《诗》曰:济济多士文王以甯《传》曰:帝王之兴非一士之略士固以多为善然所以用天下士特在於一相故曰:在子论一相汤之兴也。相伊尹一人而已高宗之盛也。傅说一人而已王周室者太公望而已霸齐国者管仲父而已。若高祖之张良光主之也。明苻坚之王猛皆一人而已至如唐太宗之善创业守成亦不过用房玄龄杜如晦二人焉何其少也。陛下临御以来拔以为相者十人矣。而在位者多不久何相之众而去之速也。晨特臣疑之天下之人皆疑之岂陛下谋相之始或未慎耶抑陛下礼貌之不至耶抑任之不专待之不诚抑谗闲之或入耶抑共难进而易退耶何相之众而去之速也。。若谋始之不慎臣愿陛下慎厥始。若礼貌之不至臣愿陛下益礼貌以励其节。若任之不专待之不太臣愿陛下任之勿惑。且推赤心置其腹中。若谗闲之或人臣愿陛下相与之际如鱼得水无令小人伺其隙德重一时望高四海去就为朝廷之轻重用舍系天下之安危虽千秋万岁留以辅陛下可也。岂容其拘夫易退之义哉!故曰:终始慎厥与双曰:自周有终相亦惟终。

论战守兵不可一日忘於天下也。久矣。用之之道盖亦多说以臣观之亦无深远甚高难行之事大率不过战守两端而已交锋接刃以决生死者战也。增陴浚隍效死勿去者守也。国家内外养兵无虑百万竭天下之羽革漆铁以为兵之器械空天下之仓库杼轴以充兵之衣食宜乎!铠仗犀利士气振发战则胜守则固乃脍功未奏寸土未复何耶凡以不知战守之道未尝声金鼓也。未尝列行阵也。闻敌之至即曳兵而走岂知所谓战哉!未守修城郭也。未尝立宗庙也。闻敌之至则委而去之岂知所谓守哉!,或曰:金人得古人用兵之道奇正无常变化不测如雷霆如风雨如水如火如山如林如以石投狼如以剑断腐所向无前安可以战所攻必克安可以守天下之言率如此而臣之言独不然譬二人奕有高者旁观之二人皆低者也。一人大败遂以已为低彼为高非彼高也。我低故彼高尔金人用兵亦岂善哉!特以我不善故彼为善以臣区区之见而昭陛下之神武托社稷之威灵而用今日天下之兵战亦查守亦可何所往而不可。

论用人臣窃以自古夷狄(改作疆场)之祸未有烈於今日者也。陛下以不世出之资当大有为之运励精求治德日机关报矣。而其效未见何也。非不勤劳也。非不恭俭也。非不专任宰辅非不宠遇将帅非不强兵非不理财非不求言非不听谏非不下诏哀痛恻隐以感人心非不遣使卑词厚礼以交敌国尧舜文武之正道汉唐贤君之盛德陛下皆祖述宪章而躬行之也。凡可以臻今纾今日之急者盖我不为也。然而天意未甚顺人心未甚孚事力日困土疆日蹙九庙灰烬之收到未雪也。二圣沙漠之狩未回也。陛下郁郁僻处於蕞尔之吴其故何哉!必有由也。陛下亦尝深思而熟究之乎!厥今天下之势如久病之人非不求医而仓公扁鹊之效未著也。非不用药而狼毒乌喙之类或进也。增其病而速其危可不哀耶鸣呼万世之安望陛下早图之也。臣愚戆浅薄,岂有深谋远虑以裨陛下之聪明以定天下之祸乱以赞中兴之盛烈昼夜思计十年於兹矣。原其病察其脉据方用药窃自谓薄有所得力微身远无从可达今蒙收召。且命之对此时不言何时言耶今蒙陛下赐清闲之燕容臣委曲敷陈展尽底蕴庶或有一得之可采。若以为迂阔不足以行则牙当乞骸骨老死山林无恨。

论政事本末昔周宣王之复古也。(下添既云:二字)内修政事(改作复曰:)外攘夷狄(删此二字)惟内修政事(删此二字)故能外攘夷狄(删此二字)苟政事(此二字改作其内之)不修则夷狄交侵矣。(删夷狄五字改作外)安能攘之哉!金人腥秽(此二字改作扰)吾中国(改作疆土)十年矣。而我攘之不能去可也。其未修政事耶夫政有小大事有本末先大後小先本後末则得之也。今天下之言政事者莫不以兵为先者也。庙堂之上朝夕议论者兵州县之闲星火奉行者兵士之所陈者兵农之所赡者兵商之所助者兵工之所称者兵无所往而非兵盖曰:夷狄(改作今日)之祸(改作事)如此(删此二字)非兵不足以攘(改作靖)之也。其於政也。小耶大耶其於事也。本耶末耶窃谓兵(虽不)可去然非所先也。《诗》曰:矢其文德洽此四国也。子曰:远人不服则修文德以来之兵法曰:文能附众武能却敌亦先文而後武其所谓文者非简牍之空言篆刻之小技君君牙牙父父子子兄兄弟弟夫夫妇妇四民安其业万物遂其性大纲小纪本微未广皆文也。是乃政事也。今乃修之欤其变修而未备欤孟子曰:盖亦反其本矣。。又谓梁惠王曰:王如施仁政於民省刑罚薄税敛深耕易耩壮者。

以暇日修其孝弟忠信可使制梃以挞秦楚之坚甲利兵矣。。又谓梁襄王曰:天下定於一不嗜杀人者能一之。又谓齐宣王曰:今王发政施仁使天下仕者皆欲立於王之朝耕者皆欲耕於王之野端贾皆欲藏於五之市行旅皆欲出於王之涂孰能御之今能如孟子之言修其政事则正气实邪气不能入彼夷狄(此三字改作将外)不待攘之(删此字)而自攘区区复古之宣王何足为今日道臣故曰:兵虽不可去然非所先也。惟陛下留神省察勿以为书生迂阔之言而略之也。。

论兵牙山西人也。虽自少学读书而风渐气染驰马试剑亦兵之是好及遭艰难蒙陛下委任假以兵权谓戎虏(改作北敌)可以气吞功名可以唾手取也。分薄数奇跋前疐後讫无所成立闲居退处历观古人用兵之说乃知兵之未易云:也。左氏曰:兵犹火也。弗戢将自焚兵之不可好也。如此易之萃曰:除戎器戒不虞兵之不可去也。。又如此。虽然大抵用兵之说有三焉兵贵合不贵离兵贵精不贵众兵贵速不贵久兵合而不离则其心和其情通。若手足之捍头目子弟之救父兄少长有礼其行如宾所谓守则固战则胜者也。兵精而不滥则其气锐其势倍进如江河止如邱山攻无坚城战无疆敌所谓百战百胜者也。兵速而不久则其志果其计决出於雷霆动如发机役不再籍粮不三载所谓势。若从天而下也。反此则非惟不能成功未有不败亡者也。唐九节度兵一日皆溃非离而不合之谓乎!寻邑百万破於光武孤军非众而不精之谓乎!主克之师过期自溃非久而不速这谓乎!夫文武一怒而安天下之民晋文公区区图霸亦一战而不再战更愿陛下养威蓄锐待时之至合大兵驱精卒赫文武之一怒而不留行则妖氛静境土复诸夏安陛下可以垂拱无为矣。其数出易动乍胜乍负兵家之大忌也。望陛下深轸圣念天下幸甚。

论形势臣闻立国必处形势之地强国必资形势之利守国必据形势之便处之得其地则民心归资之得其利则财用足据之得其便则军声振盖形势者天下之大本。若人之有血气木之有根基水之有源流谋国者不可不知也。故古人言形势者,或谓之上流,或谓之襟喉,或谓之腹心,或谓之四肢其紧慢急缓殆可见矣。今天下十失七八所谓咽喉腹心上流者皆为敌人所有区区吴蜀乃一肢尔尺寸之地。又非昔时之吴蜀也。自古吴皆以寿春荆襄为上流蜀。

以汉中金洋为咽喉故时方用武则遴选英奇屯宿重兵尺寸不以假人今襄阳千进而萧条有兵不能自梁洋田陇邱墟置之不复为意今日之天下所以守则固战则不胜惴惴然不自安者列强谓此也。兼梁洋东彻陕华西极洮岷北临三秦南压九江表里山河可战可守乃天下之脊也。舍此不图欲兴一肢以活四体非徒无益适所以害之尔牙愿陛下深轸圣虑早定大计勿使狂夫据之倒持太阿乃有噬脐之悔天下幸甚。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二百十校勘记。

天意谓何人心谓何(谓均误作为)相传说一人而已(脱相字)哀痛恻怛以感人心(怛误作隐)。

 

 

《卷二百十一》

 

  1. 炎兴下帙一百十一。

起绍兴十二年八月十日庚午,尽其日。

徽宗皇帝显肃皇后懿节皇后梓宫及皇太后一归自金国入楚州界。

金国以微宗皇帝显肃皇后梓宫及皇太后邢皇后还邢皇后中途上仙至是皇太后及三梓宫入楚州界初皇太后与乔贵妃皆在郑皇后殿中相叙为姊妹约先遭遇者当援引既而贵妃先遭遇遂荐太后太后亦得幸故二人相得甚欢徽宗北狩二人皆从及金人欲还太后也。乃遣高中尉曰:中尉今去江南往复万里辄有酒一杯为劝如何高中尉许之贵妃遂出黄金五十两劝酒一杯高中尉辞金贵妃曰:且尉照管善抵江南高中尉受之贵妃曰:姊妹有生死这别欲举酒一杯以送行人何如高中尉许之贵妃乃举酒以劝太后曰:姊姊此归见儿郎为皇太后矣。宜善自保重妹妹永无还期当死於此太后恸哭贵妃亦哭太后举手接杯欲饮贵妃一手执杯而复缩以手止之曰:未可妹妹更有一语太后曰:如何贵妃曰:姊姊到快活处莫忘了此中不快活太后曰:不敢忘今日贵妃方授杯太后执杯饮酹大恸哭不止天眷之在旁者皆哭太后自清河而下是时官吏迎接者皆列在楚州沿淮既入境即登宝舟朝夕倍道而进金字牌促有司行期者踵相接也。。

车驾如临平镇迎皇太后。

车驾如临平镇奉迎皇太后也。是日上入幄朝见宰臣及文武百官班幄外起居如仪上初瞻慈容喜深感极泪湿龙绡军卫懽声动天地父老童稚摧持夹道拥观以手加额咸感叹曰:不图复见圣神母子之重懽如此也。初太后见将相大臣班列於道顾左右曰:孰是韩世忠虏(改作北)中皆知其名左右指世忠太后嘉叹久之。

二十三日癸未车驾至自临平镇。

金人遣使来聘。

送梓宫及太后来使副凡十一人各有名色。

徽宗皇帝梓宫至自金国。

蔡鞗(若冲)狩行录曰:丁未年二朋七日太上初出青城三月二十八日起发随行宗族官吏远触炎热不谙风土饮食不时北至燕山病者几半尽出所有衣物。

命李宗言货易药物修合给赐十救八九寓止燕京延寿寺宗室自濮王仲理以下另居仙露僧舍有粮食不给形体裸裼之人太上闻之恻然谓姜谔曰:神器流离宗族。若此甚悯念之卿为子细取索等第具一赐目来。若交毂前所送生绢一万匹除给散随行亲族官吏等外尽周之言讫不觉泣下谔亦呜咽流涕具目以闻遣姜谔散之干离不(改作斡里雅布)在会城太上面陈南北利害叙结好休兵之意兴灭继绝这道辞发涕零义形於色北人旁观植立。若堵无不感叹至有挥涕者元帅无语但首肯者久之行在统属谓之都管有职小官卑充其任者既是统辖即今押班起居御药杨量道具此以闻太上曰:自有本朝离压不可为在此闲顿改旧制自燕京迁居虏(改作金)部相府院每思宗社寝鞗曰:宸极失御播越至此观其前载戹运之困古今示有荷天眷祐建炎中兴亿兆攸归奄有江左虽居沈刦思有以少助继天之作今草得一书欲厚遗本路都统求通於工副元帅卿为我与秦桧商量更润饰之恐有未至鞗曰:圣述高妙非臣等所及是时秦桧亦寓中京初大金军至城下以议上尊号邀请渊圣皇帝遂留宿青城而正朔不叙请议至二月六日有异姓之命翌日请太上同太上皇后嫔妃诸王驸马应皇族尽出遂易置君乃令城中共举(军前)乞立张邦时桧职在御史奋不顾身历数张邦昌平日履行身为宰辅奉使不列细难而欲主承大器非桧所敢闻不能尽忠於本朝何以效节於大国乞立赵氏以尉人心不从既而太上北迁如桧等辈欲立赵氏谓蔡鞗曰:天祚吾宋宋必有主今圣虑。若此定膺昭格文华理胜虽游夏不能措辞於其闲明日具酒肴邀本路都统後闻其《书》曰:某自北来众所鄙弃独荷左右见怜故知英雄度量与俗不同也。尝欲通书於左右而自卜自疑因循至今某闻唯大英雄之人然後能听大度之言敢略陈固陋惟左右留神省察古之君子莫不以济世安民为巳任故有国士者止能安一国之人有天下土然後能安天下之人是以尧舜禹汤之君而辅以皋夔稷契之臣则日月所照风雨所及莫不被其泽载在典籍昭然可考不待一二陈也。且以近事言之昔唐之太宗起自晋阳奄有天下征伐荒外西破高丽北擒颉利可谓皇帝之量莫强乎!一下也。而远思长久之计致突厥稽首戴恩常为北藩故唐。

之亡也。终藉沙陀以雪国耻。又匈奴冒顿单于围高祖於白登七日不食当时。若俗取之如俯拾地芥冒顿单于不贪近利以远图使高帝得归奉祭祀故得岁受缯币举中国珍宝玉帛奉约结好後匈奴国乱五单于争立终得宣帝拥护呼韩近契丹耶律德光责石氏之失约长驱至汴举石氏宗族迁之北荒然中国之地亦不能守以致糜烂灰烬数十年之闲生灵肝脑涂地而终为刘知远所有比之唐太宗冒顿单于其英雄度量,岂不万万相去远或先皇帝初理兵於辽东不避浮第这勤而请命於下吏蒙先后帝约为兄弟许以燕云:适燕山妄人啸聚不逞某之将臣巽懦怀首鼠之两端某以过听惑於谬妄之说得罪於大国之妆深自克责黜去大号传位嗣子自知甚明不敢怨尤近闻嗣子之中有为彼人之所推戴者非嗣子之贤盖祖宗德泽在人至厚至深未易忘也。不审左右欲法唐太宗冒顿单于受兴灭继绝之名享岁币玉帛之好呆国活民为万世法耶抑欲效耶律德光使生灵涂炭而终为他人所有耶。若欲如此则非某所知。若欲如彼当遣一介之使奉咫尺之书谕嗣子以大计使子子孙孙永奉职贡,岂不为万世之利也哉!伏惟左右以命世之才当大有为之时必能听大度之言也。昔日有为赵使秦者秦王问赵可伐欤赵使对曰:里人有好色者好色之患世所共知而母言之则为贤母妻言之则为妒妇今日之事大类是矣。惟麾下多贤必能审处言欲尽意不觉缕伏望台慈照察幸甚太上天姿好学经传无不究览万精於班史下笔洒洒有西汉之风每谓行在诸臣曰:北狩以来无书得一阅目一日闻外有货书者以衣易之戊申八月入韩州之民出而寓焉然春秋博士废之久矣。诸王有得此书阅者太上闻之不怿宣谕蔡鞗曰:春秋之书多弑君弑父之事为人臣子者岂宜观哉!鞗顿首从容对曰:春秋者鲁之《史记》也。周德既衰君臣失守上下无别孔子所以惩恶劝善以正裒贬使後世知惧凡君子之所疑而不决者至春秋而後定故司马迁曰:春秋礼义之大宗也。为人君而不知春秋者前有谗邪而不见後有贼臣而不知为人臣而不知春秋者守经事而不知其宜遇变事而不知其权愿陛下试取一观之他日鞗因奏事上谓曰:比取春秋读之始知宣圣之深意恨见此书之晚自是披览不倦凡理乱兴废之事迹。

贤君忠臣之言行莫不采探其华实深涉其源流钩篡枢要而编节之改岁籥而成书臣尝侍乾龙节宴太上赋诗以寄渊圣许令和进因用亲人善邻事太上曰:此春秋也。特蒙宣示以为荣观太上皇有所见闻示尝隐情每闻献纳喜见於颜数令杨师道宣谕曰:若志虑示及不惜见教崇奉祖宗本乎!天性非勉强伪为之也。每西南望伫目久之谓左右寝陵在何鼻涕一数行下遇忌辰辍膳流涕尽日出入之谓左右寝陵在何处泣数行下遇忌辰辍膳流涕尽日出入追慕不已有献新者必荐而後尝虽在子以义方之训每下程课诸王问安必留之坐而赐食或赋诗属对有两联今附於左太上曰:方当月白风清夜故郓王楷对曰:正是霜高木落时太上曰:落花满地春光晚萃王植对曰:芳草连云:暮色深馀皆类此宗室晋郡王孝骞以下九百四人朝廷遣赴韩州同居相见之曰:为之感动抚问再三至於流涕遣杜遵道计买薪米均行给赐莫不安居差孝骞仲晷管宗职事宗室有挟私恨而致讼者纷争不已全失礼容降诰曰:日来宗子不遵宪度失於长幼之序各挟私愤以成雠怨争讼不已,岂不知身寄他乡复有聚坐何幸如之故阅礼仪之言用劝无知之辈。且曰:君义臣忠父慈子孝兄爱弟恭所谓六顺今则不然造六逆者有之夫贱妨贵少陵长远闲亲新闲旧小加大淫破义所谓六逆也。特申庭训之方以示睦亲之义宗室可体此意分明开谕使同姓晓然知其训诫如尔後敢以来到韩州事陈诉者并以其罪罪之母复食言各令知悉杨师道侍燕闲宣谕师道曰:近日随行官吏等悉皆穷困使我伤心初出青城仓皇之闲了无一物得斋行道卿等皆弃捐父母妻子冒涉风霜而随予今坐见如此不能振济为之柰何宣谕讫遂泣下左右之人无不感动者遂令有司具状申明金国乞给赐濯之及太上皇后进绢十匹然货王安石日录者闻之欣然辍而易之庚戌中元徙居五国城乘舟而行凡四十六日至东路都统习国古乃奉朝命减落随行官吏诸色人等不许尽行将带太上力恳不从召而谕之曰:公等冒风霜涉险阻忧乐固当同之今者朝命如此事属他人无如之何已再三力恳竟不可回令选爱者别君臣之闲彼此不能尽其事一面请诣所属言讫泣下官吏等亦号呼而出应宗室不许随行人有神。

考亲至晋康郡王孝骞嫡孙和义郡王有奕等六人皆乞随侍从之族属有出入不节而致物议纷纷者太上闻之降诰戒饬曰:艰难之际(敬慎)为先。若复出入不节言语轻易或为狂药所困举止取笑有失事体古之人谓言行者君子之枢机枢机之发荣辱之至系焉而今而後戒之慎之各宜杜门省事骨肉之闲以礼过从恐闲惹物议自了处谆谆诲谕使各体悉圣度如天下有细过其以闻者(皆情)恕之如刘定宰羊不如法薛安造饭减克太上曰:羁族他邦不欲口腹罪人只取戒励亦可警众。又五国孛堇八曷打(改作贝勒巴纳达)下通事庆哥(改作庆格)遣人审核太上曰:初无此事恐复误传北人闻之莫不加手於额太子干乌欢(改作鄂罗欢)遣人奉书上俗於内侍中求晓事能干人才俊爽者二人所须即请批谕当便应办太上览书不说曰:若应副谁可遣者。若不应事五太子不可违遣王佃陈思正往回书云:示谕内侍本亦乏材不免於众中选择二人前来然皆自汴京随农至此艰苦万状久处贫穷敢望优容不胜万幸纸尾之谕甚荷雅意然以物易人岂基本心哉!。又谙板勃极烈(改作安班贝勒)夫人(删此二字)致书於太上并惠药物亦求内侍答曰:承谕乃荷不外以本局分祗有一二人难以辍那送示药物虽出厚贶以无官应命不敢辄留(太上好学)不倦移晷亡食而动静语默之闲必有深诲焉因观唐史至李泌传复读不已泌谒肃宗於灵武披冒榛莽复立朝廷尽忠致力於献纳之道位至宰相而数为权幸所嫉遂令张玮录其传以赐韦后癸丑六月二十四日沂王〈木咢〉驸马都尉刘文彦首告谋反金国蔡鞗是日闻之萃王植驸马都尉刘文彦首告谋反金国蔡鞗是日闻之萃王植驸马都尉宋邦光径令途中闻达太上惊惶未以为然翌日遣植渡河以询虚的既济则千户孛堇按打曷(改作贝勒安塔哈)者已陈兵河滨二逆般发往彼帐前矣。尽得其所陈之详鞗归太上即令会亲属及一行臣僚合议徐王棣以而皆悚慄鞗曰:吾侪前日不死国难二帝播迁已有愧於前人不意逆党出於至亲至爱鞗身以贯高自处愿诸公尽力以徇急难少有退避者神明殛之言辞慷慨坐皆泣下莫不怀奋发心至七朋中旬彼遣两使前来勘问太上遣植同鞗往见来使欲太上渡河辨。又遣徐王棣宋邦光再往至则尚执前议乃请渊圣及信王榛驸马都尉向。

子扆内侍王。若冲同往鞗实从之再三力恳彼使方许明日至行宫之侧鞗所寓之地而引问焉群牙力拒往返诘问三日这闲二贼(改作告者)气折自承诬枉案上复遣前使以谕太上一面处置太上曰:二子悖逆虽自诬告天伦之属岂忍为之使曰:若如此自有宣命并令之死使归鞗上疏乞深自悔祸以畏天戒太上嘉纳之以诰答曰:老夫自闻男〈木咢〉等有诬告之事深悟众叛亲离反求诸已罔知所措。若非洗心涤虑则何以全身远害寡过悔尤顾惟一体其害尚轻苟使坐累诸人复何面目可以自存适览上疏嘉谋谠论非卿不闻此语而今而後凡所见闻虽属微末不惜吐露。若隐而不言言而不从高天厚土神之听之况昔人所谓以国土遇我者报之当何如必不食言千万无隐一日以书宣示李康曰:予平日待蔡鞗以国土今日报我殊不愧德康读其书而奏曰: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君牙之闲各尽其道今陛下蒙尘之际遽罹诬告不责彼而求已而能虚怀修德改过不吝禹闻善言则拜之道太上曰:予之不德,岂可以上比禹汤康对曰:爵何人也。有为者亦。若是陛下上畏天戒下恤人民则禹汤何愧哉!臣闻诸故老曰:熙甯富弼为相有於神宗之前言灾异皆天数非政之得失所致者弼闻之叹曰:人君所畏者天人君。若不畏天何事不可乃上疏曰:愿益畏天远谗佞近忠良神考亲书答诏曰:苟非意在爱君志存王室何以臻此敢不置之枕席铭诸肺腑终守是戒太上稽首而言曰:神考听言如是康曰:陛下天性孝每於忌辰辍膳悲泣愿陛下益广绍述之意太上曰:是吾志也。後榜鞗书於坐侧金国送到今上皇帝进奉金银等物见之泣下谓行在群牙曰:荷天眷命未忘赵氏中兴之主出而继焉今日信至可谓幸会老夫晚年复睹盛际使我回得一日瞑目足矣。群牙皆再拜称庆药材留充备用其馀并赐一行亲属官吏皆鼓舞再拜受赐行宫有回禄之扰嫔御之内及沿烧者本位陈乞聚夫修盖太上曰:正是农时,岂可妨废止令修盖官从容应办宗室仲晷等八百馀人自韩州徙居上京至有阙食死於道路者太上闻之悲不自胜谓左右曰:此辈何辜至此,於是令李括宣谕蔡鞗草表一通候有回期欲乞同归北狩未有行记以批语赐王。若冲曰:一自北迁於今八年所履风俗异事不谓不多深欲记录未有其人询之蔡鞗以谓学问文采。

无如卿者高居东山躬耕之馀为予善恶必书不可隐晦将为後世之戒(太上谦虚)待下随行群臣不一小大未尝名呼每有遣命名则温颜慰谕善为篇章自北狩以来伤时感事形於歌咏者千有馀首以二逆告变之後举畀炎火以今所得灰烬之馀者仅有数十篇类之为别集好生之德泽及禽兽每闻有纲捕者必买而释之仍戒励曰:毛羽之属喜生恶死与人何殊今伊予皆在絷维之中当求诸已也。太上俗归之心顷刻不忘每令张玮张尧臣询访之少有嘉音喜见於色近梁举善等至录得绍兴左丞相书本进呈大悦。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二百十一校勘记。

乃遣高中尉取太后太后与天着相别贵妃谓高中尉曰:(脱取太后至中尉十六字)王。若冲北狩行录(误作蔡鞗。若冲狩行录)荷天眷佑(佑误作鞗)思有以少助继天之祚(祚误作作)一应皇族尽出(脱一字)知桧等辈欲立赵氏(知误作如)後闻其书得达粘罕(脱其书六字)尽徙韩州之民出而寓焉(一作尽从韩州之民借书寓目)每下程後(後误作课)一应宗室(脱一字)不以小大未尝名呼(以误作一)喜为篇章(喜误作善)太上好生这德(脱太上二字)得绍兴与左丞相书本进呈(脱与字)。

 

 

《卷二百十二》

 

  1. 炎兴下帙一百十二。

起绍兴十二年八月十四日庚午,尽十二月十六日甲戍。

皇太后回銮至行在。

车驾至自临平皇太后还宫满城士庶夹道耸观皆以手加额声洋溢太后居於慈甯殿宰臣文武百官上表称贺亦有献赋颂雅歌称美圣德者令中书舍人程惇厚第其高下惇厚以建昌军进士童藻为第一知真州张昌为第二进士陆涣为第三昌物转一官进士免文解一次太后常许金国刘皇后首饰头面珠翠之属缘誓书不遣泛使秦桧乃亲作书与知盱眙军向子固令差信实官员往泗州传语安抚周企令具全套这候至遣贺正旦使何彦良行即附行子固遣录事参军孙守信至泗州见企白其事候发文字已尾方可归守信至泗州见企语之企初不诺守信力言之企乃即时具奏附走马天使行。

九月五日甲午参知政事王次翁为报谢使使於金国琊孝扬假保信军承宣使副之。

六日乙未孟忠厚以枢密使为山陵使。

秦桧欲去张俊枢密之任乃降孟忠厚枢密使。且外示加宠於戚里矣。。

秦桧加太师。

制曰:三公论道莫隆帝者之师一德格天乃大贤人之业救时真宰为世宗臣事有至难收成功於指愿人无远虑独先定於规模力辅眇躬通成大国荷上天之从欲成爱敬以事亲实出赞襄宜崇裒陟爰正久虚之位用告大昕之朝具位桧硕大而光明忠肃而恭懿心潜於圣有孟轲命世之才道致其君负伊尹觉民之任蚤中异科之目旋跻要路之津节义著於艰艰正程婴存赵孤之比平生伏乎!忠信见子卿思汉室之深谋皆予同国无异政归兵权而营屯自肃定浮议而反侧以安庙算无遗固众人之所不识征车远狩唯君子以为必归盖信既著而情孚则恩必施而欲得龙輴来返视西洛以安永固之灵鹤驭懽迎肃东朝以极慈甯之养庶事备矣。厥功茂焉宜进大名之封宠拜维垣之贵并加圭食增重钧衡弥耸具瞻式昭深眷於戏吕望尚父西伯之业所以成周公为师成王之勋所以集永惟耆德无愧前人其祗邦休以副朕命梓宫及太后还故有是命。

十三日壬寅大赦天下。

门睛朕以寡昧之资履艰难之运上穹悔祸副生灵愿治之心大国行仁遂子道事亲之孝可谓非常之盛事敢忘莫报之深恩而况申遣使轺许敦盟好来存殁者万馀里慰契阔者十六年礼备送终天启固陵之吉壤志伸就养日承长乐之慈颜宗社再安遐迩用。又庆来从於天上泽周浃於人闲橐弓矢而戢干戈式昭偃武省刑罚而薄税敛庶用还淳宜均惠泽之施以侈有邦之福可大赦天下於戏去兵而未尝去信蹈前古之格言甯亲而有以甯神懋大君之至德惟比屋克跻於仕寿在庶政宜尚於中和其一心辅弼之臣暨百职文武之士交修不逮永孚於休。

王俊知洋州兼沿边安抚使节制蓬州军马。

王俊行军纪律严明退者必诛军中号为王开山所向无前也。然性强犯上吴玠亦畏其反复而喜其勇以其女妻其子常厚遇之是年卒於郡。

张中孚加开府仪同三司张中彦靖海军节度使。

金人索张中孚中彦秦桧还这故加以官爵。

十月杨愿假户部尚书充贺正旦国信使何彦良假奉国军承宣使副之。

秦桧以张中孚张中彦归於金国。

十一月五日癸巳枢密使张俊罢为镇洮武甯奉甯军节度使醴泉观使封清河郡王。

张俊为枢密使固其位面无请去意秦桧欲去之乃令侍御史江邈言其罪邈上言俊据清河坊以应谶兆战友承天寺以为宅基大男杨存中握兵於行在小男田师中拥兵於上流他日变生祸不可测上曰:张俊有策立复辟之功非有谋反之事皆不可信,於是桧乃以孟忠厚为枢密使俊素与忠厚不协遂请罢去乃罢为醴泉观使还三镇节钺封清河郡王邈字遐举严州人。

八日丙申臣僚言沮挠和议者。

秦桧欲深餐鼎等罪未有名以处之乃令臣僚言鼎与王庶曾开李弥逊昔年沮挠和议事鼎更不量移弥逊会开并落职庶已卒於道州矣。。

十三日辛丑刘光世薨。

中兴遗史曰:刘光世以万寿观使免奉朝请居於温州太后还宫大臣俱入贺光世已病九月扶病赴阙上宣医疗治光世病銎乞致仕进太傅辛丑薨於临安之赐第年五十四上闻之震悼辍视朝赠太师赙。

银二千两绢二千匹赐龙脑水银以殓敕内侍李存约护其丧事上亲临奠增子孙之秩官其亲族未命者八人光世妻向氏主请曰:光世遗言至祖礼曾获文解可以为文官乞改文官上许之。

林泉野记曰:光世字平叔延庆次子也。能骑射有胆勇稍通书史庄老孙吴之学从父与夏人战常身先士卒屡擒酋首敌颇畏避童贯才其人朝廷亦如异眷宣和二年方腊反於睦州光世别将一军自饶趋衢婺出贼不意战多捷数郡之民皆为立生祠腊败走入清溪洞光世遣谍察知其要险难易与杨可世宋江并进擒其伪将相送阙下迁团练使从童贯收燕山後洺州张敌聚众数十万陷州县光世击斩之除鄜延路副总管金人犯阙(改作入汴)光世以兵勤王闻虏(改作敌)退乃不乃虏(改作金)再寇(收费字改作围西京)光世率兵众万馀入援渊圣命内侍陈慎督进师光世闻京城失守不敢进顷之至济州谒康王王女子位为御营使司都统制弹压京城乃往西京保护陵寝後还行在宗室叔向领兵谋乱光世奉命擒戮李忠陷襄阳遣乔仲福击斩忠降其弟孝义内侍康履等用事光世曲意迎奉加奉国军节度使御营使司提点一行事务张遇据池州光世轻敌径进为遇所败会王德来援遇走江州拴败复自池州顺流下真州光世蹑其後遇至杨子桥乞降於行在李成将史亮陷宿州寇淮西与光世屡战後亮败伏诛李成奔东京擒其将王宣等五十馀人收其兵数千还加检校少保虏(此字改作金兵)入扬州光世兵溃走至建康止有众百馀得统制王德兵五万军复振苗刘废立光世勤王加太尉御营副使诛范琼命光世抚定其众分隶诸将靳赛反於扬州王燮屡战无功光世往乃降後屯军江州金人犯(改作破)甯国军光世不能援隆祐太后趋虔州虏(改作金)遂取洪吉诸郡而退光世遣将王祐蹑其後擒数百人命王德击斩贼赵万於袁州。又命靳赛王德讨擒妖贼王念经於信州。又命王德斩邵谈袁关索刘文舜於饶州遣靳赛张世忠招降河北贼郦琼并众五万光世来朝除浙西安抚大使知镇江府加开府仪同三司集庆军节度使改武甯军王德败虏(此字改作金兵)於扬州俘五百馀人虏(改作金)围楚州光世畏其众不了援绍兴二年加甯国军节度使三年加检校太傅移军建康。又移池州四年冬虏(改作金)及刘豫南寇(改作攻)遣将邹盖败虏(此字改作其师)於泗州光世退师。

建康王德败虏(此字改作金兵)於滁州桑根田清败之三汉河王世忠败之滁州王师晟败豫於寿春府斩伪守李烂赛张澂孙晖败豫於颖河口郦琼败虏(此字改作金兵)於寿春靳赛败之慎县戋协败之和州侯动山败之滁州(阙)睎败之来安县王顺败之泗州白柱坡魏泰败之白少山五年郭进刘宠败之清流县皆光世部贡也。加少保是秋遣将华旺败豫於光州六年加太保静武甯国军节度使淮西太平州宣抚使军於庐州克寿春县是秋命王德靳赛败刘豫兵於(滁州涡口)王德郦琼赵买臣双败之安丰斩级三千馀刘豫三十万众寇庐州光世退师而刘猊为杨沂中所败麟闻之遂望风遁去光世自率数百骑逐北至寿春县遇豫将雍兴自安丰来援几殆光世还率靳赛兵败雍兴初豫之入寇都督张浚约光工止军庐州豫兵势盛光世密白於宰相赵鼎乞退屯鼎降枢密院檄令退守太平州浚怒遣向子諲督遣复还於庐州浚还朝言其事故鼎乞出会光世军帑在太平州为火所烬亦请闲得太一宫使罢命吕祉节制其军未几郦琼杀祉尽驱诸军叛降刘豫九年金人归我淮南之地加和众辅国功臣陕西五路宣抚使雍国公与弟光远不协密令言者暴光世罪罢宣抚授万寿观使十年虏叛(改作金败)盟入寇(此字改作河陕)国太保三京招抚处置使率李显忠李贵步谅之众守太平双徙池州十一年虏犯(改作金入)淮西光世命崔皋败之舒城县顷之诸帅皆罢兵柄光世复以万寿观使奉朝请於行在宴居以声色自奉十二年正月薨年五十四上亲临猷赠太师谥武僖。

十四日壬寅知福州程迈知镇江府刘子羽提举江州太平观。

程迈刘子羽之罢以臣僚章疏也。迈在福州会金人来取宇文虚中家属皆在福州其族谋欲留其一子为嗣迈坚执不容遂并遣行後全家良贱无老幼悉遭金人诛戮哀哉!。

王胜为镇江府驻劄御前诸军都统制。

先是张岳飞以枢密使副往楚州抚谕诸军也。王胜为中军统制或有谮於俊者谓胜欲杀俊俊憾之俊还至镇江府以事责胜送建康军中自效是时王德权管诸军事俊谓德与胜素不协必杀胜至是德见胜而喜曰:(我为)王领先叉汝为王黑龙非我二人谁可以相亲者乃厚待之俊罢枢密胜渐至行在见韩世。

忠世忠藏於家一日世忠具筵会招医师王继先饮燕酒行世忠出胜拜继先为父继先见上言胜可大用遂有都统制之命。

十二月十四日壬申王德为建康府驻劄御前诸军都统制。

王德通远军人从刘光世为前军统制自陕西勤王建炎初从往江西讨张遇於池州光世轻进为敌所乘德救之免进追至江州败遇军中服其骁勇号王夜叉三年从败李成於淮西擒其将王宣等五十独创性人金人陷扬州光世兵溃至建康止百馀人德引众四百至和州时张育据城以檄招德德不肯应育率众来攻德德尽以兵伏草中育至无所见往来提检德与弟青及王世忠跃出斩育馀众请降德入城抚育家室及诸贼将皆如亲旧莫不归心俄而贼张和尚来寇致《书》曰:昔张育杀我骨肉我来复雠德以书譬释不听乃斩育家人遣送其首。又曰:此特育一家耳必尽以育一军首来乃退德集诸军告之故咸请死战贼败和尚为乡兵所杀尽降其众德乃引所获兵十万济江见光世分为六军军声复振光世勤王命德追苗傅刘正彦至信州与韩世忠将官同在郡守坐因话语言不相中欲剌德德杀之郡厅。又杀其下十馀人至福建遇世忠欲斗世忠避不与校诉於朝德坐罪编管郴州光世为御营副使驻九江起为统制金人渡江德拒之败於兴国四年击斩赵万於袁州刘文舜邵谈袁关索围饶州诱之入城皆戮之妖贼王念经众二十馀万据信州之贵溪弋阳县辛企宗累月不能克德从光世一战俘念经从光世军镇江金人据楚泗德频与战於高邮邵伯之闲绍兴初降海寇邵青复泰州二年执郭仲荀於扬州送戮之吕颐浩为都督也。前军至润州丹徒反德追至建平歼其众累加中亮大夫同州观察使四年虏寇(改作金攻)淮南德败之滁州桑根。又败之和州六年同靳赛败刘豫兵於滁州涡口。又同郦琼赵买臣败之安丰斩三千级。又从光世败刘麟於庐州七年光世罢兵奉祠以吕祉节制其军德为都总管郦琼王世忠不平诉德於朝德亦言诸将骄暴上命德以本军归行在而琼世忠果叛降於刘豫德诣建康张俊每以礼币厚结之德以兵八千归於俊八年俊为淮西宣抚司锐胜军统制十年金人叛(改作败)盟光世起为三京招抚使复请德隶其军德不应从俊败虏(此字改作金人)於。

斩县复宿州战城父复亳州。又败之涡河俊之立功赖德为多十一年加承宣使兀术(乌珠)兵於昭关及仙宗镇人俊及杨沂中刘锜诸军将遇兀术(改作乌珠)兵三拓皋沂中为敌所败部下多死德以骑师击虏(收费字改作金师)斩首万馀沂中获免遂复庐州兀术(改作乌珠)陷濠州俊令沂中收复遇伏被围殿前司军几歼德同高举刘宝田师中救之夺沂中出加清远军节度使十二年俊在枢庭荐德为建康驻劄御前诸军都统制德乃用俊劄子盖及其亲将马立顾晖皆为统制及俊罢枢柄德背俊尽罢子盖等俊以是憾谮於朝而秦桧亦忌其勇十五年命王权代之罢为浙东马步军副总管绍兴府驻劄後改湖北路总管荆南府驻劄二十四年薨(旧校云:宋史二十五年薨)年六十八子琪。

王进为池州太平州驻劄御前诸军都统制。

王进初为张俊帐下提辖专背印随行军中呼为背印王从破李成於江西淮南屡收勇功擢为中军统领绍兴四年陛中军同统制五年累迁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安远军承宣使选锋总制刘宝卒进为统制至是除池州太平驻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