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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朝北盟会编》80

时间: 来源于:国学院

七日戊申知河南府李粤移治於白马山。

李成以累败於李兴乞兵於金国得番汉(删此二字)军十馀万兴闻之度众寡不敌即移治於水甯白马山。

十二日癸丑杨政统领杨从仪邵俊败陇州氵阳县刘光世军池州刘锜移军太平州(旧校云:宋史本纪九月丁未杨政遣统制杨从仪夜袭金人於凤翔府败之)。

十五日丙辰李宝以其众归於淮东宣抚司。

李宝自五月在渤海庙克捷即放船越广济军遇金人纲船得银绢钱米甚多将抵徐州与金人兵船相遇乃来戍徐州者实方欲严备过徐州曹洋曰:我有备矣。金人不积压我至必无备当掩击之金人果无备皆不及持仗为宝所杀生擒七十馀人宝欲杀之洋曰:不可我方欲归朝廷何不留金人生口以为实验实然之已过淮阳军知军贾舍人乘马率人从数十追及沿岸呼曰:尔为谁时宝之众皆绯缬头巾绯缬袍为号实应曰:我曹州泼李三也。欲归朝廷耳言讫引弓一发贾舍人中矢堕马船已行矣。出清河口渡南岸面见胡深作一寨聚居民养种深乃具申宣抚使韩世忠差许世安王权来接引丙戌宝到楚州世忠犒劳甚厚宝以生口七十馀人解赴巷忠世忠大喜。

刘锜来朝。

十二月淮北宣抚使杨沂中还行在。

呼延通投淮阴县运河卒。

遗史曰:韩世忠晚年好游宴常赴诸统制之请莫不以妻女劝酒世忠必酣醉而後归唯呼延通忿忿有不平之意虽备礼邀世忠至私宅然未尝辄离左右一日世忠与水军统制郭宗仪会於通家世忠略寝通以手捉世忠之佩刀宗仪适见之搦通之手而呼。

曰:统制不可世忠觉面大惊急驰马奔归而令擒呼延通既至世忠数其罪责为崔德明军中自效德明戍淮阴故通在淮阴世忠以十二月二十三日诞生是日诸军献奢者甚盛世忠临厅事坐而受之及通献寿香世忠见通即走入府第不出通伏於地滴泪成泓众劝促通通乃起身而去出门上马奔还淮阴德明献寿回数通不合擅离军之罪决数十下通怏怏投运河运河水深急救之出水已不甦倒鬼斧神工其水以身着毛衫领窄水涨束其颈水不得出而死人皆惜之世忠後亦深自悔恨。

李兴与李成相拒於白马山。

知河南府李兴九月退保於永甯白马山李成亲率番伪首领(删此四字改作兵)众十馀万四面攻围昼夜不息鼓声震山谷凡二旬声不绝兴亲临隘口抚恤士卒尽力御之成不能施其拔先是留守李利用总管孙晖弃城南归也。兴与之家属散亡两三处晖度兴必陷没遂拥其妻周氏至襄阳夺其鞍马掠其财物朝廷知之降诏俾本州存恤别给优廪兴移治白马山寨日唯有幼子在侧方虏(改作敌)势围急人心颇摇兴召将士篇谕之曰:今虽围急当与诸公誓以死守母或二心万一山寨有失我岂污於贼(改作某从敌)者当抱此子南响投岸以谢天子诸公欲出降者请自便诸将皆感泣由是诸隘益坚俄金国遣使斋黄榜招兴以奉国上将军官俾依旧尹西京其馀将佐官属赏各有差兴得檄不启立斩来使以其檄缴赴朝廷白马受围久方深冬泉源枯涸军民乏水众皆病渴兴焚香默祷一夕大雪泉脉涌溢将士皆以为兴之精忠感应兴虽在围中至岁时伏腊专遣将士斋书取闲道诣永安酌献诸陵李成知兴不可动乃敛诸处攻隘围兵於山下驻积刍峙粮为久守之计兴潜遗将士夜出焚刦营寨掩杀过洛水北十八里至三乡镇连战克捷自是成大挫径归西京。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二百四校勘记。

桧破例筵乌於浙江亭(浙江亭一作津亭)鼎不留而登舟(脱鼎字)兀术再犯京师珪闻之径走就师上书於兀术(脱兀术至上书十五字於误作见)李兴移治於白马山(兴误作粤)与金人兵船相过(一本无兵字)数通不合擅自离军之罪(脱自字)。

 

 

《卷二百五》

 

  1. 炎兴下帙一百五。

起绍兴十一年正月,尽三月九日戊申。

十一年正月张俊来朝。

十五日乙卯金人寇(改作攻)寿春府。

十七日丁已雷仲及金人战於寿春府。

金人陷寿春府。

金人侵入淮西宣抚使张俊摆流星马斥堠於淮西令姚端主之飞书警报交驰於道路淮甸居民不得安业而惊移矣。。

金人陷商州。

金欠折合孛堇(改作绰喻贝勒)以步骑五万攻商州积压州邵隆知其不可守乃焚仓库毁庐舍弃城而去金人遂入商州。

二十九日己巳邵隆袭金人於芍药陂败之。又败於鸿门生获阿涡孛堇(改作阿穆尔贝勒)克商州。

邵隆弃商州也。乃领兵屯於岭闲金欠已入城隆闲道出芍药口遣其子继春率兵出商州之北以张其势而移军鸿门金人以精兵五千来隆设三覆以待鏖战两时许大破之擒阿没孛堇(改作阿穆尔贝勒)隆始屯。

十日粮过期士饥脔死尸啮死尸啮草木疲困日甚及战隆亲鼓之呼声动山谷无不一当百遂获在捷继春亦破洛阳县金人遁去隆加右武大夫荣州防御使。

是月杨沂中以兵三万出征。

二月三日壬申金人陷庐州。

初朝廷命刘锜守庐州锜入城巡城一匝曰:城不足守也。会报虏(改作金)骑渐犯(改作入)州境锜遂弃庐州怀张俊统制关师古冒大雨率众而南金人(下添遂字)陷庐州大纵杀戮(删此四字)。

六日乙亥金人到柘皋乙亥驰骑至舍山县一百二十里半日而至以五百骑探和州动静回报无军马丙子以六百骑再探之回报无军马丁丑以八百骑往探回报南军渡江金人即渐退去。

韩世忠岳飞以兵援淮西。

十日已卯张俊军统制王德渡江先入和州。

建良府探者回报金人已寇(改作过)含山县渐犯(改作入)和州时张俊诸军虽已促装犹未起发安抚使叶梦得曰:金人已过含山县矣。距和州才两舍岂容更候探报万一和州为金人所得长江不可保矣。梦得请为证明具闻朝廷宣抚当命诸军即令鼓行此行必胜俊遂令诸军进发谕诸统制曰:先得和州者胜王德日德当身先士卒为诸军先锋俊壮之将士皆鼓舞讙譟而行识者谓其气锐可以胜矣。或报已失和州德曰:德请复取和州乃率所部兵渡采石约俊明旦会食於和州至中流闻贼(改作敌)势盛众莫敢前德驱之进擢首衔登岸俊宿於江州德率众径至城下驰驱先登遂占和州诸军始得渡俊入和州会食如约金人犹守昭关捷奏至上亲笔谕俊曰:自卿提兵渡江晓夕为念得报已复和州卿谋虑精审分朕忧顾不胜叹嘉是时俊亦具奏虏(改作敌)已在臣计中乞免圣虑决保无虞上得奏大喜。

十八日丁亥张俊杨沂中刘锜及金人战於柘皋镇大破其军。

金人退军也。日行三五里或一二十里退至柘皋枯皋皆平地金人谓骑兵之利也。张俊杨沂中会刘锜之军皆到兀术(改作乌珠)率铁骑十馀万分两隅夹道而陈沂中轻进不利统制官传逵被箭中目王德曰:贼(改作敌)右隅皆劲骑吾当先破之乃麾军济渡奋勇先登薄其右隅贼(改作金)陈有一酋(改作帅)被铠跃马指画。

部队德引弓一发(酋应)弦堕马德乘势大呼驰击诸队军皆鼓还紫金山刘锜谓德曰:昔闻公威略如神今果见之请以兄礼事公锜遂再拜焉俊有爱妾钱塘妓张澂也。知书俊文字秾皆与之枯皋之役俊发家书嘱秾照管家事秾有书报俊引霍骈病赵云:不问家事以坚俊之意。且言今日之事唯在於宣抚不当以家事为念勉图报国俊得书释然而喜遂以其书缴奏上大喜亲书奖谕以赐秾仍加封雍国夫人俊以立奇功将佐十八人奏闻上皆宣见临轩劳问而训练官任存曰:臣生长田舍闲赖陛下神圣祖宗威灵仅能破敌安敢以微劳自矜上益喜均赐金带银铤而别赐金戈与存。

十九日戊子李显忠军统制崔皋败金人於舒城县。

二十日己丑张俊克庐州。

金人退於紫金山张俊得庐州与杨沂中刘锜之军皆驻於庐州上亲笔谕俊曰:卿以身徇国雅志捍敌总干以俟仗义而趋忘家室以专征冒水潦而不顾虽南仲之出车就牧莱公之受命饮冰方之於卿未足多尚。又遣内侍省副都知陈永锡劳军历视战地宣旨裒宠甚渥。

知襄阳府刘锡召赴行在。

枢密都承旨周聿往措画江上。

三月四日癸卯金人寇(改作攻)濠州。

金人自枯皋退兵於紫金山也。濠州官吏皆谓金人必以锐兵来攻城请於知州王进使善备之进亦以为然发书告急日至再四而通判军州事张纲以边机事请赴行朝进许之纲遂泛舟而去一日赵荣以百数骑至在下进登城望之荣语进曰:大金以精兵三十万旦暮临城必要濠州势不可当公。且开门纵民出城使之为避地计。且淮岸舟船颇多。若水路陆路从便倾城而而三两日可以获安方今满城生灵寄命在足下足下宜念之进怒曰:赵荣汝不能全节於朝廷乃为(北军游说耶使劲弩射之荣大怒少退骂进良久而去州(人以)赵荣曾伪知州事抚恤军民秋毫不扰今所以来城下言者正为怜旧治之民耳,或以从便避地之谋力请於进进不从癸卯北军自延陵浮梁渡淮甲辰以铁骑数万人列於东门之外连冈被岭相属不断旌旗蔽野嚣埃翳天州人望之犹皆戏笑以谓寇宏受围时城中无兵无食尚自能支。

况今食有馀而兵粗足尚何畏哉!是时进有兵千馀。又有宣抚司兵数百在城中北军谓楼橹皆腐烂攻之必破乃使人至城下招降而守陴者怒骂之。

八日丁未濠州兵马铃辖邵宏叛降於金人金人陷濠州积压军州事王进被执大肆焚掠(删此四字。旧校云:按宋史是朋丁未金人陷濠州铃辖邵青死之岂濠州有二钤辖耶此疑有误)。

金人犯(改作围)濠州乙巳对城立駮。且治冲车云:梯而。又立铁駮金汗将为攻击者王进令以駮击之而駮午折者再既而駮石直上十数丈不离駮座而坠击杀曳駮者数人识者皆以为不祥丙午金人以冲车云:梯之属俱传城垒数面力攻如雷霆震雪城土与屋瓦绵动矢石如雨东南敌楼为飞駮击损州人大恐时城中民兵进以为不可倚用乃令於闲慢处屯止以承行兵及宣抚司兵守城进兵多福建人未尝经守御,或谓民兵自数年兵火以来莫非百战之馀也。皆一可当百请以民兵守御使官兵为四壁策应进不从由是守陴弓弩喝如常人皆寒心悚惧其日夕驰望者宣抚司救兵而已丁未兵马钤辖邵宏擦城投拜具言城内虚实而北国遂益兵击东南隅焚其楼顺风火烈倏忽而尽北军遂乘势登城众皆奔乱城遂陷知锺离县事臧师仁者乃前知州杨珪之党也。民皆切齿怨之至是先为乱民所杀进奔马入郡宅朝服坐於厅事遂就拘金人纵火於城中大肆剽掠凡贵贱老幼悉驱虏出城外由是数万之众莫不离散者(删虏出至此十王字)官府廨宅观寺与居民庐舍片瓦不留皆被焚爇其所存者监郡廨後土地堂屋一闲有全瓦数十枚木椽十数根至於城面亦平毁数尺其所存者唯东壁女墙数十步而已初张俊杨沂中刘锜在庐州也。濠州发流星马告急者日三四适会俊与沂中锜军皆退庐州诸军各人负十日粮米欲越过定远县退还江上矣。俊遂越过定远县不得已令诸军趋黄连埠而城已陷。

九日戊申杨沂中率兵袭濠州不克。

杨沂中闻濠州已陷欲乘共嚣乱袭击之张俊刘锜曰:未可沂中不从戊申沂中率兵驰至城下寂然无所闻唯城中有烟埃未息探者曰:城中一空沂中遂令士卒入城有遗弃衣物於路者士卒皆下马拾遗物而北门外金人伏兵皆入官军退走金人驰骑追之官军夺周梁桥俊闻沂中兵败出兵救之与败兵。

相逆而行金人渐止渐退时已近申漏矣。官军亦还翌日金人至周梁桥收北军之骸聚而焚之仍取遗弃衣甲而去。

韩世忠以舟师遇金人於赤龙洲。

韩世忠以舟师淮东宣抚司舟船数百艘载甲卒溯准而上欲解围濠州金人觉之先遣人於下流赤龙源程序告之曰:赤龙洲水浅可涉大金已遣人伐木欲塞河船请宣抚速归我赵荣也。诸军闻之皆以其言有理世忠亦命舟船速回而金人以铁骑追及沿淮岸以良弓劲弩。且行。且射,於是矢着船如蝟淮而舟船已顺流而下几为所扼金人自此遂归黄连埠屯驻诸军亦班师。

张俊杨沂中韩世忠刘锜皆班师。

张俊杨沂中刘锜自庐州退军也。士卒人负十日粮米既至黄连埠军皆乏粮遣捷足及驰马往建康催粮者踵相蹑也。。又遣提举一行事务辛永宗亲往催督永宗至宣化不渡坐於民舍呼巡检兵士令采藤花曰:我偏爱令此兵士为采藤花归已移时矣。坐闲失其被毡行人皆掩鼻骂之曰:大军烧火待炊提举催粮不留心如此建康军中尽刷在寨应诸窠坐人及工匠各人负米六斗星夜渡江。又留守司就近呼集上元江甯两县民夫相继而行亦人负米六斗务其轻快也。以县丞管押已有到滁州者会诸军班师而军兵与民夫所负之米悉弃於路侧奔而归曰:归到家不过赔米六斗而已管押官县丞竟不曾渡江诸军既至滁州锜与俊沂中分路之和州俊沂中自宣化渡江军於锜驻和州不渡申取朝廷指挥凡十一日得指挥渡江遂归太平州俊沂中皆憾之是时世忠亦以舟师归楚州俊进少师河南北诸路招讨使是役也。岳飞不出兵为声援朝廷憾之淮西从军记曰:绍兴九年已未岁金人归我河南故地十年春朝廷命马军帅刘锜充东京副留守三月率本部军马赴任中途而金人败盟四太子兀术(以大兵入京师留守孟庾投降分兵复取河南之地东南震动六月锜大破金人於顺昌兀术(改作乌珠)狼狈败还朝廷之威遂振,於是下命以韩世忠张俊岳飞各以本路宣抚兼河南北招讨使并进兵闰六月至七月世忠取海州俊取亳州。又取宿州飞取蔡州。又取陈州京东西绵响应既而三帅相继班师先是。

飞方至陈州而俊已定宿亳遂还寿春引兵南渡而归金人探知,於是并力出兵以御飞飞兵不能支几败告急於出兵牵制抵太平金人乃退飞军得还,於是殿帅杨存中充淮北宣抚事办事锜为判官自行朝由泗上出兵至宿州累与金贼(改作兵)相遇而兵败复渡江归行朝淮北另无军马朝廷亦命锜班师歇泊於镇江已而移军当涂金人惩败籖两河之人与番(改作北)部共数十万大举为南牧计十一年正月犯(改作攻)寿春朝廷复命锜屯庐州锜所将步兵不满二肆骑数百而已是月十九日锜被命北渡江寿春守臣孙晖与统制官雷仲已弃城而出金人,於是入寿春尽杀守城南兵千馀人系桥三道渡兵淮上二十五日锜至庐州驻兵城外时庐州帅陈密学卒於州城中无守臣备御之具皆缺官吏军民散出逃遁止有淮西宣抚司统制阎承宣兵二千馀人至是亦奔窜而出锜军未集辎重尚远而贼(改作金)游骑已至城下锜夜间领兵复回二十六日金人大兵入庐州遣轻骑数吉追袭锜是日晚追及於西山口相去数里时小雨连日军马疲乏锜自以亲兵八字军数百人殿其後据山口而住使众军饱食讫复(挥戈)西向列阵以待追骑望见锜旌旗逡巡不敢逼相持至晚各解而退次日锜结阵徐行号令诸军占择地利共趋东关依水据山以遏金人之冲自金人渡淮淮南之人皆避过江江南之人为迁移之计惟视锜兵以为安危锜既得东关之险稍休士卒兵力复震金人大兵据庐州虽时复遣兵入无为军和州界内剽掠而不敢举兵过江者盖惧锜之乘其後也。江南由是少安後二月十五日乃渡兵采石以保和州锜毁得俊渡江声援相接乃相约进兵而殿帅杨存中亦自行朝而至朝廷乃命三宣抚合军并力以御金人十四日锜起东关领兵出清溪邀击金人收复巢县俊亦遣先锋至含山金人游骑在无为军和州界者皆退十七日锜在枯皋与金人相遇夹河而军河通巢湖阔砖瓦丈馀始金人见锜军少意甚易之有出放於寨前者锜乃令军士曳柴叠桥须臾桥成遣甲军数队过桥皆卧枪而坐金人望见复入不敢出良久俊遣其锜总《管子》盖及统制王承宣德田骑兵相与犄角十八日与金人战诸军杂比横骛而进内骑兵有稍却者锜命麾下斧手堵墙而前奋锐击之金人大败退归庐州兀术(改作乌珠)乃。

举兵北归锜既胜以所将步人甲重不能奔驰下令军中不得虏掠诸军骑兵多者各乘胜袭逐搜罗败散攘夺弃遗以为俘获而锜军中一无所取二十一日三宣抚俱至庐州城下数日之後俊存中大将军乃始毕集时淮东漕胡直阁锜淮西漕李敷文仲孺江东漕陈郎中敏识皆被命随军馈运朝廷。又遣两浙漕张少卿泄继至会集於军前是时朝廷虽命三宣抚合军不相节制然而三军进退主盟於俊而存中。又俊之腹心也。锜以顺昌之功骤至节钺朝廷委任过诸大将而朝野士民之誉。又翕然故诸将皆切齿嫉之至是俊存中虽外为合同其实军旅利害二人同心锜皆不得预闻。又不得专进止方金人之初退虚实未明三军相视犹豫无决但闻俊存中议欲弃寿春而移庐州於巢县复以庐州为合肥而濠州自金人侵犯(此二字改作攻)围(下添但字)闭守城日夜遣人至军前求援至三月初有民自淮上窜归者皆言金人渡淮去已远而濠路。又通妆五日俊因会饮谓锜曰:公步人久战可自此先回径取采石归太平吾与杨太尉至濠州耀兵淮上安抚濠梁之民而吾军取宣化以归金陵杨太尉渡瓜州以归临安庶道路宿食樵爨不相妨仍命诸漕备十日钱粮诸漕以水路止於庐州陆路无夫般运遂议欲支钱粮军士人一千使之附带竟如诸漕之议。又令江东陈漕拨水路纲运入滁州接济二军是夜二军调发迟明军马尽起独俊留兵数百未行六日早存中移俊帐会食讫二帅俱行去数里探者复报金人攻围濠州甚急俊茫然失色复遣一使臣驰邀锜锜遽命军中亦负十日粮继二军而行初九日去濠州六十里地名黄连阜各驻军比至则金人已破濠州杀太守王进尽虏州人发掘城壁而去俊乃召存中锜谋之锜谓存中曰:两府何以处存中曰:厮杀耳相公与太尉在後某当居前有进无退锜曰:有制之兵无能之将可御有利害之兵有能之将不可御也。今我军虽锐未为有制。且军士被甲荷粮而移今已数日本援濠州濠州已失进无所据人怀归心胜气已索然。又粮食将尽散处迥野此危道也。虏(改作金)人诡计莫测今不。若据险下寨堑地栽木使根本不可动然後出兵袭之。。若其引去徐为後图此全师保胜之道愿相公营仍约逐军选募精锐旦日入濠州俊遣斥堠数辈还俱言无金人或。

谓金人破城之後无所籍。又畏大军之来寻已去矣。乃再遣数百往探皆无所见俊乃遣将官王某谓锜日已不须太尉。又去锜乃不行惟杨存中与王丞宣德领二千馀骑而往以两军所选精锐策应之四更起黄连午时骑兵先至濠州城西岭上列阵未定而金人伏甲骑万馀於城西边须臾烟举於城上伏骑分两翼而出存中谓王曰:如何王知其势不可乃曰:某统制官也。安敢预事太尉为宣抚利害当处之杨乃遽以策麾其军曰:那因诸军闻之以为令其走尔散乱南奔无复纪律其步人见马军走谓其已败皆散金人追及步人多不得脱杀伤甚众遗弃器甲相属於道黄连三军闻之皆拔寨而起存中长驱十二日渡江俊十四日渡江锜乃按部伍整旌旗最後徐行金人亦不复追而回锜至和州驻军马具奏二月十八日得旨乃归当涂淮西之事大略如此以士大夫所闻终始从事其闲故得而具记之。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二百五校勘记。

隆闲道出芍药口(有阙文)继屡释之曰:汝皆王民勿忘本朝众感复携幼弱来归隆遣其子继春(脱有阙文至隆字二十五字)尽刷在寨应诸窠坐人(一作在寨战诸军窠坐人)大将军乃始毕集(将字行)己不须太尉人去人误作。又)。

 

 

《卷二百六》

 

  1. 炎兴下帙一百六。

起绍兴十一年四月,尽十一月二十八日壬戌。

四月参知政事孙近罢为资政殿学士提举临安府洞霄宫。

孙近尝建议复召张浚都督诸军秦桧怒令御史中丞何铸言其罪近遂罢参政宫祠。

韩世忠张俊岳飞来朝。

王湛为节制陕西诸路军马兼措置河东(忠义军马)参议官。

王湛字彦清商州人略读书史受业不专多机尚诈避兵火於川中会邵隆退在川中湛屈已奉之隆知商州湛亦随隆归商州渐补以官隆料金人有交还河南之意然不久必复取之乃作料理河南之策书写成编授湛使诣行在湛至行在匿隆所授之文改为已文投贽而见楼炤炤未之信既而金人许割三京地贽献於宰相秦桧桧喜荐湛改官为枢密院编修官随炤宣谕陕西回金人败盟用为节制司参议官。

二十四日壬辰韩世忠张俊除枢密使岳飞为枢密副使。

范同献议於秦桧曰:诸路久握重兵难制当以三大帅皆除枢密使副罢其兵桧喜遂奏其事上从之世忠俊皆除枢密使赐俊玉带飞枢密副使世忠既拜乃制一字巾入都堂则裹之出则以亲兵自卫桧颇不喜飞披襟作雍容之状桧亦忌之惟俊任其自然故桧不致深疑。

二十七日乙未罢淮东西湖北京西宣抚司诸军以御前为名。

罢淮东西湖北京西宣抚司止用逐军统制领将以御前为名谓之御前诸军宣抚司并结局官属各转两官张俊独留提点诸房文字王应求一名馀并发归本军。

诏曰:朕昨命虎臣各当阃寄虽相望列戍已大畅於军声而专统一隅顾犹分於兵力爰思更制庶集全功延登秉钺之元勋并任本兵之大计凡尔有众朕亲统临肆其偏裨咸得专达尚虑令行之始或隳素习之规其当励於乃心以务肃於所部简阅无废其旧精锐有加於初异绩殊庸人苟自懋高爵重禄朕岂遐遗尚思忠义之诚共赴功名之会咨尔任事咸服训言更制之初人心未定故降是诏。

二十三日庚申杨沂中加检校少保开府仪同三司殿前副都指挥使。

二十七日甲子王德加清远军节度使。

王德建节赏枯皋之功也。制词有曰:属狂胡(改作边烽)之匪茹改作不靖)裒丑类(改作突骑)以深侵初豕突(改作蜂拥)於淮壖寝鸱张於江浒赖尔先登之勇遏其方锐之锋。

田师中加定江军节度使。

田师中字吉甫以弓马所子弟补官从京东河北制置使梁方平累立战功建炎初从统制张俊讨李煜於东就平杜用於陈州诛陈通於钱塘擒徐明於嘉禾皆有功俊用为帐前提辖迁中军将从讨李成迁中军统制其妻乃俊之子妇也。俊子亡遂以其妇再适师中师中极诌分呼俊为阿爹不啻如亲父子故每战必有奇功而天下之人皆不信其果战也。至是赏枯皋之功与王德皆授节钺人无智愚皆以德为当而不称师中。

二十九日丙寅汪伯彦加检校少傅开府仪同三司致仕薨。

汪伯彦以宰相败事责永州安置秦桧尝在其席下。

读书及为宰相荐其才复正议大夫俄复观文殿学士江东安抚大使兼寿春府庐和等州安抚使知池州清议不容牙僚言其误协遂得宫祠时绍兴元年也。二年桧再荐伯彦知庐州四年臣僚言其罪落职罢之七年桧再荐复资政殿大学士九年桧专国遂复伯彦观文殿学士知宣州双拜检校少傅保信军节度使至是致仕加开府仪同三司薨赠少师谥忠定。

刘光世来朝。

张俊岳飞往淮东抚定韩世。

更制之妆诸军未悉朝廷之意将士不安乃命张俊岳飞拊循之。

刘锜罢淮北宣抚判官。

张俊杨沂中屡言淮西之战刘锜不力谓其怯懦至是罢其淮北宣抚判官岳飞乞。且留锜掌兵。

六月十六日癸未建康府留守叶茂得加观文殿学士。

先是和州这役张俊犹迟迟未有渡江之意知建康府兼行宫留守叶梦得力促其行,於是大军欣跃俊见军情勇於出战乃令进发王德首取和州次有枯皋之胜皆梦得启之也。上嘉梦得之功乃加观文殿学士。

张俊岳飞至楚州的士谕韩世忠兵。

张俊与岳飞既到楚州飞居於州治俊乃在城外而中军统制王胜引甲军而来曰:呈点军马或告俊曰:王胜有害枢密意俊亦惧之问胜曰:将士何故擐甲胜曰:枢密来点军马不敢不带甲俊下令卸甲即卸甲俊犹憾之飞点簿方知世忠止有三万馀人乃在楚州十年馀金人不敢犯犹有馀力以侵山东可谓奇特之士也。飞回驻於镇江府知煨州刘纲诣行府禀议纲曰:泗州在淮河之北城郭不固无兵无令如有缓急守乎!弃乎!飞徐徐言曰:此是润州更有何名纲曰:京口飞再问之纲曰:丹徒飞三问之纲曰:南徐飞曰:只此是矣。纲退大叹服曰:岳鹏举果有过人初李宝归於韩世忠也。世忠令宝戍海州飞到楚州即呼宝至楚州慰劳甚至使下海往登州以来牵制宝焚登州及文登县而还。

十七日甲申李兴自白马山班师至鄂州。

李兴知河南府事据白马山与李成相持凡数月成不能攻遂归西京朝廷以兴粮饷不继孤军难守即诏班师兴统率军民几万人南归至大章谷逢金人。

数千骑邀路兴击败之金人既退方得路南行以是日至鄂州宣抚使岳飞巳除枢密副使,於是都统王贵申请枢府乞留於鄂州遂就差左军同统制。

迁海州民於镇江府。

张俊以海州在淮北恐为金人所得因命毁其城迁其民於镇江府人不乐迁居莫不垂涕并命迁楚州军马钱粮於镇江府。

三京等路招抚处置使刘光世罢为万寿观使。

刘光世既罢自此遂居於温州。

七月诏张俊沿江视师。

初岳飞与张俊同至楚州抚谕韩世忠军飞与俊议事不合归至行在飞请独留不复出掌兵其寮属皆乞宫祠而去俊独出沿江视师。

八月二日戊辰持服检校少傅张中孚起复为两浙东路马步军卅都总管绍兴府驻劄持服清远军节度使张中彦起复为福建路马步军事都总管建州驻劄。

八日甲戌枢密副使岳飞罢为少保武胜定国军节度使醴泉观使。

金人遣莫将韩恕回。

金人第一书。

金人都元帅第一《书》曰:皇统元年九月日皇叔尚书左丞相兼侍中都无限帅领行台尚书省事去岁使至远沐书翰良纫勤意尔後兖兖颇疏嗣音即日动静之闲茂惟神介休祉爰念日者国家推不世之恩兴灭继绝全畀浊河之外使专绥治本朝偃息民兵求图康。又岂谓(阙)封之始已露狂谋信不由衷务惟惑谕蓝会佐辈厥後莫将之来辄申慢词背我大施寻奉圣训尽复赐书谓宜存省即有悛心乃敢不量己力复逞蜂虿之毒摇荡迷鄙肆意陆梁致稽来使久之未发百比来愈闻妄作罔革前非至於分遣不逞之徒冒越河海阴遣寇贼剽攘城邑考之载籍盖亦未有执迷怙乱至於此者今兹荐将天威问罪江表已会诸道大军水陆并进师行之期近在朝夕义当先事以告因遣莫将等回惟阁下熟虑而善图之馀冀以时善卫生理专奉书披达不宣。

朝廷遣刘光远曹勋使於兀术(改作乌珠)。

朝廷答书某启季秋霜冷伏惟太保左丞相侍中都元帅领省国公台候起居万福军国任重仰劳经画莫将等回特承惠书祗荷记存不胜感激某昨蒙上。

国皇帝推不世之恩日夜思维不知所以图报故遣使奉表以修事大之礼至於奏禀干请乃是尽诚不敢有隐从与未从谨以听命不意上国遽起大兵直渡浊河远踰淮浦下国恐惧莫知所措夫贪生畏死乃人之常情将士临危致失常度虽加诛戮有不能罪之师先事以告仰见爱念盈厚未忍弃绝下国君臣既畏。且感专遣光州观察使武功县开国子食邑五百户刘光远成州团练使武功县开国子曹勋往布情恳望太保左丞相侍中都元帅领省国公特为敷奏曲加宽宥许遣使人请命门下生灵之幸下国之愿非所敢忘也。惟祈留神加察幸甚向寒窃冀保重少有礼物具於别封伏乞容留不宣。

鹗州军统制张宪谋为乱都统制王贵执之送於枢密行府。

张宪以前军统制为提举一行事务得飞之子云:书遂欲刦诸军为乱。且曰:率诸军径赴行在乞岳少保复统军,或曰:不。若渡江往京西朝廷必遣岳少保来抚谕得少保复统军则无事矣。渐泄露百姓皆昼夜不安官司变无所措置惟忧惧而已都统制王贵赴镇江府请枢密行府禀议方回到鹗州前军副统制王俊以其事告之贵大惊诸统制入谒贵遂执宪送於枢密行府是时张俊以枢密使视师在镇江建康也。俊令就行府取勘王应求请枢密院职级严师孟令使刘兴仁推勘师孟兴仁以枢密院吏无推勘法恐坏乱祖宗之制力辞俊从之遂命庆求推勘狱成送大理寺俊小名喜儿济南府人范琼领兵在就东俊为刽子(删张宪至此二百四十四字。旧校云:编中於武穆磊磊事迹多属漏略张宪得书谋乱之事正所谓莫须有之狱此竟作实事入录後幅并录狺狱吏揶拾之语。若欲以蔽罪武穆者殊不解其何意也。是真秽史不堪入目愚意删之为便。

九日甲辰吴玠克泰州。

金人胡戈(改作和卓)郎君驻军於秦州之丁刘圈伪安抚使某以五路兵屯秦州甲辰吴玠及姚仲以兵复取秦州伪安的士使某迎官军降五路兵皆散。

十日丁巳姚仲及金人战於丁刘圈败之。

吴玠既得秦州甲寅姚仲率先济渡屯於原下金人胡戈(改作和卓)郎君屯於原上丁刘圈璘问诸将何以战必胜仲曰:战於原下则败战於原上则胜璘以为然诸将之议皆不同仲曰:诸将所以不同者惮辞劳苦不欲攻原上耳。若金人乘势而下我兵必败吴玠卒。

从仲议丙辰仲率兵半夜取闲道登山去虏(改作金)寨一二里闲稍歇吃乾粮向晓天大寒士卒皆烧火金人觉之仲乘势进击之诸军尾之进金人大败有骑将杨万者膂力过人生挟一千户回诣璘前誇勇璘曰:杨万可斩也。正方鏖战,岂可得一败贼(改作将)而便回耶万投千户於地复上马入阵胡戈(改作和卓)郎君退保纳家城官军围之俄被金字牌指挥勒兵归戍胡戈(改作和旧)郎君乃得归宣抚副使胡世将惜其功将就可以生致胡戈(改作和卓)郎君矣。乃叹曰:何不降金字牌。且来世将处耶胡戈(改作和卓)郎君受围於纳家城也。遣泾原路经略使秦弼策应不至胡戈(改作和卓)郎君既得脱归遂罢弼。

三十日乙丑邵隆及金人伪知虢州贾潭战於虢州败之复虢州。

十月金人陷泗州。又陷楚州。

金人侵泗楚张俊曰:北南将和虏(改作敌)谓吾怠欲抒柘皋之愤耳勿与交锋则虏(改作彼)当自退阴遣戚方至泗辽绰金人果引去。

十月乙亥金人元帅第二书。

《书》曰:皇统元年十月十日具位今月四日刘光远等来书审承动静之详为慰所请有可疑者试为阁下言之自割赐河南之後背惠食言自作兵端前後非一遂致今日鸣钟伐鼓问罪江淮之上故先遣莫将咽具以此告而殊不邮答反有遽起大兵直渡浊河之说不知何故虽行人面列之语深切勤至惟白阃外之命听其书词脱落甚不类如果能知前日之非而自讼则当遣尊官右职名望夙著者持节而来及所斋缄牍敷陈万一,庶几其可及也。惟阁下图之薄寒窃冀对时保重专奉书披答不宣。

魏(良臣)王公亮使於金国。

朝廷答书某启孟冬渐寒伏惟太保丞相侍中都元帅领省国公钧候起居万福军国任重悉勤筹画刘光远曹勋等回时承惠示收翰不胜忻感窃自念昨蒙上国皇帝割赐河南之地德厚恩深莫可伦拟而愚识浅虑处事乖错自贻罪戾虽悔何及今日太保左丞相侍中都元帅领省国公奉命征讨敝邑恐惧不知所图乃蒙仁慈先遣莫将韩恕明以见告今。又按甲顿兵发回刘光远曹勋惠书之外将以币帛仰谂宽贷未忍弃绝之意益深惭荷今再遣左参议大夫尚书侯食邑一千户魏良。

臣保信军承宣使知阖门事兼客省四方馆事武功县开国伯食邑七百户王公这充禀议使副伏蒙训谕令敷陈画一窃惟上令下从乃命之常岂敢有指迷重竭以答再造仰乞钧慈特赐敷奏乞先敛士兵许敝邑遣使拜表阙下恭听圣训向寒伏冀倍保钧重所有少礼具於别封窃冀容纳不宣。

十三日戊寅岳飞送大理寺。

王贵解押(改作诬执)张宪至枢密行府张俊送宪於行在遂下大理寺(删此五字)秦桧请以岳飞同下大理寺鞫勘反状夜间飞坐大理狱判宗正司士〈亻褭〉作文字欲解救之不密漏其语或闻之以告桧桧令台官言士〈亻褭〉有不轨心责建州拘管死於建州飞初对吏立身不正而撒其手旁有卒执杖子击杖子作声而叱曰:叉手正立飞辣然声喏而叉手矣。既而曰:吾尝统十万军今日乃知狱吏之贵也。。

金人陷濠州。

是时濠州境人烟稀少渡江之贫民往往在横山涧许家旧寨有前招信县主簿吕浩者主其寨金人虽得濠州但空城而已郦琼孔彦舟与数金人至横山涧浩野服下见之皆坐於石上谈说移时金人约十日再来果如期而至浩再见之即引与俱北去。

邵隆及金人伪知陕州郑赋战於陕州败之克陕州。

十一月七日辛丑金人元帅兀术(改作乌珠)遣使来第三书《书》曰:皇统元年十一月七日皇叔太保尚书左丞相兼侍中都元帅领行台尚书省魏国公时寒想惟安善近魏良臣至伏辱惠书语意殷勤自讼前失今,则惟命是听。良见高怀昨离阙时亲奉圣训许以便宜从事故因可与阁下成就此计也。本拟上自襄阳下至於海以为界重念河南凋弊日久得如不得淮南唐邓二州以地势观之变是淮北不在所割之数来使云:岁贡银绢二十五万匹两既能尽以小事大之礼货利不足道止以所乞为定。

又云:淮北京西陕西河东河北自来流亡在南者愿归则听之理虽未安亦从(所乞)外有燕以北逋逃及因兵火隔绝之人并请早为直发今遣昭武大将军行台尚书户部兼工部侍郎兼左司郎中上轻车都尉兰陵县开国伯食邑工百户萧毅中宪大夫充翰林待制同知制诰兼右谏议大夫河闲县开国子食邑五百户邢具瞻等奉使江南审定可否其闲有不可。

言者一一口授惟阁下详之既盟之後即当闻於朝廷如有封建大赐。又何疑焉有少礼物具启别幅隆冬窃冀顺天慎卫眠食专持书奉答不宣。

何铸为端明殿不士签书枢密院事使於金国容州观察使曹勋副之。

二十八日壬戌韩世忠为太傅横海武甯安化军节度使醴泉观使。

臣僚而请罢遂以太傅为醴泉观使世忠杜门谢客绝口不言兵不发亲戚平交书平时将佐部曲皆莫见其面。

福建路安抚大使俊罢为检校少傅崇信军节度使醴泉观使(旧校云:宋史作充万寿观使)任便居住。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二百六校勘记。

咨尔在事(在误作任)留守叶梦得(梦误作茂)永图康乂(永误作求)岂谓(阙)封之始(原阙一作得字)方回到鄂州(鄂误作鹗)南北将和(南北误作北南)。

 

 

《卷二百七》

 

  1. 炎兴下帙一百七。

起绍兴十一年十二月二十九日癸巳,尽其日。

十二月二十九日癸巳岳飞死於大理寺狱中诛岳云:张宪。

初飞在大理寺狱未肯招状先是飞自郾陵回军也。在一村寺中与王贵张宪董先王俊夜坐移时不语忽作声曰:天下事竟如何众皆不敢应唯宪徐言曰:在相公处置耳既退俊握先及贵手曰:太尉太尉闻适来相公之言及张太尉之对否先与贵曰:然及俊告飞使子云:通书军中事因言郾陵路中之语(旧校云:王俊首武穆反状挥尘馀话载之最详)追先赴行在时云:与宪已伏诛矣。秦桧与先曰:止是有一句言语要尔为证证了只今日便可出仍差大理官二人送先赴大理寺并命证结就今日摘出繇是先下在理寺对吏即伏吏问飞飞犹不伏有狱子事飞甚谨至是狱子倚门斜立无恭谨之状飞异之狱子忽然而言曰:我平生以岳飞为忠臣故伏侍甚谨不敢少慢今乃逆臣耳飞闻之请问其故狱子曰:君牙不可疑疑则为乱故君疑臣则诛牙疑君则反。若臣疑於君不反复为君疑而诛之。若君疑於臣不诛则复疑於群而必反君今疑臣矣。故送下棘寺,岂有复出之理死固无疑矣。少保。若不死出狱则复疑於群安得不反反既明甚此所以为逆臣也。飞感动仰天移时索笔著押狱子复事之恭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