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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朝北盟会编》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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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炎兴下帙一百二。

起绍兴十年六月十一日甲寅,尽闰六月十七日庚寅。

汪。若海劄子曰:朝廷以蓝公佐之回和议颇变以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刘锜为东京副留守兼节制军马以五月十六日始次顺昌而十七日兀术(改作乌珠)之军已压境兀术(改作乌珠)之败盟举兵来祁州也。以大校为名起国中之兵一头项入山东曰:聂黎孛堇(改作聂呼贝勒)一头项入陕西曰:三郎君一头项入西京曰:李成兀术(改作乌珠)与三路都统领龙虎大王韩翟二将军以五月十二日入东京初遣三路都统领既下淮甯来取顺昌犯(改作抵)白沙刘某夜遣师晨至白沙相拒终合数阵三路都统大败而去乞援於兀术(改作乌珠)未至闲刘某遣骁骑将阎充夜刦三路都统寨正中中军连破五寨见毡帐数重朱红美车有虏酋急被甲呼曰:母杀我留我则太平军士不听杀之其馀不及被甲因乱(删见毡至此三十九字)击杀数百人相枕藉死者莫知其数由此虏(此字改作金军下添尽字)惊昼夜不敢下马唯於马上寝食而已兀术(改作乌珠)率重兵来刘某闻其将至也。会诸将於东门上问策当安出诸将敬曰:今已三大战军士夷伤者众。若兀术(改作乌珠)自至恐势力不加不如权护老小渡淮刘正色谓诸将曰:朝廷养兵十五年正要一朝为缓急之用安可见大敌而退况老小一动必不能全虏(改作敌)骑无数十里之远。若被追老小必乱甲士未能保何老小之可全不如背城一战於死中求生上足以报国家下足以取富贵请为诸军五日内杀回兀术(改作乌珠)众皆以为然人人激励上下同心皆为剿敌之志,於是坏橹沈舟以为决战兀术(改作乌珠)所号箍胜军至则责三路都统龙虎韩将军等不肯厮杀致败军马之众谓其众曰:誓与起顺昌城掉在溺河折三箭为誓折一箭曰:初九日早饭於府衙会食折二箭曰:敢过车轮之下者皆杀折三箭曰:妇人财帛尽以赏军其所将攻城士卒号铁浮屠。又曰:铁塔兵被两重铁兜牟周匝皆缀长簷其下乃有毡枕三人为伍以皮索相连後用拒马子人进一步移马子一步示不反顾以铁骑为左右翼号拐子马皆是女真弃之自用兵以来所不能攻之城即勾集此军六月七日兀术(改作乌珠)自临城於颍河北岸劄寨三十馀里约十五万九日辰时叩城西门索战。

谓城上人曰:你只活得一个日头犹华人(删此二字)言一日也。刘某出军五千人接战自西门转向南门。又转自东门及东北角始与虏(改作金)骑往来驰逐後直撞入虏(改作金)军中手相扯捽刀斧相斫至有提去虏(此字改作敌人)兜牟而刺之者军士有中刀沿吣而犹刺虏(改作敌)不已者有偶失地利与虏(此字改作敌兵)相抱於城壕而死者血战自辰至申虏(此字必作金兵)乃败走横尸遍野不知其数刘亦敛兵入城死兀术(改作乌珠)大怒亲拥三千馀骑直叩东门射城上人着城上礮架皆满。又被城上军以劲弓射走兀术(改作乌珠)既大败乃移寨於城西门开掘壕堑自西南至西北约十馀里欲为不战之计而坐困顺昌刘。又夜使人刦之上下不敢甯处十二日乃尽走虏(此字改作金人)自言入中原十五年尝一败於吴玠以失地利而败今败於刘锜真以战而败疑是外国代理来神兵兀术(改作乌珠)至泰和因得气疾黄肿下血居县门楼卧两日至淮甯府龙虎者始敢献言以为不当南来亦犹南人深入我地兀术(改作乌珠)无言怒诸酋(改作将)之败挞韩将军九十柳条翟将军八十柳条其馀或一百或二百哭声彻天韩将军颇出怨言曰:我只为你於和尚原坏了人情莫不疑贰在三日留翟将军守淮甯府入东京欲往河北签人有王山者言河北无正兵可签只有百姓耳王山者兀术(改作乌珠)旧用之知颍昌府至是携来欲令再守顺昌王山言今大国中只有兀术(改作乌珠)主兵权举国中兵尽起祁州所教之兵尽随兀术(改作乌珠)除兀术(改作乌珠)所将一头顶每战兀术(改作乌珠)亲拥为押队其馀头项如龙虎韩将军之徒皆无斗志。又其麾下皆不谷同来是以莫肯为用其所将孔彦舟郦琼赵荣之徒只单马随军并无兵权兀术(改作乌珠)之败顺昌城下三郎君败於陕西亦遣人告急焉王山言是日南宋再有一头项乘其弊可尽捉虏(删此二字)也。但刘自金贼犯(改作人攻)顺昌见陈蔡以西皆是望风投拜。又见旧知州王山在城下恐城中人苟求性命有卖义於外者更不敢用顺昌府官吏军民充守御既分其兵於城上地分而。又分其兵於城中逐巷口摆布每遇令牌一过即百姓寂无一人敢出户者止有兵五千人可以出战计刘所统不过二万人中。又止用五千拒其举国精锐之师即今诸大将所统或十万或二十万使乘刘锜战胜之後士气百倍之际诸路并进兀术(改作乌珠)可一举而破甚无难者今兀术(改作乌珠)之在东京譬如取大鱼。

当远其索而困之不必聚天下之师以围东京今诸大帅唯淮西最务持重不肯轻举宜以淮西之兵塞其南窥之路俾西京之兵道河阳渡孟津俾淮东之兵卷淮阳渡彭城俾陕西之兵下长安渡蒲坂则河朔之民必响应冠带而共降其党(删寇带至此十字)契丹黑水渤海诸国必各为其主而自立则兀术(改作乌珠)可不战而擒女真(改作大金)可不加兵而灭何则我今以淮西京西淮东陕西四路之兵共围兀术(改作乌珠)是以四易而攻一难我今以淮西目固根本而以京西淮东陕西出綦意是以四难而攻一易兀术(改作乌珠)见天下之师尽围之必以死战故曰:一难兵法曰:勿攻其所难如遂为之是兀术(改作乌珠)之攻刘锜也。今举国之师尽聚於东京我仍直趋於河北则河朔之民必响应兀术(改作乌珠)可不战而擒也。死术(改作乌珠)一败於顺昌傥。又败於河朔则苻坚之事其果见於今日矣。。且坚淝水一败安能遂灭苻氏故曰:契丹之属必自立则女真(改作大金)可不加兵而灭也。今闻淮西之师得亳便还义士莫不(阙)甚为朝廷惜之恐人见淮西之班师弗察虏(改作敌)情之强北故躬往战地或访亲见临阵之人或质被虏得脱之士聊述顺昌之战胜以备朝廷之采择焉。

十三日丙辰岳飞统制牛皋败金人於京西。

十六日已未永兴军路经略使郭浩统制劂建充攻金人於醴州破之克醴州。

王德至顺昌府。

刘锜在顺昌受围屡乞援师於朝廷诏王德应援是日也。德至顺昌而金人已退顺昌矣。。

刘光世军於和州。

二十一日甲子吴玠军统制姚仲尚起樊彦郑师正以兵援郭浩及金人撒离喝(改作萨里罕)战於凤翔府大破其军。

二十二日乙丑司农少卿李。若虚与岳飞计议军事。

金人败盟朝廷遣李。若虚往鄂州军周聿往建康府军魏矼往楚州军呼计议军事。若虚到鄂州日飞已进发是日。若虚追至备安府见飞言兵不可轻动。且班师飞不从是时诸军皆已进发。若虚曰:面得上旨不可轻动既已进发。若风孙可进则当以诏还矫诏之罪叵虚当任之飞许诺遂进兵。

二十三日丙寅岳飞军统领孙显大破金人排蛮千户於陈蔡州界。

二十六日已巳刘锜国武泰军节度使侍卫军马都虞候沿淮制置使。

韩世忠军统制王胜败金人周太师鹘辣孛堇(改作呼拉贝勒)於淮阳军。

闰六月一日癸酉朔张俊军统制宋超败金人於永城县朱家村。

五日丁丑泾原路经略使田晟及金人战偏差泾州。

是役田晟有怯敌之意令军中卷旗而出众知其必退矣。故未合而遁。

彰武军承宣使永兴军路经略安抚使郭浩加奉国军节度使侍卫步军都虞候武康军承宣命名利州路安抚使杨政加武当军节度使侍卫步军都虞候定国军承宣使秦凤路经略安抚使吴玠加镇西军节度使侍卫步军都虞候。

十三日乙酉复陕西赦。

眷惟陕右初复版图空念疮痍之遗民未洽朝廷之德泽蠢兹阉虏(改作念兹不靖)怀彼狼贪政作肆彼长驱)诡计潜师实同寇盗背天违众(改作实忘盟约攻城陷邑)荐肆(改作致)侵陵蹂践我土疆蟊贼我黎庶幸赖神人助顺宗社降灵将士摧锋争贾我前之勇吏民徇国共坚不贰之心捷奏已传师徒再克尚以蜂(屯)假息虎帐戒严介骨苦暴露之劳丁壮疲转输之苦由朕菲德致尔阽危惕。若厉以疚怀轸如伤而在已宜敷涣泽之渥用尉西士之人於戏击虏(改作敌)以殄灭为期方折冲於万里得道者多助之至况有臣惟一心尚赖帷幄协谋爪牙宣力庶永清於四海庸共底於丕平咨尔多方体兹至意。

闰六月十八日庚寅王之道上皇帝书。

臣闻兵法曰: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未战而庙算不胜者得算少也。多算胜少算不胜而况於无算乎!。又曰:知已知彼百战不殆不知彼而知已一胜一负不知彼不知已每战必败其言具在昭。若日月信如四时後之用兵者不可不鉴也。恭惟皇帝陛下比以虏(改作金)人犯顺入寇(改作背约深入)郊畿肆命诸将出师綦行天讨兹固子犯所谓师直为壮者然而不知陛下宵旰之暇亦尝为庙算计耶其未战而胜耶其未战而不胜耶臣虽至愚窃尝为陛下筹之。且有义兵有应兵有贪兵有骄兵救乱诛暴者谓之义兵兵义者王敌加於已不得已而起者谓之应兵兵应者胜利人民土地宝货者谓之贪兵兵贪者败恃国家之。

大矜人民之众欲见威於敌者谓之骄兵兵骄者灭今以吾之义兵而敌彼之贪以吾之应兵而敌彼之骄其论庙算之胜与不胜固较然也。。若曰:不知彼而知已一胜一负不知彼不知已每战必败则所谓知已知彼实战之所先急不知群臣为陛下计变尝言及此乎!陛下自为宗庙社稷生灵计亦尝虑及此乎!知彼可胜者果有几乎!我可胜者果有几乎!我之所不可胜者其相当乎!抑变有优而有劣乎!昔之善为战者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常使不可胜在已可胜在敌此所以能不战而屈人之兵也。臣请为陛下言之。且强弱众寡之不敌也。尚矣。以强弱言则刘固非项敌也。以众寡言则曹固非袁敌也。而项卒归於刘袁卒归於曹者,岂有他哉!得其道则虽弱能强虽寡能众失其道则虽强易弱虽众易寡尔臣观虏(改作金)有五败陛下有五胜虏(改作金)虽强。且众固无能为矣。然在我有未必胜者三。又安得不自知也。。且虏(此字改作金人)专事攘窃而陛下一本仁义此道胜也。虏(此字改作金人)专务奸诈而陛下一本忠信此德胜也。虏(此字改作金人)起兵三十年用人如牛羊杀人如草营而陛下视民如伤不惮屈已增币俯徇讲和之请粪与天下休息此仁胜也。虏(此字改作金人)自无术(改作乌珠)用事上则欺幼主以擅权下则杀亲族以播虐而陛下夙兴夜寐不忘父兄播迁之难方虏践约(此三字改作金人)请和许还两宫群臣以为不可独圣意笃於孝悌幸其必信断然从之此义胜也。虏(此字改作金人)前後专以和议欺罔国家刦质二帝屠戮万方天下之人耻失其君悼丧其亲恨不得食其肉而寝其皮(删恨不至此寸字)久矣。陛下顷缘王伦与之画地复听其和当是时下而樵人牧子皆以践为虏(改作金)人得计而陛下失计盖古人所谓和戎国之福者为其有以休兵息民也。今兵不得休民不得息於养兵之外岁取於民以供壑无厌之欲一有不满必至兴师虽远近未可知而理所不免臣每念及此未尝不痛心疾首至於无如之何辄复自宽曰: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一是一非一失一得夫何常之有哉!虏(改作金)人之得计所谓祸也。安知不为福所倚耶和之必至於变无可疑者但变速则祸小变迟则祸大变自彼则福小变自我则祸大祸小则可转而为福祸大则灭亡无日矣。速则三年之内迟则五年之外自彼则彼实先之自我则我实起之今虏(改作金)曾不二年无故败盟引兵入寇(改作境)然後知。

虏人(此二字改作其)向之所谓得计者今为失计面陛下向之所谓失计者今为得计向得而今失者福兮祸所伏敢向失而今得者祸兮福所倚也。此计胜也。陛下有此五胜固可以胜矣。然以臣观之未见其必胜之理何则唐肃宗诏九节度讨安庆绪重以《郭子》仪李光弼皆一时元功难相统摄特用鱼朝恩为观军容宣尉使而不立帅师次邺南方与贼对未及战而溃史臣以为王师无统进退顾望责功不专是以及於败今者诸军大会境上而不置统帅臣所谓未可必胜者。此其一也。齐景公召司马穰苴为将以扞燕晋之师穰苴辞以臣素卑贱士卒未附百姓不服顾得君之宠臣以为监军景公使庄贾往贾後期偿至穰苴斩之以徇三军士皆为之震慄由是晋师闻之罢去燕师闻之渡河而解尽取所亡邦内故境以归今国家用兵十有六年矣。士卒之隶诸将者不可谓不亲附矣。而罚终不行缓急果可用哉!臣所谓未可必胜者。此其二也。今日之兵分隶张俊者则曰:张家军分隶岳飞者则曰:岳家军分隶杨沂中者则曰:杨家军分隶韩世忠者则曰:韩家军相视如仇雠相防如盗贼自不能惴惴然惟跫怆人之奉公而名誉贤於已也。自不能立功惴惴然惟恐他人之立功而官爵轧於已也。。且其平日犹或矛盾。若此使临大利害想其中心必不能效相如之屈於廉颇寇恂之不仇贾复先国家之难而後其私怨安能保其不自为敌国而以刃相向耶臣所谓未可必胜者。此其三也。。又况兀术(改作乌珠)所领之兵无非胁从瓦合犹能自号元帅以统之初不闻契丹自为一军而各听本国之号令也。今不置统帅而欲求胜胜能保其必胜乎!虏(改作金角前後无虑数百战虏(改作金)未尝不胜我未尝不败者非虏(改作彼)能自胜特我师不战而溃遂成其胜尔夫所以不战而溃者非他不畏我而畏敌故也。使皆畏我而不畏敌虏(改作敌)亦何能为哉!今罚不行於三军而欲求胜能保其必胜乎!春秋以来如晋楚用兵以将帅不和而败绩者多矣。惟是虏(改作金)人前後驱迫邻国入为边患逮二十年未尝闻其有违众犯令自为衅隙以相攻者今诸将不和无以合之而欲求胜能保其必胜乎!陆贽奏李晟枪建徽杨惠元李怀光四节度状云:四军接垒群帅异心论势力则敻绝高卑据职名则不相统属怀光轻晟等兵微位下而忿其制不如心晟等疑怀光养寇蓄奸而。

怨其事多陵已端居则互防飞谤欲战则第恐分功龃龉不和嫌隙滋甚覆亡之祸翘足可期旧(改作内)寇未平新(改作外)患方起忧愤所切实堪疚心由是言之臣前所谓可胜者五恐不足恃以胜而所未可必胜者三恐不可不深思熟计而求其所以胜也。臣愿陛下慨然奋发自谋诸心选择耆德素负天下之望者谋及黾筮谋及士庶傥黾从筮从卿士从庶民从矣。然後下明诏遣驿车而召焉逮其入见陛下宜避正殿亲出玉音而谕之曰:今敌国深侵邦内骚动士卒暴露於境予一人卧不安席食不甘味社稷安危一在将军愿将军率师应之将军既已受命陛下乃斋戒告於太庙灼黾卜吉以授斧钺如武王之命太公望然後遣行先行之数日遣诰诸军曰:予一人以尔诸军元帅不立日夜忧惧恐贻一国三公其谁适从之诮今谋之卜筮卿士庶民蔽自予一人之志得元老某俾统六师自阃以外咸得制之邦有邦典军有军政用命赏於祖不用命戮於社母,或不和不靖自底於罪而为将军者临屯之日。又能拊循士卒同其甘苦上不失於关羽之骄下不失於张飞之不(恤土)有所不诛诛必及其大而威有所不赏赏必及其小而明夫然後勒兵赴敌臣苋其一戎衣而天下定不得专为有周美矣。伏望陛下追怀祖宗积累之难畀付之重痛愤父兄戮辱之苦睽隔之忧矜念军兴以来犬羊所至(删此四字)积尸腥於草木流血丹於川原母以臣人微言轻遂忽而不听弃而不用古语云:投机之会闲不容发。又云:後将噬脐悔可及乎!臣愿陛下不为众口所夺断自宸衷而必行之使异时获投机之功而免噬脐之悔实天下幸甚臣之狂瞽不独今日当绍兴八年六月王伦使虏(改作金)还虏(改作金)遣使随伦报聘臣,於是时固尝有书致之前吏部侍郎魏矼以述和议有九不可一可之说当绍兴九年五月和议既定淮上兴役以备两宫来归宿食供顿臣,於是时亦尝有书致之前左谏议大夫曾统以迎奉两宫有五事当为先务之急惟臣区区忧国爱君之心无易二书重以家贫地寒远去轩陛不获自达是用致之魏矼曾统,庶几有闻於陛下不图今日乃见兹事似与臣意有相符者。虽然亦非臣之私言天下之公言也。故敢复尽千虑一得之愚献於阙下位卑言高罪在不贷惟陛下怜其愚忠而曲赐保全无使天下以臣为妄不胜俯伏待罪忧惧之至。

赐进士出身在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二百二校勘记。

兀术亲拥为押队(一作为拥押队)自河阳渡孟津(自误作道)自淮阳渡彭城(自误作卷)统制郑建元(元误作充)愿将君之宠臣(颐误作顾)而官爵轶於已也。(轶误作轧)而所谓未可必胜者三(脱谓字)。

 

 

《卷二百三》

 

  1. 炎兴下帙一百三。

起绍兴十年闰六月十七日庚寅,尽其日。

上魏侍郎矼书之道窃闻之先民有言询於刍荛以谓人有所长不可以其微贱故忽之也。之道比缘赴调居於临安之隘巷者八十馀日朝夕获闻闾里之言似有可取者辄敢以其闻上渎听览惟执事择焉其言曰:王伦使虏(改作金)还虏(改作金)遣使随伦报聘国家自靖康以来失於议和致两宫北狩万乘东巡百姓坠於涂炭迨今十有四年尚不觉悟。又复纵伦卖国引贼(改作敌)入家(改作境)以关我虚实排办馆待之具所至骚然甚於被盗夫虏(改作金)之为盗(此二字改作来)也。非特今日,曏之盗也以其众,今之盗也以其使盗之志(删非特至此二十一字)利得子女玉帛尔不以吾之所以馆待者过礼而遂已也。譬今有被盗者家徒四壁立复不自量。又从面东借西乞以其所有而夸於盗其不为盗之招者几希(删譬今至此三十九字)顷年章谊孙近使虏(改作金)馀人尽留南京惟谊与近得至军前禀议今虏(改作金)使之来自合用此例留馀人於韩世忠军中令其使副造朝不惟有以褫禽兽之魄而夺其气(删不惟至此十三字)亦足以示朝廷之尊(改作体)乃。若议和则有九不可而一可之道闻此言如醉而醒如梦而觉因谓同舍郎曰: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兹殆所谓一得者乎!请试为执事陈之父母之雠不与同戴天兄弟之仇不与同国虏(改作金)人昨犯(改作陷)京师自徽宗皇帝明德皇后以下悉从播越今兹上仙虽云:厌世其实杀之。又况渊圣之与六宫尚囚沙漠四海共愤恨不得刳其肝分食其肉(删恨不至此十字)为人子弟者义当何如此其不可和者一也。当唐德宗时吐番因沙堡之败惧而求和宰相张延赏入马燧之言请於德宗从之当时诸将独李晟以为不可诸相独柳浑所言与晟意合曰:豺狼之性(四字改作吐番)非盟誓可结已而吐番(删此二字)果刦盟如晟浑言此其不可和者二也。和戎(改作议和)所以息民也。此时厌乱久矣。孰不欲其通和而幸其休息哉!今舆议乃尔盖伤弓之心犹思靖康覆车之辙而惧其蹈也。必欲议和是咈民心民心即天意也。天可违乎!此其不可和者三也。顷自车驾南幸虏(改作金)立刘豫於济南以有中原之地岁责币三百六十万缗豫奉之未守少有坠失一旦以计废豫尽豫所藏担囊揭箧倒廪倾国而去。若取诸。

怀不烦顾指而我师以君伐臣睥睨累年弹簧不敢进非虏(改作金)人则犹子也。为人子者固不虞其父之见逐故虏(改作金)得以逐豫如反手之易为豫计者变初不谓豫曰:汝於虏(改作金)得以逐豫如反手之易为豫计者亦安装不谓豫曰:汝於虏(改作金)非有父子之亲徒以我之废吏故立汝以为得志必将与我抗而为已之捍蔽也。抗我则所以事已者不敢不至豫既挟虏(改作金)以抗我则其於我也。不复。若虏(改作金)之不虞其逐也。。且日夜求所以胜我惟恐其不胜而见擒是则我之所以不能取豫者以豫视我。若仇而豫之所以见执於虏(改作金)者以其待虏(改作金)者过於亲也。今虏(此字改作金人)欲和是以刘豫畜我此其不可和者四也。当宝元康定闲契丹以重兵压境遣萧英刘六符来聘意在刦取关南十县朝廷命右正言富弼为报聘之行仁宗重念两国生灵之故许其屈已增币而契丹平逮卒事弼不肯受赏曰:此非臣之本志也。呜呼忠牙之谋国一至此耶今(下添者字)虏(改作金)无约请和非出於谋则是厌兵而欲结好於我以邀岁贡从之而遂罢兵则非特不能保夷狄之(此三字改作其)不叛(改作败)盟而。又恐朱克融辈变生不测从之而兵不可罢则不能不於养兵之外横赋重敛岁供谿壑无厌之求其势必至陈胜吴广之起於秦青犊黄巾之起於汉为祸殆有甚於(改作焉)夷狄(删此二字)此其不可和者五也。顷年以来诸将非不进兵终不能取淮北尺寸之地或暂得之复旋失之正使举大河以南尽还朝廷度其力果能保有之乎!与工其随得随失不。若置之度外以俟其力足以制夷狄(此二字改作彼)徐为进筑之计此其不可和者六也。自古中兴之主未尝不因於险阻难惟其履险阻艰难而益挫益坚因能兴衰拨乱而光祖宗之业刷父兄之耻见称於天下後世。若周宣复文武之境汉光武之恢复疆宇是也。今得河南之地不足以立国而虏(改作金)藉此求和则必矢天地以要我自此以往虽使王灵日张军声日振尚敢议恢复之事哉!此其不可和者七也。汉唐以来中国(删此字)之待夷狄(此三字改作御外)不过征伐之与和亲征伐则将帅任其责和亲则庙堂主其议今天下之权不在庙堂面在诸将诸将拥重兵据要地偃蹇自肆高国家之安危存亡如直人视秦人之肥瘠漫不加意遇缓急则虽请援者骈肩於庭督战者接武於涂方见傲视而不顾逗遛而不发曰:将在军君命有所不受傥从虏(改作金)盟而不与诸将议使虏(改作金)诚和犹恐自疑而至於溃叛(改作败约)万一挟诈如尚结赞之意在窥窬)删挟诈至此十一字改作藏其心不可测度忽焉而肆力於我)是使诸将得以有词而不复出兵矣。此其不可和者入也。李义琰尝曰:大国之使可当小国之君今主上以休息息民为重固不惮臣事虏酋(改作北庭)。且以其酋(改作主)为君则其使盖同列也。。若虏(改作金)使援此为言倨慢无礼不知朝廷何以待之此其不可和者九也。然则所谓一可者孰可哉!韩原之战秦伯获晋惠公晋遣阴饴甥使於秦秦伯曰:晋国和乎!对曰:不和小人耻失其群则悼丧其亲不惮征缮以立圉曰:必报仇君子爱其君而知其罪不惮征缮以待秦命曰:必报德以此不和秦伯曰:国谓君何对曰:小人慼谓之不免君子恕以为必归小人曰:我毒秦秦岂归君君子曰:我知罪矣。秦必归君贰而执之服而舍之德莫厚焉刑莫威焉纳而不定废而不立以德为怨秦其不然,於是秦伯说阴饴甥之对改馆晋侯而归之初不闻其以贿盟也。金虏(改作人)诚欲还二产六宫与祖宗之故地而为德於我以要我盟曰:既盟之後言归於好各守封疆世世子孙慎勿相犯有渝此盟明神殛之而无所事贿夫谁曰:不可同舍郎曰:子之所言九不可理固然矣。所谓一可乃服而舍之如作伯之归晋候欤曰:非也。晋侯以三施不报有负於秦伯之群民秦伯尚。且归这我徽宗皇帝初不闻有负於虏(改作金)而生不得反其国死。又。且要其盟岂服而舍(之之)道哉!使虏(改作金)无所要但以有负(於我)遂归梓宫之与天眷犹当愧於秦伯况不能如是耶为今日计当以此意明告使者而俾复命苟为不从是虏(改作金)无意於盟我何罪也。大抵主和者苟图目前之安遂忘父子君臣之义他日傥修先帝之怨亦不过临时失信败盟而已夫信者国之宝民之庇言之端善之主也。苟信不继盟何闪益哉!。且自古失信败盟未有不身罹其祸而殃及後世者不可不戒也。不慎也。之道今月初四日已尝具禀少见野人区区之意明日遂有无为之行不果再诣屏跧屏伏小舟中因念古人身在亩亩心不忘君将次窒兴复细绎前日临安之有得於街谈巷议者为之书以献,庶几有闻於吾君吾相而使虏(改作金人)计无所施焉转祸为福实在侍郎一言干冒威严无任惶惧之至上谏议会统书之道不佞待次里社与木石鹿豕为伍不识治体不闻国论惟是区区爱君之心实寤寐。

不忘宗社安危存亡之长虑此无他嫠不恤纬而忧宗周之陨女不念嫁而忧太子之幼亦其利害祸福有以相及不得不然非过虑也。金欠自宣和靖康以来愚弄朝廷有同儿戏卒以陵夷我国家迄今於今而不振方其设一谋施一计虽下而小夫贱隶咸能料其将然。且曰:如是者奸(改作术)也。如是者诈(改作计)也。已而合。若符契不差毫厘而朝廷之上乃独断然以为非奸(改作术)非诈(改作计)也。惟恐其奉承之不暇以自取欺侮戮辱而终不悔。且悟何哉!孔子曰:鄙夫可与事君也。与哉!其未得之也。患得之既得之患失之苟患失之无所不至矣。嗟乎!此言诚足以箴当世之膏盲也。去年夏金人遣使随王伦报聘讲和之道是时调官临安获闻舆论有九不可之说尝欲掇拾效愚献忠以裨庙堂末议昼夜以思将成复毁曰:位卑言高罪也。因止而趣装以归行次宜兴复念古人身在亩亩心不忘君之道虽不肖柰何窜名仁版乃忍坐视安危存亡之机而不为一言耶,於是慨然裁书托故人遣驿致之前吏部侍郎魏公矼以乞有闻於上凡半年不得报而胡铨之书传焉言至於此贾谊之流涕痛哭不为过也。前事不谏之道尚何言哉!侧聆道路以为金人归我河南故地奉还两官此其为策不浅也。盖以今日所用之将所养之兵皆五路两河之人归我以地则不复限以尔界彼疆迟以岁月其势必至解散兹殆与汉军楚歌无以异也。顷有两官播迁天下之人耻失其君而悼丧其亲常有不共戴天之愤而主上之所以宵衣旰食励精政事注意於中兴者,岂有他哉!亦欲黠虏(改作恢复疆土)以刷父兄之辱而光於祖宗也。夫人怒则威威则勇骄则怠怠则弱我师之不逮金人虽三尺童子所共知也。而枝梧累年未初学者败衄者以其素所蓄积者然也。金人之意。若曰:此不可以力战吾当还两宫以骄之彼既臣妾於我则将恃和弛备然後可图也。兹不必以商为鉴前日刘豫之擒事犹未远。又况包藏祸心未易窥测其万一也。。且事固有未见其利而先受其害者淮西昨更兵火井邑聚落化为炎埃比虽招徕流亡整葺庐舍然馀民百无二三所谓井邑聚落变皆荜门圭实多者仅十数闲少者不过四五椽而已自春及夏监司守令以奉迎两宫为名排备牲饩次舍纤悉责具急。若星火峻如雷霆贫穷尽於诛求彫瘵弊於营缮其夺民时劳民力固在所不论窃尝以一邑计。

其费不下五七万缗使金人诚还两宫斯民正复竭膏血鬻妻子以应所须犹将欣然不尔虽食王伦这肉可能谢或愚谓今日之事殆古人所谓可吊不可贺者请以五事上渎听览,庶几朝夕造膝之际有献於吾君而备其采择焉谨按鲁僖公十五年晋候秦伯战於韩秦获晋候以归及秦伯归晋候将及国先使告国人曰:孤虽归辱社稷矣。众皆哭愚以为渊圣之南来俟其渡河即手疏以自讼可乎!此一事也。谨按僖公三十二年晋人败秦师於殽获其帅孟明视白乙丙西乞术及晋还三帅秦伯素服郊次向师而哭以迓之愚以谓梓宫及渊圣到日自天子以下素服郊次而哭乃密谕河南所过州县一切准此而其供帐之类悉去华丽采色而纯用布素可乎!此二事也。谨按襄公二十七年宋之会楚人衷甲窃闻梓宫以下神衬无虑於十百愚以谓委西京守臣待其将至预修陵寝继遗全二大臣氵莅葬中取神衬之最下者斩而视之然後奉安及令诸道饬武备以戒不虞可乎!此三事也。谨按唐开元全盛时明皇幸东都命三百里内县令刺史各以声乐集河内太守辇优妓数百被以锦绣饰以犀象而鲁山令元德秀独制于蔿之歌遣乐工数十联袂而歌之明皇见而叹曰:贤人之言哉!河内之民其涂炭乎!因黜河内而陟鲁山今两宫寂无来音而淮西一郡之民已有二十万缗之费矣。百姓足君孰与不足百姓不足君孰与足愚以谓两宫宿食供顿所经或无屋宇乞依南郊青城故事行下有司预办数千匹青布临时设帐以庇风雨而明诏诸路勿造宫殿勿饰器用以重费期民可乎!此四事也。谨按擅弓卫司徒《文子》问於子思曰:丧服既除然後乃葬则其服何对曰:三年之丧未葬服不变除何有焉愚以谓梓宫之不天子哭泣衰绖以从檀弓未葬之礼可乎!此五事也。是五者虽。若无补於国家安危存亡实此系焉昔齐仲孙渊来省鲁难既归齐侯问曰:鲁可取乎!对曰:不可犹秉《周礼》所以本也。国将亡本必先颠而後枝叶从之鲁不弃《周礼》未可动也。君其务甯鲁难而亲之亲有礼霸王之器也。庸讵知两宫来归金人之使不有。若仲孙渊者乎!愚是以知安危存亡实卜斯举檀弓曰:子思之母死於卫有。若谓子思曰:圣人之後也。四方於子观礼子盍慎诸孟子亦曰:滕定公薨文公五月居庐未有命戒及至葬四方来观之颜色之戚哭泣之哀吊者大。

悦呜呼斯礼也。何可忽哉!至於金人之情伪则愚已略见於前及详於魏公之书夷狄(改作外邦)之不可信也。尚矣。盟如皦日而平凉之会犹或刦之今虏(改作者下添金以二字)臣妾蓄我初无盟谊夫以奉之者有限而求之者无厌此其势必至於用兵所不可知者特其迟速远近而要不能免也。。虽然昔者越王勾践亦尝臣妾於吴矣。终而卒灭吴以朝鲁卫陈蔡执玉之君愚以谓今日计患在主上不能礼下群臣以集其谋与群臣不能辅佐主上以雪其耻如越王之报吴而不在(下添身为二字)臣妾於虏(删此二字)也。不然危亡。且在朝夕不识执事以为何如祖宗积累至难宗庙社稷至重惟执事其为国家念之干冒威严无任战慄。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二百三校勘记。

辄敢以其所闻(脱所字)分食其肉(分应作而)惟不虞其见逐故虏得以逐豫(脱惟不至见逐六字)。又恐如朱克融辈(脱如字)顷自两宫播迁(自误作有)化为灾埃(灾误作炎)。

 

 

《卷二百四》

 

  1. 炎兴下帙一百四。

起绍兴十年闰六月二十日壬辰,尽十二月。

二十日壬辰张宪克颍昌府。

赵鼎责授朝议大夫分司南京邵武军居住。

赵鼎闻金人败盟用兵乃上书言时政秦桧忌鼎复用乃令御史中丞王次翁诬以罪言之遂责授焉秦枪之憾鼎其始也。鼎罢宰相出知绍兴府桧具筵饯於浙江亭不留而登舟其成也。以鼎上书言时政其憾不可释矣。。

刘光世回军太平州。

二十四日丙申张宪及金人战於陈州。

张宪克陈州岳飞令统制赵秉渊知军州事。

二十五日丁酉岳飞将杨成及金人战於郑州克郑州王胜克海州擒伪知州王山。

韩世忠遣都统制王胜率统制王权王升等诸军取海州伪知海州王山及统兵官花太师至磨行与宫官相遇官军击退之去海州六十里胜令二更到城下诸军齐进果二更至城下转城不住牵舟趋城北城上以瓦砾抛掷乱击舟人皆不顾而行逼晓至城北是时花太师退兵唯王山守城胜令诸军分地攻击胜坐於北壁壕下令诸军早饭要白米饭猪肉段子食毕先使搭材以长重型系刀断其钓桥绳钓桥落以大竹卷草如黄河卷埽样使灵敏百人推至北门下钓桥有妨碍处即以锯截去之然後推入纵火凡三卷壅其门而火发守陴者於黑烟中掷甎瓦打火烧门尽打火亦灭有甎瓦盖地地不苦恼热行队方鳞次於门外而第四队周成先入行队皆入成举认旗於城上呼众曰:周成第一功胜传令尽开诸门诸军自诸门皆入然火烧门道尚有火在瓦砾之下舁水沃灭之治道而後胜入坐於十字街之民舍生执王山时花太师率兵到城下不敢战而退去父老僧道诣胜唱喏谢罪胜曰:国家以海州久陷伪境故遣官军收复境上国家专行仁德不事杀戮各各安心照管老小父老再拜谢曰:欲乞裒敛金银犒军胜曰:官军入境秋毫不犯不须裒敛金奶如有猪肉为谷犒诸军一饭可也。父老拜谢而去率敛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中猪羊牛驴并般担米穀犒军胜受之分给诸军即时报世忠胜在城北居人犹未觉尚有卖糕者少顷攻城居人方稍避之当时惟韩岳出军秋毫不扰诸军经过伪境路。

傍有农夫皆倚锄而观。

二十六日戊戌张俊克亳州。

金人复占河南以郦琼知亳州刘光世遣使臣赵立斋书至焘春府孙晖就差一人同往招琼张俊亦遣老天爷斋书招之晖令南京进士蔡辅世同立先往辅世遇亳宋人有相识者具以情伪告。且曰:公见郦侯未可直言当徐徐也。辅世知其意遣立斋书先行至门守者问之立鄙人无谋甩言刘相公遣我斋文字来招郦大尉守者不敢隐遂送琼所琼不发书而焚之枷立项送狱俊所遣二人犹未知乃作商贾入城隶曲诣州衙计会通报既见琼则出其文字琼亦囚之并文字解迭兀术(改作乌珠)命凌迟处斩於京师琼发二人之次日变解赵立行密谕部从人纵其去时辅世复回寿春矣。俊以大军至城父是时王德已下宿州即引兵趋亳与俊会於城父,於是琼谓三路都统曰:夜叉来矣。其锋未易当请避之遂率众遁去俊军至城下百姓父老具香花迎军入城初喜见国家军马出酒食饷军德功居最迁兴甯军承宣命名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制有之曰:智勇自见屡败不战之功果毅敢前如践无人之境德甚慰悦。

张俊退军杀前知濠州杨珪於途中。

张俊军马在亳州一夜星斗晃耀夜半後俄有纤云:倏忽满空遂大雨雾霈甲士皆坐於水中彻旦退军留宋起积压亳州留兵千人与之百姓失望杨珪者以子弟所授官仕刘豫後归朝自言是武功大夫而俊以武功大夫授之俊方经营淮北尝日当用谙练为境事表武臣为边知州使之经营淮北珪知之乃具劄子迎合俊意俊大喜遂令珪知濠州珪用刑峻酷人不敢犯金人交还河南也。珪受代往宿州居於归受馆中见兀术(改作乌珠)献取江南之策死术(改作乌珠)不用复还宿州是时俊军马到宿亳闲珪迎之。又献平戎(删此二字)书与俊俊知其投书於兀术(改作乌珠)不中乃与俱还杀之於途中以逃亡闻揭榜召人捕捉之。

赵鼎责授清远军节度副使潮州安置。

秦桧令王次翁诬赵鼎知金人叛(改作背)盟会出怨言事故自邵武军安置潮州。

七月二日癸卯岳飞将张应韩清克西京。

六日丁未李兴知河南府兼主管本路安抚司公事特转右武大夫忠州团练使。

初金人犯(改作攻)西京河南兵马钤辖李兴聚兵迎击。

收复伊阳)等八县双败金人於河清县夺到艺祖皇帝御容乘势收复郑汝州伪河南尹李成弃西京遁走於孟州兴遂申朝廷乞差帅臣官吏湖北京西宣抚使岳飞差兵官郝最焦元苏坚方来会合至是诏下就除兴知河南府兼主管本路安扶司公事仍特转右武大夫忠州团练使训记号裒美仍给真俸皆出异恩也。先是翟兴尝镇抚河南许以便宜行事许李兴依翟兴例是时张应韩清亦报收复西京矣。。

八日己酉岳飞及金人兀术(改作乌珠)战於郾城县败之。

杨再兴单骑入虏(改作金)阵欲直擒兀术(改作乌珠)不获杀数十百人而还身被数十创。

十日辛亥岳飞败金人於郾城县。

是日杀金人将阿李朵孛堇(改作鄂尔多贝勒)。

十四日乙卯岳飞统制王贵姚政败兀术(改作乌物)於颍昌府中杨再兴王兰高林殁於阵。

杨再兴王兰以五百骑直入虏(改作金)阵杀数千人再兴与兰皆战殁高林亦战死闻者惜之获再兴之尸焚之得箭头二程式天大雨溪涧皆满溢虏(改作金)骑不得(改作敢)进官军乃得(删此字)还。

十九日庚申(赦顺)昌官吏手诏。

诏顺昌府官吏军民等狂虏犯(改作强兵压)境王师挖冲惟尔吏民协济军事保捍城垒驱遏寇攘(改作敌氛)眷乃忠勤宜加抚惠应本府见禁罪人除犯刦杀故杀斗杀并为已杀人者并十恶罪至死伪造符印放火官员犯入已赃将校军人公人犯枉法监主自盗赃并依法内枉法自盗罪至死情理轻者奏取指挥斗杀罪至死情理轻者减一等刺配千里外牢城断讫录案闻奏其馀死罪降从汉流罪已下并放官员在城守御者并与转一资军人等第犒设一次民闲租税昨降赦已放三年外更与放免二年管下诸县及乡村人户会被贼马(删此二)焚财产屋业者并依灾伤法赈济旧给使效曾经放散委有武艺才力可使者依旧收补支给请受管内铺兵级更与犒设一次逃亡军人限指挥到百日内诈於所在首身依旧收管限满不首复罪如初应本府县有民闲利害守臣条具以闻诏书到日明告吏民各令知悉。

二十一日壬戌岳飞自郾城回军。

岳飞在郾城众请(删此二字改作一日奉诏十二道令)回军飞亦以(删此二字)不可留乃传令回军而军士应时皆南响旗靡辙乱不整飞望之口呿而不能合良久(删传令至此二十九字改作叹)。

曰:,岂非天乎!。

八月杨沂中军於泗州。

四日乙亥韩世忠围淮阳军。

韩世忠围淮阳军命诸军齐攻之有帐前亲随成闵者随统制许世安夺门而入大战於门之内闵身中三十馀枪世安亦胫中四箭力战夺门复出闵气绝而复苏者屡矣。世忠大呼赏之初闵之叔父战於马家渡身死所得恩泽无子承受时闵为僧童世忠寻而得之令受其权之恩泽初补官世忠教以弓马久之转至武翼郎为帐前亲随而夺门立功世安以箭疮不能乘马遂肩舆而行世忠怒令世安马前步行世忠奏闵之功授武德大夫遥郡刺史世忠缴到告身复奏乞重赏闵以激劝将士乃授汲州团练使。

解元败金人於沂州郯城县。

六日丁丑李山史贵韩直败金人於陈州。

初张宪得陈州也。岳飞令统制赵秉渊守之金人围陈州飞统制李山史贵与刘锜军统制韩直及金人战於城下败之。

八日已卯陕西都统制吴玠统领侯信败金人於河北中条山柏梯谷。

十日辛巳侯信败金人於解州界杀其将乞可(改作奇格)。

十一日壬午李成攻河南府李兴击败之。

李成自孟州率金人五千馀骑犯(改作攻)河南府李兴开城门以待之成果疑不敢进兴遣锐士由他门出击之。

岳飞刘光世来朝。

杨沂中军於宿州。

十六日丁亥杨沂中军溃於宿州。

杨沂中进兵於宿州也。以步军退屯於泗州兀术(改作乌珠)诡计令人来告有金人数百屯柳子镇沂中以为然欲击之或谏以为不可轻出沂中不听留统领王滋萧保领骑兵一千於宿州是夜沂中自将骑兵五千往袭柳子镇至明不见虏(改作敌)而还兀术(改作乌珠)以重兵伏其归路沂中自柳子镇回半途知其然遂横奔而溃至寿春府渡淮归乃与王滋萧保相隔参议曹勋不知沂中所在表闻於朝朝廷大恐令淮东州县退保沂中复还泗州军心始安自是溃兵由淮河上下数百里闲三三两两而归其死亡者甚众。

许淮南州县退保。

朝廷以金人复犯(改作攻)河南许淮南州县权宜退保。

州县官吏皆有轻去之心。

王滋萧保及金人战於宿州军败金人屠其城。

金人刦杨沂中不得志遂寇(改作团)宿州王滋萧保与战不利金人入城怒州人纳杨沂中之军也。乃纵(删此字)屠戮(改作之)。

二十一日壬辰永兴路经略安抚使王俊败金人鹘眼(改作呼纽)郎君於盩厔县南。

二十三日甲午杨政军统制邵俊败金人於陇州陇阳县牧牛镇(旧校云:宋史本纪八月甲午川陕宣抚司统领王喜等遇金人於氵阳县败之)。

河东统制王忠植克石州。

九月杨沂中刘锜退军镇江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