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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朝北盟会编》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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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袭败玠日与鏖战郭震为兀术(改作乌珠)亦复攻之虏(改作乌珠)。又败四月再败虏(删此字)於凤州几获兀术(改作乌珠)复秦凤陇州降签军七玠七对敌常乘肩舆作乐除四川陕西宣抚处置事使进检校少保奉甯保静军节度使五年以所统为行营後护军六年检校少师静难军节度使於兴州九年议和改宣抚使仍开封仪同三司六月以疾薨年四十七赐钱三十万弟璘加开府仪同主其军三子供扶撝部曲杨政田晟姚仲王彦雷仲皆名将。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一百九十六校勘记。

董师川陕(师误作帅)

乌鲁孛堇折合孛堇(脱此四字)

陟以廉平(平一作车)

自宝鸡连营三十里(脱营字)

底薄姗笑(姗误作讪)

明廷杰尝试论之(尝误作赏)

俱任度辽将军(任误作仕)当语之曰:(当误作尝)迩者天子(一作迩者天子知元通与吴侯相知之深无缺文)郭震为兀术亦复攻之(为兀术三字衍)。

 

 

《卷一百九十七》

 

  1. 炎兴下帙九十七。

起绍兴九年七月,尽十月十一日戊午。

七月王伦蓝公佐往金国。

王伦以奉使金国至东京权留守到东京留守孟庾至京师伦遂与其副蓝公佐渡黄河北去至北留伦不还独遣公佐归。

金人杀兀室(改作乌舍)萧庆。

节要曰:诛兀室(改作乌舍)萧庆诏朕席祖宗之基抚有万国仁帱德覆罔不臣妾而帷幄股肱之旧敢为奸欺开封仪同三司尚书左丞相陈王希尹(希尹兀室名。殆室改作乌舍)猬以军旅之劳寝备宰辅阴愎阴恶出其天资蔑视同僚事辄异论顷更法令之始永作国朝之规务合人情每为文具比其改革不复尊承几丧淳风徒成浇政至乃未有诏谕遽先指陈或托旨以宣行每作威而专恣密置党与怀为诞谩僭奉玉食之尊荒怠枭鸣之甚外擅家国之利内睽骨肉之恩日者帅臣密奏奸状已萌蚤弗加诛死不瞑目顾虽未忍灼见非诬心在无君言尤不道逮燕居而窃议谓神器以何归稔於听闻迄致彰败躬蹈前车之既覆岂容。

蔓草之弗图特进尚书左丞萧庆迷国罔悛欺天相蔓草之弗图特进尚书左丞萧庆迷国罔悛欺天相济将致认理咸伏厥辜呜呼赖天之灵既诛两观之恶享国无极永保亿年之休咨尔臣民咸体予意。

神麓记曰:悟室(改作乌舍(与国同姓完颜氏母妊三十个月生名曰:悟室(乃三十也。。悟室改作乌舍)长而身长七尺馀音如巨钟面貌长而黄色少须髯常闭目坐怒睁如环创撰女真文字动循礼法军旅之事暗合孙吴自谓不在张良陈平之下初兀术(改作乌珠)往祁州元帅府朝辞既毕众官饯於燕都檀州门裹兀术(改作乌珠)甲第至夜阑酒酣绵各归惟悟室(改作乌舍)独留嗜酒咬兀术(改作乌珠)首曰:尔鼠辈岂容我咬哉!汝之军马能有几何天下之兵皆我有也。言语相激兀术(改作乌珠)佯醉如厕急走骑告秦国王宗干云:兄援我秦国王与悟室(改作乌舍)从来胶漆及谋诛鲁宋之後情转相好遂言语遮护之曰:悟室(改作乌舍)实有酒,岂可信哉!兀术(改作乌珠)出次早以辞皇后为名泣告皇后如前后曰:叔。且行容款奏帝耳兀术(改作乌珠)遂行后具此言白东昏使兀术(改作乌珠)亲弟燕京留守纪王阿普(改作鄂博)兀术(改作乌珠)至良乡及之回兀术(改作乌珠)密奏帝曰:朕欲诛老贼久矣。柰秦国王方便援之至此自山後沿路险阻处令朕居止善好处自作捺钵以我骨肉不附已者必诬崦去之自任其腹心於权要之务此奸状之萌惟尊叔自裁之赐死同难臣鲁南(改作鄂噜纳)撒瀛(改作萨伊游)虚哥濛(改作苏克穆尔)铁哥滋(改作特古斯)四子遇害右丞萧庆并子男亦被诛。

松漠记闻曰:陈王悟室(改作乌舍)加恩制贵贵尊贤式重仪型之望亲亲尚齿亦优宗室之恩朕俯追追群情祗膺显号爰第景风之赏执。若台曜之先凡尔在廷听予休命具官属为诸父身相累朝蹈五常九德之规为四辅三公之冠当艰难创业之际籍左右宅师之勤如献兆之信蓍黾如济川之待舟楫迪我高后格於皇天属正统之有归赖嘉谋之先定缉熙百度董治六官雍容以拆肘腋之奸指顾以定朔南这地德业茂著古今罕伦迨兹庆锡之颁询及佥谐之论谓上公之嘉命有九而天下之达尊者三既已兼全无可增益乃敷求於载籍仍自断於朕心杖以造朝前已加於异数坐而论道今复举於旧章萧相国赐诏不名安平王肩舆升殿并滋优渥以奖耆英於戏建无穷之基则必享无穷之福赐非常之礼所以报非。

常之功钦承体貌之隆共对邦家之祉。

又曰:已未年五月客星守鲁悟室(改作乌舍)占之太史曰:不在我分野外方小灾我伤至七月鲁兖宋滕虞诸王同日诛庚申年星守陈太史以告宇文语悟室(悟室时为陈王。悟室均改作乌舍)悟室(改作乌舍)不以为怪至九月而诛虏亦应天道如此(删虏亦至此七字)余睹(改作伊都)始之降约燕京统军反统军之兵皆契丹人余睹(改作伊都)谋诛西军之在云:中者尽约云:中河东河北燕京郡守之契丹汉儿令诛女真之在官在军者天德知军伪许之遣其妻来告时悟室(改作乌舍)为西监军自云:中来燕微闻其事而未信以通事汉儿那也。(改作纳延)回行数百里那也。(改作纳延)见二骑驰甚遽问之曰:曾见监军否以不识对问为谁曰:余睹(改作伊都)下人那也。(改作纳延)追及悟室(改作乌舍)曰:适两契丹云:余睹(改作伊都)下人既在西京何故不识监军(北人称云:中为西京)恐有奸谋遂回马追获之搜其靴中得余睹(改作伊都)《书》曰:事已泄宜便下手复驰告悟室(改作乌舍)即回燕统军来谒缚而诛之。又二日至云:中余睹(改作伊都)微觉父子以游猎为名遁入夏国夏人问有兵几何云:亲兵三二百遂不纳投达靼(改作鞑靼)达靼(改作鞑靼)先授悟室(改作乌舍)之命其首领诈出迎具食帐中潜以兵围之达靼(改作鞑靼)善射无衣甲余睹(改作伊都)出敌不胜父子皆死凡预谋者悉诛契丹之黔汉儿之有声者皆不免。

又曰:悟室(改作乌舍)第三子挞挞(改作达勒达)劲勇有智力兼百人悟室(改作乌舍)常与之谋图蒲路虎(改作富勒呼)之死挞挞(改作达勒达)承诏旨入自从後执其手而杀之为明威将军正月十六日挟奴仆十辈入寡婶家婶焉悟室(改作乌舍)在阙下(虏都也。。删注三字)其长子以告械系於家悟室(改舍)至问其故曰:放偷敢尔悟室(改作乌舍)命缚杖其背百馀释之体无伤虏法缚者必死(删百馀至此十三字)挞挞改作达达勒)始谓必杖闻缚而惊遂失心归至不能坐呼曰:我将去人问之曰:适蒲路虎(改作富勒呼)来旬日死兀室(改作乌舍)哭之恸曰:折我左手是年九月悟室(改作乌舍)亦坐诛。

节要曰:兀室(改作乌舍)猎居庸关之东憩於山上遥见二驰递者相遇於道立马交谈久而分去悟室(改作乌舍)疑之命数骑追一人至诘曰:匀何人也。曰:余睹(改作伊都)使者以军事诣燕山稿里(改作浩里)统军司(稿里亦契丹也。)悟室(改作乌舍)曰:尔适相遇者彼何人也。曰:彼乃稿里(改作浩里)统军之使余睹(改作伊都)者兀室(改作乌舍)曰:尔等适立马话及何。

事曰:问候兀室(改作乌舍)曰:非也。问候之语无许久。又曰:叙家事悟室(改作乌舍)曰:家事故非立马叙。又曰:叙往事悟室(改作乌舍)曰:往事亦非立马叙驰者词穷面赭。又。且战慄不已悟室(改作乌舍)察其言色兼素疑余睹(改作伊都)稿里(改作浩里)皆契丹反覆之徒因以诈折之曰:我知尔二人为睹辈议者近有人密告余睹(改作伊都)稿里(改作浩里)反期於今日各有使至我故来此伺之果得尔辈夫何隐焉无何驰者实余睹(改作伊都)议反者也。彼谓兀室(改作乌舍)果知故不敢隐余睹(改作伊都)之叛由是败粘罕(改作尼堪)自燕山令悟室(改作乌舍)西捕余睹(改作伊都)悟室(改作乌舍)至云:中余睹(改作伊都)已走悟室(改作乌舍)尽诛余睹(改作伊都)残党及擅杀粘罕(改作尼堪)次室萧氏回至燕山请罪於粘罕(改作尼堪)曰:萧氏本契丹之元妃也。与兄实乃雠仇实不得已而从之彼素忍死以事兄者将有待於今日也。今既见事无成恐,或不利於兄。且兄横行天下万夫莫当而此人帷幄之间可以寸刃害兄於不测矣。事当预防况今至此某以爱兄之故已擅杀之粘罕(改作尼堪)起而谢之既而泣下噫禽兽(此二字改作其)同心。若是宜乎!能有成功也。悟室(改作乌告)奸猾(改作机警)多类此粘罕(改作尼堪)之下诸酋(改作人)不可及之。

八月苏符为礼部侍郎充贺正旦国信使使於金国。

鄜延路经略关师古来朝。

关师古先自陕西叛去及新复陕西地归於朝廷师古来朝有认旗二面拥於马後曰:天下弓马客一国教头师初渡江凡见者莫不大笑。

十一日戊午金人族诛鲁国王都元帅挞懒(改作达兰)。

张汇金虏(删此二字)节要曰:初挞懒(改作达兰)为元帅宗磐为上相二人据内外之权共圆不轨兀术(改作乌珠)既平宗磐之难驰至燕山以图挞懒(改作达兰)除鲁国王挞懒(改作达兰)为燕京行台左丞相除签书杜充为燕京行台右丞相命初不挞懒(改作达兰)谓使者曰:我开国之功臣也。何罪而使我与降奴杜充为伍耶不受命遂叛初欲南归朝廷不克既而北走至沙漠儒州望云:凉甸兀术(改作乌珠)遣右都监挞不也。(改作托卜嘉)追而获之下祁州元帅府狱至八月十一日伏诛挞懒(改作达兰)临刑谓兀术(改作乌珠)曰:我开国起义之功臣也。尔与我之功固有闲矣。今小酋(删此二字)在上听任谗邪杀戮股肱我恨图之晚我死之後祸必及尔请速图之无效我辈兀术(改作乌珠)俛首无言。

苗耀神麓记曰:鲁国王挞懒(改作达兰)罢都元帅以四大子兀术(改作乌珠)代之差吏部尚书亨作天使就祁州问罪挞懒(改作达兰)快怏谓无罪见诬遂与三子宗武宗旦宗望(乃秦桧伴读者也。)同妻荣歌(改作荣格)妃共议曰:虽夺我元帅府兵马尚有本千户及强壮得力家人部曲可从山後诈伪赴凉径往阙玩具问因何罪如是罢权忽有亲信契丹人召哲(改作珠展)郎君知其谋遂告诉於兀术(改作乌珠)急点强兵五百骑追至虎谷北口逢挞懒(改作达兰)父子车营诱而执之闻奏遂赐死於祁州三子及妃遗史曰:初秦桧在虏(改作敌)中与挞懒(改作达兰)相善桧还朝为宰相知挞懒(改作达兰)封鲁王桧欲间挞懒(改作达兰)使贰乃令高益恭斋书与挞懒(改作达兰)益恭者燕人与桧通心腹随桧归朝桧授以承信郎令斋书贺挞懒(改作达兰)封鲁劝挞懒(改作达兰)就以治鲁地。且已为南朝宰相以相应令刘光世差人送益恭至沂州刘令庄金人寒取投文字光世令涟水军山寨统领官王勋送益恭至金人寨得回文到清河遇祝友据楚州差人在清河把隘遂杀勋光世以承信郎借补勋之子恪益恭至祁州投书为人所告金人遂杀挞懒(改作一达兰一)族良贱八百馀口而益恭以烹死。

节要曰:金人之陷山东多挞懒(改作达兰)之力也。挞懒(改作)节要曰:金人之陷山东多挞懒(改作达兰)久居潍州回易屯田遍於诸郡每认山东以为已有其立刘豫也。既不能收功於已。又尝怒豫不拜深有悔吝山东之意挞懒(改作达兰)画山东河北图献於虏(改作金)主曰:河北素号富庶然名藩巨邑膏腴之地盐铁桑麻之利复尽在旧河之南我初与中国议可以河为之界尔今新河。且非我决彼人自决之以与我也。,岂可弃之今当以新河为界则可外御敌国内挖叛亡多有利吾国矣。时吴乞买(改作乌奇迈)为虏(改作金)主粘罕(改作尼堪)之徒用事不得行之以挞懒(改作达兰)请之再四姑取清州(清州在旧河。又素属刘豫)聊慰挞懒(改作达兰)之意而已後粘罕(改作尼堪)吴乞买(改作乌奇迈)既死挞懒(改作达兰)专权遂立主议以取山东诸酋(改作帅)谋之。若独取山东恐惊豫贼之心或至生事不。若废豫以取之也。豫之废也。不惟积怨於(下添金字)诸酋(改作帅)。又。且山东为累耳以是可见挞懒(改作达兰)本心止有意於山东既得山东则遂其意矣。而河南之地欲守之则兵连祸结卒无休息欲付予人以修豫之故事则知後者必钅监豫之失不无二心,於是割河南之地以归朝廷朝廷得河南皆。

挞懒(改作达兰)之力也。不然则割地何不以旧河为界斯可见矣。其後中山府拘国信使王伦於馆会诸路番(删此字)军将欲叛(改作背)盟复寇(改作收)河南者盖挞懒(改作达兰)时与皇伯宗磐之徒阴谋叛逆欲起兵假以复寇(改作收)河南为名尔。

又曰:绍兴九年挞懒(改作达兰)避暑於蔚州麻田大岭下令诸隐藏被虏逃亡者家长罪死产业人口半没官而半充赏仍於四邻之家共追赏钱三百贯发诸番(删此字)军分诣诸路搜捕被虏逃亡者诸番(改作军)为利所诱苟遇村民便行陵虐捶掠之下间或得之苟非亡者则曰:尔当为我指尔村或邻村所匿亡者一人以易尔身其人不得已而言之诸番(改作军)每得一亡者则驱诣所匿之家拘收人口财物以及四邻生民无辜立成星散被害之甚不啻兵火或各持挺聚集相保番(改作诸)军苟至遂或斗敌由是所过捕戮积尸狼藉州县囹圄为之一盈此令初下始自蔚州次及沩州安录广信保州北平中山祁州庆源信德之境黎元穷蹙群起为盗往往宰耕牛自焚庐舍相率上山及三万馀众捕搜遂止挞懒(改作达兰)将反故使民为乱而籍以起兵也。。

松漠记闻曰:杨哥(改作扬格)太师无子以其至阿骨打(改作阿固达)之弟论曰:文烈者为子其後杨哥(改作杨格)太师生子挞懒(改作达兰)乃令文烈归宗。

又曰:挞懒(改作达兰)封鲁王为元帅後被诛其子太拽马亦被囚因赦得出庶子乌拽马(改作乌雅美)名敦字勉道(删此五字)今为平章。

伪史官李成男李大谅征蒙记曰:天眷元年都元帅鲁国王挞懒(改作达兰)总四辅南行府都统河南诸路军兵公事总副元帅大王四太子至京追呼四辅谕曰:都元帅割三京还南宋何缘不谕吾计议其中都元帅必有逆谋欺罔国朝恐与南宋别有异图其理未当尔等四辅自今後都元帅府应有行移军文字如吾不在府第无吾手押不得承受回报故来面谕尔等切宜谨守祗待吾急赴国朝整会割还地上是时大谅父成在中山府谓大谅曰:今北狄猖獗(改作庭不靖)非吾所忧吾虑者副元帅兀术(改作实图哈)引大族下骑兵及万户北入沙漠部去省亲恐副元帅北征相遇未便吾虽走骑报知令回避未知如何次年皇统元年副元帅诏至行府数都元帅鲁国挞懒(改作达兰)南和宋。

好包逆甚明已将全贼诛废外有长男胜都化(改作实图哈)知罪惧诛掠骑北遁分遣精骑追袭捕杀。

王山言兀术(改作乌珠)之栈其叔挞懒(改作达兰)也。帛练拉杀之其家三百馀口皆以帛练拉杀合焚其尸屠其所居之地三村之人皆不留。

定国军承宣使吴玠为秦凤路经略使节制行营右护军。

九月辛永宗来朝。

遗史曰:河南州县新复首命辛永宗为东京提刑永宗唯寻访古器及宣政闲宫禁旧物求觅美女而已每巡历州县不能传导德意志虑(删此二字)而专务苛扰民有冤抑者不能赴诉既去则人唾骂之。

以赵荣还金国。

金国索赵荣并其家属朝廷遣还之初荣之来也。韩世忠接遇之及其还也。朝廷犹虑世忠沮遏乃自真州六合县取淮西路而去。

十五日壬辰胡世将国宝文阁学士川陕宣抚副使。

制曰:(旧校云:是制刘一止撰)三秦天下兵劲之地全蜀坤维斗绝之区并列师屯宏开幕府以壮山河之势以张澂虎之威不有异人孰膺重选具官胡世将疏通英特笃厚粹深这博古而达今气绝群而迈往雍容持枣有献可替否之风慷慨临戎有扶颠持危之志资实兼於文武身每系於重轻一昨蔽自朕心出当阃寄方略敻超於前古精神坐折於遐冲兹锡赞襄益隆眷委正斋坛之宠数俨上将之威容井钺参旗制两地兵戎之命云:章奎画冠上阁英俊之尤久矣。畴咨莫如汝可噫谋晋国之帅盖难其人顾汉廷之臣无出其右祗服明训宝观壮猷云云吴玠既死乃命胡世将加宝文阁学士为川陕宣抚副使诸路并听节制世将精神明敏闲习吏治知成都府人谓张咏为知府後始见世将能继(及被)宣抚之命即自成都至河池会吴玠杨政等诸将谕之曰:世将不能骑马不能躬弓不知笔情不谙边事凡此数事皆出诸公之下朝廷所以遣世将来者诸公知之乎!众皆曰:愿闻其说世将曰:国家开国於五代之後方当五代之时诸将不起於贼盗者必因杀夺而得之握兵外阃跋扈难制故自国家受命将无专征必以文臣临之鉴五代之弊今朝廷不以世将为疏缪使宣抚诸将盖世将习知国朝故事凡自今以往应军中事务并不改吴宣抚之规模有世将所未达者亦当奉闻各摅诚。

心致勿疑忌边机一切事有益於国家者惟尽心力而为之假世将不来诸公有立功者谁能见之故世将以功状亲阅其实闻於朝廷必信而不疑赏曲当继至此朝廷命世将之意也。诸将皆心服自以下皆拜谢。

神龙卫四厢都指挥使护国军节度使李世辅赐名显忠。

李世辅到行在赐名显忠为枢密院都统制。

神龙卫四厢都指挥使雄武军承宣使关师古为行营中护前军统制。

以夏国宰相王枢还夏国。

朝廷备礼命官津送王枢还归还夏国。

归自归西。

遗史曰:楼沼以枢密之职宣谕三京陕西倚秦桧之势妄自尊大轻忽士流尤鄙武臣陕西诸郡多武臣为守番令庭参而退反请通判幕官接席议事新复州县军民皆骇之。又刘豫与金国之人民有诉事者执诉牒告官无阻碍所到民诉征楮每一状非五千不能达故不能尽得其民心贪财贿所至苦大庆之由是失军民之心矣。还朝无所建明迎秦桧之意而已。

岳飞来朝。

永兴军路经略安抚使兼知永兴军节度陕西路军马张中孚加检校少保甯国军节度使。

十月九日丙辰张所追复左通郎直龙图阁。

张所建炎初以侍御史出为河北招抚使累战金人无援而溃遂编管广南死於贬所至是追复其官职也。。

十一日戊午张焘加宝文阁直学士知成都府兼成都成都阙帅上谕宰执曰:吏部尚书张焘可付以便宜使治成都第恐其惮於行卿试叩之宰相泰桧退召焘谕以上意焘曰:君命焘其敢辞桧以闻上大喜乃除焘成都陛辞因奏臣闻圣人贵因时故从时如救火追亡蹶而趋之犹恐弗及诗不云:乎!迨天之未阴雨彻彼桑土绸缪牖户今此下民或敢侮予也。子曰:为此诗者其知道乎!能治其国家谁敢侮之孟轲。又为之说曰:国家闲暇及是时明其政刑虽大国必畏之矣。夫有国而明政刑岂是难事顾闲暇之时为难得尔国家自军兴以来十有馀年日不暇给今兹议。

和甫定征战暂息亦可谓闲暇之时矣。况明年岁在庚申乃艺祖开基之日得非陛下中兴之期乎!时不可失愿陛下鉴诗人歌咏之辞稽孔孟发明之意孜孜汲汲专以明政刑为务则臣虽万里之外犹日侍清光也。上嘉叹久之曰:朕当书此语置之卒右焘。又奏蜀自军兴以来困於征徭民力彫弊官吏既不加恤。又从而诛剥之去朝廷远无所赴诉臣俟到所部首宣陛下德意俾一路之民咸沾惠泽上曰:岂容一路应四川宽恤事件措置悉委卿焘因奏臣入界即行询访一应民闲利害先次放罢绩行具奏官有贪冒惨酷为民之蠹者容臣先次放罢续行按发,庶几远民得沾实惠上皆可之以成都帅而得行四川民事自焘始。

赐进干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一百九十七校勘记。

自此留伦不还(自此误至作至北)同男卧鲁(男误作难)归室不能坐(室误作至)罪犯产业人口(犯误作死)鉴五代之弊也。(脱也。字)勿致疑忌(勿致误作致勿)。

 

 

《卷一百九十八》

 

  1. 炎兴下帙九十八。

起绍兴九年十月十九日丙寅,尽十二月。

十九日丙寅新知鼎州王彦卒。

续感为公行状曰:王彦字子才河内人隶弓马子弟所政和五年微宗皇帝临轩阅试以武艺中选恩补下班祗应从泾原路经略使种师道两入夏国荡平伪拱夏军割踏骆驼再城当靖康初金人围太原京城遣发新招赴援敢战後军至大行山焚辎重肆掠百姓惊奔城门画闭公勒弓兵追杀俱尽金人陷怀州鼓行犯阙(改作向汴)公流涕曰:君父有难虽生何为乃弃家奔京师求自试讨贼(删此二字)河北招抚使司选充都统制枢密院令率张翼白安民岳飞等十一头项七千人渡大河已陷州县措置招抚不顺(改作流散)番(删此字)军民既济深入陷地与金人戍兵万众鏖战大破之收复卫州新乡县传檄诸郡贼(改作敌)以为大军之至也。率数万众薄公营围之数匝矢注如雨官军既寡。且器甲故敝疾战辄不利即决围以出遂溃贼(改作敌)见公所乘甲马独异复尽锐追击公独与麾下数十人驰赴所向披靡转战十数弓矢俱尽会日暮得免他将往往复渡河以还公收散亡昨七百馀人保共城西山间遣(腹心)结集两河豪杰以图再举时金人大立赏格求公甚急公在西山常虑(变生)不测夜即徙其寝所部曲或知之泣以告曰:我曹所以弃妻子冒百死以从公者感公之忠愤期雪国家之耻尔今使公寝不安席我则非人乃皆面刺赤心报国誓杀金贼(改作人)八字以示诚节公益自感厣大布威信与士卒同甘苦未几两河响庆招集忠义民兵首领如傅选孟德刘泽焦文通等一十九寨人十馀万众绵亘数百里金鼓之声相闻自并汾相卫怀泽闲唱义讨贼(改作拒敌)皆受公约束禀本朝正朔威震燕代金人患之列戍相望时遣劲卒挠沮粮道(公每)勒兵以待之。且战。且行大小无虑数十百战斩获银牌首领金环女真(删此四字)及夺还河南被虏生口不可胜计公聚兵既众虑粮储不继一日尽发军士运粮会有奸人以告虏(改作敌)帅乘我之虚遂以大兵犯(改作促)营垒公率亲兵乘高以御强弩飞石所向辄摧壮士贾勇呼声动地贼(改作敌)之弊於垒下者相枕藉悉以马负之而去犹恃众欲以久困公即布长围遮绝餽运者旬馀公檄召诸寨兵大至邓宵遁时金人锐意中原特以公。

在河朔兵势张甚故未暇南侵谋公益急一日虏(改作金)人召其酋(改作首)领俾以大兵再犯(改作撼)公垒酋(改作首)领跪而泣曰:王都统寨坚如铁石未易图也。必欲使某将者愿请死其为所畏如此公方缮甲治兵约日大举直趋太原断石岭关以临代北告期於东京留守资政殿大学士宗泽泽得以便宜从事奏拟公武功大夫忠州防御使河北制置使遣书延公会议公将兵万馀将发悉召诸寨统兵官指挥授方略以俟会合既行虏(改作敌)以重兵尾袭而不敢击遂济河既至京师宗泽握公手曰:公力战河北以沮金人之心腹忠勇无前海内所闻然京师者朝廷根本苛累上章邀车驾还阙愿公宿兵近甸以卫根本公即以所部兵马付留守司因差统制官张伟统辖於滑州界沿河沙店以上下地把截令公量带亲兵赴扬州行在所有旨令阁门引见上殿时已遣宇文虚中杨可辅为祈请国信使副议和而公见宰相力陈两河忠义民兵引颈以望王师愿因人心北征掎角破贼(删此四字)收复故地言辞愤激大忤间(相意)上殿指挥遂寝差充御营平寇统领官时范琼为平寇前将军公素知琼臣节不著难与共事即称疾知枢密院事张公浚宣抚处置川陕奏公为前军统制官时盗贼方炽公为先驱所过肃清至汉中改差权发遣利州路兵马钤辖兼提举训练屯驻军建炎四年改差金均房州安抚使知金州时中原盗贼蜂起大者据郡县铸印间擅生杀更相吞噬以图非望而饥馑荒芜无所资食唯四川号为全蜀易於保聚磨牙摧素毒垂涎吮血者实繁有徒金州知当蜀之後门兵备备缺事力私麽公抚民治军宽猛协宜夜以继日未几大贼桑仲乘陷淮安襄阳之势拥兵西向进攻均房守将李伦清韦知几奔窜凶威益炽众号三十万直擣金州白土关仲公旧部曲也。则。又申牍恳切於公曰:仲於公无敢犯愿假道入蜀以就食匀公曰:仲於公无敢犯愿假道入蜀以就食尔公谓将佐曰:吾素知仲之为人虽能驭干卒轻财善斗然勇而无谋保为诸公破之乃遣统领官门立为先锋贼恃强锐甚立与战不胜遂遇害将士失色或请避贼者公叱之曰:枢相张公有事於关陕使仲越金而至梁洋则腹背受敌大事去矣。即勒亲卒及民兵疾趋长沙平阻水据山设伏以待之贼望官军少辄仰高蚁附搏战公执帜麾士士悉殊死斗久之贼气惫欲还吾伏发因之大溃纵兵驰击斩获数万贼退保房陵公休士。

进击贼复败追奔至於白碛房州平是秋权京西南路副总管李忠反杀宣抚处置使司招安提举官阁门宣赞舍人颜孝隆等百馀人遂攻金州诸关以闚四川公提兵控御躬詈矢石贼沈鸷善战。又其下皆河朔骁勇官军与角辄不利遂陷诸斗公退舍秦郊令将士尽伏山谷闲息烽燧噎金鼓禁樵牧。又焚秦郊积聚。若真遁者以诱贼秦郊去郡城才二十里道路夷坦寂无人声公募召必死士预易麾帜色号设奇以须春至阅再信贼游骑至秦郊公召将佐曰:贼以我为遁明日当悉其家属乘势长驱以入郡城夜半分官军为三路以遏其冲。又以五百骑伏於林麓凌晨贼果大至官军逆战声震山谷胜负未分也。而伏骑张翼绕出贼背贼大奔溃擒馘万数生口无算辎械蔽野追袭至永兴之秦岭因收复永兴之乾祐县以归时金州困於调度禀无储积士有饥色所得资币尽分军伍赖之以饶方贼之遇於秦郊见吾麾帜色号特异固已骇怖念其老幼业与之俱故其战尤力而破败最甚焉初桑仲既败(复还)襄阳已而鸠集散亡攻围邓州镇抚使谭兖力不支委城夜逃贼复炽朝廷在远未暇致讨务存怀抚因就除仲襄邓随郢镇抚使庶使革心而仲稔恶不悛反籍专城之权南攻德安西据均阳是冬尽以其众分三道一攻住口关一出马郎岭一擣恂阳县前军去金州不远三十里公曰:仲以我寡彼众故寇三道以离吾之势今吾破其坚即脆者自者矣。时贼大兵在马郎之北公遣统制焦文通御住口而自以亲兵营马郎与之对垒者几月大战凡六日贼在败奔溃纵兵追击擒统领将官二十七人俘获壮士数千众均州平仲之败也。为其党所杀时。又有王癖董贵郭守中阻兵闚蜀虽凶悖虐焰下於桑李然其小者犹不减万数公悉讨平之吴玠为宣抚处置使司都统制守和尚原大摧兀术(改作乌珠)公兼同都统守建康屡破钜寇二公实枢相张公浚所选任大犒兴元乐工致语有原头雹散千钧弩汉上风驰八字军之语至今人歌之公威棱既著虽远方持兵者愿听指踪如知华州李子章知陕州鲁闰保据山寨襄唐镇抚使李横实为邻境知虢州耿清。又以所部来归受公节制,於是宣抚处置使。又以公节制商虢陕华时皆没於伪齐公曰:上虽南巡不忘西顾今商虢陕华没於伪齐而陕郡。又密迩河东他日恢复故疆必自此始则臣误膺阃奇。

奚敢偷安乃遣僚属高士瑰部分兵将进图商虢直抵卢氏与贼大兵三遇再破走之遂定商州绍兴三年春首金人伪皇弟都统郎君大举图蜀自商州以入守将邵隆移治上津贼(此字改作金兵)遽至跳奔初(删此三字)枢相张公前(删此字)召公与吴玠及兴元帅刘子羽会议汉中约虏(改作金)人。若以大兵犯蜀即三帅协势相为手臂公闻虏(改作金师)大入即驻军汉阴一带以应梁洋而贼(改作金人)并兵自上津疾驰不一日至洵阳境上公飞檄召汉阴诸军统制官郭进先以兵三千人来至乘流夜发(阙)於沙隈贼(改作敌)舍骑鹅鸭来攻一日凡数十合进等御之杀伤甚众明旦虏贼(改作金人)知官军单寡即步骑并进尘土蔽天公曰:贼(改作彼)远斗飚锐难与争锋彼(改作其)所以疾驰者欲因吾粮食以入蜀尔即尽焚储积发居民趋险保聚尽督汉阴兵自石泉趋西乡将与宣抚制置使司及都统制司兵马会合并力御贼(改作之)公次西乡枢相张公遣干办官甄援付公手札急令清野会合所以御戎者雅如公策公遂踰西乡都统制司移文命公控御松林明月诸关公部分既定贼(改作金人)窥伺所以遂越汉水贼(改作方)半渡公命驰击之大破其众生擒汉儿军八十馀人时抚置使司兵马萃於饶风关贼(改作金人)攻之甚急复召公援公尽以将阵於饶风下而发精兵乘高御贼(改作之)一日数十战长枪冲突奋迅飘忽贼(改作敌军)披靡摧折弃甲乌散伤痍踵路时虏(此字改作敌营)杀马而食者已旬馀顾其巢窟已远(改作深入重地)欲退不能进益窘时(利阆)路统制官郭仲屯营正当饶风关背贼(改作敌)夜以轻兵衔枚袭取之饶风失守诸军尽却兴洋亦焚储积为清野之计虏(改作金师)虽至汉中转战千里死伤过半。且无所掠大失望腥膻(改作军心)汹汹异谋欲叛复虑我师掩至即无遗类(改作覆全军)遂自裒斜遁去枢相张公以为虏(改作金)虽深入而亡失士马之多前此未有实同败衄而卒保全蜀者系诸将效力弃过录功用黜陟圣旨进秩行赏有差授公保大军丞宣使公曰:某备任爪牙不能殄灭丑类(改作朝夕殄敌)致彼深入者皆某之罪也。奚敢与他将比独不受士益重之时虏(此字改作金兵)虽遁而伪齐遣周贵为京西安抚使盗据金州(公发)镇兵复自饶风以出至汉阴周贵领兵拒战统制官许清横击大破之贵仅以身免金州平时金州新苦於兵军食益艰枢相张公命兼使司参议驻兵阆中以备川蜀而留格禧以兵三千控御金房俄。

又令公移军渠州照应巴达等州一带斗隘绍兴五年五月公闻下诏车驾亲征刘豫公泫然曰:上躬犯霜露以诛僭逆此正臣子捐身报国之秋况分镇诏书有悉心戮力屏翰王室之语乞尽提全军援行在所至於再三宣抚处置司终以先获圣旨令公保蜀遂不果行知荆南府兼充荆南府峡州荆门公安军安抚使江陵盗贼後城郭为墟前徙枝江公至始还旧治帑廪空乏我三日储乞置屯田以为(出战)入耕之计爰择荒田分将士为百庄庄耕千亩唯山口富里田旧截阻河置千户塘瓦窑三堰隄水分溉上堰废为榛莽公亲督将士具畚锸从事计工六万有奇不浃旬告成公私之利无穷天下论屯田实不扰民而得充国之遗意者必以公为称首诏奖谕之绍兴六年制授公保安军承宣使京西南路安抚使司时岳飞为京西湖北宣抚使当受飞节制公昔为招抚使司都统制日飞实以偏将从新乡之役违公节度飞以其所部别为一寨已而公兵大集飞一日单骑叩公垒请罪左右或劝公斩飞以谢众飞惶恐色动公曰:汝罪当诛然去吾之久乃能束身自归胆气足尚也。方国步艰危人才难得岂复仇报怨时邪吾今舍汝因以卮酒饮之飞再拜谢及公为置制使飞终不自安即檄使赴荣河把隘自尔复睽及是公上章引嫌辞免刘麟再寇淮甸车驾亲征驻跸平江府枢密院奏以都督府参议军事除知邵州命以所部隶侍卫马军司刘麟公闻之喜甚曰:所付得人矣。二公素相知心。且加交契士论钦之就除知鼎州将行疾遽作遂不起享年五十时绍兴九年十月十九日也。。

遗史曰:王彦在邵州就除知鼎州将行疾遽作遂不起享年五十诏赠昭化军承宣使恩泽六人仍与一子见阙差遣照管孤遗时荆南有彦旧部曲闻彦死请於安抚使薛弼即佛宫迎彦绘像为位以哭凡三日士大夫有意於人材者莫不为时嗟惜彦娶刘氏封硕人长子世显官成忠郎其次世碓皆未授命彦事亲尽孝抚弟至尽爱彦既贵母太硕人已老彦喜惧常形於色晨昏无违诞日必设乐献寿拱手侍侧母素严设钦食必刘氏亲庖起居扶持无须臾离而彦每以此为乐安彦会议於东京留守司家属悉在河内及到维扬行在所河北诸将始护致而父武经之丧与其两兄之孤犹陷於伪境在邵阳日彦优以金币遣人抵河内迎取之法当任子先推其至疾。

且革殆不知人俄稍悟召弟至悉以财物均给之其为将帅也。严明纪律沈勇能断而以公行之每出师无供帐厨传诛茅为庐与士卒同器同仞井灶未具饥渴不敢先战士卒有伤疾恶如仇者(解衣衣之)亲为傅药或违令犯法虽故旧立斩之而抚恤其家及凯还论功必自下推众以为当虽疏逖必居上列以是人人乐为尽死尤长於简练士伍不以修饰为先而取其轻足鸷果有力者每破贼大阅以充军者盖十之一故其所部号天下精兵旧八字军既屡摧坚陷阵而勇夫羡慕誓不与贼俱生愿剌者至万数其在金州屡破大盗虽子弟从军未尝霑赏妻之弟战没於阵亦不以为言张浚闻之特官其至以劝尽忠於公者至於天籍帑庾无毫发容私尝曰:人工具书仪表功於国然後能享朝廷爵禄俯仰无所愧怍。若贪冒苟得适足为耻故两除留务皆不拜故事廉车秩视从列凡除授即辞免谓之备礼彦即直还告命不为饰辞分镇时便宜黜陟他镇例拟借官资彦於立功将士则上之於宣抚处置使司以示不敢专彦喜人尽言幕客或面陈其短必敛容悦谢邪性嫉恶尤切齿赃吏曰:此偷禄蠹民者或千以私则曰:彦未有寸功以报主恩方。且思革弊事故所未敢至与人辨是非略不少屈已下气故议者或讥其黑白太分疏於涉世屡蹈危机濒於不免平日刚毅寡合而待士极能尽礼此彦为人之大略也。。

林泉野记曰:王彦字屯材怀州人武举中第为河阳清河县尉建炎初张所为河北招抚使从其军数月即用为都统制率兵五千过河北与金人三战者胜既而为虏(改作金)所败兵溃彦走入卫州共城县北太行山聚兵皆湟其面云:誓杀金贼(改作人)不负赵王虏畏惮之呼为八字军屡与虏(改作金兵)胜负相当加河东河北都统制俄还京师加河北河东制置使张浚荐为御营司将从浚往川陕後为金房州安抚使知金州贼姒达寇郡彦击擒姒达。又击破贼桑仲复房州加均房州镇抚使绍兴元年累破贼李忠二十馀万忠遂降刘豫次年击破贼董先於金州紫岭巡城复战於虢州界彦败亡统制官(刘奇)然先亦困迫乃降彦洪州观察使三年正月虏寇(二字改作金兵攻)金州彦定金州为宣抚使司参议官五年湖北宣抚使六年加保康军承宣使京西南路安抚使知襄阳府事复率众一万赴行在除行营前护军都统制复除浙西沿海。

制置副使七年驻军平江彦感疾军士与解潜士卒交争行宫前彦乞解兵任降洪州观察使知邵州以其军隶刘锜後锜败虏(改作金兵)於顺昌府虽锜善兵然亦彦未赴病卒赠昭化军承宣使。

十二月孙晖为河南府路兵马副总管。

命孙晖为河南府路副总管令招一千三百人是时有郦琼叛军刘豫放归农者。又豫之废也。有自放免归者甚众皆愿(投募)晖未至西京人数已足矣。。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一百九十八校勘记。

荡平伪洪夏军(洪误作拱)

唱义讨贼者(脱才字)

时宰相上殿指挥(脱时宰相三字)乘流夜发(阙)於沙隈(阙处原系逆击二字)公尽以兵将(脱兵字)莫不为之嗟惜(之误作时)方。且思革弊幸(幸误作事)。

 

 

《卷一百九十九》

 

  1. 炎兴下帙九十九。

起绍兴十年正月,尽二月。

绍兴十年正月李谊为工部尚收迎奉梓宫奉迎两宫使莫将为工部侍郎以副之使於金国。

十日丙戌李谊落职放罢。

李谊既承奉使之命力辞其行亲旧日不可谊曰:我不过落职放罢尔安可行乎!既而果落职放罢而升莫将。

莫将为迎奉梓宫奉迎两宫使韩恕副之使於金国。

十五日辛卯李纲薨。

林泉野记曰:李纲字伯纪邵武军人政和三年中进士乙科状貌碓伟常有经纶天下之志宣和初京师大水纲为赶快在舍人上疏言此非小变恐有兵兴国乱之祸上怒而罢之流落七年至宣和末召为太常少卿金人入寇(改作边)徽庙议逊位纲引唐睿宗始为皇帝复为皇嗣居(东宫)事以赞其策渊圣即位太宰白时中劝幸江南以避狄(改作敌)纲力劝固守宗庙迁兵部侍郎迁左丞亲征行营使虏(改作金人)夜攻云:泽门及通天安泰门缚筏渡壕云:梯上城纲屡击之姚平仲罢虏(改作金)寨而败纲率兵援之亦败初宰相李邦彦主和议忌纲主战因此谮罢虏(改作金)闻纲罢攻城愈急太学生陈东上书引数千人伏阙数邦彦罪言纲社稷臣不可罢。又百姓数十万大呼阙下请复用纲击碎登闻院鼓不止上急召纲复其位令抚谕之斩乱者数十人乃定及虏(此字改作金人)班师种师道请以兵袭之纲是其谋而邦彦沮止纲议不用乃常怏怏上皇自润州将还命纲迎奉上皇抚其背曰:天以卿赐国家也。解玉带赐之还知枢密院纲奏祖宗旧法兵符出於密院而不得典其兵兵众隶於三衙而不得专其制今臣既统行营之军。又制密院之令考於旧制未见其可乞以兵付制置司人以纲为得体士军多诵之者上颇忌之及金犯(改作入)河东纲出为河北宣抚使李弥大解潜副之种师道送纲出师知其非将材归而叹曰:兵可忧矣。纲出城先斩统制官焦守节以解潜兵渡江一战潜败纲锐气大挫顿兵怀州不进日与邹柄张枚论事诸将言事先祷柄枚乃得见将干怨愤金人陷太原麾下多叛去者虏(此字改作金兵乘之大败而还罢为观文殿学士知扬州日下出国门臣僚言不可使守郡改提举杭州洞霄宫言者不。

已遂落职是冬复疏纲十大罪责授昭化军节度副使建昌军安置今上即位应天府召赴行在纲亦率兵而来至江甯军卒周得位为乱纲招而戮之至行在除尚书右仆射建议张邦昌不可留乃赐死潭州尽责伪命党与范讷以无功亦责淄州荐许翰辈用之复请幸江右或襄邓以避狄未几迁左相黄潜善汪伯彦谮纲以观文殿学士提举洞霄宫陈东欧阳彻上书言纲不可罢黄汪不可用请亲征迎不二帝上怒斩东彻纲退居常州会贼赵万陷润州欲进寇常州纲以书招安及出家资犒享赵万乃听命次年臣僚言纲阴与贼通落职鄂州居住後虚传贬纲岭南遂单骑南去几欲渡海既而闻不实乃不建炎末范宗尹为相复纲官职绍兴二年知潭州以任士安兵一万隶之张彦中领兵广东不禀朝命宰相吕颐浩命纲圆之纲以书币诱彦中至戮而并其兵顷之谏议大夫徐俯言纲倨傲以宫祠罢居福州後张浚亦责居(彼此)相善洎浚入相复纲观文殿大学士赴阙出知洪州江南安抚制置大使以锺世景兵三千从行旋加金紫光禄大夫然方岁旱乃课民修城一方兴怨臣僚言罢提举西京嵩山崇主宫复归福州九年再除潭州力辞不可行改江州太平观次年薨寿五十八赠少师。

李纲落职鄂州居住制曰:朋奸罔上有虞必去於驭兜欺世盗名也。子首诛於正卯肆朕纂承之始昧於考慎之宜相靡有终刑兹无赦具官某空疏而不学凶愎而寡谋志轻天下而自谓无人权震朝廷而不知有上靡顾国家之大计但营市井之虚名专杀尚威伤列圣好生之德信狂喜妄为一时群小之宗比再被於延登朕颇怀於虚伫而果於修怨奸以事君庇已姻亲至擅形於诏令托民财力曾罔恤於基图念存礼貌之恩姑解钧衡之任虽居远外犹极优崇谓上印以投闲能阖门而讼过乃倾家积阴与贼通伊举措之非常於听闻而实骇宜镌宠秩移寘偏州昔汉弃京房罪本繇於不道唐诛元载恶盖在於罔悛往革乃心母忘予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