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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朝北盟会编》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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齿发衰迟旧有负薪之疾近尝发动步履艰难侍立殿陛恐或颠隮不恭为甚乞解机政以便医药曷胜惶恐之至。

第二劄子臣比以议论迂疏违忤圣德加以衰迟多病尸素无补乞罢枢密府执事未蒙俞允尚有区区血诚不敢缄默坐视辄复倾例,庶几少尽平日忧国爱君之意臣闻自昔御戎(乞讨作边)虽时有不同大略惟和与战一言而巳方其猖獗(改作深入)也。不过乘吾衅隙包藏祸心(改作以肆攻取)以侥幸无厌(删此五字)方其柔服(改作引去)也。。又不过畏吾盛强摇尾稽颡(却避)偷安朝夕(删此四字)是则战之与和非彼能之皆系吾中(删此字)国之重轻尔故汉唐之君深明此理与之和必严其兵备与之战未守绝其和意所谓柔远能迩尽,於是矣。今乃天下遭逆虏荼毒(删此四字)虔刘者十过七八天子驻跸海隅南北屯兵险阻自固不敢渡淮窥长安其衰弱可谓极矣。陛下过自贬损屈辱称臣遣使进币项背相望或拘或囚嫚书恶声无所不至其困辱可谓至矣。兵家至论不过曰:知彼知已今彼如是之强我如此之弱虽三尺之童皆知之而王伦之来反谓和好已成尽还侵地验於古则不合审於今则无谓察其情则包藏不细观其势则踪谠可见独陛下断以不疑而行之此殆天意未欲悔祸致使陛下笃为孝思弗虑此奸谋(改作巧计)也。居试更为陛下陈之议和之说正缘此外讧内叛上下摧贰假我使命以安反侧幸少甯息远则不出一二革近或期月必别生事此姑不论。且以目前所损言之使人疲於奔命财赋竭於资送将士挫其勇锐民庶困於将迎岁月费於无益事势至此非特虏(改作敌)人一旦败盟无以支持。又恐诸将师老财匮有弗戢之灾祸可既乎!此臣所以朝夕仰天椎心而泣血也。臣前所谓朝廷自作不靖者正谓此尔。且虏(改作敌)知,岂不戒吴越之事乎!甯肯付我土地与我兵马使复不共戴天之雠也。臣不敢饰非以质前说。若复关陕则臣归骨有地宗族有相见之期松楸有展眉之日岂臣所不欲哉!第万万无此上误圣明下误生灵晏安酖毒必至噬脐矣。昔楚怀王惑於张仪之口卒为秦所拘使子孙流涕忍耻以事仇雠之国终至覆亡今王伦言语反覆踪迹诡秘终恐养成厉阶滋蔓难图悔何可及愿陛下深念前事勉思令图不远而复尚可救药苟,或不然其患岂胜言哉!乞留圣贪宗社幸甚巾黄臣性资滞固所见止於如此不可镌凿苛留无益恐误国事乞早赐斥逐以为异议之戒臣不胜俯伏俟命之至第三劄子臣窃详王伦之归以为和好可成故地可复皇族可归上自一人下逮百执事皆喜色独臣愚间不达事机蚤夜以思揣度本末未见其可臣复有强聒之请别无他肠止知爱君和之与否臣不复论。且以自今虏(改作金)人利害言之讲和为上遣使次之用兵为下何以言之虏(改作金)人自破大辽及长驱中原几三十年矣。所得地土数倍汉唐所得珠玉子女莫知纪极地广而无法以经理财丰而恃势以相图。

又老师宿将死亡殆尽主幼权分有患失之虑此所以讲和为上也。虏(改作金)人灭(大辽)荡中原使信往来曾无虚日得志两国专用此道矧自废豫之後丑迹败露(删此四字)杌湟不安故重报使以安反侧兼可以察我虚实耗我之资粮离我之腹心怠我之兵势彼何惮而不为此所以遣使为次也。虏(改作金)人之兵内有牵制外多疑忌所用之人非。若昔日之勇锐所签之军非。若昔日之强悍前出後空尝有履巢之虞率众深入不无倒戈之患。又淮上荒墟地无所掠大江浩涉亦未可渡诸将兵势不同曩时此所以用兵为下也。今彼所行皆上策至为得计吾方信之不疑堕其计中惟恐不如所欲臣不敢效子胥出不祥之言杀身以立後世之名於国何益惟陛下深思之速断之无使後之视今亦犹今之视昔天下幸甚。

第四劄子曰:臣比以菲才叨重任累陈危恳仰渎圣聪过荷睿慈俯从所欲然至今未蒙处分臣之肝胆倾沥殆尽臣之踪迹巳见狼狈伏望圣慈矜怜衰惫使遂退休臣不胜激切俯伏俟命之至贴黄伏念臣四海一身万里无家。若非天地兼容父母垂念谁肯为臣怜者臣不胜皇恐殒越之至。

第五劄子臣比缘衰病力乞退休使旨屡临备宣德意诏辞继下益佩恩私再冒严诛仰干洪造伏念臣孤单寡与约结无奇滥处周行叨连帅职荷收还於远服俾待罪於枢庭坐筹决胜之罔功解难排纷而无策未委司败独赖圣知擢发数愆空惊白首抚膺增愧惟叹赤心顾兹福过以灾生实因力小而任重伏望皇帝陛下特垂渊听俯谅微诚逸以真祠置之散地俾愚忠之少愧庶衰疾之有瘳来日尚多敢惮捐躯之义馀生未泯犹思结草之忠臣不胜激切待罪之至。

第六劄子臣伏思大宋有天下垂二百年矣。祖宗功德重熙累洽虽汉唐未易可拟偶以崇观之後太平日久上倦万机委政宰辅奸人弄权横生边事夷狄(改作敌遂)因之不守巢穴(删此四字)虔刘两河板荡京阙凶焰酷烈痛不忍闻宗社几致中绝赖天道好还人思戴汉戎马之闲陛下出继大统天下翻然改图以谓丧君有君恃此不恐殆天意尔尔後匹马渡江扁舟航海以至苗刘之变艰难万端终无所伤天之相陛下可谓厚矣。今虽犹未能复两河取巩洛定山东降关右而大将星列官军云:屯比之前日可谓小康矣。。又。

据长江以自卫万全计也。。若不念父母之雠不思宗庙之耻不痛宫阙之辱不恤百姓之冤含糊容忍姑从谬悠不能终始以坠大业非特逆乱难以一二数也。也。伏望陛下反覆前後鉴观天心勉思良图以冀善後非天下之福社稷之福也。非社稷之福陛下之福也。取进止。

再上劄子。

臣待罪阙庭一岁之久未守敢有千预朝政偶有短见义合上陈近因虏(改作金)使请和以喧舆论自非睿谟先定庙算佥谐则内患外忧未易可料钦惟威怀有道辅赞得人故足以销奸谋於未萌屈人兵於不战臣素昧世务岂复知兵和之与否非所敢与独闻逆虏(改作敌人)诡诈(删此二字)动辄请和口血未乾随即背叛要我以难从之请加我以违约之辞兵兴而每堕其计是以群议汹汹民心少摇事机之微存亡所系惟觊陛下深戒前辙博采众情与中外知兵大臣谋长久保邦至计无专事於聘问而易逐於忠良广加询谋期以善後无以厚币甘言而易於心广无以成算巳定而重於改图使漆室之女无伤蔡之忧则社稷生灵蒙安泰之主臣以感寒暴下伏枕逾旬不能躬对天间以进忠悃狂瞽僭率干冒宸严无任战惧以俟斧钺。

十二月一日癸丑朔戒谕和诏。

朕以眇躬抚兹艰运越自初载痛二帝之蒙尘故於累年每卑辞而遣使不难屈已徒以为亲虽悉意以经营终未得其要领昨者惊传讳问恭请梓宫彼方以讲和而来此固当度宜而应朕念陵寝在远母兄未还伤宗族之流离哀军民之重困深惟所处务得厥中既朝虑而夕思。又广询而博访言或同异正在兼收事有众来固非创议枢密院编修官胡铨职在枢机之属分乖帘陛下仪遽上封章肆为凶悖初投匦而未出巳腾藁而四传首倡陵犯之风阴怀刦持之计傥诚心於为国但合输忠唯专意於取名故兹眩众闵其浅虑告尔多方勿惑胥动之浮言庶图长久之大计(旧校云:按郑刚中北山集载有谏止和议四疏。又有申救胡铨曾开以及劾施庭臣诸疏是编不采其一何耶)。

召韩肖胄刘岑赴行在。

孟庾知严州。

金人遗张迩古萧哲来许还河以南故地。

金人以张通古为诏谕江南使以萧哲为明威将军。

副之令与王伦偕来朝廷遣范同至境上接伴至是到馆通古以持金国诏而来许割三京河南地还梓宫及太后事是时上意与宰相秦桧巳定议而朝臣犹未佥谐道路之言皆不以为是通古要与人主抗礼。又欲上面拜金国之诏议仪未定故通古在馆多日未得引见。

曾开奏论张通古等。

奏劄曰:臣访闻虏(改作金)使在路语接伴范同云:本国主相及军前并无遣使之意江南令王伦来唤我伦百拜恳告不得巳而业不知有何事商量。又以排办顿次行有里数数怒濡滞出语不逊范同尝具因依申朝廷不知既闻此语尝有以答之乎!。又闻随行三节人从在路恣其出入并无检察有(改作其)下节女真(此二字改作者)常先半程肆意而行将至之日夜半押马过临平逮晓巳至江涨下节本名乃郦琼将官旁观者多识之此皆朝廷所当讥察不可忽者也。陛下初遣使本为迎奉梓宫王伦遂创生和议疑基偿可信故谕伦云:若金国果有欲和之意当自遣使来相议伦执陛下圣意遂致哀告求请虏(改作金)使得以藉口谓本无来意困伦拜告而来陛下观此意,岂非盛气而陵我乎!臣窃闻王伦前此曰:日来所得虏(改作金)书巳有早遣使人以图休息之辞则今日虏(改作金)使,岂可谓我拜告而来自当谕馆伴官以此语折之也。虏(改作金)帅拒我礼物而不受书意责我以招降而使者自入我境巳有傲慢侵陵之语就馆後言语礼貌必无逊顺陛下坚前日之说察其情伪勿轻见之或止令执政与之商议最为得体仍乞宣谕执政同心协意深思审处预设应答之辞常使在我理直勿有一言之失使得起衅万一事有可议其於许与之际亦不当轻发善遣而徐议之可也。所有虏(改作金)使随行三节人从乞严行约束勿放出馆臣。又闻今日宰相执政各班留身奏事者三人,岂非所见不同难以共议乎!夫人臣当一体於国於小事尚不当有异况此大事乎!今乃人怀异志各立偏说既不於都堂会说择其可者行之。又不於榻前各以所见面折庭争取决而行陛下。又不以辅臣留身之言宣诊费於众上下蒙蔽惟恐人知,岂不误大事耶夫朝廷之事固有当密者如行军用闲巳成之谋一或漏泄为害非细今日之事特未定也。正当大询於国兼众志而用之,岂可但凭一市井驵侩之说而大臣不肯身任侍从不容。

与闻者乎!臣愿陛下以辅臣留身所论使事明赐宣谕以臣寮所谕使事悉赐降出使大臣集侍从两省官公共熟议取其是者断而行之无为含糊嗫嚅之论以招後悔先是曾开奏论和议利害不省开与秦桧论和议事不协开乞罢礼部侍郎遂以宝文阁待制宫观会张通古等到馆开闻其在途中言语不逊。且三节人皆横无以制之故具是奏。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一百八十八校勘记。

齿发衰迈(迈误作迟)驾衰迈(迈误作迟)苟留无益(苟误作苟)皆有喜色(脱有字)故重报使人(脱人字)可以察我之虚实(脱之字)而易逐夫忠良(夫误作於)而忽於忠直(误作而易於心广)下节卜名(卜误作本)於国於小事(下於字衍)。

 

 

《卷一百八十九》

 

  1. 炎兴下帙八十九。

起绍兴八年十二月一日癸丑,尽其日。

吏部员外郎许忻奏论和议不便。

有旨引见吏部员外许忻是时金国使人张通古在馆忻具劄子极论和议不便曰:臣愚不肖向者两蒙召见擢置文馆未称塞白深用震惧今兹复降睿旨特命引对仰见陛下於视政之时欲采千虑一得之说以广聪明是臣图报万分之秋也。苟有见闻傥或缄默非特小臣有愧於心亦非陛下召见臣之意故敢竭愚而效忠惟陛下幸察臣窃闻虏(改作北)使之来陛下以祖宗陵寝废祀巍宗皇帝显肃皇后梓宫在远母后春秋已高久阙晨昏之奉渊圣皇帝与夫宗族还归无欺欲屈已以就和遣使报聘兹事体重大固已诏侍从台谏各具以闻矣。不知侍从台谏皆以为可乎!为不可乎!抑亦可否杂进而陛下未有所择乎!抑变虏已恭顺(改作敌人释怨)不复要我以难行之礼乎!是数者臣所不得而闻也。请试别白利害为陛下详陈之夫金人之始入寇(删此字)也。固尝云:讲和矣。靖康之妆约肃王至大河而返已而挟之北行讫无音讠毛诃朔千里焚掠无遗老稚系累而死者亿万计(删老稚至此十字)复破威胜龙德等州渊圣尝降诏书谓金人渝盟必不可守是岁。又复深入朝廷制置失宜都城遂陷虏情狡甚(此四字改作敌。又)惧我百万之众必以死争也。止我诸道勤王之师则。又曰:请和矣。乃要渊圣出郊次要微宗继往取追宗族殆无虚日倾竭府库靡有孑遗公卿大臣类皆拘执然後伪立张邦昌而去则是金人所谓讲和者果可信乎!此已然之祸陛下所亲见今徒以王伦缪悠之说诱致虏人(改作来使)责我以必不可行之扇则陛下遂已屈已从之臣是以不觉涕泗之(横流)也。彼既以诏谕江南为名而来则是飞尺书而下本朝岂讲和之谓哉!我躬受之真为臣妾矣。陛下方寝苫枕块其忍下穹庐之拜乎!臣窃料陛下必不忍为也。万一奉其诏令则将变置吾之大臣分部吾之诸将要求无厌靡有穷极当此之时陛下欲从之则无以立国不从之则复责我以违令其何以自处乎!况犬羊之群(此四字改作金人)既已惊动我陵寝栈毁我宗庙刦迁我二帝据守我祖宗之地涂炭我祖宗之民而。又微宗皇帝显肃皇后鉴舆不返遂至万国痛心是谓不共戴天之雠彼意我之必复此雠也。。

未尝顷图我岂一王伦所能和哉!方王伦为此行也。虽闾巷之人亦知其取笑於夷狄(改作异邦)为国生事今无故诳诱胡虏(改作使来)悖慢如此。若犹倚信其说而不寤诚可恸哭使贾谊复生谓国有人乎哉!无人乎哉!古之夷狄固有不得已而事之以皮币事之以珠玉事之以犬马者曷尝有受其诏谕惟夷狄之欲是从如今日事哉!(删古之至此四十五字)脱或包羞忍耻受其诏谕而彼所以许我者不复如约则徒受莫大之辱遗万世之讥纵使如约则是我今日所有土地先拱手而奉夷狄(此二字改作之他人)矣。祖宗在天之灵以谓如何徽宗皇帝显肃皇后不共戴天之雠遂不可复也。,岂不痛哉!陛下其深思之断非圣人所能安也。自虏(改作金)使及境以来内外惶惑如居风涛汹汹靡定傥或陛下终以王伦之说为不妄虏(改作金)人之诏为可从臣恐不惟堕夷狄之奸计(删此五字改作其术中)而意外之虞将有不可胜言者矣。此众所共晓陛下亦尝虑及於此乎!国家自甲寅丙辰之岁尝两败狄(此字改作金师)於淮甸虽未能克复中原之地而大江之南亦足支吾军声粗振国势粗定故虏(改作金)人因王伦之往复遣使来尝试朝廷。若我从其所欲正堕狂虏(删此二字)计中不从其欲。且厚摧我之金币而去亦何适而非彼之利哉!为今之计独有陛下幡然改虑布告中外以收人心谓祖宗陵寝废祀徽宗皇帝显肃皇后梓宫母后渊圣宗族未还故遣使迎请冀遂南归今虏(改作北)使之来要朝廷以必不可从之礼实王伦卖国之罪当行诛责以释天下之疑然後激励诸将谨捍边陲无堕狂虏之(此三字改作敌)计进用忠正黜远奸邪以振纪纲以修政事务为实效不事虚名夕虑朝谋以图兴复,庶几乎!可矣。今虏(改作金)使虽已就馆谓当别议区处之宜臣闻万人所聚必有公言今在廷百执事之臣与中外一心皆以虏(改作金)人之诏为不可从公言如此陛下独不察乎!。。若夫谓粘罕(改作尼堪)巳死夷狄(改作其国)内乱契丹林牙复立故今虏主(删此二字)复与我和此等语是皆行诈款我师之计非臣所敢知也。或者。又谓虏(改作金)使在馆今稍恭顺(改作敛戢)如臣之所闻。又何其悖慢於前而遽复恭顺(改作敛戢)於後虏(改作敌)情变诈(删此二字)百出岂宜轻听其甘言遂忘预备之深计待其祸乱之已至。又无所及此诚切於事情今日之举存亡所系愚衷感发不能自己臣不胜忧国爱君之至伏望睿慈览其惓惓之忠特垂采纳更於二三大臣。

熟议其便无贻异时之悔实社稷天下幸甚後忻托他故乞从外补乃授荆湖南路转运判官。

是时。又有三省检正诸房文《字林》季仲奏劄曰:臣闻古语有曰:乳彝搏虎伏难搏狸夫彝与鸡非虎狸之敌也。其能搏之者发於感愤之诚也。今人肆为贪虐以吞噬中夏自今观之诚强矣。然中原之地尚数千里带甲之士无虑百万亦何至如是之弱哉!尝试号於众曰:金人杀而父兄系而妻子燔而庐舍夺而财宝是为不共戴天之雠必思有以报之则俯仰之闲气必百倍以此众战谁能御之今世之说者不然日天命如此其如彼何而释老报应之说。又从而蛊之搢绅士大夫率以为然往往束手受囚延颈待刃为之甘心焉呜呼能洗是耻犹有馀耻能雪是冤犹有馀冤。若归之命而听其自尔可谓善自宽矣。。且人事尽而後可以言命四夷交侵必因小雅之废小雅之废命耶人耶外攘夷狄必由政事之修政事之修命耶人耶(删四夷至此三十六字)如(下添徒字)以命而已矣。(删此字)则贤才不必求政刑不必用将帅士卒不必选练军马器械不必修备以待命之将兴斯可也。故李泌以谓君相不可言命惟当修人事而已吴王阖闾之败也。谓其子曰:夫差而忘越王之伤而父乎!卒能破越於夫椒越王勾践之败也。喟然叹曰:吾终此乎!卒能灭吴於姑苏区芡吴越发於感愤犹能以危为安以亡为存况以天下之大亿兆之众乘其怒心而为之何遽不为福乎!建炎二年冬臣蒙恩召赴扬州闻之道路未知信否。且云:陛下中秋对月酒初行怆然泣下乃命彻酒臣以是知陛下之心无一日不在此也。举斯心以感人之心赫斯怒以激众之怒养以沉潜待时而动则克复宗社取旧物以还中原夫亦何难之有臣未填沟壑,庶几或见之。

尹焞上疏论不当讲和。

尹焞新除礼部侍郎兼侍讲八上章辞免未就职(旧校云:是疏以和靖先生本集校正)时金人张通古在馆已浃旬朝廷之议犹未定焞以起自草茅一岁四迁遽有侍从之命方朝廷大计未决朝野皆惶惶在廷群臣往往各有章疏乃上疏曰:臣辄馨愚衷上干圣听退循僭易甘俟诛戮伏念臣本山林陋儒绝意仕宦靖康之难幸脱危辱遭遇陛下远加聘召不容固辞力疾造朝一岁四迁乞峰未从便尘禁近封章八上天听莫回臣疏愚衰病决难冒处况今虏(改作金)使在馆国家多。

事臣初窃意睿谟已定足以慑敌今者浃旬未睹长策中外忧愤人心靡甯臣屡欲亲叩冕旒少布愚见而臣自十一月十六日冒寒暴下谒告卧家虽加药石至今未愈由是不能勉强祗命觊望清光。又虑一旦溘先朝露斋恨九泉辜负陛下眷遇之意臣之区区不敢默已窃惟本朝戎虏(改作边境)之祸亘古未闻中国无人致其猾乱(删中国至此八字)之祸亘古未闻中国无人致其猾乱(删中国至此八字)昨者城下之战诡诈(改作其计)百出二帝北狩皇族播迁宗社之危已绝而绩陛下即位以来十有二年虽中原未复仇敌未殄然而赖祖宗德泽之厚陛下勤抚之至所以亿兆之小无有离异远近爱戴国势可保设。若人心轻摇岂至今日前日徽宗皇帝甯德皇后崩凶问遽来莫究不豫之状天下之人痛心疾首而陛下变。且屈意降志以迎奉梓宫请问讳日为事遂使虏(改作敌)意益骄谓我无人乃再启和议於今日意欲潜图混一臣妾吾国陛下必为此议则人心自去祖宗积累之业陛下十二年勤抚之功当决於此矣。不识陛下亦尝徐谋而熟虑乎!抑在廷之臣不以告也。臣观陛下所以不顾众说力求和好者不过谓梓宫未还母兄宗族在人掌握不知虏(改作金)人之情专尚奸诈(改作正不可测)虏(改作金)人之求无有纪极坐竭帑藏敛及百姓感恸人心沮丧士气异时悔之固无及矣。《礼》曰:父母之雠不与戴天兄弟之雠不反兵今陛下方将信(改作堕)仇敌之谲诈(此二字改作计)而觊其肯和以纾目前之意,岂不失不共戴天不反兵之意乎!。又况使人之来以诏谕为名以割地为要欲与陛下抗礼於廷复使陛下北面其君则是降也。非和也。今以不共戴天之雠与之和。且犹不可况实降乎!臣窃为陛下痛惜之,或以谓金国内乱惧我袭之故为甘言以缓王师傥或果然尤当训饬号令申严赏罚鼓士卒之心雪社稷之耻尚何和之为务臣愿陛下深思熟虑广采众论以全大计勿以成算重於改图则天下幸甚仰惟圣谟默运必使万全固非臣愚所能窥测然而中外之议跼蹐靡安机事之微生灵所系伏望陛下万机之暇曲赐睿览干冒天威罪当万死。

尹焞贻书秦桧论不当讲和。

尹焞先上疏论和议不报金国使人在馆多日议论未决乃上宰相秦桧《书》曰:焞此叨除目即以病缠念惟疏愚谬与献纳辞避之请屡上不从方今虏(改作金)使在廷天下忧愤窃欲勉强拜命侍清闲之燕尽区。

区於冕旒之前退见相公论天下之大势迩来疾病日加两足寒痺不能自励以趋故前者辄(改作敌)人之计机会之微闲不容发惇虽昏愦之馀不忍默已相公亦知今日天下之心将失军卒之心将摇士大夫之气为丧宗社之计岌岌而危乎!主上辙驾南辕十二年江淮之闲久无窃发丰歉相继不至流亡更加经理足以自治边境之防虽未尽善岁竭帑藏使之足食不爱重禄以为信赏将士之心犹知逗遛无功之相耻决战敢前之相尚朝廷每有激励惩劝(之举)可以收万全之效是,岂非得人心而然乎!今和於虏(改作金)人彼日益强我日益削中国(改作金)出中国(改作国事)废置皆从虏(改作金)命侵寻朘削天下有被发左朘之居谗闲疑贰将帅有诛戮夺权之害奸宄生心大势柰何(删侵寻至此三十四字)将见异时虏(改作金)人坐收成功相公被天下之责无所归咎愿相公榻前力陈大计以谓虏(改作金)人与我有不共戴天之雠靖康以来屡堕其术今。若一屈使为口实贾怨饬兵自困自毙岂肯忍为此议比者窃闻主上以父兄未返降志辱身於九重之中有年矣。然未闻虏(改作金)人悔过还二帝於沙漠继之梓宫崩问不详天下之人痛恨切骨则虏人虎狼贪噬之性了然可见天下(删则虏至此十五字)方将以此望於相公觊有以革其已然岂意为之已甚乎!今之上策莫如自治自治之要内则近君子而远小人外则赏当功而罚当罪使主上之孝悌通於神明主上之道德成於安强勿以小智孑义而图大功不胜幸甚焞病躯衰羸日甚一日归田之请前後八上投老山闲侧闻作新之政此相公之赐也。况天下乎!桧读之已不喜至勿以小智孑义而图大功乃深切齿。

金人退还河南。

金人遣张通古为诏谕江南使持诏而来通古到馆旬馀要与人主抗礼。又要上北面而拜其诏朝廷议未定或请列祖宗御容而置金人诏於其中拜之至於纷纷不定者累日通古索备玉略迎诏书百官导从至是犹未决秦桧主其事坐於待漏院中置略於殿门之外命三省吏服绯绿腰银枢密院吏服紫腰金尽赴馆候使人出则咸导从使人以为百官也。日高通古等始出馆驰马入门有亲事官一人手拽马羁虏使(改作通古)以藤杖击其手伤竟不肯放通古宣诏。

其词不逊上皆容忍之锡赍通古等极厚先是上幸海道得开图书匠舒通能刻金银铜铁图书取镂尘白字上喜之铸金为印令刻白字为玺由是士大夫皆用白字图书至是金人遣使来有铸成金宝文曰:御前之宝乃白字也。舒通之刻岂偶然哉!。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一百八十九校勘记。

未知称塞日深震惧(误作未称塞白深用震惧)是臣图报万一之秋也。(一误作分)遂以屈己於之(以误作已)徽宗皇帝显肃皇后梓宫(下脱未返二字)足以自支(支误作治)。

 

 

《卷一百九十》

 

  1. 炎兴下帙九十。

起绍兴八年十二月一日癸丑,尽其日。

太府寺丞某人再上书。

《书》曰:臣去年十月尝上收陈狂瞽之说冒千圣听继蒙睿恩召臣赐对擢臣太府今巳全年臣之说曰:臣闻天下事成败得失在理不在形形者众人共争之地理者众所不见之处共争之地举世皆足以知之不见之处非高智远识者不能辨愿陛下游心於所不争之地以求治安之理勿贪功於须臾勿丧志於少屈陛下得治安之理而行之则足以知彼败亡之理矣。夫椒之会越人行成於吴吴王从之吴有亡之理也。当时惟伍子胥范蠡识之鸿门之会项羽纵沛公使去楚有亡这理也。当时惟范增张良识之方夫椒鸿门之举乃夫差项羽盛晨如四子言其亡形於数年之前者以理知之也。何则以兵雄天下虽盛时尤当惧祸而敢以厌继之乎!楚灵王克陈民从乱如归智伯好胜不已忽毙於肘腋之变虏乱中国(改作金人兴兵)。且一纪矣。天之假佑不善非助之也。厚其钳子恶而降之罚虏(改作彼)独不悟耳晋高祖欺天叛主倚虏(改作契丹)为重不能再世叛亡无馀赵德钧为耶律德光谋德光乃以其子延寿为罪首其後丧灭无类彼刘豫者助虏(改作金)为虐敬塘德钧之祸豫必不免陛下姑俟之臣之为是说盖亦揆於理知其有然者也。是时朝廷先遣王伦奉使虏(改作北)庭既复命而刘豫巳为虏(删此字)所逐臣之说似一验矣。未几王伦再使举国纷纷各出异论陛下慨然乃主和议(非陛)下游心於人所不争之地以求治安之理而能独见昭明如此耶既得治安之理则知彼败亡之理安知臣之说不终验乎!今年虏(改作金)使乌陵(改作乌凌阿)思谋来议事巳遂今。又遣张通古萧哲来聘。且许交割河南地界还梓宫归东朝渊圣皇族议者杂然尽以为诈(删此字改作不可信)巳而见行人过索礼仪。又肆臆度之说何众人之难晓一至是乎!臣夙夜以思陛下之所以奉天天之所以仁佑陛下无过此举深虑或者臆度之说少眩圣慈陛下惜一日之屈而堕其初心薄物细故(阙)辄广前说以固圣意之所得臣闻柔能制刚弱能制强柔者德也。刚者贼也。弱者人之所助强者人之所攻故三略曰:莫不贪强鲜能守微圣人存之动应事机藏之胸臆而敌国服。又曰:敌强下之敌陵待之敌暴绥。

之敌悖义之以俟须臾使气疲於人一战为勇陛下耀德用柔守微观变以应今日之事机用是说矣。太公告文王日争胜不斗大兵不创鸷鸟将击卑飞敛翼猛兽将搏弭耳俯伏圣人将动必有愚色尉缭子日机在於应事政在於意表慎在於愚小智在於治大陛下从虏(改作金)人之和而遂忘父兄之深雠乎!宗社之大耻乎!盖将有以为也。如是则沈机制胜畏小治大应是说矣。孙武日利而诱之卑而骄之吴起曰:兵有五日义日强日刚日暴日逆义必以礼服强必以谦服刚必以辞服暴必以诈服逆义必以礼服强必以谦服刚必以辞服暴必以诈服逆必以权服今与之利乃所以诱之也。自卑乃所以骄之也。彼以强我以谦彼以逆我以权合孙吴制敌之道灼然无可疑者。又十二伐亦日因其所喜彼将生骄苟能因之必能去之。又日卑辞委听顺命而合彼将不争坚节乃定。又日厚其贿而锢其心致其大尊以偷其志示之必信以得其情足其富贵以塞其国。又日养其乱进其谣诱之以大势上察而与天下图之凡古人所以自屈而就事者於十二伐而有七说合陛下今日之所为使古人言皆不足信则巳使一可信焉陛下,岂不遂得志也哉!昔之论兵法之要者日凡(用兵)之道莫过二者独(阙)。又黄帝之书日一者潜於道几於神用之在於机显之在於势成之在於君臣固知纷纷者不解此也。然此皆陛下求治安之理游心於众所不争之地而得之者固纷纭之所不解至於今日之事殆有异焉不可不义和者臣不得不缕悉陈之陛下巳得其妙而微者矣。是,岂不经圣虑而屡陈之者,庶几警晓纷纷之人而息其说也。魏武侯与吴起论六国之俗至於燕则曰:燕阵守而不走击之道当陵而远之驰而後之谨我车骑必避之路至於三晋则入中国也。来则拒去则追可卷其师燕近於夷自古中国之於夷狄无能尽灭亡盖以其兵为生也。夷狄乱华无盛於晋方十六国之雄长於中原其相吞灭者皆夷狄耳(删燕近至此五十一字下添在昔)刘渊则石勒灭之石勒则冉闵灭之冉闵则慕容垂灭之西秦则赫连定灭之西凉则沮渠蒙逊灭之南京则乞伏炽磐灭之後燕则元魏灭之元魏所灭者三刘裕所灭者二晋桓温所灭百蜀李势而已苻坚一举而败於合肥李靖谓非谢玄之善乃苻坚之不善盖时为慕容垂所陷也。由是言之纷纷者之论以谓养吾兵一举而足以灭虏(改作敌)者亦不通乎!古今之说也。兵法说害天。

下者天下闭之杀天下者天下贼之穷天下者天下仇之危天下者天下灾之虏人行杀害危穷於天下久矣。天下怀闭贼仇灾之心沦於腥膻辱於剃削其怨薰天也。杀人之父兄利人之货财臣妾人之子女皆盗也。天於大盗终右之乎!(删虏六十一字)是二(此字改作金人)者天必有以处之(下添矣。字)。又况天下战国五胜者祸四胜者弊三胜者伯二胜者王一胜者帝虏(改作金)之胜岂止五哉!其祸可立待也。以此知陛下行吾治安之理以待虏(改作敌)之败亡真通乎!古今之说畏天下而奉天道也。孟子曰:太王事肇鬻勾践事吴畏天者也。太王避地天相其心勾践事仇天相其策相其心故肇基王这而周之卜世至於三十卜年至於八百相其策亦足以雪耻而霸今陛下以太王之心行勾践之策顾不可乎!陛下达孝於父母至恭於兄弟敦睦於九族一举而悉如吾志此。又天相陛下之明验也。天相陛下则相天下之人可也。相天下之人则所以处夷虏(改作敌国)者。又可知也。臣闻兴师十万则不得操事者七十万家古人以用兵喻囚人情日小圄不下十数人中圄不下百数人大圄下下千数人十人联百人之事百人联千人之事千人联万人之事使良民百万联於囹圄上不能省此危道也。今日之议成虽未可以去兵而(变可)以少休兵矣。不得操事者七十万家与(联於囹圄)者(千万)人获息肩之乐顾不可乎!善用里无一年之食二百里无二年之食三百里无三年之食国虚则民贫民贫则上下不亲敌攻其外民盗其内是谓必溃此今日四川之事大可虑也。民流者亲之地不耕者任之主胜之道故兵法以城称地以地称人以人称粟为可以固守可以战胜今四方之民流者不得亲四方之田荒者不得耕今日之议成则兵之戍於外者可以移於近兵之冗於食者可以汰而减兴农桑而省饷运俾四方万里举无科抑怵惕之劳天下虽未能去兵而三称之说巳行矣。顾不可乎!出不中战入不足守者古人治之以市市者百贷之官所以给战守也。万乘无千乘之助必有百乘之市故曰:提天下之节制而无百货之官无谓其能战守也。今关市重敛商贾不通财货彫虚钱宝空乏公私埽地亦立匮之际也。今日之议成费可渐积商可渐通钱可渐增变警扰之习为阜民归迁徙之劳为永业俾城郭郊野举有还定之安出足以战入足。

以守顾不可乎!是四事者至易晓也。而纷纷之说犹不解焉盖亦未之思耳或者。又曰:无纳而请和者谋也。辞卑而益备者进也。臣应之曰:陛下遣使以和请虏(改作金)以和应非无约而请也。使人之来徜徉境上举止甚高言辞颇倨非辞卑也。虏(改作金)以和应出於宝矣。然曰:无纳则不可日益备则进亦不可在我所以自治而待之者何如也。夫圣人御世观盛衰得失而为之制非计策无以决疑非谲奇无以息寇(改作衅)非阴谋无以成功此陛下大有为之日也。臣於此多有说焉傥得丹墀咫尺之地使臣获奉清闲之燕以毕其说非特臣之幸实天下之幸(此书传来元本多讹姑存之疑以传疑)。

胡铨签书武威军节度判官听公事。

胡铨以上书乞斩秦桧孙近王伦遂罢枢密院编修官归乡里舟行至池州贵池口岸下以书报提举常平方滋滋尝为枢密院计议官与铨同舍乃出城至贵池口见铨於税亭中铨日曾有近报否滋曰:云云又问曰:铨负罪之日另有指挥否滋曰:近报令与舍人差遣铨曰:上书君父。又何差遣滋曰:枢密院属官升擢则无不可者。若舍人差遣不在诸州签判之下铨默然。

枢密副使王庶罢为资政殿学士知潭州兼湖南安抚制置大使。

王庶累奏劄乞治兵戎不讲和不省遂以疾乞解机政五上章而後获请以资政殿不士出知潭州及陛辞力请曰:以臣异议罔功必致人言乞改除一宫观差遣不允复温言谕遣之。

王庶辞潭州。

臣今月二十二日准尚书省劄子蒙恩除臣资政殿学士知潭州者闻命震惊莫知所措伏念臣材术疏聘疾病侵陵屡控悃诚乞避机密觊逃旷弛免负使令敢谓德意优隆徽数腆缛俾之(通班机殿)假守大藩臣虽至愚曷可妄受是(宜设)长沙之巨镇为江表之上流慎择老成用宽优渥臣本以识昧置之闲散获少遂於夙心而乃冒宠叨荣必有乖於清议矧以无能薄植恳辞宥密之司,岂可更加崇资重任滥膺藩宣之寄决致败事仰误圣知伏望大慈特垂矜察收回涣号允穆师言所有前件恩命臣不敢祗受欲乞一在外官观差遣粗安微分以养衰残异时沟壑未填筋力稍复誓殚犬马之劳仰答乾坤之施臣无任恳祈。

激切之至。

刘锜回军行在。

刘锜自镇江府撤戍回归行在所也。。

知平江府向子諲致仕。

初张通古持金人诏来经过平江府向子諲不拜而请致仕许之。

刘大中王庶并落职。

遗史曰:刘大中已得宫祠王庶除知潭州萧振言大中不孝庶沮挠讲和事大路落职依旧宫神情哜一止行词大中词曰:(旧校云:两制见刘一止茹溪集)含齿之类共知笃於爱亲垂髫这童亦羞称於不孝,岂有居仪型之重任为名教之罪人。又曰:亡所生之天属视厥父如路人爨烟不同寝疾弗问事皆有状闻者寒心庶词曰:大言惑众小智饰奸既陈立异之辞旋有坏成之意傥谓和戎(改作约和)之非策则虽执义以何惭乃因知已之莫留始欲脱身而邀誉第务死党不知有君。

是月金人改天着元年。

诏威武军遣王忠民至行在。

王忠民字子道河南颍阳人也。世业医跽幼通经史尤明於刑名杜门却埽人罕见其面宣和六年童贯为招讨取燕山忠民闻之曰:祖宗与辽人有唇齿之好今信奸臣之计而累弃之祸至无日矣。既而金人渝盟复取燕山徽宗方悔悟亟下诏日岂无四方忠义之人来徇国家一日之急忠民读诏泣下曰:其果然矣。渊圣传位金人为城下之盟而还渊圣诏曰:应朝廷之阙失政令之僻违保邦御众之方安边御戎(改作敌)之策自今中外臣僚民庶皆许直言实封以闻虽有过差弗加谴责忠民乃著安边休征书。又画图遣人诣北军达金人二王及执政大臣。又著保图长庆书十一策经民守业书四策通利养民书三策去冗裁俗书十一策经河南府投进靖康元年冬诏忠民赴阗辞以病十二月犯(改作围)洛阳留守王襄南窜忠民募得张义斋书开谕元帅。又以策干永兴帅范致虚范喜之而不能致屯建炎元年金人板榜有穴鼠民伐罪之语忠民著六论以辨密遗谍者散於敌境。且以副本献於朝二年有诏京西制置使翟兴敦遣而道阻不通三年同解制置使李彦先欲致忠民亦辞以疾翟不徙治药川忠民避地南下遇商虢镇抚使董先於内乡因留之军中事以师礼绍兴元年虏(改作金)立刘豫为帝忠民作九思图及(定乱)四像遣人。

达之金酋(删此字)。又镂板印图散於辽境及伪齐以断天下之疑宣换张浚制置王庶皆欲补以官不受遂荐之朝三年至行在见宰相吕颐浩枢密徐俯皆拜舍於政府翼日补宣义郎忠民乃以告纳木匣中题其上云:本心报国非求名禄藏匣於七宝山下既见所奏留中力恳去是时董先军豫章往依焉次年撰三国和议复镂板广傅及遣使臣岳知常贩之敌境俄而知常为候人所执以擅越外界编置忠民於福建未几得释八年十二月三诏威武军津遣忠民造朝力辞恩命罢归十年契家寓临安卒时年七十五子正卿节二十六年葬於鄂武昌县云: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一百九十校勘记。

而敢以厌乱继之乎!(脱乱字)争胜不斗(争一作全)慎在於畏小(畏误作愚盖将以有为也。(以有误作有以)进其惑(惑误作谣)昔之论兵法之要者曰:殷之兴也。伊挚在夏周之兴也。吕牙在商故明君贤相能以二智为闲者必成大功凡潜於道(一作二者阶於道)以倦其师(以倦误作可掩)後燕则元魏灭之(元魏一作高云:)兵法曰:(曰:误和说)畏天命而奉天道也。(命误)重任(崇资二字衍)始欲脱身而邀誉(始应作姑)金人犯洛阳(脱金人二字)开谕二元帅(脱二字)及定乱四象(象应作策)八年三月诏威武军(误作八年十二月三诏威武军)。

 

 

《卷一百九十一》

 

  1. 炎兴下帙九十一。

起绍兴九年正月五日丙戌,尽十四日乙未。

九年正月五日丙戌赐新复河南州军敕。

门下朕以眇躬嗣承丕绪明不能烛德不能绥为人子孙不能保其所付为人父母不能全其所安虽穷宵旰之勤未息边隅之瞽当国难军兴之既久而师老财匮之是忧被甲荷者苦暴露之劳行斋居送者困征求之扰衣冠流离而失所黎元憔悴而靡堪由朕一人昧於治理祸贻尔众罪在朕躬胡颜以甯侧身思咎至於宗祧缅隔陵寝久荒梓宫未卜於阴山天属尚留於远域荼苦斯极振古未闻赖将相之元臣尽忠协德资爪牙之众士戮力同心缮甲治兵内以训练於行伍固军峻垒外以保守於封陲上穹开悔过之期大金报许和之约割河南之境土归我舆图戢宇内之干戈用全民命自兹爱养士卒免罹转战之伤蠲灭赋征渐息编氓之力俾南北悉臻於绥靖而国家遂致於敉甯嘉与群生格於康。又肆颁旷荡之恩用慰迩遐之俗於戏睦邻修好既遍两国之欢和众安民以图万世之利尚赖文武之士同寅协恭疆场之臣慎终如始共扶兴运永底丕平咨尔多方体予至意金国许退还河南地以讲利故有此敕。

韩肖胄同签书枢密院事为大金国信报谢使钱愐副之。

金国遣张通古萧哲来议和许还三就地故遣韩肖胄钱愐为报谢使副与之代理行韩世忠闻和议巳成不喜伏兵洪泽令诈为红巾欲候通古等回至楚州使刦而杀之坏其和议南北使巳行过扬州世忠军有将官郝卞者诣转运副使胡昉密告其事昉大惊白於肖胄遂具奏乞改途自真和庐州取道淮西而昉而字元显建炎三年知淮阴军世忠驻军淮阴昉厚奉之後辟昉淮东宣抚处置制司参议绍兴五年除知楚州兼主管沿淮安抚司公事八年除直秘阁淮东转运副使皆世忠成就之力使人改途事世忠深怒昉背已世忠知郝卞漏其谋追下欲杀之卞充家奔鄂州投故人李启启纳而藏之启者岳飞军中回易官有心计能干旋财赋惟著布衣草鞋雨中自执盖步行佐飞军用甚多有归正人周金者与通古有旧陈奏取旨乞送通古至对境通古至安丰军金。

赠诗为另曰:良人轻一别奄忽几经秋明月望不见白云:徒自愁征鸿辈北渡江水柰东流会话知何日如今巳白头通古性聪慧秦桧尝以胡铨上书示之爱古一览即能记诵(此三字添作即能记诵云:)初拴部侍郎兼权吏部尚书张焘力底拜诏之议秦桧忌之焘亦自知言切恐。且得罪遂托疾在告桧使谕之曰:北扉阙人上欲以公为直院然亦假途迩公疾平宜早出焘大骇曰:果有是言愈不敢出矣。焘乃不主和议者万一使草国书,岂能曲徇意指哉!焘尝思之不过一去今日之事其去在我一爱迁官他日以罪去则事由他人矣。坐此不迁遂不预国书事(旧校云:自初兵部侍郎以下至此疑有错简)。

王伦为同签书枢密院事迎护梓宫奉迎两宫交割地界使蓝公佐副之。

王伦自龙图阁学士除同签书枢密事复使金国制曰:(旧校云:是制刘一止撰)朕揽群工图维万务眷言宥密实秉枢机体隆参佐之联位在凝承之次亶惟用德亦以观功具官王伦宇量坦夷机神敏悟出先正名贤之後有流风遗范之存事不辞难行不择利奉万里之使无以家为道二国之言各如意出卓尔倾河之辩毅然叱驭之忠郦生凭轼以下齐城毛遂定盟而重赵国揆其成效有溢前闻朕念陵寝久荒梓宫未返东朝契阔星纪既周北道讴吟民心未改幸信书之来谂知永好之不渝尔其肃迓还辕就承故坏爰陟本兵之重仍兼赐节之荣惟劳厥心勿乏吾事噫复文武之境朕将无愧於古人合晋楚之成尔乃增光於史册。

十日辛卯尹焞除徽猷阁待制提举万寿观兼侍讲。

尹焞先除礼部侍郎十具辞免不受至是除徽猷阁待制提举万寿观兼侍讲苏符行词有曰:,庶几朕得优礼之宜而卿遂委蛇之适焞五具辞免遂得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任便居住初焞辞免劄子有云:比尝不量分守辄及国事识见迂聘已验於今迹其愚庸岂堪时用秦桧见不量分守岂堪时用二句深衔之乃见上具言尹焞劄子有云: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