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 学 院(官网)

www.qinghuaguoxueyuan.com

史学院

《三朝北盟会编》72

时间: 来源于:国学院

一节事君属运会之有终识废兴之大义视去位如脱屣以还朝。若登仙向之强兵何霸王之足道今也。乐天而知命岂得丧之能移爰因庆赏之行益就裒封之典胙以陶邱之典易其井络之封於戏列土以建侯邦誓已坚於砥砺尽忠以藩帝室心宜炳。若丹青茂对宠光永绥福履可进封曹王食邑一万户实封一千户仍令有司择日备礼册命主者施行

谢封曹王表礼成大册泽霈普天特进列其封阶不遐遗於旧物望阙拜命阖门知恩伏念臣昔仕季朝粗历要宦昧图存固亡之理竭徙薪曲突之忠项氏将亡一范增而不用周家既胜以箕子之来归诚有微能爰许大位辞不获已服将。若何承积年残毁之馀凡百事艰难已极癖寇贼以置朝市披荆榛而劝耕桑应机投隙以倾挫敌锋损已便人以招集散徙忘寝忘食必躬必亲倍广业之惟勤庶大恩之不玷俄加废罢之议愈坚措置之心要先成务於斯邦觊後受知於上国至闻混一之意不待再三之言即随。

使人往受宣命素所祗备复保迟疑八年辛苦之经营两手懽忻而分付帝号。若释重负王爵有感鸿恩自得清闲而北来未尝徘徊而南望久安僻地忽被改封洎捧读於训词。若躬听於御语温其如玉煖然似春星斗辉辉丽焕然之天道典谟浑浑显大哉!之王言徽轸爨下之焦桐青黄沟中之断木光生悬磬之室荣张设罗之门兹盖伏遇皇帝陛下德奉三无仁均九有敬识百辟之享独观万化之原有功而必见知无善而常弗弃遂令穷翠得与裒嘉臣敢不守靖致虚安时处顺何以效涓埃之报惟不为名器之羞臣无任。

状元罗诱南征议臣闻皇天厌乱所以开圣人也。故必有不世出之英雄应时累之资出逢否连应天顺人肇临大宝纲罗英俊以备庶官其所以开基创业者至矣。然殊未能混一区夏定宗庙万世之业臣犹为陛下耻也。比复览圣诏旁求草泽其所以上南征之议大抵皆碌碌之士辞章泛滥不能尽当世之务无以副明诏臣今为陛下言之臣观高祖起於匹夫剑断白蛇旗标赤帜猎贩绘屠狗之辈率疮痍亡命之夫兵不踰数万西攻武关击秦王降子婴以定关中暨徙封南郑锐意东乡复与项籍争锋巨细百战使籍马不停卒斩东城五载而成帝业以臣观其所以兴者不过於高明果断急击勿失所以收成功也。向使高祖隐忍迟发将。且为败虏矣。尚何敢望天下哉!况陛下据全齐之地挟猛勇之师豪杰之士云:屯雾集刘季君臣相去万万而赵。又非夕阳秦项籍之可比此天亡之秋所以假手於陛下。若不因几而取之是乃养虎遗患将使能咥矣。今陛下特隐忍而不发者无乃惑於四议乎!臣愿为陛下决之其一曰:方以卑辞通旧主告以大金胁迫不得已之意阴结猛勇速求翦伐成即为君败不失为忠观其猛弱(坐而)获福此三王之举也。臣窃薄之此虽三尺之童犹不可欺况为人主哉!陛下独不见张邦昌之祸乎!以彼面奉符玺退而复辟犹。且为荠粉况。又有甚焉者哉!至今天下犹有为邦昌惜者独臣以谓匹夫宜其杀身。且成败在决断与其退惧不。若不为陛下果欲从此议以通旧主邦昌之祸及矣。非陛下不能患不改尔夫图王不成其败犹霸此可决者一也。其二曰:彼有强敌难塞之赂加以冗兵坐食之费俟其凶荒兵老财匮然後可击此。

又不然夫於越蛮夷之资困於会稽及行成於吴金玉子女所以为赂者不可胜计然终以灭吴况宋之所保犹不下百郡西有三川之饶南有二广之富增铸山之算倚煮海之利其所以赂大金者不过岁时聘问讲礼之道而已休兵养士惟思所以报齐。若不乘弊而击待其羽民办之成提兵北顾则我齐一败涂地闲不容发夫天与不取必有後殃此可决者二也。其三则曰:陛下所以王山东者以其闲得民心也。。若签而从军定失民望以臣观之是不通时变腐儒之说也。夫赵奄有神器垂二百年其於生灵德至渥也。一旦犹。且忘之况大齐姑息之恩哉!。且民心日夜望故王之来所赖大金威惠故无异心使彼和问稍行将不我援则豪杰四起不待赵氏之兵而齐已诛矣。。且民何恤哉!如金国之师所乞者再四盖亦可虑也。今幸许师既无物以犒劳其来而。又不为之佐则谁肯尽心哉!使万一无败可也。或有不虞则我齐何以为计当因金国之师签十州之民刦以征行使见其故主凌迟之甚坚心大齐不敢妄发及使赵氏不能退其兵而齐终得取天下此可决者三也。其四则曰:陛下亲临戎事国事孰委元子以储贰之重亦不宜轻动臣请论之昔唐高祖龙飞太原开建国祚皆太宗仗义而辅创大业躬亲戎马平定天下陛下纵未能亲临则莫若以元子行太宗故事躬率基师与民除乱使万世之後尊陛下为齐高祖而元子为太宗如,或不然则陛下一传之後而大臣皆宋之旧臣谁肯意图以辅少主宜使元子亲行成此戡定之功以结民心以服大臣,庶几我齐得以永祚传於无穷此可决者四也。四议既决而臣复有六击之便今备陈之。且两淮之广膏腴千里实六朝控挖之地所以表护江浙而不可失者也。而。又金陵者古之重地前有长江之险环以太山之固得人以守之则虽穷年皓首而不可拔彼图退保吴越略无意於此殊不知两淮失金陵危则吴越不可保矣。此天所以遗陛下臣知其无能为也。。若遣兵先据两淮振威徐泗摇荡江浙乘隙投闲金陵纵不能全图则山东为内地陛下可安矣。此地利失其守可击者一也。。且国步多艰必图贤相以辅,庶几可救陨越而赵氏自播迁之後钜公硕德随已灭而所与谋事者不过六七辈吕颐浩横议狂直失大臣风兼有私门之僻虽有政事皆为利所移朱胜非虽老臣然守法具位忮於图大事。

秦桧量小而谋大翟汝文才有馀而量不足赵鼎虽大器然孤身在外进不容於朝至於范宗尹口尚乳臭骤然登庸言不顾行骄自贵起。又无足道是数子辈皆茸之士非宰相才也。况复互为朋党比相讥底此去而彼入席不暇煖视政府如傅舍。且以有仓卒之变其君於上百官泛泛於下无有任其责者。此宰相非其人可击者二也。。且国家危乱注意在贤将彼用者第皆庸琐刘光世虽持重而褊裨不良韩世忠有京西圯上之役不可以言勇至於张俊尸禄素餐坐与卒伍争利则徒能糜费仓粟是三子者曾无毫发功侥冒主知起身行伍致位两府之列挟不赏之疑怀世故弓之忌金珠子女玩嗜满前骄奢淫汇报会以夺其志而。又各以权势相尚互诱军士结怨连隙欲其师克不基难哉!此将骄而不知可击者三也。夫兵者国之爪牙弗戢将自焚彼自败绩之後士卒殆尽不过降乌合之众招饥悴之夫患生於骄纵治之急则有合从之谋缓则生瓷横之气闲有边事则各以妻稚为念彷徨自伤觊觎而後行逡巡而畏缩麾之不至此兵纵而不戢可击者四也。《诗》曰:大宗维翰。又曰:宗子惟城而太子者亦天下之大本也。彼孤孑在上既无宗室屏翰之助。又无储位嗣续之托阉寺窃权势倾朝野其不殆哉!设有军事孰与之谋此主孤而内危可击者五也。夫用之道财用为先彼自兵以来藏无信宿之钱仓无闲日之粟两浙之闲赋敛横出这收吏生奸民人怨望诸军邀求之心犹。且不已稍有紧急不亡何待此兵穷而财匮可击者六也。。且我无四惑之疑彼有六击自圣衷确然不回必从臣议则天下幸甚臣谨上议。

伪豫诏曰:敕奉议郎罗诱朕自乘时创业实赖英。又当伫求贤孰为贤者皇天助顺锡我忠良克坚北面之心首建南征之议硕谋远略灼见敌情舆论佥从皆所毗倚赐卿绢一百匹日是乘传赴阙以候登庸朕当亲勒六军式图厥事果获戡定乐与卿共之安享太平,岂不大哉!秋凉卿比来安好否遣书指不多及。

金虏(改作张汇)节要曰:挞懒(改作达兰)自宿迁北归路由东北刘豫不之出迎更遣人议於挞懒(改作达兰)曰:豫今为帝矣。。若相见无拜礼豫尝拜挞懒(改作达兰)挞懒(改作达兰)怒责之尽却豫贽献之物不与之见大憾而去渤海万户。

大挞不也。(改作托不嘉)过淮阳知军张涣(孝纯之至)话及刘豫挞不也。(改作托卜嘉)抚掌叹曰:某渤海之大始姓氏(三字改作族)也。金人初招某许某开国辽东後被坚执锐从军争战积有年矣。虽一郡之安闲不可得也。豫山东守郡尔势孤援寡出降而已而今当是任以是较之,岂不负某耶。

金虏(改作张汇)节要曰:刘豫伪皇子俯参谋冯长甯乞兵於虏(改作金)主完颜亶具言郦琼全军请降自九月十三日到东京具陈过江自效之理今琼为乡导乘势并力乞兵南寇(改作下)虏(改作金)以废豫之议已定虑豫有众之多阳许其行。且遣使驰传至东京以防琼诈降为名立散其众除女真万户拔束(改作博索)为元帅府左都监除龙虎卫大将军河北东路兵马都总管河闲府尹渤海万户大挞不也。(改作托卜嘉)为元帅府右都监(大乃渤海之姓挞不也。小名也。)左都监拔束(改作博索)居太原府陈村新城右都监挞不也。(改作托卜嘉)居河闲府新城起诸路番汉(删此二字)军南寇(改作下)令初下人莫知其废豫也。,於是下诏遣挞懒(改作达兰)兀术(改作乌珠)挞不也。(改作托卜嘉)提兵以寇(改作下)江南为名之东京废豫为蜀王。又遣撒离喝(改作萨里罕)拔束(改作博索)提兵以寇(改作入)川为名之长安擒豫弟益豫之立也。高庆裔推之粘罕(改作尼堪)主之虏(改作金)主吴乞买(改作乌奇迈)从之豫知恩悉出三人。又三人虏(改作金)之最用事者豫每岁厚有馈献蔑视其他酋长(删此二字)故馀者无不憾之以谓我等冲冒矢石拓癖土地皆为庆裔辈所卖矣。豫虽有此怨谤而未至废逐者以吴乞买(改作乌奇迈)在位粘罕(改作尼堪)当权庆裔用事耳至是吴乞买(改作乌奇迈)已死庆裔伏诛粘罕(改作尼堪)继亡则豫之废也。必矣。豫既废迁居琼林苑阿鲁保(改作阿勒巴)寨(阿鲁保乃女真三路都统豫未废曰:金人留之监豫故屯於琼林苑。注阿鲁保改作阿勒巴)挞懒(改人选达兰)逼其北行。且问豫所欲之豫请居相州及乞魏王宅挞懒(改作达兰)逼之行既近相继发之燕山。又发之中京既而发之上京给夫子庙以居之昔金人初破上京尽屠其城後。又以有罪者徙其中彼人视之以为罪地如中国琼岸之类地居燕山东北一千七百里乃五代史所载契丹阿保机(改作按巴坚)西楼是也。。

刘豫知临汝军崔虎来降。

王伦高公绘使於金国回。

王伦自金国回报议和之约。且曰:金许还梓宫及韦太后。又许还河南州军。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一百八十二校勘记。

以昭受命之元运(以昭误作一振)亶孚群听(听误作庶)今检点前後指挥(检点一作据照)陆贽(误作陆赞)小折大折(一作小估大折)自古上能行治民之道者(古上二字误作上古)在下能知治民之道者(脱者字)修城池楼橹者(脱者字)亦各不得息肩(脱亦字)相从相度(一作相度从初)今臣等议欲一民心(议字衍)只据元将引去女儿(元字误作有无二字)诸物文移(移误作帐)金虏废齐後差除(此以下无另行误连上段)女真温师中行台左丞相(温师中误作温御师中)行台右丞相(脱相字)非陛下不能患不改尔(一作南征非陛下不能也。患不断尔)夫於越蛮夷之资(一作天与越以蛮夷之资)。

 

 

《卷一百八十三》

 

  1. 炎兴下帙八十三。

起绍兴八年正月,尽六月。

八年正月车驾驻跸临安府。

八日乙未知临安府吕颐浩召赴行在。

十四日辛丑伪知蔡州刘永寿杀兀鲁孛堇(改作乌噜贝勒)率城中老小来降。

刘元寿伪知蔡州为淮西安抚使兀鲁孛堇(改作乌噜贝勒)为副永寿以小隙劾兀鲁(改作乌噜)之罪金人移兀鲁(改作乌噜)为德州同知未几忽报兀鲁孛堇(改作乌噜贝勒)以女真(删此二字)兵三千走马来蔡州提辖白安时请拒之永寿不从曰:若朝廷赐我死当死之安惧谋泄郎拘永寿勒蔡州兵以待之兀鲁孛堇(改作鸟噜贝勒)以其众入城不为备安时乘势尽杀之遂驱城中老小来归(朝廷)岳飞遣张宪等往接纳之老小多有复回不来者授安时武功大夫高州刺史是时亳州宋超亦来降。又中原士庶以金人废齐之後多有契老小来江南兼郦琼叛兵复有回归者沿淮诸州皆招纳应接之不暇矣。。

二月七日癸亥车驾发建康府。

车驾在建康府参知政事张守常谓建康自六朝为帝王都江流险阔气象雄伟正宜据会要以经理中原依险阻以捍御强笔可为别都以图恢复每对必为上言之宰相赵鼎欲还临安守与鼎议於都省不合。又诣朝上愿守曰:何如守曰:臣昨日都省已与赵鼎言之矣。陛下至建康席未及暖今。又巡幸百司六军有勤动之苦民力邦用有烦费之忧愿少安於此以系中原民心上曰:卿之言是鼎独毅然遂不能夺守既而罢去车驾遂还临安。

韩世忠岳飞来朝。

王庶为兵部尚书。

王庶为兵部侍郎对便殿口陈手画秦蜀形胜利害奏上喜之即迁本部尚书。

三月二日丁亥诏输诸路宣抚置制使励士卒帅守及监司共济军旅。

诏曰:昔在光武之兴虽定都於洛面车驾往反见於前史得非一用能奋扬英威递行天讨上继炎汉朕甚慕之朕荷祖宗之休克绍大统夙夜危惧不常厥居比者巡幸建康抚绥淮甸既已申固边圉将率六军是制复还临安内修政事缮治甲兵以安基业非厌霜露之苦而图宫室之安也。自今而後应诸路宣。

抚制置使等(阙)其深戒不虞益励士卒常。若敌至以听(号令)帅守监司其合力同心共济军务罔,或不勤以副朕经营之意。

三月七日壬辰秦桧为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枢密使。

制曰:忠为天下之贤圣人所以卫社稷诚者政事之本君子所以治国家故汲黯在朝而邪僻为之寝谋杨绾入相而豪右以之自惟此钧衡之任曾何今古之殊我得其人明告在位具官秦桧秉德宽裕涉道渊微守经权而知其宜临大节而不可夺建兹图旧付以本兵忧国忘家遁词主无二献可替否守节不阿蕴蓍龟先见之明有松柏後彫之操朕念朝夕之诲必资左右之良在宣帝时有。若丙吉魏相在明皇时有。若宋璟姚崇一则同心辅政而汉氏中兴一则以道纳君而唐室大竞是用擢升右弼进处文昌躐三等之荣阶衍多田之腴赋期尽协恭之美试观相济之能於戏启乃心沃朕心予欲闻於入告有其善赏厥善汝无怠於旁招往践攸司钦承休命。

王庶枢密副使。

先是刘光世罢军政郦琼背叛张俊擅弃旴眙还金陵朝廷姑息诸大将不欲有所兴革以王庶素有威望故除为枢密副使。

四月十四日已巳诏遣王庶按行营垒察州县弛慢失职者。

上委王庶视师江淮调诸路兵预为防秋之计庶临发行朝请犒军於殿司都教雾从这,於是便服坐坛上自大将三卫而下虽身任使相悉以戎服步由辕门庭趋受命拜赐而出军容严整不敢仰视闻者耸然盖自多事而来未尝行此礼也。翌日遂行驻节淮上乃移张俊前部张宗颜将七千人军淮西复请於朝授以节钺就除淮西安抚使知庐州命巨师古将三千人屯太平州分淮东军一军屯天长一军屯泗上缓急互相声援刘军还驻镇江专隶(枢密)院以固根本岳飞闻庶视师淮上与庶《书》曰:今岁兵当纳节请闲庶称其壮节。

张焘兵部侍郎。

张焘召赴行在有旨令閤门不隔班先次引见上慰劳久之曰:卿去止缘张澂焘曰:虑顷者备员後省苟有所见事无大小不敢不尽愚衷如内侍王钅监乃陛下亲近委信之人其擅置御庄事臣尚论列不敢有。

隐,岂有宰相亲兄自赐出身者公论不与之臣。若不言岂惟负陛下亦负张浚上曰:卿於交游。且尽忠。若此事玉可知因问朕图治一纪於兹而收效蔑然其弊安在焘言自昔有为之君未有不先定其规模而能致效者臣绍兴初始蒙召对首以治道当先定其规模为言於今七年所谓规模者臣未见其有一定之说臣窃观方今朝廷施设之方朝令而夕改者有矣。夕行而朝辍者有矣。今日以为是明日以为非者有矣。其事大体重不可轻举者莫如六蜚之顺动往者前临大江继。又退守矣。曾未期年而或进或退,岂不为黠虏(改作强敌)所窥乎!此无他规模不定故也。陛下之所朝夕相与论断国事者二三大臣而已而一纪之间命相之制凡十有四下执政递迁者亦无虑二十馀人非规模不定任之不一责之不专致此纷纷乎!日月逝矣。大计不容复失愿陛下以先定规模为急规模既定未有治效不著者上叹息谓此诚方今之急务朕非不欲立定规模缘宰辅数易未有定论耳遂擢焘焘兵部侍郎。

金人杀知同州李世辅家属。

李世辅知同州与知华州王世忠谋徕归朝为其下告变於折合孛堇(改作绰合贝勒)世忠被杀金人西路元帅撒离喝(改作萨里罕)来同州欲谋杀世辅而世辅伏兵州廨执撒离喝(改作萨里罕)率兵走半途撒离喝(改作萨里罕)说世辅曰:汝欲执我何往耶世辅曰:往江南归大宋耳撒离喝(改作萨里罕)曰:若往江南江南方与大金议和大金以河南之地许还江南江南喜於得地讲和必送我归本国汝则被害矣。世辅曰:何以为信撒离喝(改作萨里罕)乃解其衣於近体褚衣中取出一文字即金国主密发来退地之文世辅信之遂放撒离喝(改作萨里罕)命去世辅出奔为金人所追。且行。且战其下皆尽世辅奔于夏国金人遂杀世辅一家亲属。

五月刘子羽漳州安置。

御史中丞常同言刘子羽陕西败事之罪而责之。

四日已丑监察御史张戒论和议难成。

是时有报金人遣使来议和戊子监察御史张戒上殿进呈第二劄子大略言自靖康以来主议之臣皆有膏盲不可治之病主战则讳言和主和则讳言战至於守备则不复讲专持一家之说夫有国家者守备不可一日弛也。。且使和议成犹不可况未成乎!上曰:不如此国家焉得有靖康之祸戒字定复解州人。

六月王庶还朝。

有报金人遣乌陵(改作乌陵阿)思谋来时枢密(副使)王庶视师在淮甸有旨促还朝庶以为议和非策乃上章言先帝北征而不复天地鬼神为之愤怒陛下与贼(改作敌)有不共戴天之仇忍复见其使乎!其将何以为心其将何以为容其将何以为说。且彼之议和割地不过画河画淮二者而已。若曰:画淮为界则我之因有安用和为。若曰:画河则东西数千里荆榛无人之地傥我欲宿兵守之财赋无所从出彼必重索岁币以重困我矣。不。若拘其使而绝之章凡五上皆极论其和不便(下添奏上二字)不省至是还朝。

金人遣乌陵(改作乌陵阿)思谋石少卿来聘。

乌陵(改作乌陵阿)思谋来聘议和也。(乌陵思谋即撒卢母也。宣和中尝为和议使到京师者是也。。注乌陵改作乌陵阿撒卢母改作苏玛位)王庶方自淮上还朝思谋到馆庶再上章力执前议有曰:陛下当两宫北狩之後龙飞睢阳匹马渡江扁舟航海以至苗刘之变艰难万状终无所伤天之相陛下厚矣。至今虽未能克复故疆銮舆顺动而大将星列官军云:屯百度修举较之前日所谓小康何苦不念父母之仇不思宗庙之耻不痛宫眷之辱不恤百姓之冤逆天违人以事夷狄(改作敌人)乎!不省思谋不出国书不赴都堂欲宰相就馆议事宰相赵鼎不允思谋迫于归期乃赴都堂鼎步骤进趋雍容中礼思谋一见服其有宰相体鼎问所议者何事思谋曰:有好公事商议鼎曰:道君皇帝讳早日尚不得更有甚好公事鼎问其所从来思谋曰:王伦恳请之故来问割地思谋曰:地不可求而得听大金还与汝鼎以为非好语是日宰执枢密同见思谋而枢密副使王庶不以目视之闻思谋之语有愤懑不平之气鼎与思谋议定出国书引见之仪思谋气稍夺及引见礼甚倨上问朝廷数遣使议和不从今忽来和何也。思谋曰:大金皇帝仁慈不欲用兵恐生灵涂炭上曰:俟朝廷议之思谋请上自决上令思谋退馆以俟及召宰相问之鼎坚执不可秦桧顺上旨谓和为便鼎以二相议不同乞罢宰相不许思谋初入境即问马扩所在时马适中居州上令急召之至行在俾马入馆见思谋因叙海上相见之好。且屈指兴诸虏酋小字询其安否思谋皆举其封谥之号以答之因踖踧不安(删。且屈至此三十字)时复欲以马奉使思谋惧其小已也。乃谬为言曰:马某旧往来奉使国中甚敬之今日再遣恐必见留遂信不遣。

王庶论不可讲和。

王庶在都堂与宰执同见虏(改作金)使乌陵(改作乌陵阿)思谋等谓思谋之言不逊顺必有序诈不可信。且朝廷待之过矣。乃具劄子奏云:臣前日在都堂与赵鼎等同见虏(改作金)使鸟陵(改作鸟陵阿)思谋石(删此字)少卿除臣已曾有章疏论列(改作金)不可与和及再询访得乌陵(改作乌陵阿)思谋在宣政间尝来东京虏(改作金)人任以腹尺寸圣北狩尽出此贼今日天基或者遣使送死虽荠醢之不足以快陛下无穷之冤今陛下反加礼貌大臣温颜承顺臣,於是日心酸气噎如醉如痴臣未尝交一谈亦未尝少觇其面君辱臣死臣之不死,岂有所顾惜也。臣。又窃听其语诡秘序诈无一可信问其来则曰:王伦恳之问其事则曰:地不可求听我与汝。且虏(改作金)人不遣使已数年矣。王伦何者能邀其来乎!。若无虏(改作金)主自已之意思谋敢擅出此语乎!臣晓夜寻绎此语马消耗。又老师宿将死亡略尽。且虏性豺狼互有观望(删。又虏至此九字)故设此策以休我兵候稍平定必寻干戈今。若徇目前以从其请後来祸患有不可胜言者矣。设。若虏(改作金)人未有动作损陛下威武离天下人心蠹耗财赋怠惰兵将岁易失凶丰不常所坏者国家之事体所忧者陛下之宗社臣下无所不可今走道涂号奉使者朝在涂泥暮升侍从居庙堂而作经纶窃弄威柄专任私昵岂止可流涕恸哭而已哉!臣以忠愤所激肆口所言冒渎天威乞赐诛责臣不胜愿幸不省。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一百八十三校勘记。

诏谕诸路宣抚置制使(谕误作输)是制复还临安(是制二字衍)逮兹图旧(逮误作建)彼必重它岁币(重应作厚)可谓小康(可误作所)。

 

 

《卷一百八十四》

 

  1. 炎兴下帙八十四。

起绍兴八年六月十七日辛未,尽十月。

十七日辛未殿中侍御史张戒奏论和议不可成。

金国遣乌陵(改作乌凌阿)思谋石少卿来议和。且有还中原故地还梓宫及归渊圣之说殿中侍御史张戒以谓故地梓宫及渊圣必无可归之理或恐太后可以还耳乃具奏曰:臣昨五月四日蒙赐对尝力陈和议恐难成之状似蒙圣恩慨然开纳。且曰:卿言善和议成否当置而勿论但严设备目今王伦既虏(改作金)使随至两国之交谋议曲折小臣不敢与然其略可耳剽而闻臆度而知也。臣备员御史国有大利害义当尽言况已蒙开纳敢不毕其说臣窃为今日之议理有可必者画大河为界复中原还梓宫归渊圣此必不可得者也。各务休兵音问往复或归吾太后此或可得者也。两国之议和犹两家之议婚姻也。家声不敌虽有良媒决不能谐婚姻之好国势不敌虽有虏(乞讨作来)使决不能解侵伐之难虏(改作敌)强我弱国势殊绝事之可否岂在一使人之口易者可得而难者必不可得理则然耳其或反映狂。且痴矣。敌国以我。

为狂。且(删此字)痴则(删此字)焉得不招寇(改作致侮)乎!臣恐其以此卜我也。我。若惧以增德则彼必以为智而不敢伐我。若喜而自宽则彼必以为愚而无所惮昔智伯欲袭卫遗之乘马先以之璧卫君大悦诸大夫皆喜而南文字独有忧色卫君问之南《文子》曰:无方之礼无功之赏祸之先也。我未有往而彼有以来是以忧也。,於是卫君修津梁捍边城智伯不敢伐我今未有以胜虏(改作彼)而虏(改作彼)初非惮我虏(删此字)一废刘豫而自有中原乃遣王伦回扬言讲和。且有复中原还梓宫归渊圣之意此正所谓无方之礼无功之赏祸之先也。南《文子》所忧而以为善意可谓智乎!石勒欲擒王浚而奉栈刘琨郭威欲篡汉室而迎立湘阴恐敌或乘之也。臣揣虏(改作敌)情。若非袭我则必恐我或乘其後耳是皆款我之意而柰何信之中原之复不复梓宫之还不还渊圣之归不归一言可决迁延往返事已可知敌国愚弄使人延慢於我臣恐不足以讲和而适以足招寇(改作致侮)复中原还梓宫归渊圣臣子之心孰不愿然以兵取之则可以货取之则不可非惟不可亦必海里亦或得之不过如童绩买燕云:之地虏人(二字改作彼)暂去复来财地卒两失之耳自古,岂有兵不能胜货财可以却敌复国者或兵强而後战可胜战胜而後中原可复梓宫可还渊圣可归苟力或未能则勤修厥政严设边备可也。不知务此而听其枝词游说侥幸万一欲中原无故自复梓宫无故自还渊圣无故自归不劳力而坐享成功臣窃以为过矣。事之必不可者臣既力言之其或可者臣亦妄为陛下谋之辄罄愚直(具画)如後乃画十二条尽切事机贴。

黄云:臣谓渊圣固不可归而太后或可归自古伐人之国得其家而归之者易得其君而归之者难君之去来系於胜负而家则无与於事理势固然虏人贪婪惟利是视(删理势至此十二字改作以此揆之)太后有可归之理昔太祖常痛恨开运猾夏之祸自(删常痛至此十字)登极专务节俭乘舆服用一切简素别贮供御羡馀之物谓左右曰:俟及三百万缗当移书北虏(改作庭)赎晋朝陷番(改作被陷)百姓况陛下为太皇后虽缩衣节食可也。然亦须国势稍振兵力稍强乃可望耳齐弱周强而宇文护之母遂归况陛下有大半天下欲报之德昊天罔极可不勉哉!。

御史中丞常同户部侍郎向子諲中书舍人潘良贵并罢。

遗史曰:先是秦桧向子諲范同请与金人讲和魏矼常同虑其诈和请善备之潘良贵主战上鸽坠座官共议子諲执讲和良贵大叱之及同奏事子諲与良贵交争於殿上上知同为子諲辟客必附子諲也。故固问於同同乃以称和为非而以良贵为是大忤上旨由是同及子谭良贵皆罢以同知湖州同字子正邛州人父安民为侍御史事哲宗常言蔡京之罪被贬书名元祐奸党世多其忠同以政和八年登进干第累官知柳州绍兴三年宰相吕颐浩荐其正直擢侍御史为御史中丞(旧按云:宋史子諲入见语言烦亵潘良贵叱之退者再高宗色变閤门并弹之常同言良贵无罪忤旨,於是三人俱罢子諲出知平江府金使议和将入境不肯拜金诏乃上章力言宜却勿受忤秦桧意乃致仕则子諲之废弃正以不附和议故也。遗史所载是非失实诸类此不可不辨)。

移军镇江府。

自庐州召还以主管马军司公事移军屯守镇江府王庶请之也。。

三十日甲申张戒奏议和务先战守。

朝廷议遣王伦奉使迎请梓宫殿中侍御史张戒以谓议和务先知战守乃奏论和状其大略云:臣为朝廷计外则姑示讲和之名内则不忘决战之志名则不忘决战之志而实则严兵据险以守此诚至论而臣之所以前後进言於陛下者也。自古能战能守而能和者有矣。未有不能战不能守而能和也。。又曰:使真宗无萧挞览(改作达兰)之捷仁宗非庆历之盛虽有百曹利用百富弼,岂能和哉!。又曰:苟不能战。又不能守区区信誓岂足恃也。上甚纳之。

七月王伦加端明殿学士使於金国以请梓宫。

金国使乌陵(改作乌凌阿)思谋来故复遣王伦也。。

八月八日辛酉诏申饬边备。

诏曰:日者复遣使人报聘上国申问讳日祈还梓宫尚虑疆场之臣未谕朝廷之意遂弛边备以疑众心忽於远图安於无事所以遏奔冲为守备者或至阔略练甲兵训士卒者因废讲求保御乏善後之谋临敌无决胜之策方秋多警实轸於衷尔其严饬属城明告部曲必谨必戒无忘捍御之方愈远愈坚更念久长之计以求无穷之固以成不拔之基凡尔有官咸体朕衷。

巨师古军和州。

马扩为沿海置制副使军於镇江府。

九月韩世忠张浚岳飞来朝。

参知政事刘大中罢为资政殿学士知处州府。

先是金人遣使来讲和好也。刘大中附合赵鼎之议以为不可秦桧怒令萧振言其罪罢其参知政事以资政知处州。

十月刘来朝。

赵鼎罢为检校少傅奉国军节度知绍兴府兼浙东安抚使。

金人有许和之议上与宰相议之赵鼎坚执不可讲和之说秦桧意欲讲和一日朝议宰执奏事退桧独留身奏诸和之说。且曰:臣以为讲和便上曰:然桧曰:讲和之议臣僚之说皆不同各持两端畏首畏尾此不足以断大事。若陛下决欲讲和乞陛下英断独与臣议其事不许群臣干与则其事乃可成不然无益也。上曰:朕独与卿桧曰:臣亦恐未便欲望陛下更精加思虑三日然後别具奏禀上曰:然。又三日桧复留身奏事如初知上意欲和甚坚犹以为未也。乃曰:臣恐别有未便欲望陛下更思虑三日容臣别奏上曰:然。又三日桧复留身奏事如初知坚确不移方出文字乞决和议不许群臣干与上欣纳之鼎议不协遂罢宰相出知绍兴府首途之日桧奏乞备礼饯鼎之行乃就津亭排列别筵率执政俟於津亭鼎相揖罢即登舟桧曰:已得旨饯送相公何不少留鼎曰:议论已不协何留之有(遂登舟叱)稿师离岸桧亦叱从人收筵桧将归。且顾鼎言曰:桧是好意然舟已开矣。自是桧有憾鼎之意。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一百八十四校勘记。

但严设备具(具误作目)然其大略(脱大字)今日之议理有可必者(一作今日之议和有可得者有不可得者)无方之礼(方一作力下同)南《文子》所忧而以为喜(喜误作善)即或得之(即误作亦)。

 

 

《卷一百八十五》

 

  1. 炎兴下帙八十五。

起绍兴八年十一月二日甲申,尽二十日壬寅。

十一月二日甲申张戒奏论金人遗使诏谕江南事。

金人遣张通古为江南诏谕萧诏为明威将军以副之朝廷遣起居舍人范同为接伴使。且入境甲申张戒以台这收本职上殿因进劄子云:臣昨疏十二事陛下虽嘉纳朝廷未尝施行示弱招侮理在必然王伦遽回虏(改作金)使遂有江南诏谕使及明威将军之号不云:国而直云:江南是以我太祖待李氏晚年之礼也。曾不得为孙权乎!一则明威一则诏谕此二者何意虏(改作金)云:诏谕臣不知所谕者何事虏(改作彼)。若果欲和则当以议和之名来而何诏谕之有臣观虏(改作金)使今日之事与前日大异礼必不屈事必不从臣为朝廷计上策莫如峻辞拒之基次。且勿令遽渡江先问其官名何意诏谕何事礼节事目议定得其实而後进退之尚可少忽乎!。又曰:臣自乙卯岁论战必败(去秋至今)凡三年而後验臣今双谓和无成岂惟无成终必招寇(改作致侮)亦愿陛下记之是日午漏戒再具奏曰:臣昨十七日面奏臣观今日朝廷措置太后虽。

有可归之机未必有得归之理蒙圣问何故臣奏乞候王伦回日为陛下谋之。又云:主战主和政如医者喜用大寒大热药夫寒热,岂可专用一物用药贵对病议论贵中理臣谓今日和战二议虽不可尽废要不可专主独有严兵谨守此议可专主耳。

三日乙酉张戒奏论和议利害。

乙酉张戒再具奏云:人臣谓谋国只当自勉不可侥幸偷安果得偷安犹可但恐屈辱已甚而偷安亦不得耳讲和而是则可以息兵非则亦可以招寇(改作致侮)也。。

礼部侍郎曾开奏论不当讲和。

有报金人遣张通古持诏而来礼部侍郎曾开以谓不当忘仇雠而讲和好乃具劄奏日臣闻越王勾践因夫椒之败棲於会稽切齿忿忱不忘报晌午虽卑辞厚礼臣妾於吴奉币贷粟外示衰弱然劳身焦思坐卧尝胆折节下士阴为兵备者二十有二年乘吴之隙一举而灭之会诸侯而致贡於周横行江淮号称霸主此无他坚大志而谋先定故也。楚地方千里带甲百万战胜攻取尝雄於诸侯而惑於张仪之言贪商於之地东绝强齐之好西受暴秦之欺怀王入关而不归顷王逃归而不耻甘心侵侮日益颠错土地蹙削国祚衰微终至并吞取笑後世此无他贪近利而忘远图故也。今女真(改作金人)之於国家有秦人欺楚之势而我之待彼也。无越人报吴之心信其诡谋侥幸讲和稽之前古为可忧考之今事为难信而朝廷不思有以伐其方。且忘大辱甘臣妾贬称号损金帛以难得之时为无益之事可不为恸哭流涕哉!《书》曰:不作无益害有益。又曰:朕志先定询谋佥同鬼神其依黾筮协从今欲巩固宗社保守疆圉安辑黎元经画国事。若陛下不选一志不去无益其何以成功乎!夫戎狄豺狼不可保也。(删夫戎至此九字)自用兵以来信使方至兵辄随之皆已然甚明之验不待考诸古而可知况今虏(改作敌酋之在京师者方建镇南之号增屯戍之守置战舰备糗粮简双丁无非为入寇(改作深入)之计而我乃日夕冀望和议之成,岂不惑耶恭惟陛下仁孝诚至哀慕深切则迎奉梓宫之使不得不遣今既再往矣。梓宫之来杳然无期而托以议和虚费时月使彼可决何必纷纷为他说乎!窃闻虏(改作金)(使方责我以招降之事是求衅隙,岂非自取哉!伏望陛下以越为心以楚为戒无忘大耻无惑和议坚心定。

志一於图治使政事修於内兵将强於外则虽不求而自和矣。巾黄臣窃见虏(改作北)使之来所系甚大内外臣僚章疏劄子皆论及此事者愿陛下悉以降付三省枢密院使辅弼大臣集侍从官预加熟议使应酬之闲不至失误庶无後悔。

十九日辛丑令侍从台谏说思讲和利害条奏。

金国使张通古箫哲入境上欲屈已就和已与秦桧议定更令侍从台谏详思条奏乃降旨曰:有大金遣使至境朕以梓宫未还母一在远陵寝宫阙久稽会归兄弟宗族未得会聚南北军民十馀年闲不得休息欲屈已就和在廷侍从台谏之臣其详思所宜条奏来上限一日进入。

礼部侍郎曾开奏不当讲和。

右臣伏奉今月二十日诏旨云云,臣蒙器使叨冒侍从待罪礼司欲进一言特建一论则臣有僭越之罪今臣幸蒙诏训条具利便以闻臣不避斧钺之诛醢俎之罪极言切论之。且虏(改作金)人之论议必不出此策欲穷我国欲慢我势欲弱我兵讲和而用事释怨以兴师臣恐此羁縻之道当思雪愤之耻臣伏见陛下三遣王伦迎梓宫费耗巨亿终无梓宫之还臣子莫不听信酋虏(改作彼国),岂有讲和之议是故岁中两遣使者来临欲议割地之礼今朝廷信此等之论故倾心待之今陛下降睿旨条具(来上)云:欲使陛下委质於他人昔魏祖欲并孙吴吴主将欲迎之鲁肃建策於孙权曰:肃可迎之将安归乎!。且一孙权尚思一战终峙吴国况陛下承艺祖拨乱戡定之区秉列圣守成修文之业面不揆此耻也。今贼(改作敌)建议增岁币之语。又是奸诈也。是故贼(改作敌)贼(改作敌)建议增岁币之语。又是奸诈也。是故贼(改作敌)岁中多来此观我衅而操我策,岂不竭我力而慢我兵哉!臣未喻其言也。。且岁币乃邦赋之馀则可慢我兵哉!臣未喻其言也。。且岁币乃邦赋之馀则可以供之昔章圣不欲竭我力而付之虏(此字改作契丹)富弼乃议榷场之货百有五十万所收乃其地所入章圣故出圣断今遽得之故疆费用几何陛下竭民之膏血而缉理之京师乃诸夏(乞讨作立国)之本也。陛下,岂不欲都以正人君之号立宗社而清宫室修园寝而迎渊圣萧条之馀供此不赀之费几年而得安何年而臻治迫於国用稍有不前则刘豫是其规模也。臣愿陛下睿断挫其来使,岂不幸哉!臣为陛下策之今我兵革坚利有愤威之勇效死之力尝胆思奋是故贼(改作敌)有和之议愿陛下戒诸军将增修武备牢固边陲发扬征讨之令,岂不人人敌场既我增修武事以观其衅乘机进兵於都邑非贼敢(二字改作彼)有也。(有阙字)议然则陛下虽不遽绝其使但以古礼而待之则亦不可费兵而专候於他也。皇天照临此心事无不济矣。。若屈志於贼(改作敌)臣愿先刎颈以谢众议愿陛下察之焉臣具此数言未尽愚心续当面谢进呈以闻谨奏(旧校云:今陛下降睿旨条具下疑有阙文)。

礼部侍郎曾开罢为宝文阁待制宫祠。

曾开奏论不当讲和与夷狄共事(删此五字)不报开见秦桧具言不可通和之状桧不答开引石晋奉契丹之祸以证折之桧怒曰:侍郎知故事桧独不知耶开以言不从即乞罢去遂除宝文阁待制宫祠。

尹焞除礼部侍郎兼侍讲。

制曰:得遗贤而万邦甯举逸民而天下服自季路原宪於游艺以争先而蒋诩薛方亦称述之未广流风既远此道寝衰我得其人跻诸近列具官尹焞口诵百氏腹笥九经先王遗言闻诸师训君子所养得自躬行盖动静之有常以进退之可度申公已老屡辞璧之招裴秀居申时赴追锋之召奉篇迭上圣道益明顾我荷橐之班谋人佚贤之地攫居宗伯仍侍金华往其钦哉!服我休命尹焞以太常少卿兼崇政殿说旧焞方以疾告在中礼部侍郎曾开以待制宫祠罢去遂除焞为礼部侍郎除张绚为太常少卿焞即以太常少卿职事交代与绚力辞免乃以待制提举万寿观。

二十日壬寅兵部侍郎兼权吏部尚书张焘条奏屈已就和利害。

兵部侍郎张焘奏准都省送到劄子一道云云,臣窃惟虏(改作金)使之来欲议和好将归我梓宫归我渊圣归我母后归我宗族归我土地人民其意甚善其言甚甘以为信然窃考其说盖以谓彼非畏我甲兵之盛也。惮我土地形势之强也。而遽有此议其狼子野(删此三字)心未易测也。论者谓中原之地彼自知决不能有也。故有此议。又谓彼因废刘豫人心遂疑惧我乘闲恢复土地故有此议。又谓契丹林牙渐有兴复之势彼既与我为深仇非施大恩於我无以结无穷之援也。故有此议。又谓彼国主厌兵为日久矣。姑务休息故有此议。又谓虏酋(二字改作乌奇迈)已死新酋之(改作其主新)立惧不敢当推避再国与国人约必尽归我父母。

宗族国人许之然後敢立故有此议凡是数者言皆有理虏(改作敌)计果出於此可谓善自为谋矣。此陛下所(以必)信无疑欲屈已而听之也。然兹事体至大振古所无岂虏(改作彼)能为实关天意臣请一万陛下推原之《传》曰:天将兴之谁能废之。又曰:天之所坏不可支也。然则自古有天下国家者其治乱兴废曷尝不本乎!天我祖宗受命於天光有天下奕世戴德百数十年不幸至宣和闲天下之乱极矣。天用降祸於我国家以致靖康之变二帝播迁九族转徙宗庙隳废陵寝邱墟土地陷殁天下板荡是岂人力之所能为哉!上天假手於虏(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