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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朝北盟会编》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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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之忧遂怀无穷之恨凡我臣庶尚忍闻之乎!今朕所赖以宏济大业在兵与民惟尔小大文武之臣早夜孜孜思所以治兵卹民辅朕不逮皇天后土实照临之无或自暇不卹朕忧故兹诏谕所宜深悉。

张浚具奏待罪。

陛下时遇艰难身当险阻圆维事业寝食不皇所以思募两百姓未尝一日忘也。臣之至愚获遭任用在诸臣先每因从容语及北狩事圣情恻怛泪必数行臣感慨自期颐歼雠虏(改作敌)十年之闲亲养阂然莫之私顾其意亦欲遂陛下孝养之志拯生民涂炭之离则臣之事亲保家,庶几得矣。昊天不吊祸变忽生使陛下抱无穷之痛积罔极之思哀复何言罪将谁执载念昔者陕蜀之行陛下丁甯告戒。且日我有大隙於虏(改作敌)刷此至耻惟臣是属而臣终隳成功使贼(改作敌)无惮况以沙漠之墟饮食忧虑两宫处此违豫固宜今日之祸端自臣所致尚叨近辅实愧心颜伏愿明赐罢黜亟正典刑仰以慰上皇在天之灵俯以息四海怨怒之气上诏趣公视事。

赐朱弁本家官田五顷。

先是建炎元年王伦奉使金国军前修武郎朱弁同被差奉使河东大金军前通问弁今在虏(改作金)拘縻已十年其妻男流落江左并无生事累重俸薄委是狼狈欲望朝廷特赐矜恤奉圣旨令湖州摽拨官田五顷赐弁本家。

五伦除徽猷阁待制充奉使金国迎奉梓宫使高公绘转武经大夫遥郡刺史充副使。

初建炎元年王伦以修职郎上书乞入金国迎请二帝乃加朝奉郎为大金通问使金人方入寇(改作用兵)留伦不遣绍兴初秦桧为宰相通书金国求好二年金人遣伦回议和至是何藓还得道君皇帝甯德皇后讣音至是时伦为左朝奉大夫右文殿修撰主管台。

州崇道艰乃加徽猷阁待制为迎奉梓宫使以高公绘副之王庶方知荆南闻讣音深虑金人藉此崩问邀求乃为之议其略曰:先帝志慕道真宜用鼎湖故事奉衣冠刀剑起灵庙葬之名山尽举送终之典使海内咸知梓宫还与否不足为国重轻彼虽欲萌奸(改作有异志)何自而生然後遣使傥或请之未获则以大兵蹑之问罪致讨不为无中因神民痛愤之情刷宗庙存亡之耻臣知梓宫可不请而得为策之上者庶欲闻奏将发得报知遣使己定(故不)获上。

楚真阳太平州镇江府火。

刘豫发奸细来淮甸及淮江诸州放火楚真阳太平州镇江府皆火刘光世军於太平州军须帑藏一夕而尽。

二十四日丙辰诏亲征。

诏曰:朕以菲德获承大统惟靖康之初变乱既极两宫远狩庙社无依以眇然一身不获已而任天下之责屈身忍耻夙夜慄冀以格上天之心迎还銮舆克致大养不图降割乃正月丁亥太上皇帝甯德皇后讳问奄至祸变非常振古无有号恸殒绝呼天不闻诗不云乎哀哀父母生我劬劳欲报之德昊天罔极孝子不获养其亲人情之至痛也。朕有甚焉抱恨终身曷其穷也。朕君临天下不能建德致兵兴一纪毒流四方亿万生灵委骨草莽者非其父母则其妻子兄弟人之爱其亲一也。使至於此咎由朕躬思与邦同致此愤已诏择日往临江浒矧衔钜痛何敢康甯将以良日遂登戎辂咨尔中外相臣将臣卿士大夫下及三军以至黎庶共怀忠义期济多艰戮力一心以承朕意是日发平江府。

吕颐浩来朝。

先是以知临安府召吕颐浩时行在平江府张浚请幸建康颐浩先赴行在欲谏止建康之行浚沮之不得见颐浩乃随上至建康。

岳飞加太尉。

三月车贺幸建康府。

吕颐浩加少保为行宫留守。

上达建康吕颐浩见上请退驻临安府臣寮安府臣寮言其罪上皆不从乃加颐浩少保为行宫留守而召孟庾回。

二十一日癸未诏抚恤将士。

诏曰:朕思亲属万里有用兵十年士卒久劳衣不解甲边城昼闭马不辍鞍冒堕指之祁寒触流金之毒暑。

违离亲属暴露风埃谅寝食之非宜嗟室家之靡托所赖将帅抚恤勤劳使之忘生誓不旋踵尚虑偏裨之未谕不能悉体於朕怀或狃故常罔知存恤庐含风雨之不息衣粮药物之不将无均令同服之人废挟纩投醑之义朕惟待士卒如子弟则人将尊我如父兄待士卒如腹心则人将捍我如头目有施必报其理甚昭夫师克在和恩贵素蓄将用军师之命当明劳基之情朕虽宅忧敢忘尔众宜思辑睦以副朕心。

二十三日乙酉王彦复洪州观察使除知邵州以其兵马隶马军司刘

王彦为前副军扈跸平江也。坐小校与马军司偏褥喧争降授雄州防御使至是以疾乞终丧制乃复授洪州观察使除知邵州制有曰:出入累年闻望俞显而再三自言力求避事朕嘉其冲尚之志念其恳款之诚复廉察之崇资分符竹之重寄陛辞日上抚劳再三曰:以卿兼能牧民付之便郡须疾安即召既行。又遣中使赐万钉宝带命以所部兵马隶侍卫马军司刘彦闻之喜甚曰:所付得人矣。。

杨沂中回军行在。

刘光世加少师依前三镇节度使充万寿观使进封营国公。

刘光世得风痺病累上章乞罢乃召赴行在所将慰劳而复遣之既至则所请弥确以金谷百万上於朝廷以所隶军马宜尽充卫兵以重王室上伟其奏而许之遂特授少师依前三镇节度使万邦观使进封营国公。

兵部侍郎吕祉节制行营左护军王德为行营左护军都统制。

初吕祉知建康府常有平戎(改作克敌)之志宰相张浚大喜之召权兵部侍郎迁给事中。又以刑部侍郎为都督府参议官除兵部尚书浚以刘光世每持不战而罢其兵谓祉知兵命往节制淮西军马以王德为都统制祉辟陈充为参谋。

遗史曰:陈充字子高有诗名欣然应其辟叶梦得与充厚劝止之不从梦得曰:吕安老非驭将之才子高诗人善文章非国士也。淮西诸军方互有纷纷之论是行也。危矣。哉!亦不听命梦得赠以《诗》曰:解谈孙破虏那厌庾征西克留其家以单骑从军後郦琼之变终於不免(旧校云:幕府陈琳老官身恋矿溪解谈孙破虏那厌庾征西未拟烦刀笔聊应谢。

鼓鼙登临如得句小字与亲题此诗见建康集)。

四月张浚往淮西视师。

先是张浚欲征刘豫会四大将於黾山问之曰:欲大举以取刘豫克复中原如何刘光世请守韩世忠请进兵张浚曰:都督欲战则战欲守则守惟岳飞独以为不可用兵浚再三问之飞坚执不可之说浚以飞为玩寇(改作敌)议不协而罢至是浚往视师以淮西之军新易大师也。。

上张相公书(阙姓氏)某东吴鄙人行年三十有二未尝辄至贵人之门取辱阍吏惟阁下自巡按以来延见宾客欲求贤者共济乃事然而草莱之闲欲愿见阁下者亦多矣。某学短才陋识不甚明阁下膺天子之寄示四海(如指)掌日为中兴这计亦甚切矣。故不敢饰空闻上干阁下之听某尝与畎亩中人论天下事无不叹息在口亦不能尽言於阁下也。某窃观比者金人入寇(改作南下)辄屯两淮意欲束苇渡江事如前日岂谓主上亲御鞍马诸军士奋勇彼不得前一旦遁去者。此皆由祖宗之灵天下之幸某尝论之曰:贼(改作敌)在承楚无粮可因惟赖清河之运舳舻相衔适水寨之人出没淮泗贼(改作敌)势既不得前而。又不敢遽遁我当一军自庐寿一军自滁和一军自通泰然後遣海船入淮以张声势闲使游艇刦之或断桥或焚廪使贼(改作敌)进有天长高邮之败而粮不相继退有庐寿滁和之疑而。又有长淮半渡之患闲使水寨捣其巢穴(改其营栅)贼(改作敌)势昼夜不得休息盖不战而自屈也。某自顾人微言轻不得以进其说今阁下复领都督巡按於兹观阁下之意非有事於中原乎!呜呼中原之不易取亦犹大江之不易保也。何以言之某尝论自金人入寇(改作用兵)十馀年所向无不下者去岁之来以其大军深入无粮可因而。又运漕不继道当承楚之险皆非金人所长在我虽曰:再胜在彼,岂不曰:非天时地利而粮不继也。孙子曰:再胜在彼久则钝兵挫锐以我十年退保之师虽曰:再胜阁下能保其无长驱乎!某。又观大江之险往往自战国以来能保者惟孙权一人而已盖曹公赤壁之败实因连舟不解假以风便偶成其功及在濡须孙权坚守东关使曹公不得窥伺大江而卒亦遁去南唐弃淮甸而亡今阁下不营淮南而大江可以自保乎!其。又尝论自金人用师以来四海无不涂炭为恶甚矣。中国之与契丹帑藏之积几数百年至於子女玉帛未有盛。

於此时者也。一旦并两国氖尽归金人《易》曰:天道恶盈而好谦天下豪杰之士甯不动心乎!。又况金人北有黑水鞑契丹西有西夏吐番回鹘东有高丽国南有大宋边面既广怨愤日深(删此四字)一旦诸国并进则南北之势不救(下添而字)金人无噍类(此三字改作束手)矣。今阁下。若欲兴复中原非遣闲使络西夏寻契丹之好申诸国之命内外夹攻使金人首尾不顾则中原不易取也。阁下,岂不念金人初破契丹非本朝有燕山之役何以至此昔申包胥哭秦庭七日不绝卒能兴楚阁下傥或留意某虽愚不惜为阁下一行也。阁下。若欲。且守大江非以一军淮西一军庐寿一军斩黄一军安复一军荆襄各为营田如犬牙之制使贼(改作敌)不得窥伺大江则大江方可保也。昔诸葛亮有渭南之屯司马氏不得西向今阁下。若能驻军淮甸上连荆襄。且耕。且战示以坚守如诸葛之在渭南使某起西北之师。若申生之在秦也。今日之事譬如太山颓而大厦毁非一土一木之所能也。苟非左右牵制使阁下揽辔於其间则某未见其策也。某暗於时事草莱之闲变不乏人阁下。若能举一贤者寘之幕府无备员之叹某不孝在衰敢进见阁下。若以当今利病事非一端岂笔舌所能既也。幸察焉。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一百七十七校勘记。

修武郎朱弁为副至是伦劄子云:伦於建炎元年与修武郎朱弁(脱为副至此一十字)拘麻已十馀年(脱馀字)王庶方知荆南(至)故不获上(此应另行误连上条)庐舍风雨之不庇(庇误作息)充留其家(充误作克)张俊曰:都督欲战则战(俊误作浚)真扬(误作真阳)。

 

 

《卷一百七十八》

 

  1. 炎兴下帙七十八。

起绍兴七年四月十七日戊申,尽八月五日乙未。

十七日戊申追尊道君皇帝为圣文仁德显孝皇帝惠恭皇后王氏为显恭皇后皇后郑氏为显肃皇后。

五月九日庚午张浚还行在。

行状曰:公自淮西归与赵鼎在相位以招贤才为急务从列要津多一时之望百执事奔走效职不敢自营人号为小元祐。又以人主当务讲学以为修身致治之本荐河南门人尹闇宜在讲筵有旨促召赴阙会旱灾公力求去至再四上曰:秦桧何如公曰:近与共事始知其闇上曰:然则用赵鼎公本以桧争靖康时建议立赵氏不畏死有力量可以共天下之事而一时仁贤荐桧尤力遂推引同朝始觉其愿望包藏因上问故及之。

岳飞居江州乞持馀服。

岳飞与张浚议事不合既回镇即上言将相议事不合乞罢兵守馀服不候报即往江州入庐山庐墓上遣宣谕之犹不起。

刘豫陷随州。

六月吕祉自淮西来。

张宗元为湖北京西路宣抚判官以监岳飞军。

吕祉还淮西。

王德来朝。

吕祉举止骄傲不谙军旅统制官有两使有正使者横檛唱喏祉贪应之有伺候终日称歇息喫食调弄声乐之类不得相见者其下多愤怒统制郦琼王世忠状王德之罪於朝德密知之遂赴行在上问之德具言诸将骄暴恐生别变上愕然遂命德以本军入卫。

七月张俊为淮西宣抚使扬沂中为淮西制置使。

吕祉无驭将治军之才诸将皆瓷横祉密闻於朝廷议遣张俊杨沂中往分其兵乃以俊为淮西宣抚使汽中为淮西制置使。

八日戊辰郦琼王世忠斩赛赵买臣王理由晟叛杀乔仲福等执吕祉等附於刘豫。

杨沂中为淮西制置使先遣吴锡以兵往淮西察其兵中动静郦琼王世忠等觉之各有异志统制康渊曰:朝廷素轻武臣多受屈辱闻齐皇帝折节下士皆为之用众皆不应犹相视以目先是王师晟常北戍在寿春府携路政弟子文奴以去政诉於吕祉是时将士方不安祉之政师晟还庐州乃与琼世忠及张全等谋为叛乱琼遣人邀截祉所发递角尽得祉所言军官之罪琼等大怨怒康渊曰:归事中原则安矣。戊辰诸统制晨谒祉方吃茶琼袖中出递申文字呼统制张景曰:诸兵官有何罪张统制乃具许多事申朝廷祉见之大惊欲退走不及为琼所执有祉之承局者以刀欲砍琼大呼曰:怎敢如此忽见有执铁骨朵者琼取以击承局承避死於阶下琼之提辖已杀张景於听事。又杀乔仲福邢支刘永衡并执前安抚赵康直安抚赵不群及刘光辅率前军长驱以行军士纵掠城市而後去途中琼等好谓祉曰:王德入朝妄奏琼等有叛志琼等惧朝廷见疑所以为此愿尚书及安抚奏知明琼等无叛心则琼等驻军淮上以待朝廷之命祉然之奏书已行琼复行至霍邱杀祉并杀康直而纵不群归盖不群方代康直为淮西安抚知庐州未旬日无怨憾於军中也。上闻之恸哭悔恨者不已刘及吴锡至庐州以兵追之不及还濠州琼等遂附於刘豫诸军潜遁不反者加官而复其军额初张浚欲改易淮西兵政参政张守以为不。

可力劝止之不从守曰:若必欲改易须得有纪律闻望素高能服诸兵官之心者一人方可浚曰:正谓有其人故欲易之也。是时祉衣服儇侈语言轻易尝自谓。若专总一军过明堂大礼当白刘豫父子来然後尽复旧疆守知浚意必欲用祉而浚往淮西视师守虑其轻改军政乃以书戒浚持重不当容易答书言必改易之意果致败事。

二十三日癸未诏求直言。

八月杨沂中居庐州。

八月五日乙未刘豫遣使乞兵於金国。

是时伪齐国中风传朝廷将欲北伐者伪皇子刘麟奏云:近者闻人屡言张浚总管领乌合之众或逼宿亳或窥陈蔡或出襄汉增修器甲趣办军粮此其志不小先起者制人後起者制於人欲乞从本国选差官闻於上国请发突骑诸呼先入伐其奸谋豫从之遽命李邺至婿伪迪功郎监南草场游何伪宣议郎皇子大总管府准备差委杨尧弼乞兵於金国尧弼病辞遂命伪宣教郎户部员外郎韩元英代尧弼行。

张俊知庐州。

张俊以淮西宣府至庐州欲追郦琼闻既渡淮矣。遂还泗州。

朱胜非知宣州。

朱胜非以观文殿大学士知宣州有都督府所增耗米胜非奏罢放而宰相难之胜非即揭榜先次放免以请於上上大悦而宰臣憾焉。

岳飞赴行在。

初岳飞解兵往江州庐山持馀服也。累召敦促不肯起朝廷劄下宣抚司参议官李。若虚统制王贵同去敦请飞依旧管军如违。若虚等并行军法。若虚等既至庐山东林寺见飞道朝廷之意敦请飞坚执不肯出。若虚曰:是欲反耶此非美事。若坚执不从朝廷,岂不疑宣抚。且宣抚乃河北一农夫耳受天子之委任付以兵柄宣抚谓可与朝廷相抗乎!宣抚。若坚执不从。若虚等受刑而死何负於宣抚宣抚心,岂不愧凡六日飞乃受诏赴行在张浚道上所以眷念之意。且责其不候报即弃军而庐墓飞辞穷曰:却如何作主张浚曰:待罪可也。飞然之遂具表待罪枢密院使见飞今上表已有忿忿之意矣。(枢密谓秦桧也。)。

金人斩高庆裔於会甯市。

节要曰:高庆裔粘罕(改作尼堪)用事者吴乞买(改作乌奇迈)之长子宋国王宗船欲诬(改作除)粘罕(改作尼堪)故先折其羽翼以高庆裔有赃下大理寺粘罕(改作尼堪)乞免官为庶人赎高庆裔之罪虏(改作金)主不允庆裔临刑粘罕(改作尼堪)哭别之庆裔谓粘罕(改作尼堪)曰:我公早听某言事岂至於今日某今死尔我公其善保之以此知庆裔尝教粘罕(改作尼堪)之反也。明矣。。

粘罕(改作尼堪)以病殂。

节要曰:粘罕(改作尼堪)以庆裔故绝食纵饮恚闷而死虽非梃刃所及似站非正命也。(删虽非至此十二字)。

粘罕(改作尼堪)狱中上书臣闻功大则谤兴德高则毁来此言是也。自振古论之以周公之圣人也。当成王即政之初以言其业则未盛也。以言其时则未太平也。以言其君则幼君也。周公是时建功立事制礼作乐书忠竭力勤劳王家公之功德编於诗书流传天下自古及今称之无愧焉尚有四国之流言诛弟之过也。况後世不及周公者乎!臣今所虑辄敢辨於陛下念臣老矣。臣於天会之初从二先帝破辽攻宋兵无五万之众粮无十日之储和驱深入旄旗指处莫不请命受降辽宋二主及血属并归囚虏辽宋郡邑归我版图方今东濒大海西彻胸溪南连交广北底室韦罔不臣妾以大金创基洪业继治盛朝先帝所委臣之力也。。又扶持陛下幼冲以临大宝南面天下此成王之势也。臣之忠勤过於周公之(下有阙文)赖成王之圣虑也。今臣虽吐其言在陛下察情臣用陈前日之罪御林牙兵忽然猖獗干冒陛下用臣出师之任臣受命欲谒驽钝之力尽浅拙之谋以狂巷耶律潜伏沙党复反交攻凡三昼夜其胜负未分犹可为战柰杜允粮草已断人马冻死御林牙兵知我深入重地前不樵苏後。又粮断所以王师失利。又副将外家得心生反逆背负朝廷外家得之反背有其由也。知父兄妻子并在御林牙军中两军发衅其外家得将军下数千骑自乱我军使臣不得施此大败之罪也。非臣悖慢愿陛下察臣之肝胆念臣有立国之功陛下有继统之业可贷臣蝼蚁之命呜呼功成名遂身退天下之道也。臣尝有此志贪恋陛下之圣意眷慕陛下之宗庙踌躇犹豫以至於此使臣伊吕之功反当长乐之祸愿陛下释臣缧绁之难愿成五湖之游誓谒犬马之报。

下粘罕(改作尼堪)诏门下先王制赏罚赏所以裒有功罚。

所以诛有罪非喜怒也。朕惟国相粘罕(改作尼堪)辅佐先帝会立边功迨先帝上仙朕继承不祚眷惟元老俾董征诛不谓持吾重权阴怀异议国人皆曰:可杀朕躬匪敢私徇奏对悖慢理当弃殛以彰厥辜呜呼四皓出而复兴汉室二叔诛而再造周基去恶用贤其鉴如此布告中外咸使闻知。

松漠记闻曰:粘罕(改作尼堪)者吴乞买(改作乌奇迈)三从兄弟名宗翰小名鸟家奴(改作鸟嘉努)本曰:粘汉言其貌类汉儿也。(删本曰:至此十一字)其父即阿卢里移赍(收作阿喇勒伊拉齐)粘罕(改作尼堪)为四元帅後虽贵亦袭父官称曰:阿卢里移赍孛极烈(改作阿喇勒伊拉齐贝勒)都元帅孛极烈彼云:大官人也。(删孛极至此九字)其庶弟名宗宪字吉甫好读书甚贤。

张汇金虏(删此二字)节要曰:粘罕(改作尼堪)死後有乌陵思谋(改作乌凌阿思谋)楮本北辽合苏款(改作哈斯罕)女真居辽地俗呼熟女真如陕西熟户番之类也。女真乌陵之稚者最为微贱(删女真至此三十字)小名撒卢拇(改作察勒玛)本无名字女真(改作金祖)初起时思谋方负柴为粘罕(改作尼堪)虏之粘罕(改作尼堪)嘉其为人遂以其弟石窟马(改作实古纳)之乳母妻之命为都提点(乃北虏贵家奴仆之称。删注九字)思谋奸狡多虑善於周身女真之(此三字改作於众)中素称辩慧机术至深可取粘罕(改作尼堪)用之为腹心宣和闲往来随奉使作计议使议燕地税赋及举兵南侵等事皆预其谋为用事之人後以门下被虏人洛阳进士吴鼎苏誾立名曰:思谋字促远粘罕(改作尼堪)以思谋累充奉使有劳令枢密院白身差权太原府少尹至是粘罕(改作尼堪)死思谋赴丧自粘罕(改作尼堪)死穹庐内乱太行啸聚蜂起思谋每夜展转无寐或被衣而坐喟然崦叹曰:可惜官人备历险阻以取天下而今为数小子坏之我未知其死所矣。(粘罕之家呼粘罕为官人思谋粘罕家人也。数小子者谓金虏主亶之辈也。思谋妻曹氏乃彬之裔也。曹氏常语於臣故得知之。注粘罕均改作尼堪删虏字)改官制授甯远大将军迁沁南军节度使知怀州太行义士破怀州万善镇思谋率兵民保城集父老谕之曰:尔等各抚谕子弟无得扇摇南朝军来吾开门纳王师其奸诈如此兀术(改作乌珠)凡军国大事皆咨问之。

征蒙记曰:粘罕(改作尼堪)伪谥为威烈皇帝(旧校云:按金史海陵篡立追谥其父宗干为皇帝此作宗翰误)。

赵鼎为醴泉观使兼侍读召赴行在。

刘洪道主管步军司公事。

杨沂中之请张浚不得已而从之。

郦琼等到伪齐。

先是顺昌府报到京师云:江南刘相公副都统制郦琼等带刘相公全甲人马共淮西百姓十馀万归附已拘留器甲讫豫大喜命重粉饰门墙一新从卫增团龄仪仗以待其来遣伪户部侍郎冯长甯伪选锋统制李师雄为接纳使副是日也。琼到京师豫御文德殿引见伪命琼靖难军节度使知拱州刘光辅为北京大名府路副总管赵买臣南京副总管王世忠伪皇子府前军统制靳赛左军统制馀或诸州兵马钤辖或遥授准备差使缉捕盗贼令琼等具王师必欲北征备说江南诸军虚实遣长甯再乞兵於金国。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一百七十八校勘记。

吕祉举止骄傲(至)其下多愤怒(此五十四字应在吕社还淮西之後一行误连後段)王德来朝(此条应在其下多愤怒之後一行误移於前)统制郦琼王世忠状王德之罪(至)以本军入卫(此四十七字应另行在王德来朝一条之後误连上段)张俊以淮西宣抚(抚误作府)。

 

 

《卷一百七十九》

 

  1. 炎兴下帙七十九。

起绍兴七年九月十三日壬申,尽十月九日戊戌。

九月十三日壬申尚书右仆射张浚观文殿大学士提举江州太平观。

臣寮上言臣窃谓兵者国之命也。兵强则国强兵弱则国弱兵存则国存兵亡则国亡虽行道之人皆喻此理非必有高世之见而後能知也。近者淮西之叛兵亡入伪境者数万人论其为害固有不可胜言者然自闻变以来士大夫犹为自欺之语谓归者甚众亡者不多此本皆无用之兵因得省廪食之费尚欲掩覆过失欺蔽圣明而失谋误国之罪卒未有任之者众论沸腾臣安敢塞默谨按尚书右仆射张浚轻而无谋愚而自用德不足以服人而惟恃其权诚不足以用众而专任其数。若喜而怒。若怒而喜虽本无疑贰者皆使有疑贰之心予而复夺夺而复予虽本无怨望者皆使有怨望之意我事则张威恃势使上下有睽隔之情有急则甘言美辞使将士有轻侮之志谋之不善者力与之共谋众所不与者力使之统众率易妄作动辄乖谬故郦琼以下怀不平之心渡淮而去然则浚平日视民如草菅用财。若粪土竭百姓之膏血而用之於军中者曾何补哉!夫陛下所恃以立国者兵与民也。所倚以治兵恤民者宰相也。而浚用意狂惑处事颠错至命名民怨於内兵叛於外则失谋误国之罪亦将何所逃或故近日以来人无贵贱贤不肖合辞而言以谓陛下方修明纲纪以立基本。若不逐浚则纲纪何由张陛下方倚任辅相以责事功。若不逐浚则辅相何所惮今敌人有疑我之意。若不逐浚则诱掖之谋将日至今将士有不安之心。若不膛浚则摇动之情将日生号令必出於朝廷非逐浚则缓急何以使人背叛本生於怨恨非逐浚则他日皆为死敌百姓怨叹非逐浚则无以慰其心众情忧惧非逐浚则无以安其意合是数者而论之则浚之不可不逐也。审矣。如谓(浚有)区区之心尚欲观其後效则臣以谓浚之才术止於如是而已矣。譬由疾之用医苟如色脉之不辨砭剂之不良则必速易之矣。。若惮於易医而甘心危殆则恐非知者之事也。臣欲陛下俯察群情特出睿断正浚误国之罪以为後来之戒天下幸甚取进止。

又臣寮上言臣近上殿论宰相张浚失谋误国乞正。

其罪蒙睿旨付外施行近日以来公论日喧臣谨摭所闻以为陛下言之浚昨以枢臣往抚川陕假借便宜擅作威福违诸将之言而大败於寇(删此字)敌滥加赵哲之诛而尽散其师旅徒竭四川之财轻失五路之地用刘子羽之谋而罢王彦则兴元之士马金币尽为贼(改作敌)有信王庶之谮而杀曲端则关中之将士人民无复归意论浚前日之罪固当永投荒裔陛下起之谪籍授以魁柄待之以至诚遇之以至礼任之专独过於群臣用之久复几於三岁而浚不思往愆一蹈前辙狂妄很愎动无不谬如兵之有帅不可一日而阙也。浚於刘光世之军不命帅者几四月始则另为六军使专听节制於吕祉比至命帅而将士已怀疑虑此浚之罪一也。置戍守之城当度其所宜以据要害而今泗州之城乃在淮之北宜小而坚而今盱眙之城员二十有七里虚费公私之力无补捍御之事此浚之罪二也。今日兵备宜取勇夫重闭之说为往来更戍之计而浚不知此悉兵备边使江淮无表里之势敌人无腹慈爱这虞此浚之罪三也。诸军家属已安於江上而浚力违众议尽遣之戍所军士不便於薪水百姓倍费於输将使缓急之际将士有骨肉之累而不得专意王事此浚之罪四也。淮西今为战地当时百姓择险而居官府量事而置公私储积皆不必用而浚以尽遣大兵之故复置榷货务於真州。且给牛种於濠寿江南之钱贷尽转於淮甸使他日敌入有可用之粮居民怀误陷之忧此浚之罪五也。淮西之兵当资地利乃於合肥之北介筑长隄调夫四千人役之凡数月劳民费财不适其用此浚之罪六也。创造牙牌欲赏复地之功浚之狂妄人已窃笑而去岁虏伪(改作伪齐)入寇遽以是付之大将。又如奇功给历本为战胜金人浚,於是时亦出黄榜许以出给既而悔之人皆怨望近因调发复欲与之使陛下爵禄不信於众人此浚之罪七也。去岁淮西战捷得降卒万人陛下命给装斋遣归北而不审其愿否尽刺为义兵使人心失望而陛下德意未能孚於中原此浚之罪八也。兵以闲探为先而浚一意侥幸(惟求)美报有言敌势衰弱中原跂望则喜见颜色赏赐优腆不然止令责状给以军令故诞慢苟得之人日获探事之赏而忠信敢死之士无复肯出敌之情伪今皆不得而知此浚之罪九也。功同赏异为政之大患而凌於将士妄有厚薄不能精较其劳绩明示以高。

下使将士或有怨辞此浚之罪十也。今之所急者莫如恤民而浚自前岁以来大为掊克之政始於给散户帖扰及四方次则出卖官诰重困江浙次则敛及僧道以至科买杂物其视疲瘵之民殆如仇雠剥肤椎髓略无恤心此浚之罪十一也。今之所戒者莫急於户部遣兵戍多而津发之费不赀移屯戍数而营盖之用倍费多筑无用之城滥养俘降之众以至犒设郦琼等军下至小校人赐金一两连岁横敛数千万缗几尽於浚之妄用此浚之罪十一也。害民之政人所共疾而浚於掊克之人独加旌赏出卖官诰明知其为抑配而以所得之多寡赏以减半如无锡县令刘宽剥民最甚遂得除倅永州为国敛怨不恤後患此浚之罪十三也。理财以义非士人不能而浚於财利之事专任驵侩桀黠之徒如镇江有范深朱熙之徒如建康则有钱意王似之流皆驵侩之桀黠者浚皆任以回易之事使藉朝廷之势以争利於市井伤公害私亏损国体此浚之罪十四也。建康兵火之後全乏舍宇而浚建议移跸谋不素定仓卒责办公私倍费使迁徙之家暴露失所疾病死亡人怀嗟怨此浚之罪十五也。建康营缮之初宗庙宫室皆所未备私起府第独尽壮丽亏奉上之节无率下之风此浚之罪十六也。监司郡守责任至重而浚以妻父宇文时中为湖州太守以舅许有功为成都提刑。又除亲兄滉知镇江府任用亲戚无以督责吏治此浚之罪十七也。四川殒久失职差除尤宜尽公而浚所任用惟其故旧旧任方满新命已下或至兄弟数人常占佳缺而孤寒不为浚所知之者皆绝望於禄仕此浚之罪十八也。扶危救乱常资众智而浚性惟忌嫉果於自用臣寮有所论列陛下以为可行浚必再三执议力抗君父之命凡人之所言尽不为是专权自恣无所忌惮此浚之罪十九也。赞佐谋画当用忠智之士而浚以高明自许非狂而狡性与己合愚而佞能顺已意者一切无所收用纵或时召侍从郎官诹访利害而其言可用者实未尝行此浚之罪二十也。凡此二十事虽未足以尽浚之所为而不达军情不恤民力不用善人不畏公议其所以至於败事者实皆由此今内而民怨外而兵叛误国之罪己昭著而浚犹强颜殿堂之上进拟差除讲问术数以淮西之变为细事以吕祉之死为奇节尚欲文饰其过以。

欺圣明此亦可谓无耻矣。臣欲望圣慈早降处分将浚前後罪状明正典刑以为人臣误国之戒取进止。又臣寮上言右仆射张浚轻脱寡谋失机败事士论汹汹人心惶惶臣窃忧之今诸帅统兵有数十万众而淮西一军忽尔致叛此失哉!臣窃惟陛下力图恢复卿士大夫有一策之善未尝不收拾基酌而用之虽刍荛之贱未之或弃今浚之谋边唯在自用罔恤人言虽圣虑所图谋者咈而不然其强很自专如此傥谋之善犹有可恕矧谋之不臧咎将谁职往年富平之败论者迹其行事谓有不辄跋扈之小汽车今者放减录用一洗其谤用之几时人望其扫除虏(改作僭)伪期於息马休兵复尔寡谋失策致一军之叛背夫为人臣强愎虽人主之言咈而不然以致叛军失谋尚。且偃蹇政府不自知非公论谓何陛下虽隐忍含论为非缙绅窃议而笑之尚在宰司将何面目以表帅百僚乎!浚天性之强屡剉不改後来复用理宜刷耻以报知遇今乃败事失机其於前时望其再立事功不亦难乎!。且一胜一负兵家之常。若战再负犹有可言,岂有数万之师失於谋虑一旦叛之舍而不戮何以示威而劝来者臣愚伏乞圣慈速赐施行伏候敕旨。

又臣寮上言臣窃闻臣寮上章论列尚书右仆射张浚不可任宰揆未悦於巳从自持中外之柄多失将士之心顷以枢臣宣抚川陕事权之重古今所无浚不思兢慎妄作威福凡事宿将谋策摈弃不用专听狂妄趋合之言是致百万之师委於锋镝之下全陕倾覆健将奔走论其弃失所合诛夷圣恩宽大曲示容贷逮至言章既上姑从薄贬未几召还授以相柄所冀深悟前罪以图报称而浚尚循故辙轻肆自。若抚驭无术措置乖方是以近者复致郦琼等之叛凡数万之众踰淮而北指纵如此不其疏哉!计浚前日之功会掩过之不足计浚平时之失实败事之居多伏望圣慈特赐睿断收还政柄致之闲散以释将士之愤以安华夏(改作中外)之情伏候敕旨奉圣旨张浚罢尚书右仆射观文殿大学士提举江州太平观。

制曰:春秋之义责重於股肱赏罚之行必先於贵近朕行法而待人以恕议罪崦不忘其功欲全君臣进。

退之恩思成风俗忠厚之美粤有定命告於外廷具官张浚顷尝奋身事朕初载入勤王室位冠枢机出捍疆陲谋专帷幄乃畴宿望俾践台司期左右於一人庶赞襄於万务属者式遏戎寇(改作群敌)经理淮壖番休御侮之师更戍乘边之将而乃抚双失当委付非才军心乖离卒伍亡叛邮传沓至骇闻怨怒之情封奏踵来请正失谋之罪然念始终之分察其平昔之怀许上印章退休真馆锡名秘殿庸示眷私於戏禹邑遣兵邓禹致威权之损街亭违律武侯何贬抑之深尚继前修勉图来效。

又臣寮上言伏见今月十三日麻制张浚除观文殿大学士提举江州太平观任便居住罪大责轻公论未厌昔汉王恢设马邑之权欲诱匈奴而伏於便地匈奴觉之而去武帝乃以不击轺重下恢廷尉。且曰:若不诛恢无以谢天下之意盖谓建造兵谋本出於恢武帝既却廷臣之议而独从恢言则其无功之罚不可不重也。浚自再用之後日欲侥幸功名每以誇言诞计欺惑圣聪陈说利害几於刦持凡所为者必使陛下从而後已考其事则非有马邑之谋论其专则岂得王恢之比既败事至此而犹以秘殿隆名退安真馆如此则後之误陛下信任者复何所惮哉!臣伏望睿断将浚削夺官职重赐窜责以为大臣专权误国之戒取进止。

又臣寮上言臣伏见前宰相张浚以寡谋自用误国大计陛下特屈邦宪授以祠馆为浚者所宜杜门思过深自讼责而去国之数日乃与宾客置酒高会从容游观殊无恐惧修省之意今闻盛兵自卫往居苕居闲用意得气适盖与功成请祠而去者莫异。若不加谴罚则浚必不自知其罪崦四方之人亦未必知浚之所以去也。伏望圣慈将浚更赐贬降仍以前後臣寮章疏尽付外施行取进止。

十五日甲戌张浚落职依旧宫祠。

又臣寮上言窃观十三日麻制张浚以观文殿大学士提举江州太平观大廷敷告明示黜陟所以砥砺百工而为劝戒黜幽之典未厌公论臣安得无言哉!窃以大臣之罪莫大於误国误国之诛岂踰於流窜今浚浚任累年选登宰司再加录用委寄非才富平之师前歼於覆亡东南之财。又殚於诛剥一事无成四方何赖怨流黎庶谤益搢绅为相失职进退无观陛下尚宠以秘殿逸之祠官虽全其体貌示以始终。

其如天下何至其失谋败事前後臣寮论列备於章疏臣不敢陈臣愚伏望圣慈详酌褫其职名投之远方以昭示天下为误国之戒伏候敕旨九月十五日三省同奉圣旨张浚可落职依旧宫祠右劄付刑部疾速施行仍关合属去处。

召王庶赴行在。

召王庶赴行在出自上意是时浚已去赵鼎未来庶自荆南赴行在。

杨沂中还行在。

二十一日庚诏大将监司守令恤民训兵。

诏曰:朕惟立国之务惟兵与民宵旰以图十年於此赖帝垂祐无甚荒岁得资元元之力以给诸军比年以来拴籍寝广而教士益精,庶几国势遂振以俟皇天悔祸之期而朕不敏不明误用柄臣寄以兵政乃谋猷乖戾委付非才怀疑反侧而莫以告朕遂使积年忠义之众一旦陷於叛亡之罪凡取於民力以事此军者皆委於空虚而无效此朕所以慨惜叛者尚深愧吾民也。中外文武将何以副朕焦劳愿治之意应监司守令各务存恤百姓非供军费定数之外无得妄取於民将帅之臣抚绥其众无使失所训练整齐母使骄惰母怠母忽助朕远图有违朕言则有常罚。

诏刘光世高世则赴行在。

呼延通王胜王权袭金人於淮阳军败之。

十月九日戊戌张浚责授左朝奉大夫秘书少监人司南京永州居住。

臣寮上言近者论奏观文殿大学士提举江州太平观张浚罪状显著伏望圣慈特赐褫职然天下闻之以谓浚之罪恶上通於天而罚止於罚职众论未惬臣岂得默默哉!窃以国君爵人於朝与士共之刑人於市与众弃之况大臣进退而议其赏罚非当其功罪则天下之人何以悦而服从乎!今浚竭天下之财粟东南为之困宪法覆富平之师西北为之扰攘计为宰相前後东西南北之民曾不得奠枕而居自两误国事可以此等罪止於罚职人心谓何。且陛下宵衣旰食所望於恢复倚浚惟多今一事无成复有後悔计人心之怨望不止此也。臣愚伏望圣慈(详酌)别议其罪以厌天下之心以为误国之戒伏候敕旨。

又臣寮上言伏见前宰相张浚玩弄柄权致误国事上贻当伫之深忧陛下曲存体貌之恩畀以祠馆谓。

宜夙夜惴惕思省厥愆乃上章乞送使臣及亲兵百人外更为带行州军七十五人。又欲至所居州军存留亲兵五十人备缓急其言曰:臣出入总兵将共十年其所施为不无仇怨嗟夫浚自知失士之心如此何为。又居相位而不银去也。人臣忧国当如其家使如浚之谋其家岂复轻肆生事今乃於国不愿其危於已欲求其安是何谋国之疏而谋家之密乎!夫置卫所以宠相臣也。今浚罪方放废之馀更求卫卒如此之众是浚惟知陛下之势不恤天下之言也。大凡浚之所为率多任数顷年责居福州於未行闲亦上章以官田为请其意盖以此卜陛下眷礼之盛衰。且以示宠於人以谓上之恩意殊未忘尔今之所请大概类此盖缘罪大责轻浚未知所惧伏望睿明更赐贬降使天下明知陛下之好恶以为臣子误国之戒伏候敕旨十月九日三省同奉圣旨张浚责授左朝奉大夫秘书少监分司南京永州居住奉敕如右牒到奉行前批十月十日辰时付刑部施行仍阙合属去处。

遗史曰:张浚罢宰相继有命落职枢密都承旨宗元惧以浚党见逐欲示其义气明非浚党及表请斩浚士论耻之既而周秘以浚之责未厌公论也。乃复论列请贬岭外参知政事张守曰:噫亦甚矣。乃启上曰:张浚为陛下捍两淮宣力勤劳前此罢刘光世正以其众乌合不用命今其验矣。群臣从而媒孽其短臣恐後之继者必指浚为鉴孰肯身任陛下事。且其母老矣。愿陛下哀怜之上恻然,於是浚以分司居永州(旧校云:宋史本纪赵鼎累请浚母老改永州居住)。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一百七十九校勘记。

而今盱眙之城围(围误作员)调夫四千人役之几数月(几误作凡)遗归东北(脱东字)逸之祠宫(宫误作官)而深愧吾民也。(而误作尚)计为宰相(至)止於褫职(一作计为宰相前後两误国事东西南北之民曾不得安枕而居何以此等罪止於褫职)何为久居相位(久误作。又)使浚之谋国如其家(误作使如浚之谋其家)

 

 

《卷一百八十》

 

  1. 炎兴下帙八十。

起绍兴七年闰十月,尽十一月十七日乙巳。

上皇帝书(阙姓氏。

臣恭惟陛下诏许直言极谏以救阙失臣窃见近年以来凡有投进类皆牵引虚文无有实效可以施於今者闲或有之亦不过州县常谈米盐细务而已非所以裨补天德而闻所未闻也。臣不避斧钺为陛下一言顾陛下赦臣愚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