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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朝北盟会编》7

时间: 来源于:国学院

泸沟河南下寨更待等几日得我指挥便发过河来。又谕某等好去候到阙日传与大宋皇帝立誓已定各守信约永保万世常如今日甚好遂行。

十一日甲午卢益赵良嗣引伴金国使人杨璞持誓书来。

金人国书。

书云:累交礼聘敦讲世和复纡使传之华克示载书之信指以万世昭然一言兹见继好息民之心而得亲仁善邻之美义欲存於坚久事更宜於宣陈据燕疆界至只依两朝差去人员同行检视分割为定所云:交西京边界夹攻契丹事皇帝已遣近上官员押领大军勒於今月十一日於彼应会仍报宣抚司凡关夹攻事件须令与差去官员计议从长施行其边界亦依割定领受仍巳谕使人却合有回谢礼数并报复文字送付差去军下官员前次议取被掠并逃去人户虽领宣抚司交付却只推言不肯早行发遣致是亦未结绝必。若边官邀功违约展转如上不切禀从实关引惹紊乱有失将来久结欢好。若是再取如此人口亦仰所司宜疾速发遣。又以契丹国皇帝在阴山夔离不(改作古尔班)在奚部山谷已两处勾当今取岭北鸳鸯泺坐夏相度所谋虽同如,或不泯後患地里咫尺特关贵朝自馀分遣别路兵马须是当朝供给只据收捕夔离不(改作古尔班)契丹皇帝两路兵马粮食合销米一十万石宜早分取月日於檀州归化州两县处分路般送到即候回报歊炎在候保啬是期有少礼物具诸别幅专奉书陈达不宣谨白。

期有少礼物具诸别幅专奉书陈达不宣谨白。

金人誓书(旧校云:誓书见宇文懋昭大金国志)。

维天辅七年岁次癸卯四月甲申朔八日辛卯大金皇帝致书於大宋皇帝阙下惟信与义取天下之大器也。以通神明之心以除天地之害昨以契丹国主失道民坠涂炭肆用兴师事在诛吊贵国遣使航海计议将来并有辽国愿还幽燕故地当时曾有依允乃者亲领兵至全燕一方不攻自下尚念始欲敦好以燕京涿易檀顺景蓟并属县及所管户民与之如约今承来书缘为辽国尚为大金所有以自来与契。

丹银二十万两绢三十万匹并燕京每年所出税利五六分中只算一分计钱一百万贯文合直物色常年般送南京界首交割色数已载前後往复议定国书每年并支绿矾二千栲栳两界侧近人户不得交侵盗贼逃人彼此无令停止亦不得密切间谍诱扰边人。若盗贼并赃捉败各依本朝法令科罪讫赃罚贼虽不获踪迹到处便勒留偿。若有暴盗或因别故合举兵众须得关报沿边官司两国疆界各令防守两朝界地内如旧不得遮堵道路至如将来殊方异域人使往复无禁阻所贵久通欢好庶保万世本朝志欲协和万邦大示诚信故与燕地兼同誓约苟违此约天地鉴察神明速殃子孙不绍社稷倾危如变渝在彼一准誓约不以所与为定专具披述不宣谨白。

茆斋自叙曰:十一日辞朝阿骨打(改作阿固达)坐所得契丹纳跋(改作巴纳)行帐前列契丹旧教坊乐工作花宴宰执左企弓以次搢笏捧觞为寿是时阿骨打(改作阿固达)形神已病矣。顾益等云:南朝许大事你几个使人商量了功绩不小来日好去复差杨璞为聘使报许四月十四日交割燕山及山後幸踏地里交割南归十三日达雄州宣抚司摘留仆随遂入燕。

十四日丁酉宣抚司差统制官姚平仲康随前去交割地界。

姚平仲至金人要依元约将松亭榆关外民户归国数内索取常胜军郭药师等八千馀户元系辽东人也。宣抚司以常胜军先自归朝有功授官难以发遣点检文字李宗振一策或为参谋宇文虚中画策曰:若以燕人代之则不惟常胜军得我为军。又复得燕民田产自可供养不烦国家应办钱粮此一举而两得之申奏朝廷遂从其议请以燕人代之金人亦从之因而根括燕山府所管州县百五十贯已上家业者得三万馀户尽数起发合境不胜残扰独涿易二州之民安业者良以先归大宋也。是时燕人重於迁徙有惮其行者说於粘罕(改作尼堪)曰:燕山疆土本非大宋彼不能取而我取之桑麻果实所在形势之地,岂可与人金国方强盛天下莫不畏服粘罕(改作尼堪)以为然遂白於阿骨打(改作阿固达)请以(删此字)与(下添宋以字)涿易为界阿骨打(改作阿固达)曰:我与大宋海上信誓已定不可失也。待我死後悉由汝辈终如约交割。

宣抚司差李嗣本提兵马入燕。

先是宣抚司差姚平仲康随分疆域立烽燧回至是再差李嗣本入燕。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十五校勘记。

上以甯术割屡乞花宴诏特颁春宴(此条应另行提起误与上下相连)上屡遣黄珦问劳(此段应另行误连上条)仆奏臣系嘉王傍(应作系秦嘉玉榜)是时再遣使往燕(误作燕往)请以前来与契丹物色一般者(以误作似)奏讫拜起复跪(起误作谢)仿学士上寿仪(脱士字)宣抚司见行根捉(捉误作促)传语大宋皇帝(语误作与)所出税赋(赋误作利)。若盗贼并赃捉获(获误作败)。

 

 

《卷十六》

 

  1. 政宣上帙十六。

起宣和五年四月十七日庚子,尽二十八日辛亥十七日庚子童贯蔡攸整军容入燕山府抚定燕城。

贯攸入燕京抚定残民羸卒捧香火迎导而行欢呼言曰:契丹既灭大金归国王师入城复见天日相庆之人家至户到燕人大悦初李嗣本提兵先入燕城其次宣抚司方来以郭药师为先锋嗣本军望见之以为金人兵至弃军即遁营中大扰药师使人往抚之方定贯攸问马扩曰:众虑虏(改作金)人劫寨尔以为如何扩曰:可保其不来不必虑也。童贯蔡攸燕山府住十日乃还。

平燕录及封氏编年王安中入燕录曰:童贯与安中等至雄州大金议犹未决贯与安中等共议言大金须索种种干求贯常愤恨朝廷。虽然应副贯实惶恐安中曰:夷虏贪婪自古如此。又况(删夷虏至此十字)我兵向为契丹所败。若非涿易纳款偏将来归未易议也。赵良嗣虽为朝廷不能挫彼之意必须军中选择其(删此字)辨博之士折彼泛议可也。遂於军中得姚平仲康随王环等以待入燕议事童贯遂差姚平仲康随王环良嗣等各带本军人马起发去交割燕京平仲将字子豪迈俊爽以强辞折阿骨爽(改作阿克顺)一夕随定次差李嗣本统河东兵五万为前军以种师中杨可世拥陕西诸道兵三十万为中部遣郭药师领常胜军自新城入固安安次勒兵博山贯攸建旌纛鸣鼓吹笙即以大军次之俾马公直将河北京畿兵为殿嗣本至泸沟河大金犹驻燕京而良嗣姚平仲康随入燕京见大金国主粘罕(改作尼堪)云:前以约十一日今後时何也。姚平复曰:大事已定并无少疑交割燕尾服京後时日乃本国敦礼。若先是而来是属僭越何问之有。若元师求衅妄生事端败其欢盟皇天照鉴岂辅曲者自古反盟不克享国。又况贵朝百色须求我皇帝宽仁大度曲就悉从不欲少违虑坏前约元帅慎莫生事是日师中等已营料石冈可世。又檄众曰:今日我辈正索一死耳乃命诸将治鞍发刃彀弓以卜鏖战督嗣本渡河阿骨爽(改作阿克顺)等闻我军前後左右周环亘二百里不绝乃谓良嗣平仲等曰:岂敢生事只为本国已先发军今滞数日所以诘耳即呼所属交割国主与阿骨爽(改作阿克顺)等卷甲移灶退舍三十里日晡嗣本提兵入城师中可世相继入焉先是。

大金盘旋燕京城几及半年久客多欲部曲利於财货剽掠燕城富豪比屋室如悬磬檀顺景蓟民始困弊而契丹。又惧大金攘夺皆逃窜山谷城市邱墟狐狸穴处。又将职官汉民分路遣行我朝所得空城而已。

《北征纪实》曰:王黼既专用设备任其事因降旨饬二帅不得动以听约束乃使赵良嗣奉使而阿骨打(改作阿固达)谓良嗣曰:我闻中国大将独仗刘延庆将十万众一旦不战兵散而溃中国何足道我自入燕山今为我有中国安得之良嗣不能对乃与此其使偕来(作纪实後六年始得见马扩自叙备能言金人燕山事实甚详然独不见书纪实所取阿骨打不许燕山之语及索山後有峻拒之语却有良嗣更易语录之说。又有谓山後幸踏地里交割牒文大抵我使人疑皆有所参商至为良嗣之奸利则一也。是故纪实尽述当时朝论不敢从他录也。注阿骨打改作阿固达)始祖宗时虏(改作辽)使至待遇之礼有限不示以华侈。且以河朔甫(改作逼)近都邑故迂其途多其里堠次第为之燕犒而後至皆防微杜渐意也。及黼遣良嗣唯务速以擅其功与其使人限以七日自燕山至阙下凡四五往返皆然。又其每至也。渐加礼夸之以富盛金人因是自负邀索不已黼遂许以辽人旧岁币四十万之数外每岁更添燕山涿易顺景檀蓟六州代税钱一百万缗金人既得所欲乃许我。又索营平二州则曰:海上脚跟底元约石晋所割则属中国契丹旧地则归我今营平二州乃阿保机(改作文巴坚)於後唐时所陷滦州乃营平地旧已入辽即非石晋所献之地当如元约,於是我无辞。又索云:中一路则曰:云:中久为我有中国安得之中国亦无如之何姑欲得燕山。且掩挫败之丑以塞中外之议因割燕山府涿易檀顺蓟景为一路而归其代税钱一百万缗。又议折中国货物以补其阙,於是。又遣良嗣议拆物凡绢三十万丝绵称是虏(改作金)人每喜南货故虽木绵亦二万段香犀玳瑁玳瑁匙箸皆折阅倍偿之至如龙脑每两折八贯则皆良嗣其(改作从)中为奸也。约既定索礼数因尽还其待大辽敌国之礼唯不称兄弟而已乃遣良嗣奉誓书而往而金人取誓书副先视之。又止诸界上俾我使回更易誓书中语然後来我。又从之(誓书事具於下)事既毕彼亦遣使以誓书来时郑丞相居中亦尝白上曰:礼数既重加岁币厚必不便亦不纳金人既得燕山子女加久住气候已热遂大病而城外诸寨日夜为燕之乡兵刦挠因骂余睹(改作伊都)曰:汝劝我来此今外寨皆不安四面皆大兵居此罗网中如何归。

乃大毁诸州及燕山城壁楼橹要害皆平之。又尽括燕山金银钱物民庶寺院一埽皆空以辽人旧大臣及仪仗车马玉帛辎重尽由松亭关去(关在东北去其国近本欲显州去尔)全师复由居庸关之鸳鸯泊扼天祚出路以绝契丹之望乃尽以空城付之我时便有语谓中国修理三二年间却取之赵良嗣亦尝私谓人曰:只可保三年尔时黼即与二帅上下皆知之不能忠告也。二帅因以宣和五年夏入燕山大内毁一小殿吻受诸将贺驻兵十馀日遂凯还而归。

金人阿骨打(改作阿固达)交割燕山毕西由居庸关往白水泊过夏。

平燕录曰:金人用阿骨爽(改作阿克顺)计寸金寸土裒取殆尽将燕城职官民户技术嫔嫱娼优黄冠瞿昙金帛子女等席卷而东或告金人曰:汝之东迁非金人意也。南朝留常胜军利汝田宅绐之尔燕人皆怨说粘罕(改作尼堪)不当与我全燕粘罕(改作尼堪)欲止割涿易两州阿骨打(改作阿固达)不允由云:中留白水。

十九日壬寅金人遣使赍御押地图来宣抚司。

茆斋自叙曰:十九曰:金人使赍御押地图来宣言令童太师蔡相公拜受童蔡惶惧问如何处置扩往谓之曰:若论御押一如本朝御押前此累有御笔何尝使粘罕(改作尼堪)元帅以下郎君拜受此太过当金人无对遂许不拜先是李嗣本姚平仲军交燕日运粮夫夺女真牛马杀一女真至是整留会(删此二字改作理)偿人命及牛马价复为平之。

《北征纪实》曰:金人既据燕性贪婪方自务大乃(删性贪至此八字)邀索不已而朝廷坚求燕山地则指城谓使人曰:此我有也。必欲得之纳钱。若干万则与尔虽燕山僧寺巨室之属指一塔一殿一屋即曰:此我物也。当折取之汝。若欲留者即纳其直故或千或万货之而後重载而去由是朝廷偿以百万缗谓之燕山路代税钱阿骨打(改作阿固达)方喜曰:荷他赵皇千年万岁是多少物乃得燕山府檀顺蓟景六州此独黼为之二帅实不预宣和五年夏四月金酋告(改作主将)还命我师交割二帅始以兵入之号曰:交割燕山府後曰:抚定燕山然所至皆空城而已人物既寡城橹。又悉毁皆所以困我仍不与我营平等扼吾之咽喉尔营平者当榆关路地平无山川之阻非。若古北口居庸关之比。且近女真故识者知其用心矣。。又燕民破散悉流。

移近地故职官富户来奔既无以处朝廷因分遣诸州赡之凡州县动数千口至少犹不下五七百口及尝为虏(改作辽)官者等第补之自诸州通判而下皆添差以处焉自并代河朔齐郓襄汉之间遍巳荡然莫有关防我之山川险易州郡虚实尽能知之州郡。又往往不卹或困於衣食其在阙下者至於揭榜通衢人物往来处称其名氏旧官封而以乞丐执政虽睹之不问也。始金人约燕地人民尽归南朝契丹奚渤海等人民皆属金国既议分割则常胜军郭药师铁州人其下诸将高望等。又多渤海契丹人即令归金国上下方以为挠如金人则已虏掠(改作尽取)燕地人物职官等将携之归方议欲对换而贯为群下所误谓不。若以燕地富户税产多者皆与金人去却得其田宅足以赡常胜军则不烦朝廷钱粮。又得留常胜一军为用贯然之遂亟为奏禀辅遽许焉盖朝廷轻易弗思独以药师常胜军为重而已金人既大得所欲号职官富户(删此五字)因尽括六州之地(删此二字)上户几二三万起发由松亭关去燕中合境为之大扰由是怨怼生矣。时王安中为宣抚以抚燕既无纲领所谓富户田宅皆为常胜军即日肆意占据略不问官司安中坐视而已因是多侵夺民田故人益不聊生及後张瑴杀金人所虏(改作得)辽臣之属已尽为常胜军所有皆立为乞丐之人方更遭其困辱甚至於杀戮无告所谓职官富户。又悉南奔归我我不得已而後纳之。且复流离困踬使我重失燕人之心仍违新交之盟痛莫大於此。

二十二日乙巳童贯上复燕奏。

宣和录曰:陕西河北河东路宣抚使童贯等言恭惟陛下神机先物前知北虏(改作契丹)灭亡之兆自政和八年金国遣使通好约结夹攻至宣和四年虏主(改作天祚)播迁耶律淳篡立幽燕之民久惧涂炭延颈淳关愿归中国陛下俯顺人心特诏臣等出总戎干先行招抚及遣使以祸福谕淳使纳土内附淳先败盟寇(改作侵)边臣等仰遵睿画东由雄州西由安肃广信诸道进讨自五月二十二日二十五日二十九日八月十四日二十一日二十九日九月一日九日王师屡胜残虏(改作寇)震慑乘势开谕圣德招徕远人广出文榜遣间淳至燕中晓谕士民先是郭药师领常胜军万人驻涿州虏(改作燕)中最号劲兵易州守城契丹亦众涿易之间有牛栏寨皆契丹素屯兵马去处声援相。

接涿易仍系燕山襟喉之地臣等既进兵讨荡兼用间招诱常胜军及预行结约易州城中豪杰内应至九月二十三日郭药师领常胜万人举涿来归二十七日遣发兵马进取易州杀戮城内契丹殆尽当日收复易州十月四日攻破牛栏寨涿易之路遂通节次收复涿易归义安城固安威城涞水并良乡武清安次清化淳阴潞三河析津宛平平卢玉田等县及景蓟等州同时纳土幅员数千里天险地利尽皆有之独燕京孤城未下女主伪后萧氏遂称臣妾遣使纳款却而不受十月十八日大兵至良乡县界杀退贼众二十三日遣奇兵径入燕城杀戮城中契丹奚万众燕民鼓舞四军贼自援兵旅拒二十五日再战於虚沟河贼首退保燕城十二月二日契丹悉燕中兵马来犯永清一带已归顺地分王师鏖击大获胜捷横尸蔽野馀众溃散不能再举四军遂与伪后弃城逃遁金国十二月五日入居庸关与王师夹攻收复燕城了当臣等於四月十七日躬领大军入燕山府抚定军民布宣圣泽者全师制胜振朔部之天声举国来成获燕山之都会罄四方而无侮垂万世以有光庙社均休臣民胥庆臣等闻吉伐玁狁仅至太原汉击匈奴但期渭上虽招徕其种落或攘斥於封圻皆仅存开拓边陲之名固未有混同宇宙之烈蠢兹裔虏(改作惟兹辽国)昔号殊邻当五季之瓜分盗(改作据)一方而穴处萧萧易水限风气於山川奕奕汉津隔星辰於象纬金缯填睿者以钜万计士庶疾首(改作引领)者殆二百年艺祖肇基已恢奄有之志神皇御极载勤继伐之谋对越在天之灵必施辟国之略属酋渠(改作阴山)之远遁复杂种(改作内族)之内(改作交)讧窃位渝盟不诛而殒积诚慕义莫止其来遂兴复古之师爰徇叩关之请破坚披敌首克六城献馘执俘何啻三捷军(改作先)声叠振丑类(改作残敌)惊奔绝其唇辅之依结彼腹心之应扶老携幼还为冠带(改作箪食)之民(改作迎)籍户提疆来入版图之会市无易肆人。若更生通地脉於九山(缺二字添坤轴字)镇医闾之峻察玑衡於七政天文开析木之躔圣武既昭庶邦丕享虞舜舞干而苗格繇文德之诞敷文王因垒而崇降自圣谟之丕显於皇伟绩更迈前修恭惟皇帝陛下大道并抱沉机独运以顺为武威加六合之中惟断乃成智出群疑之表快列圣未摅之愤昭甯人有指之谋朊朊周原昔裂冀州之壤茫茫禹迹今归碣石之封方。且下十行之诏以。

蠲苛娆之科定三章之约以施宽大之法礼高年而教孝悌褒有德而访才能文轨同混於车书朔南咸暨於政教天讨陈於原野聿臻偃武之期成功告於神明益显无前之绩臣等远惭周辅获禀睿谋拊循幽蓟之遗黎宣布圣神之厚德御五门而奏凯将赉及於群元奉万寿以称觞当获陪於列辟。

秀水间居录曰:童贯蔡攸奏至宰相王黼率百官称贺表中多得意语云:陛峻明堂既揭平朔之号轩藏石鼓仍题复古之名锺虡铭金则应牧野誓师之时印章篆玉则示汉将破胡之兆承九清之命而整神霄阴相之旅建三辰之旗而向太一下临之方云云又曰:童贯奏中云:不受萧后纳款者先与金虏(改作国)有约不敢受也。。又云:金国入居庸关与王师夹攻者刘延庆为残虏(改作燕师)所败约金人取燕城也。。又曰:女真既破契丹驻军於燕山之北约本朝自以兵力取燕地,於是童贯蔡攸与大帅刘延庆将十五万众进屯卢沟河时虏后萧氏(删虏氏字改作萧后)与四军大王者居燕城有众才数千遣使人韩昉归款仍请罢岁币贯等不纳延庆分兵往救为残虏(改作燕师)击还卢沟大军闻风遂溃王黼为相因此嫉贯等。且欲自以为功会虏酋(删此二字)耶律淳死乃议遣使召女真取燕城厚许金币以赎其地女真果入燕恣为劫掠以空城归我而厚索岁币。且知中国兵弱自此有南牧之意矣。师还童贯封广阳郡王蔡攸领枢密院王黼加太傅总三省赐玉带如唐裴度故事始议赎地但求石晋故疆不思营平滦三州乃刘仁恭遗虏(此字改作契丹)虏(此字改作金人)不肯割此於三郡聚兵窥伺为内侵之计黼之疏谬如此。

二十七日庚戌以收复燕云:曲赦河东河北燕山府云:中路。

门下制军诘禁昭帝王之极功发政施仁体天地之大德朕只膺骏命嗣守鸿图聿臻熙洽之期克保盈成之业皇天全付所覆可忘疆理之修先王启佑俊人宜笃经营之念万邦作。又四夷咸宾惟羯胡(改作朔易)之旧邻侵中华之名壤虽北谓八狄同蛮貊之外区而燕曰:幽州与青徐为王土(删中北至此二十二字)割赂自五季始盗据垂二百年自艺祖之肇基洎裕陵之复古圣哲垂虑谟训具昭肆予纂承敢时怠忽顾澶渊结誓之後守其信书。且河朔息战以来重其兵举人心久郁神作有开相彼虏酋(删此四字)虐用夷种(删此二字改作其民。

衅生於国)赋敛暴刻众怀离散之思刑罚峻深人抱怨咨之戚内亲争叛强敌肆侵遗穹帐以逋逃轻前盟而背覆五都溃决诸姓骇惊用遄将相之行往护封圻之守殆天所授其众自归箪食壶浆迎王师而来保旱霓时雨慰民望以咸苏靡勤锐旅之攻尽复连城之聚一方黎献初还礼义之乡千里山河重载版图之籍言念征徒暴露之久转饷调发之劳并及新民曲覃庆宥於戏师直为壮既昭无敌之功道化久成斯致丕平之利咨尔有众晓予至怀。

二十八日辛亥童贯蔡攸归以詹度权帅事。

詹度既就权帅府招集散民远近骈集大金出岭外可世平仲即分陕西河北诸道兵常胜军守松亭古北居庸关以閤门宣赞舍人刘逸知景州惠州团练使阳可升知檀州忠州防御使任宗尧知蓟州悉发官吏赴上詹度作平燕诗送童贯曰:长亭春色送英雄满目江山映日红剑戟夜摇杨柳月旗旌晓拂杏花风行时一决平戎策到後须成济世功为报燕山诸将吏太平取在笑谈中。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十六校勘记。

若先时而来是属僭越(时误作是)。且以河朔附近都邑(附误作甫)始祖宗时虏使至待遇之礼有限(此段应另行误连上文)入燕山大内毁一小殿兽吻(脱兽字)受诸将贺驻兵十馀日(一作诸将暂驻兵十馀日)或告燕人曰:汝之东迁(燕误作金)至是来整会留偿人命及牛马价(脱来字会留误作留会)。又尝为虏官者(。又误作及)结约夹攻(误作约结)朔南咸暨於政教(政应作声)宛平平卢(平卢一作卢龙)神祚有开(祚误作作)一方黎庶(庶误作献)惠州团练使杨可升(杨误作阳)。

 

 

《卷十七》

 

  1. 政宣上帙十七。

起宣和五年五月二日甲寅,尽六月四日乙酉。

五月二日甲寅童贯蔡攸班师。

八日庚申御笔加王黼等封爵。

御笔虏(改作辽)政不纲邻国侵扰不图人心之慕义率皆革面以乡风朔蓟云:燕悉归舆地劳来还定已奏肤公安华夏之生灵绍祖考之先志所赖庙堂之策集此不世之勋当有酬庸以昭异数可依下项王黼除太傅进封楚国公郑居中除太保仍与一子推恩白时中张邦昌李邦彦赵野各进官二等以上并依恩例加勋封。

九日辛酉少师太宰兼门下侍郎庆国公王黼授太傅进封楚国公少师威武军节度使领枢密院事郑居中授太保进封燕国公太保蔡攸授少师童贯加节钺仍以太傅领枢密院事馀进秩有差。

御笔太傅三公坐而论道号为三省长官所有王黼巳降指挥拜太傅其治事恩数合依太师体例可疾速照会遵守施行。

十一日癸亥太师剑南川东节度使童贯依前太师进封徐豫国公少傅镇海军节度使兼侍读直保和殿充上清保录宫使河东河北路安抚使。

十四日丙寅王黼日赴朝参奏事退聚议治事。

金人阿骨打(改作阿固达)西巡发燕中职官归国。

阿骨打(改作阿固达)交燕毕於契丹汉儿内两府中携刘彦宗出居庸关由云:中府德州路西巡留白水泺度夏欲遣官交还本朝山後州县。且闻天祚北走鞑靼经营擒之乃遣左企弓等部所得燕山职官富户东取榆关平滦路以归。

辽国平州节度使张瑴据平州叛金人杀燕京宰相左企弓等。

张瑴者平州义丰人也。少第进士建福元年夏辽兴军节度使(乃平州)偶有兵作过能招安息乱以功权知军州事燕王死预知辽国必亡尽籍管内丁壮充军得五万人马千匹选将练兵聚粮瑴招延士大夫有才者参与谋议潜为一方之备萧太后尝差太子少保时立爱知平州始到任张瑴虽外示尊礼而内实不容立爱察其有异志常称疾不出瑴依旧知军州事会金人下燕首问平州事参知政事康公弼曰:张瑴狂妄寡谋虽有兵数万皆乡民器甲不备资粮不给彼何能为宜示之不疑图之未晚也。金人召时立爱赴军前进加瑴临海军节度使依旧知平州军州事将发燕民由平州归国粘罕(改作尼堪)谓左企弓曰:我欲遣兵三千骑先下平州擒张瑴然後行如何企弓辈以为然独康公弼曰:若加兵则是驱平州叛也。公弼旧在本州守官上下人情无不通也。请单骑一到观其意而徐图之遂授金牌驰驿前去见张瑴谕金人之意瑴曰:辽国八路七路已亡独一平州存敢有非望乡兵所以未敢解甲者北了萧干侵掠故也。今军马不来残民何幸闻皆公之力也。厚赂而归报曰:彼无足虑遂不兴兵改平州为南京加张瑴试中书门下平章事判留守事其实欲图之也。阿骨打(改作阿固达)大军北出居庸瑴讨天祚为事汉官知枢密院事刘彦宗以下随行五月初燕民入平州境私有号诉於张瑴者具言宰相左企弓等更不谋守燕城使吾民迁徙流离不胜其苦今相公临巨镇拥强兵尽忠於辽国必使我复归乡土而人心亦望於公也。瑴遂招诸官员将领会议皆曰:闻天祚兵势复振见出没於松漠之南金人所为全军急归不少候者契丹为。

之牵制也。。若明公勤王唱义奉迎天祚以图兴复先责宰相左企弓等叛降之罪而杀之放燕人归国大宋无不接纳燕人则平州遂为藩镇矣。假如金人後来加兵内用平州之军外得大宋之援。又何惧焉瑴曰:此大事也。不可草草翰林学士李石智而多谋可遣人邀之密议石既至与之谋而合阴遣将官张谦领军马五百骑传留守令强招宰相左企弓曹勇义枢密使卢仲文参知政事康公弼至滦河西岸听候差议事官赵秘校就去面疏企弓等十罪天祚播迁夹山不即奉迎者一也。劝进皇叔燕王僭号者二也。讦君父过恶而降封湘阴王者三也。天祚尝遣知瑴王有庆前来计议而杀之者四也。檄书始至而有迎秦拒湘之议五也。不谋守燕而拜降六也。臣事金国不顾大义七也。根括燕中钱帛取悦金人八也。致燕人迁徙而失业九也。教金国发兵先下平州十也。遂无以对缢杀之榜谕燕人惟留馀战马外尽放复业令各安堵如故所有逃户抛下屋宇家产什物之类已为常胜军占者悉还之燕人患迁今得归皆大悦称保六二年契丹官秩画天祚像朝夕朝谒事无大小皆告而後行燕人得归往往有至京师者上闻燕民之归诏王安中詹度加恤录士大夫之可用者复百姓田租三年。

二十九日辛巳童贯蔡攸大奏凯以入告功於朝。

《北征纪实》曰:二帅告还上御景龙门观奏凯尽以禁卫诸军迓之以入上始甚不乐故二帅赏皆薄贯遂致仕蔡攸拜枢密初二帅以宣抚司羡馀进大珠百万金四千两犀玉钱帛称是号曰:土宜上喜之。

又曰:二帅凯还上为御殿受贺礼毕赐宰臣等坐用神宗皇帝下熙河及崇甯下青唐故事解玉带以赐黼。

六月一日壬午朔蔡京进贺表。

表曰:师由义动往城於方国以和来不战而屈举全燕之故地吊介狄(改作方夏)之遗民戴白垂髫欢呼而解衽(改作倒戟)壶浆箪食充塞而载涂万国来同一方底定乾坤动色庙社用光(中贺)惟北有邦实冀之府大禹所别出心裁有虞尝巡粤我造邦之初遂为与国之敌始约兄弟尊至祖孙金缯缔交使传洽至其强弗率僭伪号者二百年有志未遑更圣君之六七作惟昔神考於时元丰分将隶兵联民讲武阅九军之师阵建北面之黄旗无衅可乘有训斯在皇帝陛下以重华而。

绍帝之事以下武而继文之声因其天亡之时成是席卷之势臣顾惟稚长久误眷知诗礼之庭屡趋而过军旅之事盖未尝闻察之於谈笑杯酌之间付之以疆埸甲兵之事乘其万举万全之会授之百发百中之机是惟秉钺以专征,岂可因人而成事山川草木悉归舆地之图士女臣民尽效职方之贡此盖皇帝陛下懋昭大德遹骏先猷人斯效能天实助顺扬励无前之伟绩铺张不世之宏休千载君臣适遇风云:之际一门父子得为勋戚之家。

锺邦直行程录曰:朝廷诏雄州守臣和诜高阳帅臣侯益经略边事边臣上言以谓胡中(改作契丹)衰乱君臣篡夺残暴假息游魂疆埸(删此八字)正取乱侮亡之时朝廷以为然大臣王黼力赞其事用兵之祸自此始也。是年二月以太师领枢密院事童贯为宣抚司使以蔡攸副之统陕西河东河北京东京西京畿六路军马十五万以击契丹五月师渡白沟五里契丹以三千骑挠我军军乱我师败绩所丧十之一是时国家与契丹盟好百馀年边防无犬吠之惊耆老白首不闻兵革之音师出无名人不效命人情烦恼中外不安二帅归罪边臣以为探报不实契丹尚盛未可取也。方议班师六月虏主(改作燕王)耶律淳以病死朝廷复有冀得之心诏二帅率其兵驻高阳关以待变再召诸道兵须冬以进九月契丹管押常胜军马郭药师以所领七千人举涿易二州来降继而耶律淳妻伪(删此字)太后萧氏遣使纳款乞数州之地以为南朝外屏二帅慢骂叱退其使自以为功在须臾十月遣大将刘延庆督兵二十万入燕以应金人之约师行在道犹豫不进自雄州十一程始到芦沟河二百里契丹以数百骑乱我军延庆未常迎敌中夜辄曳兵而走契丹拔军追夺杀伤及自相蹂躏死者十二三委弃军器钱粮金帛不可数计延庆关西老将偏裨才尔平昔为人所御,岂能御人爵位已盛岂肯更效力受命之日已出悖言委任非所宜至是乃败十二月金人之师度居庸关契丹君臣望风而遁燕民具礼仪以迎金人朝廷遣使增岁币比契丹加倍以售燕蓟景顺五州之地金珠玉帛子女牛马辇载殆尽明年四月委城而去二帅提兵十万以入名曰:抚定留半月增陴浚隍振旅而还归朝幕府计功论赏等第有差原夫自古夷狄与中国迭为盛衰而夷狄之盛未有及百年者惟(删原夫至此二十五字)契丹则(删此字改添抗衡中国)。

逾二百年而常与中国抗衡岂以(删而常至此九字)澶渊之盟隆绪之诚根於心甘情愿後嗣累世保守坚固不复南牧百馀年间其所活生灵何虑数千百万阴功岂浅鲜得非天以此佑之乎!迨至崇禧世祚垂亡丁可取之时而无能取之人二帅一以阉进一以幸进自少及老立功名取富贵皆以蒙蔽欺罔而得之居内则专机政在外则握重兵是岂知兵者不知纪律不明赏罚每严刑重罚以钳天下之口虽甚颠倒错缪无敢议其非者童贯唯以一老吏李宗振参决帷幄军政一以委之幕客拱手备员而已唯勾当公事官李积中广东人年七十许以不偶於时凡三十年不赴朝(改作调)缘大臣荐以特旨入幕中两投书於二帅备言金时用兵得失与金人交通利害异日必为边患累数万言皆切实今日所验者二帅素不知今古懵然莫知为何等语漫不加省但日事虚文弥缝阙失搜擢奇异为蛊惑之计孰知为天下虑卒以是败。

童贯蔡攸以郭药师来朝。

《北征纪实》曰:童贯蔡攸既凯还以药师来药师之来礼遇甚厚赐以居第赐之媵姬加诸燕犒因请观金明池上特命张水戏。若莫春教习者以示之仍命贵戚大臣家更互延之每率其属皆预焉遂尽见中国华侈辞归群小。又将引之入禁中,或以为不可故上特为出玉华阁之外後苑之延春小殿见之时盛夏设二大金盆贮冰殿上上御大珠缨络缝销金青纱战袍药师陛见顿首殿下流涕而言曰:臣在夷虏(改作燕山)闻赵皇真在天上不谓今日得望天颜臣死荣甚上深褒称之委以守燕地。又谓药师曰:朕。且欲托卿事可乎!药师顿首曰:臣夷虏远(改作远方之)人今日蒙天地大恩巳誓效死惟陛下即使蹈汤火冒白刃正所甘心粉身碎骨矣。请不问何事臣药师必死也。上乃曰:天祚未了卿为朕经营取之以绝燕人之望,於是药师逡巡色变复奏曰:天祚者臣故主也。故主亡走臣是以降归中国今陛下使臣效命万死於他所不敢辞况臣事陛下犹事故主今使反故主则非臣所以事陛下也。唯此一事愿付他人乃泣涕雨下上不觉黯然。且欲得其心乃解所御珠袍并以金盆赐焉药师感泣出谕其下曰:此非我功汝等力也。多寡当共之因剪金盆人均一片,於是群小不虞其诈交口誉之以误上听始常胜军本谓之怨军在虏中(改作辽时)常反覆者而我初不知其详及来归我其徒深虞我。

疑之也。是以每言及天祚则人人未尝不变色曰:此某等故主也。使主在岂敢遽降南朝及故主已亡誓不从女真所以归投南朝尔上闻是深虑天祚尚在系燕人心恐一旦复出则常胜这必解体散从天祚故有此谕实辅佐大臣不能远思上误圣朝者。此也。药师遂以检校少保副安中焉然上下政令实出药师安中但效平时态谄事之骄药师者。此也。我。又倾意以结之凡良械精仗莫不以往谓。若须马则尽括内官马委与之药师拣马之法作尼潦半里使人不御辔而驰焉能过则为良马不然则。又退。又选大率类此。又遣部下商贩诸路舟车遍矣。。又聚天祚时工作之人为奇巧之物多以玉带码瑙器撚金丝贮珍异以奉权贵下及小珰无不喜者及其得志自擅燕山一路有常胜军五万食粮乡兵号三十万中国虽有戍兵唯九千人无能为也。。又药师及燕人终不改其左衽(此三字改作辽服)亦无如之可时人窃比之安禄山因别筑第都城增赐美人慰谕令来朝药师辞以他故不至,於是罢安中召之还伯氏因荐蔡靖以代之靖有胸襟至则开怀待药师稍能抑其权药师亦重靖然终不得其柄也。宣和六年秋黼。且罢贯复落致仕出抚河东欲擒天祚上因令巡边密察药师去就不然则拉之同来贯至燕境药师以数骑出迓贯於易州界再拜帐下贯曰:汝今为太尉视两府与我等矣。此礼何也。药师即曰:太师父也。药师唯知拜父耳焉知其他贯遂释然药师。又邀贯视师贯以数队出郊野则略无人迹药师乃下马当贯前以旗一挥,於是四山铁骑耀日莫知其数贯众皆失色归而白上谓药师决能抗金人也。当是时虽金人不犯(改作入)中原药师亦必反反亦中国不能支。

郭药师除检校少保河北燕山府宣抚副使同知燕山府赵良嗣卢益还阙卢益正除兵部尚书赵良嗣除延康殿学士马扩转武功大夫和州防御使。

上闻张瑴叛金人以御笔付詹度曰:金国自燕山遣人诣平州即日复回云:张瑴领步骑五千壁松亭关钞其车乘不敢进及闻平州止称旧府用保大年号虏(改作辽)相曹勇义等四人声言不顺南朝亦不归女真及四月二十七日辄遣兵夺清化县榷盐院铁板等物观此则瑴之不归女真明矣。而所以款附本朝之意盖亦未见。若不稍与羁縻必为边患虽未可明。

示结约要须加抚谕卿可因人谕意然不可泄瑴方外连韩庆民等招诱迁闰等州以拒金国成败固未可知为我之计正当用卞庄刺虎之术坐观共变以为後图所虑贪功幸进辈苟希目前轻失女真所当深察遂令瑴之婚家王倚者谕之瑴遣张兴祜来会度复奉御笔云:营平纳款虽在女真入关之前然其後朝廷累次计议女真终不见与张瑴固尝臣服金国用其爵号。又尝改为南京矣。本朝初与金国通好彼此著誓甚重岂当首违况金国昨在燕京所以不能即讨平州者止缘女真处关中而瑴外扼榆关。又我以重兵压其境。且旧酋(改作天祚)尚在是以彼姑涵容今女真既已出关他日。若自中兴府或东京之西讨伐平州则蕞尔之州恐未易当况我师既以解严酋人(改作天祚)复狼狈如此秋深女真归正是得志之时在我岂当妄有举措为今之计正合坐观其变以为後图然闻瑴欲通韩庆民结连四军并力窥燕则不得不虑理当速示羁縻卿可慎选其才智忠信之人二三辈令密谕瑴意许之世袭节度因瑴归以上意语之未行间。又承御笔闻四军林牙张瑴在居庸关北及平滦州中京集聚止留金国车乘纵还金国所迁燕京人口并意欲为我边疆之患要须经画为善後之计议者四军林牙以尝为我敌虽欲翻然甯不畏祸张瑴久欲归附以所许不逮药师未厌其欲遂尔迁延敕詹度密遣人诱致令率众内附当厚以金爵畀之。

四日乙酉检校少保奉武军节度使同燕山府路安抚使马步军副都总管郭药师授检校少傅。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十七校勘记。

据平州阴判金人(脱阴字)选将练兵聚粮瑴(瑴应作谷)卢仲文(卢一作虞)至滦河西岸口(脱口字)企弓无以对遂缢杀之(脱企弓二字遂字应在下)进大〈王未〉百黄金四千两(黄误作万)惟北有邦实冀之野(野误作府)臣顾惟齿长久误眷知(齿误作稚)始到卢沟河二百里(二百里系小注误作正文)备言今时用兵得失(今误作金)请不问何事(请字衍)秋深女真师归(脱师字)。

 

 

《卷十八》

 

  1. 政宣上帙十八。

起宣和五年六月五日丙戌,尽十二月三日壬午。

五日丙戌张瑴诣宣抚司纳土。

状曰:权管勾平州节度使兼诸军都统张瑴状自安真深入北朝皇帝西狩不返诸路寇兵充斥道途塞绝当道无所依托承天朝累遣人赍到文字招谕寻奉表款附复蒙降到敕赦并处置宣命适值女真袭下燕城远近震惧当道地隔力弱姑务应从以缓攻侵图安境土燕城本中国旧地虽为贼(改作敌)有巢穴尚遥(删此四字)固无久驻之势况与大朝要约遂议分割贼恃虎狼之强其云:中富家巨室悉被驱虏止留空土以塞前盟大朝亦非得巳旋以假道当界冤痛之声盈於道路是用不忍与人共议佥曰:宜抗贼命以全生灵。若许东迁是亦资虏(改作敌)即调发丁壮缮甲兵锄贼徒以活生灵区区之志必已闻之近知贼众(改作女真)已过居庸大朝必措置屯守使无回路仍念安土重迁者人之常情况万室流离祀奠无主虽居近地犹谓出乡使复父母之邦是成终始之义一则为大朝守圉之计二则快流民归国之心固无他求。

乞修旧款应西来职官百姓已分路津发过界去讫今差都统府掌书鸿胪少卿张钧将作监参谋军事张敦固谨诣安抚使司纳土归朝詹度得状不敢受而以密奏闻据瑴状当迁之人在平滦者皆欲求归巳分路遣之过界缘东迁之人田宅悉为常胜军所有无宿食之地。若坌入燕城其势必张惧为金人所知巳语张瑴无遽遂以张钧送宣抚使。

先是张瑴叛金人用李石谋杀左企弓等放燕人归燕闻朝廷令詹度密谕之意。又得朝廷抚纳燕人之报大喜遂纳土来归拜瑴泰甯军节度使世袭平州其属卫甫赵仁彦张钧张敦固皆除徽猷阁待制。

史愿亡辽录曰:张瑴之拒金人也。外则送款於大宋通好於萧干而缓急求援内则奉天祚画像举事白而後行诈遣人奉迎以图兴复有燕人李安弼者翰林学士李石也。有高党者乃三司使高履也。二人者皆先尝被虏後缘张瑴放归恐金人来捕意欲大宋与金人变盟则虽後来取之不发才见王安中共为游说曰:平州自古形胜之地地方百馀里带甲十万馀张瑴文武全材足以御金人制药师幸招致之不然则复恐西迎天祚北合萧干并为我患燕山岂得安而安中入其语深以为然劝朝廷纳之(旧校云:契丹国志作詹度得张瑴纳土书不敢受密闻於朝非安中也。)有臣身任其责事关军国利害大计不敢不言差官伴送李安弼等赍奏赴阙赵良嗣力争以为不可恐必招女真之兵乞斩安弼以徇朝廷不从。又有延康殿学士提举太一宫赵敏修辽国宰相李俨之子处能也。先在海岛萧太后诏令归俗乘驿骑赴阙将复用行次平州闻金人已下燕因越境归朝在京师赐第有母国夫人邢氏等骨肉亦自平州归三人旦夕出入王黼蔡攸府第议事朝廷遂信其说通平州纳燕人岂偶然哉!良有以也。。

九日庚寅收复全燕一行官吏将士推恩。

宣抚司收复抚定全燕一行官吏将士等宜有优恩以酬劳效述古殿直学士宣奉大夫参谋官刘除延庆殿学士更转一官显谟阁直学士管勾机宜文字蔡术巳除徽猷阁待制勾管机密文字蔡衎已除升一职外更转阶官二等大晟府典乐提举秘书省道录院管勾文字宣抚使司勾当公事冯舒与除待制更转一官集英殿修撰参谋宇文虚中旧职系待制与迁一职直学士仍转一官。

金国主阿骨打(改作阿固达)殂於军前。

神麓记曰:女真始祖掯浦(改作堪布)出自新罗奔至阿触胡(改作阿勒楚喀)无所归遂依完颜因而氏焉六十未娶是时酋豪(改作诸部)以强陵弱无所制度掯浦(改作堪布)劈木为克如文契约教人举债生息勤於耕种子者遂致巨富。若遇盗窃鸡豚狗马者以桎梏拘械用柳条笞挞外赔偿七倍法令严峻果断不私由是达近皆伏号为神明有邻寨鼻察异酋(改作部)长姓结徒姑丹(改作图克坦)小名圣货(改作胜果)者有室女年四十馀尚未婚遂以牛马财用农作之具嫁之於掯浦(改作堪布)後女真众酋(改作豪)结盟推为首领生讹辣鲁(改作乌噜)继其父业讹辣鲁(改作乌噜)生佯海(改作雅哈)佯海(改作雅哈)生随阔(改作绥赫)自幼习射采生长而善骑射猎教人烧炭炼铁刳木为器制造舟车种植五谷建造屋宇稍有上古之风犹是邻近每有不平皆诣所请遂号孛堇(改作贝勒)臣伏契丹生三子长曰:兀列(改作乌里)次曰:失侣(改作舒噜)幼曰:乌熟(改作实鲁)为孛堇(改作贝勒)生货迥(改作呼兰)比之五祖迥然超群由是契丹拜为甯江军节度使呼曰:太师生五子长曰:劾阇(乃粘罕祖劾阇改作和卓注粘罕改作尼堪)次劾姑逊(改作噶顺)次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