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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朝北盟会编》66

时间: 来源于:国学院

卷一百六十六校勘记。

斩获莫知其数(数误作计)幼子乌野马完颜勖(勖误作亶)勖为左丞以勖误作亶)莫分尊卑而无闲(而误作其)而稍解赋诗翰墨(脱墨字)教以宫室之壮(壮误作状)时尤非偶。若易地则皆然(误作时由易偶。若非地则皆然)克疑神於奥(误作突)问守以却敌之图(以误作曰:)上览疏大悦(此下应有加资政殿大学十七字)羊很狼贪(很误作狈)。

 

 

《卷一百六十七》

 

  1. 炎兴下帙六十七。

起绍兴五年闰二月乙巳朔,尽五月。

闰二月一日乙巳朔诏戒饬群臣。

朕惟先王之时小大之臣咸怀忠良故能竭诚体国毕力公正时有举措丕应傒志用以经理国家无往而不济朕甚慕之闲者总师前临大敌此宜臣子恐惧自竭不忘夙夜而乃奉命不虔偷惰自。若顾於国家。若秦人视越人肥瘠委质而仕当如是乎!朕念狃於旧习乃薄其过失先训告而後刑罚古之道也。而今而後(尚其)砥砺式悛尔心慕事主之匪躬思为臣之大戒务尽忠赤以公灭私庶天下之务靡不毕举敢有弗共自干宪章令出惟行必罚无悔可令刑部镂板遍牒行下仰监司守贰县令太守出榜於治所晓谕施行。

折彦质为兵部侍郎兼枢密都承旨。

杨政为泾原路安抚使。

杨政字直夫怀德军人起身寒微貌甚陋时人号为杨克毯初为统制官下虞候每统制饮宴政不吃其馀食众虞候劝之曰:此物极好向不食之政曰:我所请者仓米方为极好食之可常而有味安用此为此非当食之物。且不可为常识者器重之既贵得其故妻相待如初公论称美以神龙卫四厢都指挥使武康军承宣使为泾原路安抚使。

野史曰:杨政怀德军人为吴玠统制官从玠败金人於和尚原仙人关有功累迁神龙卫四厢都指挥使武康军承宣使五年除泾原路安抚使九年除熙河路经略使十年利州路安抚使和兴元府虏(改作敌)陌陕西政走四川加侍卫亲军马步都虞候武康军节度使兼统制既。又败金人於陇州氵幵阳县牧牛岭十三年来朝加检校少保归镇二十一年进太尉二十六年授开府仪同三司二十七年薨年六十。

程昌寓;以右朝散大夫徽猷阁待制知江州江西沿江制置使。

燮主管侍卫马军司公事。

燮至行在主管侍卫马军司以其军隶韩世忠未几罢为提举江州太平观。

陈琳叛王德追至无为军生擒以归。

陈琳者张琦之裨将也。勇力过人屯於芜湖县刦张。

琦以众奔伪齐王德追至无为军境上获之以归。

四月戊申太庙神主至自温州。

韩世忠进军楚州。

赐韩世忠诏曰:(旧校云:是诏沈与求撰)览奏欲依旧留屯淮甸誓与敌人决於一战已悉朕迫於强敌越在海隅每慨然有恢复中原这志顾以频年事力未振姑郁郁如此自去冬敌人深入卿首挫其锋鼓我六师人百其勇既致潜师引遁而卿复率兵移屯淮甸进取之计恃此为基朕甚嘉之前日恐老小或有未便委卿相度今得所奏益见忠诚虽古名将殆无以过使朕悚然兴叹以谓有臣如此祸难不足平也。古人有言阃外之事将军制之今既营屯安便控制得宜卿可施置自便勿复拘执至於军饷等事已令三省施行方此酷暑将士良劳行饬使人斋赐夏药抚问卿并宜知之。

岳飞退军。

张浚以都督收杨么先遣岳飞军於鼎州吴锡军於桥口浚即欲进兵或说浚曰:不可进而胜则捕一渔不如先声言诸军人马各已差人犒设矣。唯岳制置之军当躬诣军中是以犒设而进也。,或不用犹有说焉浚从之未几以辅逵代吴锡浚驻潭州。

五月孟庾知枢密院事。

朱胜非免丧除观文殿大学士提举临安府洞霄宫。

中书舍人胡寅上疏论当复雠不当讲和。

胡寅为中书舍人适遇朝廷议遣何藓(旧校云:作鲜)等使於金国祈请和好寅谓当修政事不宜与雠讲和乃上疏极论共事乞不讲和好挥戈北向蹀血虏(改作北)廷用复雠怨曰:臣窃闻遣使入云:中已有定议臣愚陋蒙陛下擢置从班职在献纳虽小事未当犹合上闻况遣使体大纵不预初议苟心有所未安岂敢缄默辄行论奏伏望陛下留神省察昔孔子作春秋以示万世人君(缺二字)之术无不备载而其大要则在父子君臣之义而已鲁威公为刘所杀不共戴天之雠而庄公者乃威公之子也。非特不能为父雪耻。又与齐通好元年为齐主王姬四年及齐狩於禚五年会齐同伐卫八年及齐同围郕九年及齐盟於蔇是年为齐杀子纠仲尼恶之备书於策以著其释怨通和之罪,岂非为後世永鉴乎!女真者惊动陵寝栈毁宗庙刦质二帝涂炭祖宗之民乃陛下之雠也。顷者。

误国之牙自知共才术不足以戡定祸乱而。又贪慕富跚是故诪张为幻遣使求和以苟延岁月九年於此其效何如彼之一身叨爵窃位而去曾何足道而於陛下圣德国家大计亏丧多所幸陛下智勇日跻灼然独见於邪言久惑之後奉行天讨罪状刘豫再安国步渐图恢复天下忠臣义士闻风兴起各思自效以佐丕烈譬如人行万里登车出门。又如创建厦屋初正基柱存亡治乱实系此时今乃蹈庸臣之辙践已失之谋犯孔子之戒循鲁庄之事忘复雠之义陈自辱之辞臣窃谓陛下不取也。,或谓不少有贬屈其如二帝何臣应之曰:自建炎丁未至绍兴甲寅以来卑辞厚礼以问安迎请为名而遣使者不知几人矣。知二帝所在者谁欤见二帝之面者谁欤得女真之要领者谁欤因讲和而能息虏(删此字)兵者谁欤臣但见丙午而後通和之使归未息肩而黄河长淮大江相次失陷矣。臣但闻去年冬使者还言酋豪(改作边境)帖服国势猷安形於章奏传播远近会未数月而刘豫称兵犯顺矣。女真者知中国所重在二帝知中国所恨在刦质知中国所患在用兵则常示欲和之意增吾所重平吾所恨慰吾所患而中国坐受此饵既久而犹未悟也。天下以为自是改图必矣。何为复出此谬计耶苟曰:姑为是尔,岂有修书称臣厚费金帛而成京一姑为之事也。苟曰:以二帝之故不得不然则前效可考矣。况岁月益久虏(改作敌)情益秘必无可通之理也。臣常思之陛下与女真绝则牙下无所得而人主为义举。若通和则利归臣下而人主受其害故凡愿奉使通和者皆身谋非国计也。陛下可不据孔子之论而决此策乎!自王安石废黜春秋天下学士不知尊向一旦乱臣贼子接迹於四海遭逢陛下笃信此书孔子之志将伸於今日臣愿陛下考笔削之意断当今之事只行一二大者则美名必辉映千古矣。当今之事莫大於夷狄(改和边境)之乱也。欲纾此怨必殄此雠而不用讲和之事贤才毕集民富国治挥戈北向蹀血女真之(三字改作金)庭然後复雠之义得而人子之职举臣等驽下伸眉吐气食息世闲亦预荣矣。苟为不然以中国万民之君而称臣於雠虏(改作敌)则宰辅而下皆其陪臣也。借使女真(改作金人)欣然讲解以一将军数万众驻兵江水之上欲陛下面相结约歃血而退不知陛下何以待之则。又欲变置吾之大臣分部吾之兵将割我之土地而取其租赋有一。

於此其能从之则无以立国不从则隳败和好将何据而可臣实戆昧思之不通是以略具古义浼渎聪听惟陛下试国采译或合圣意即以世雠当复无可通(和之)义明降指挥寝罢奉使之命刻印销印俄倾之闲初无害日月之明适足彰陛下之无我也。免累圣德误国大谋不胜区区纳忠之至。

贴黄臣契戡自金人跳梁以来天下之论或,或以谓必讲和议,或以谓必须用兵二说谬扰无一定之论伏睹自建炎元年至今前後所遣使命。若宇文虚中王伦朱(阙)路允迪魏可行崔纵洪皓龚璹张邵前後祈请非不切至近。又遣潘致尧高公绘并韩肖胄刘松年章谊孙近魏良臣王绘相继入国窃料虏(改作敌)人回书必无果瘊之言即有言必难从之语殆欲款我耳伏望圣明深赐洞察祈请十年略无显效议和决不可成则臣言或可以备收录取进止。

五月十三日三省同奉圣旨中书舍人胡寅论使事谕寅具奏谢曰:臣奏论使事寻蒙宰执召至都堂面传圣谕以为论议觊切得论思献纳之体乃令学士院降诏奖谕者狂言上渎方惧罪戾天高听卑遽蒙开纳裒劳奖勉以劝臣下臣荣耀增激愚衷中谢臣闻天下有至公之心有正直之论违正论拂公心以行其邪说虽当时不悟及事已败坏世已陵迟然後悔之则无及已姑以近事明之方王安石得志托大有为之说大有为之说者孟子之言也。,岂不美哉!当时元勋旧德皆言祖宗旧法不可变改安石斥之为流俗而其说盛行自今观之其所谓大有为者乃所以召乱其所谓流俗者皆贤才也。使神宗照之於司马光辞枢密副使之时而退王安石罢新法则尚有崇观之乱乎!及蔡京秉政托继志述事之说继志述事之说孔子之言也。,岂不美哉!当时忠臣义士皆以新法害民当遵元祐蔡京名之为谤讪而其说盛行自今观之其所谓继志述否乃所以遂其私意其所谓谤讪者皆忠言也。使上皇照之於陈瓘论列之时而退蔡京复元祐则尚有宣靖之祸乎!天下之理一是一非出,於是则入非出於非则入是理不并立人无两存此人才邪正之所由分而国家治乱之所由判自古如此岂惟今哉!女真入寇(改作金人深入)以来和战两议肇於渊圣在位之日两议不决驯致北狩自今观之夷狄(二字改作敌)之不可与和亦易见也。而和议之。

说不息非特通和女真。又欲通和刘豫和之(字臣子)实怀二心以国与人亦所不恤,岂不过甚矣。哉!原其所本起於耿南仲昌言之正犹王安石大有为之论蔡京继志述事之说而尊主庇民疾仇殄恶不欲和者亦犹司马光不以王安石为然陈瓘不以蔡京为是八年於此正论不胜监观前事识者忧之尚赖陛下险阻备党尝照知情伪於和议辈皆已试用了无功效此策不足中兴断自宸衷舍非从是遂严降诏旨罪状反虏(删此四字)声罪致讨一振国威岂於女真尚肯通使臣禀性素愚误以文字上简圣知擢置纶闱仍使献纳适睹何藓之事深恐和说复行国论倾危士气沮丧所系不细遂具陈奏陛下宪天聪明灼见忠志曲赐裒谕以来众言使天下忠义之士皆知陛下雪耻复仇之意用贤才修政事厉兵选将骎骎北向以为迎二帝之实大计一定邪说不行中兴可期社稷之灵宗庙之主岂独微臣忝窃恩诏以为今日美谈而已哉!恭惟奎壁之光下照蔀屋谟训之懿远播寰区顾臣何人仰被大赐臣敢不益坚志向勉罄谋猷庶殚毫发之劳用答乾坤之施。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一百六十七校勘记。

而人主为义举善策(脱善策二字)用此之人而肖和讲和之事(脱用此之人四字)驻兵泗水之上(泗误作江)仍令学士院(仍误作乃)。

 

 

《卷一百六十八》

 

  1. 炎兴下帙六十八。

起绍兴五年五月,尽十二月。

胡寅。又论遣使有害无益。

臣窃闻宰相张浚有奏论使事为兵家机谋於臣所论事理不同今何藓遂行不可救止臣待罪侍从初有所陈已荷圣知今(凌以)辅臣谋国陛下之所改颜而礼貌之者也。势难以臣故而沮其议牙不当力论致胜徒惑纷纷然臣再三思虑终未晓浚之说须至剖析闻於圣聪望陛下留神省览姑。且置之圣怀俟何葵归日与浚孰中孰否则使事之利害决矣。今则未敢求直也。粘罕(改作尼堪)总师二十馀年破大辽弱我宋虽无远略亦称善於用兵其所行事尽诡诈也。今我之虚实彼,岂不知也。尚须卑辞执谦然後足以骄其心示弱屈服然後足以平其怒乎!此遣使之无益一也。庚戌而後不遣使虏(改作敌)兵亦不来及癸丑遣使则钩引虏(改作敌)人入国熟视而骈曾不旋踵而淮南之警奏至矣。此遣使之无益二也。前我所使四辈皆朝廷之选侍从之臣闻其入虏(改作敌)境昼夜驱驰略无礼节及见粘罕(改作尼堪)坐受欺绐忽忽而归未尝得。

茯要领况何藓一使臣其何能任觇国之事乎!此遣使之无闪三也。昔富弼之使也。以一言息南北百万之兵可谓伟矣。使归行赏迁进官秩方以中国未能用兵徒赖使牙口舌下虏(改作敌)为莫大之耻弹簧不肯受其职度量如此乃可办国事今奉使者首先论其私事祈求恩泽一一足意而行所虑卑近与市井之人无异尚能明目张胆不辱君命乎!此遣使之无益四也。虏贼(改作敌人)之所大欲者谁不知之既有灭宋之心正使刘豫明日就亡今日亦必赴援而况豫贼祈哀乞援秋高草熟来寇(改作南下)何疑此不待窥视自可坐照一堂之上者也。此遣使之无益五也。今淮以北刘豫自以为封疆矣。河以北粘罕(改作尼堪)自以为土字矣。使者之行,岂能乘云:御风径至虏(改作北)廷哉!必度清淮之阻经浊河之限然後能至也。去冬下诏罪状逆豫明其为贼今豫肯宾吾使人达之於虏(改作金)哉!(旧校云:归本达之於虏哉!下有臣□□□□九伯则有之此遣使之无益七也。可知无益别有一段此处脱误)此遣使之无益六也。今我与虏(改作敌)之势如两家有没世之仇一弱一强强者侵陵不休弱者必固其门牖严其戒备待时而动庶能有济乃欲命仆夫啗以酒肉悦以金帛适足以重吾之弱增彼之强而已此遣使之无益八也。自古兵强马众玩武不戢而无自焚之变此五胡英杰(四字改作五代)勒曜垂珪之所难也。粘罕(改作尼堪)好财贪色凶残不义特盗贼之靡耳(删此六字)非有保国永世兼并天下之术也。度其兵士壮者老老者死其马之齿日长矣。其臣志满意得沈酣乎!玉帛子女之闲不越数年必有祸败此易见也。万一今冬党助逆贼(改作豫)昧於一来陛下申严将士据大江之险以御之彼再而衰三而竭必矣。不大胜负兵家之常今未有交兵之形而遽自纳侮以示畏怯情见力屈当反为所乘非兵家形格势禁之法此遣使之无益九也。夫使人之心迎合粘罕(改作尼堪)之意为身谋也。陛下寤寐贤才日昃不倦菲衣节食卑宫室陋器用以养战士固将为父兄摅覆载不可之愤雪沧溟不涤之耻。若兼用和策则解体志士丧气将帅偷安卒伍溃散以为无复有输忠效志建功立名之日使和人自谓其说可用如此则必有进为之渐以国与人取悦於粘罕(改作尼堪)大事去矣。此遣使之有害十也。(旧校云:按上文祗有八条此遽云:十疑有脱误)犹有一说使陛下难处者以二帝为言耳然自建炎改元以来使命屡遣无一人能得两宫起居之状謦咳之音。

者况今岁月益久虏(改作彼)必重闭畏我知之今以虏(改作敌)为父兄之仇绝不复通则名正而事顺他日或有异闻在我理直易为处置。若通而不绝则虏(改作敌)握重柄归曲於我名实俱丧非陛下之利也。使或有知二对所在一见慈颜宜达陛下孝思之念虽岁一遣使竭天下之力以将之变何不可之有其如艰梗悠邈必无可达之理乎!以此揆之则以二帝为言者理不可信也。臣闻善为国者必有一定不可易之计正其大义不侥幸以成之汉高帝出关得董公之言以弑君讨项羽後虽屡败然项羽负不义之名虽强必弱汉守其策不变终有天下然张良峣关之举养虎论羽君子犹羞之及刘先主诸葛武侯志在复汉目操为贼亦能三分鼎立魏延出奇欲速孔明不求近功君子以为真以天下自任者古之豪杰规模措置大抵如此三国崛起曹氏先据利势蜀最後立岂以微弱之故卑下於操以苟存耶孟子曰:君如彼何哉!强为善而已今日大计只合明复仇之义用贤才修政事息民训兵以作北向更无他策傥其未可惟是坚守。。若夫二三其德无一定论必恐不能有为至於何藓之行非特无效须决取辱臣所见如此岂得以张浚有言而自抑也。。又况蒙被诏书曲加奖谕先以为荣今焉内愧所以致详尽义忘其喋喋志在报君非好辩也。。。若夫军旅之事则未之学张浚以遣使为机权者臣所未喻澉强为之说伏乞陛下幸赦之取进止。

杨造乞罢和议劄子。

臣尝观陆贽论御戎(改作外)之策其说甚诚意大抵以为夷狄(改作外国)之强弱视中国之盛衰圣人所以待之者无一定之规亦无常胜之策顾其势如何耳其说有二尊即叙者则曰:非德无以化要荒殊不知威不立(力不)能服也。尚和亲者则曰:要结可以睦邻好殊不知我结之而彼复解之故当匪茹之势而行即叙之方则见侮而不从矣。今日正此之谓也。自靖康以来(力主)和议不为备御之计卒为虏(改作敌)诈以至二圣蒙尘其祸亦可监矣。至今不悟犹蹈覆辙深可痛也。经闻复遗仁使以请和虏(改作彼)或有谋则许吾和以取重赂愚者以为喜而智者之所深忧也。盖既许吾和则上下偷安必不为备御之计而既出重赂国力必竭不免暴敛民怨盗起虏(改作敌)复不可信一旦乘虚而来为不可测此其所以可忧也。。。若其无谋则必绝吾。

之使愚者以为深忧而智者之所喜也。盖不许吾和则吾致死以为备御之计此其所以为可喜也。。且夷狄豺狼(改作敌情不测)非可以信誓结今其所以不来者非爱我而不来也。亦非畏我而不来也。以其势自有牵制未暇来尔昔赵郑割地以赂秦虞卿曰:秦之去也。倦而归乎!其亦爱我而不攻乎!曰:秦之势无馀力矣。必以倦而解也。曰:秦以倦归而君。又以秦之力所不能取而赂之是助秦(以月)攻也。今之为和议者何以异此说者谓国家今日正犹勾践事吴称臣奉贡不得不然是未知事势之不同也。越之棲於会稽盖吴王听宰嚭之言而许之平故勾践以为得计今虏(改作敌)未尝实许和也。其所以不拒绝者特以许和绐我以谋全胜欲吾不为之备而取之易耳故其未来则吾与之重赂其既来则吾莫之御是吾之求和无纤毫之益徒沮义士忠勇之气长黠虏(改作强邻)桀骜之心竭民脂膏以资盗粮非计之得也。。。若其称臣奉贡尤非所宜昔辛垣衍欲赵之帝秦也。鲁仲连曰:若使帝秦则连有啗东海而死耳。且。又曰:若使帝帮则必将烹醢梁王辛垣衍曰:秦何为烹烹王鲁仲连曰:九侯鄂侯文王纣之三公也。盖尝为脯醢而囚之矣。秦既为帝则将行其天子之礼以号天下将夺其所憎而予其所爱梁王岂晏然而已乎!,於是辛垣衍不敢复言帝秦而秦军说为之却今或称臣於虏(改作敌)则中因虏之(三字改作在其)掌握矣。彼将所求无厌既得重赂。又求割地矣。。又嬉大臣大臣往矣。。又将播放銮舆之临幸则何以为谋。若往则遂废前功不往则兴兵而伐叛臣不为无辞。若遂往则。又将为二圣矣。言之至此可为寒心而议者安於此说可谓无谋之甚也。犹谓国有人乎!或者以为二圣在彼故吾不得不与之和是不然昔汉太上皇吕后为项王所得置俎上欲烹之夫高帝岂恝然亡之哉!而未尝为之屈盖势不可尔然项王卒不敢加害盖以高祖之(阙)害之无益而存之则可以为重资故割鸿沟之後卒从侯公之言而归之今国家。若能励兵秣马稍振中国之威。且勿与之通则彼莫能测其虚实必不敢动吾已复中原然後遣辨士。若侯公者往说焉彼亦用奉二圣以来归矣。故二圣虽在彼於中国用兵之势无有害也。故为今日之计当与诸将议先复中原以振国威然後闭关不出卑辞厚赂以请二圣当必遂所欲於今遣使徒取侮耳晨所宜也。议者以为彼强我弱出未必。

胜故不敢与校是未知用兵之势也。昔陈恒弑简公孔子请讨之夫以强弱小大论之鲁不能敌齐也。审矣。孔子,岂不量敌而後进哉!盖其说曰:以谓陈恒之弑齐国之与者半不与者半以鲁之众国齐之半其胜也。必矣。夫以楚人病秦之诈怀王必欲亡秦而汉末人人思汉之德绵欲兴汉在今日人人痛愤二圣未返非特楚人之情而国家德泽之厚人怀不忘亦非止汉世之比也。然则在今日傥能奋其威武自淮而北必有响应者矣。侧闻近日河北亦尝有欲偿义而来请者数辈朝廷虑其生事以败和议拘之军中此为失策傥乘此以有为不亦可乎!。且愚窃谓今日之计当乘天下痛愤之切人怀思宋之心乘时有为及其锋而用之决可有功。若或迟疑不断窃恐岁月之久人民懈怠怀彼煦濡之恩而忘忠义之心则事难举矣。纵不能出兵犹当为守御之备不当为和议以堕虏(改作其)计也。盖虏(改作敌)之不可信其事已可鉴矣。今日之未来非缘和议特其势自有牵制未暇来耳傥与之和必出重赂徒竭吾赏军之费为虏人进兵之用真所谓资盗粮也。俟吾国力已竭然後乘衅兴端而兵势必不支虽有智者不能善其後矣。此必至之理也。议者谓虏(改作敌)之所欲不过金帛子女耳与之(则得)其欲而不来是何异儿童之见也。虏(改作彼)之贪心,岂有厌哉!今少与之则不足以充其欲多与之彼则支为中国尚富实而(阙)惧我如此是必兵弱可以一往故为此计实启戎(改作其)心安能使之不来哉!及国力已竭而後为备御之计孰。若未困而先为之虑也。昔曹操破荆州逐刘备移檄於吴孙权召群臣谋,或以曹公士马之强既得荆州刘表治艨艟斗舰乃以水陆俱下势不可敌不如迎之惟周瑜鲁肃以为当击便谓北人尚骑本不能水军与吴越争衡今操自送死可迎之耶将军擒操宜在今日瑜请以三万人为将军契之权大喜因拔剑斫案曰:复言当迎曹公者与此宁同因发兵使瑜拒之遂败曹公於赤壁故兵之胜败在人谋耳庸人见朝不及见夕但偷安目前不思後患殊不知无远虑则近忧亦不能免也。夫兵凶器战危事圣人难言但势有不得已虽毒天下所不可辞也。。且狼子野心(改作仇雠吞噬)不可望其仁慈意其悯我惟振之以威乃可服尔故将欲和之亦必战胜而後可议也。在昔契丹所以能百年守盟好者亦以章圣皇帝有澶渊之捷尔臣愚伏望睿明特。

发威断早定大谋专为战守之备勿主和议以堕虏(改作敌)计实天下之幸甚。

六月岳飞兵大破湖贼擒杨钦夏诚等湖贼悉平。

湖贼杨么为其下所杀也。其党杨钦夏诚等各领其馀众拒命钦伪为马军太尉诚伪为太仆躬皆与锺相首事之人凶愎桀黠贼也。张浚临湖观之知未可攻乃归潭州有急诏召浚还朝谋防秋之计会岳飞至潭州出图示攻讨出入之要。且曰:擒之易耳浚曰:恐误秋防之期俟明年再来讨之如何飞请除往来之程限八日破贼请浚曲留以俟之浚然之先是湖南统制任士安王俊郝等领兵二万馀不禀王燮号令遂致放贼及飞始至鞭任士安及孙议以泄其气使为贼饣贼并兵攻任士安战三日两困之飞乃以伏兵四合一战破贼众贼尽乘其舟以入水寨杨钦等迎降尚有馀众数万飞杖钦等各一百遣回是夜用师径掩其营破其贼而执钦等惟夏诚寨三面临大江北恃峻山不降飞亲往测其浅处悉众运草木放之上流至浅处则弃瓦石压之一日填满长驱入其寨遂斩诚湖贼悉平果不过八日授钦武翼大夫。

遗免曰:钦驵狯狙诈最桀黠既授以官公论皆不与之钦书出身脚色曰:锺相杨么作乱钦等聚集强壮保守乡村侯官军到鼎州乃同共破贼有功见之者无不大笑。

仇悆知明州兼沿海制置使。

仇悆为制置使用延超为制置司都统制。

王彦知制荆南兼充峡州荆门公安军安抚使。

张浚以都统视师湖南平杨么乃召王彦赴都督行府彦未到湖贼已平遂令彦知荆南兼峡州荆门公安军安抚使时解潜已离荆南彦到荆南府库仓廪皆虚钱粮俱阙彦惧之荆南不住径追潜至鄂州会浚收杨么回鄂州复劝彦回荆南赴新任。

赐岳飞诏(旧校云:是诏沈与求撰)。

比得张浚奏知湖湘之寇悉已肃清纾朕西顾之忧良用欣惬非卿威名冠世忠略济时先声所临人自信服则何以平积年啸聚之党於旬朝指顾之闲不烦诛夷坐获嘉靖(旧校云:归本作坐收嘉绩)使朕恩威兼畅厥功茂焉腹心之患既除进取之图可议缅思规画嘉叹不忘然恐招抚之初人怀反侧更宜绥辑以安众情措置得宜彼自驯扰浚必与卿计之熟矣。或有陈。

请可具奏来。

七月梁羡慕知金州兼金均房州安抚使。

王彦到荆南。

王彦知荆南经盗贼後城郭为墟移治於枝江县彦至始还旧治帑廪空乏无三月储彦依川钱法先措置交子於荆南管内行使便之渐措置屯田以为出战入守之计乃择荒田分将士为庄庄耕千亩惟山口富里田旧截沮河置千户石塘瓦窑三堰隄水分溉为最良今堰废不治彦亲督将士具畚锸候筑计工六万有奇不浃旬告成公私之利无穷天下论屯田营田实不扰民而得充国遗意者必以彦为首称诏奖谕之。

八月张浚加光禄大夫。

制曰:朕登建哲辅协图康功内则总一万类(以制)枢极之机外则经营四方以广威怀之略既告成於远绩当受祉於勤归乃先饮至之期诞锡飏廷之命具官张浚才全而用溥道大而声宏诚足以感人天人而消氛祲之微识足以贯通古今而应事物之变遭时奋节身徇国家仗义扶颠功存社稷出入参釐於二柄险夷更阅於百为复专机幄之前筹来扈戎车之亲驾爰立作相遹观厥成讲明法度之原修饰甲兵之备革人谋之回遹正国步之抢攘首端本於朝廷躬视师於江浒总提纪律昭示王灵周履山川究观地利劳三军於细柳犹亲巡六尺之舆翦群盗於缘林初不烦一夫之戟湖湘底定肃清蛇豕之区秦蜀相望增重金汤之势阻深疐跋雾潦郁蒸历寒暑者三时计往来者万里宜加宠数以答忠劳登峻秩於文阶昭仪刑於揆路兹厚保衡之寄益隆体貌这尊於戏邦国定而王心以甯股肱良而元首斯起赤舄几几周公何信宿之心四牡骙骙樊仲有遄归之喜正是百辟弼予一人迄乎!耆定之休永辑无穷之祉以平湖湘之功也。。

马扩为都督行府都统制。

马扩以江西沿江制置副使驻军武昌也。是岁四月召赴行在供枢密副都督行府官留陛谘议军事兼行府都统制留镇江措置军务。

伪齐陷光州。

九月华旺败伪齐於光州克光州。

岳飞加检校少保。

解潜权主管马军司公事。

先是解潜提兵解团太原也。赵鼎尝居其幕中主事解潜字亨叔靖康中金人已丰种师中长驱而南李纲为河北河东宣抚使荐潜自嗣赵鼎为干当公事潜战败纲谪潜亦废建炎四年起为荆门军公安镇抚使兼知荆南府时杨么据洞庭湖聚众十馀万扰沿湖州郡潜屡与贼战胜负相当绍兴五年赵鼎为相荐其材召为主管侍卫马军司七年其军士与王彦军交争於阙不宰相张浚罢潜提举江州太平观以其兵隶刘副总管任满居平江府因於辛栾宗论及和议之非宰相秦桧闻而怒之授团练副使南安军军置以卒。

赵鼎加左光禄大夫。

十月李纲知洪州兼江西安抚制置大使(旧校增史作李纲为浙西制置大使)吕颐浩知潭州兼湖南安抚制置大使席益知成都府兼成都涧川府利羲路安抚大使。

赐李纲诏(旧校云:李吕二诏俱沈与求撰)。

朕以大江之西俗轻而悍弄兵之寇无岁无之师旅荐兴民益彫瘵肆圆旧弼往镇临之卿威名德望耸动一时风采想闻人自慴服起於闲馆作我价藩匪烦指顾之闲一变潢池之习先声所暨谅拆卫朕之用卿审矣。卿宜以安社稷为已任勿闲中外勉为朕行不必数有请也。故兹亲笔诏谕卿其悉之。

赐吕颐浩诏。

朕以湖湘八州之地西通巴蜀为国上游往连盗区一方骚动比者招辑虽已略平而民俗剽轻或易生变允藉耆德往镇抚之乃起卿燕闲之中而属以方面之事庶期谈笑坐以销弭慰彼黎元增重形势而抗章固避殊咈朕怀惟卿社稷元老身任安危必不以内外为闲谅应闻命慨然引途故兹亲笔诏谕卿宜悉之。

十一日庚戌张浚至行在。

行状曰:公还召对便殿具奏曰:窃惟二帝皇族远处沙漠忧愤无聊与夫轻侮受辱可想而见也。尚忍言之哉!臣尚屈指计之如此者盖三千昼夜矣。虎狼用意实欲摧折而消磨之也。。虽然上幸陛下总师於南耳异时或有一蹉跌其祸可胜言乎!今事虽有可为之机理未有先胜之道盖兵家之事不在交锋接战然後胜负可分要在得天下之心则气百倍虏(删此字)叛(下添人字)归服。虽然,岂可以声音笑貌为哉!心念之闲。

一亳之有差四海所共知今使天下之人皆曰:吾君孝悌之心须臾不忘寝食之闲父兄在念当思共为陛下雪仇矣。皆曰:吾君之朝君子在位小人屏去侍御仆从罔匪正人谮说不行邪言不入市井之谈不闻仁义之益日至则内外安心各服其职而有才智者悉思尽其力矣。皆曰:吾君之屏珠玉绝弄好轻犬马贱刀剑金制之赏不以予幸惟以予功则上下皆劝矣。以至吾君言动举措俱合礼法至诚不倦上格於天则望教化之可行如此则将帅之心日以壮士卒之心日以奋天下百姓之心日以归夷狄虽号荒服然非至。若禽兽也。闻陛下之盛德知中国之理直气折志前小人虽异类战必不力众必不同则陛下何为而不可成乎!或有不然疑似之说毫发著见天下之人口不敢言而心敢怒异日事乖势去祸乱立作如覆水之不可收也。盖隙见於此则心生於彼不易之道自古为君之难非特今日也。一言之失一行之非或失色於人或失礼於人或一小人在侧便足以致难起戎(改作衅)起兵前日明受之变造逆之徒陈兵阙下旁引他辞其监不远也。为人上者其可不克畏戒惧哉!其警戒深切如此上皆嘉纳。

金人寇(改作攻)涟水军韩世忠将呼延通及金人战於涟水军败之(旧校云:眨通时为统制)。

诏张浚荆襄视师手诏。

朕仰惟二圣远狩九年於兹虽迎请之使屡驰而侍膳之期尚远晨昏在念怵惕靡容闲缘酋虏(改作北使)之来归每谕两宫之安报呜呼朕为人之子而未获养其父为人之弟而未能拯其兄瞻望情伤不知涕泗惟孝弟之至固可通於神明而小大之臣当共坚於忠义庶戡多难克济厥功以尔资父事君之诚副朕念亲从兄之志咨尔有众咸体朕怀。

十二月改神武五军名行营护军。

改神武五军名行营护军张浚之军为中护军岳飞之军为右护军韩世忠之军为前护军刘光世之军为左护军吴玠之军为後护军。

杨沂中权主管殿前司公事以神武中军吴锡之军拨隶殿前司。

邵溥为兵部侍郎都督府参赞军事。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一百六十八校勘记。

庚戌而後陛下不遣使(脱陛下二字)前我所遣使四辈(脱遣字)盖尝为纣脯醢而囚之矣。(脱纣字)以号令天下(脱令字)盖以高祖之不顾惜(原阙此三字从他本补出)乃以数千里水陆俱下(脱数千里三字)。

 

 

《卷一百六十九》

 

  1. 炎兴下帙六十九。

起绍兴六年正月,尽九月。

绍兴六年正月车驾驻跸临安府。

张浚出视师。

行状曰:以虏(改作敌)势未衰而叛臣刘豫复据中原为谋叵测不敢甯处於朝奏请亲行边寨部分诸将以观机会上即许焉即张榜声豫僭逆之罪以是月中旬启行公谓楚汉交兵之际汉驻兵殽渑闲则楚不敢犯境而西盖大军在前虽有他岐捷径敌人畏我之议其後不敢越踰而深入也。故太原未陷则粘罕(改作尼堪)之兵不复济河亦此耳议者多以前私自空阙虏(改作敌)出他道为忧会不议其粮食所自来师徒所自归不然必环数千里之地尽以兵守之然後为可安乎!既以此告於上。又以此言於同列惟上深以公言为然至江上会诸帅议事令韩世忠据楚州以图淮扬刘光世屯合肥以招淮北命张俊练兵建康进屯盱眙令杨沂中领精兵为後翼佐俊命岳飞屯襄阳以窥中原形势既立国威大振上遣使赐公御书裴度傅以示至意公於诸将尤称韩世忠之忠勇岳飞之沉鸷可依以大事世忠在楚州时入伪地叛贼颇聚兵世忠渡淮击败之直引兵至淮阳而还士气百倍上手赐书公曰:世忠获捷整军还屯进退合宜中外忻悦每患世忠发愤直前奋身不顾今乃审择利便不失事机亦卿指授之方卿宜明审虚实徐为後图或遣岳飞一窥陈蔡使贼(改作敌)枝梧不下以逸待劳时飞母死扶护还庐山公乞御笔敦趣其行飞奉诏归屯(旧校云:赐岳飞御笔曰:三年之丧古今之通礼也。卿口终天年连请守制者经也。然国事多艰之秋正人臣干蛊之日反经行权以墨迹视事古人亦尝行之不独卿始何必过奏之耶。且命练兵襄阳以窥中原乃卿素志诸将正在矢师效力卿口口一日离军当以恢复为口尽孝於忠更为所难卿其勉之绍兴六年五月二十八日皇帝书赐岳飞右御笔墨迹今藏岳氏裔孙湘庭家文菏尝见之因录其文附於此)公。又以东南形势莫重建康实为中兴根本。且人主居此则北望中原常怀愤惕不敢自暇自逸临安僻居一隅内则易生安肆外则不足号召远近系中原之心奏请车驾以秋科临建康抚三军以图恢复。

二月诸路安抚使兼营田使。

折彦质签书枢密院事。

折彦质自兵部尚书除签书枢密院事无所建明备员而已。

十二日庚戌尚书左司员外郎范直方川陕宣谕并抚问吴玠一行将士。

命范直方并依绍兴二年诸路宣谕已将指挥仍令条具数内一项勘会前绍兴二年诸路宣谕官被奉圣旨检察诏令平反刑狱观风问俗宣布德意仍降亲笔手诏及令阁门先次引见上面授圣训并给赐御札历子采访闲逐路见任官廉汙能否书上历子荐列以闻直方今来宣谕川陕抚问吴玠一行将士并合遵依逐官已得指挥并降诏书御札历子别作施行有旨四川监司帅臣吴玠军前并令学士院降诏其逐路州军仰宣谕司腾写项下内席益吴玠别降口宣。

赐川陕宣抚处置使司诏(旧校云:是诏沈与求撰)。

朕绍国丕基遭时多难饬戎车於江左为怀经略之图列将阃於关中欲存根本之势岂於强国专逞淫威敌劲弗支兵挐未解嗟昊天之不吊宜悔祸於我家悯赤子之无辜重流毒於兹土寡德所致悼心何言赖我股肱之臣总护爪牙之任一战克捷群丑歼夷(改作诸路悉平)王灵由是复加士气於焉再振然念兴师累岁战斗一方被夷狄(改作敌国)之系累甯无沦陷之党思祖宗之涵养,岂有背叛之心凭陵使然蹭蹬至此傥存疑阻殊咈将束身而欲归或惧刑诛之惨比复业而奠处或忧赋役之烦或立效而裒赏示加或负才而禄秩未称疾苦无告愁恨何聊仄席以思当馈而叹,於是下哀痛之诏布至意以昭宣施旷荡之恩洗庶辜而拂拭沿边将士应陷番人(改作北庭)非抗王师及侵掠入寇者并不得诛杀虏(改作敌)骑凭陵之际陷没州县官吏将士军民皆缘事力不能捍御致有胁从或遭驱虏至今困居本土或旅寓远边实为残契无曰:背叛陷番(此二字改作被陷)人有能立功来归者仰沿边帅守保举申宣抚司一面旌擢优赏共次虽未能立功而心在本朝有意怀来者各以元旧官职任使兵级弓箭手依旧职名收管民兵愿归业者听其闲才力可用特与拔擢或有以前罪犯怀疑自危一切原贷或先曾立功示曾推赏即特与推赏因陷番(改作边)废业失所者宽其租赋免其征役非缘道路不通号令拥隔致远方之民疾苦无所赴诉专委宣抚司讲究措置并从宽恤遍下诸处官司施行咨尔有众咸识朕心各坚奋励之诚亟臻休息之效故兹诏示想宜知悉。

赐吴玠王彦闵师古奖谕敕书(旧校云:是诏沈与求撰)。

朕乘历运之中微属方隅之多故兵尘数起边堠屡惊永怀秦雍之区久罹夷狄(改作干戈)之祸暴骨满野连城为墟兴言痛心引望流涕式资骁锐之将屏(改作扫)此腥膻(改作欃枪)庶使创残之民脱於涂炭卿世家陇右气禀山西摅忠愤於胸中殚威拊於塞外运奇合变并施九拒之谋鼓勇争先悉用万全之略潜军一举并骑四驰折虏(改作敌)势於方骄激士心而复振慈为社稷之卫良慰拊髀之思然念岁月栖迟风霜偃薄勤勚虽由於尔力咎责实归於朕躬更奋鹰扬益歼蚁众克复疆土抚定黎甿赤囊之捷累传功既存於庙祏丹书之誓永固福自及於子孙各坚乃志朕训是钦。

十六日甲寅岳眼及金人战於宿迁县。

韩世忠欲攻淮扬军既到宿迁县点选统制岳超统将佐亲随共二百人为硬探时淮阳亦知世忠进兵金人知军贾舍人都统阿里也。(改作额哩贡)遣八十骑来宿迁县硬探与超等相遇於中途众皆以本来硬探不可迎战当复回超曰:遇敌不战何以空回金人已鸣鼓超乃率众冲入虏(改作敌)阵出而复入者数回金人乃退超等亦回有中伤者数十人然无一落阵者十七日乙卯韩世忠败金人於宿迁县擒其将牙合孛堇(改作雅格贝勒)。

韩世忠欲进趋淮阳军城下令呼延通拦前而世忠独驰一骑使一把雪者其后之曹号盖趫捷善走之人也。令诸军马兵继进见信旗止则止见信旗麾则俱进步兵。又次之通行二三十里遇金人而止世忠於二三里闲乘高陂以望通军约三里许见信旗止通驰至阵前请战金人出猛将曰:牙合孛堇(改作雅格贝勒)呼令通解甲投拜通曰:我乃呼延通也。我祖呼延太保在祖宗时杀契丹立大功会誓不与契丹俱生况(改作今)尔女真小丑(删此四字)侵我王界我岂与尔俱生枪剌牙合孛堇牙合(孛堇)与通交锋转战移时不解皆失仗并马以手相击各抱持不相舍去阵已远,於是皆坠马於坑坎中两阵皆不知牙合孛堇(改作雅格贝勒)取刀剌通之腋流血通搦牙合孛堇(改作雅格贝勒)之喉气欲绝而就擒得官军百馀相会遂回金人退去世忠大喜是时诸军见信字旗久立不动统制皆率众以进世忠曰:吾旗未曾麾何以轻进违吾之令当行军法诸统制曰:立阵移时。

信旗不麾战士气锐欲尽命致敌违令之罪实不敢逃世忠犹责数十人以示行法。

马扩为沿河制置使。

马扩在镇江措置事务也。正月都督府劄子发遣马将带吴锡一军并所部人马赴行在二月为沿海制置使驻军明州。

十八日丙寅韩世忠围淮阳军。

韩世忠既获牙合孛堇(改作雅格贝勒)遂率诸军至淮阳军城下城守甚严城中街衢亦障合以防克敌弓矢淮阳军举烽报急是时金人有令受围一日则举一炬自夜至晓不灭受围二日则举二炬凡围六日举六炬第七日救兵到世忠遂回军。

李纲来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