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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朝北盟会编》65

时间: 来源于:国学院

韩世忠以董临军於天长以解元军屯於高邮亲与呼延通率十馀骑绰路去大仪镇十数里遇金人铁骑二百馀世忠与通方立马议所以待之有三四十骑直卫世忠世忠与战不利金人有骁将独战世忠。

力疲通自後击虏(改作敌)将世忠坠马几被执通救止之世忠复得马回顾金人百馀骑通请世忠据陂坂挖其路以弓箭当之世忠得还奏通之功乞优异推恩授武功大夫吉州刺史世忠缴其诰命再奏乞重赏通以劝将士遂落官阶授吉州刺史。

解元败金人於高邮军尽俘执以归。

解元及在高邮金人来侵未至三四十里元先知之逆料金人翌日食时必至城下乃伏百人於要路之侧。又伏百人於城之东北岳庙下自引四百人伏於路之一隅令曰:金人以高邮无兵不知我在高邮即轻易而进俟金人过我当先出掩之伏要路者见我麾旗则立帜以待金人进退无路必取岳庙路走矣。。若果然则伏者出众皆诺。又密使人伏樊良俟金人过则决河岸以阻其归路食时金人果径趋城下元密数之有一百五十骑乃以伏兵出麾旗以招伏要路者伏兵皆立帜以待金人大惊踌躇无路遂向岳庙走元率兵追之金人前遇伏兵无所施其技尽被擒凡得一百四十八人及金牌银牌与执事居其半是时董皎在天长亦有功元与皎各加正任观察使。

马扩复元官除枢密院事都承旨。

马扩在融州仙溪也。张浚都督陕右不远万里遣人持书币招之书中专以同济国事为言。且曰:上之待公不轻虽缘谗毁终必保全公荷圣恩如此可不图报乎!马以刘子羽昔年在真定有隙今在宣抚幕不往复书谢之绍兴三年召为都督府参议官道遇疾丐祠四年奉祠居信州九月召赴川陕都督府禀议差充详议官引见上殿奏对称旨乃复元官拱卫大夫利州观察使除枢密副都承旨。

牛皋徐庆败金人於庐州城下。

金人与伪齐连兵称兵犯(改作攻)淮西安抚使仇悆尽发宣司戍军一千以拒之既而败亡无一不者即乞师於湖北岳飞飞遣腹心将徐庆牛皋为援皋庆引十三骑先至城下入城谒悆坐未定扩堠报金人五十馀骑将逼城时湖北军马未到悆色动不安皋曰:无畏也。为公退之即与庆出城迎见敌军遥谓之曰:牛皋在在此尔等安敢来番猷(改作敌帅)曰:我知牛公在湖北路已赴诏命此中安得牛公皋乃免胄张旗帜敌人相视失色皋察其有惧意舞枪先登敌人奔溃皋以十三骑袭五十里是时番伪(改作金齐)大军十馀万去庐州百里而屯一夕皆遁悆骇叹。且亲书保明(删此二字)赞其。

威望神勇谢於岳飞飞不悦而(删此四字下添皋愿)移其功以畀庆皋亦(删此二字)无慊色淮西人以为恨(删此六字)。

二十三日戊戌诏幸江上抚军。

金人在淮甸张俊军镇江府促渡江出战有迟疑未渡之意朝野惊恐亲征之议起於赵鼎见上屡请车驾早幸江上上绵首肯之既退即为中官阻止至是鼎劝上亲征。且曰:军民百姓皆望陛下亲征唯中官未肯行。若陛焉幸江上则诸军皆尽力御敌矣。中官未见陛下亲征之利也。臣欲乞陛下发遣近上中官赴都堂臣具酒礼待之谕以祸福然後亲征可决上从之遂发左右亲近十数人诣都堂鼎具酒礼以宗庙社稷安危之计谕之。且曰:诸公见上可以赞成其事俟退敌回銮则共享安逸之主众诺之议遂定即命草诏诏曰:天地之大义莫重於尧舜之至仁无先於孝悌一自衣冠南渡胡马(改作敌骑)北侵五品弗明两宫未返念有国有家之道必在正名尽事父事兄之诚讵宜安处将时巡於郡国以周视於军师尔等其慎守封圻严戒侵扰虔共乃职谨俟朕行。

戒谕州县诏(旧校云:是诏沈与求撰)。

朕以逆臣刘豫称兵南向寇(改作烽)警既闻神人共愤朕不敢复蹈往辙为退避自安之计而重贻江浙赤子流离屠戮之祸乃下罪已诏亲总六师临幸江滨督励将士然兴师十万日费千金动众劳人惧所不免每一念此恻然疚怀尚冀监司帅臣与夫郡邑大小之臣夙夜究心体朕此意凡借贷催科有须於众者母或纵吏并缘为奸凡盗贼奸宄辄生窥伺者务绝其萌母令窃发其或乘时抢攘恣无名之敛容奸玩寇(改作敌)失讥察之方至使吾民横罹困苦有一於此必罚无赦候军事稍平当遣廷臣循行郡国。

二十四日已亥车驾发临安府。

车驾进发诸大将有献俘於行在者戮於秀州冒张守方知福州闻而上疏曰:凡所献俘使皆金人或外国代理助则宜谕除俾无遗育至於两河山东诸路之民皆陛下赤子也。刘豫驱迫以来诚非得已臣谓俘内有签军宜谕以恩信以示不杀贷而归之或愿留者听其便不惟得先王胁从罔治之义而刘豫之兵可使不战而自溃虽日杀而驱之前沿复为用矣。从之相继诸将进击金人败衄而去。

二十七日壬寅幸平江府加赠陈东欧阳彻秘阁修撰与恩泽两资赐田十顷。

车驾至平江府宰相奏事上因论黄潜善汪伯彦当国杀布衣陈东欧阳彻事深自悔恨曰:朕至今痛恨之虽各赠五官并与有服亲恩泽犹未足以称朕悔往之意遂各赠朝奉郎秘阁修撰更与恩泽两资拨赐田十顷。虽然死者不可复生追痛无已。

三十日乙巳仇悆克寿春府。

仇悆为淮西安抚使刘豫侵淮西悆遣将会伤会合孙晖兵击败之复取寿春府。

十一月十三日戊午金人陷滁州。

金人侵入,於是据滁州而居之十四日己未张浚知枢密院事。

行状曰:是日除枢密院事奏曰:人道所先惟忠与孝一亏於已覆载不容自昔怀奸欺君妒贤卖国当时闾巷细民莫不深怨嫉愤欲食其肉者至。若一心事上守正尽忠虽天下後世皆知企慕称叹思见其人焉盖义理人心之所同故好恶不期而自定臣以区区浅薄之才幼被家训粗知义方平居立身以此自负偶缘遭遇寝获使令陛下任之太专待之过厚而有怨於臣者攻毁之备至有求於臣者责望之或深上赖圣智何全微躯臣奉使无状,岂不自知至於加臣以大恶之名陷牙於不义之地隳臣子百世之节贻孀亲万里之忧言之呜咽痛愤无已今陛下察其情伪保庇孤忠许以入侍旋擢枢字在臣毁首碎身无以论报然而以议之所劾训辞之所戒传之天下副在史官臣复何颜敢玷近列,於是赐诏。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一百六十四校勘记。

今根本不固(不应作未)为浙江东西宣抚使(使误作司)兰整(一作兰整)通请世忠据坡坂(一作计得世坡坂)解元及在高邮(及字衍)故轻易而进(故误作即)。

 

 

《卷一百六十五》

 

  1. 炎兴下帙六十五。

起绍兴四年十一月十四日乙未,尽十二月三十日癸卯。

诏用张浚榜朝堂。

行状曰:是日上亲书诏曰:张浚爱君忧国出於诚心顷履多艰首倡大义固有功於王室仍雅志於中原谓关中据天下之上游未有舍此而能兴起者乘虏(改作敌)百胜之後慨然请行究所施为无愧人臣之义论其成败是亦兵家之常矧权重一方爱憎易致远在千里疑似难明然则道路怨谤之言与夫台谏风闻之误盖无足怪比复召浚置之宥密前观浚恐惧怵惕如不自安尚虑中外或有所未察欤夫使尽忠竭节之臣怀明哲保身之戒朕甚惧焉可令学士院降诏出榜朝堂。

刘光世退军建康府韩世忠退军镇江府张俊退军常州。

濠州镇抚使寇宏弃城走丁成魏进叛附於金人。

金人以重兵临濠州四面攻击知濠州寇宏御之时城中兵少大率人当三女墙头军民与僧道相参每。

十人为一甲皆被甲持枪不得内顾每一踏道二人以长刀监守无故上下者杀之宏惟著布袍輭缠心理夜步行巡视四壁未尝乘马呵喝由是守陴者严肃不敢懈一日宏在众中望见守陴者三人擦城而去宏径至上呼其同甲者馀七人皆斩之人皆悚慄北军以甲兵数万与卫车云:梯皆薄於城宏作铁鎚上插狼牙钉谓之破金鎚有缘云:梯而上者以鎚击之头鍪与脑骨皆碎尸积於城下数尺而北军来者犹不止。又以鼓数万聚於东门之外一时俱鸣其声震天谓之胁城鼓而城之东北壁女墙震而摧者二三十步北军以精卒利弓并力齐射飞矢如雨州人骇愕宏乃张布幕以御简明令市人运灰瓶别修女墙指顾之闲女墙如旧矣。金人。又向旧河口敌楼下并力攻城城上金汗灰瓶与矢石乱发金人死者虽多而相继来者亦不少既而掘城之半而守陴者变不惊惧尽力御却之力击者凡七昼夜不休宏以城必不可守乃开北门弃妻子侍母与寡嫂弃城而去从之者十馀人通判国奉卿初在清河口同赵琼寨民兵刦金人舟船得李梲之妾俾生两子宏弃濠州也。声言登舟欲以计破金人奉卿信之既而乃知欲为遁走计已登舟不可复入城矣。奉卿曰:何不明言於我使我摧一妾两子而乃弃之死地邪宏以奉卿为怨已遂杀之宏既去权兵马钤辖统制军马丁成自南门投拜兵马都监副统制魏进自东门投拜时金人主帅屯於近郊问宏之家属所在成谓宏与同奔矣。既而闻匿於成家遂斩成於市乃尽取宏与奉卿家属焉金人以贾舍人伪知军州事数日以赵荣代之十二月张浚往沿江劳军。

行状曰:时大酋(改作帅)兀术(改作乌珠)拥兵十万於维扬朝廷先遣魏良臣王绘奉使军前还夜与公遇於中途公问以虏(改作敌)事及大酋(改作军前)问答良臣绘谓虏(改作敌)有长平之众。且谕良臣曰:当以建州以南王尔家为小国索银绢犒军其数千万。又约韩世忠克日过江决战公密奏使人为虏(改作敌)恐怵朝廷切不可以其言而动及不可令更往军前恐我这虚实反为虏(改作敌)得上然之公遂疾驱临江召大帅韩世忠张俊刘光世与议。且劳其军半士见公来勇气十倍公既部人诸将遂留镇江节度之令韩世忠移书兀术(改作乌珠)为言张枢密已在镇江初虏(改作笔)谍报公得罪远贬故悉力来寇(改作攻)至是兀术(改作乌珠)问世忠所遣麾。

下王愈吾闻张枢密贬岭外何得已在此愈出公所下文书兀术(改作乌珠)见公书押色动即强言约日当战公再遣愈以世跽收往问战期愈回一日而虏(改作敌)宵遁士马乏食狼狈死者相属诸将追击所获甚众。

太阴犯昴。

丙辰夜太阴犯昴按晋天文志五年胡灭亡(删按晋至此十字)有司奏以灭胡(改作敌灭)之象上因与大牙论及之胡松年曰:天象如此中兴可期上曰:范蠡有言天应至矣。人事示也。更在朝廷措置如何赵鼎日当修人事以应之。

马扩为江西沿江制置副使。

车驾幸平江府差马扩兼行宫留守司参议官被旨发赴平江府扈从车驾至是差弃江西沿江制置副使依前枢密副都使承旨驻军武昌。

奖将士诏。

朕分遣将帅列屯江淮比命枢臣亲行按视还朝之日具一奏陈乃闻身率军行日加训练骑射惯习技击精娴戎政益修士气弥振既以严饬於武备是将图建於茂勋深察用心之忠尤嘉报国之义朕惟无德以服远未能解甲以休兵烦尔师徒久从征役暴露寒暑拥持干戈轸念於心恻怛忘寐惟尔怀国家抚养之恩德愤僭伪侵陵之凶残宜勉于於艰难终共成於逸乐誓当有济用副至怀故兹抚谕想宜知悉。

十三日丙戌招从伪士大夫诏(干支有误应作丁亥)。

诏曰:(旧校云:是诏沈与求撰见龟溪集)朕惟靖康兵革这难神器几坠天命有在属於眇躬夙夜兢兢罔敢自逸期与尔士大夫共雪大耻还我两宫保有黎元永庇中土而强敌侵轶迫朕一隅叛臣乘时盗据京邑使我缙绅沦陷涂炭繇朕不德以至於斯北望伤心投涕无所变惟尔士大夫蒙祖宗休泽服在周行其有失身伪廷事非其主顾驱胁使然有不得已者朕甚痛之故。若张孝纯李邺李俦等内外亲族不废禄仕每饬有司常加存恤朕之於尔厚矣。尔尚忍忘之耶其能洗心易虑束身以归当复其爵秩待遇如初或为奇谋秘画立功自效乃颁异赏不限彝章呜呼逆顺之理祸福之机昭然甚明要知所择朕方布大信以示天下言不尔欺有如皦日咸务自省体朕至怀。

寇宏复知濠州。

寇宏弃濠州至平江府会车轻驻跸平江宏匿闾巷闲不敢出视事八厢以闻上乃召见宏宏大惊惧至则把见把见之礼卫士驱捽之宏益惊上问淮南事宏战慄不能对命宏依旧知濠州疾速前去宏遂退。

二十日癸巳张宗颜及金人战於六合县。

金人濒江犯(改作攻)宣化镇出没者逾月张俊遣张宗颜潜渡至六合县出金人之背与战不胜诈为捷书以闻。

折彦质为枢密都承旨。

诏拨崔邦弼吴锡两军付马扩。

诏湖南安抚司拨崔邦弼吴锡两军付马扩安抚司席益不奉诏上怒落其职。

汪伯彦进建炎中兴日历。

汪伯彦先於绍兴三年被旨编进大元帅府事迹,於是年编成上建炎日历表曰:臣伯彦言今年三月十二日准尚书省劄子节文备奉绍兴三年十月二十三日圣旨命臣以大元帅府事迹首尾省记编录进御前呈乙夜之览付之史官纂成一代之典传信後世有王者起必先受命之符为天下君宜首表年之事盖春秋之作探一元之意而黄帝以来纪五德之传振古如斯於今稽。若臣伯彦诚惶诚恐顿首窃以艺祖创艰难之业列圣守盈成之文万邦惟怀四方来贺垂令闻之不已昭伟绩之无前缘朝奸变乱於旧章而王政沦废乎!小雅属大运百六之戹会加小游泰一方临方二帝蒙北燕之尘一张僭南楚之号赖二百年庞洪之泽得亿兆人响往之心戴宋厥惟旧哉!归启孰能御也。恭惟皇帝陛下天地合德孝悌通神奉使渠酋(改作北庭)而汉天子以尊建府朔方而晋元帅称伯黄河合冻发光武滹沱之祥经气流光呈周室赤乌之瑞休嘉应有十数讴歌来於万方就日望云:北面劝进者乃至五六反袂拭目西响退让者不止再三末如之何迫不得已建议定策二三子何力之有焉应天顺人大一统自今以始矣。必有不刊之典庶为罔极之传臣识昧几先学唯荒落鞭弭尽周旋之力帷幄无裨补之功攀六龙之御天首四蛇之入宇受恩莫大负罪良多流落江湖莫收魂魄俯仰宇宙回想风云:会逢明诏之颁俾纪当时之实舐笔和墨难摹日月之明拭目扬眉莫睹乾坤之大惟是云:为德业与夫日月时年毕索始终粗悉首尾唐虞二典垂成盛代之书游夏一辞或补阙文之史虽。

惭润色弗近汙诬祖述宪章俟圣人之笔削铺张扬厉唯国史之发挥臣编类成书名曰:建炎中兴日历谨自缮写分为五卷随奏上进以闻臣伯彦诚惶诚恐屯首谨言绍兴四年四月二十二日观文殿学士左正议大夫提举西京嵩山崇福宫臣汪伯彦上表。又建炎中兴日历序臣恭被圣旨省记大元帅府事迹至陛下即宝位本末编为成书进御以尘乙览将付之史馆臣精白以承休德不知鼓舞仰惟皇帝陛下盛德之举岂徒纪事而已哉!圣意殆有所在臣闻伊尹申告太甲曰:今王嗣有令绪而戒之以慎终於始盖保位莫如慎始也。始之不慎其克终者鲜矣。慎终莫慎乎!始故君子大正始焉陛下以天锡智勇之英瓷当阳九非常之戹运再造王室起於艰难思厥艰难大正厥始以图允终纪事之意有在乎!是天下幸甚臣仰遵圣训谨以陛下自康邸奉渊圣皇帝诏出使虏(改作北)廷改命建府以兵马大元帅起义河朔由相及魏及郓及济忧劳百为遭神器中移以天下之推戴续已断之大统即祚於应天臣往者首尾待罪今得以奉诏毕虑省记参以断编而以事系之日以日凿之月以月系之时以时系之年起自靖康元年冬十有一月十五日至於建炎元年夏五月十日采事摭实编次成书分为五卷名曰:建炎中兴日历或,庶几仰副陛下大正始之意焉尔绍兴四年四月二十二日观文殿学士左正议大夫提举西京嵩山崇福宫臣汪伯彦谨上。

三十日癸卯金人退滁州(三十日误应作二十九日)。

金人据滁州四十七日至是乃退去。

王进薄金人於淮执其酋(改作帅)程师回张建寿。

金人自六合而归也。张俊命王进曰:虏(改作敌)骑无留心必径渡淮而去可速进兵及其未济击之进往虏(改作敌)。且渡遂薄诸淮大败之获其酋首(改作大帅)程师回张建寿皆名将也。师回言刘豫说虏(改作敌)人云:刘光世韩世忠失懽江南可取故金人信之而来赵鼎具以师回之言闻奏上乃以贾复寇恂事训饬二将。

虏(改作金)主吴乞买(改作乌奇迈)以病殂。

节要曰:四年冬虏(改作金)主吴乞买(改作乌奇迈)以病死传位於谙版孛极烈(改答安班贝勒)都元帅完颜亶虏(改作金)人自来以谙版孛极烈(改作安班贝勒)为储嗣故得预知时以大兵相拒江上不敢发丧至军回於五年之春方告诸路诸郡邑立吴乞买(改作乌奇迈)之灵抛盏烧饭(虏俗也。。)。

亶虏改作金)吏民挂服及禁音乐一月而罢窝里嗢(改作鄂勒欢)挞懒(改作达兰)兀术(改作乌珠)自江上回至燕山各赴吴乞买(改作乌奇迈)之丧虏(改作金)主完颜亶伪谥曰:太宗文烈皇帝。

神麓记曰:吴乞买(改作乌奇迈)先患中风病手足无力半身不遂约及一年至天会十三年乙卯岁正旦近侍扶掖而行早见佛自东方随日出而现从者皆视而瞻礼闲吴乞买(改作乌奇迈)问汝等见甚皆云:见佛象在日傍云:闲言未讫吴乞买(改作乌奇迈)昏困再病中风僵仆殂於明德宫时年六十一宗干宗维传大行皇帝有旨急召谙版孛极烈(改作安班贝勒)喝啰(改作赫噜)即帝位於柩前谥曰:太宗文烈皇帝葬之坟山号曰:豫陵。

赵子砥燕云:录曰:金国置誓约惟发兵用之至是国主吴乞买(改作乌奇迈)私用过度谙版(改作安班)告於粘罕(改作尼堪)请国主违誓约之罪,於是群臣扶下殿庭杖二十毕群臣复扶上殿谙版(改作安班)粘罕(改作尼堪)以下谢罪继时过盏。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一百六十六》

 

  1. 炎兴下帙六十六。

起绍兴五年正月乙巳朔,尽二月十六日庚寅。

绍兴五年正月乙巳朔车驾驻跸平江府日食求直言赵荣退兵濠州。

金人与伪齐之兵皆皆退过淮北也。亦遣人报濠州赵荣退兵乙巳荣率北军及投拜官魏进全家去既出门市人尚未知少顷提辖丁怀辈四人欲作乱先开甲仗库取器械时荣去未远而悔曰:吾弃城而来无知州以主管州事安得不乱乃以衙兵复入则怀等已执兵仗矣。怀闻荣复至走避得免荣遂斩其馀三人令枭於市荣令录事参军杨寿亨权知军州事然後荣引众去荣在濠州月馀城中皆不扰及荣既去军人不便寿亨之政遂夺州印请兵马都监孙奕遂权知军州事是时寇宏在平江得旨已依旧知濠州朝廷以寿亨既权州则奕不宜从军兵之请代寿亨乃授奕徽州监酒不釐务。

十一日乙卯知枢密院事张浚自建康府还行在。

十三日丁巳以金人退军曲赦庐光濠州寿春府。

朕以眇质获承至尊念国家积累之基遭夷狄侵扰(改作强敌侵陵)之患两宫远狩尚虚归路之期万姓同忧未睹升平之日浩。若涉川而思济懔乎!置器之难安常未明而求衣每侧席而思治朕诚不足以感移天意德不足以绥靖乱源致被叛臣乘予戹运始攘齐地旋据都城未厌鸱张之谋更怀枭噬之晋频挟虏势(改作敌众)来犯边陲直渡淮滨将窥江浒自古滔天之巨盗亦知逆顺之所存示闻今日之穷凶不顾人神之共怒所赖诸将协力六师争先奋扬无或敢当斩获莫知其计遂令群秽知有天刑虽逆雏偶雏於天诛而匹马莫还於贼(改作本)境载循不道深恻於心俾执千戈绵朕中原之赤子重为驱役亦我本朝之旧臣迫彼暴虐之威陷兹锋镝之苦繇予不德使至於斯自初览於捷书即首颁於诏旨杀死者尽从於埋葬俘降者悉处之便安重伤而莫能自存抚以医药之厚愿归而无所为命给其道途之资申戒官司务优存没知朕兴怀於兼爱本非得已而用兵重念生灵久罹寇扰(改作锋镝)绎骚连於都邑蹂践遍於田园虽氛祲之已清然疮痍之未起困於斯难嗟尔无辜宜锡茂恩以苏疲惫於戏乘时克乱可见皇天悔祸之心发号施仁实推列圣保邦之泽庶迎善气以格昌期。

咨乐群伦体予至意。

金国主完颜亶立。

神麓记曰:吴乞买(改作乌奇迈)病其子宗磐称是金主之元子合为储嗣阿孛(改作鄂博)宗干称系是太祖武元长孙合依元约作储君粘罕(改作尼堪)宗维称於兄弟最年长功高合当其位吴乞买(改作乌奇迈)不能予夺者累日有杨割(改作杨格)太师幼子乌野马(改作乌雅玛)完颜亶受师於本朝主客员外郎范正图略通文义奏太宗曰:臣请为筹之初太宗约称元谋弟兄轮足却令太祖子孙为君盟言犹在耳所有太祖正室慈惠皇后亲生男绳果(改作胜额)早卒有嫡孙喝啰(改作赫噜)可称谙版孛极烈(改作安班贝勒)以为储见年一十五岁矣。粘罕(改作尼堪)兀室(改作乌舍)利於幼小易制宗干系伯父续其母如已子也。遂共赞成其事是故除宗磐为忽鲁孛极列(乃尚书令。忽鲁孛极列改作呼噜贝勒)除宗干为固论勃极列(乃录尚序。固论勃极列改作古伦贝勒)除宗维为异辣孛极列(仍丞相。异辣孛极列改作伊刺贝勒)遂迁乌野马(改作乌雅玛)亶为左丞以赏之。

又曰:女真初元谋叛辽十弟兄兀古达(改作阿固达)为谋首同叔杨割(改作杨格)兄兀啰束(改作乌鲁斯)河民孛极列(改作阿密贝勒)十室(改作乌舍)阿失孛极列(改作和硕贝勒)阿鲁(改作河噜)曷母并(改作拣摩并)慢独化实(改作们图珲)骨论你勃极列(改作古伦贝勒)撒改(粘罕父也。。撒改改作萨哈注粘罕改作尼堪)迭孛极列(改作德特贝勒)干鲁孛极列(改作干鲁贝勒)满霞奴(改作迈嘉努)按班孛极列(改作安班贝勒)谢也。(列作舍音)轮作君主至天会闲馀人皆死唯有大宰按班孛极列谢也。(改作安班贝勒舍音)称皇大弟诸君常欲盖坑南人吴乞买(改作乌奇迈)不从其请缘金河春水泛涨浸没宫室刷夫数万改移河漕离其傍侧未及毕工因病身死遂立太祖之嫡孙。

松漠记闻曰:阿骨打(改作阿固达)正室嫡子绳果(改作胜额)绳果(改作胜额)生金主亶绳果(改作胜额)死其妻为固论(改作古伦)所收故金主养於固论(改作古伦)生金主亶绳果(改作胜额)死其妻为固论(改作古伦)所收故金主养於固论(改作古伦)家及吴乞买(改作乌奇迈)卒其子宋国王与固论(改作古伦)粘罕(改作尼堪)争立以金主为嫡遂立之。

节要曰:亶立置三省六部改易官制升所居曰:会甯府建为上就封左副元帅粘罕(改作尼堪)晋国王领三省事除元帅府右监军兀室(改作乌舍)尚书右丞相(粘罕兀室乃酋皆杰点之魁而亶遽能易其兵柄者何哉!盖二酋於四年夏自白水泊入见虏主吴乞买值刘豫有寇江之请闲居本土故至是亶能徙而易之加之二酋在燕云:则有众在本土止匹夫耳虽欲抗之而不可得也。。注粘罕改作尼堪兀室改作乌舍酋皆改作人虏改作金吴乞买改作乌奇迈)封先虏(删此字)吴乞买(改作乌奇迈)长子宗盘宋。

国王领三省事(自阿骨打之开国与弟吴乞买约子孙互相传位故阿骨打在之时以吴乞买为谙版孛极列後吴乞买继位故复以阿骨打之长孙为谙版孛极列至是亶既得位於义当复除吴乞买之长子宗盘为谙版孛极列而擅改官制以三公之位易盘储贰之地是盘失望後国变乱也。。注阿骨打均改作阿固达吴乞买均改作乌奇迈谙版孛极列均改作安班贝勒)除知燕京枢密院事韩企先尚书右丞相除山西路兵马都京署留守大同府尹高庆裔尚书右丞相除前河东南路兵马都总管平阳府尹萧庆尚书右丞(庆裔与庆皆粘罕之腹心也。故置之於内不欲用之於外。注粘罕改作尼堪)封窝里嗢(改作鄂勒欢)冀国王除左副元帅挞懒(改作达兰)鲁国王除右副元帅兀术(改作乌珠)潘王除左监军伪陕西路经略使撒离曷(改作萨里罕)右监军驻於云:中。

又曰:初女真之域尚无城郭星散而居虏(改作金)主完颜晟常浴於河牧於野其为君草创斯可见矣。盖女真(此二字改作金)初起(起字改作立国)阿骨打(改作阿固达)之徒为君也。粘罕(改作尼堪)之徒为臣也。虽有君臣之称而无尊卑之别栾则同享财则同用至於舍屋车马衣服饮食之类俱无异焉虏(改作金)主所独享惟一殿名曰:乾元殿此殿之馀於所居四外栽柳行以作禁围而已其殿也。远壁尽置大炕平居无事同锁之或开之则与臣下杂坐於炕伪妃后躬侍饮食或虏主复来臣下之家君臣宴然之际摧手握背咬头扭耳至於同歌共舞莫分尊卑其无闲故譬诸禽兽(删其殿至此七十五了改作君臣之闲)情通心一各无觊觎之意焉今虏(改作金)主完颜亶也。自童稚时金人已寇(改作入)中原得燕人韩昉及中国儒士教之其亶之学也。虽不能明经博古而稍解赋诗翰雅歌儒服烹茶焚香奕棋战象徒失女真之本态耳由是则与旧大功臣君臣之道殊不相合渠视旧大功臣则曰:无知夷狄也。(删此三字)旧大功臣视渠则曰:宛然一汉家少年子也。既如是也。欲上下同心不亦难乎!。又曰:僭位以来左右诸儒曰:进诌谀谀教以宫室之状服御之美妃嫔之盛燕栾之侈乘舆之贵禁卫之严礼义之尊府库之限以尽中国为君之道今亶出则清道警跸入则端居九重旧大功臣非惟道不相合仍非时莫得见墀堦迥分霄壤矣。。

金国闻见录曰:天着二年奏请定臣劄臣子窃以设官分职创制立法者乃帝王之能事而不可阙者也。在昔致治之主靡不皆然及世之衰也。侵冒放废官无常守事与言戾实由名丧至於不可复振逮圣人之作也。划弊救失乘时变通致治之具然後焕然一新九辨复贯知言之选其此之谓矣。太祖皇帝圣武。

经启文物度数会不遑暇太宗皇帝嗣位之十二载威德畅洽万里同风聪明自用不凝於物虽下明诏建官正名欲垂范於将来以为民极圣谟宏远可举而行克成厥绪正在今日伏惟皇帝陛下至性孝德钦奉先猷爰命有司用精详订臣等谨按当唐之治朝品禄爵秩考核选举其法号为精密尚虑拘牵故远自开元所记降及辽宋之傅参用讲求有便於今者不必泥古取正於法者亦无循羽今先定到官号品秩职守上进御府以尘乙览恭俟圣断曲加正定言顺事成名宾实举兴化阜民,於是乎!在凡新书未载并乞姑仍旧贯除再讨论继此奏请臣等顾惟虚薄讲究不能及远以塞明命是惧傥涓埃有取伏乞先次颁降施行答诏曰:朕闻可则循否则革事不惮於改为言之易成之难政或讥於欲速审而後举示将不刊,爰自先皇已颁明命顺考古道作新斯人欲岂止百司之职守必也。正名是将一代之典章无乎!不在能事未毕眇躬嗣承惧坠先猷惕增夕厉勉图继述申命讲求虽曰:法唐宜後先之一揆至於因夏固损益之殊途务折衷以适时肆於今而累岁庶同乃释仅有成书掇所先行用敷众听作室肯构第遵成法之良。若纲在纲庶弭百条之紊自馀款备继此施陈已革乃孚行取四时之信所由式治揭为万世之常凡在见闻共思遵守翰林学士韩昉撰诏《书》曰:皇祖有训非继体者所敢忘圣人无心每立事於不得已朕丕承洪绪一纪於兹遹先猷百为不越故在朝廷之上其犹草昧之初比以大臣力陈恳奏谓纲纪以未举在国家之何观。且名可言而言可行所由师事盖变则通而通则久以用裕民宜法古官以开政府正号以责实效著仪而辨等威天有雷风词命安得不作人皆颜闵印符然後可捐凡此数条皆今急务礼栾之备源流在兹期以必行断宜有定仰惟先帝亦鉴愚衷神,岂可诬方在天而对越时由易偶。若非地则皆然是用载惟殆非相反何必改作盖当三复於斯言皆曰:可行庶将一变而至道乃从所议用创新规维兹故土之风颇尚先民之质性成於习遽易为难政有所因殆宜仍旧渐期胥效翕致大同凡在迩遐当体朕意其所改创事件宜令尚书省就便从宜施行。

宋衮诸王之诛韩昉作诏曰:周行管叔之诛汉致燕王之辟兹惟无赦古不为非岂亲亲之道有所未敦。

以恶恶之心是不可忍朕自稚冲昧承嗣统盖由文烈之公欲大武元之後得之为正义亦当然不图骨肉这闲有怀蜂万虿之毒皇伯太师宋国王宗磐族联诸父位寇三师朕始承祧乃系协力肆登极品兼绾剧权何为失图以底不类谓为先帝之元子常蓄无君之祸心昵信宵人煽为奸党会图重鼎行将弄兵皇叔太傅领三省事兖国王宗隽为国至亲与朕同体内怀悖德外纵虚骄肆已之怒专杀以取威擅公之财市恩而惑众力摈勋旧欲孤朝廷即其所怀济以同恶皇叔虞王宗英滕王宗英滕王宗伟殿前左副点检浑睹(改作罕都)会甯少尹胡实刺(改作和色理)郎君石家奴(改作实嘉努)千户述孛离(改作舒穆噜)古楚等兢为祸始举好乱从逞躁欲以无厌助逆谋之妄作意所非冀获其必成先将贼其大臣次欲危其宗庙造端累岁举期早露端倪每存含覆茀严禁卫载肃礼文庶见君亲之威少安臣子之分蔑然不顾狂甚自如尚赖神明之灵克开社稷之福日者叛人吴十稔心称乱授首底亡用致克奔之徒乃穷相与之党得厥情状孚於见闻皆由左验以质成莫敢诡辞而抵赖欲申三宥公议岂容不烦一兵群凶悉殄於今月三日已各伏辜并令有司除属籍讫自馀诖误更不蹑寻庶示宽容用安反侧民画衣而莫犯古猷钦哉!予素服以如丧情可知也。。

天眷二年皇后裴摩申(改作费摩申)氏谢表曰:龙衮珠旒端临天陛玉书金玺荣升椒房恭受以还凌竞罔措恭惟道兼天覆明并日升诚意正心基周王之风化制礼作乐焕尧帝之文章俯矜奉事之劳饬遣光华之使温言奖饰美号重仍顾拜命之甚优惭省躬而莫称谨当恪遵睿训益励夙心,庶几妇道之修仰助人文之化。

渤海贺正表曰:三阳应律载肇於岁华万寿称觞欣逢於元会恭惟受天之祐如日之升布治惟新顺夏时而谨始卜年方永迈周历以垂庥臣幸际明昌良深抃颂远驰信币用申祝圣之诚仰冀清躬茂集履端之庆。

夏国贺自表曰:斗柄建寅正帝历更新这旦葭灰飞管属皇图正始之辰四序推先一人履庆恭惟化流中外德被迩遐方熙律之载阳应令时而布惠克凝神於突奥务行政於要荒四表无虞群黎仰治爰凤阙届春之早协龙廷展贺之初百辟称觞用尽输诚之意万邦荐祉克呈献岁之心臣无任云云,大使武功郎没细好德副使宣德郎李膺等斋表诣阙以闻高丽贺正表曰:帝出乎!震方当遂三阳之生王次乎!春所以大一统之始覆帱之内欢庆皆均恭惟中孚应天大有得位所过者化阅众窠以常新不怒而威觐庶邦之率服茂对佳辰之复备膺诸福之休臣幸际昌期远居海外干万岁寿考曾莫预於胪传亿兆人同心但窃深於普祝云云,使朝散大夫卫尉少卿轻车都尉赐紫(金鱼)袋李仲衍奉表称贺以闻。

十六日庚申韩世忠加少保。

十七日辛酉刘光世加少保依前两镇节度使充淮南西路宣抚使。

刘豫揭榜晓示退军。

刘光世韩世忠张俊来朝。

赐刘光世韩世忠张俊诏(旧校云:是诏沈与求撰)。

朕自渡江以来志在恢复深惟足兵之计夙夜疚怀凡财赋所入未尝一毫妄费悉用以养兵而忆故比年训练士卒精强而器械亦皆犀利比之曩昔实不相侔是以去冬敌人之来卒赖卿等极力捍御遂致遁归盖前此所未有也。朕甚嘉之然中原未复二圣未还而僭伪之徒方扶疆国之援狡谋日急顾我所以。且之者惟是上下内外合为一家如报入仇乃克有济傥或各以其职自分彼此日复一日成功实难卿等为国重臣安危所系谅必察此不待朕言今国用空殚民力耗竭虽有司锱铢积累而费出之数日以寝广苟无以继何以聚人每一念之心常怵惕想卿亦为朕虑及於此也。至於差辟官属保明功赏军须用度之类更在精核勿至泛滥使赏当而爵禄不私用足而资给不匮则存养事力渐图进取朕与卿等同享无穷之利顾不美哉!布朕此意卿宜悉之。

二月三日丁丑车驾至自平江府张守上疏。

上在平江府知福州张守屡上疏言敌情上谕辅臣曰:张守所陈皆如朕所虑忧国之诚可见也。宜即施行。且赐诏奖谕既还临安。又赐诏奖谕既还临安。又赐诏问守曰:却敌之图善後之计凡今攻战之利守备之宜绥怀之略措置之方可备具来守上疏其略曰:明诏四事臣以为莫急於措置措置苟当则其馀不足为陛下道盖措置失当则不能守备守备不固则不能攻战攻战不胜则不能绥怀臣请言之措置之要其一军旅其二军。

食神武中军当专卫行在而以馀军分戍诸路一军驻淮东一军驻淮西一军驻鄂州或驻荆南使北至关陇西抵川陕血脉相通号令相闻有唇齿辅车之势则自江而南可得安枕而卧也。今大将握重兵贵极富溢前无利禄之望退无诛罚之忧故朝廷之势日削兵将之权日盛臣谓宜拔擢麾下之将使为统制每将不过五千分布三路朝廷命令径远其军诸将既已分屯则所患者钱谷也。宜以二浙之粟专供行在而江东之粟以饷淮东江西之粟以饷淮西荆湖之粟以饷鄂岳荆南量所用之数责在漕臣归其馀於行在钱帛亦然然後戒饬诸将不得秋毫侵扰州县以复业之民户口多寡为诸将殿最岁终遣大臣为都督使诸路之兵进相援退相保如常山之蛇首尾相应居则可以守御进则可以攻战绥怀之略变在是矣。。虽然此臣措置大略臣熟计之犹为未也。究其本原其在陛下内修德而外修政耳召公之告武王曰:明王慎德四夷咸宾周诗这颂宣王曰:内修政事外攘夷狄修德则不过正心诚意畏天爱民俭於家勤於邦远声色屏货利兢兢业业凡有累德者无不戒也。修政则不过任贤使能信赏必罚绝侥幸裁冗滥谨法度兴廉耻凡有以害治者无不去也。愿陛下果断而力行之何患夷狄(改作远人)之不服乎!上览疏大悦。

刘光世韩世忠张俊辞回军。

初刘光世韩世忠张俊来朝上嘉其却敌之功赐赍甚厚服御之物有可予者亦以予之光世等拜赐缘感泣曰:愿身率士卒图复中原以报及辞。又命近侍出内金盘盘各赐酒一行并以饮器赐之。

张守加资政殿大学士。

张守应诏疏陈四事上大悦除资政殿大学士。

十三日丁亥赵鼎为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都督诸路军马张浚为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都督诸路军马。

张浚制略曰:高明而宏达刚大而直方资兼文武而可以宪万邦学洞天人而可以该百圣自敷求於密勿首协济於艰难勤劳王家有精贯神明之誓芟夷祸乱有计安社稷之忠知无不为言可底绩宣威并络之野耀武斗柩之庭出入荐更险夷一致望久隆於师尹名大震於羌戎属胡马(改作北骑)之长驱挟逆雏之(改作而)反噬燕付以经纶秉钺以麾六师共。

推於尚父运筹而决千里独赖於子房方振旅以时行彼潜兵而宵遁风声鹤唳遂收不阵之功羊狈狼贪迄蹈自焚之祸兹策勋於舍爵乃孚号於扬廷正是魁衡授之鼎铉宅端揆辨章之任总中枢深密之权内则统率百寮以釐常绩之熙外则尽护诸将以董戎旃之重。

行状曰:公既除相与鼎益相勉励同志协谋以为为治之要必以正本澄源为先务诚能陈善闭邪使人君无过举则国势尊安丑虏自服(改作边庭迅埽)是以进见之际於塞倖门抑近习尤谆切致意焉尝奏曰:王者以百姓为心修德立政为务治其在我则大季畏其力小邦怀其德天下舍我将安归哉!非侥幸於近绩也。仰惟陛下躬不世之资当行王者之事以大有为正心以正朝廷正朝廷以正百官正百官以正万民国势(改作敌)自服因书王朴平边策以献。又奏臣昨奉清光窃见陛下於君子小人之分圣意拳拳於此宗社生灵之主也。昔唐李德裕言於武宗曰:邪正二者势不相容正人指邪人为邪邪人亦指正人为邪人主辨之甚难臣以为正人如松柏特立不倚邪人如藤萝非附他物不能自起臣尝类推而言之君子小人见矣。大抵不私茯身慨然以天下百姓为心此君子也。谋身之计甚密而天下百姓之利害我不顾焉此小人也。志在於为道不注名而名自归之此君子也。志在於为利掠虚名邀浮雀此小人也。其言之刚正不挠无所阿徇此君子也。词气柔佞切切焉伺候人主之意於眉目颜我之闲此小人也。栾道人之善恶称人之恶此君子也。人之有善必力攻其所未至而掩之人之有过则欣喜自得如获至宝旁引曲借必欲闻於人主之前此小人也。难进易退此君子也。叨明爵禄蔑无廉耻此不人也。臣尝以此而求之君子小人之分庶乎!其可以概见矣。小人在位则同於已誉之以为君子异於已排之以为小人不顾公议不恤治乱不畏天地鬼神是以自崇观以来以至今日有异於已者而称其为君子乎!臣以为必无之也。彼其专为进身自营之计故好恶不公以至於亡身乱天下而莫之悔惟陛下亲学问节嗜欲清明其躬以照临百官则君子小人这情状。又何隐焉上皆嘉纳之。

亲征诏(旧校云:此诏沈与求撰见龟溪集)。

朕猥以寡昧属兹艰虞迫臣民爱戴之诚续正统於。

将坠痛父兄播迁之难履尊位以何安夙夜以图策虑并用,岂不能躬擐甲胄亲冒烟尘乘将士欲战之心慰黎元厌乱之意然以两宫万里一别九年觊迎銮辂之还期遂庭闱之奉故暴虎冯河之怒敌虽逞於凶残而投鼠忌器之嫌朕甯甘於屈辱是以卑辞厚币遣使通和庶殚孝悌之思冀徇哀恫之请至於土地梗绝生齿流离师徒怀暴露之忧闾里起绎骚之叹繇朕不德嗟彼何辜仰怀故国之庙祧至於陨涕俯见中原之父老甯不汗颜比得强知管家情稍有休兵之议而叛臣刘豫惧祸及身造为事端闲谍和好信逆雏之狂悖率群贼(改作骑)以陆梁(改作冯陵)借彼援师倚为威势签我赤子胁使征行涉地称兵操戈犯顺逆天不道一至於斯警奏既闻人神共愤凡是在列怒发上卫朕以谓逆顺之理既分胜负之形可见皆愿挺身而效死不忍与贼而俱生朕乃下诏总师卜日引道前驱方戒积阴顿开天地鬼神莫不助顺将帅辅弼罔不协心今朕此行士气百倍虽自纂承之後每乖举措之方尚念祖宗在天之灵共刷国家累岁之耻殆彼逆党成此隽功载惟风霜跋履之勤仍蹈锋镝战争之苦兴言及此无所措躬然而能建非常之功必有不次之赏初诏具在朕不食言咨尔六师咸体朕意。

改效用人资法。

效用资法一公据二甲头公据改为进勇副尉甲头改为进勇校尉。

秦桧复观文殿学士李纲复观文殿大学士叶梦得复资政殿学士路允迪复端明殿大学士。

诏群臣修政事。

朕以寇戎(改作金人)内侮流毒两淮赖天之灵将相多士戮力同心迄平外患然中原未静今处一隅九庙阻越莫致蒸尝之思两宫远播尚隔晨昏之养夙夜怵惕靡敢遑甯。若涉渊冰罔知攸济公卿大夫师尹百执将何以佐朕新厥德正厥度以开上帝悔祸之衷以副黎民愿治之意其各悉意交修不逮用弼成我邦家咨尔有众宜体至怀上以外寇(改作敌)已遁思与群臣内修政事乃降是诏。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