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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朝北盟会编》61

时间: 来源于:国学院

望风呼号以事夷狄(改作)。

(仇敌)则必推择贤能以自保治陈胜吴广因民不忍而刘项乘之秦遂灭亡者盖本於此今宋祚之再兴在陛下其遂陵迟不振亦在陛下天下记之野史书之善恶荣辱之传亦犹今之视昔夫汤以七十里而有天下楚以七千里而为仇人役使荀卿所以悲而哭之可不鉴乎!昔宗泽留守京师一老从官尔然以至诚鼓动群盗北连怀卫之民誓与同迎二帝皆相听许克期而应者应虑数十万人不幸泽死其志不就复为潜善伯彦所深嫉故无以泽所谋达宸听者以此知人心未厌二帝之德况於陛下身为子弟诚欲北向而有为臣将见锄优於长锻奋臂威於甲兵举四海为陛下之用矣。或闻宇文虚中踵邦昌刘豫受虏(改作伪)命专制山东。若陛下亲总六师遣一介之使往谕至意开示大义许以茅土资其兵力彼之愿命犹反覆手皆非甚难独在陛下断与不断为与不为尔夏国事宜张浚已行措置得其听信稍舒西顾之忧则关中尚可轻营不至遽失淮南荆襄藩蔽接连山东合从掣肘之患则虏(改作敌)人所守者数千里之地兵势必分力不得合批亢擣虚攻其不备多方以误之不厌不倦以十年为期陛下必能埽除妖氛一清国步修上京之庙貌都巩洛之神皋远迓父兄归安凤阙再修仪物永固龙图陛下於此时忧愤方已岩然南面称宋中兴就永万年欣怀无斁其与惕息奔走忍耻临危有如今日,岂不万万相绝哉!牙本疏外之纵无所知名误蒙殊异重惟职司注记掌书言动丧乱已来典籍废缺官业不举素餐是愧况睹寇仇未殄戎虏(改作强敌)凭陵致陛下鉴驾銮徨百姓未知死所臣子之义有殒无辞有知不言有言不尽苟非畏祸即是欺君震恒於中不能自己戆愚抵首理合诛夷宽仁如天持以无恐苟或其言可采有补大。

猷尺寸之功垂名竹帛是古人所荣微臣之至愿也。伏惟陛下留神察而赦之幸甚。

孟庚领姚荣兵四千往建康府。

罢刘绍先兵以为福州兵马钤辖。

刘绍先知江州也。朱胜非江州安置绍先不甚礼之胜非衔之至是胜非复拜相乃短绍先於上前移绍先为沿淮防遏使绍先至建康而江东安抚大使李光都督府参谋传崧卿见绍先来索钱粮不喜皆奏其非乃召赴行在分其兵隶刘光世杨沂中以绍先为福州兵马钤辖。

罢王冠赵琦军。

罢王冠赵琦以其军马分隶张俊杨沂中。

知楚州祝友叛附於刘豫。

祝友叛附於刘豫通判刘晏知楚州军州事。

伪齐京西路提点刑狱公事牛皋来降。

十一月韩世忠来朝。

五日壬戌诏求能还两宫之人。

诏曰:朕以眇末获承至尊五年於兹天未悔祸父兄远狩岁月寝深虽祷祝而求不忘於寤寐而祈请之使莫效於精诚引领瞻望心焉如疚日者於艰危之际称秩元祀盖以温清急难之念请命於皇天后土及我祖宗夙夜祗慄以候降监载念国家百七十年之涵养岂无忠义感发怀愤善谋之士如汉侯生者慰朕焦劳苟銮驭之可还讵彝章之足报应四方有为谋策能还两宫者实封以闻可行者有效当以王爵赏之播秸在下明知朕意。

庐州寿春府镇抚使王亨欲附刘豫巨师古擒送行在。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街道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一百五十三校勘记。

恫疑虚喝(恫误作洞)存纪纲以立国体矣。(矣。字衍)而已无存(无存误作不堪)一日败盟举兵(日应作旦)取誓书还之天章阁(还一作樊)锄锬於长锻(锄误作锄铁误作铖)批亢擣虚(批一作挖)。

 

 

《卷一百五十四》

 

  1. 炎兴下帙五十四。

起绍兴二年十二月一日丁亥,尽其日。

十二月一日丁亥朔布衣吴伸上万言书。

十二朋初一日布衣吴伸谨斋沐裁书昧死百拜献於皇帝陛下臣尝读太史公叙布衣王状於田单赞曰:昔燕之妆入齐闻王昼邑三十里无入而使人谓曰:齐人多高子之义吾欲以子为将封子万家固谢燕人曰:子不听吾引三军而屠昼邑王闻之曰:忠臣不事二君烈女不更二夫子岂助桀为暴哉!遂经其颈於木枝自奋绝而死臣读至此未尝不废卷涕泣挖腕而太息也。何哉!济一小国也。。且有慷慨忠义之士今天下之大四海之广得无其人乎!况天下之士自崇观以来蒙被国家教养虽山林皋坏岩隅磨不承育而受恩德者矣。何以大国之人不如小国之布衣乎!臣固有志,於是今牙至贫。且贱初非以宣贵为心爵禄为念。又非欲以片言幸陛下之用从而求赏揣臣之心实无纤毫觊觎况臣曾立功於近世者屡矣。亦未尝论功而求仕进则今日之言无意於爵赏也。明矣。无意於爵。

赏而有言者非他臣恐万世之下罪我圣宋无忠臣义士故以臣所闻所见尽臣之忠竭臣之愚为陛下陈之伏望天慈毕赐睿览不惟臣一身之幸将为社稷之福天下生灵之幸也。臣窃观陛下有孝弟之大德而二帝之问不通陛下有汤武之圣明而敌国之陵不已陛下有太王之至仁而土地之封日削陛下躬尧舜之节俭而国用之富不饶陛下震雷霆之天威而盗贼之锋未戢凡此五者非特臣得以疑之使三尺之童有知有识亦将有所惑焉何哉!二帝之问不通者臣窃谓非陛下忘父兄之迁也。非大臣忘君父之恩也。盖亦人力有所不及思虑有所未至焉臣窃观赵王入燕也。使者十辈既不能达国之音。又不能全身於外当时在朝。若张耳陈馀之徒非不贤也。非无谋也。独不如一厮养能以片言说燕卒与其君俱载而归今两国之难未解而鼎峙之形已分使者虽数十辈金帛虽数十万能免伪昌之盗乎!此遗使不如用厮养明矣。敌国之陵不已者臣窃谓陛下忍小耻之太过也。示小敌之太怯也。盖戎狄之性譬之狞犬。若或避之从而吠啮(删盖戎至此十七字)臣窃观苻坚之陵晋也。兴师百万力足以移山鞭足以填江海谢衄淝水设使当时忍耻示怯奔崦避之由江迤南当为秦之属郡矣。故古人有言曰:可以计胜难以力屈即此观之虽得关将十万不如一谋士明矣。土寺之封日削者臣窃谓陛下视疆场之太轻任藩屏之太易也。臣窃观越王勾践之脱於吴也。尝胆以苦其心任贤以广其谋虽一饮一食未尝不以灭吴为念故当时其耻虽大其国虽削数年之闲复其疆而雪其耻当今陛下国政之属如大夫种者谁欤军旅之讠毛如范蠡者谁欤然陛玩具移跸而去之者屡矣。百姓从之者如归市虽太王之仁不过此也。昔太王之去而之岐山今陛下有灭夷狄(此三字改作恢复)之心复父兄之仇此臣所以晓夜太息为之不平国用之富不饶者臣窃谓陛下千里寄托之非人四方土地之旷也。臣窃观司马宣王之辅魏也。先广田蓄然後为灭贼之计当时邓艾著济河之论。又陈屯田之利基言以二万人屯淮北以二万人屯淮南合四万人之众。且田。且守岁入米五百万斛十万之众可给一年之食臣窃见今日自常润抵界至於大江极目里尽成荒墟所谓良田不知其几千顷自淮迤南荒芜之田。又不知其几千顷疲卒既多冗官不。

灭。若於此时。且耕。且战则军食何患不足矣。盗贼之烽不息者臣窃谓陛下姑息之德太厚而杀戮之威不张也。臣窃观宓子贱之治单父齐寇至鲁人不及自刈父老请民出刈宓子不许。且曰:今年无麦明年可种。若使不耕者得麦则其民乐有寇也。其言中小可以喻大今之盗贼未戢亦乐有寇之类也。臣窃意盗贼不可不威昔光武中兴未尝不以讨贼为先故杀之则彼畏而自息招之则彼安而复叛臣以谓用盗贼攻盗贼则草寇无患乎!不平矣。此五者虽。若国之急务然犹未足为陛下轻重臣复见国势如累狼之危生灵有涂炭之臣晓夕为之寒心臣窃闻太祖皇帝之有天下也。奄有九州席卷八荒东渐於海西被流沙北极单于南底交趾四方之大罔不臣服当其四夷未宾之初止有中原钱俶望风纳土由是置五王宅以待其自至其後李煜欲以臣属乞为藩屏遣使请命太祖皇帝曰:天无二日殿庭之上,岂可容客研睡者是欲天下一家中国一人也。明矣。创此基业垂之十帝可谓盛哉!太平日久偶因边臣失守致使虏人(改作敌骑)长驱而入赖祖宗之灵社稷之福使兆民有托於陛下当时龙兴南都天下之人皆知陛下孝慈不忍父兄之远播而居其已破之城今此驻跸久在东南之一隅臣窃为陛下疑之不识陛下欲复祖宗之故业乎!止欲为东晋之南据乎!臣窃谓复祖宗之故业则陛下有万世垂统之基。若(止如)东晋之南据则不过有百年之世祚然百年之计尚恐土地日削社稷日危亦未必安於百年也。臣闻自淮迤北见属伪齐自古夷狄不能有中原此(删自古至此十字)金人(此下添之计殆三字)以中原攻中原者(改作耳)近臣说者必曰:朝廷赖伪齐以为藩篱以捍金贼(改作外侮)臣窃谓不然夷狄(改作平日)之患患在手足中国(改作今日)之患患在心腹不识说者将谓伪齐今不为盗能保其子不为盗乎!复能保基孙不为盗乎!不识伪齐俟虏(改作金)人既定之後去僭伪之大号还土地之故疆乎!为复割据中原久假而不归乎!。若曰:臣无伐君则武王何为而并天下。若曰:国可并立则隋高何为而擒叔实良由势不两立尊无二上者也。昔秦齐之强犹不敢久僭帝号今金贼(改作人)窃我名器不归他人独授刘豫则知豫必以奸计为金人谋也。既为谋主则无臣心明矣。况人臣之位与人君之尊不可同年而语彼肯舍尊而就卑乎!则知刘豫无复纳款。又明矣。臣尝譬之巨室之家假人以堂室之奥而自处门廊之隅则居堂室者岂无吞门廊之心乎!今刘豫所以卑辞自逊者良由人心未归而羽毛未成尔纵使刘豫止欲割据一方,岂不为奸雄开基。又况自古南北雌雄之势但见以北并南未闻以南并北者也。窃观国之所重者三昔我神祖留意太学盖欲笼络天下之英贤而纲罗天下之奸雄也。陛下驻跸维扬之时犹有随驾学生今悉罢去而刘豫乃为学校以延多士是诱陛下之英贤可知矣。今诸军士卒皆河北山东之人其初止因虏(改作金)人所苦故偷生南方望陛下升斗之养也。前此两年兵食皆足迩来窃见如刘光世军中士卒一月之粮或阙其半里巷私语皆曰:健儿不如乞儿各怀去心悉有窜志而刘豫大彰声势广示富饶省刑薄敛卹众安民彼思乡之人有所闻,岂不动心是诱陛下之士卒可知矣。南北往来商贾如织厚增其利售我物货关市无征阜通无禁既开商贾之路遂杂五闲之徒古人夷关析符使命犹。且不通况於往来弗禁者乎!臣窃见朝廷内外事无巨细往往皆前期而知此无他从商贾之便者然也。从商贾之便则是诱陛下之行旅可知矣。诱陛下之英贤则谋谟可得而策矣。诱陛下之士卒则战斗可得而用矣。诱陛下之行旅则国之虚实可得而知矣。臣窃见中国之士子不由科举进者往往多不得齿於仕版至如贫贱之士虽有嘉谟非有左右先为之容无因为陛下前则好名贪禄之士,岂不有如伪齐之心乎!臣窃见中国之士卒饱则稍安饥则心离怀乡乐土人情所同。又况邱陇之所系嗜欲之所趋今移北就南岁久无归彼怀土之人,岂不有如伪齐之心乎!臣窃见中国之商贾近缘军兴征求百倍为监官者以奉上为心以刻剥为志行旅恨怨痛入骨髓由是百物不通而征商。又倍至如伪齐取民有制彼贪利亡耻之徒,岂不有如伪齐之心乎!凡此三者悉有离心则陛下国势日以孤危臣。又见刘麟猖狂尤甚狼戾自多父子异同悖逆。若一僭伪三年鼎势已立今刘豫不自量力往往自比文王而以其兵柄付之於麟陛下。若稍缓其岁月彼将先收民心足食足兵形势渐固则中原无复为陛下有矣。中原既丧则伪齐反得太祖皇帝奄有中原坐收四方之策矣。臣。又闻金人重丘悉趋陕西志在吞蜀万一不幸蜀有变动彼将顺流而下水陆并进则陛下,岂可复有乘桴之行乎!臣。

闻兵法有曰:我不欲战虽画地而守之彼不得与我战者乘其所之也。臣窃谓先平伪齐则是乖其所之也。。又况伪齐有声无实。若即伐之如摧枯拉朽尔古人有言曰:今不取後世必为子孙忧今之伪齐。若不亟平之不特为子孙患臣以为陛下忧也。臣伏睹九月有星彗於东南陛下肆赦其文自责可谓上畏天戒之深也。臣虽不晓天文疑其非灾何以明之昔楚将公子心欲与齐在齐占者曰:柄所在者胜齐恃得柄而不为备所以败绩今柄在东南所谓得胜之道也。。若不因天时而制胜臣恐复如昔之齐也。故曰:天与不取反受其咎臣观东南之地本非帝王之都历考古今未有卜世之久者何哉!西北之地土厚而水深东南之地山秀者其土薄水清者其(阙)从古至今卜都於百年是亦土地之厚薄流水之浅深者然也。。又况吴越之地形势尤薄实非帝王驻跸之地万一未复神京而建康古都亦可以暂驻銮舆臣愿陛下整我六师用张天威特回圣驾临幸秣陵庶国向於中原无久居於海隅也。昔孟子曰:王者中天下而立定四海之民故汉高祖用刘敬之策而唐神尧从太宗之谋所以享国日久也。臣窃观自古帝王之兴兵权未尝重假於人如汉光武皆亲御六师独有唐末藩镇之权太重故有朱全忠之祸今陛下亲御之众不如藩镇之多也。臣窃忧之臣愿陛下简练卒伍缮治器甲亲征不庭恭行天罚则擒纵在我而权势不夺臣窃见陛下之兵尚有百万而精锐之士。又有数万。若倾国出师。又不知其几万设或并力北伐则父兄之仇可复而中兴之业可图臣伏愿陛下大谋早决如晋之平吴唐之伐蔡断自宸衷不容众议。又况利於人君者必不利於人臣利於人臣者必不利於人君。且人臣趋战於敌与坐享於家安危不同岂肯弃安而就危乎!今遁逃不发逗遛岁月皆人臣自便为安逸之危焉此正所谓利於人臣必不利於人君之谓也。古人有言曰:兵闻拙速未睹巧之久也。今伐齐之策万一少迟年岁事必不济何以言之金人之所利者玉帛子女。且如蜀中富庶迩共知狄(改作金)人留意必悉众共攻东北之地屯兵必少加之既立信齐必以为恃况彼素欺吾怯断不为备此中原归於陛下灼然明矣。兵法有。

曰:攻其无备出其不意此全胜之道也。国之安危在此一举陛下。若犹豫不断金人得蜀必复立僭伪割据成国陛下土地止有东南虽有智者臣知不能善其後也。臣闻之为王者可升而为帝者不可复降而为王万一止有东南不过王国之君其去帝业远矣。臣愿陛下勿谓力有所未及时有所未至因循苟安以东南自满恐成大祸当以归命侯和城公自安之言为戒也。臣窃观周衰之末战国纵横犹无敢僭帝位者今此刘豫首乱为阶自古首乱者虽不能成事臣恐如汤武驱民者桀与纣也。观其姓名复符南宋此亦可虑陛下虽欲忍而容之独如宗庙社稷何如天下苍生何况刘光世韩世忠皆拥重兵久在江在坐食糜费於国有损。若即北伐正所谓因粮於敌者伏望陛下洞察臣言上以祖宗创业艰难为念下以生灵涂炭为恢焚舟决战如勾践欲杀妻子焚实器之时誓与三军蠲战共存共亡则危国可以复安亡地可以复得臣闻之一人有庆兆民咸赖国既倾危百姓虽有谷粟安得而食诸万一出师粮食稍阙亦可权借於民断在一举明喻利害设使尽百姓之储以赡军独不忧金人杀而夺之乎!臣闻之古人有言曰:有叛卒无叛民盖民有业而卒无生故也。况卒之所仰者官给钱粮今既财赋不足则兵食不继兵食不断则叛心日生叛心日生正如吴越所谓舟中之人尽为敌国矣。今臣伏望陛下重以军粮为念某时昔张邦昌僭号之时所幸士卒之心未离而去太平之日未远人思祖宗之德故未为国患今此离乱积岁士卒暴露日久咸欲处肩正犹水性无分东西随所决而流也。今。若乏食其心必离臣恐大事去矣。臣。又见近日沿边州军多用武人为守,或不识字,或不晓法州郡被害莫此为甚而。又或起於卒伍或招於贼徒毒心不改逆谋犹存,或以州叛而顺番(改作从敌)或恃兵势而虐民重念祖宗广土四百馀郡比为虏(改作金)人割据将去大半今淮迤南。若守臣不得其人则州郡逐时陷没不知陛下沿边州郡复有几矣。臣以谓武人深不可用为郡守至如统兵亦须择其善者。若驾。若弼有谋将斗将之辨正此之谓也。臣尝观柳宗元有言曰:削尾大之势者莫如建诸侯今之江北可谓土崩矣。臣窃见近置安抚大使正如唐之节镇各有属郡亦置部曲有分权之势无补国之威文臣为之则不知兵者有焉武臣为之则贪污寡谋者有焉。

设有寇至皆是提重兵以自卫统部伍以奔逃或坐视而不救或伺隙以自便昔唐之割据皆此道也。。又况自古以来国契者必易其君国亡者未必易其臣在亡国之为将相者未必不为兴国之将相於人君则有利害在人臣初无损益正如冯道历事四姓是也。去此就彼鉴之前代则有冯道验之今世则有杜充陛下於此不可不自为之计也。臣窃观周以周姓之亲而昌唐任异姓之权而亡不可为不戒臣为陛下计之当今之难莫若以沿边之郡十州之地建一诸侯以宗室之亲者主这彼有人民复有社稷。且耕。且战足为屏朝霞上合天数下发边庭金枝玉叶布在四方可以伐敌四之谋可以绝乱臣之望臣前言愿陛下代齐者策之上也。不得已而建诸侯者策之次也。舍此二者复有秘策当俟对天颜而後面陈非纸笔得以尽也。臣窃见近日遣使未出我疆已为贼刦此乃以武臣守边之祸然所丧虽多似乎!天以其策付之陛下矣。臣昔见郦食其与唐俭为死闲事与今日颇相契合古人用闲为上万一陛下以臣前言可采臣愿为食其唐俭出使伪齐潜谋将定陛下兴师从而伐之臣虽遭伪赍鼎镬之烹而忠义可以激砺乱臣贼子臣死之日如生之年也。臣窃见自料臣死有三陛下怒牙狂愚之言而杀之通衢臣亦死也。陛下用臣狂愚之言而遣之死闲臣变死也。陛下不听臣言他日或如王自经於木枝臣变死也。有此三者必死之道臣岂好死恶生臣实为忠义所激不愿微躯此心愿为圣宋之鬼不忍为夷狄(改作伪作)窃国之民也。臣。又闻主居则臣辱主辱则臣死窃见大宋未见有肯辱肯死者臣复跫为万世笑故以狂愚一得之虑为陛下陈其梗概昔比干剖心子胥鸱夷二子皆获美名而以恶声归於其主此。又非臣之所欲也。今臣不贪爵禄不钓名誉不畏诛戮共所欲者欲陛下静而思之欲陛下听而行之,庶几上可以回天意下可以收人心况太平之业在数年岁闲陛下不修太平之业将以太平之叶属於谁乎!臣之愚忠已贯日月臣自谓无求於陛下而陛下必有求於臣之言矣。臣窃观世俗之所好者莫好於富贵今臣视之如浮云:故终始以不贪为言况赵孟之贵赵孟能贱之臣万一得为太平之民,岂不优於乱世之将相乎!臣。又见鲁仲连谈笑而却秦军平原君欲封之鲁连笑而谢曰:所谓贵於天下之士者为人排患释难解纷乱。

而无所取也。邓有取者是商贾之事也。臣虽不材持此心久矣。臣曩於乡曲里犹。且患难相救危相助况於君父艰难之时乎!臣窃见近为陛下陈其利害者其志将以求爵禄也。其大将以沽名誉也。或再三至於数十往往陛下见之既繁视以为常虽闲有奇谋异策相见待帅定概今臣之书已尽愚衷历陈於前我复再上孔子曰:用这则行舍之则藏正愚臣之谓也。言甚拙直不事雕琢止取春利害之大意或可或否愿陛下详加择焉干冒天威臣无任俯伏待罪之至臣伸昧死百拜。

牛皋李横及金人战於汝州克汝州。又战於颍昌府克颍昌府。

先是刘豫杀凌唐佐其家属各脊杖二十拘管在颍昌府李横克颍昌府得唐佐之妻田氏归於襄阳横报朝廷召其至孙凌宪令往襄阳迎田氏宪未到襄阳已为李成所据田氏再陷於伪境不复回朝廷赠唐佐敷文阁待制。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函度校刊。

 

卷一百五十四校勘记。

令军中环昼邑三十里无入(军中误作中军)鞭足以填江海(海应作河)盗贼不可不灭(来误作威)西北之地(至)从古至今(一作西北之地土厚山高而水深东南之地花天酒地山秀而水清故土厚者坚凝土薄者柔脆从古至今接下云云)恭行天罚(罚应作讨)愿陛下伐齐者(伐误作代)臣窃见自料臣死有三(见字衍)为人排患释难(释字衍)而无所取也。(所字衍)书或再三(脱书字)。

 

 

《卷一百五十五》

 

  1. 炎兴下帙五十五。

起绍兴三年正月,尽十二月。

绍兴三年正月范温自登州率众归行在。

先是建炎闲山东兵火有沧州人李齐聚众据沙门岛密州板桥人徐文据灵山寺范温莱州农家人聚众据徐福岛温无他长惟待人以至庆故能得基众心吕颐浩为宰相也。知海岛中有李齐乃奏上取旨遣其至其及枢密院准备使唤董某等二人乘海船斋诏招齐使归朝廷其敕《书》曰:敕李齐并一行军兵等朕惟海岱之区久服腥膻(改作被干)之毒(改作扰)王灵靡及戎德(改作比岁)无厌(改作甯)尔等合闾里之诸豪冒干戈(改作锋镝)而力战克勤克俭行莫遏所向有功遂摧席卷之凶颇获提封之旧爰加勇爵用表军锋俟登井赋之舆图其上师徒之阀阅缅闻忠烈良用叹嘉除李齐先次给告授武翼郎閤门宣赞舍人外一行军兵俟收复到郡日具功绩申尚书省取旨裒擢故兹奖谕想宜知悉春暄汝等各比好否遣书指不多及船乘风误至徐岛为温之党所获送於温所温以礼待吕某董某。且询问朝廷消息稍知其详遂具陈情状差人。

随船回行在。且告以李齐已顺伪齐矣。时绍兴兀年也。朝廷既得状即遣人以武翼郎閤门宣赞舍人招温温遂率其众以二年八月到海州东海县九月离东海县十月到青龙镇劄寨至是赴行在授武功大夫康州刺史依前閤门宣赞舍人忠锐第四将改神武中军左军统领官其馀将佐以闪授官。

赐荡温等抚谕招收敕书。

敕范温等省所奏今来京东路登莱等州似此等诸头项忠义之人不少缘未知车驾驻跸息讠毛未肯前来伏望给降海行抚谕付温等招收并力剿金贼(删此字)事具悉朕昨遭左衽(改作外侮)之侵颇失中原之驭凡东平之矿俗皆隔绝於殊邦按图以思当馈而叹兹暂留於越峤怅尤阔於齐封乃闻英豪多率徒旅坚坞壁以自守冒干戈而直前怀祖宗涵养之休耻夷虏(改作伪命)服从之丑嘉汝能尔为之慨然爰颁恻怛之书用示绥怀之意其懋合并之力以图兴复之期趣埽腥膻(改作欃枪)永同文轨故兹示谕想宜知悉秋凉汝等各比好否遣书指不多及。

赐范温等奖敕书。

敕范温等省所奏契勘金贼金贼(改作人)初渡黄河温等便遁居牢山继闻本路投顺遂集忠义乘船入海据守徐福岛山东既下北军於登州黄县莱州不高潍川昌邑宓州鉴山及沿胶河两岸深沟高垒分屯人马督责州县括刷钱粮虏掠乡村拘收牛马老稚离散田野荒芜民不卿生无以赴温等虽寻常出岸或哨绰游骑或攻刦营寨剿杀番(改作敌)人誓竭忠节本军凡遇金贼(改作兵)接战内有得功之人功绩逐项借补加转官资伏望将己借补之人给降告劄补正官资事具悉朕惟丑虏(改作北骑)长驱全(改作东)齐不守凡妖氛之所被如沧海之横流汝志存诚耻附於逆乃前期而避锐径率众以乘危隔绝朝廷荐更岁偶使槎之及境附奏牍以披诚志节如斯古今谁及爰峻国於尔秩仍编录於有功其共复於予封以卒成於汝志故兹奖谕想宜知悉秋凉汝等各比好否遣书指不多及。

牛皋李横董先及金人战於朱仙镇。

刘豫请援於金人兀术(改作乌珠)以兵援豫王师相遇於朱仙镇王师败绩董先初从翟兴擢知商州绍兴二年先以豫势盛乃附於豫屡与金州王彦战後复归於李横战金人於朱仙镇也。。

金欠陷顺昌府。

金人犯(改作攻)商州知军州事邵隆弃城走。

先是王彦在金州屡破大寇威声益著,於是宣抚司。又以彦节制商虢陕彦曰:上虽南巡不忘四顾今商虢陕华没於伪齐而陕郡尤密迩河东异日恢复故疆必自此始乃遣僚属高士瑰部分兵将图商虢直抵卢氏与金兵三遇皆契走之遂定商州宣抚司以邵隆为知州至是金人伪皇弟都统撒离喝(改作萨里罕)大举图蜀自商州以入金人犯(改作攻)商州隆自料不可当即退军上津。

金人陷金州。

先是宣抚使张浚召吴王彦及兴元帅刘子羽会议於兴元约金人。若以大兵犯(改作趋)蜀即三帅相为应援至是撒离喝(改作里罕)尽发五路叛卒自商州侵入彦即驻军汉阴以应梁洋金人并兵自上津疾驰不一日至洵阳境上彦飞檄召汉阴诸军统制官郭进以兵三千先至乘流夜发逆战於沙隈不胜明日金人以官军寡少欲晡时步骑并进尘坌蔽天彦曰:贼远关飚锐难与交锋彼所疾驰者欲因吾粮食以入蜀耳尽焚储积发居民趋险保聚督军众自石泉趋西乡将与宣抚司兵马会自此遂失金州会浚遣干办官甄援来督彦清野彦前趋饶风关会合。

二月金人陷饶风关遂陷洋州兴元府。

撒离喝(改作萨里罕)以重兵犯(改作攻)饶风关吴率诸军倍道赴之使人以黄柑遣撒离喝(改作萨里罕)曰:吾公何来速邪率杨政田晟王俊诸军及金人战於岭下数战皆胜王彦以八字军至山下援诸军见援兵至稍弛备怒欲斩壕寨官而壕寨官走投金人告以虚实故金人知郭仲地分虽险而兵寡弱易攻乃绕出饶风关背夜以轻兵袭取之仲果退金人以精兵夹攻王师之背王师皆退斩之不能止遂焚兴洋储积走兴州金人遂陷洋州兴元帅刘子羽焚兴元遁走军大溃金人。又陷兴元四川震恐。

马扩都督府参议官。

牛皋奔於西京。

二十四日庚戌池州左军反。

初叶焕代王进知池州也。请不用进兵别招敢战三千人朝廷从之故进以其兵屯饶州焕到池州招敢战三千人分作五军是日左军反欲与中军合中军已擐甲兵马都监华旺闻之持双刀入中军问何故。

擐甲曰:欲为备耳旦曰:反者左军也。尔中军不宜动乃大呼曰:可皆释甲不者斩众皆释甲不者斩众皆释甲旺存抚而去至右军右军亦擐甲矣。旺。又使释甲左军以诸军不相应遂焚天王楼攻郭西门走出柯村焕移文王进使兵至追赶过江星散不知所之。

五庶为川陕宣抚司参议。

金人陷兴洋四川震跫先是宣抚使张浚以兴元帅王庶议论不合称知成都庶已行浚即至兴元阅视庶平日之所营为毛举而发数之簿书之闲得不谨奉行宣司指挥计。若干件遂改庶知嘉州庶请祠浚以庶不遵奉行府命令尽夺职名而奏劾之未报至是复念非庶不可以抚葺兴元乃复起庶参谋委之巴南招抚散亡俾驰诣巴州措置梁洋一带庶至巴急散榜梁洋境上招其军民不数日远近来会巴之北境米仓山下视兴元出兵之孔道,於是金人不敢深入。

撒离喝(改作萨里罕)由裒斜路退兵。

撒离喝(改作萨里罕)既陷兴洋到金牛镇觉不安自以深入恐无归路而王庶已在巴州散榜於兴元洋州闲金人死伤已过半野无所掠大失所望。又吴使铺兵傅文字皆言会兵马守诸路隘口不放金人回归厚犒铺兵令行金人逻得之果疑而退遂取裒斜栈路彻军马而去裒斜路狭隘唯可单行故凡所虏获悉弃之於路加检校少保充利州阶成凤州制置使。

赵鼎知洪州兼江西南路安抚大使。

赵鼎进用吕颐浩荐之也。鼎为御史中丞则弹奏颐浩之罪李迪知筠州乃颐浩之客也。鼎为江西安抚迨申朝廷乞回避朝廷以迪易知信州鼎赴洪州也。取路由信州汪洋裁书谒鼎鼎大喜问秀才能与鼎同行过江西否洋曰:诺鼎遂与洋同行居鼎门下有俊名後为第一人及第赐名应辰者是也。。

刘光世韩世忠来朝。

张浚遣统制王浚收复兴元府洋州。

王彦克金州。

金州失利也。刘豫遣周贵伪为京西安抚使盗据金州至是王彦发镇兵复自饶风以出汉阴贵领兵拒战统制官许青横击大败之贵仅以身免是时金州新罹兵革军食艰窘宣抚张浚乃以彦兼本司参议驻兵阆中以备川蜀而留格禧以兵三千控御金虏。

(改作人)。

权邦彦卒。

先是正月闲邦彦卒邦彦为佥书枢密事兼权参知政事几一年碌碌无所建明而卒。

野记曰:邦彦字朝美崇甯四年释褐登第靖康初宗泽知相州屯兵开德府金人来犯(改作攻)泽将也。彦舟败之邦彦随泽乘胜追击欲径至京城解围行及卫南战败走而免建炎二年代卢益知东平府迁宝语言阁直学士孔彦舟为钤辖不相协彦舟叛去及金人来犯(改作攻)邦彦弃城遁降朝散大夫三年知江州四年为江淮制置发运使愚昧违傲人皆恶之绍兴初以宰相吕颐浩荐为兵部尚书二年同知枢密院给事中程瑀言其谬不听时孔彦舟为舒斩镇抚使闻邦彦得用遂叛降刘豫邦彦在位变无所建明卒年五十四。

李横加右武大夫忠州观察使神武左军副统制。

三月二十七日壬午韩世忠加开府仪同三司淮南宣抚使泗州置司。

韩世忠为太尉武城感德军节度使神武左军都统制充江南东路宣抚使加开府仪同三司制曰:朕负黼戾而据域中之尊孰与慰普天之望披舆图而怀阃外之虑,其唯先推毂之求乃眷虎臣久从戎事高勋当报兹隆开府之仪大任荐更式倚干城之略诞扬涣号敷告治廷具官云云顷宣威令往殄寇攘楼船南下而瓯奥为清虽尝举裒崇之典铁骑西驰而荆湘维定顾未酬俊伟之功已盛秋防方当严戍廉颇居国讵容邻壤之国兵李守边将见敌人之远塞少稽信赏及此移屯遂除淮南宣抚使泗州置司,於是世忠军於镇江府。

四月朱胜非丁母忧。

朱胜非母雍国夫人杨氏感疾不安上遣国医诊视存问络绎累月未安胜非数上章乞罢宰相不许至是杨氏薨於相府胜非解官丁忧胜非为宰相八月时方经画淮北上倚胜非以办胜非即上陈五说谓贼(改作敌)当击一者国内外军屯无虑二十万众月费二十万缗傥无变通理必坐困逆豫力行什一法聚敛以资虏(改作敌)。若王师不出则豫计得行今当遣兵渡淮取彼蓄积辇以实边圉淮南既实民力自宽则江上之兵可以进屯而贼(改作敌)计沮矣。二者逆豫招诱山寨及知名贼二十项彼虽得之未必为用我。若。

失之则人心必去。且谓官军不敢出逆贼(改作北兵)能骤来以江南为乐土今我年谷大稔兵力可用。若乘此时擣其巢穴自河以南必大振扰则淮北反危江南自安。且金人留豫者不多我。若一军声言取徐郓实取淮阳一带一军声言趋京师实取光蔡一带海道舟师声言入滨沧而实取青密一带逆豫闻之必分兵拒守然後大军出庐寿直擣亳宋所至州县稽首迎降彼。若固守京城容有内变如曰:出奔变必成擒矣。三者虏(改作金)人使命既来而我继以出兵恐我失信或致怒敌然我师不出虏(改作敌)终不来苟安一隅已大失策况彼奸诈但计强弱虏(改作敌)如尚强和必不集与其使贼(改作敌)并力南寇(改作下)曷。若先破豫兵去其一助兵法曰:上兵伐谋其次伐交此乃交谋俱伐之也。前日使行未有要约逆豫过恶足可藉口夫师讨有罪进不渡河使之遄归以待和约则我不为无辞也。四者淮北之民皆吾赤子如大军一出当明谕将帅凡州县官金帛财物均以赏军。若不可运则称诏以给贫民人心大喜昔艺祖伐蜀诏王全羡慕等府库俱赏将士国家惟取疆土盖此意也。五者王师渡淮所下州县只以助顺土豪有功者领之才可出众者推迟擢为守将俾之随宜措置控挖险要自为守笔墨。又况有此事力移之淮南资粮丰饶军势益张兵书所谓以攻为守变弱为强之术如此不过三二年中原可定书奏上皆施行之。

除刘光世加检校太傅充江南东路宣抚使。

刘光世特授检校太傅胡世将缴词头上不允光世为宣抚使置司建康府寻移池州兼淮西路宣抚使。

翟兴赠保信军节度使以其子琮为利州观察使。

刘豫猖獗道路阻绝河南消息不通者一年馀翟兴之死犹未知端的至是边报兴自去年三月为伪齐刘豫所刦力战坠马死矣。上闻之深加叹悼乃下制曰:固藩篱而外御权莫大於敌忾之臣擐甲胄以先登义孰俞於死难之士有能兼容是二者独取名於一时宜举卹章以昭大节翟兴雅好将帅之略亟励忠勤之规纠合师徒镇临方面肃中权之威令御外侮於封圻骇兹狂孽(改作强敌)之凭陵誓与孤军而尘击奇祸既作奋势莫回狼潭驰师身获死而无恨张巡遇害气吞贼而有馀念尔仗节之忠兴予当伫之叹可特赠保信军节度使仍赐三资恩泽以恤其後。又有旨授共子琮利州观察使。

刘忠在伪地为部下所杀。

刘忠归於刘豫也。以忠为登莱沂密都巡检使至海州怀仁县为其部下所杀忠昔年杀张仙於此识者以为阴报其部下藏其首来献於行在以其首枭於市。

孟庾军镇江府刘光世军建康府巨师古军扬州。

五月神武後军都统制巨师古罢。

巨师古为神武後军都统制军於扬州韩世忠为淮南宣抚使令师古听节制师古不从世忠劾奏其罪师古遂罢以郭仲荀权神武後军都统制。

徐文叛附於刘豫。

徐文军於明州也。谋欲作乱朝廷命朱师闵往袭之文觉而走泛舟入海以附於刘豫。

潘致尧使金还。

潘致尧使於金国归道金人之意云:金人要大臣来议和书。

十三日丁卯韩肖胄同签书枢密院事胡松年为工部。

尚书抚谕四川官吏军民。

敕成都府潼川府利州羲州等路官吏军民等朕慨览舆图计安季域眷於梁蜀自我祖宗宽彼政刑革异时之苛急顺其风俗俾终岁以嬉恬甲子再周干戈不试怨瓷之气弗起安乐之音相闻医国家施德泽之深故民物极敏庶之盛岂虞他盗辄乱诸华(改作犯岩疆)流毒关中遂肆侵陵之计垂涎剑外未忘吞噬之心幸背城伸一战之威获守险为四川之障然而师徒久役备御尚严转粟兵闲固多劳苦取民赋外谅数征求所期暂费而永甯夫岂好勤而恶逸夙宵在念焚灼於中惟强暴弗戢则适当自摧惟祸乱已穷则时当自定皇天是辅伫成绥靖之图王化复行终底和平之旧往体至意尚肩一心。

六月韩肖胄为大金通问使胡松年副之使於金国。

韩肖胄自吏总值除签书枢密院事为大金国通问使上命朱胜非择副胜非言故事副使用武臣时方危难不当专拘旧制遂荐胡松年为副从之肖胄松年为副从用武臣时方危难不当专拘旧制遂荐胡松年为副从之肖胄松年至京师刘豫欲见之松年曰:见之无碍豫之伪臣欲肖胄等以臣礼见肖胄无一语松年曰:皆大宋之臣当用平交礼坚执其说伪臣不能夺既见豫松年遂与肖胄长揖叙寒温如平时豫欲以君臣之礼傲之松年曰:松年与殿院比肩事主不宜如是豫问主上如何松年曰:圣主万寿豫曰:其志何在松年对。

曰:主上之志必欲复故疆而後已豫有赧色。

七月朱胜非起复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朱胜非丁母忧执丧居庐上遣使夺哀强起之三辞不获王人踵至赐诏有曰:念同心相与而共吾事惟二三臣其一日不可以远朕躬如左右手。又曰:朕方兴复是图盖一切当用权以有济卿既安危所系何三年不从政之可言胜非辞愈切及叙本朝典故属同列开陈上谓匪卿畴克任者虚府以待。又赐亲笔俞卒哭之制而朕待卿为政奚啻三秋邪盖恩以义断情以礼夺古所以然也。况成命已颁舆情胥悦卿母濡滞以咈朕心胜非得诏皇恐不敢辞上命督促甚至不得已而造朝复面陈皆不许即乞归第见宾客衣黧黑此袍早靴带从之虽居外治事而还家哀瘠尽执丧之礼。

刘光世韩世忠交诉於朝。

韩世忠与光世更戍世忠至镇江府城下遣人入城潜烧仓库为光世所擒诉诸朝王德请於光世曰:韩公之来独与王德有隙耳当身往迎见之其下皆不可曰:往见韩公必有不测请勿行如不止当以骑从不听德独驰往或报世忠曰:王德来矣。世忠不信俄顷德入谒世忠惊曰:公诚烈丈夫曩者小嫌各勿介意因置酒结欢而另光世移军建康府世忠忠兵袭其後二将交诉於朝上遣使和解之仍书寇恂贾复事戒之。

宰相吕颐浩罢为镇南实业界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提举临安府洞霄宫。

御史中丞辛炳言颐浩不恭不忠之罪颐浩遂罢宰相以使相宫祠。

九月吕颐浩为观文殿大学士领宫祠。

辛炳再言伏睹大延宣制罢吕颐浩左仆射以使相领宫祠制辞优厚无一字贬黜之意臣所未谕也。谨按颐浩粗率乖谬素无人望徇私强很但有人怨两任宰司狼籍非一不特缙绅士大夫能言之虽三省六曹百司之人尤能言之不特武夫悍卒能言之虽市井闾巷之人亦能言之祖宗以来不闻有大臣如此者颐浩安而行之欺忽陛下败坏法度日甚一日旁。若无人不知颐浩何所恃赖邪臣尝疏颐浩不恭不忠之罪欲望悉付外廷以明是非镌去将相崇资以正赏罚,於是改观文殿大学士宫祠如故。

岳飞来朝加镇南军承宣使江西制置使神武後军统。

制。

先是飞驻军於洪州也。赵秉渊为江南西路兵马钤辖洪州驻劄飞因饮酒大醉欧击秉渊几死安抚使李回奏劾之至昌上戒飞饮酒飞自此不饮初有旨任士安交军马与飞士安授江西总管洪州驻劄飞支犒设带甲人五千轻骑人三千不带甲人二千士安有隐惹入已飞决之一百士安以病疮卒郝乃其统制也。士安在湖南所部乃辛企宗之兵也。交兵与飞而统制毛司礼反飞抚定之李回帅江西也。傅选驻劄於江州李山驻劄於斩州听回节飞皆乞为统制亦乞秉渊为统制,於是飞始能成军。

赵鼎为沿江制置大使。

神武後军及御前忠锐十将军马皆拨付张俊。

授军马付张俊乃朱胜非建议也。後独留忠锐第五将在朝廷馀九将拨并故忠锐第五将至今犹属朝廷也。。

朱胜非解官持馀服。

制曰:人主之论一相慎德则朝廷尊大臣之表万民制行为天下法卷予宰弼起自闵艰既殚徇国之劳斩尽慕亲之志参稽古谊与解烦机告治朝用孚群听起复左宣奉大夫守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知枢密院事监修国史义阳郡开国公食邑三千五百户食实封一千一百户朱胜非高明而肃庄重而裕和学足以贯天人之本原量足以任国家之大计蚤畴隽望首被详延一登纲辖之严再秉钧衡之重德业寝观於久大谋谟备罄於忠嘉自陟屺以缠哀方倚庐而衔恤属时多矿图厥老成式从变礼之权亟复经邦之任尚资远略共济康功夺人子之至情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