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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朝北盟会编》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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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方废格诏书而持必於下此宗尹所以罢相也。范宗尹字觉民襄阳人宣和三年登进士乙科时年二十三靖康初召赴阙累迁谏议大夫是冬虏再犯顺(四字改作金人再举入边)宗尹俯伏流涕请割三关与虏(改作敌)康王在单州宗尹自都来迎建炎初言官疏其主和之罪罢落职三年召复谏议大夫是秋参知政事从驾幸海道次年召复谏议驾回越州拜尚书右仆射奏改御前五军为神武五军御营五军为神武副五军分江淮京湖路为十五镇抚使各为守备屏蔽行在乃以吕颐浩守江东朱胜非守江西刘光世守浙江荐孙觌汪藻李抉陈戬谢克家入朝量移王时雍徐哲秉莫俦吴开王绍王及之胡思等上皆不知识者尤其不公虏(改作金)遣秦桧归朝。

干多疑之惟宗尹李回主其忠遂擢为礼部尚书李成入寇建议遣张俊等破之绍兴元年宗尹议讨论蔡京等父子亲党门人得官改官者侍御史沈与求以为言罢为观文殿大学士提举洞霄宫时年三十。

十六日庚戌张琪寇饶州。

张琪寇饶州吕颐浩遣统制郝崔增王进颜孝薛阎皋与战大败之琪退走遂寇浮梁。

权知濠州李玠率家属去令张德权知军州事。

李玠在濠州当群贼纵横之时以严酷杀伐守其城纵兵横扰於民故能得兵军之情久处於危城中金珠宝货不可以数讣玠弃城而去陆路既不可行。又水路为寇宏所拒宏屡犯城下与玠战胜负相当至是玠通书与宏请和宏许之玠遂留州印与巡防官张德令德权管军州事玠乃以家属泛淮而去凡得民闲金银财窦皆重载而行至凤凰州见宏宏待之甚厚玠言濠州无守将使宏进趋城可以保民而功成。

二十一日乙犯刘光世招安卞甯及郭仲肆馀党渡江卞甯者楚州五湖中捕鱼人也。初甯聚集捕鱼人後。又聚强壮仅有千独创性人在湖中山归化里为寨无粮食专掠人为粮郭仲威在真阳遣人招之不应至是受刘光世招安。又有仲威馀党欲渡淮投刘豫豫不受复出没於淮南亦受光世招安光世皆令在长芦以待发舟船济渡甯及仲威馀党皆聚於长芦无粮食众皆饥乃掠人食半月之闲食啗万馀人乙卯光世方发舟船来济渡先是兀术(改作乌珠)屯於六合既退军不驱虏百姓尚未觉彫残经甯等食觉彫残矣。。

诏张俊班师。

中书舍人林遹转对劄子。

伏见比日收复江筠等州李成败兵奔逃溃散淮南番(改作敌)骑渡淮愈远盖亦上天悔祸稍稍休养生聚以成陛下中兴之业愿乘此时尝胆爱日聚兵积粟蒐阅士卒夙夜筹画以备他日防秋之计自虏(改作金)人南牧天下痛心疾首日望一日今五年矣。将不加励士不加勇财不加富然未知所以善後者者循习目前如积薪厝火寝处其上可谓安乎!李成本与虏贼(改作金人)连结为声援今虽败衄根株未除馀孽犹在藏畜愈深不可不虑也。虏(改作金)人前岁蹂践江浙气焰尚骄今闻遂尔北去在兵法两敌相当多夸示所长匈奴匿其壮士肥马示以羸怯遂有平城之围。

鸷鸟欲搏必戢其翼况北归之众齐集渊薮未离巢穴(改作经时未久即遂引去)安知不示弱以怠我师俟秋高马肥遣李成招集濒淮饥民呼吸群盗侵轶江南徐以劲骑扬兵福山擣虚浙右水陆并进以困我备御以分我应援兵法所谓多方以误之彼处其逸面我不暇合矣。比闻北人再犯(改作入)关陕窃思狂虏(改作敌情)非直为陕右也。前代诸葛亮以偏隘之蜀尚欲与曹操争天下必先取仲达勤师渡泸岂为甘心於不毛之地哉!赵元昊未叛命之前连年先以兵取唃啰(另外改作沿边)诸大部族然後举兵而南是皆先去後患俾无牵制内顾之虞况陕西无劲兵之地贼党(改作敌众)踰淮越江不顾其後犯兵法所忌今遽并力於西陲安知其计不在於南侵也。宣王拨乱中兴(下添必先二字)内修政事然後外攘夷狄(删此二字)今日之弊惟在兵不习战将不肃命财用殚蒉民食艰踊州县以军兴为名而掊取无度此乃腹心之深病政事所当先而盗贼四夷尚为病在四支可以渐去也。陛下与庙堂公卿大臣汲汲讲图之臣书生何足以揣度事机傥赦其狂瞽少赐采择甚幸。

八月八日壬申张俊点拣张用人马。

张用在分甯县冷家庄受岳飞招安张俊往瑞昌亲拣其军五万强壮者留之馀逐便令去有投曹成者有投岳飞者有投韩世忠有自营生者自此曹成走湖南韩世忠追之。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由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一百四十七校勘记。

浚乃送端万州羁管(羁误作羁)令诬端以罪(误作令诬以端罪)马友在汉阳军也。(汉误作南)。又於城中外(中字衍)及三稍五稍礮者百馀座者字衍)倏忽填满(脱填字)青一礮击其案案损(脱下案字)东南盗贼则欲招抚使降(脱则字使降二字)有许吉范音(一作吉世范下同)真扬州(扬误作阳)至黄梅县复与成战(脱复字)俊怒其在鄂州(一作俊怒具允文之在鄂州)以论李陵(李陵一作季陵)以人主之孝(人主一作全生)次年召复谏议驾回越州(召复谏议四字衍)故能得军兵之情(军兵误作兵军)使宏进趋城下(脱下字)可以保民而成功(成功误作功成)在湖中山归化里为寨(山字行归化里一作岿北里)在真扬(扬误作阳)漠然未知所以善後者(脱误作仲达)俾无牵制内顾之虞(内一作尾)况陕西吾劲兵之地(吾误作无)贼傥踰淮越江(傥误作党)少赐采择幸甚(误作甚幸)。

 

 

《卷一百四十八》

 

  1. 炎兴帙四十八。

起绍兴元年八月八日壬申,尽十月三日丙寅。

诏吕颐浩赴行在。

十五日已卯王择仁特授通直郎直徽猷阁权发遣河东路制置使司公事韦寿佺特授中卫大夫昭德军承宣使制置(使司)都统制太原府经略安抚使兼知太原府李宋臣冯赛并与拱卫大夫忠州团练使兼河东路制置使司都(统制)宋臣充平阳府路经略安抚使兼知平阳府赛充隆德府路经略安抚使兼知隆德府。

已卯降旨韦寿佺李宋臣冯赛并河东诸山寨首领等能著忠义率众战敌四军誓不屈节从番(改作敌)及王择仁遣人抚谕约期相应收复故地忠义显著令学士院降诏奖谕内王择仁特授通直郎徽猷阁(差权)发遣河东路制置司公事韦寿佺等皆横行遥郡知太原府为经略安(抚使)制曰:王择仁策士谋国常以合从为先军志论兵则以伐交为贵乃知强弱之势常存离合之闲宜资总制之权用率众从之听以尔忠存卫社义笃尊君耻中原之见侵愤孽胡(改作强邻)之不道因连豪杰纠合师徒励精锐之前锋将驱攘於丑。

类(改作外侮)遗临全晋参制帅权俾勇冠二国式奋爪牙之用而尽护诸将率归帷幄之筹居则保辅车相依之安动则成首尾俱应之势率和众志庸建茂勋尚观厥成嗣膺殊宠时河东已陷择仁等但遥领其职。

二十三日丁亥秦桧为尚书右仆颓中书门下平章事。

范宗尹罢宰相上欲用颐浩而富直柔韩璜等密荐秦桧乃拜桧右仆射制曰:出处行藏皆合乎!道死生祸福不移其心谋国尽忠常。若蓍黾之先见捐身挺节独如松柏之後彫巍麾之不去者屹然在朝,庶几外侮之奸间风而弭。

汪伯彦复正议大夫提举临安府沿霄宫。

汪伯彦初为祁门令王本门客秦桧与其兄梓皆从伯彦学崇甯二年伯彦第进士累官中大夫建炎中为宰相败事责授甯远军节度副使永州安置至是桧为宰相荐其才乃复正议大夫提举临安府洞霄宫。

高安杀杨彪诣王彦降。

杨彪高安皆杨进之馀党也。往来京西秋苗将熟即入房州界华谷刈寨刈稳而食有曹端下溃兵将三百人来合军华谷田苗已尽复出磐川。又食田苗尽乃遣人斋状诣王彦乞降许之已束装行安杀彪而自率茯众乃曰:杨彪已受降复有向背之心高安杀之矣。彦喜留安为将。

孔彦舟为斩黄州镇抚使。

孔彦舟在鄂州授靳黄州镇抚使中秋日彦舟作筵会东边坐统制将官西边坐州县官早筵十二盏每盏出四美人秾纤长短大抵一般。又一般装束执板讴词凡四十八人晚筵十二盏每盏出四女童如早筵亦四十八人器皿尽用黄金议者谓臣庶之家在当时所未有初彦舟(在潭)州与通判张赡通家往还赡妻赵氏宗女也。有姿色彦舟悦之离潭之日夺取赵氏而行为斩黄州镇抚使每出猎与赵氏联鞯而往赵氏著销金袍束玉带戴尖风笠子宛然如画彦舟专宠之。

李回为参知政事。

初秦桧自虏(改作敌)中归李回力荐其忠至是张守罢参知政事而除回桧有力也。辞免不允批答省表具悉朕录德而定位量能面授官自一命以上必审稽切实而未尝以名器假人也。况从容帷幄与朕日图。

天下之事者乎!卿逮通渊源世习台阁与政未几赫然有闻擢诸枢机之廷付以丞弼之在惟九德咸事既灼知之已详虽三命滋恭岂牢辞之可免趣体朕意母虚厥官所请宜不允仍断来章。

汪伯彦复观文殿学士江东安抚大使兼寿春府庐和等州安抚使兼知池州。

九月一日甲午朔汪伯彦提举临安府沿霄宫。

秦桧荐汪伯彦为江东安抚大使侍御史沈与求言伯彦误国不可复用遂改除宫祠。

徐文驻军於明州。

邵青欲以海船寇明州故命徐文军於明州徐文者初在登州聚据於灵山後转海归朝廷也。。

二十一日甲寅吕颐浩加少保为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范宗尹罢宰相(乃召)吕颐浩赴行在而先拜秦桧右仆射。又富直柔韩璜辛道宗永宗皆谮颐浩故到阙多日未有除拜人皆疑之俄拜少保为尚书右仆射力辞少保遂加特进。

二十三日丙辰郭伟知太平州再任。

郭伟知太平州捍御崔增邵青有功有旨再任而伟已受代至是令依降指挥知太平州再任制曰:乃者溃叛之徒游魂四出而尔登陴保聚屡抗贼锋安辑兵农斯亦勤矣。与其更选於群才孰。若因任於已试进职一等还之故官惟惠疲瘵则可以固民心唯谨绥驭则可以奋武卫伟还至本州界代者右通直郎方承闭门不纳具申朝廷御史台称见发郭伟赃私上降旨方承刦持朝廷理当行遣追理出身令江东路安抚大使司拘取勘具案闻奏。

二十四日丁巳王彦败李忠於秦郊店忠奔於刘豫。

李忠本曹端之部曲也。曹端与王辟退襄阳屯於中庐辟杀端俗自统其军忠不从与其众戴白头巾声言为端报仇聚众数万号权京西南路副总管扰於京西渐犯金卵州界有闚川蜀之心遂具公状申宣抚司乞下洋州斗隘照会张浚以为忧遣举一行事务颜孝隆禀议官盖谅驰诣金州以抚慰为名深赜其意并以黄敕差忠知商州兼永兴军路总管孝隆至军中申宣抚司称忠实有兵二十五万有奇谅觇知忠不逊刦质孝隆不肯赴商州任申宣抚司乞为备浚以孝隆为怯委兴元帅王庶收接忠入关仍散处其众於兴元洋州境内庶移文忠疾速发赴新任如。

愿入关仰於关下解甲结队以次进发忠去关二十里驻兵因翔数十日无解甲意一夜杀孝隆引去攻金州镇抚使王彦率兵控御忠沈鸷善战。又基下皆河北骁勇官军与战辄不利一日彦与忠战於丰里令提举官赵横率门军驻於山上为官军之策应别遗精兵与忠接战彦於高山上观之官军少却彦麾横救之不应官军遂败彦内憾横而外犹存礼貌也。彦退舍秦郊见路傍居民则麾之使去曰:贼甚锐不可常也。忠遂陷诸关彦令将士尽伏山谷闲息烽燧偃旗帜不鸣金鼓禁樵采。又焚秦郊积聚。若真遁者以诱贼秦郊去城才二十里道路夷坦寂无人聚彦悉出府库所有召募必死士得千馀人改易麾帜军号设奇以候其至战之前一日游骑出秦郊彦召将佐曰:贼必以我为遁明日当悉其家属乘势长驱以入郡城夜半分官军为三以遏其卫。又以五百骑伏於林闲丁巳陵晨贼果大至官军逆战声震山谷胜负犹未分也。俄伏骑张两翼绕出奋击贼大奔溃擒馘万灵敏俘生口无算轺械蔽野追袭至於永兴军至秦岭因收复乾祐县以归忠奔於刘豫时金州廪无储积士有饥色所得资币尽分部伍人皆讙悦彦方退舍秦郊也。告急於(宣抚)司兴元帅王庶遣偏将郦晟及冯赛等赴援忠已败走赛由闲道乘之斩其大将曹灭张敌万腹心蔡大路三人尽获颜孝隆所斋黄敕告劄等赛者孝隆之将也。自卢氏县随隆至兴元府故庶用之。

孟庾为户部尚书江南荆湖宣谕制置使(旧校云:宋史九月已未初措置河南诸镇屯田以户部尚书孟庾为江东西湖东等路宣谕制置使。

李捧以其众降於刘洪道。

张琪在宣州南陵之闲驻於孔村其次李捧者以兵攻琪琪败走捧遂为首其次即华旺也。池州刘洪道差兵士往宣州买果子为捧所得捧日为我往池州下文字我欲受池州刘待制招安捧遂以细果一担附兵归赠以金银而军中首领皆有赠遣既回池州洪道甚喜再遣往所报一同乃命统制官李贵。且招华旺贵与旺同至贵得金银甚多洪道以旺为池州兵马都监然後招捧捧亦至洪道严容见之捧股慄谢曰:李捧以遭乱世苟逃性命遂与张琪结义为贼屡蒙朝廷厚恩使就招安而张琪恶心不悛久阻王化今李捧同率忠义之众并杀张琪张琪逃命不知所在故捧等愿就招安为国家致死洪道甚喜饮之。

酒捧一饮而尽并金杯与之洪道命其军至城下自马牙至清溪口凡三十里遂问愿归农者给公据放归岸下舣舟百馀艘济渡归农人凡七昼夜不绝归者以乡里空虚往往皆饿死朝廷授捧以正使以其众赴行在。

二十八日辛酉诏求有谋策能还两宫者。

任直清改舍人官除直秘閤仍赐绯章服。

河南府孟汝唐州镇抚使翟兴遣干办公事任直清至行在上召见直清具奏汴洛闲艰危之状及陵寝事上歔欷久之直清以文林郎改舍人官除直秘閤仍赐绯章服。

制曰:尔以诸生奋身戎幕百舍重研入奏行朝赐对从容有嘉忠恪官虽寄禄实是京僚蓬莱道山以储英俊并赐身章用示宠锡求之昔时是非声誉在人服勤之久保任应格功效卓然者未有而兼得者也。朕之宠尔者厚矣。尔亦思所以报之。

翟兴加武功大夫忠州团练使。

翟兴在河南以孤军守国家之地忠义之气坚苦金石下诏裒之擢加武功大夫忠州团练使仍命辞曰:尔奋身校长不忘国恩独以貔虎之师屡挫夷虏(改作跳梁)之众辑绥民旅祗奉寝园遂定洛京益张武卫朕甚嘉之进阶三等以旌尔功仍陟军团俾持使节至是兴始得为遥郡。

十月一日甲子朔汪藻转对劄子乞通好大石(改作达实)林牙。

劄子曰:(旧校云:浮溪集後序云:公集之存者十不得五观此二劄不见集内信乎!散失者多矣。)臣闻契丹自景德以来与本朝为兄弟之国结之齐盟申以祸福岁讲邻好休兵息民天地鬼神实式临兴燕山之师与金人灭其社稷至今契丹之人怨我本朝深入骨髓故数年国家遭腥膻(改作蹂躏)之毒有振古未闻者岂区区金人能为此哉!皆契丹之人摅其忿心相与戮力缔谋使之带憾於我也。某初伏思自阿保机(改作安巴坚)有国唐末至今虽天祚怠於政事以至失邦然本无大过人心未离以堂堂大国受鸽二百馀年怀恩者众安能遽亡必有再兴之理再兴而修怨本朝其首也。故尝为国家私忧过计以谓金人暴虐动违天地决不久存其势必灭灭金人者契丹也。金人灭而吾之中原受敌甫深今果闻大石(改作达实)林牙者有复振之说是安得不虑哉!臣愚以。

谓林牙虽振势犹微也。於尚微未盛之时以人情揆之必易为游说。若愿行者取闲道斋重币厚礼以骋之明言两朝修好之久本自无他中闲止缘奸臣疑惑朝听遂至败盟今。若悉弃前愆偕之大道复好如初以安元元之心,庶几改听。若候其国势已成而求之恐无及也。此敌得一强敌仇我益学会得同日而语哉!伏望陛下留神而加察焉。

又劄子请淮南屯田臣窃惟国家遭金人之祸於今五年无岁无兵而去岁之役振古未闻乃者盘礴之师至江壖不渡此陛下忧勤上通於天而天赞我也。然臣尝观古者两敌相持所贵者机会此胜负存亡之分也。虏(改作金)师既退国家非暂都金陵不可而都金陵非尽得淮南不可淮南之地虏(改作金)人必不能守。若为刘豫经略不过留签军数万人而已耳盖可驱而去也。淮南荐罹腥膻(改作敌人)蹂践。且群盗继之民去本业十室而九空其不耕之田千里相望流移之人心已弃决非朝夕可还也。国家欲保淮南势须屯田则此田皆可耕垦臣愚以为正二月闲可便遣刘光世或吕颐浩率诸头项招安人马过江营建塞栅除见存人户田产不借外其馀移流未还者明降指挥各借五年使诸军分地而耕俟粮食充盈规模已定然後徐步而图中原既固行在藩篱。且清东南群盗此万世一时也。取进止。

三日丙寅朱胜非降授中大夫分司南京江州居住。

朱胜非知江州尝论镇抚使处置乖方之误。又乞归江西率师於洪州。又谓安抚大使与宣抚使名称甚重而无粮无钱无饷无兵其实不及一小邑上皆是之而当轴者不乐讽言者指其逗遛江西不赴江州新任之罪责授中大夫分司南京江州居住初不带卿监官止以中大夫分务失典故也。俄果罢镇抚司江西帅司复归洪州湖广湖西依旧为南北路。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一百四十八校勘记。

阴连豪杰(阴误作因)巍巍真社稷之臣奕奕盖庙堂之器。又曰:定策而安刘氏素闲周勃之贤矢谟而翊舜朝终赖皋陶之德辞免不允有曰:方喜得社稷之臣(脱奕奕至引四十六字下接招之不来云云)桧有力焉(焉误作也。)遣提举一行事务(脱提字)即於斗不解甲(即误作仰)改易麾帜色号(色误作军)无民无兵(民误作饷)初不带卿监官止授中大夫分务失典故也。(此系小注误作正文授误作以)。

 

 

《卷一百四十九》

 

  1. 炎兴下帙四十九。

起绍兴元年十月三日丙寅,尽十二月二十七日庚寅。

刘一止论时政。

刘一止字行简湖州归安人宣和三年第进士为越州州学教授知州翟汝文推重其为人建炎中避地姚江傅崧卿来摄郡政一止劝崧卿起义以赴国家之难至则称刘琨祖逖同寝之事语甚激烈崧卿感慨流涕会参政李丙得祠过郡见一止留语终日密荐一止人物议论宜在朝廷不使一止知也。绍兴元年召试馆职因对策极言当世之故(旧校云:此策及下三疏俱见茹溪集)。且曰:一塌胡涂下事不克济者患在不为不患其难圣人不畏多难以因难而图事尔昔吴王夫差既胜齐而子胥以为忧(曰:是)未几果灭於越吴人侵楚入吨楚人大惧而令尹子西独喜曰:乃今可为矣。而楚以不亡是祸福倚伏果不可不为也。如其不为而以天命自回人事自正敌国自屈盗贼自平有此理哉!上览之称善。且谕近臣刘一止所对剀切知治道欲骤抉用而执政者不怿乃除秘书省校书郎。

至是除监察御史上疏论君子小人用否之辨以谓天下之治众君子成之不足一小人败之有馀君子虽众道则孤小人虽寡势易蔓。且引易五阳决以一阴其卦为夬而系辞则曰:君子道忧也。夫以五君子决一小人不曰:道长而曰:道忧盖上下交而志同如泰之时然後小人之道不行。若徒能使之忧则将图之而无不至矣。。又朝廷行事无一定之议。又上疏曰:陛下悯宿蠹未除念颓纲不振政烦民困用广财殚置司讲究德至渥也。凛未闻有所施行恐以疑似之说欺陛下曰:如此将失人心矣。夫所谓失人心者刑政之虐赋役之多则失百姓之心好恶不公赏罚不明则失士君子之心。若无则(刘此二字)所失者(下添特字)小人之心耳失小人之心(删此五字)而得百姓士君子之心(下添。又字)何病焉愿审其利害当罢行者断自圣衷勿贰勿疑则事之萎靡不振者举矣。上览奏嘉纳是时庶事草创百司法令不全类以人吏省记便为与夺其弊为甚一止上言臣愚不肖蒙恩误擢寘台察之司伏见尚书六曹下逮百司凡所用法令初无画一之论类以人吏省记便为与夺盖法令具在奸吏犹得舞之今乃一切听其省记故欺弊何所不有欲与则陈与例欲夺则陈夺例或与或夺在其牙颊其患可胜言哉!陛下圣明灼见此弊当降处分令左右司郎官以其省记之文刊定颁行然左右司听事号为最烦窃恐於此不能专一无由得速成臣愚伏望圣慈时降睿旨改送详定一司敕令立限刊定镂板颁降内吏部条法最为急务乞责近限先次施行,庶几杜绝奸吏弄法受赃之弊天下幸甚上纳之。

李回为江西安抚大使兼知洪州。

李因为参知政事吕颐浩为宰相深不喜之遂出回知严州。又知洪州为江西安抚大使。

辛道宗浙东路兵马副总管计置台温明州防遏事。

王世冲寇庐州镇抚使王亨以计破之。

伪齐刘豫遣其党王世冲以番汉(删此二字)兵冠庐州镇抚使王亨以计诱世冲至皆斩之大败其众。

贼使王亨以计诱世冲至皆斩之大败其众。

贼兵丁顺攻濠州。

丁顺园濠州攻击两月不退张德寇宏遣人闲道诣宣抚司告急宣抚司遣统制官郦琼率本部兵攻横山涧琼遣人招五才不从琼进兵欲攻才才急乃遣人招顺归寨顺将退去而谋曰:城久受围民困可知矣。我一旦退去彼必欣然出城我设含有以待之乘。

其仓卒可夺门而入,於是顺使众呼於城下曰:不攻汝城矣。来旦我归矣。城守者不信顺领先以轻捷数百人伏於莽中未晓焚其寨烟火亘天缁重悉发喧呼而行城中皆以为顺果退去少顷州人乃出城至其寨地灭烟火以拾遗久顺率(众而)出州人乱相奔践多为顺所杀顺乘势寇城城中出劲弓以御之相拒於吊桥未几城上嚣乱不知所为宏先止其嚣乱然後激使军民尽力票贼相持一饷闲彼我皆疲贼乃稍退时出战者无不被重伤而归由是顺以城不可拔而退去顺在城下两月城外坟墓尽遭发掘民望之皆恸哭城西七八里有宰相王翼公钦。若之墓顺遣人发之凡玉瓶玉杯之属不可胜计秋取而去是时官军与贼皆乏箭贼取城外墓中棺椁为前簳弃露其尸骸而城中之殡有敢匿者斩凡入城与浮殡者尽移尸骸於床第闲以棺木纳官一应沙木板及桶器之类取之悉尽由是存者亡者绵遭其害矣。。

马友及曹成战於潭州曹成兵败退。

曹成李宏在济阳县有不相下之心遂至相并而宏往潭州归马友友合宏屯於湘阴县成亦移军攸县故友与成用兵相攻成不胜而退去。

两浙东路兵马副总管杨可辅上书尽言时班辞旨切直罢之。

十九日壬午金人寇(改作攻)凤翔府宝鸡县。

二十日癸未金人寇(改作至)和尚原吴玠遣弟璘雷仲友及金人战败之追至玉女汝擒羊歌孛堇(改作英格贝薹)等二十馀人(旧校云:时兀术仅以身免)。

权濠州张德牒请寇宏权知濠州。

丁顺围濠州两月既退德自以守城在寇宏之下遂欲以州印与宏左右曰:不可德曰:我始告急於宏宏率众来解遂能退贼使一城无虞在我之礼当以印与之彼感我之意必不留印。且不损於实而有辞逊之名有何不可左右曰:我为主彼为客客主之势不可相敌今一旦以州权畀之则彼之势盛我之势弱矣。德不听左右曰:公其悔哉!德遂牒州印与宏宏不辞而受之德怏怏不得意始自悔恨焉後朝廷授宏以敦武郎知军州事乃以真命知州初李玠权州宏尝寇城下玠出兵与战用便宜借官以赏战士凡借官文帖皆曰:群盗寇宏接战有功至有累借至正副使者。且不下数百员至是人皆居之宏微知其意悉以他功易之而借官仍旧,於是人皆稍安。

二十二日乙亥王德斋黄榜招降邵青不从。

先是邵青攻泰州不克会镇江府刘光世遣人招之青受其招安即以舟船尽行至镇江不住而过遇海船即夺之径入海中驻於崇门镇朝廷遣王德讨之德驻於青龙镇青率兵往崇门镇而隔泥港先遣人铺板布钉籖官军不知争途而过多死偏差泥中官军遂回青语德曰:太尉後隔潮水我。若以数百人掉数舟挖於津要则太尉粮食不通而自毙矣。然,岂可挖人於险哉!太尉可速归也。德曰:郡统制你是好汉盍归朝廷乎!青曰:诺然军中不能不犯国之法太尉可乞降黄榜以安众心应以前罪犯一切不问则与太尉同归德许之折箭为誓德具申朝廷乞降黄榜朝廷从之乙亥德遣使臣二人斋黄榜至崇门镇榜文大概言据王德申称掩杀水贼邵青其势困挖不忍广杀乞降榜招降青见之大怒不纳而单德忠之谋行矣。。

郡青受招安。

初邵青以舟船入海也。其妻嘱之曰:你,岂不记作贼事发禁在狱中我剪头发与你送饭时今既如此乃欲负朝廷耶青既不受黄榜之招其次军德忠知将士皆有归朝廷意。且谓不杀阎在必不肯受招安会诸将晨谒青方围坐以待闲德忠起身欠伸即掣刀杀在於坐众皆惊德忠曰:今邵统制欲归朝廷唯阎在不从今杀之敢有不归朝廷者依此众默然或报邵青青使其妻出船见诸将曰:统制偶然伤风不安不知何故如是德忠具言阎在凶很失将士之心恐乱军政请统制出相见议事青乃挥涕而出曰:单统制恐要印当好好分付不须如此德忠乃契泥以自明然後开论道理具说不可负违朝廷宜纳兵以赎罪累敷言青从之德中即命倒旗松通款状於官军遂愿受招安。

二十四日丁丑张俊加太尉。

刘豫置招受司於泗州。

吴敏为湖南二广宣抚使。

吴敏宣抚三路置司桂林时马扩避地在融州野衣竹杖日吟钓於仙溪之上敏即起马为宣抚司都统制兼参议官。又以其故人范直方为参谋。

李允文伏诛(旧校云:宋史十月丁卯以李允文恣睢专杀赐死大理狱)。

神武中军统制辛永宗罢。

郭伟为淮西宣抚使。

以翟兴军为忠护军。

自京城失守中原散乱逆臣刘豫凭恃虏(改作金)势窃据河南距伪境不数百里官军无日不与之交锋河南一境东连郑圃西接关陕北临大河皆已从伪唯翟与固守一方三面邻敌孤军无授粮饷不继敌人窥伺日急兴贼俱生每开论将士以祸福永坚一节与贼抗士卒莫不奋励由是臣僚上言曰:河南为国之西宅陵寝所在山川葱郁祖宗神灵所依兼形势控挖河阳襟带川陕西俯淮汉为王室夹辅天下之势於此为重翟兴於危迫仅存之地万死一生招集体散亡激以忠义均有无同辛苦统率将士阄节用命保护陵寝捍御边陲迎敌护捷摧破凶贼劝农耕桑粗立基本虽上至武功大夫下至义兵一例俱支粮二升至春时。又时艰食多是无支甯忽死不敢浸亡臣欲望陛下少加恩恤特赐宠锡军名以示乃心朝廷则河外之人亦必知国家眷愿不忘之意遂以忠护军为名。

十一月四日丁酉辛永权马军副都指挥使权主管马军司公事。

侍御史沈与求再言辛永宗之罪其章不行而有是除。

巨师古为神武後军统制兼权神武中军统制。

二十五日戊午孟瘦为江西荆湖福建路官宣抚使韩世忠为江西荆湖福建路宣抚副使。

曹成马友刘忠千百万湖南范汝为乱建州福建路制置使辛企宗不能制乃除孟瘦宣抚使韩世忠副使命世忠提兵讨之。

二十六日已未辛永宗权江西拴马副总管。

王彦斩提举一行事务赵横及中军统领门璋。

王彦既败李忠也。凯歌回金州大赏战士待赵横如初终不言丰里之败时与兵将会饭语话如平常横亦不疑至是忽往教场点兵会兵官具酒饮至四行叱横起使数其丰里不援之罪命杖之百而勇士已捽捉执缚矣。横曰:受杖何至缚邪彦曰:尔之顾诸将曰:敢有起身告赵横者与赵横偕死诸将皆不敢动彦数之曰:丰里之战吾屡麾使汝援之汝不援何也。横曰:与贾甯之争气耳彦问其故横曰:镇抚唯用提辖官贾甯及战乃用赵横乎!彦以其罪遂斩之。又叱门璋下堦数之如前璋曰:璋为偏将有统制赵横在不得自由彦曰:见危不救安用将为何有统。

制之命并斩之再饮数杯而归。

张琪伏诛。

张琪为靳赛所擒槛送行在伏诛。

权邦彦兵部尚书。

二十七日庚申同知枢密院富直柔罢。

上初欲相吕颐浩也。富直柔与右事谏韩璜枢密副都承旨辛道宗神武中军统制辛永宗尚书省提点李爰等每见上多谮短颐浩及颐浩拜相侍御史沉与求言其结为朋党沮害颐浩入朝事直柔罢永宗已授江西路总管爰除名勒停璜远小监当。

二十九日壬戌曹成陷安仁县执湖南安抚使向子諲曹成侵安仁县入其郛大肆杀掠是时湖南安抚使向子諲退在安仁为成所拘於军中遂入道州。

十二月诏百辟卿士各举所知。

诏曰:朕之不德宗福播迁方仰瞻於昊天思雪神人之大耻不有济济多士寘我周行则不能也。。且已虽贤不。若荐贤之为愈故孟轲曰:一薜居州独如宋王何近得陈襄荐章起司马光而下三十三人德行言语政事文学皆所具备审如所荐斯为盛矣。後世瞻之仰之以襄为何如人耶今宣示百辟卿士可各举尔所知一应内外侍从须得举三人以上在外令三省镂板行下诸监司郡国备录申牒诸寄居限到五日具名同罪保举缴连以闻举得其人当受上赏其,或不当宜坐谬举之罪无以先得罪於朝廷及蔡京王黼门人为嫌惟善所在而公举之朕将亲选焉。

入曰:辛未吕颐浩奏乞通京东河北商贾。

先是刘豫置榷场通南北之货吕颐浩亦以为便乃奏通商贾方商买未通也。甘草一两为钱一贯二百而市亦无卖如生姜陈皮之类在北方亦皆阙乏。

先是杜充守建康时有秉义郎赵祥者监水门金人渡江邵青聚众而祥为青所得青受招安祥始得脱身归乃依於内侍纲纲善小说上喜听之纲思得新事编小说乃令祥具说青自聚众已後踪这并其徒党忠诈及强弱战斗之将本末甚详编缀次序侍上则说之故上知青可用而喜单德忠之忠义。

十四日丁丑以彗星见及会稽火诏求臣庶言阙失。

诏能还两宫者封王。

诏存恤字文虚中子孙。

宇文虚中建炎二年为祈请使使於金国不得如所。

请遂不肯还朝独令其副杨可辅归上思虚中忠节乃诏存恤其子孙虚中在沙漠闻刘豫任用张孝纯尝寄诗与孝纯其断句曰:有人。若问南冠客为道西山赋蕨薇。

辛企宗追三官降宣抚司统制。

傅崧卿为淮南东路宣抚使。

傅崧卿以宣谕使到淮南得户部尚书印於权知泗州徐宗成献於朝廷先是宿迁县赵琼寨刦金人舟船於清河口得於李梲妾之手也。。

吴敏降授资政殿学士提举临安府洞霄宫。

路允迪致仕。

岳飞为神武副军都统制。

金人知海州薛安靖通判李梲巡检使王企中领签军杀金人以其州来降。

二十四日丁亥臣僚言王师所过州县虏掠之害。

二十七日庚寅吴玠除镇西节度使。

吴玠除节钺赏和尚原之功也。。

王彦败桑仲於马郎岭克均州。

桑仲为襄阳镇抚使也。反藉专政之权以资跋扈之势南攻德安西据均州至昌以其众发三道一攻住口关一出马郎岭一擣洵阳县使李横主之前军去金州不三十里王彦曰:贼兵以我兵为寡故寇三道以离吾之势今吾破其坚则脆者自走矣。时贼之大军在马郎岭北彦遗统制焦文通御住口而彦自以亲兵营马郎岭与之对垒者几月矣。大战者凡六日贼大败奔溃彦纵兵追击擒统领将官二十七人俘获千众克均州。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

 

卷一百四十九校勘记。

李邴(误作李丙)以鑫难而图事乐(图一作事)而欲天命自回(欲误作以)蒙恩误抉寘台察之司(一作叨蒙洪恩擢寘台察之司)奸吏犹得舞之(舞一作侮)两浙东路兵马副总管杨可辅路应作西)雷仲友(一作雷仲)初李玠权州也。(脱也。字)群盗寇宏接战有功(珍和拒战寇宏有功)二十二日乙酉(误作乙亥下同)冯恃虏势窥据东渡(脱此二字)每开谕将士(谕误作论)南俯淮汉(南误作西)乃除孟庾宣抚使(脱宣抚司三字)与贾甯之争气耳(之字衍)何待统制之命(待误作有)到淮南东路(脱此二字)。

 

 

《卷一百五十》

  1. 炎兴下帙五十。

起绍兴二年正月,尽四月。

绍兴二年正月车驾驻跸绍兴府。

车驾幸临安府。

是时百避开官府皆草创往往草舍以杭州州治为大内临安府迁於奉国寺基。

十二日甲辰曹成受湖南二广宣抚司招安。

曹成执湖南安抚使向子諲据道廷有诏抚谕成如愿赴行在即仰放散江淮等路兵民外有堪出战人将带赴行在听张招讨节制群众不愿听张招讨节制汹汹欲乱湖南二广宣抚司都总制兼参议官马扩昔为节制应援军马使驻军大名时会遣人往谕成成即纳款听命至是马遣使臣张布斋劄子欲招成成受招安乃入出子諲。又乞差人知道州参谋范直方曰:曹成不可招促之使赴行在马曰:彼既不愿远出万一促之是促使散而为乱也。不。若招之藉以为用宣抚使吴敏惑走访之议马与直方入议状马议曰:曹成自去年十一月二十九日袭攻安仁县刦掠财粮执安抚向龙图入道州某蒙宣抚相公。

令当面口念语言写成招抚曹成一行人马劄子差使臣张布斋去投下却於今年正月十二日曹成差使臣刘睿机宜冯志与张布同来称放出向龙图乞差人知道州。又再准备将领魏富斋到申状开具所准枢密院劄子及诏书内事件并事目内说愿得相公指差一去处某观敌人之情既惧远赴行在。且畏属张招讨群情汹汹思欲关散虽曹成有不得而制之者大众一溃为患难量某已将所差到冯志等说谕祸福示以相公恩威信义使之解甲听命冯志等莫不欣喜顺从愿候使司分擘使唤某所请听彼归降愿约一众上下悉与安排无令失所某提军马亲至道州入曹成军中抚定分拨拣选强壮添隶五军联络队伍进兵长沙制服马友上副朝廷委任相公之意下安三路惊扰失业之民止是二月中可以就绪不然失此机会不惟湖湘重困大系朝廷之忧师老财殚无以善後上负朝廷之责下起兵民之怨虽欲保身不可得也。某职在都统当此敌人开阖之时在亟欲以弭祸难伏乞相公详酌二者之议究其是非断决归一或罢某都统制放归田野或止绝参谋横议无为含糊以误国事敏曰:柰何参议是故人某退曰:听用故人之言不采正论可与共事乎!望日以诗献敏有曰:未敢此时非赵括已愁他日类出丰遂辞职拂袖归卧溪敏遣骑追之复还或闻马去。又数日敏以资学宫祠之命到成即复散乱湖广被其害直方得郡而去。

遣史曰:是时王次翁在广右有二《诗》曰:徙新曲突论无凭太尉山中混耦耕头额烂焦会未录参谋先已享专城近来出处事何如先辈风流埽地无忽有子充惊末俗一言未契便长驱。

杨惟忠诱杨勍而杀之。

杨勍初会陷处州作过後随朱胜非在吉州聚兵其心常欲复反屯於吉州朝廷命杨惟勍叙同姓这欢邀勍会饮伏兵诛之遂并其军亦有奔溃而寇湖南者。

张俊加检校少保定国军节度使。

沈与求伪御史中丞。

制曰:(旧校云:此制程俱撰见北山集)御史(中丞)执法上以广人主之聪明次以肃朝廷之纲纪非通达国体特立不回未有能任厥官而厌舆论者也。具官沈与求学识精敏性质端方简自朕心周历三院比从郡守再陟台端。

不吐风而茹柔每闭邪而陈善谋猷所及启沃滋多进长霜台益观远业当使群工庶尹知风宪之尊君子小人适消长之分时尔之赖往其懋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