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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朝北盟会编》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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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不可不慎也。。又庙堂者具瞻之地大臣为天予建立政事以号令四方者也。今诸将率骤谒径前便衣密坐视大臣如僚友百端营求期於得而後已朝廷,岂不自卑哉!祖宗时武臣莫尊三衙见大臣必执挝趋庭肃揖而退非文具也。以为等威不如是之严不足以相制以今观之一何陵夷之甚耶兼国家出师遣将诏侍从集议者所以慎之重之博采众人之见也。而诸将必在焉夫诸将者听命於朝廷而为之役使者也。乃使之从容预谋彼既各售其说则利於公而不利於私者必不肯以为可行便於己而不便於国者必不肯以为可罢欲责其冒锋镝赴死地。

难矣。臣愚以谓自今诸将当律以朝廷之仪每有陈奏必使之如有司之式母数燕见其至政事堂亦有祖宗故事。且无使参议论之馀庶名分不至混淆而可以责功效是三说者果行足以驾驭诸将矣。何忧乎!保民何艰乎!弭盗何患乎!遏寇哉!。。若夫国财之生则臣愿陛下母以生财为言也。自五六十年来士大夫喜操生财之说民穷至骨矣。今四方莽为盗区国家所有不过数路数十州而已所谓生者必生於此数十州之民古者以暴赋横敛为非尚有赋敛之名也。今则直夺而已耳古者以取大半之赋为非尚有其半也。今则直尽而已耳南亩之民寒耕暑耘黧面涂足终岁劳苦而不厌糟糠者陛下不得而见也。胥吏坐门朝暮不得休息悉叹之声日与死比者陛下不得而闻也。鬻妻卖子至无地可容其身者陛下不得而知也。尚何以生财为哉!惟痛加裁损,庶几乎!其可耳外之可以裁损者军中之冒请内之可以裁损者禁中之汛取何谓军中之冒请朝廷不得已而取民之财当一铢一缕一粒以养战士今一军之中非战士者率三居其二有诡名而请者一人而挟数人之名是也。有以使臣之名而请者一使臣之俸实兼战士十人之费而行伍中使臣大半是养兵十万而止获万兵之用也。有借补官资而请者异时借补犹须申禀朝廷谓之真命今则一军之出四方游手者无不窜名军中既得主帅借补便悉支行禄禀与命官一同无有限极访闻岳飞军中如此类者几数百人州县惧於凭陵莫敢词诘其咨支之物至不可胜计不惟是而已自军兴以来州县贪残之吏惟患盗贼之不来一闻入境则便置军期司率敛民财无复稽老恣为侵渔与盗无异此而不治虽财赋日生於国家果有秋毫之益哉!何哀思禁中汎取臣窃观国家军兵之饷百官之廪乘舆之奉悉在有司而禁中时有须索如户部银绢以万计礼部计划处还可能百计者月有进焉以陛下清心寡欲必无嫔嫱横给燕游侈费也。以陛下恭勤节俭必无营缮浮耗使令妄予也。然人主用财要须有名使有司与闻用而无名是取民膏血掷而弃之沟中耳至於度牒则国家以虚名而收天下之实利陛下用之以重则重陛下用之以轻则轻免一时掊敛之疮痍而实济军国之用诚非小补幸无以方寸之纸累以予之而不之惜也。。若内外并加裁损大农方计虽未至有馀其视不知节用而。

专务生财者有闲矣。陛下所以诏臣者臣固已华陈於前矣。而臣有私忧过计者取复言之臣闻坤之初六曰:履霜坚冰至象曰:履霜坚冰阴始凝也。驯致其道至坚冰也。盖患之不可不预防也。如此自古以兵权属人久而未有不为患者,岂不以予之至易收之至难不蚤图之後悔无及耶晋以六卿帅师而卒於分晋者六卿也。鲁以三家帅师而卒於弱鲁者三家也。汉自元成兵在外戚而而汉由是以亡唐中叶兵在神策而唐由是以乱古今一同此必然之理也。国家以三衙管军而一兵之出必待枢密院之符祖宗於此盖有深意今诸军之骄枢密院已不得而制矣。臣恐寇平之後方有劳圣虑孔子所谓吾恐季孙之忧不在颛臾而在萧墙之内也。臣尝观自古偏方霸国提兵者未尝乏人岂以国家四海之大虽曰:多故而将帅之材遂至於寥寥如此哉!意偏裨之中必有英豪特为二三将臣抑之而不伸耳臣以为及今之时当用汉建诸侯之法众建这而少其力精择偏裨十馀人裁付兵数千直隶御前而不隶诸将合为数万以渐销诸将之权此万世计也。惟陛下勿以臣人微而忽其言不胜幸甚。

遗史曰:藻之言深切时务伟矣。哉!惟论将帅之名分抑之太甚不能无文武党比之私其言使将臣母数燕见者是岂知蜀先主与关张同卧起使将臣无得参议论者是岂知汉光武与贾复辈论朝政藻徒知三衙见大臣执挝肃揖之恭而不知庙堂延接自有官制高下之式藻。又谓此曹何所知识是待将帅以无人矣。此书既传兵将官皆不堪之有令门下士作不当用文臣论者其略曰:今日误国者皆文臣蔡京坏(改作首)乱纲纪王黼收复燕云:之役(六字改作再启干戈)执政侍从以下持节则丧节守城则弃城建议者执讲和之论奉使者持割地之说(改作言)提兵勤王则溃散防河拒险则遁逃自金人深入中原蹂践京东西陕西淮南江浙之地为王臣而弃民误国败事者皆文臣也。时时有一二竭节死难当横溃之卫者皆武臣也。。又其甚也。张邦昌为伪楚刘豫为伪齐非文臣谁敢当之自此文武二途。若冰炭之不合矣。。

桑仲以霍明知郢州。

楚州新遭张用曹成之後百室无一二存者桑仲以其党霍明领兵二千知郢州明邯郸人为递铺曹司有膂力善战而敢杀。

二十九日丙申孔彦舟陷潭州。

三月十二日已酉张俊败马进於玉隆观进走江州。

初张俊进兵急趋豫章至则喜曰:我已得洪州破贼必矣。乃复敛兵。若无人者金鼓不动令将士登城者斩居月馀贼首马进以大书文牒使来索战俊复细书答状以骄之。又命王燮阅水军於江中以疑之贼势方强谓俊为怯战俊谍知贼稍怠已酉遽命大军亟行径济生米渡遇先锋击败之於玉隆观乘胜追奔次筠州进方拥十数万众据筠州进者李成之骁将也。出兵背筠河先守要地俊领步座与贼迎战命统制陈思恭岳习杨存中等分兵两道以午为期视旌旗所向两道俱进俊前击至午两道精骑自山驰下贼骇退走死者数万人俘八千人俊督锐卒追至城下贼力不支乃夜遁走遂复筠州临江军所俘者八千人遗陈思恭尽殆之进之据筠州也。三月旦日设香案望阙而拜有黑风如盖自天而下渐低乃闻有声徐视之则散而为群鸦不啻数万喧噪於庭中克择官以为不祥进曰:何以禳之克择官曰:当易旗帜改军号可禳也。进从之即命易旗帜改军号而申成照会成见之不喜谓进有背戾之心回报责之至是果败筠州退至南康军遇巨师古兵与战师古兵与战师古军败是时崔增以水军往南康军到之日适见师古新败横尸满野而进走江州矣。增以舟船听俊节制。

十四日辛亥金人没立(改作默哷)攻和尚原吴玠御退之。

没立(改作默哷)攻和尚原吴玠击败之玠加忠州防御使兼帅泾原。

十六日癸丑赐张深程唐刘子羽奖谕诏。

朕治兵南服属意西陲眷秦雍之疆岁被胡(改作边)尘之扰连巴蜀之阻日闻边隅(改作烽火)之惊念此疮痍痛如焚灼倚注枢臣之重总提师律之严虽云:掌上之奇兵自能制胜允藉幕中之规画相与图全卿起自儒家明於将略阀阅通於禁管未减颇(牧之)贤霞钤赞於庙谟必合孙吴之法山川跋涉岁月淹留挫强敌於方骄贾馀勇而再振执讯获丑斩将搴旗成兹克捷这功系乃参佐之力算计见效嘉叹不忘然念虎狼哮噬之无厌岂胜其忿(思能)罴奋励而有获所戒者轻更怀持重之思助成戡难之烈嗣颁异赏甯限彝章卿其无怠朕敢薄酬。

十九日丙辰张浚徙治阆中。

十十日丁已桑仲以李道知随州。

李道者相州人李旺之弟也。东京留守宗泽以事斩旺令道管其军道之南也。以一军孤立遂寄桑仲军中呼李道一军为寄军时随州阙知州仲令道至随州闻通判王彦威在洪山即请归州彦威既至道令彦威掌州印彦威力辞不可而道遂掌之是时北方僧来投洪山者戒腊徒有一千六百馀众寺中不能赡给。又有州县官及寄居仅百家皆仰给於寺中住持僧庆预计粮食将尽不可以支乃集官员僧众升堂为说粮尽之意见任寄居之家一例更供赡一月一月之外请自营求在寺僧行日给米二合皆以为其言合理而闲有僧之老者僧童之小者皆饿死官员携老小寻路而南有达者有不达者众僧请庆预别供粥饭庆预终不从变日食米二合而已庆预郢州京山县人也。自孩童如成人乡闾皆敬异之後祝发事浮屠禅学甚高与绵州觉子隰州性觉同得法於丹霞淳长老守洪山以拒群贼环绕百里地人烟悉为盗境而洪山独全庆预之力也。。

二十五日壬戌孔彦舟自潭州以兵攻陷衡柳全永道。

州执安抚使向子諲。

以鼎沣辰沅靖邵全州武冈军为荆湖西路就除程昌寓;知鼎州充荆湖西路安抚使。

鼎州兵火之後龙阳沿江残破为甚赋税所以仅给本县官吏而已武陵乡村半为贼区桃源边沣州界数为刘超雷进所扰田亩荆榛赋入稀少仓库空匮官兵钱粮不以时给,於是朝廷以鼎沣辰沅靖邵全州武冈军为荆湖西路就除程昌寓;知鼎州充荆湖西路安抚使昌寓;既出兵北授沣州。又於龙阳新县边城要地列置诸寨屯兵守御是时贼势强盛四面交侵官兵力寡分布不足遂下属郡调发洞丁刀手弓弩手及东南第八将兵弓手以助蔡拴守御兵数既增钱粮益窘。又值岁歉斗米三千五百文饿莩相仍势甚急具闻於朝待报不及即檄辰沅邵全四州拨诸司物以给军食矣。。

挞懒(改作达兰)攻张荣於泰州缩头湖为张荣所败挞懒(改作达兰)退走。

张荣在通州以地势不利率舟船入缩头湖作水寨以守挞懒(改作达兰)在泰州谋往渡江欲先破荣水寨尽载兵於舯直犯水寨时荣亦出数十舟载兵与金人船相遇金人有战舰在前不可近荣遑遽欲退不可。

荣望金人舟徐顾其众曰:无虑也。金人止有战舰数只在前馀皆小舟方水退隔泥淖不能近岸我舍舟而陆杀棺材中人耳遂皆弃舟登岸大呼而杀之金人不能骋舟中自乱溺水或陷於泥淖者不可计挞懒(改作达兰)收馀众约二千奔还楚州泥淖中金人犹有未死者凡两三日诛戮殆尽自东京来未曾承王命列军中遂无路告捷闻刘光世在镇江府乃遣人愿听节制脯上功状光世大喜闻於朝廷而荣得右武大夫遥郡观察使知泰州。

节要曰:挞懒(改作达兰)攻淮东挞不也。(改作托卜嘉)攻张敌万泰州缩头湖水寨为敌万所败获挞懒(改作托卜嘉)攻张敌万泰州缩头湖水寨为敌万所败获挞懒(改作达兰)之婿户不刺芦达(改作呼巴拉罗丹)及俘馘番汉军五千馀众。

赐襄阳府邓随郢州镇抚使桑仲奖谕敕书。

敕桑仲朕惟强虏(改作敌)乱常中原失驭凡王灵之靡及皆寇(改作肆)虐以横行汝尽节朝廷有功江汉见奸人之专杀用国法以成擒坐使群方肃然知畏剡章来上良用叹嘉故兹奖谕想宜知悉。

二十六日癸亥刘光世铸招纳信宝钱招纳归附。

挞懒(改作达兰)在泰楚欲为久驻之墓哆然有吞噬江左之意光世知其去国久戌远方其众思归而有嗟怨之声也。谓可以离闲其心即命镌三色钱以金银铜为之其文曰:招纳信宝背有使押字为号获贼人之稍解事者贷而不杀说谕彼我利害向背曲直饲以酒肴俾将钱密示侪辈有欲归附者叩江执钱为信而纳之自是归者不绝未几得女真契丹渤海汉儿万人无室家者则为之娶妇给粮马器仗使出战前後立功为最创立奇兵赤心两军。

张荣入泰州。

张荣既胜挞懒(改作达兰)引众入泰州授以忠赤靖难横行遥郡知泰州之命。

二十七日甲子李允文杀知岳州袁植。

李允文以沿江措置副使知鄂州袁植知岳州各得朝廷指挥许截留上江纲运招军允文在鄂州招集军兵稍盛朝廷差高某来代允文不悦乃集诸军官望阙拜表乞留允文允文遂拒高某不纳岳居鄂之上流植截留纲运放下江允文怒植牒植取之植得牒掷於地差来人曰:纲运发与不发在州府然某期违限则必死请回文归鄂州植曰:无回文唯取其牒批示李允文已承朝命差官为代其公牒不可施行允文得牒大怒会刘忠犯岳州植出城避之允文。

即遣吴锡段贵等率兵至岳州数其弃城之罪执植以归植死於途中,或曰:允文使杀之也。允文以吴锡知岳州马友取道之湖南友闻锡至乃退军於潭州益阳县逐知县魏舜遂据益阳县锡闻友至乃(阙)之。

金人闻张浚退军阆州遂扰西河而归。

金人至德顺军以兵少不敢留秦亭声言分三道而独出沿边抄掠熙河熙河素多马金人驻兵搜取无遗张浚置司阆州五路陷没刘惟辅疏其罪而罚之秦凤路统领官关师古收馀兵保岷刘锡屯阶城金人自熙河东还残阶城而而浚入散关过漫天坡郭奕为《诗》曰:大漫天是小漫天小漫天是大漫天只因大小漫天後遂使生灵入四川。又有《诗》曰:秦山未尽蜀山来日照关门两扇开刺史莫嫌迎候远相公新送陕西回後奕罢宣司干官与通判不协不赴任寓并州卖蒸饼为生晏如也。。

李成徒党据兴国军执知军李仪。

李成分遣马进既占兴国军进留徒党在兴国遂深入江西。又遭张俊之败乃执知军李仪奔淮南後仪及一亲随仆人遁走得免仪身着衲袄中有碎金数十两至江州对岸一小寺中腰闲出兴国军印示其主僧求安下。且烦僧寻一小舟济渡僧见仪衲袄中是有物者遂谋杀仪夜并其亲随仆人以绳系杀之舁其尸弃於寺後半夜大雨仆人稍活自解其绳留系身边移足欲行觉有尸在地天色虽阴黑仆人认之是仪也。乃枕尸面祝之曰:若得性命渡江愿与使君雪冤仆待质明走数十里叩江边小舟乃渡诣江州密诉尽捕院中僧行出官鞠戡是实追黄金数十两兴国军凶乃掷弃江中不获僧人与同恶者皆凌迟处斩,於是兴国军复降诏与新印贼在兴国军半年仪能调护之无秋毫扰民感仪之惠为立祠。

二十八日乙丑张俊败马进於江州。

马进筠州之败张俊迫至奉新楼子庄贼将商元据草山狭险设伏俊熟视山峻路险度必有伏乃遣步兵从闲道直趋山顶杀伏夺险乘胜杀至江州进等拒战不胜绝江而遁遂复江州自是俊军有和铁山之号是时兴国军诸处群贼悉皆奔窜矣。初俊复筠州临江军奏捷上亲笔谕日以李成之狡狯马进之猖狂盘踞已深根株已固卿奋励决策频有克捷快士民之意解朝廷之忧。且朕待卿最亲卿事朕最久君臣之际休戚实同是宜乘贼势之已衰当官军之。

已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驱除剿戮收建全功诏犹未到军。又有江州之捷。

二十九日丙寅赐李成军中诏。

朕承祖宗之休托民庶之上念连岁腥膻之变(改作干戈之扰)祸不胜言闻一夫屠戮之灾痛如在已而李成者生本边隶世蒙国恩乘朝廷多事之时为盗贼乱常之首假顺欺众兵累年朕方待以开怀冀其悔过屡下自新之诏勉行姑藩封疆特大遣使人而将命锡斋相望而成敢负眷私专怀凶狡每候胡尘之警反为王旅之雠挟持两端猖獗万状自谓能欺於天地人皆洞见其肺腑乃至擅离淮右之区越践江南之地既包容而愈悖岂征讨之得辞爰遣将臣前临贼境才旗麾之一指俄壁垒之四摧动辄有功捷无虚日顾全师之尽北知元恶之靡逃往郎屠之势无难者言念胁从之众孰非涵养之馀失身一陷於豺狼终岁莫还於田亩骨肉至於离散头颅莫得保全静言无辜有所不忍已敕令於主帅专擒取於渠魁凡汝胁从赦而不问以示好生之德以昭除乱之诚於戏国有大刑所冀鲸鲵之必戮民皆赤子岂容玉石之俱焚咨尔污染之伦体吾宏贷之意速遏乱略永保嘉生张浚讨李成屡有捷奏上欲歼其渠魁而已悯其胁从故有是诏。

四月一日丁犯朔陈彦权兴国军。

陈彦以班直出官为兴国军巡检李成徒党贼马进既进彦入城军民请彦知军事彦令士案具见在城中文武官职位姓名有朝请郎董某者监大冶县银场彦委请权通判有武翼郎胡某者委请权都监次第委请州县官皆有条理惟董某怏怏不足有权军之意军民厉声而呼曰:无事之时当用文官多事之际宜用武官今已请陈知军众意皆同谁能闲之彦乃命吏牒董某还归本任董某逡巡听命遂权通判。

十日丙子康渊克通州。

刘光世遣将康渊往通州入其城以收复告。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虔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一百四十五校勘记。

古者人君以恩结人(结误作吉)必有人臣为朝廷任其责者(脱者字)方其围於荥阳(围应作)何术以待之(脱术字)同平居之时(居应作定)今诸君徒能得走兽耳(脱能字)高祖所与谋者(谋误作以)今四方莽为盗区(莽应作举)莫敢诃诘(诃误作词)时特有一二竭节死难(时特误作时时)楚州新遭张用曹成之後(楚州应作郢州)遇贼先锋击败之(脱贼字)与绵州觉了(了误作子)溺水而死(脱而死二字)荣自京东来(脱荣字京东误作东京)到军中(到误作列)锡赍相望(赍误作赍)。

 

 

《卷一百四十六》

 

  1. 炎兴下帙四十六。

起绍兴元年四月十四日庚辰,尽二十日丙戌。

十四日庚辰隆祐皇太后崩。

隆祐皇太后遗诏曰:吾自履宫闱於今三纪常惧菲薄不足以踵先后之懿而格神灵之休乃晚年以来逢国多故二圣遐狩心常怆然皇帝仁孝自天实同忧患虽在颠沛礼无缺违幸时小康还自江介方欲飨天下之养即东朝之安而无如节宣不时偶遇微疾遽至危惙莫能自还怅此两宫遂成永诀方时艰难合行礼仪难以备举皇帝服期以日易月十三日而除仍不候除服御朝臣民三日而除作乐婚姻并无禁止殓以常服不可用金玉宝贝权宜就近择地欑殡候军事甯息归葬园陵所制梓宫取周吾身勿循旧制以为他日迁奉之便於戏生者人之暂寄死者数之大终甲子一周复奚所恨尚赖臣民之众永坚数之大终甲子一周复奚所恨尚赖臣民之众永坚忠孝之心辅翼圣朝早臻康阜存殁之际怆恨何言故兹遗诏想宜知悉。

大行隆祐皇太后议谥(旧校云:谥议汪藻撰)臣伏奉敕礼部状据太常寺今来大行皇太后崩合差议谥官差臣。

撰议谥者臣谨上议曰:臣闻承天者地也。所以涵六气而熙岁功配阳者阴也。所以分四时而成物化债宸极者后也。所以奉宗庙而隆化极故古之母仪天下者生也。荐其尊名终而述其大行三代尚矣。靡得而详在汉则明德和熹著称於前在唐则文德懿安垂纪於後皆所以扬椒涂之范炳彤管之辉巍巍乎!而与帝德并隆不可贬已恭惟大行隆祐皇太后躬圣善之德茂柔明之资粤自先正魏王有功仁祖之世王室所赖祐常纪之其泽深庆绵用集我太母惟我太母基迹元祐嫔於泰陵逮事宣仁钦圣两宫禀二南之规兼四教之善正位宫掖三十馀年含洪光大而体坤道之常进退存亡而得圣人之正及靖康初载天割我家二帝出郊中原无统列辟相视莫知所图我太母起於危疑之中自任以天下之重手援大宝授之圣明当方隅倾侧之时序璇历纂承之次虽文母以十乱兴周不能过也。已而六飞南渡按跸武林元凶阙朝宄自内作天下之势甚於缀旒我太母投袂而寝祸机立谈而销逆祲坐使天地复正三辰复明四方元元悉免涂炭虽娲皇以炼石补天不能过也。既勋猷崇极如此而乃抑华敦俭率礼蹈和塞私谒之涂裁外家之宠清净谦冲而以道为本沈潜刚克而与神为谋拥佑圣躬殚诚尽爱煌煌乎!度越麟趾思齐之上矣。方期清我甸服驾旋旧京虔奉翟车谒款宗庙极四海之养即东朝之安而昊天不辰祸结(改作绵)慈极郊蚕告华方开盛夏之祥隙驷难留遽掩长秋之御兹天子追慕悼心失图叹厚载之中倾痛仙游之不返虽遂服不可勉从期岁之丧而兴哀无时每过举音之节由是命有司考易名之典懋饰终之仪告於神明节以四惠,庶几有以彰淑则而畅徽音谨按谥法明德有功曰:昭视民如子曰:慈聪明睿智曰:献安民有功曰:烈。。若乃两值时变当阳御帘基图既安即复明辟泽及万世与天无穷非明德有功耶寝兴焦劳言动恳恻冒风涛兵革之险济宇宙生灵之艰非视民如子耶察兴替之端知变通之利亲庶政以任浦天之责奉真人以膺历数之归非聪明睿知耶中微之绪而我振之大乱之源而我窒之从容房帷密干鸿造非安民有功耶呜呼道之大者理谢形容名之尊者言绝称谓故古者贱不诔贵幼不诔长而皇后之谥则请之於庙示虽天子必有尊也。况我太母盛德元功敻无前比岂肤学之臣。

所能拟议意者必受成於宗庙为足以对在天之灵大行隆祐皇太后谥议宜以宗庙之命锡之曰:昭慈献烈皇后臣谨议。

大行隆祐皇太后崩奏告宗庙伏以衅积宫闱祸延文母凡居覆载孰不衣摧国有大丧不敢不告。

大殓伏以宫闱寡祐仙驭上宾将奉容依俯临神旧顾温兹之永閟衔摧割以奚言谨以十七日举大殓之仪不敢不告。

挂服伏以昊天不吊祸及东朝念色养之永违攀仙游而何及爰举衰粗之制用酬坤育之恩谨以今成服不敢不告。

祭奠比举卹章裒饰既正阼阶之席当陈馀閤之羞仰冀神游俯歆诚荐。

欑祭伏以慈壶中虚仙游浸邈爰举菆涂之礼以须祖载之期孝养莫追衣诚何极。

启欑伏以邦祸之延坤仪永閟方中告毕即远有期乃涓季夏之辰恭撒西阶之殡靡及摧割奚胜祖奠伏以复土有期遗佃在道犹想庭闱之觐忍瞻警卫之行攀旧哀号奠觞祖诀。

启猷伏以宫闱寡祐陵寝告成爰启菆涂将临於厚夜恭陈奠斗永诀於终天。

迁猷伏以蓍黾来谂日月有期既停六綍之仪将举九原之奉三灵不吊五内俱摧。

发引伏以蓍黾告日披綍在庭载言卫之仪将举殡防之事攀依永绝摧割奚胜。

掩欑伏以黾筮协从衣冠永閟神升帝所参三后在天之游地占山灵岂千人成聚之比追游莫返衔卹奚言。

上谥册宝伏以柔仪懿范懋著宫闱盛德元勋实施社稷乃群臣谥请於宗庙曰:昭慈献烈皇后永为千载之称不敢不告。

祔庙伏以慈闱厌世甫冈山既终复士之恩爰讲祔姑之礼进陪庙祀永作邦休。

配庙伏以(阙)作合先朝援正尊名有欠圣御帘之诏唱为异议由崇甯当轴之奸兹蠲刚辰恭举徽册用严升庙之礼就对在天之灵。

卒哭伏以飚驭遐升日期浸远甫隔晨昏之养奄然哭踊之仪追慕无田衔哀何极。

欑宫节八月朔伏以宫壶兴哀屡改阶萤之旦寝园在望俄惊陵柏之秋恭惟昭慈献烈皇太后位正累。

朝得齐先后仙虽邈慈矩具存地隔三山莫献蟠桃之实神归九庙长游大练之衣适〈辶周〉辰何胜永慕。

秋社伏以宫衣掩御已虚夏清之仪农扈报功忽届秋成之候恭惟昭慈献烈皇太后债天德大救物功深既炼石以告成遽乘云:而不返攀无及感怆柰何。

中秋伏以长乐终天人结母慈之变蓐收告节月圆秋令之中观玉琯之屡移望柏城而增怆恭惟昭慈献烈皇太后体姜妊之德希黄老之踪伏赴帝乡之期永违天下之养每怀遣训徒极哀悰。

九月旦伏以轩星既掩揜鬼驾莫追方兴长夜之哀忽届杪秋之序恭惟昭慈献烈皇太后功参十乱道冠六宫问寝承颜一朝违长乐之养祔姑合食千载奉泰陵之游摇落有怀追攀无所。

重阳伏以种稑告成尝帅九嫔之献菊萸在御莫伸万寿之祈恭惟昭慈献烈皇太后厚德亻见天徽音垂世自哀缠於厚夜忽时及於凋年爰致孝思式陈时荐。

九月望伏以椒掖戒寒柏城无晓永隔乘云:之驭倏更濡露之辰恭惟昭慈献烈皇太后化首宫闱泽流寰宇念纂承於丕绪蒙保祐之隆恩缅想徽音何胜孺慕。

十月望伏以衅结终天时丁良月虽閟宫之在望瞻大练以无期恭惟昭慈献烈皇太后梦月锺灵补天债德奄隔晨昏之养屡惊弦晦之迁兹睹流光何胜永慕。

下元节伏以难忘灰缇室将观一气之回较籍清都莫重三元之毕缅思慈范永隔仙游恭惟昭慈献烈皇太后一所忧在贤以俭为宝方候含饴之庆遽兴复土之哀爰即佳辰载陈诚荐。

秀水闲居录曰:元祐末哲宗方择后京师里巷作打球献戏以一击入窠者为胜谓之孟入,於是孟在女应入宫之选掖造缬有匠者姓孟献样两大蝴蝶相对〈纟奄〉以缬带曰:孟家蝉民闲竞服之未几后废处瑶华宫号华阳教主玉清妙静仙师议者皆以为识蝉者禅也。出家之兆也。元符三年徽宗皇帝嗣位钦圣向后同听政诏后还宫号元祐皇后次年向后崩复出居瑶华如故政和七年加号希微元通知和妙静仙师靖康初京师失守徽宗渊圣皇族。

近属皆诣虏(改作北)营虏(改作营)中议亦取后渊圣意张邦昌必不能久僭俗留孟后以为兴复基本因遣人入城取物纸尾批纸辞兴府尹徐秉哲云:赵氏讠主孟子相度分付会虏(改作金)人以后废岁久无预时事不复取(邦昌请后入宫诏云:遵少帝之玉音湖州士人石茂良在围城居将官姚友仲家尝亲见批字)虏(改作敌)既退邦昌请后入居延福宫号宋太后既请垂帘号元祐皇后今上践祚迎后至睢阳上尊号曰:隆祐太后建炎三年车驾渡江至馀杭有苗刘二贼之变后复垂帘以平内难二十五日复辟。又上尊号曰:隆祐皇太后绍兴元年崩於会稽初上谥号曰:昭慈献烈後更谥曰:昭慈圣献至是前识乃揜念焉孟入者两复入也。蝉者禅(去声)也。两御帘帷之应也。大统中绝而复贯天位暂倾而复正者后之力可谓异人矣。。

王德执郭仲威於扬州。

郭仲威为真扬州镇抚使建炎四年八月金人犯(改作入)扬州薛庆战死仲威奔於兴化及金人退仲威乃来真州薛庆战死仲威奔於兴化及金人退仲威闻李成在江州。且尝有旧潜回扬州驻军欲往上江合军到建康遇招信刘纲军於两花台仲威不备为纲所败遂回扬州作镇抚使朝廷以其反复终不为用诏刘光世生致之光世遣王德往德宣言游徼淮上至维扬仲成迎德於摘星台德手擒之遂并其众变有散而之淮西者有归还淮阳军者。

寇宏与宿迁县士毫赵革合军於黾山。

寇宏寿春人素以刺船为事凶悍无行良民苦之建炎末与百姓张先聚众时人谓之张二伯者邀掠舟船沿淮而行洎於濠泗之闲楚州赵立为金人所围先等以众至城下立喜用便宜皆以次借官与之时先为首遂以权知泗州军州事先既到泗州乃令其次刘全权通判军州事时人谓之刘马子者而宏。又其次也。遂令宏水陆巡检宏以众数百人泊舟於凤凰洲未几全自横山涧寨迎取其家属回宏以纤芥之疑遂杀全是时先在泗州为土豪吴钤辖所杀宏遂以其众径至泗州会先馀众杀吴钤辖退泊於黾山时楚州已陷郭仲威为真扬镇抚使宏愿听仲威节制仲威借补宏敦武郎閤门祇侯为镇抚司统制,於是国奉卿在宿迁赵琼水寨未有所向琼复以其父革为首领奉卿说革率众下黾山与宏合军革然之遂率其寨俱行至黾山宏大喜乃合军众议以徐宗城知泗州臧珪知盱眙军宏复上凤凰洲刈民麦。

以图濠州会傅报仲威为玉德所执俄而溃兵有由黾山往淮西者宏遂以舟船行後刘光世以宗城权知泗州是时泗州居民无一家满地荆棘荒草而已宏在凤凰洲屡以舟船犯濠州攻城李玠御退之。

十七日癸未桑仲陷邓州知军州事谭兖走西川桑仲。

以其党李横知邓州军州事。

桑仲率兵围邓州谭兖遣人招微盖山王俊解围俊率其众至邓州入城兖与饮宴罢俊醉兖率众突围出奔入川中仲攻城陷执俊归襄阳钉於木驴上呵喝相公游街遂凌迟杀之。

二十日丙戌王亨为庐州寿春府镇抚使史康民兼知真扬州镇抚使。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一百四十六校勘记。

密干鸿造(斡误作干)衔摧割以奚言(衔一作即)乃群臣请谥於宗庙(请谥误作谥请)人结母慈之恋(恋误作变)揜鬼驾莫追(一作〈魚兒〉驾)作打球献戏(献字衍)以一人击入窠者(脱人字)两大蝴蝶相对〈纟奄〉以缬带(〈纟奄〉应作缭)。且尝有旧潜回扬州驻军(二句一作。且尝有淄州同驻军之旧)遂率其寨俱行(李其二字应作同)宏复上凤凰洲(上应作至)。

 

 

《卷一百四十七》

 

  1. 炎兴下帙四十七。

起绍兴元年四月二十一日丁亥,尽八月八日壬申。

二十一日丁亥张浚杀前威武大将军曲端於恭州狱中。

初王庶以失延安自劾罢六路节制也。闻张浚来作宣抚处置使即前途迎见之浚以庶为参议官复与庶偕行浚既失全陕退保蜀中复欲用端庶曰:不可富平之战宣抚与曲端有胜负之约今日宣抚以何面见曲端。若曲端得志虽宣抚亦敢斩之不可用也。吴玠亦惧端之严明恐其复用乃书曲端谋反四字(於手)心玠侍浚立举手以示浚然不言也。浚虽有杀端之意而未有罪庶等曰:曲端尝作诗题柱有指斥乘舆之意曰:不向关中兴事业却来江上泛渔舟此其罪也。浚乃送端万州取勘康随先在凤翔府曾遭端决背一百有切骨恨浚以康随为提点刑狱公事端闻之曰:吾其死也。呼天者数声端有马名铁象尝日驰四百里惜之过於子息至是连呼铁象可惜者。又数声乃赴逮既至随命狱吏絷之维之糊其口煽之以火端乾渴而死远近士民闻端之死无不怅怏有数日食不能下者不旬日铁象亦毙林泉野记曰:曲端字师尹镇戎军人通书史善属文精骑射建炎初经略使知滑州枢密直学士席贡用端为统制屯泾州是冬金人犯泾屡为端所败时陕西五路制置使王庶以端为都统制庶严酷尝曰:假使曲端忤我我亦斩之端闻而忿虏犯(改作敌趋)延安端不肯救庶走端寨端责以失守囚而夺其印累日方得释建炎三年召端为御营使司提举一行事务地远不能赴张浚宣抚陕右筑坛拜端为威武大将军泾州防御使端登坛诸将懽声雷动浚由是忌之四年正月二日两破虏众(改作北军)浚欲合五路兵於耀州与虏(改作敌)决战端坚持不可谓宜五路分击浚不从王庶时为参谋因谮端欲反乃送端恭州及战於富平乃诈建端旗帜以威虏(改作敌)娄室孛堇(改作罗索贝勒)曰:绐我也。一战我军大败庶荐康随为提点刑狱令诬以端罪次年下端恭州狱逼杀之军民益体解而五路遂陷於虏(改作敌)浚还朝中丞辛炳侍御史常同言浚妄杀良将致失五路罢之。

翟兴杀伪信王杨餻糜之子。

沿河守御官王兴报大河北岸有兵千馀人其首领自称亲王翟兴命王兴招延渡河厚其供馈以兵卫之既行移则称信王或称邓王或自谓是渊圣文檄不一蛊惑众听意在诱结将士动摇边境兴察之其为首领者觉之乘夜潜遁兴委都统制董先追袭至商州获之乃邓州杨餻糜之子也。识证甚明遂并其党杀之。

马友败孔彦舟於潭州遂以湖南副总管知潭州。

先是马友在南阳军也。张用已受招安在鄂州城中友遣都统王成率众渡江攻鄂州平湖门或走报用用曰:何不杀之曰:不敢杀也。用率亲兵登城成见之声喏於城不用问为谁曰:王成用责其不忠便使以神臂弓射之其众退还汉阳翌日李允文差友为湖南总管友遂率众往湖南至是屡与孔彦舟战败之彦舟退去友遂入潭州。

郭仲荀复登州防御使主管殿前司公事。

辛道宗为福建路马步军副总管。

孔彦舟在鄂州受招安。

孔彦舟在潭州屡败於马友乃退去欲向南行因作口号有。又被杜鹃类唤省参差兵马过衡阳之句遂寇岳州官吏皆走一城尽空彦舟无所掠遂寇鄂州汉阳军一带下寨时鄂州大饥米一千三百五十文民多饿死彦舟括军中米出粜於市每升二百文人得少苏皆翕然称扬彦舟之惠知鄂州李允文闻於朝廷招彦舟彦舟听命。

五月十三日戊申金人折合孛堇(改作哲尔格贝勒)攻和尚原吴玠御退之。

折合孛堇(改作哲尔格贝勒)以三百馀骑入山谷欲攻和尚原吴玠遣兵击之山谷中路狭而多石马不能行金人弃马遂败走於凤翔府。

没立(改作默哷)寇(改作攻)箭筈关吴玠击退之。

没立(改作默哷)惩三朋之败复会乌鲁(改作乌噜)折合(改作哲尔格)众数万由阶成出散关吴玠击走之时没立(改作默哷)方攻箭筈关玠复遣兵击退没立(改作默哷)不得与二酋(改作乌噜哲尔格)合矣。。

邵青寇太平州。

邵青先受朝廷招安授枢密院水军统制芜湖县驻劄张俊讨李成令青听节制青至池州与张用徒党相持时时战斗。又辞以无粮(请於)朝廷朝廷从之青遂复回芜湖就粮是时当涂芜湖久苦青之扰皆不喜。

其复至青遣人往太平州买卖知州郭伟不放入城乃曰:邵统制已有指挥往收李成安得复回此邵青闻之怒率众欲入夺城门皆闭遂拥众攻城时五月十六日也。青有众数万大小舟数千艘入姑溪河上莲褐山下至采石东至三湖口与其党单德中孙立魏曦阎应分布篇满。又於城中外四壁劄立硬寨开畎姑溪河水尽淹圩垾掘断援兵来路烧屋宇驱百姓沿江采斫草柴於城下填叠墁道两所百姓稍怠缓者贼在後以刀杀之并其尸和柴草叠路一日之闲墁道与城相平下瞰城中纵火箭焚烧楼橹取有孕妇人一二十人城下割腹取胎以卜吉凶自此攻城昼夜不息用云:梯及三稍五稍礮者百馀座天桥对楼鹅车洞子一发四面填壕攻城伟亲率将士军民城上与贼血战宫员军民伤中者千馀贼以礮打损一敌楼摇动欲倒坏共请立木别修伟曰:贼军在城下晓夜攻击无休息时何暇修敌楼命百姓运土实之倏忽满遂牢固不复别修青亦不能近伟方食於城上青一礮击其案损伟不动。又以矢毙其侍吏伟亦不顾已未夜伟召募长枪敢死军兵下城西壁刦贼营寨东风紧猛发火焚烧贼兵所叠墁道火焰炽延及鹅车洞子之属贼不能救遂将所虏强壮无残疾乡人用锦绣衣服新头巾装束驱催往江口剖腹取心祭转西风不应贼连夜接战中伤及死者甚众伟以姑溪水面高於贼寨地遂於辛酉夜召募军民下城开放河水水势湍急淹浸贼寨贼计穷蹙会镇江府刘光世遣人来招安壬戌拔寨遁走下水而去初青有参议魏曦者多知有谋伟忌之乃用响箭射一文字至城下青得之。又两日青杀曦人皆谓伟用闲计而青信之也。。

六月朱胜非在江州上疏乞恤民招盗。

朱胜非自罢知洪州转徙於湖湘闲建炎四年六月复观文殿学士除江州路安抚大使知江州胜非聚兵於吉州逗遛不进以刘绍先杨勍傅枢为统制及李成陷江州为张俊所败胜非乃以绍先兵屯江州数月胜非主至然除命已一年矣。九江新遭李成所破被祸最酷彫残甚於他郡而帅认旧治豫章创移於九江官府荒陋。且不可号令一路方朝廷置镇抚使移易诸路帅臣经画无节,於是胜非上疏论东南盗贼欲招抚西北剧寇则命之以官使流离北人各得其所所汰被虏者老弱者不愿从军者留精锐使。

散处诸军如此当不为患至。若江西大寇皆因朝廷号令无定横敛不一名色既多贫民不能堪以故为寇脸言臣被诏赴任来自桂岭陆行一千七百馀里至临江军所见道上居民及近路村落自入衡州界有屋无人入潭州界有屋无壁入袁州界则人屋俱无良民无辜情实可悯陛下幸降宽诏深加哀怜蠲削苛扰俾知实惠招降其首领与补一官收隶军籍而散遣其徒众各使还业则江西之乱庶可指日平也。不然则为盗者日益众势必南轶湖南二广皆不得安矣。先是李敦仁乱江西帅臣监司多往招收或许以高爵或啗以厚利敦仁闲杀所遣之人乍服乍叛终莫能平胜非募人往招之有许吉范者愿行胜非叩问再三知其能办然後自为文榜授之使行以招之吉范如其言而往不数日敦仁辈三千馀人来降然後诸郡解郡。

诛郭仲威。

郭仲威自焚刦平江府即转至淮甸王德诱而执之槛送行在朝廷以仲威望敌不战焚刦而出误平江一城生灵者仲威也。。且在真阳州跋扈之迹甚明命王舜成押赴平江府凌迟处斩是日也。舜成以甲兵防护凌迟於饮马桥下城中军民欢跃称快。

张俊追及要成败於斩州石幢坡成走附於刘豫。

张俊既败商元马进於江州而李成在斩州俊引兵渡江至黄梅县与成战成据石幢坡凭山以木石投人俊乃先众奔溃追杀贼将孙建马进及首领无数自黄梅六安诸郡贼徒闻风远遁成北走降於伪齐。

张俊送知鄂州李允文於行在。

张俊为江淮招讨使移牒李允文曰:恭奉圣旨统大兵前来掩杀贼徒李成请照会时鄂州粮食。且尽而孔彦舟在汉阳以来允文得牒遂悉众往江州丁家湖见俊俊分兵三百人与允文回州允文怒俊夺其军有言侵俊俊怒其在鄂州杀袁植等事差人押送行在所。

沈与求为侍御史。

先是沈与求为侍御史以论李陵乞诏宰执选用罪戾之人除职与郡遂除直龙图阁知台州待阙未赴上思与求之忠有旨召还再除侍御史上尝从容言王安石之罪在行新法与求对曰:王安石以己意变乱先帝法度误国害民诚如圣训然人臣立朝未论。

行事之是非先观心术之邪正扬雄名世大儒主盟对道新室之乱乃为美新剧秦之文冯道左右卖国得罪万世而安石於汉则取悲欢离合於五代则取道臣以是知其心术不正则奸伪百出僭乱之萌实由於此起自熙甯元丰以来士皆宗安石之学沈溺其说节义彫丧驯致靖康之祸巧为卖国一时叛逆适逭典刑愿陛下明正其罪以戒为臣不忠者是时上不欲究僭信事因与求之言遂大感悟。

邵兴退军於兴元府。

邵兴天卢氏县为董先所攻兴不胳膊遂率众走入兴元府投安抚使王庶宣抚张浚以其姓名与年号偶同遂改其名为隆。

七月岳飞为神武右军副统制。

张用以兵五万降於张俊。

张用自咸甯县趋江西屯於瑞昌境中曹成屯於吴仙镇张俊既败李成成归刘豫矣。乃使岳飞招用降用有受降之意令诸军来日往吴仙镇与成合军翌旦军士有之吴仙镇者久之用不至众皆疑之俄有承局报用已受岳飞招安追军马皆回众以既行三十里不可回和乃趋吴仙镇曹成令中军人别作一寨未几用再遗从追其军马遂往瑞昌与用合矣。。

讨论蔡京王黼童贯谭稹李邦彦朱勔梁师成孟昌戬父子亲党门人得官改转者皆降八官。

宰相范宗尹罢为观文殿大学士提举临安府洞霄宫范宗尹为宰相侍御史沈与求言其无经画才遂罢之制词有曰:日者轻用人言妄裁官簿以庙堂之尊而负天下之谤以人主之孝而暴君亲之非朕既丁甯德意而申命於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