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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朝北盟会编》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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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设少偏却令礟手少挪脚上太偏则就令礟纟人抬转礟坐放过则令减人或用礟稍大者不及则令添人或用礟稍小者照料得一礟打中馀礟少有不中。又城裹立礟可置数多守御人用礟。若能如此虽贼(改作敌)人用礟何能为也。筑城之计城面上必作女墙头中间立拘脚木一条每女墙头中挂答笆篱惟可以隔。

遮弓箭弩弓礟石则难以遮隔。若改作平头墙不用笆篱只於近下遛品字方空眼与女墙头相似亦甚济用或问何以备御城外脚下自有马面墙两边皆见城外脚下於墙头上坠下害贼(改作敌)之物贼(改作敌)人初到城下观其攻械势恐难遏宜便於城裹脚下取土为深阔城壕壕内去壕数丈再筑裹城一重对旧城门更不作门却於新筑城下缘裹壕入二三里地新城上开门使人入大城直行不得须於裹壕垠上新城脚下缭绕三二里地方始入门。若此则假使贼(改作敌)善填壕止不过填外壕必不能填得裹壕贼(改作敌)。若由门入城须行新城脚下裹壕垠上新城上人直下临贼(改作敌)何物不可施用正是贼(改作敌)死地必不敢入既由正门入城尚不敢岂肯用命打城但只如此为备贼(改作敌)兵至多攻城百种诚可谈笑以待之。又况京都旧城亦自可守。若遂措置便可使势如金汤有不可犯之理兼就城之内军兵百姓金银粟帛计以亿兆之数亦莫能尽。若能意图修作不独添此一城一壕可不日而成假使添筑城壕数重人亦不劳而辨重城既备然後招敌人使入城议事彼。若见之必不攻而自退俗谚云:求人不如求已古人云:上策莫如自治。又事贵制人不贵制於人皆此之谓也。京城周围地约一百二十里闻当时贼(改作敌)在城外诸门多闭有以土塞得止开三两门通人出入如此乃是自塞生路而为贼(改作敌)生路也。其为守之计不独大启诸站仍於两门之闲更开三两门使周围有门数十座齐开於城内运土木出外填壕作路使战士出入无至自碍城上觇望敌人空隙稍有便处即遣兵击杀或夜出兵使贼(改作敌)在外所备处多昼夜备战无有休息彼自不能久攻兼既城内创开城门自运土填壕欲为出兵计贼(改作敌)在外填壕欲为入计不攻自破所以敢自创开城门出填壕者非谓其贼(改作敌)兵可欺盖恃其自於城内设险已备引贼(改作敌)入城崦死耳晋王浚遣都护王昌及鲜卑段疾陆眷末杯等部五万之众以讨石勒诸将皆劝勒固守以疲寇独张宾也。苌以谓可速凿产垒为突门二十馀道勒即以苌为攻战都督造突门於北城鲜卑入城北垒勒俟其阵未定躬率将士鼓噪於城上会孔苌突诸门伏兵俱出击之生擒末杯等众皆奔散苌乘胜追击横尸三十馀里获铠甲五千匹此乃守中有攻可谓关头善守城者也。後之守在者何惮而不。

法欤州郡城池之制人皆以为尽善城有敌楼而虏(改作金)人用火礟摧击城外有壕而虏(改作金)人用洞子填垒城高数丈虏(改作金)人用天桥鹅车而对楼慢道云:梯等攻具登城据其城池之制可以自谓坚固前後所未有柰何虏(改作敌)人攻械雄杰亦前古所未有故事贵乎!仍旧而人惮於改作皆不可必者古人所谓利不百者不变法功不千者不易器以今城池之制观之。虽然利不至於百而功不至於千其闲有须更改者不可不更改也。自古圣人之法未尝有一定之制可则因否则革为今之计如敌楼者不可仍旧制也。宜於马面上筑高厚墙下留品字方径及尺空眼以备觇望及施设枪路墙裹近下以细木盖一两架瓦棚可令守御避寒暑风雨星在)墙裹墙皆低下则礟虽在外数多施设千万悉莫能及。又壕上作桥桥中作吊桥时暂隔贼(改作敌)则可。若出兵则不能无碍宜为吊桥兵出入俱利城门宜迂回曲拆移向裹百馀步置不独贼(改作敌)矢石不及其旧门作楼处行入一步向裹便是贼(改作敌)陷何谓陷盖百步内两壁城上下临贼(改作敌)人应杀贼(改作敌)之具皆可设施旧门前横筑护门墙高丈馀两头遮过门三二丈城门启新生人马出入壕外人皆不见孰敢窥伺城外脚下去城二丈临壕垠上宜筑高厚羊马墙高及一丈厚及六尺墙脚下变筑雀台高三二尺阔四尺誉台上於羊马墙上亦留品字空眼以备觇望及通枪路一如大城上女墙头墙裹誉台上栽埋排杈木以备贼(改作敌)填平壕堑及破羊马墙至城脚下则贼(改作敌)与羊马墙内两边受敌头上大城向下所施矢石却是贼(改作敌)当一面而守城人三面御之羊马墙内兵赖羊马墙遮隔壕外矢石是羊马墙与大城系是两城相乘齐用使贼(改作敌)人虽破羊马墙无敢入者故羊马墙比大城虽甚低薄其捍御坚守之效不在大城之下。又羊马墙内所置之兵正是披城下寨以留伏兵不知贼(改作敌)人以何术可解。若此既有羊马墙其鹿角可以不用仍於大城上多设暗门以备遣兵於羊马墙内出入。又羊马墙去大城脚止二丈不令太远者虑大城上抛掷石难过墙外反害墙内人。又不令太近者虑其太窄难以回转长枪。又於大城裹城脚下作深阔裹壕壕上向裹度地五七尺可作往来路外筑裹城排杯木但多备下贼寇(改作敌卫)城应敌处用以此设备虽使虏(改作金)人善攻不足畏也。墨。

子宋大夫善守御公输般为云:梯之械将攻宋《墨子》见之乃解带为城以衤为械九设攻城之机《墨子》九拒之公输般攻械尽《墨子》守有馀公输般曰:吾知所以拒我者以见此攻城者宜乎!古人以为策之下也。夫守城者每见敌人设为一攻械而无策以应之者有未思也。规尝谓昔孙子曰: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又以谓兵者诡也。用无常表诡诈为道故能面示之不能攻其不备出其不意此兵家之胜不可先傅也。是以善守者藏於九地之下使敌不知其所攻今夫备御之策宜乎!藏之於身待敌而用不可以先传之然傅之於近而达之於远有利而无害有得而无失不可不先传也。嗟乎!靖康丙午虏(改作金)人以儿戏之具攻打京城守御者一时失计遂致城陷迄今一纪有馀而虏(改作金)人不思当时幸胜尚以骄气相矜在规於未知虏(改作金)人攻京城械器施设之前则每见人云:金人攻城大礟对楼势不可当贵头言之则怏然而不敢辨众人言之则亦不敢痛折今既知其详则,岂可不尽剖其所见而言之况规忝冒职当次对滥膺守臣苟无所见,庶几乎!彼彼奸谋使攻城掠地之心潜消於冥冥之中而致我宋之境无有远迩。若州。若县。若守令之人强者愈自奔懦者知其勉孰畏乎!虏(改作金)人之来攻城之械而城皆可以自保。若成我宋山河之壮者不可不论也。规窃尝闻国之利器不可以示人。又机事不密则害成而用兵之道以正合以奇胜善出奇者无穷如天地不竭如江海千变万化孰能穷之今止据虏(改作金)人拔京城当时攻械施设略举其捍御之策大概言之至於尽精微致敌之方虽不惮其繁文而有所得真不可示人者况虽欲传之有不可得而传之者矣。惟在乎!守城之人於敌未至则精加思索应变之术预为之备耳区区管内陆不能自揆辄序於佥言之後。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一百三十九校勘记。

并预政机(并误作升)寨有舟四五十只(脱只字)李价(一作玠)。

权知州荀某(荀误作者)遂推规权摄府事(脱权字)朝廷欲再援太原(脱欲字)。若不用拴何术以壮中国之势遏夷狄之强(脱不字何误作有遏误作是)不用则终至於弱而已(终至误作中止)唯在用兵之人何如耳(脱其字)是宜乎!不能援也。(是字衍)。

若已先策定守险设备(误作惹已守先策定险设)。

使贼欲登城(使误作伏)遂令金人得之(得之误作所得)莫谓小不能害物(莫误作不)寻碑石靡盖石羊虎为卒(脱座字)所列座百馀座(下座字衍)女墙头坐立(脱坐字)。又须先用稍大木造高长一丈(误作。又须用造高木一丈长一丈)洞子长一丈(脱长一丈三了)郎於两边连珠进洞子向前(连珠误作速)运对楼过壕攻城(运误作五)城下列二百馀所(脱城字)。若对楼傅城(。若误作一传误作得)守城士卒(脱士字)乘南风(脱乘字)自是堵住贼人攻械来路(是误作足)以隔矢石(误作以隔女墙头)次於烧了城楼处(处误作子)於石则难以遮隔(脱於字)。若逐急措置(逐急误作遂)而为贼开生路也。(脱开字)非谓其贼兵可欺(其字衍)而对楼墁道云:梯等(面字衍)前古所未有(古误作後)其旧作门楼处(作误在门下)女墙头上大城(脱女二城二字)以当伏兵(当误作留)故用而示之不用能而示之不能(脱用面示这这不用六字)。

 

 

《卷一百四十》

 

  1. 炎兴下帙四十。

起建炎四年六月十一日辛已,尽七月十七日丁巳。

程昌寓;鼎沣州镇抚使兼知鼎州。

程昌寓;家傅曰:建炎元年八月公以京西转运判官入为尚书吏部郎官自南都扈从至维扬与时宰论事不合出地蔡二年八月至郡已为金人所破军马散亡资贼充斥公乃招集流民简练师旅其命将也。不限资格惟有功者居上早日与群盗战每战必克遂为强兵三年正月杜充留守京城招纳贼寇张用王善而复逐之遂围淮甯两月张用以其众号二十万来寇三月至黄离去城二十里公度其远来未食先遣汝阳县尉杜湛设伏以轻兵诱之贼果以万人追至城东遇伏大溃几擒其次首马友六月杜充赴行在檄公为留守判官月中至京城视事京师屡经虏寇(改作敌至)独启四门馀皆阖行者居者皆以为病公至欲尽癖之。又游手游食市多窜窃犯者虽一钱皆死公改钱为一千副留守郭仲荀皆不从七月蔡父老五百馀人投栈於留守丐公还曰:蔡荐经寇(改作敌)扰攘自公临治盗奔他境虽今有本道运判胜膺摄事民未安其政词旨诚切杜充时为宣抚闻之檄公还八月十八日人境在中来告前唐守滕牧招巨寇王民所谓一差针者合王清两军约数万众道蔡已入西境新守以其弟牧故许其入城吏民知其入则墟矣。极言不可弗听公闻之宵征十九日黎明入城午漏上贼(改作寇)掩至趋门不克入公令营於城东来丐粮曰:吾廪米尝饥贼(改作寇)求市倍其直乃售贼(改作寇)留(阙)日而行过平榆乃肆掠微公则无复有蔡矣。闰八月没角牛杨进众十馀万寇真和进虽降为西就安抚然虏掠不已。且百端需於蔡公曰:竭民膏血以资寇兵而给盗粮吾不忍也。一切绝之故进既反遂来侵公令杜湛等各以部兵分掩其时雨。且夜刦其寨俘斩不可胜计贼不能安怒。且恐乃分兵四出聚粮造天桥云:梯谋攻城公亦为战守备九月十一日公被召赴行在方趣装忽闻金人渡河阳公乃上闻乞留捍御寇(改作敌)退而行未报月末得上蔡状言虏(改作金)游骑入二十九日虏(改作敌)骑数至城东及贼大军至屯於南东北三面约五六万众公令戒严。且遣人缒城而出告警於行在由是朝廷知两番虏。

(改作敌)入始檄诸道为备十二月初二日公遣畦贵出兵扰虏(改作金)营虏(改作金)之祁王藉其累胜势甚张众亦心惮之公闭关偃旗息鼓既献俘士气大奋公乃启扉纵之至初四日生获逾七百人虏(改作敌)睥睨七日莫测城中虚实乃退出师尾击颇有所获公自後连契贼曹贵杨勋斩馘甚众。又破田僧歌虱子兵擒歌公奇其状爱其勇弗诛复委用之後卒为良将所谓田乐者也。四年二月以既除代奉诏提兵赴行阙会有旨罢诸路勤王之师除公鼎沣镇抚使。

解潜为荆南府峡州荆门公安军镇抚使兼知荆南府陈求道为襄阳府邓随吨州镇抚使兼知襄阳府范之才起复为金房均州镇抚使兼知均州冯长甯为淮甯顺昌府蔡州镇抚使兼知淮甯府翟兴为河南孟汝唐州镇抚使兼知河南府。

江淮荆湖京西等呼分镇范宗尹建议也。五月二十五日参知政事范宗尹等劄子奏臣等恭依圣旨就都堂聚议分镇事宜画一如後一诸镇臣乞以镇抚使为名一欲将京畿湖北淮南京东西州军并分为镇其陕西四川江南两浙湖南福建二广并仍旧制一诸镇除茶监之利国家大计所系所入并归朝廷及依旧制提举官外其馀监司并罢所有财赋除供上钱帛等自合认数送纳外其馀职并听本镇帅臣移用更不从朝廷应副缘今初建理宜宽假而。又责以备御之事欲为蠲免上供三年候事力富实日自合依旧一今来分镇州军多经残破或依紧要控挖去处理宜增重事权庶可以办应管内州县官并许辟置知通令帅臣列名具奏朝廷审量除授官吏兼污勤惰许按察升黜其所管州军并听节制遇烟兴许以便宜从事其帅臣不因朝廷召擢更不除代如能捍御外寇显立大功当议特许世袭奉圣旨依奏至是除陈规以下皆镇抚使。

闲居录曰:宣和以来宦者童贯弄兵蔡攸并窃枢柄边帅大率皆小人以贿赂用之军政尽废非徒士卒骄惰不可用。且零落尽矣。金虏(改作人)大举南牧不复可以支持靖康初渊圣下令河朔欲令郡将世守事不果行今上驻跸维扬献言者甚众宰相黄潜善以谓非急务悉寝其奏建炎三年南渡至於馀杭潜善改罢余谬当柄途而士大夫复以藩镇为请余为择熊虞卿等十九疏奏之。且问陈以为宜徵艺祖初时议制宜行在为京西淮北为藩方淮南为郡县会余。

罢去事变不行次年六月范宗尹为参政申其说置镇抚使遂以为相降诏施行然规模参错多寡不均李成以舒斩光黄四州叛扰江西也。彦舟授鼎沣辰沅靖五州不赴遂犯湖南刘纲授濠泗岳飞授通泰赵立授承楚薛庆授天长郭仲威授真扬王彦授金房皆不能守唯桑仲以宗尹之兄宗礼在其中故授以襄邓随吨金均房信阳八郡地大人众稍稍为患促为其徒所杀裨将李宏代之宏为伪齐所逐镇遂废。

娄室(改作罗索)撒离喝(改作萨里罕)黑峰(改作哈芬)败曲端军於濬州白店原。

节要曰:时撒离喝(改作萨里罕)阵於高原娄室(改作罗索)黑峰(改作喻芬)率众先战官军合之贼(删此字)少却撒离喝(改作萨里罕)恐惧至於号哭我何贼(改作敌)势复振官军败绩由是贼(改作敌)中目撒离喝(改作萨里罕)为哭啼郎君。

二十二日壬辰知六安军边某杀金人尽殆。

边某初以金人寇(改作陷)城遂投拜金人以赵团练率北军三百人屯於六安初备金人时守御稍严乡村强壮与射生户皆聚於城中李成张用等皆攻击不克边某虽已投拜而强壮射生户犹在城中金人有回归之意道路风传金人将尽驱六安之民北去故土官李六使者与边某等密谋先事杀之每日邀请赵团练筵会赵团练不疑壬辰边某及李六使率军民及射生户并杀金人皆尽。

二十四日甲午知六安军边某弃其城。

边苛已杀金人即告报居人尽纳军器少顷再告报依旧做买卖近晚。又告报二十四日弃城尽(出尽)尽焚烧令各备乾粮甲午果充城边某令後军洪某押後放火城中一空是时张用在舒州有人庐州境者张用立大旗招诱山东河北士庶弃业人人多归之李六使为李成败北去寿春境被杀。

戚方诣张俊降。

戚方犯湖州安吉县上乡侗里张俊以兵讨之至安吉响导言上乡路狭不可行拴俊乃遣王再兴斋檄招之会岳飞追袭其後方无路进退乃诣俊乞降与其徒陈某号为三哥哥者同至安吉见俊俊先见方谕之曰:国家多难当以忠义报国家不可负朝廷方曰:不敢俊曰:尔宜一心事主不得有二方拜谢而见三哥哥者俊曰:国家不负人尔亦不可负国家曰:不敢俊曰:是何不敢人言尔复欲反乃呼证左而问曰:

是人果欲反乎!曰:实欲复反俊命推出斩之方上兵马簿有马六百匹献金玉珠珍不可计方自到行在日与中贵人蒲博不胜取黑漆如马蹄者用炭火绉去漆乃黄金也。以傥博负每一博不下数枚,於是方已受正使矣。时人为之语曰:要高官受招安欲待富须胡做。

七月十二日壬子马吉为韩世清所败。

韩世清在斩州败刘忠得柔福帝姬斩州甄采闻於朝即与世清同护送柔福帝姬之行在到兴国军路艰阻不能行四月朝廷遣内侍蒋尧辅来迎请柔福帝姬不许世清离斩州祗令采至行在世清曰:世清已起发斩州矣。。且得柔福帝姬者世清也。嘱采别具奏乞以世清同护送柔福帝姬。且言已一面起发事上览奏即降旨令世清徽州驻劄不许赴行在世清屯於徽州之黟县马吉以溃散馀兵方扰於旌德太平之闲世清屯黟遂率众往迎之为世清所败春提举官孙抃死於乱兵吉自长寿由泾县出宣城至广德受刘光世招安世清追至宣城而还。

十三日癸丑崔增犯太平州。

崔增既破焦湖水寨有大小舟数千艘。又闻金人已渡江北屯於淮东增乃率其众渐出栅江口未有所向遂犯太平州绕城劄寨甲寅夜以船百艘载攻具傍东南城角攻打贼众约二千馀并力齐攻知军州事郭伟尽力御之有二贼首称是阎将韩将呼曰:城中有勇锐者请出挑战荻港巡检王宗引弓满雨矢皆中二贼城上人讙呼贼众稍却戊午数百人寇城有贼首执大刀有牌旗写中军将刘顺顺引众犯西南城角宗。又射中之宗遂率牙兵魏进士军洪亮等下城与战贼遂退去贼驱虏居民於城下脔剖残杀。又纵火焚烧天庆观及民居攻城不克屡为官军所败。

张用奔於汉阳军受鄂州路安抚司招安。

五月张用诸军在淮西乏粮六月转至信阳军复往德安府用屯中军於三龙河曹成屯於应城县诸军散居连接至吨州络绎不绝至是鱼磨山寨军乱统领交替左王林孟振张衙推等杀其统领官马老爷王林者谓之王斩铁相州人初曾被擒入布袋倚船板上用刀斫其刀以为死矣。放入黄河中无何布袋系头脱遂爬而出渐复得活。又谓之王八刀後为横行遥郡张俊军下作马军将官时马老爷者既死。

用闻之曰:军容不整至使军中自相屠杀岂为杀一马统领乎!乃是欲杀张用耳用请从此自往求一死处诸人各岸辛苦有随用去者至淮阳有从一二千时马友在汉阳界内知汉阳军范某惧仓库不能给乃以军事并仓为见在移牒与用用遂为知军鄂州路安抚使李允文遣张定国往招用用受招安定国乃遂旋济渡至南岸允文怒曰:何不。且抚定而遽济渡乎!乃移文问之由是用惧遂反自汉阳界虏掠强壮而去允文遣水军张崇追击不及曹成闻马老斧之死。又闻用自奔去大怒令执捉中军人到即斩之成常恨中军统领官吴某实不同其谋成使人执至责以军律不整使下有订者遂斩之。

十七日丁巳郭仲威出平江府率众奔於兴化县。

郭仲威扰平江府之民朝廷闻之遣张俊来治仲威之罪仲威觉之率众出平江府遁走屯於兴化县朝廷授以真州镇抚使。

巨师古军於杭州薛成军於婺州。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一百四十校勘记。

张用以其众号二十万来寇(以应作分)。又游手艰食市多鼠窃(艰作游鼠误作窜)前摄守滕牧(摄误作唐)约数万众迫蔡(迫误作道)摄守以其弟牧故(摄误作新牧字衍)。且闲陈以为宜徵艺祖初议时制闲误作问时误在议上)径扰江西(脱径字)未经金人时守御稍严(未经误作初备)李六使(一作大使)弃城尽出出尽焚烧(出尽误作尽尽)。

 

 

《卷一百四十一》

 

  1. 炎兴下帙四十一。

起炎兴四年七月二十七日丁犯,尽八月十日庚辰。

二十七日丁卯金人立刘豫於北京国号齐。

金人册豫文曰:(旧校云:余家旧藏刘豫事迹一卷不知谁氏所辑自豫篡立以迄废殒载之特详此文亦见卷内因取校正)维天会八年岁次庚戌七月辛丑朔二十七日丁犯皇帝诏曰:朕公於御物不以天下(事迹作位)为已私职在牧民(事迹作志在救民)乃知王者为通器威罚既已殄罪位号宜乎!授能乃者有辽运属颠危数穷否塞获罪上帝流毒下民太祖武元皇帝仗黄钺而拯黔黎麾白旄而誓师旅(事迹作众)妖氛既埽区宇式甯爰(事迹作越)有宋人来从海道愿输岁币誓(事迹作祈)复汉疆太祖方务善邻即从来议岂期天方肇乱自起衅阶阴结叛臣贼虐辅宰热带(事迹作鸠)集奸慝扰乱边陲肆朕缵承仰循先志(事迹作矩)姑存大体式示涵容乃复蔽匿捕逃夸大疆域肆其贪很自起纷争扰吾外属之藩邻取其受赐之疆土因彼告援遂与解和终莫(事迹作无)听巧为辞拒爰命将帅谆(事迹作敦)谕盟言许以自新终然不改偏师薄汴首罪奔淮嗣子哀鸣请复。

懽好地画三镇誓至(事迹作卜)万年凡有质委悉同文约既而官军未退夜尽(事迹作集)众以犯营誓墨才乾密传檄而坚壁私结人使阴起事端以故再遣师徒诘兹败类(事迹作累)而。又起画河之议复成款战之谋既昧神明乃昭玄鉴京城摧破鼎祚沦亡无并尔疆以示不贪之德止迁其主用彰伐罪之心建楚新封守宋旧服庶能为国当共息民不料懦夫(事迹作庸)难胜重任妄为退让反陷诛锄(事迹此下有某衔命出和已作潜身之计提兵入卫反为护已之资忍视父兄甘为俘虏事务难济人岂无情方在殷忧乐於僭号心之幸祸於此可知乃遣重兵连年讨捕始闻无窜越在岛夷云云,)重念期民乱而无主久罹涂恢未获昭苏不委仁贤胡能保定咨尔具位刘豫夙擅直(事迹作敢言之誉素怀济世之才居於乱邦生不偶(事迹作遇)世百里虽智亦奚补於虞亡三仁至高或愿从於周仕当奸贼扰攘之际(正愚)氓去就之闲举郡来降奋然独断逮乎!历试厥勋克成委之安抚德化行任之尹牧狱讼理付之总戎盗贼息专之节制郡国清况有定衰救乱之谋必挟拯变扶危之策使民无事则橐弓力穑有役则释耒荷戈罢无名之征捐不急之务徵隐逸举孝兼振纪纲修制度省刑罚而去烦酷发仓廪而息螽螟神人以和上下协应比下明诏询考舆情列郡同辞一心仰戴宜即始归之地以昭建业之元(事迹作先)是用遣西京留守高庆裔副使礼部侍郎知制诰韩昉备礼以玺绶宝册命尔为皇帝国号大齐都於大名府世修子礼永贡虔诚付尔封疆并从楚旧更须安集自相攸居尔其上体天心下从人欲忠以藩王室信以保邦圻惟天难谌惟命靡常慎厥德保厥位尔其勉哉!勿忽朕命(玉册计六十六方每方字两行金填字)豫遂僭立於北京肆赦云:门下自前朝失御率土无依内离民心蜂心起弄兵之盗外开边隙来鹰扬问罪之师山川靡甯干戈互动耕桑废业垅亩弥望而荆榛老幼捐生庐舍多为之灰烬原野厌於流血沟壑填於残骸兵火连年不休乱离自古所少言之流涕念及痛心嗟赤子之无辜冀皇天之降祸宣命亟班於上国郡制特设於东州顾朕何人误承此任自念风亲王陋家世侧微昔也。壮年久林泉之是乐今焉晚节岂轩冕之为心属乞退闲竟无允命提纲五路空殚夙夜之劳历试暮(事谠作期)年蔑著锱铢之效虽近地稍形於康乂而远民未免於饥荒方图自效而归敢有怀他之望(阙)显册之既申命要在必从避辞者凡四章无所不至命命愈加乎!敦迫军民不容於遁逃。

至於属部之州列奏乐推之牍此岂人事致尔实有天数存焉知便安难遂於已私则吉凶宜同於民患当天造之草昧念王业之艰难恭受册仪尚循墙而欲避勉膺位号。若负剌之不遑虽非虞舜之明扬幸无成汤之惭德已於天会八年九月九日即皇帝位国号大齐布告中外咸知朕意尚念世道交丧国俗益讹贪顽未革於馀风诖误多罹於馀风诖误多罹於宪纳力期化洽深轸哀矜宜布湛恩与之更始可大赦天下於戏临深履薄何以当付托(事迹作副锡命)之隆拯溺救焚可以慰来苏之望公卿宣力士庶协心共赞眇冲以臻康云云,以前宗正寺丞李孝扬权左丞济南通判张柬权吏部侍郎兼右丞子麟大中大夫提领诸路兵马知济南府以延康殿学士前宣奉大夫前太原尹张孝纯依前宣奉大夫封开国公守尚书右丞相弟益北京留守都水使者王夔汴京留守升东平府为武汉京以东京为汴京改西京归德府为南就豫生於景州守济南节制东平僭位大名起四部强壮为云:从子弟应募者数千人四太子南寇回以李邺李俅李俦郑亿年臣(事迹作畀)豫以俦为监察御史亿年权工部侍郎。

节要曰:先是虏(改作北)中伪留守高庆裔献议於粘罕(改作尼堪)曰:吾君举兵止欲取两河故汴京既得而复立张邦昌後以邦昌废逐故再有河南之役方今河南州郡自下之後亦欲循邦昌帮事元帅可首道此议无以恩归他人盖以金人自陷山东挞懒(改作达兰)久居滨潍刘豫以相近奉之尤喜挞懒(改作达兰)尝有许豫僭逆之意庆裔粘罕(改作尼堪)腹心也。恐为挞懒(改作尼堪)所先遂遽建议务欲功归粘罕(改作尼堪)粘罕(改作尼堪)从其说遣庆裔自云:中由燕山河闲越旧河之南(刘豫节制旧河为界)首至豫所隶景州会吏民於州治谕以求贤建国之意郡人莫敢言之皆曰:愿听所举某等不知贤者庆裔徐露以属刘豫郡人迎合虏(改作敌)情惧豫权势。又豫适景人也。故共戴之裔喜曰:尔与朝廷帅府之意正相合尔遂令列状举之庆裔至德博东平一依景州之例既至东平则分檄诸郡以取愿状归至云:中具陈诸州郡共戴刘豫之意及持诸吏民愿状於粘罕(改作尼堪)复令庆裔驰问刘豫可否豫倦辞之。又。且推前知太原张孝纯庆裔归报粘罕(改作尼堪)。又遣庆裔谕豫曰:戴孝纯辅尔豫。

诺之粘罕(改作尼堪),於是令右监军兀室(改作乌舍)驰禀於虏(改作金)主吴乞买(改作乌奇迈)从之故豫得僭位,或谓本邓其说为已见献於粘罕(改作尼堪)非也。金人入寇(改作进扰)山东以邦昌为名不易官制风俗者其议素已定矣。不然挞懒(改作达兰)岂敢擅许於人耶刘豫揣意求於虏(改作金)庆裔怀私属於豫其所由来渐矣。非自刚中始也。然则中之罪岂胜诛哉!。

太行义士石子明与金人汉军万户韩常战於真定大败常军。

石子明与韩常战於山西真定胭脂岭大破常军千户刘庆馀为礮折其颈金人以万户比都总管之职千户比节度使百人长比刺史今燕云:诸路民兵千户百人长乃以家业或丁数定之在军则权为千户百人长散则还为散民。

万事大吉十日庚午水贼崔增攻太平州。

崔增自癸丑寇城下攻击不克至是退去。

八月一日辛未朔岳飞除昌州观察使通泰州镇抚使五月岳飞有靖安镇之捷生获金人三百馀人至是岳飞献俘於行在授昌州观察使通泰州镇抚使。

桑仲陷襄阳府。

京西制置使有曹端者自京城陷聚众扰於京西号为曹火星程衙秋遣人招之屯於襄阳城下是时桑仲在唐州尽取强壮为兵唐州之民在桐柏者尽为董平攒集属董平者进退无所依皆尽室愿归於仲仲之众渐盛遂自光化军将寇襄阳千秋遣端御之并檄邓州谭衮为援端与仲相遇於高车急击之仲败稍退引去端以获捷报千秋会衮遣骑兵五百来策应千秋日谭安抚骑兵皆精锐当策应功耶遂率众退於中庐南漳之闲。且曰:令马军破贼仲闻端已退去整众而进与邓州马军遇地势坡坂而有树林俗呼为勃萝冈非骑兵之利邓州兵大败仲遂寇襄阳千秋所率公安亲随兵未尝历战阵皆轻佻欲出战千烽不许至於再四乃令出战悉用行缠扎腿以青红带系足着新布衫如市井闲做场弄棒人仲以马军数百伏路两旁俟亲随军才过未尽即突出尽喝令坐亲随兵皆坐以棍棒次第敲杀之方其敲也。有一人奋身而起大呼曰:我与你抬担仲之党皆大笑有失仗者千秋下统兵官(阙)仲正等诸军皆散千秋充城奔于中庐仲遂据襄阳千秋遣人密说王汭。

使图端癖者端之裨将也。遂杀端众军皆散或百十人或三二百人各为火伴者莫知其数唯後军李忠寨差远独不散散与不散者尽戴白巾声言为曹太尉报雠千秋不可居乃转往金州自此入川矣。。

七月丁丑李允文为鄂州路安抚使知鄂州。

靖康闲李允文以教王寓辞避奉使谪闲者数年张浚为川陕宣抚使道出鄂州允文谒之浚与允文皆行至西京以为京西提刑时赵宗印屯於吨州欲随浚入川乃以兵马尽交与允文而吴锡初授宗印招安亦在其中至是允文为鄂州路安抚知鄂州尽以其兵行。

张俊为检校少保定江(事迹作甯武)昭庆节度使。

制曰:门下三军利用莫如忠勇之两全十乘启行尤贵文武之兼宠朕博稽舆论优奖虎臣乃疏进律之裒用辣在庭之听具官某性资沈鸷材力骁雄得孙吴方略之奇兼信布爪牙之勇执干戈而卫社稷居(事谠作心)存蹇蹇之忠安(事迹作居)边境而立功名躬履堂堂之阵昨缘多故尤见殚诚提一旅以趋朝扈六飞而复辟旋因冬狩留驻海壖偶胡马(改作敌骑)之长驱率王师而尘战奋当大敌援抱鼓以忘身坐埽妖氛用鲸鲵而筑观兹及行朝之底定复销群盗之抢攘并录茂勋用加醲赏秩视三孤之贵地兼两镇之崇戴锡爰田仍加真赋增中权节制之重示上将威仪之多於戏有功见知朕既每存於大信纵敌生患汝其勿替於前功惟一心同奖於朝廷斯千载永书於令甲服予之训时乃之休。

十日庚辰隆祐皇太后至自虔州。

卢益辛企宗护卫隆祐皇太后至行在李回杨惟忠防卫六宫。

燮军於信州。

燮自马家渡失守溃散由徽州走浙东事过境迁上州为神武右军冯宗回追及战於天甯寺前燮走福建路宗回及李俸追至南剑州然燮乃溃兵非盗贼也。朝廷命军於信州。

薛庆及金人战於扬州军败被杀郭仲威弃其城奔於兴化。

兀术(回军至六合县欲发舟船取楚州路行而赵产在楚州薛庆在高邮军舟船不可发故兀术(改作乌珠)驻军六合未得归挞懒(改作达兰)自寿河寨往六合见兀术(改作乌珠)议事请益兵会孙村浦寿河之军。

共取楚州兀术(改作乌珠)乃分三太子兵欲攻高邮时郭仲威为真州镇抚使移文报高邮薛庆庆知金人欲攻己,於是率兵来扬州会战庚午庆至扬州与金人遇遂进战不胜庆引还金人追至东门外庆堕马被杀马寻旧路走还高邮军中见之曰:马空还矣。薛太尉其死乎!仲威弃扬州奔兴化。

姓氏录忠义《传》曰:薛庆建炎三年率兵数千据高邮军善用大刀勇冠诸军知枢密院事张浚往抚淮南至高邮军庆诈降拜马首迎入城执之浚部下陕西兵三千多见杀逼浚令出庆军将士官告三千道四年除楚州镇抚使朝廷约诸州镇抚互相应援绍兴元年金人攻扬州围镇抚使郭仲威庆往救之杀金人兵甚众庆力战而死人称其忠勇绝伦能以功掩过者惟庆能之。

金人陷高邮军措置高邮军事国奉卿弃城走。

金人三太子既败薛庆之军於扬州即长驱侵高邮军副统制王林出城迎战不胜奔於通泰高邮遂陷措置高邮军事国奉卿走还楚州。

张用中军徒党归於鄂州。

张用已受鄂州招安曹成以马老爷事执捉中军人多被杀戮者用之妻一丈青奋身出招中军人隶麾下中军人皆归之用众二万人皆诉无粮食一丈青曰:待我措置犹未知用受鄂州招安俄有人报用己受措置司招安一丈青乃率众趋鄂州避马友不由汉阳取闲道出汉阳之後自下流渡江复与用合。

赵立起赵琼寨民兵不至。

先是六月赵立起赵琼寨民兵於城中七月复认归本寨至是金人已陷高邮军挞懒(改作达兰)欲并高邮军人共攻楚州立遣杨柳金率亲随五十人起发琼民兵起诸寨首领共图解围杨柳金至吴城土豪徐宗成曰:满家良贱皆为杨柳金杀戮今乃敢来此耶遂与土豪衡进及琼等谋杀杨柳金割断杨柳金脚筋以枣木为大枷械其颈置之井上垂其身躯而死扛出之掷尸於清河中亲随五十人唯一二人得生还时楚州已被攻急立闻之大悔咬指出血滴血写书责己差蒋某招诸水寨无应者餐琼赠蒋某银衣服等使归援兵遂绝矣。。

李邦彦吴敏李纲皆复旧官。

张琪移屯於襄安镇。

张琪移屯於襄安镇。

初张琪屯於舒城县界李成在舒州头子山遗人索。

粮草琪惧之移屯於庐江县四月琪破樊山寨先是卢巡检者聚众自保既遭琪所破乃奔散渡江途中之人以为奸细遂杀之六月琪破昆山寨至是移军屯於襄安镇。

范宗尹量移王时雍徐秉哲莫俦吴并王绍文王及之胡思等仍荐孙觌汪藻李拟陈戬等。

范宗尹量移王时雍等议者讥其不公。

翟兴令其子琮及赵林败金人於永安军。

金人侵犯陵寝翟兴遣其子琮及统领官赵林率兵由河阳南州至稾县永安军邀击屡战皆捷袭逐至渑池县出界。

翟兴加武略大夫兼阁门宣赞舍人为河南府孟汝唐州镇抚使马步军都总管兼知河南府事管内劝农使朝廷以分镇之权擢惟兴为镇抚使制词有曰:果毅自奋智略有馀总合师徒贾携剑摧锋之意(事迹作勇)袭逐虏寇(改作敌骑)有履军搴旗之功先是两河陷殁兴以京西为与河东河北接境是时尚有忠义之人聚兵保守山寨不愿顺番者兴遣亲信持蜡书取闲道以结约之如向密王简王英等数十寨愿听节制兴具闻於朝廷上大喜遂命兴与经制使王择仁同领其事擢兴节制应援河北河东两路军马使兴遗人作商贩渡河密斋抚谕自是并汾泽潞晋降怀卫河阳等数州山寨首领卢师迪李吉李彦隆马夜叉李遵宋德辈至河阳见兴矣。。

孔彦舟据潭州。

朝廷除程昌寓;鼎沣州镇抚使兼知鼎州诏告既到昌寓;檄传鼎沣闲孔彦舟在鼎州仍渡江取太平村入湖南界至甯乡县王以甯率师拒之不胜彦舟遂入据潭州。

挞懒(改作达兰)使特木也。(改作特默)万户的士谕赵琼寨。

挞懒(改作达兰)会市内地高邮金人并攻楚州虑赵琼寨为楚州之援也。乃遣特木也。(改作特默万户往抚谕之琼已拒楚州之命不发援兵。又徐宗成等杀其来使杨柳金遂约特木也。(改作特默万户至迁宿县赵琼等诸首领听命。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一百四十一校勘记。

朕闻公於御物(脱闻字)乃复蔽匿逋逃(逋误作捕)夫委之安抚德化行(脱夫字)举邦来降(降应作王)冀皇天之降福(福误作祸)奉之尤善(善误作喜)常军千户刘庆馀(脱常军二字)崔增攻太平州不克退去(脱此四字)桑仲陷襄阳府(此应提行作平行误)地势皆坡坂(皆字)有众数万人(有误作用)兴以京四为与河东河北接境(为字衍)马夜叉(夜叉一作疚义)至宿迁县(宿迁误作迁宿)赵琼等诸首领听命(赵应作迫)。

 

 

《卷一百四十二》

 

  1. 炎兴下帙四十二

起建炎四年九月一日庚子,尽十月一日庚午。

九朋一日庚子朔吕颐浩驻军於饶州。

吕颐浩为建康府路安抚大使兼知池州张道王涣颜孝恭巨师古杨惟忠王燮六军皆听节制李成寇江州颐浩乃驻军於饶州四望山。

三日壬寅知德安府陈规以王命招马友降。

马友扰於京西湖北也。以其众寇德安府围城数月不退知府陈规守御甚严友不能近规乃与友约通买卖盐一斤为钱二十千八月有使往四川回者以路不通行留使府中规乃与奉使谋令以王命招友受降友许诺戏成而奉使行友乃以文字报前路不得邀掠奉使至孝感县尉告之以前途难行奉使遂止而友复猖獗矣。时曹成屯於三龙河也。。

四日癸卯通泰州镇抚使岳飞入泰州。

七月岳飞除通泰州镇抚使至是以本部兵入泰州飞治军严整将士畏之禁止军中不得搔扰百姓室家安堵尤得民情。

七日马进入兴国军。

马进自黄州渡江由大冶县寇兴国军知军李仪及军县官皆在城中遂开门纳之进入城放买卖不杀掠如官军焉。

赵延寿寇德安府。

赵延寿号赵不忙以众犯德安府等界守臣陈规御退之。

二十日已未金均房州安抚使王彦及桑仲战於平丽县长沙坪仲败走追至竹山县而还仲退据房州。

王彦在金州时中原盗贼蜂起大者据州县铸印章擅生杀更相吞噬以图非望而饥馑荐臻无所资给惟四川号为全富金州适当蜀之门户彦抚民治军宽猛得宜军民皆信响之巨寇桑仲已陷襄阳进攻均记知州李伦清韦知几脱身奔窜仲势益张有窥四川之意拥众号三十万直犯金州白玉关彦以官军保长沙坪仲者彦之旧部曲也。以申状恳请於彦曰:仲於公无敢犯愿假道入蜀以就食耳彦语将佐曰:吾素知桑仲之为人善驭士卒轻财善斗然勇而无谋决为诸公破之乃遣统领官门立为先锋立血战不胜马陷於淖中其子璋驰马适过立呼之使救璋不愿而去立遂被执为贼碎其尸立骂不绝口而死人心震恐。且粮食不继或请避贼锋彦曰:方今丑虏(改作强敌)在陕右桑仲在安康则四川腹背受敌柰天下何吾荷国家厚恩誓不与贼俱生以母老托其友遂率同统制王宗永相为犄角时官军才二千人彦谓诸将曰:大丈夫要当以忠义死节,岂可效鼠辈偷生负国敢有言避贼者斩人皆奋励愿争先致死已未贼张步骑六道并进其势甚盛彦执旗大呼麾士士悉殊死斗自辰及酉贼大败追袭二百馀里贼阵黄水(此三字改作陈永)还据房陵。

二十三日壬戌张浚以陕西路军军於富平为娄宿(改作罗索)所袭诸军不战皆溃。

先是张浚以川陕宣抚之职後生气锐欲聚兵深入削平祸乱初至汉中会诸将问大举之策前军统制王彦独以为不可曰:陕西兵将上下之情皆未相通。若少有不利则五路俱失不。若。且屯兵利阆兴洋以固根本设。若敌人犯境则檄诸路将帅互为应援以御敌。若不捷亦未至为大失也。时浚之幕客皆轻敌其气亦锐见兵马已集谓大功可成要当疾进闻彦之言皆相视而笑曰:提兵数万乃畏怯如此何日可成大功彦以计不行即请为利州路铃辖而去後浚。

驻於秦州金人败吴玠於彭店原复还河东浚欲大举因问威武大将军曲端有何计策端谓承平之久人不经战金人新造之势难与争锋。且宜训兵秣马保疆而已俟十年方可议战浚不喜乃曰:将军持不战之说,岂可以当大将端曰:唯遂纳威武大将(军印犹用)端为参谋时王庶亦为参谋谋论不协端因辞遂以为都转运使随军而已端与彦之言不用由是浚与幕客刘子羽辈专为攻战之谋常人诸幕客中有言兵马一集可一埽金人尽净者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