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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朝北盟会编》55

时间: 来源于:国学院

车驾自海道归驻跸浙东降德音。

朕自遭敌国之侵越在方隅之外。且念二对租征之久惧四方荼毒之深不辞痛屈於眇躬庶或少回於善政每辛勤而遣使祈和好以休兵谓既殚诚亦须悔祸乃狃凭陵之态专行暴蔑之威跨万里以长驱分数途而并进悉提群丑径渡长江朕惟子视於生灵何惜身临於行阵遂下平江迎敌之诏即为景德亲征之行誓以六军期於一战会近境已成於对垒而群臣坚请於避锋勉驭舟师来临海道既阻拴之理极致率土之愤盈念祖宗涵养之恩痛社稷陵夷之耻乡豪竞奋禁旅争先始金陵杀获之相当继鄞水剿除之几半或骁将大诛於淮甸或奇兵邀击於江西捷奏既腾凶威遂屈今则移师远去阖境皆清朕惟驻跸於浙东将即返兵於吴会乘中原忆振之气复列圣无穷之基嘉与群生再为乐国言念承平之俗重罹蹂践之灾妻孥隔绝於封疆肝脑糜捐於原野祸非汝咎痛贯予心今虽幸免於干戈岂获尽安於田里止俟扞防之暇被动除正赋之烦虽诚意之未申岂沛恩之可後宜布哀矜之惠用苏凋瘵之民於戏历数之在舜躬顾朕岂堪於克绍讴吟而思汉氏赖兹可致於中兴况今丕应之迩遐与我实同於休戚勉图远略茂对宏休。

二十五日戊戌金人陷平江府。

周望汤武汉野即已充城而去城中无主丁酉夕火发者数处百姓惊惶乃曾班郭仲威纵火也。戊戌金人寇(改作侵)盘门仲威遣七防御者当之七防御大败退入城中金人袭之亦入城仲威率众奔常熟县是夜金人纵火三日夜乃灭城中悉为灰烬金人虽不甚屠戮居人自赴水火而死者大半矣。庚子金人行。

赵立加右武大夫徐州观察使知楚州军州事兼管内安抚使淮南东路兵马钤辖仍兼便宜。

闾勍在越州途中朝辞日朝廷令斋告授赵立官职差践自是勍到楚州以告授立。

金人犯(改作逼)荆门军刘超率众去。

刘超守荆门军闻金人自江西回军遂弃城引众去赵琼受楚州旗榜归朝廷。

先是宿迁水寨首领赵琼已投拜金人楚州进士国奉卿借补成忠郎权知淮阴县事尝欲招琼使复归朝廷与楚州共扞御会赵立来知楚州奉卿见其参谋陈适与语楚州事适甚喜荐於立奉卿为立谋招琼立即令奉卿斋旗榜亲往见琼琼受旗榜遂听楚人节制奉卿还报立大喜加借奉卿秉义郎奉卿曰:奉卿本是进士今为武官不能出战恐误全用乞换文资立令照学籍果然遂改借宣教郎令措置高邮军。

二十九日壬寅郭仲威率兵入平阳府。

郭仲威在常孰闻金人已行离平江府率众复入城斩掘人家窖埋之物纵兵扰民民不堪之凡民家所有悉为仲威之党所攘夺。

三月癸卯朔陈思恭败金人於吴江。

陈思恭隶周望为统制望奔太湖思恭军於青乌镇金人後军泊於吴江县下临太湖乃以兵邀之金人舟乱不整思恭获小胜而退。

孔彦舟率兵入鼎州。

孔彦舟初名彦威为东平府钤辖与知州权邦彦不协彦威与一宗女私通事露邦彦欲按发之彦威遂率众去邦彦追及彦威射中邦彦乃还彦威遂改名彦舟聚众渐盛转至京南。又渡江据沣州彦舟出兵攻讨常不胜锺相反於武陵也。常轻视彦舟是时鼎州城守孤危官吏军民势不获已遂迎请彦舟入城以拒相彦舟许之方离沣州而吴私郎陷沣州杀知州王琮以下官属十数员彦舟前军三月癸卯入鼎。

州即纵杀官吏军民占用官私仓库刦掠民财焉。

卢益权知三省枢密院李回权同知三省枢密院往从卫隆祐太后。

初上在济州隆祐太后遣李回往劝进上即位除回延康殿学士知洪州臣僚言其靖康闲守黄河弃军而走。且受张邦昌伪命为尚书右丞遂责吉州安置至是范宗尹荐其材乃召为权同知三省枢密院往虔州迎隆祐太后。

肆赦州县。

先是上幸海道知浙西江东西淮东西湖南北诸州皆命令不通亦不知翠华端的所在及赦到知驻跸浙东无不欣喜。

知江州权邦彦为江淮荆浙发运使。

吴玠及金人战偏差实鸡败绩。

先是陕州既陷金人长驱关中曲端遣吴玠屯於彭店原端自拥大兵次邠庆闲以策玠玠与金人战胜负未决而端退走自邠至泾玠遂败绩玠大骂端由是二人有隙金人虽胜玠以端全军退去。且入夏遂复还河东。

卢益辛企宗潘就思赴虔州迎隆祐皇太后。

十日壬子金人陷常州(旧校云:守臣周札弃城去)。

金人取常州路经过不住。若奔牛吕城官吏禁其闸断其绊放练湖水使乾则金人舟船皆不可行惜乎!官奔吏窜而闸犹俨然故金人长驱而无阻碍也。。

车驾幸处州。

吕颐浩以金人退兵请还幸越州遂行幸处州。

刘纲攻赵琼水寨。

节制渐渐一州刘纲以宿迁县赵琼水寨投拜金人遂遣人攻之琼曰:我为人逼胁势孤援寡权为老小之计不得已而投拜今楚州赵安抚牒来即时受之已听楚州节制复归朝廷矣。公其察之不从兵攻寨琼出民兵御退之。

二十六日戊辰孔彦舟击锺相败之擒相。

孔彦舟在鼎州日与锺相交战胜负相当彦舟诈遗人投相谓之入法相受之不疑戊辰彦舟遣人制击相寨所遣入法之人为内应相遂大败摧妻子窜入山谷为村人范颜所擒而胡寿得之献於彦舟彦舟乃造法物仪仗张大其功欲解赴朝廷至攸县曾龙图杀相所造法物亦散失。

四月壬申朔车驾幸越州。

尚书左仆射吕赜浩罢授镇南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中太一宫使(旧校云:宋史作醴泉观使)。

车驾幸越州御史中丞赵鼎言吕颐浩之谬以使相宫使罢左仆射从优礼也。。

制曰:门下独化陶镕之上尝守备於弼谐闵劳官职之烦宜特加於崇奖惟时上宰实我元勋兹祈解於近司爰宠颁於殊渥诞扬大号敷告群工具官某心术疏通性资明达运筹泉涌独当天下之危机游刃风生能断朝廷之大事昨属艰难之运尤输经济之忠冒险直前服勤无斁取虞渊之日重正乾坤问襄野之涂卒安宗社故在廷之莫及方当{宀一}以仰成然寝怀偏见之私殊失大臣之体占吏员而有亏铨法专兵柄而岁废枢庭下吴门之诏则虑失於先时请浙右之行则力违於众议既人言之荐至於物望以靡难从策免之常规乃峻彝章务全体貌植牙造纛部节制於雄藩执璧面槐视班联於上衮假以贞神情从其私计之安皆儒臣希有之荣盖邦国久虚之内朕为无歉汝亦有终於戏险夷一心非忠诚孰能至此进退二道惟明哲足以尽之矧兼将相之崇靡缺君臣之遇毋云:去位不我告猷。

张俊为两浙西路江南东路制置使。

金人在建康韩世忠屯兵江上屡腾捷奏乃遣张俊为两浙西路江南东路制置使节制浙西军马策应世忠俊虽受命未进发人皆切齿。

十四日乙酉溃军戚方攻宣州。

戚方勇悍善射初投为教骏兵士军兴盗贼起在九朵花徒党行伍中未知名方杀其为首人遂率众归建康投杜充用为准备将留在帐前建康失利诸军皆散方走至金坛界与建康统制扈成相遇方欲夺成军乃谋杀成遂伏众於篠中皆执长枪令曰:扈统制过则杀俄而成果至伏发以长枪成成死统领庞荣率其众闻岳飞在宜兴乃以其众归飞以荣为右军统制主率众入常州为刘宴所败乃犯宣州知州李光遣兵马监押吕执中斋书招之方佯受书实欲攻城也。执中觉其伪诈仅得脱归有衙前石振者为方所执问以城中虚实振有从贼之心乃悉以虚实告。且具言城中之方隅可击者不可击者方用振之说鼓行而前是日犯城下光自决守城之计乃命城外居人尽迁入城(一应)寺院及人家与空闲官舍任。

便居住是时有建康溃散班直百馀人无所归光留於城中光因以主首王逸为都统制令见任及寄居官分守城壁僧道居民皆执仗登城措置甚有方法攻城不克光以知州仪卫登城北壁令一吏诈作知州招方打话云:戚统制两部曲皆是官军,岂不念国家艰难之际何苦欲攻此城为盗贼乎!方曰:方不敢抗挠朝廷但缘士卒皆饥不免寻觅粮食耳。又曰:我与汝粮食并银绢犒设如何方曰:若蒙犒军即便引退,於是光乃遗以米肉并银绢甚厚方虽受之而意犹徐徐睥睨不已王逸曰:贼非退也。。且未可解严更当谨备方果伐木作攻具复攻城城中皆御退之矢如雨注城中负户方能汲是时诸邑民兵皆聚城中甯国民兵尤粗壮有膂力以守礮击石贼甚苦之。

王德执刘文舜於饶州杀之。

王德欲迎隆祐太后於虔州次吉水会妖贼王念经反於信州之贵溪县命德讨之德道出鄱阳刘文舜在舒州遭李成之败方寇饶州园城急知州连南夫以蜡书请德解围德引兵至城下压贼垒而阵文舜褫气悉舍兵请降德伪许其降诱文舜及其次邵谭袁关索等入城执而诛之。

刘位攻赵琼寨败绩。

先是刘纲遣人攻赵琼寨不克纲怒请兵於位位遣人攻琼楚州赵立曰:赵琼已受旗榜听我节制义当救之立出兵为援与战败之位兵退走。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一百三十七校勘记。

林受招安(脱安字)悬曰:遽失恃(遽误作遂)惟京师与内县与误作甸)内外皆不通(内误作四)亦掘断城中墁道自守(脱中字)备糈相谒(误作谒相(知浙西江东西淮东西湖南北诸州(一作如浙西江东两淮湖北诸州)经过不住径奔於吕城(径误作。若於误作牛)独任陶镕之正尝首备於弼谐(任误作化正误作上首误作守)。

 

 

《卷一百三十八》

 

  1. 炎兴下帙三十八。

起建炎四年四月二十四日乙未,尽五月十三日甲寅。

二十四日乙未韩世忠败金人於建康府江中捷奏至除世忠检校少师改武成感德节度使。

制曰:门下朕遭百六艰危之会赖二三枭俊之臣跪推毂而遣将军守境既腾於戎捷歌出军而劳不率畴勋敢废於邦彝爰赐赞书用孚书听具官某勇闻天下气盖关中堂堂将种之英凛凛军锋之冠行已恭而事上敬蚤服周行临机果而料敌明屡扬伟绩昨属交侵之警俾屯要害之儳而击纵精兵於数路。若珠走盘挤丑虏(改作群盗)於长江如杵投曰:坐以中坚之壁成兹南纪之安威行而海内息肩师胜而国人属目是用兼隆徽数特表肤功出拥齐旄易两镇提封之大入乘夏篆视三孤绝特盗窃案崇申衍采风陪敦并赋以永旂常之载以昭帷幄之成於戏武能威敌者师帅之荣赏不踰时者人君之信惟忠勇可以任安危之重惟谦冲可以保富贵之终勉图而休毋废朕命可特授起复检校少师武成感。

德军节度使。

遗史曰:初江上防秋韩世忠屯於镇江府及建康失守世忠退军於江阴军迤逦至平江府秀州至是世忠聚集舟船摆布於江中以挖金人归路时郡青以舟船在芜湖往来於建康竹篠港世忠使人招青青受招安布不以会乃曰:我方为贼其下皆穷恐不为用故不可动也。是役也。世忠败金人於江中奏捷至行在除世忠检校少师改武成感德军节度使制词有曰:屯兵要害邀击苍茫师大振军声杀获过当犬羊(改作闻风)震憎知国有人。

二十五日丙申韩世忠与兀术(改作乌珠)再战於江中为兀术(改作乌珠)所败孙世询严永吉皆战死。

金人在建康韩世忠以海船挖於江中乘风使篷往来如飞兀术(改作乌珠)谓将军曰:使船如使马何以破之韩常曰:虽然见常军则自遁矣。兀术(改作乌珠)令常以舟师犯之多没常见兀术(改作乌珠)伏地请死兀术(改作乌珠)贷之乃揭榜立赏许献所以破海船之策有福州百姓姓王人侨居建康开米铺为生见榜有希赏之心乃教兀术(改作乌珠)於舟中载擢浆俟无风则出江有风则不出海船无风不可动也。以火箭射其弱蓬则不攻自破矣。兀术(改作乌珠)信之一夜造火箭成以戊申出江擢浆行舟其疾如风天霁无风赫日丽天海船皆不能动蓬则火起世忠海船本备水陆之战人皆全装马皆铁面皮甲每船有兵有马有老少有粮食有轺重无风不能行烘日曝人乱而呼马惊而嘶被焚与堕江者不可胜计远望江中层层皆火火船蔽江而下金人鼓趋以轻舟追袭之金鼓之声震动天地世忠败散孙世询严永吉皆力战而死兀术(改作乌珠)既胜欲之建康府谋北归而世忠海船挖於江中不得去或献谋於金人曰:江水方涨宜於芦阳地开掘新河二十馀里上接江口舟出江背皆世忠之上流矣。兀术(改作乌珠)信之乃命掘河一夜河成次日早出舟世忠大惊金人悉趋建康世忠尾袭之而已初长芦崇福禅院行者普伦普琏普琏结集行者及强壮百姓千馀人分为三队在杨家洲上自相守保世忠尝约普伦等为策应至是普伦判断亘普赟率其众千馀人驾小舟千馀艘皆裹红巾立红帜来策应至长芦遇世忠海船狼狈而来金人至长芦亦回世忠与馀兵至瓜步弃舟而陆奔还镇江聚兵沿江避兵之人往往取其舟。

中粮食或有得银绢钱物者。

中兴姓氏录忠义《传》曰:孙世询字谘道开封府人也。有勇力善骑射少时会绥荐之梁方平随军屡产功後从韩世忠为前军统制与大金战应天府河东府皆称其勇苗傅刘正彦反军临平镇世忠来勤王世询为先锋与贼战大败之傅正彦走从世忠追袭至建州浦城县大战败之杀贼兵万级统制马彦溥赵竭忠赵竭节皆战死世询临阵遂擒正彦加观察使及大金兀术(改作乌珠)渡江复自建康回世询随世忠及兀术(改作乌珠)战建康门外大败之次日再战江中无风世忠军皆海舟不能行大金竟以小舟来纵火世忠军败世询及严就吉皆力战而死。

张进及梁斌自虏(改作金)寨脱归。

先是张俊命选锋正将梁羡慕副将张进屯诸暨县金人陷越州羡慕与进投拜上还越州也。进得脱复聚众得二百馀人归还行在叙其功以赎投拜之罪在言梁羡慕不肯归朝廷已并杀之既杀斌然後乃能归朝耳。又数日羡慕以众三百馀人还朝廷亦待之如初仍不问张进之诈斌後为策应选锋军统制。

牛皋败金人於宋村擒(其将)马五(改作马武)太师。

金人犯(改作下)江西者回军北归牛皋潜军於宝丰之宋村冲其中坚杀伤甚众生擒马五(改作马武)太师招抚司加皋武功大夫和州防御使为五军都统制。

汪藻奏论金人留建康乞分张俊军马策应。

其状曰:右臣昨自三月来得之傅闻云:金人在建康筑城为度夏计臣虽幸其不然然心窃忧之以为中国(改作原)困於腥膻(改作敌氛)而得少休息者正赖其不能触热故尝以寒方至未暑先归吾於半年闲汲汲措画犹每岁奔命不暇今。若纵其度夏则长为巢穴(改作此蟠踞)无所忌惮不知朝廷何以枝梧洎到行在闻韩世忠列战舰江中遮其归路日有所获。且言金人穷蹙之状臣窃欣幸以为三月所传诞妄耳续观黄榜备录韩世忠捷奏。又以为朝夕必可埽除今近二十日矣。其讠毛寂然议者颇疑世忠奏报未必皆实兼数日人自常润来者皆云:虏(改作敌)於蒋山雨花台两处各劄大寨抱城开河两道以护之及穴山作小洞子以为避暑之地陆增城垒水造战船而采石金人已渡复回者累累不绝今。且五月矣。比常年去已月馀乃反去而复回其欲留建康明甚如此则与三月所傅。又似符合臣闻金人动设诡诈尤喜为穷蹙之状。

以疑我师我师堕其计中者前後非一今安知其本为度夏计而阳为穷蹙者特以疑误我师耶建康为东南咽喉国之门户也。天下转输朝廷号令未有不由此而通者。若金人果(下添长字)据此为巢穴(删此三字)则东南馈饷遂绝如人挖其咽喉守其门户果得高枕而卧乎!不知群臣日至上前亦尝有反复及此者否岂遂以其无事而所当讲者承平之先务乎!抑揣陛下非所乐闻而不以闻也。不惟是而已人既挖我咽喉守我门户则群盗亦将视缓急以为向背国家果有力能使之退听屏息乎!况。又有意外之居所难言者不得不虑臣愚以为此事所系非细庙堂当。若救焚拯溺然朝夕在念及五六月闲我师便利之时会诸将与韩世忠一举埽除非特去目前之患将使惩创终身不敢复南其利害,岂不相万哉!虽近闻遣张俊提兵过江节制浙西人马迤逦前去以为策应此固陛下长算也。不知张俊果能为陛下有慨然立功之意乎!臣愚欲乞专差得力使臣数人斋陛下宸朝霞星夜兼程自荆襄邓湖以来迎张俊军令分数万人顺流而下仍於上流自计置粮斛载以自随彼张俊军既皆新人必锋锐可用。且敌人见上流之师突然而至莫知其数必破胆奔溃此制虏(改作敌)一(奇计)也。如其不然八九月闲气候稍凉彼得时也。机会一失虽悔何追究睿慈不以臣言为愚轻此贼忽此事特加采纳不胜幸甚。

五月七日戊申濠州土豪王惟忠弃韭山寨率众归於节制使刘位。

王惟忠濠州锺离县农家也。字移孝总角有立志兄弟三人惟忠最幼每经行於市中人皆不语以俟其过故人号为静街三郎军兴上有诏许民自保惟忠乃据韭山为寨与乡人共守韭山有洞可容老小数千惟忠屡与张文孝史康民战金人以孙兴来知濠州管属县镇皆听兴伪命而用天会年号兴遣人招惟忠独不从至是惟忠率众弃韭山寨归於招信县刘位位瓴领带卢为左军统领官韭山寨垒石为城周匝四里。又作大寨七里环绕之战响之具稍备民之愿来依者凡万馀人惟忠选强壮充兵韭山之势巍然而立外有群山环绕之山有泉涌出泉下有洞众泉悉注焉洞虽不大然不论水之多寡或连雨会群山之水凑於其中而洞能容之呼为归水洞傥无此洞则山泉与雨水皆为群山所壅不得泄寨在山之。

顶万人居焉常苦无水以给食惟忠患之乃视归水洞而谋曰:若塞此洞不惟可得水以给食。且水势萦回於山曲亦可恃以为险也。然此洞虽小能容无涯之水,岂非有神佛以主之平万人方待水而食所系不轻吾将尽诚心祷之於神权塞此洞借水以给众。若神而有灵必阴佑於我乃与进士戴德夫谋祷塞洞之方德夫以惟忠之意朱书铁为板以清酌祭神掷板於洞遂实之以士石闻知者皆相视而笑以为儿戏也。既而数人之力告劳而洞已塞矣。人皆大骇及惟忠既去归水洞复陷如初。

十日辛亥直龙图阁刘宴与戚方战於宣州城下被杀戚方围宣州知州李光乞援於朝诏刘宴解围宣州以观察使巨师古为之副宴受命郎日就道师古以兵继之初宴在常州驻军方率众自西门突入欲作过宴自城中杀出之至是宴始到城下未安营垒乘贼不意自城南转城西直趋城北以擣方之帐方大惊走宴恃勇欲生致方乃单骑追之贼见官军不多乃自骆驼山後设伏以断其路方率亲随迎战宴单骑力不能敌退还至天甯寺前隔小沟是时暑雨方涨马陷於淖不可出桥左有伏贼以钩枪搭宴宴犹手刃杀数十人以无援崦被害宴死数日师古兵到城下光具闻於朝上悯悼之赠宴龙图阁待制官其四子仍令即死所立庙榜曰:义烈岁时祀之。

中兴姓氏忠义录曰:刘宴燕山府人也。建炎二年随刘正彦掌赤心队降丁进有功正彦败宴降於韩世忠累迁直龙图阁四年戚方反常州适宴兵至击方大败及戚方之寇宣知州军事李光固守其城宴追方至宣州大败方解其国方败走宴追击之不胜力战而死时称其忠勇立庙於常山。

十一日壬子金人焚掠建康执江东安抚使陈邦光渡江去(旧校云:时李悦亦同被执而去)。

金人焚烧建康府虏掠人民夺刦财物出建康府城(自静)安渡宣化而去兀术(改作乌珠)屯於六合县舟船入自瓜步口首尾相衔摆泊至六合不断建康城中悉为灰烬矣。金人虽已渡淮东无警安抚直宝文阁张稹尚守扬州招信刘位以节制之职聚众在横山帖然无一事军中唯饮酒赌博而已先是知真州向子措置欲移治扬家洲而扬子六合之民愿保方山子弃真州金人据建康府大兵入二浙犹有游骑往来於淮南大抵自滁河之西皆为游骑所扰而不过。

滁河之东金人既渡江北占六合,於是真州为群贼所扰已不可居王冠率军兵共守方山後渡江驻於溧水溧阳之闲金人。又占真而扬州亦不可守张稹乃弃扬州金人据建康半年馀江甯镇采石至和州道路往来不绝和州亦留兵戍守杂以妇人戴头巾著军号执兵器巡防城壁然无一军乘虚到城下与之为笔者惟邵青竹条港探知建康城中金人不多。且兀术(改作乌珠)等皆在浙东建康有可克之理是时青见有杀牛者牛拒力甚清取枪剌其胸共助而牛用角干青中股青方病疗不能行乃遣其次姓马者率众往收复建康既至水门暴雨电雷大作不克入而遂退青杀之迁单德忠为次。又有都团陈德结众欲杀金人部勒已定前期为朱都团所告德全家被害兵马都监金沔死之金人围建康也。守南门番官称万户者常谕居民愿往采薪者给牌子前去居民皆不从及被杀戮之馀方悟此万户之言乃阴欲保护居民使出城求生也。。

十三日甲寅戚方攻宣州不克退去宣州解严。

戚方围宣州遇刘宴直擣其中。又巨师古到及方战於城北方三战三败遂引去宣州受围凡二十九日受围之初李光妻管氏病痈甚苦至解严管氏皆不知人皆以为奇大抵守城之法先要财物丰备是时府库财物盈满而大富人皆出银钱为犒设故贼人积攻具以至积草积柴之处皆多以钱帛募死士烧之而人亦愿尽死力如城北木塔寺有木塔下瞰城中虚实当先除去而贼守甚严乃募人负草实其塔然後纵火令方下即有应募者是夜果有草实其塔内纵火火为塔所束如火柱冲天观之虽可畏而人心则甚喜州作解严会随功高下以金杯劝酒就赏其杯初主以宣州城为黾形当以真武法以穰之乃令攻城人被发用红制帕首方既退去城之东壁摧坏者数十丈。

兵飞杀刘泾并其军(旧校云:按金陀卒编建炎三年虏侵溧阳县先臣遣刘经将千人夜半驰至县击之杀获五百馀人云:去无杀经并军一事岂倦翁於此为亲者谅耶。又云:泾卒编作经。虏改作敌)。

先是岳飞与刘泾合军屯戍宜兴飞领兵往建康刦金人於靖安得胜回军溧阳县得泾军将官王万报泾欲杀飞母及妻而并其军飞大惊即令姚政往图之政夜行抵宜兴以飞母命傅语泾迁得家书请来访略议事泾不虞其谋入其室则有杨某者伏於壁。

闲遂杀泾少刻飞到抚其众。

史康民及金人战於定远县军败闾执被执而去。

史康民濮州人也。初起於京东因迎神社会有繖扇挝剑之类仪物藉以为资遂拥众乱聚众渐盛乏粮食杀人食之号为饿劄子转至淮南往来於濠泗闲张文孝在其军谓之张钤豁文孝用启鹗及李徽猷计遂背康民杀康民父母自为一军先是闾勍在越州除淮南等招抚节制使至崇德县闻金人已犯钱塘勍到平江招得数百户。又闻金人在建康乃取江阴军路渡入柴墟镇至楚州见赵立立方措置楚州就以上命授立右武大夫徐州观察使知楚州军州事兼管内安抚使淮南东路兵马钤勍之告勍至泗州而文孝在泗州出迎勍参拜。且曰:闻太尉将到夺来参迎勍甚喜勍与文孝至招信刘位发兵御之於境文孝战不胜勍与文孝往濠州界下寨於黄连勍文孝名为迎勍实挟勍也。是时康民屯於韭山文孝往攻濠州康民乘虚掩黄连埠破其寨取勍及同行刘舜臣等一行归定远杀李徽猷得扈鹗至定远脔割刳其心以祭其父母康民拜舜臣以谢杀扈鹗雪父母之雠金人周太师闻康民得勍屯於定远也。乃会亳州大太师兵渡涡口甲寅周太师入自西门康民出兵迎敌大败而回大太师已自经门入执勍而去是役也。康民几死赵宏救之得免次日康民议追金人夺勍闻已渡涡口矣。宏相州汤阴县弓手也。时人谓之赵劄子初勍迎奉神御趣离四京也。於岳飞处借使臣十人而宏基一也。循蔡河而下至濠州遇张用勍说用归朝廷以马皋之妻一丈青嫁用为妻初皋为郭仲荀所诛勍周卹之以为义女既嫁用遂为中军统领有二认旗在马前题曰:关西贞烈女护国马夫人刘舜臣者用之参议官用俾随勍以行故舜臣在勍军勍在南京金人欲降之不可欲以为京东安抚使不可用被害。

姓氏录忠义傅曰:闾勍有膂力善骑射少以班直补官靖康初累迁主管步军司公事上南巡扬州勍留守京师建炎三年京师留守宗泽命勍军河南府会合王彦杨进丁进等兵六十万欲渡河迎请二帝会暴卒而止三年同杜充上表请上还阙以图中原俄京城绝粮杜弃赴行在勍亦领兵数千至淮南金人方南侵以节制淮南等路军马往拒之四年军濠州定远县与金人战不胜被执令同招张文孝攻濠州。

史康民乘虚袭文孝败之勍被虏後金人。又攻康民於庐州勍同康民与战败绩复被执勍骂金人不屈而死绍兴元年赠检校少保节度十七年谥壮节。

刘超据荆南。

刘超据荆南分众犯陕州先是张浚以宣抚使往川陕也。经由郑州留小潘防御一军於郑州小潘防御为部下彭筠所杀筠乃与超合超遣筠犯复州凡所经过井邑邱墟人无噍类,於是超欲取鼎沣以窥湖南二广。

刘位攻赵琼寨。

刘位遣人攻赵琼寨赵立出兵击却之位大怒遂率兵攻琼立复出兵为援。且以檄告位大略言琼已听当使节制为朝廷守宿迁水寨当使乃淮南东路兵马钤辖泗州之兵皆合听节制位乃止。

赐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一百三十八校勘记。

歌出车而劳还卒(车误作军卒误作率)兀术谓将军曰:(将军应作韩常)舟出江痛在世忠之上流矣。(在误作皆)故傅正彦走(故字衍)。又言梁羡慕不肯归朝迁(。又误作大)总角有大志(大误作立)及戚方之寇宣州(之字衍脱州字)然无一事军乘虚到城下(事字衍)都监金沔死之(金沔一作全沔)。

 

 

《卷一百三十九》

 

  1. 炎兴下帙三十九。

起建炎四年五月十三日甲寅,尽六月十一日辛巳。

范宗尹为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张守参知政事。

范宗尹辞免不允批答朕履国家之否运思得天下之奇材以卿奥从布衣早有人望累击权臣於方用未尝好利以邀名每陈治道之可行无不会文而切理洎参赞於大政尤灼见於所存一意尽公群伦皆理仍付巨川之济用符岩石之瞻制诏一颁搢绅相庆伫卿行志知国有人谓当承命以周旋犹复抗章而逊避惟此举而国无陋矣。今何时而卿辞位乎!勉究良图母良再请。

再辞免批答朕惟治乱两涂未有不由於用相君臣一德相逢鲜值於同时卿识邃而才全谋深而器远学古人之至要言天下之大公简於朕心非止今日故擢司风宪升预政机将观所长不次而用而卿性资天至议论日新言其重厚则如倚太山而坐平原语其疏通则。若驾轻车而就熟路乃布大号任之不疑卿当图群策以兼收念寸阴之可惜立规模於素定应机会於方来辅成再造之基同享无疆之福此则尽卿致主之术而成朕知人之明也。亟上封章百辞奚益所请宜不允仍断来章。

遗史曰:范宗尹拜右仆射张守除参知政事宗尹具辞免赐诏不允仍断来章汪藻行词曰:言其重厚则如倚太山而坐平原语其疏通则。若驾轻车而就热路乃布大号任之不疑宗尹读之喜宗尹谓守曰:今日之势正如人之疾病沈痼方笃稍施驶药立有颠仆之势要使施设有序勿迂勿亟当相与戮力启沃上前广开言路拣拔贤材除剔菑蠹节抑财用以至惜名器损侥幸斥豪右左(左右)缝庶乎!其可也。。

张用寇淮西。

张用自京西往东京转南京界自柳子斩阳趋寿春至舒城县遂屯中军其馀诸军皆分屯四布是时金人方退建康渡江北和州以东金人往来野无所掠乃采草木但叶青而嫩者以火煮之搦去青水不问有毒与无毒但能咀嚼者悉食之以至动活之物不论飞走与蠕动得即啗之人皆困乏。

改御前五军为神武五军御营五军为神武副五军。

崔增陷焦湖水寨。

崔增磁州人隶阎仅军为将守泗州浮桥仅弃泗州诸军溃散增往寿春界中刦祝博士寨并其军自濠州转往巢县攻焦湖水寨增得小舟数只直擣其寨寨有舟四五十皆淮西富商大贾及上户富民初来曾经兵火不能迎拒尽为增所有虏掠金银财物子女。又选壮充军。

孙兴退濠州将校朱式率军民请兵马都监李价权知军州事。

金人自建康渡江而北也。寿春府军周太师招孙兴等还寿春官吏居民皆送於西门之外劝酒酌别兴与滕郎中及所部兵尽行唯留伪通判陈浩然在州兴携二妓毛马女杨苏凶去以金赏其众自馀无毫发之扰兴在濠州凡半年及既去将校朱式率军民请军马都监李玠权管军州事玠用司户参军江洵武谋囚投拜官张宗望及通判陈浩然於狱遂复用建炎四年年号玠以洵武权通判军州事以小溪巡检魏进权兵马都监。

六月二日壬申刘光世来朝。

七日丁丑刘位败张文孝克滁州。

刘位屯於横山张文孝占滁州位以兵收复滁州丁丑至滁州文孝退走遂复滁州。

八日戊寅刘位及张文孝战於滁州被害。

刘位既得滁州即以其属李颉为司法参军是夜与颉同宿於子城中颉梦州城中屋舍尽倒既觉以为不祥拂旦文孝以其众至城下位所引兵迎战位逢兵众数百以为已兵之战士也。乃指麾杀贼而所逢者贼兵也。位觉之欲急战为贼所杀权知州者某权知清流县梅俊迪县丞张格非等州县官皆散朝廷闻之即其地立庙榜曰:刚烈。

十一日辛巳赵立出兵攻挞懒(改作达兰)於孙村浦。

挞懒以大军下塞於寿河去淮河孙村浦两吉乃南北咽喉之路。又作寨於孙村浦以守之赵立起宿迁县赵琼水寨民兵於城中辛巳亲率亲随百馀人取孙村浦寨遣统制王彦忠以兵数百防寿河之救兵金人自寿河寨日遣二三百骑往来於孙村浦闻立出兵急遣铁骑来救之为彦忠所挖不得进立亦闻金人以铁骑来救不克攻而退彦忠亦归。

吕颐浩为建康府路安抚大使兼知池州朱胜非为江州路安抚大使兼知江州刘光世为两浙西路安抚大。

使兼知镇江府。

周望责招化军节度副使连州安置。

周望以同知枢密为宣抚使弃其军而奔太湖也。以宣抚使印弃太湖中金人已退募渔人入水求得之以宣抚使职弭节知湖州殿中侍御史沈与求言其统重兵於吴门不能捍蔽脱身先遁以致连城陷殁与诸郡以城降贼并缘为奸掠取民财等事乞正典刑遂责授节度副使连州安置。

陈规德安府汉阳军镇抚使兼知德安府。

陈规字元则沂州人以明法补官靖康初转通直郎知德安府之安陆县金人陷都城规率兵数百勤王半道兵溃而返会郡守及僚属弃城出奔唯规独留不去众遂推规摄府事规乃聚兵积粮修在以守贼王在党忠相继来寇皆败而去迁朝奉大夫直龙图阁李孝义犯城规与战颇克会孝忠为将张世所杀隆於乔仲福数月杨进来攻不能下而退范宗尹为相分镇以规为德安府汉阳军镇抚使兼知德安府赵延寿谋来寇规击破其众累加龙图阁待制召赴行在在州八年屡破贼众中原郡县皆失守唯德安一城独存识者伟其能然严刑重敛颇失民心。

规有朝野佥言後序曰:规守顺昌日得靖康佥言具载金人攻城始末反覆熟读痛心疾首不觉涕零嗟我国家不幸有如此悲夫世之治乱国之强弱虽曰:在天有数未有不因人事得失之所致也。扬雄所谓天非人不因人非天不成靖康京城之难。若非人事之失则天亦不得而为灾。若非天欲降灾则人事亦无此失规不揆至愚窃观金人攻陷京城朝廷大牙守御将帅施设应敌捍御攻城之失与夫管见却敌之策论列而序言之朝廷再援太原大臣以谓中(改作我)国势弱夷狄方强(改作敌焰方张)用兵无益宜割三镇以赂之殊不知势之强弱在人为我之计胜彼则强不胜彼则弱。若用兵有术以壮中(改作我)烟之势是夷狄(改作敌人)之强用之则有弱有强不用则中止於弱而已强者复弱弱者复强强弱之势自古无定唯在用兵之如何耳河东安抚使统兵十七万以援太原。又招河东义勇禁兵五万共兵二十二万寻皆败绩致太原陷於虏(改作敌)非兵不多盖用兵之失也。其所以失者兵二十二万直前而行先锋遇敌者凡有一不胜而却自此後大兵皆却是宜乎!不能援也。有识者观之不待已败而後知其不能援也。,岂不知攻城者分。

攻城兵备战兵运粮兵挖援兵。若兵不多兵必不久而速退。又不待其援也。假使当时往援者将良得计虽无兵二十万只十万亦可必援。又无十万只五万亦可必为之援也。。又不五万至其下变有可援之理。且以五万兵为率。若止分五十将留十将护卫大军兼备策应内分三两队作诸路挖援兵前广张兵势牵制挖援之兵以二十将分地深入虏(改作敌)境绵亘可布三五十里不知虏(改作敌)兵多少便能尽害以二十将周围行偏僻小路寻响道多遣远探向前设伏伺望敌人打粮出兵多则退之少则擒之但绝其粮道必不深入直抵城下其贼自退。又。且兵既分遣则人力并用假令数将失利则大兵必不致於一齐败衄溃散为盗京城之难其源在於援太原之失利也。粘罕(改作尼堪)攻太原之寿阳寿阳城小而百姓死守凡三攻残虏之(此三字改作敌)众万人而竟不拔此必城中有善为守御之策者佥言以为城小而百姓死守者非也。攻城者有生有死而善守者有生无死寿阳之人可谓善守而不得谓之死守。又或云:城小而坚者亦非也。。若城(太小)矢石交通善守者亦难以设险施策规以为城愈大而守愈易分段数作限隔则易守。若已守先策定险设伏贼(改作敌)欲登城纵令登城已登即死贼(改作敌)欲入城引之入城已入即死今夫百里之城内有数步之城贼(改作敌)人登之守城之人便自甘心拜伏乞命於贼者非攻之善乃守之不善也。九月按礟於封邱门外大礟数百座皆在门外贼(改作敌)至不收遂令金人所得咸为攻城之具规以为城破亦不在此有善守者假使更置礟数百座亦必无害在於御礟之术善不善也。统制官辛康宗以贼(改作敌)去城远止兵不得放箭此言善也。百姓鼓众击死已见其因乱素治之术失也。贼先采泾木编洞屋以新牛皮盖其上载之令人运土木填壕以进攻械守城人。若得计则城内先施礟碎之说可用单梢礟放远至二百七十步下等二百五十步不知就城(当时)仓卒之际用与不用此礟。若人不究心则下等二百五十步亦莫能及。若能究心则二百七十步过之甚易。又有小礟御近众其小礟每十人以上不过十五人施放一文化教育料可以到数十步外不谓小礟不能害物人中四肢则四肢必伤中腰以上则人必死中马亦然。又况大礟每放一礟不礟可放数礟兼小礟不必用石以重三四斤泥刃为之泥刃之利亦博不独放时。

易得无穷放去人人必伤死。若要摧毁攻械则须用大礟及石金人攻城用大礟盖欲摧毁城楼欲摧毁敌人攻礟与小礟远礟齐用纵贼(改作敌)在城外伐木为封楼云:梯火车等攻械可以破尽金人广列礟石座寻碑石磨盖石羊虎为礟欲攻之所列礟座百馀座飞石如雨击守城之卒死伤者日不下一二十人此非攻城之能盖守御官一时之失计耳苟守御官得计止令卒近女墙头坐(城外)礟来高则於女墙头上过低则打中女墙头击礟在外无缘中人则亦不至於死伤。又,岂有死伤日不下一二十人者唯女墙头稍加高厚则全安堵矣。。又须用造高木一丈长一丈阔一丈上下外直裹斜外密裹稀洞子外密处以大麻绳横编如竹笆相似以备礟石众多攻壤女墙头即於两边速进洞子向前以代女墙头。若此则礟石纵大至多亦无能损坏闲有损者即逐旋抽换假令止如此捍御则礟石亦何能害人已可必得无虞也。贼(改作敌)以云:梯对楼攻东水门其闲捍御有设车楼获胜者固甚善也。。又恐人在车楼之上愈招矢石矣。。又闻东门守御官变以御封楼云:梯每至以撞木冲倒仆死者无数此亦奇策然持撞木人与对楼上人相对不免互相杀亦非全胜金人填壤桥成五对楼过壤攻城下列礟二百馀所七稍礟可施五十斤石散星礟每座可施礟石数块礟石并发。又以强弩千馀助之城上矢石如雨使守御者不能存立然後推对楼使登城每对楼上载兵入十人一对楼得城则引众兵上此金人攻城之方也。其大礟数多矢石齐发只前说女墙头次备以洞子皆可以隔尽对楼登城每一对楼果能载兵八十人楼上广不过二丈当(面立)得几人与守城人对敌者不过十数人而已假令八十人尽角力设施五对楼止四百人此外必无伏兵亦无奇兵楼高须及五丈乘高而战其迹亦自危其自履危地来与城上守在人接战胜负人人可以臭愉。若守城者尚怯不胜则交战於平田广野之地不知其败。若何况对楼於填壕上惟可以直进必不能如城下横行假使有十对楼所占地步数亦不多不独接战可以必胜纵兵上城获全者术变多矣。不思则不得也。贼(改作敌)用云:梯止要登城每座云:梯须十馀人可以负荷到城御之亦难向前来纵不御之使贼倚城登梯上至城头少能不死者何以致之於死女墙头裹誉台上告墙头排杈木每空阔。

三四寸一村通度枪刀向上高出女墙头五六尺贼(改作敌)至女墙头上必为排杈木隔至背後乘空守御人於木空中施枪刀击剌无不下者下而不死者鲜矣。闰十一月二十四日再推对楼五座盛矢石来以午卫倒三座守城卒争持草以烧之对楼木多而草盛火炽南风遂引烧城上楼子三座对楼既倒在城外必不能却回亦不能再起自足堵住贼(改作敌)人攻械来路可以置而不问烧者失也。纵不引烧城楼止烧了贼(改作敌)楼子亦是城上人自持草火与贼(改作敌)烧开再进攻械来路。虽然此事已失矣。。若守御官别有守捍之具造城楼骨格欲於旧处安立者以理度之自是贼(改作敌)必不容矢石必令人依前说造洞子於阙楼子处两头连珠并进不终日决可蔽合权代女墙头以隔女墙头措置深埋排杈木以防贼(改作敌)急登城上分兵两向须打城裹从下斜筑向上至城面外垠向下陡峻次於城裹脚下取土为深濠三五丈筑月城围之使贼(改作敌)乘对楼到城如不下对楼上城却回则已。若上城必自立不得到内壕内无不死者如此则一挫贼(改作敌)必罢攻退兵不期守御之於此一失以致城陷重念国家之难,岂不痛哉!攻守之械害物最重其势可畏者莫甚於礟然而亦全在人用。若攻城人能用而守城人不能用之则攻城人可以施其能。若守城人能用则攻城人能者亦难设施窃闻虏(改作金)人用礟攻城京城守御人亦尝用礟城面不阔必然难安大礟亦难容数多虽有礟台而台城步亦不苦恼礟才欲施放敌人在外先见必须以众礟来击。又城上礟亦在高处自然招城外贼人用礟可以直指而击之此此观之守御之人可谓不能用礟也。明矣。假令当时於城裹脚下立礟仍每礟每前埋立木为依敌人在外不见立礟所在虽有能用礟者何能设施或。又以谓礟在城裹礟手不能见得城外事无由取的礟则用一人於城上专管理礟稍与外物相对即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