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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朝北盟会编》53

时间: 来源于:国学院

遣使卑辞厚币许割地以退兵。且曰:舍此则有死战而无生降之理兼外城初失我军必有缒城得脱者但有一二人得脱则四方勤王之师定相传播无不知京城已陷御驾已出或御驾退保旧城如是则勤王之师孰不奋身赴难争先救主也。彼贼(删此字)虽有破城之势然内有决死之敌(改作战)外有必救之兵内外受敌苟不释去则与我和此自然之理也。,或曰:城既破矣。,岂能整阵而战突围而出及退守旧城耶臣曰:不然盖京城与边城之异也。边城(改作敌)之盛也。所恃以为命者惟城池而已城池既失众寡不敌不为贼(删此二字)降则为贼(此二字改作被)害矣。而京城侍卫之兵守陴之士不下十万而黏罕(改作尼堪)窝里孛(改作干里雅布)两路之兵共无六万至如城破其势非不足以拒敌也。何必渊圣速出见贼(改作敌)也。譬。若御驾亲征遇贼(改作敌)於路则亦无城池可依便当弃六军以单骑入贼(改作敌)阵愿议和耶而城陷三日之闲渊圣已幸贼(改作敌)营不惟城为贼(改作敌)陷。又。且自无其朝廷也。由是在内军民在外勤王之师已成失国之人矣。孰有御敌之心哉!此失於和之策二也。至建炎三年春黏罕(改作尼堪)之犯(改作袭)扬州也。时御营之师必有十万而黏罕(改作尼堪)止有五六千骑自建炎二年秋九月离云:中下太行渡黎阳攻澶濮山东诸州郡以至犯(删此字)扬州可见疲劳之甚矣。此强弩飚风之末不足畏也。兼是时河北州郡尚有未陷者山东州郡十陷二三人心示安粮道未集寇盗蜂起而不顾後患投身深入我境。又可见我知之甚也。(改作。又有可乘之势也。)时。若我师乘其远来新至行列未定而击之可也。或则深池坚壁拒而勿战以挫其锐以沮其意。且多方出奇邀其出掠者彼万里孤军後无委积忌於相持利於速战不惟粮道不继。又。且野不能掠以此制之贼(改作敌)循必矣。俟其既遁袭而击之舍而纵之皆可也。而乃望风之际车驾渡江六师自溃为贼(改作敌)乘之席卷而去此失於退之一也。至是兀术(改作入)江南也。朝廷,岂不知虏(改作敌)所利者骑也。我所利者舟师与步兵也。江淮之地骑得以为利乎!此皆骑之危地也。舟师步兵之利地兀术(改作乌珠)有知丰肯置身於此耶时。若御驾亲征诸路进讨兀术(改作乌珠)之头必献於阙下矣。而复望。

风之际车驾泛海朝廷自散为贼(改作敌)乘之得志而去此失於退之二也。凡此四者非虏(改作敌)之善乃我靖康之两和建炎之两退自所致也。观真庙之时值契丹萧后入寇澶渊。若真庙不战而和不战而走则景德之役已有今日之事矣。。

靳赛降於刘光世。

靳赛猖獗於淮东也。上命刘光世讨之光世先遣使臣许彦正斋檄招安赛既闻之与其徒以礼迎彦正愿受招安遂引兵诣光世光世就令赛统其所部军人人皆喜。

权邦彦叙复窦文阁直学士知江州。

初权邦彦守东平府金人犯境邦彦弃其家出奔降授朝散大夫至是叙复宝文阁直学士知江州制曰:遇敌而致渑陵之奔孟明有罪毁家而纾楚国之难令尹为忠我有藩臣尝隳城守已正简书之坐当还符竹之分某顷典大州适当强虏(改作敌)既尽逾年之抗遂遭全室之留虽徐庶思亲何胜方寸之乱而真卿委郡不废朝廷之归在国法以靡容於人情而可悯付兵民之重寄专江汉之上游式遄其行尽复尔职无怆家庭之祸当思王室之忠。

诏亲征。

上初欲幸明州用吕颐浩计复还杭州乃下诏亲征百司有到曹娥江者有到钱清堰者御史中丞赵鼎力谏以为众寡不敌不可以战不。若为避狄(改作敌)之计会有边报至遂复召百司回越州市井闲不时虚惊有云:番(改作金)人已到者腰棚瓦市至有夺路而出被践踏而死者。

韩世忠驻军於镇江府。

命韩世忠驻军於镇江府备江也。。

范宗尹参知故事。

范宗尹靖康中为谏议大夫金人犯阙(改作攻汴)宗尹俯伏流涕乞割三关以献议者短之就城陷宗尹衣契坏衲衣如贫穷人奔藏於闾巷闲二帝北狩宗尹至单衲衣如贫穷人奔藏於闾巷闲二帝北狩宗尹至单州诣元帅府迎请建炎初臣僚言其专主和议罢之至是复召为谏议大夫除参知政事。

是月闾勍奉宗庙神御至濠州不得入城而去。

闾勍奉西京会圣宫神御以秀船由蔡河而下至濠州知州孙逸闭门不纳勍曰:我放宽步军司闾勍王臣也。逸曰:太尉虽王臣而逸不识太尉面目今太尉率众而来逸为濠州军民老小计则不敢开门勍曰:

勍奉宗庙神御经由城下足下为朝廷守臣宜率州县官出郊以拜也。逸曰:今日之事军旅之事也。太尉。若实奉宗庙神御经由城下逸谨当权撤戎服具朝裳率州县官从城下望拜之,於是望拜於四望楼勍不能夺遂引去。

十月十五日庚寅李成陷滁州琅邪山寨杀管内安抚向子伋及州县官。

先是朝廷以敌国侵陵许州县居民自为保守知滁州向子伋修子城治楼橹欲为守御,或谓子城周匝无三里许。且西南接幽谷诸山下瞰城中。又龙兴寺与端命殿基去城才数十步。若於此立礟可抛至城中心子伋不从於龙兴寺下堰断河水使壅遏环绕城下河乃山涧连日水猝暴涨堰不可筑筑或为水所损者屡矣。子伋坚欲作堰令三县民户输财雇匠叠石穿孔贯以铁汗谓牢不可破而秋雨连日水暴涨堰坏子伋知堰不可成乃以琅邪山寨叠石为郛上施女墙以开化禅寺为州治用土豪张仲宝为将仲宝字子贤有膂力时人谓之小张飞子伋勒令近城二十里内居民悉般老小入山寨时五营军兵二十馀人及府库案牍悉在寨中李成怒子伋闭门拒已也。遂令诸军攻击昼夜不息子伋作书遣僧官智修与成通好请犒军而退成不从攻之益急寨中唯有涧水细溜不多不足以供数万人之食人皆食炒米往往乾渴而成病军兵与强壮之民多缒城遁去鸦嘴山高而。又逼城贼乃斸掘鸦嘴山及运柴薪填叠其坳陷处倏忽与城平贼遂登城大肆杀掠沟涧流血子伋被执送成所成命取州县官作一处拘之乃拘於州仓之侧仲宝率数十人自後山出奔为伏路者所执成留以为将尽取强壮入队根刷公吏用为统制将吏。又十馀日贼逻卒获山寨中子伋遣出斋蜡书告急者成怒杀子伋州县诸官。

遗史曰:成在滁州军容甚整录官员秀才许陈利害者虽一句可采必育之於心而不忘每发一言必中理或问成天下何时可定成吟哦而言曰:凭君莫问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问者心伏而退呜呼怪哉!。

郭仲威降於周望。

郭仲威既破淮阳军即渡楚州渐由高邮至瓜洲欲渡镇江闻杜充治兵建康仲威尝受充借官故惧之乃由泰州入通州渡江至常熟县时周望以宣抚使在平江遣人招之遂率众人平江诣降有众万人望。

以为统制时号为郭大刀。

二十二日丁酉王彦驻军兴元府。

二十三日戊戌金人陷寿春府。

金人陷寿春府兀术(改作乌珠)以大兵进趋洒上留周太师以兵戍寿春。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一百三十二校勘记。

求少汤饮与老者润涸喉(汤饮误作饮汤)为建康行营留守留尚书省印付充(营误作宫尚误作中)及削发不如式者(式误作法)去庆阳庆成军名(阳误作祖)效命先{人豆}(误作登先)官军避之贼以为笑(脱官军二字)以至与贼马尾相继随之出塞(与误作於之误作以)田单凿地以击燕(地误作城)所自致也。(所自误作自所)。

 

 

《卷一百三十三》

 

  1. 炎兴下帙三十三。

起建炎三年十月二十三日戊戌,尽十一月乙巳朔。

张浚至兴元府奏乞车驾巡幸兴元府。

奏曰:窃见汉中实天下形势之地臣顷侍帷幄亲闻玉音谓号令中原必基於此臣所以不惮万里捐躯自效,庶几奉承圣意之万一谨於兴元理财积粟以待巡幸愿陛下凿舆早为西行之谋前控六路之师後据两川之粟左通荆襄之财右出秦陇之马天下大势斯可定矣。。

十月二十三日浚抵兴元命幕客王以甯作文代祭诸葛孔明曰:某以菲才误膺圣训出将使指顿辔汉中旁观定军之山平生师仰之地适有行役祗谒未遑谨遣属官致祭於祠下恭惟我公学贯天人识该今古沈机妙思典刑制作之闲(阙)盖尝玩孟德於掌中棲仲谋於江上大勋未集宾天而仙俊魄英魂归侍帝所青山折云:覆此灵骨至於今千五百年樵丁牧子咸再拜於阡陇牛羊践履不敢入於疃畦呜呼岂惟神物护持盖子思子之言曰:惟天下至诚惟能尽其性以之参天地育万物终乎!基天其渊无声无臭者其惟我公之道德殆所谓无闲然者矣。某也。後学安能识公目披旧史耳剽前闻服膺师门二十年於此矣。今皇帝遭时孔艰访於落止将即梁洋之地渐为恢复之图某虽巽懦不武而愤敌凭陵忘身殉国不暇量力慨然请行是以在此载惟我公负王佐之才抱王佐之学时命不与斋志空山今也。不然虽鼠窃狗偷肆行於海寓;而奸雄大猾不敢发於山林其故何哉!宋德在人浃肌肤而沦骨髓皇天眷命支百世而卜万年此某之所有而公之所无也。呜呼某为何人言敢及此亦不可谓无其志也。。。若夫教诲之诱掖之左右辅相之某将斋栗有祈於师门公虽在天谅闻我言亦复怃然惠以尺寸翼我坠颠庶无罪疾涉於天渊某不敢慢奉以周旋尚飨。

二十五日庚子金人陷黄州知军州事赵令{山成}死之。

先是张用在光州境内沿淮劄木寨上下占百馀时尽收禾稼入木寨中蓄积甚丰无退去之期光州患之至是金人欲取黄州渡江以精骑五百直冲其寨用之众数十万悉奔散金人遂焚积聚径趋黄州一夕而至。又一日光州始知之金人焚不尽者光州般。

入城知黄州军州事赵令{山成}三月闲丁母忧解官居建昌军七月起复再知黄州八月到官先是权州蔡通判奏乞移治武昌令{山成}到州之三日奏下从所乞乃移治官吏军民在武昌县十月戊戌金人以辰刻犯(改作至)黄州射木笴凿头箭入城守卫排军晏兴拾箭遣习水兵潘明浮江过武昌报令{山成}视箭而惊曰:虏(改作金)兵也。夜半以官兵渡江入黄州连夜上城为守御之备金人纵兵攻城庚子城陷令{山成}在城之西壁被执行至城东地名土门子金人就坐说诱降令{山成}极口骂金人敲杀之军民被杀者不计数癸卯金人渡江尽绝甲辰晏兴同刘祥於竹林下寻见令{山成}尸载过武昌还其家收殓之权葬在武昌县吉祥寺遗史曰:先是靖康京城围闭赵令裨为鄂州通判部官兵在武昌县把隘京城失守阎仅以溃兵南奔犯黄州纵其下搔扰既退去令裨即渡江存抚黄州军民旋复回鄂州内人德之三月令裨以朝散大夫直龙图阁改名令{山成}来知黄州五月诏修筑城壁令{山成}奉诏修城十二月方毕工会张遇{山成}谕令退去不从遇请令{山成}出城相见令{山成}往见之遇令取酒一杯饮令{山成}顾诸贼色有异必知酒中有毒令{山成}执盏谓遇曰:令{山成}知酒中有毒今为公饮之而死然所愿诸公不杀害城中军民言讫一饮而尽遇大惊曰:酒诚有毒方欲第二盏进也。姑以此一盏试公耳乃取毒酒泼於地地裂而有声由是遇与群贼皆重令{山成}之器识令{山成}以二宠妾赠遇使退去遇携二妾去至团峰而回自後丁进九朵花孔彦舟群寇犯境令{山成}皆御退之。

七泽孙伟(奇甫)劄子伏见十月二十五日金人陷黄州知州赵令{山成}执在军中累日欲命以伪官殴之北去令{山成}极口诋骂卒至遇害鲠烈之气至死不屈行道之人皆言之或者欲盖从贼渡江之愆乃云:令{山成}城降双谓已汙伪命然而贼南去之初有过黄州城见令{山成}遗骴委於道左。又有同时在军中得出者能言令{山成}遇害时事皦如白日著不可诬但以令{山成}初乞移治武昌而武昌乃鄂之属县邑鄂隶湖北黄隶淮西朝旨既下令{山成}未尝关白两路监司此乃令{山成}矣。谓令{山成}弃城纳款非也。令{山成}既被旨徙帑藏过武昌未讫事闲闻寇至复提武昌兵丁北渡黄州迎敌不忠义者能之乎!兼令{山成}靖康初通判鄂州邸吏报伪楚遣使肆赦守将欲遁去。

{山成}遂盟僚佐俟其至艰险杀使者焚其书闭关自守激扬之气坐客股栗鄂人悉知之尝闻熙甯中邕州守将苏缄骂贼遇害神宗皇帝赠以节度使庙食其州岭南父老至今能道其事自顷国家多难以来如令{山成}之死节者无几人今令{山成}尽室皆亡虽推恩无人可授。若用苏缄故事实为无穷之劝矣。。又伏见金人渡武昌入洪州江西郡县闻风畏怖往往遂失臣节独分甯知县陈敏识与士民以死相誓斩其传檄之人并力拒守至今不下十二月闲土豪罗氏观望旁近事势聚群不逞欲杀敏识以附贼(二字改作应)敏识摘发其奸悉陆令陈规公安令程千秋皆以御寇论功擢领方面敏识之功实。又倍之今洪州未有守臣谓宜使知洪州。

乞建庙礼部状准淳熙元年七月二十二日敕尚书省送到降授特进枢密使江淮东西路宣抚使魏国公张浚劄子奏臣据黄州状申据本州士庶父老汤政等状伏见建炎元年逆贼阎仅侵犯黄州当时通判鄂州赵令{山成}将带官兵在武昌县把隘阎仅才退即时过江收复黄州却回鄂州任所於当年三月内以朝散大夫直龙图阁知黄州到任当年五月内修城至十二月了毕至建炎二年正月初十日孔彦舟侵犯本州攻打城壁凡六昼夜保守坚固贼势沮退继而赵龙图会合五州都巡蒋宣赞前来解围杀散而去并前後累次盗贼丁一箭九朵花李仲张遇桂仲等侵犯本州城壁并皆守御保全至建炎三年三月内赵龙图丁母忧解官往建昌县住至当年七月内起复仍知黄州八月初十日再还到任当月十三日系赵龙图丁母忧去後权州蔡通判起奏朝廷乞移治武昌县是日奏下依所乞至当月十八日赵龙图将带本州官吏军民渡江往武昌县至十月二十三日辰时虏(改作金)人犯城箭射入城内守卫排军晏兴拾得虏(改作敌)箭遣习水兵士潘明将箭浮江过武昌县报复赵龙图於当夜二更将带官兵自武昌县渡江回来黄州连夜上城摆布守御於当月二十五日巳时番贼(改作金兵)攻破州城就西边城上捉龙图去城东地名土门子就坐赵龙图一向高声叱骂云:番贼你甚物类如何敢犯大宋州郡杀害生灵真是畜生禽兽连声叫骂我(删云:番至此三十字)誓死不屈其番贼将酒与饮挥盏掷打云:我不饮番贼畜牲之酒褫去凉。

衫欲换战袍。又骂云:我不着番贼畜牲之衣番贼称将与你好官。又骂云:我不受番贼畜牲伪命勒令下拜。又骂云:我有两膝只拜我祖宗当时见其难屈毁骂不已番贼(删其番至此八十九字)大(改作因)怒用铁鞭打赵龙图面额一下正当左额并连眼颊(删一下至此十字)血流被面赵龙图骂声愈高即令驱出向东竹林边杀至死骂声不绝同时遇害官员都监王逵打死在仓巷口判官吴源从事(阙)打杀在东门外上三县巡检刘绰(阙)从义亦打杀在东门城上并杀武昌吴县尉朱巡检并打杀使院人吏傅拱姜邵李实王仲李坚衙前母宰张悫等并一行兵使守城百姓打杀者不计数目至一十八日番(改作金)人过江尽绝二十九日排军晏兴同刘祥於竹林下寻见赵龙图尸二人舁到江边用小船载尸过武昌地名磨口分付与龙图宅眷买棺木收殓令晏兴等埋在武昌界内吉祥寺至绍兴五年吕谊周仲等具状经州乞赐保明申奏朝廷云:今来所陈赵龙图守城死节并是指实本州士庶兵吏等情愿乞就赵龙图死节之地建立庙宇岁时祭祀永为归向可备申特赐旌表赵龙图庙额施行本州契勘往年朝散大夫直龙图阁赵令{山成}知黄州时守城死节皦如白日明不可诬询之同时被虏之人後得脱出尚存者能言共详盖其方当被旨移治南岸才闻虏(改作敌)骑即时奋励一夜渡江入城御敌以婴其锋及城陷被执极口底骂至杀而不屈其节鲠烈之气凛然如在可获而仰黄人思之愿立庙宇尸而祝之出於诚心理实可从本州切恐岁月久远必致泯灭寂然(阙)白无疑申乞特赐敷奏俯从所请赐以庙额载在祀典血食一方少伸臣子报国之英魂永为後人忠义之激劝臣谨录进呈伏望圣慈特降睿旨施行取进止七月二十三日三省同奉圣旨依。

二十六日辛丑金人自黄州渡江取路寇(改作攻)洪州。

金人在黄州岸下得小舟其数亦不多乃折民居绞缚为筏以舟引之而行遂渡大江癸犯军马渡江尽绝取大冶县捷路不入兴国军径赴洪州是时刘光世驻军於洪州先遣统制王德以兵巡绰瑞昌县兴国军大冶县德闻金人兵过飞报光世。且持重无出兵光世遂止。

京城留守程昌留入京师。

知蔡州程昌留被命为京城留守遂领兵入京师既。

到仓廪皆空随行兵使食附行乾粮半月皆尽乃出城四外挑野菜而食。

诏亲征。

郭仲荀为浙东宣抚使军越州传崧卿为浙东防遏使军婺州。

岳飞败李成於长芦九里冈。

李成据滁州杜充命王燮征讨之燮以本部兵驻长芦镇整饰行伍取瓦梁路趋滁州留轺重舟船在长芦行之次日提点刑狱裴凛亲来犒军军戏行凛次於崇福禅院般钱绢堆贮满屋燮行之三日犹在瓦梁不敢进贼遣轻骑五百渡茅塘取盘城路夜行径犯长芦质明到长芦轺重军人犹睡未起无一上岸者遂急斫断缆开船而去贼遂入崇福禅院掠僧(以行)百姓百馀人方索金奶衣物忽闻呜锣声贼皆退去僧行土军被执者九人贼犹以马捶催督被掠人速行行至九里冈与岳飞相遇初燮之进兵也。充以飞为策应飞渡宣化镇闻有贼骑五百径趋长芦飞遂往长芦至盘城质之村人所说与宣化一同飞遂进兵疾趋九里冈贼之绰路者知官军由盘城趋长芦恐遏归路乃报长芦贼兵鸣锣促回至九里冈相遇飞击之贼兵尽殆夺被执人发回长芦有中刀者有中枪者数十人燮不至滁州而回会充促还建康遂归建康自和芦往滁州有大路二燮直行其一而不虞其他始贼至长芦凛在崇福禅院急登舟而去贼既退钱绢尽为郡人攘取一空。

十一月乙巳朔韩世清欲立赵令俊不克。

韩世清屯於斩州兵马州具官员军民状差官五员诣行在举请世清为斩州兵马钤命世清为斩州兵马钤辖斩黄光州兴国军都巡检使令五州应付钱粮刘文舜屯於舒州为淮西都巡检使知江州权邦彦令世清听文舜节制世清不从闻金人已自黄州渡江犯兴国军乃制黄衣请斩州钤辖赵令俊即位以黄衣披之令俊跳叫不从褫其黄衣世清之党强之令俊叫不绝口知州甄采同州县官止之世清方稍止采出榜示众曰:今月日旦望拜二圣因此官员思念二圣远在沙漠至泣下民方稍安。

知濠州孙逸以赴建康府禀议离任而去张宗望权知州事。

知濠州孙逸见防秋事急乃曰:当以军期事赴建康。

府见杜相公禀议遂交印与路分都监张宗望讼宗望权知州事是时兵马都监李择之当代而代者李择到州逸与择之偕行。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三朝北前边会编卷第一百三十三终。

 

卷一百三十三校勘记。

某将斋栗有祈於师门(师应作公)庶无罪戾(戾误作疾)宴兴拾其箭遗习水兵士潘明(脱其字士字)金人就坐欲诱降(欲误作说)不计其数(脱其字)乃云:令晟以城降(脱以字)蒋宣赞兵马前来解围(脱兵马二字)李成(误作李仲)过武昌县报复赵龙图(复字衍)并连颐颊(颐误作眼)衙前母宰(母应作毋)并一行兵吏(吏误作使)地名磨口(一作樊口)随行兵使(吏误作使)兵马州具官员军民状(兵马下应有阙文)。

 

 

《卷一百三十四》

 

  1. 炎兴下帙三十四。

起建炎三年十一月乙巳朔,尽二十三日丁卯。

车驾幸明州。

车驾欲往明州而神舟不能过堰上命卫士曳之俄有班直十数人陋不逊语上命宰相吕颐浩冒雨着泥靴弹压之。且曰:班直平日教阅何尝有两箭上贴今日之事谁为国家死难者众皆无言颐浩曰:今虏(改作金)人侵陵国家兵势不敌自当避之,岂可不念曾家之恩而欲沮众班直理屈往往跳水而死。

中书舍人李正民已酉航海记(旧校云:此记见王明清挥尘三录)曰:建炎已酉秋七月车驾在金陵初一日下诏奉隆祐太后六宫外洎六曹百司之南昌命签书枢密院事滕康资正殿学士刘珏同知洪州三省枢密院事治有常程格去细务及从官郎吏皆分其半从行八月十六日隆祐登舟百司辞於内东门闰八月一日内出御笔以固地建康或左趋鄂岳右驻吴越集百官议於都堂群臣皆以鄂岳道远恐馈饷难继。又虑车驾一动则江北群盗必乘虚以窥吴越则二浙非我有乃决吴越之行十三日制以吕颐浩为左仆射杜充为右仆射继。又命杜充以江淮宣抚使留建康府沿江诸将并听节制十四日从官以下先行二十六日车驾离建康府九月八日行在平江府十一日以翰林学士张守签书枢密院二十四日以签书枢密院周望为江南荆湖宣抚使驻兵鄂州以控上流以颐浩不可离行在乃改命焉十月二日从官以下先发初五日车驾离平江府十三日行在越州入居府廨百司分寓十月二十日知杭州康允之遣人押到归朝官某人云:自寿阳来报金人数道并入已自采石济江以未得杜充周望奏报朝廷大骇集从官议欲移跸於江上亲督诸将为迎敌之计宰相侍从同对於便坐,或谓。且遣兵将,或谓宜募敢战士以行宰相吕颐浩。又自请行议未决退诣都堂午闲得周望奏状录到杜充书虏(改作敌)骑至和州已召王燮移师南渡杜充亲督师诣采石防守朝廷稍安从官乃请应援建康。又分兵守衢州信州隘路虑胡(改作敌)骑自江黄闲南渡或径趋衢信以迫行在也。二士日命傅崧卿为浙东防遏使令召募土豪以备衢信得江州报胡(改作金)人破黄州由鄂州渡江向兴国军路已关报洪州是日有中使自洪来云:隆祐一行已於十。

一月初八日起发住虔州矣。二十二日从官。又请对虑胡(改作敌)骑不测驰突请以郭仲荀经兵三千从车杭来士卒老幼未至易作去计乃令张俊兵以次进发既对上以张俊重兵不可留遂决议皆行奶命直学士院汪藻草诏晓谕军民以迎敌之说乃以二十三日先发兵三千车驾以二十五日起行既至钱清堰宿顿是夜得杜充奏我师败绩。又康允之奏之马已至建康府取路犯临安府界遂仓卒回凿二十六日晓至越州城下从官对於河次上议趋四明吕颐浩奏欲令从官已下各从便而去上以为不可曰:士大夫当知义理,岂可不扈从。若如此则朕所至乃同盗寇耳,於是郎官以下或留越或径归者多矣。二十七日以御史中丞范宗尹参知政事是早车驾诣都堂抚谕将士移御舟过通泗堰不克二十八日晚出门雨作自是路中喧哗雨泥淖吏卒老幼暴露不胜其苦命两浙转运使陈国瑞沿路排屯用炭一千二百斤猪肉六百斤以给卫士云:十二月五日车轻至四明居於府廨朝廷召集海舟甚急监察御史林之平自春中遣使诣福建召募海船至是相继而至朝廷甚喜十一日亲从班直百馀人因宰执早朝至行宫门外邀宰相问以欲乘海舟何往颐浩谕以利害乃退上命辛永宗勒兵尽捕诸班直囚之十三日诛为首者十有馀人并降隶诸军以侍御史赵鼎为御史中丞十四日台谏请对上谕以不得已之事。又探报虏(改作金)人已入临安认张俊引兵出战不胜康允之走保赭山诏六曹百司官吏并以明越温台从便居住,於是左右司御营使司参议官皆留十五日大雨群臣欲朝至殿门有旨放免惟宰执入对既退车驾遂登舟止宰执从行十六日从官以次行吏部侍郎郑望之以疾辞不至诏给宽假给事中汪藻乞陆行以从十八日闻有使人至命范宗尹赵鼎复回明州以俟报既至乃前所遣报信使臣而已十九日车驾至昌国县二十四日权户部外郎李承造往台州刷钱帛二十五日早得越州李邺奏云:虏(改作金)人已在西兴下寨别令人马自诸暨趋嵊县径入明州乃议移舟之温台是日范宗尹赵鼎至行在二十六日启行连日南风舟行虽稳而日仅行数十里二十九日岁除庚戌正月一日大风碇海中二日北风稍劲晚泊台州港口三日早至章安镇驻舟知台州。

晁公为与李承造皆来上幸祥符寺从官迎拜於道左是日得馀姚把隘官陈彦报人马至县迎击乃退。又得韩世忠奏见在青龙镇就粮欲俟笔人之归为邀击计初命世忠驻兵镇江控挖後闻胡(改作金)人自采石济师上命追(删此字)世忠赴行在。又欲令移军於常州吕赜浩请以御笔召之上曰:朕於世忠约必降合同乃来,於是遣中使斋诏召世忠而世忠闻采石失守已离镇江登海舟矣。至是得奏上优诏答之四日象山县报人马至明州张俊出兵击之五日从官请对於舟中户部侍郎李迨自明州来言张俊为战守备明州西城外居民爇之矣。然其意亦欲来赴行在也。晚得康允之奏缴到杜充书知在真州与刘位聚兵为邀击事徐州赵立以师三千来援建康守陈邦光及户部尚书李榈皆降於虏(改作金)六日张俊奏云:二十九日正月初三日遇敌杀伤相当。又得二十八日奏及差人斋到二级上命辛企宗以兵一千赴明州策应。又出手诏付杜充赵立刘位激励使战以为後图皆亲笔示宰执乃遣之而辛企宗不行七日周望奏常州有绯抹额贼众犯外城知州事周札守城以拒贼赤心队刘晏出战败之。又言知秀州程俱率官吏弃城保华亭县。又探建康人马皆焚粮草收金银稍稍渡江北去自称李成人马云:八日张思政奏云:张俊出兵击逐虏(改作敌)骑思政与刘洪道李质分兵已自台州陆行趋行在意恐金人小衄济师而来力不能拒耳前此屡奏求海舟朝廷报以方聚集遣行欲其。且留明州既得此奏甚以为忧。又虑李邺已迎降虏(改作金)人以越为巢穴其经营未已也。十日郭仲荀责授汝州团练使广州安置以擅离越州及妄支散钱帛。又夜过行在不乞朝见等罪也。十二日滕康遣使牙奏隆祐一行已至虔州前此得信州报探云:十七日已到吉州。又云:二十一日有人马至吉州东岸知州杨渊弃城走朝廷深虑胡(改作敌)骑追蹑然本谋南昌之行意谓虏(改作金)人未必侵犯虽离建康日得密诏令缓急取太后圣旨便宜以行後至平江议者乃云:自斩黄渡江陆行二百馀里可抵南昌朝廷始以为忧遂命刘光世自淮南移军於江州以为南昌屏蔽既至而军中月费十三万缗知州事权邦彦以用度不足告於朝廷命洪州三省枢密院应副至十一月中权邦彦乃奏言得东平府故吏卒报其父已身亡遂解官持服朝廷。

虽遽命起复而邦彦已离郡去及胡(改作敌)骑渡江光世乃言初谓斩黄闲贼寇遣兵迎击既知其为金人遂回军隆祐以初八日行胡(改作敌)骑以十四日到城下,於是知州王子献以下皆走胡(改作敌)骑。又犯(改作攻)抚州执知州事王仲山以其子权知州事令根括境内金银走洪州送纳虏怒其少云:抚州四县不及洪州一县(删令根至此二十七字)乃知信州陈机探报也。十三日刘洪道奏金人再犯境上遣兵拒之及陈彦在馀姚屡获首级称李邺并无关报文字然台州探报越州并放散把隘人兵及管待虏(改作金)人与之燕饮及命父老僧道赴杭州知其必迎降矣。十四日张俊自台州来执胡人(改作敌骑)一名(改作人)至行在戮之知邵武军张澂奏有光泽县弓手同胡(改作金)人一骑至军称有大军千馀人继至已行斩首,於是福建诸州皆震恐知福州林遹奏乞遣兵防守。又自言老病不任事乃命集英殿修撰程迈代之十五日胡(改作金)人再犯馀姚朝廷欲遣张公裕以海舟数千载兵直抵钱塘江下烧爇胡(改作金)人所集舟船众以公裕素不知兵虑海舟反为胡(改作金)人所得皆以为不可十六日雨雷发声十七日刘洪道奏虏(改作金)人以十三日一更水陆并进直至城下洪道与张思政皆引兵出天童山先是李质已擅趋台州朝廷方降三官今还四明已无及矣。。又闻南昌胡(改作敌)骑入潭州而洪抚建昌之闲稍稍引去建昌通判晁公迈申先因出城集民兵以军事付训练官承信郎蔡延世拒而不纳十八日移舟离章安镇始张俊既移军朝廷议分遣其将领率兵援明州上不欲遣乃止时驻骅之地资俊弹压盖行在诸军惟此皆精甲全装稍齐整尔。又批令刘洪道等皆退避其锋然议者皆谓明州既失守则海道可虞而行在必不安也。十九日晚雷雨。又作二十日泊青閤门二十一日泊温州港口二十二日余被旨奉使江湖问安隆祐宫自後不复记录闻行在已渡温州矣。。

金人寇(改作攻)庐州淮西安抚使李会叛附於金人。

降贼王善以其众降於金人。

王善自围陈州与张用曹成等分军遂转掠宿亳濠州竟无屯驻之地遂入庐州闻金人侵合肥乃屯於巢县将起发向南而去善之母渡浮桥坠水溺死善悔悟欲散其众而去不可,於是请投拜於金人金人拘善於军中遂给公据俾其众归乡而前军祝变後。

军钟统制左军李防御右军张渊各以其众散去自此淮东淮西皆被王善馀党之扰矣。善粗悍匹夫本无双众之才亦无治军之术徒以纵其徒党任之侵扰故能乘天下之乱蚁聚乌合不啻一二十万众刦掠资财淫污妇女为中原士庶之患其军中行伍部队略无纪律屡攻城邑皆(不克)捷闻金人至遂投拜。

三日丁未德音(旧校云:是诏汪藻撰)。

御敌者莫如自治动民者当以至诚朕自缵丕图即罹多故昧绥怀之远略贻播越之深忧虽眷我中原汉祚必期於再复而迫於强敌商人几至於五迁兹缘仪卫之行尤历江山之阻老弱扶携於道路饥疲蒙犯於风霜徒从或苦於驿骚程顿不无於烦费所幸天人协相川陆无虞仿治古之时巡即奥区而安处言念连年之粉扰坐令率土之流离乡闾遭焚刦之灾财力困供输之役肆宿宵而轸虑如冰炭之交怀嗟汝何辜由吾不德故每畏天之警戒专克已以焦劳欲睦邻休战则卑辞厚礼以请和欲省费卹民则贬食损衣而从俭苟可自销於氛祲殆将无爱於发肤然边陲岁骇而师徒不免於屡兴餽饷日滋而征敛未遑於全复惟入世祖宗之泽岂汝能忘顾一时社稷之居非予获已止俟寇攘(改作风尘)之息首图蠲省这这宜况昨来蒙蔽之俗成致今日陵夷之祸亟虽朕意日求於民瘼而人情终壅於上闻主威非特於万钧堂陛自遥於千里既真伪有难凭之患则迩遐衔无告之冤已敕辅臣相与虚怀而听纳变令在位各须忘势以咨询直言者勿遗危疑忠告者靡拘微隐所期尔众咸体朕怀尚虑四民兴失职之嗟百姓有夺时之怨科需苛急人心难俟於小康犴狱烦滋邦法有稽於末减乃用迎长之节特颁在宥之恩於戏王者宅中夫岂甘心於远狩皇天助顺其将悔祸於交侵惟我二三之臣与夫亿兆之众亟攘外侮协济中兴。

金人寇(改作攻)和州知军州事李俦叛附於金人(旧校云:时通判唐璟死之)。

李俦以和州投拜金人执俦於军中计置渡采石江六日庚戌知太平州郭伟败金人於采石再战。又败之辛亥壬子日。又战。又败之。

金人攻采石渡知太平郭伟亲率官军将佐极力捍御三日五战皆捷金人退攻慈湖福山伟。又与战败之金人用趋马家渡後上自温州来到越州思采石。

指江官兵推赏有差有官人各与转两官。

隆祐皇太后及六宫出洪州耿信反扈卫军溃。

太后出洪州舟人耿信反杨惟忠全军自溃其将司全胡文马友杨皋赵万王琏柴卞傅选张拟九军尽反刦夺宗庙六宫府库一夕而尽。

韩世清败刘忠於斩州得伪柔福帝姬。

刘忠初聚兵於京东号花面兽其众皆戴白毡笠。又号白毡伴刘忠勇锐善战金人既退京东忠乃侵淮西犯斩州韩世清屯斩州出兵与忠战大破之其众死亡者甚多乃渐入湖南世清夺得一妇人自称是柔福帝姬小名环环行第二十一小王娘子之女也。或报世清世清疑之乃请知州甄采同通判钤辖具官裳立於庭坐柔福帝姬於堂上隔帘问之遂具说被虏及得脱之因具言被刘忠虏在军中初遭刘忠无礼。又被刘忠嫁与一押火及言昔时阁中官员姓名稍详世清等信之遂改馆焉斩州具其事奏闻之。

知楚州赵立败金人於淮阴领兵入楚州。

朝廷闻金人将谋入寇(改作深入)乃召诸路以兵勤王保卫王室赵立方欲知徐州以徐州城孤。且乏粮不可守乃率将兵禁兵及民兵约三万趋行在是时知楚州刘诲被召命赴行在杜充以楚州缺知州。且闻立率兵自徐来即劄付立俾知楚州使人迎立授之立至临淮县被充之命兼程至黾山金人闻立弃徐州而新知楚州以甲拴於淮阴邀截之立麾下皆皆谓金人方挖於淮阴而楚州不可往不如退还徐州立忿怒嚼其齿曰:正要与金人相杀保谓金人挖路而楚州不可往乃令诸军曰:回顾者斩,於是率将先登至淮阴与金人遇大战四十里至楚州城下遂得以数千人入城而後军孟成张广皆以其所部渡河北去方其尘战也。士卒有失仗者拔砌街瓦相击岳庙前庙街三里许皆为所拔立口中箭贯其两颊带简明入城口不能言以手指挥诸军憩歇方定拔其箭议者谓自燕山之役南北战争未有如此之尘战者。

十三日丁巳杜充焚真州长庐崇福禅院。

金人已犯和州杜充命清野淮南添差建康府通判刘汉之献议长庐崇福院有屋二千闲金人得之可以系筏而渡当焚之充命统制伏之彦往焚烧长庐崇福院院有重廊层阁金碧相辉映凡二千馀闲禅刹之盛为江淮闲第一是时之彦屯於东阳被檄即以数舟载三百人自东职口溯流而上至杨家洲有。

沿江巡检王真下寨。又有长芦崇福禅院僧行数腓人居民亦数百人杂居诸渚闲真使人邀舟盘问春更之彦对以准留守司檄备奉圣旨差诸统制伏之彦往焚烧长芦崇福院僧行闻之已仰天号哭百姓亦哭之彦遂率真并土军同行至长芦镇住持僧道林与知事迎接入院之彦具说烧焚之意道林曰:物之兴废皆有其时成也。毁也。吾何容心哉!乃对佛烧香之彦取檄就佛前宣扬僧行军民皆哭之彦变哭道林与之彦少坐之彦遣其众取芦柴於紧要下积堆凡二十四处道林亦遣僧行取库钱三千馀缗投入井中。又取金银匣去之彦取责沿江巡检司焚烧之委文状具令申刻取火。又徐徐至酉刻促放火二十四处火绵齐发昏黑时火焰亘三夜漏方半屋无大小已平榻矣。是时惊移老小乘火而行翌旦寺基惟灰埃中有钉头而已。

刘位知濠州。

知濠州孙逸赴建康禀议也。杜充以濠州不可阙知州遂檄节制军马刘位俾知濠州位泗州招信人居於碑镇素豪强为邻里所推。且宗族稍盛扰扰之际聚乡民保守横山分乡民为军使诸弟至各统之是时西北衣冠与百姓奔赴东南者络绎道路至有数十里或百馀里无烟舍者州县无官司比比皆是盗贼艰辛之状万绪千般及入泗州境则闻招信刘家聚兵甚众故流移之人渡江入招信投横山为乐国而士大夫往往具刺敬谒於位宾客既多位见客亦有时每颐指其馆谷之所,於是狼狈而来者得以暂安而位亦渐渐尊崇矣。所以招信刘家之名播於远迩者盖自流移士民唱之也。杜充在建康以位为节制军马至是令位知濠州军州事。

陈邦光知建康府。

知建康府胡舜陟以金人势逼乃求为浙西宣抚司参议官朝廷从之遂命陈邦光知建康府舜陟发建康之六月金人犯建康境是时韩世忠在镇江府或执舜陟解送世忠者世忠责舜陟不合弃建康而走缚於海船之桅樯既而闻知改差浙江宣抚司参议乃放行。

金人陷临江军。

二十一日乙丑金人自马家渡渡江统制陈淬破杀。

先是金人计置采石欲渡江为郭伟所拒遂趋马家渡统制陈淬及金人战於江上败绩淬被杀金人遂。

济渡南岸无兵金人舟不多但无人迎敌致使渡长江如蹈平地唯水军统制邵青以一舟载十八人当金人於江中稍工张青者中十七矢遂退於竹蓧渡遣史曰:杜充聚诸军在建康而沿江皆无备金人已渡乃命诸军迎敌都统制王燮素骄奢不恤军士惟卫队以旌旗簇拥夸其荣贵身为大将无亡矢遗镞之用率本军先遁先是辅逵在东阳被檄策应燮与逵相遇於途中曰:已失渡口遂以兵皆南奔自徽州入福建刘晏走燮陵韩世忠在镇江以胡(改作敌)骑骁勇其锋不可当乃率步卒航海以伺其隙。

二十三日丁犯杜充弃建康府渡江北走军溃。

杜充在建康治兵专以残杀为政斩人无虚日充闻金人已渡江诸军溃散欲乘船出奔方开水门士庶舟船争门拥隘不能出充使人谕之曰:相公欲迎敌金人耳众皆呼曰:我变去迎敌弃不能行而止自是市井闲喧腾言杜充相公枉斩了多少人及其惊急却欲先弃城走充闻之莫敢谁何乃命诸军各人犒赏银十两绢十匹令诸军皆往蒋山下寨是夜军中不整人多夜呼质明皆溃散到东阳诸军争入互相杀移时方定充渡江遁走宿州王进王冠犹以本部兵随行至真州驻於天庆观进冠不相协遂分为二充以军不协回惶未有所向知真州向子劝充由通泰入浙欲与之偕行充意在归北故不从子知其意遂乘舟弃真州而去充檄冠知真州自为出陆计声言往招信县山寨合刘位人马来杀金人乃出西门行至天长军而去。

金人寇(改作攻)六安军知军事边某叛降於金人。

金人周太师已据寿春府乃命兵侵六安军丁犯寇(改作攻)城下知军边某迎降金人以赵团练者率北军三百人屯城下不杀掠。

金人寇(改作攻)吉州知军州事杨渊弃城走。

杨渊闻金人犯境即弃城去金人驻於城下不入城不甚虏掠(删此四字)。

金人寇(改作攻)袁州知军州事王仲嶷叛附於金人。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一百二十四校勘记。

洎上曹百司皆之南昌(脱皆字)治有常程格去细务及从官郎吏(一作治常程有格法细务及从官郎吏)留守建康府(脱守字)已於十一月初八日起发往虔州矣。(往误作住)上谕以不得已之意(意误作事)并於明越温台从便居住(於误作以台课作台)李迨自明越州来(越字衍)凡八日回延世拒而不纳(脱凡八六字)劝民者当以至诚(劝误作动)乃用迎长之节(迎长应作弛张)思采石反隘官兵(隘误作江)斩州具其事奏闻之(之字衍)憩歇稍定方拔其箭(误作憩歇方定拔其箭)遂退於竹蓧港(港误作渡)燮正在与逵相遇於涂中(脱正字)。

 

 

《卷一百三十五》

 

  1. 炎兴下帙三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