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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朝北盟会编》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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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走剑州某县)不用贤能(误作能贤)西自吴五路京西(吴字衍)常劝上往东南(上误作谋)伯彦助潜善荐为同知枢密院(脱荐字)及诸库州仓(误作诸州库仓)。

 

 

《卷一百三十》

 

  1. 炎兴下帙三十。

起建炎三年六月十六日癸亥,尽八月。

十六日癸亥下罪巳诏。

诏曰:朕纂承大统二年於兹天监未回国势滋削乃者季夏之月常阴示谴当燠而寒变不虚生实由菲德今朕历陈过失明告庶邦,爰自建炎之初大敌始去臣民劝进思戴旧恩便合纠率群心力图恢复直造京都号令四方而乃退避苟安迟回不决滋乱长寇以迄於今此则朕昧经邦之远图其失一也。维扬驻跸忘援中夏不能指授将帅保固疆陲西自关陕东踰兖郓爰及唐邓悉为战区加以斥堠不明备御无素敌师深入直抵淮甸仓卒之闲匹马南渡至使衣冠陷没井邑邱墟老稚啼号遣骸枕籍此则朕昧戡乱之大略其失二也。溃散军兵避寇黎庶既无主帅。又乏资粮本以邀求渐成剽夺暴露风雨隐匿山林寝终夕而靡遑日偷生而何栾想亦厌为暴露思作平人特以诚意未通彼此猜阻使我良家子弟被不令之名报国儿郎怀自疑之计此则朕无绥人之德其失三也。既达馀杭群帅在外逆苗傅等潜怀异。

志乘我中虚擅杀枢臣称兵魏阙逼胁上下颠倒乾坤所赖在外大臣抗疏输忠提兵入卫将帅协济国步再安社稷之危机如垒卵此朕失驭臣之柄其失四也。朕之四失姑举大纲至如直言之士衔愤未摅死事之家遣孤未录朝纲尚紊军律不严兵无杀敌之心士亡死节之谊京东两路旱蝗相继斗米万钱粟麦虽成反资贼廪加以军期津发力役繁兴远迩嗷嗷民不堪命疆字之内悉是吾人怙乱阻兵更相屠戮杀气薰为疾疫善良转为敌雠皆自朕不能抚卹军民以至於此为人殳母惭德良多尚赖九庙神灵遗泽未泯万邦臣子怀旧一心宗社未夷历数无改今朕深自修省悔过责躬一食之闲惟二圣是念一席之上惟四方是忧逆耳忠言钦而必受宽民良法信而必行放斥宫嫔减损服御捐不急之务罢冗食之官积粟训兵图复旧业庶渐平於多获迎奉於雨宫惸惸此心未知攸济惟尔股肱辅弼暨於在庭同卹朕躬罔自遐逸爱日图治,庶几小康惟尔爪牙将臣奋激忠奋激忠男并力齐心捍御邦家懋建勋名攘却寇敌惟尔监司郡守拊循疲瘵安集汉亡合势连衡以销外侮惟尔群黎百姓念祖宗复育之恩怀殳母乡邦之念各坚忠义同卫王家呜呼天虽远诚意既孚则如影响之随民虽远人心既洽则如堂奥之近尔有疾痛朕同其嚬呻尔有忧劳朕同其焦灼尚虑有众未悉朕志特颁诏书谆谕再三行在令尚书省出榜朝堂在外令监司郡守行下告谕无有远迩咸知朕悔过之意,庶几上下协德中外一心销弭灾异导迎善气嘉与四海同臻绥靖顾不美欤。

又台谏条具关失。

御史中丞张守上疏曰:陛下罪已之诏数下矣。而天示悔祸实有所未至尔傥能应天以实不以文则安知谴告惊惧非诱掖陛下以启中兴之业乎!先是守为殿中侍御史日常进修德之说前後凡三上疏曰:愿陛下处宫室之安则思二圣母后穹庐毳幕之居也。享膳羞之奉则思二圣母后穷肉酷浆之味也。服轻煖之衣则思二圣母后穷边绝域之寒苦也。握予夺之柄则思二圣母后语言动作受制於人也。享嫔御之适则思二圣母后谁为之使令也。对臣下之朝则思二圣母后谁为之尊礼也。要如舜之兢兢业业如汤之兢兢危惧如大禹之菲恶如文武之忧勤圣心不倦盛德日隆而神天不为之助顺者万万无是。

理也。汉王吉有云:俯仰屈信以利行进退趋止以实下吐故纳新以敛藏专心积精以通神此言可以行也。汉枚乘有云:出舆人辇命曰:蹶痿之几洞房清宫命曰:寒热这媒皓齿蛾眉命曰:伐性之斧甘脆肥浓命曰:腐肠之药此言可以戒也。至是守复再及之。且曰:天时人事至此极矣。陛下睹今日之势与去年孰愈而朝廷之措置施设盖与前日未始异也。其如(二字改作以)今日维扬之变而後言之则虽斥逐大臣无救於祸汉制灾异策免三公御史大夫萧望之谓日月无光咎在臣等宣帝以为意在丞相天变之来宰相预任其责并论时相有勤王之功无王佐之略论其才能办一职而有馀论其器识干万几为不足算计见效会不及於前日臣以谓不。若更择文武全材海内推服共愿以为相者亲擢而并用之。又上疏曰:陛(以下)灾异询访阙失献言者不为少矣。愿加奖谕或就加裒推一二以示畏天罪巳之责上皆嘉纳之。

二十八日乙亥杜充淮南京东宣抚处置副使。

权知磁州苏珪叛附於金人。

初知滋州宗泽既勤王而去也。以州事交与钤辖李侃金人围磁州有禁军有民兵民兵甚众禁军恐其势盛将校郭进用作乱有书表司赵正隆者宗泽常以为中军将正隆与进谋遂杀侃及在州官以通判赵子节为知州。又同知苏珪者素得军民情亦不被杀金人围城急对城筑城垒坐守以困磁州城中皆知不可守,於是杨再兴等作乱杀子节而进等请珪为知州珪曰:我欲率军民夺路归京师见宗元帅如何时泽已死城中犹未知也。众曰:不可。又问吾与汝等力战如何众。又曰:不可珪曰:盍开门乎!众有相从意皆不应珪乃与众上城倒旗帜呼曰:磁州开门投拜金人以数队至在下。且折箭为誓曰:不杀人进等犹欲先入纵剽掠然後投拜乃曰:可俟来日开门诸吏觉之促珪下珪桥珪桥已下诸军乃散去由是开门官吏僧道迎金人以入翌日有米珪入城其价顿减数十倍磁州武安县始下其县城乃宣和闲知县陈耕所筑用以拒张迪等群寇者也。。

诏皇太后皇太子六宫赴江表。

诏防秋令官吏家属从便。

诏曰:朕膺九五之尊当百六之会内则纪纲堕坏未有振举之方外则夷狄(改作敌国)侵陵攘之策顷者退保淮甸暂驻维扬而辅弼无先见之几将帅失闲探之实乃禁愚民之迁避颇咈舆情惮於日下之小劳驯致大祸敌人奄至王室阽危皆朕德之不明致生灵之重困虽创惩而罔怠念哀痛以何追今者迫近防秋理当夙戒朕已命杜充提重兵为淮南京东西宣抚处置副使力保诸路。又於七月下旬恭请隆祐太后津遣皇太子六宫及宗室近属迎奉神主前去江表百司庶府非与军旅之事者并令从行朕与二三谋臣帷幄宿将士庶军人戮力同心以备寇敌进援中原念社稷之与存冒锋镝而敢避誓有一死以保群生尔民尔兵不无室家之累乡邦之怀虽去危就安事不可忽一应官员百姓欲遣家属南去者官司不得禁止仍令沿路州县优与存卹无致失所见留官吏兵将义当体国不可辄离官守所有家属亦听从便所至去处听逐路寺观空闲房舍宿泊不得邀截拦阻咨尔卿士大夫军民人等勿谓朕躬不罪而忘宗祖涵养之恩勿谓国步方艰而忘殳兄忠义之训永坚忠悃共济丕图。

遣史曰:维场之役遭杀戮者不可以万计上思而悯之时将防秋乃降是诏。

遗史曰:是时始措置防江之策十有六条令刑部镂板赶快在郎张守疏其失有五。且曰:机事尚神密而镂板颁行非也。。又上疏敌师近在东平防秋近有旬月而经画措置未见端绪大臣在政事堂日困文书宾客之冗愿令拨置常事思所以备御朝夕讲究以次施为朝论是之。

置御前五军别置御营使司五军统制。

初以辛企宗为御营(使司)统制陈思恭为御营使司後军统制张俊韩世忠不服乃改御营使司五军为御前五军别置御营使司五军统制以陈师古颜孝恭等为之。

燮为靳赛所败。

先是朝廷以靳赛以淮东路总管屯於扬州已而复叛朝廷先遣王燮为招抚使与赛遇於兴化燮军不整为赛所乘大败制书金鼓印文尽为赛所得燮亻堇以身得免。

朱胜非落职提举亳州明道宫张澂以资政殿学士知洪州。

诏曰:朱胜非颜岐张澂路允迪当轴处中荷国重任而不能身卫社稷式遏凶邪方逆臣乱常之日恣其。

凌肆以紊机衡危而不持颠而不扶孔子以为焉用彼相昔冯道历仕数代尝为宰辅措身安宠以免於时坐视废君易主如同行路而欧阳修以为有臣如此愧断臂之妇人朕方力致中兴核名实虽藏垢纳汙务从宽贷而国之纲纪当辨忠邪今二凶就诛典刑斯正胜非之徒盍议其罪胜非遂落职宫观张澂以资政殿学士知洪州先是张守为御史中丞首谕朱胜非等不能思患预防致贼猖獗至是二贼已伏诛乃正胜非等罪。

窝哩呕(改作鄂勒欢)挞懒(改作达兰)阇目(改作栋摩)屯滨州粘罕(改作尼堪)自扬州归至东平差济南叛臣刘豫知东平府兼节制河南诸州郡。

七月九日乙酉阎皋宫仪弃潍州阎皋归於朝廷。

金人侵犯(删此字)京东其势甚盛,於是刘洪道及宫仪阎皋议弃潍州约宫仪攻张建寨阎皋攻秬米寨洪道攻青州皋率其众欲往登州经由莱州之境张成知之遣人截路邀之皋大败众皆溃散皋以二十馀人至登州茶山夺王员外般过海归於朝廷宫仪洪道率众出东门过白浪河下寨安泊老小仪率众复入潍州大肆剽掠然後出攻张建寨不克遂犯密州恐仪再入安揶遂尽焚安邱及沿路居民仪乃屯於密州南盘石河去州八十里洪道攻青州入之得伪知州向大猷并获大猷所出文榜大猷不知也。存留大猷於军州中。

张成以莱州叛附於金人。

成既败阎皋之众而金人渐入莱州境遂以莱州降金成起身军卒据有莱州遣人诣行阙进天申节礼物金银赐诏奖谕。

赐莱州张成进天申节礼物金银奖谕敕书。

朕惟东莱隔绝於兵久不为郡乃以诞弥之日远输贡篚之珍自非诚悃之确然安得驰奔而至此载观来奏嘉叹久之。

溃军郭仲威据淮阳军。

郭仲威初与李成皆在淄州金人举兵侵京东仲威与成皆离淄州成往宿泗州仲威往淮阳军时淮阳军无守将惟二将校自权知军仲威屯於城下初许与百姓通买卖既而遂围其城而攻之仲威之众仅五六百而已乃取下邳八乡之民杂於军中凡攻四月破其城大肆剽掠尽取其强壮充军是时维扬楚州金人皆已北归仲威遂趋楚州。

翟兴攻败王俊克汝州。

王俊聚众据汝州翟兴欲亲至在下招之使降既入其境俊则塞井夷灶以困兴兴大怒既(而至)城下俊令其党矢石俱发兴曰:吾以好意来而王俊敢尔命将士攻之指顾之闲已有登城者俊引其众遁归繖盖山兴按辔入城秋毫无犯百姓皆安堵休士三日复率兵至繖盖山分布将士出战贼恃兵众兴跃马驰突而出曰:贼识我乎!翟总领也。因弯弓射之贼皆遁走。

十八日甲午溃军马友与张用曹成李宏人军。

张用等屯於确山一带度夏刈民麦而食皆尽虏掠无所得用人议欲复往京东友请以本部兵沿淮巡绰。且留此用知其有留离之意遂许之友乃以本部兵数万去为已军甲午曹成李宏与用寇光州境内沿淮劄木寨为久驻之计。

二十一日丁酉张浚领刘锡赵哲王彦等兵往川陕。

初王彦在真州养疾维扬之乱因渡江至浙西苗刘之乱以彦为御营统制彦曰:枭鸱逆子行即诛锄乃欲污我耶即称疾辞免时隆祐皇太后称制降旨不允彦因佯狂乞休致上复辟嘉彦忠义不挠差洮州主管沿边同安抚司公事未赴张浚公江浙荆湖川陕宣抚处置使奏为前军统制官太子少傅王绹请置使以分浚之权不许是日发建康。

杜充除同知枢密院事。

制曰:折冲制千里之师莫大先声之振文武作万邦之宪允赖全德之良朕忧未济之难思得非常之佐永怀人杰久去朝廷辍兹销钥之严付以枢机之重具官某刚明不挠沉鸷有谋徇国亡家得烈丈夫之勇临机料敌有古名将之风比守两京备更百战夷夏(改作中外)闻名而衤虎气兵民趋死而一心与其统方面而保国都孰。若委腹心而还廊庙庶仲尼既用齐人悉反於侵疆随会来归晋国永无於群盗副於虚伫时乃之休。

赐杜充辞免不允诏惟今日之事在於审观机会先立规模度吾足以胜彼与吾足以守此者而已以卿资兼知勇识沿古今兹予付尔以本兵之任此孟子所谓国人皆曰:贤然後用之者也。岂朕私意哉!奚累章过为逊避朕言不再勿复重陈。

赐杜充第二辞免不允批答朕遭世多艰临川望济求贤靡获当馈兴嗟以卿负天下之奇才明古今之。

大略两京之绩四海所闻兹擢预於折冲庶稍宽於忧顾朕志定於召卿之始卿谋期於弼朕之成众宜不允。

杜充留守京城以绝粮遂赴行在既至除同知枢密院事。

二十六日壬寅隆祐皇太后迎养宗庙及省部百官赴洪州诸路公事皆赴洪州与决。

诏曰:朕属时多艰涉川未济念边隅之震扰慨国势之抢攘将兼总万几则军旅之政在所先欲专意五兵则邦家之事不可废盖文武一道固无任用之殊而军国异宜容简经常之务必有救弊之策以为戡乱之方今则因时变通随事参酌合三省枢密之任总百官庶务之繁爰命迩臣俾行厥职。若征伐财用之大计与赏罚选任之至权悉属行营具关朕听既获亲於戎律亦无废於邦经庶振大威稍平多垒朕已躬请隆祐皇太后率六宫往江表其行在有司非预军旅之事悉俾从行仍命李邴权知三省枢密院滕康权同知三省枢密院从卫前去应军旅钱谷差除等事咸总於行宫其常程有格法事务及四方刑狱奏案吏部注授差遣整会功赏举辟之类并隶洪州三省枢密院播告中外咸使闻知。

李邴滕康制曰:(旧校云:是制汪藻撰)朕眷留近甸规复中原载惟南国之奥区宜处东朝之严术乃令近弼恭扈遐征既专留钥之权仍部行台之政具官某刚明而沉邃敦实而裕和谋谟为至治之基议论得大臣之体延登未久已闻魏相之有声委任虽艰所赖姚崇之知变兹属屮危之会尤须倚重之才孰副予求莫如汝器是用辍从四近之列遣率百司之行朝长乐之宫以日承於温清分周公之陕其身任於安危稍戢干戈即还廊庙。

赐李邴不允诏。

朕方排难而解纷未暇宅中而图大乃眷重江之阻实宜慈壶之居爰辍辅臣往司行省以卿负古人之学有当世之才比擢预於政机坐收还於肆柄详观底蕴尤见典型兹权中外之宜实付安危之寄是为分陕咸谓得人奚未喻於至怀尚力辞於成命往图经济用释顾忧。

八月刘光世驻军江州。

初王德受韩世忠节以追苗傅刘正彦也。世忠喜德之勇鸷欲使归其麾下乃使心腹健将陈彦章图。

之德与彦章适会於信州同谒郡将彦章进揖德颇倨彦章不平之拔刀敕德不中德夺刀杀彦章就知州请械德诣阙听旨送郴州编管次长沙诏趣德还适会刘光世克九江奏留德复统故部。

溃军刘文舜屯於舒州。

刘文舜率众犯舒州通判权知州事郑严濠州人也。遗人致书以礼待之文舜喜遂入城秋毫不扰严申朝廷朝廷命以官并赐袍带鞍马文舜一行皆喜文舜用事人王德仁字德一亦授通直郎。

王庶罢节制六路军马。

王庶失处安府自陈待罪至是命下遂罢归田里庶归王似代领节制使。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一百三十校勘记。

滋乱长寇(应作滋长寇乱)忘援中夏(忘一作志)备御无策(策误作素)想亦厌为暴客(客误作露)逆党苗傅等(脱党字)衔愤未摅(衔应作忠)士亡死节之谊(亡应作忘)奋激忠勇(勇误作男)俯仰屈信以利形(形误作行)俟其如今日维扬之变(脱俟字)务从宽贷(贷应作宥)窝里嗢(嗢误作作呕)屯於确山一带度夏(确误作确)乃以本部兵数万去为七军(七误作已)兵民矢死鸸心(矢误作趋)而还之廊庙(脱之字)杜充留守京城以绝粮遂赴行在既至除同知枢密院事(此系错简应在杜充除同知枢密院事一条之下另行不提格)恭扈遐征(遐应作进)。

 

 

《卷一百三十一》

 

  1. 炎兴下帙三十一。

起建炎三年八月二十日丙寅,尽闰八月十四日庚寅。

二十日丙寅隆祐皇太后至洪州。

闰八月一日丁丑朔吕颐浩为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杜充为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皆御营使参知政事王绹御营副使(旧校云:费衮梁溪漫志云:建炎初改门下侍郎中书侍郎为参知政事而废左右丞)。

赐吕颐浩辞免不允诏。

敕颐浩省所奏劄子辞免恩命事朕惟有不世之略然後足以成不世之功有非常之才然後足以济非常之务卿迈往之气绝人之资泽加生民勋在王室兹已试之效也。故去国未几靡人不怀乃者申敕使轺趣朝行阙召见便座博询嘉猷忠诚慷慨议论明辨兹用延登亚保之位复畀司之权卿不前孟子之言乎!如欲平治天下舍我其谁盖古人自任以天下之重如此今日之势非卿孰安卿其慨然为朕力图所以兴复者兹卿自许而亦朕之所期卿者也。区区小廉以待常士而已岂足为卿道哉!所请宜不允故兹诏示想宜知悉。

溃军辅逵降於王燮。

辅逵扰於楚涟水之闲朝廷以王燮为淮南招抚使以讨群贼逵欲受燮招安乃谕其众曰:当竭力取涟水南寨得寨则受招安众皆诺遂攻南寨寨在清河之中流狭而长逵令斫木为筏并力攻之拔其寨大肆剽掠然後诣燮降。

十四日庚寅宫仪及金人战於密州军败李逵吴顺以密州降於金人。

宫仪经夏与金人相持屡经战未有大胜败七月仪屯於盘石河在密州之南八十里分屯於常山王庙去城二十里金人於密州之北三十里时时遣人在城下招密州降李逵吴顺曰:今南有宫仪北有大金安敢投拜。若能破宫仪即日投拜如不然或宫仪破大金军亦降宫仪今孤城无援唯强是从金人主将特木也。(改作特默万户然其言遂不为攻击专谋破宫仪矣。南门外虽坦途然两边皆山在二十晨之闲有常山王庙仪以兵挖其路金人乃飏言宫太尉马军五不能当我之一然步军差胜於我我之步军十不能当仪之一仪闻之以为然金人不时出兵转城而南。

侵常山王庙仪兵御之金人佯。若不胜而退去以为常凡月馀仪之军皆以金人为易与耳金人知仪众皆懈至是马步齐进马军则方在前战马军少歇步人齐进而马军两翼亦进仪兵不能当皆两边奔山高处金人以马军径趋八十里直犯盘石河大寨仪犹不知众皆崩溃仪及刘洪道奔九仙山金人进逼之仪及洪道以馀兵数千奔海州渐至楚州。又为郭仲威所败乃迤逦至真州仪兵已败金人责李逵吴顺如约逵顺遂以密州降於金人後逵为顺所杀仪至真州得旨转两官遥郡刺史其转官遥郡制曰:胜敌而擒兹为妙算闻功则赏岂限常规矧转斗以猝然决重围於俄顷忽而不录何以示公具官某胆略沈雄神锋警捷独出万夫之上亲更百战之馀比缘疆虏(改作敌)之师篇蹂全齐之地过城辄下连壁方坚汝扬貔虎之威尽复金汤之固爰峻加於显秩仍升刺於大州勉建奇功更图茂渥洪道至朝廷言仪在京东时事仪自缢取首级送行在其将蔡清耿安皆槛送行在拨其军隶王燮洪道以向大猷同赴行在言大猷受金人伪命知青州其出榜文多指斥有反状明白大猷伏太罪遂斩之。

胡寅上万言书(旧校云:按宋史建炎三年寅上疏凡数千言吕颐浩恶其切直罢之其疏见本传并非此书。若此书乃绍兴二年五月後应诏所上者不在建炎时也。)。

臣昨於闰八月一日观诏书以敌人侵凌备御不给遂有移跸之意左顾荆鄂右赵吴会安危利害下问群臣臣时骇然不意清问及此何者以陛下自钱塘未幸江甯也。诏曰:以援中原矣。及至江甯以旧都之名符启建之议改为建康也。有诏曰:天人允属兴邦正识於宏规矣。继而深惩维扬之祸立遣奉隆祐太后以六宫及百司不预军旅者之南昌有诏曰:朕与二三大臣帷幄宿将坚守不动誓言以死答群生矣。前後三诏不出半年之闲而立言措辞不同如此臣所以畏惧疑惑卒无以上对退而伏念至於旬时陛下以安危利害询於在庭苟或虑之不精计之不审以害为利以危为安则其负诬神明迷误社稷罪在不赦辄倾愚见不避诛死泛论建炎谋国之失而陈陛下留神省察幸甚臣闻孔子曰:成事不说遂事不谏既往不咎臣今所陈不免追咎既往者盖谓建炎以来有举措大失人心之事今欲复收人心而图存则既往之失不可不知。

不可不改也。一昨陛下受渊圣皇帝之命出使河北二帝既迁则合纠率师徒北向迎请而遽膺翊戴亟居尊位遥上徽号建袢太子不复归觐宫阙巡省陵寝斩戮直臣以杜众口南巡淮海偷安岁月虏(改作金)人深入陕右远破京西谩不治兵略无捍御盗贼并作一切招抚无辜之民肝脑涂地故怨气上触日昏无光飞蝗蔽天动以旬月方。且制造文物糜费不赀猥於城中讲行郊报朝廷之上自谓中兴虏(改作敌)骑乘虚直扌寿行在匹马南渡狼狈不堪淮甸之闲。又复流血逮及反正宝位移跸建康不为久图百度颓弛淮南宣抚卒不遣行自画大江轻失形势一向畏缩惟务远逃军民怨言如出一口存亡之决在於目前凡此节次十数条皆所谓举措失人心者了自古兴亡固不足道。且以中兴而能存者道之夏少康周宣王燕昭越句践汉光武唐肃宗皆中兴贤君莫不能任贤使能修政事治军旅而其奋发刻厉期必有成者则。又本於忿耻恨怯之意不能报怨终不肯已所以光复旧物名称中兴未有承衰微之後继断决之馀切切焉固陋以为荣施施焉苟。且以为安而能长久而无祸也。臣尝计天下事今可谓多矣。请得举而论其要尤在於修政事备边陲治军旅用人才除盗贼信赏罚理财用核名实屏佞谀去奸慝十事而已今政事未修也。何以富国强兵边陲未备也。不闻各行其是虑却顾论军旅同罢輭不胜其任论人才则混殽未得其真盗贼跨州连县而莫敢谁何赏罚昧於功罪而士气先阻大农当务足食而军无见粮名实当责成郊而类多苟。且左右使令岂无佞谀百官有司尚有奸慝天下之事所当留意不可忽者今皆悖理伤道如此而谓无以致天谴其可得乎!皇天谴怒於上矣。固当深思极虑而应之以实念十事之未当和气之未洽深自贬损以省厥咎至德也。恭承祖庙以致中兴至孝也。此之不图而姑务俭素之小节肆宥赦之小惠此岂承天之道也哉!故曰:陛下未得其道故也。今陛下欲承天意以求治当先自此十事始十事既得其当自反而昭德塞违以明示四方使中外咸知陛下求端於天之意如此其切不徒於虚文则民悦於下矣。民悦於下天悦於上变祸为福。又何难哉!臣窃以当今之势揆之将欲更此十事宜无甚难然恐陛下未得其要耳故臣愿言之所谓修政事者何也。臣谨按春秋鲁成元年王师败绩於茅戌先儒未。

有说也。牙谓王国之大宜无不服而茅戌小族至敢逆命王师伤败故圣人疾而哀之以见四夷盛而(删此四字)周道衰矣。至此极也。今政事之大有甚於四夷(改作敌国)强盛而兵革不振者乎!鲁僖二十八年公子买戍卫不卒戍刺之说者以谓卫方有难同姓诸侯义当救恤鲁为卫戍深得救灾之礼而公子买以君命出戍乃敢违命而不卒事使鲁有阙。若以法论之则是乏军兴矣。,岂不可罪今政事之大有甚於爵禄与人而人莫敢用命者乎!外夷入寇(改作金师深入)长驱郊甸七八年矣。两宫远狩九庙为墟天子蒙尘越在草莽而戌狄(改作金人)犹以为未足也。正欲饮马长江投鞭中流以快其志中国惴惴焉奔命之不暇将何以逞中兴之治果安在乎!修政事之大有急於此乎!故曰:四夷(改作敌国)强盛而兵革不振也。古之明王得操纵之术役使群动凡狙诈敕敌皆为我用其孰敢不力少不如意科罚随之矣。今朝廷欲济一事唯恐人之不吾从也。好爵以糜之甘言以诱之拜一大将如呼小儿刻印封侯亟於反掌初无杰士来应时须而办吾事者不过迎合所求以取名位既得之则固以望望然有满志矣。尚肯自效邪及责其成功则曰:非我也。势使然也。岂理也哉!此无他纲纪败坏振也。是犹可忍也。中兴之治果安在乎!修政事之大有急於此乎!故曰:爵禄使人而人不从命也。抑。又有甚焉者臣闻春秋以王命为贵以所出者重也。涣号一出四方万里。若风阡草偃之速其可朝令夕改无一定之计乎!朝廷出令则如反汗夫汗,岂可反耶昨日所行今日已变今日之论明日复改凡百执事相顾睥睨无所适从以致败事者职此之由也。今年以来大政几变矣。内则立修政之司外则开都督之府今日讲议面明日召还庙谋成算其果安在今既欲举大事盍先计策当安出设以为疑则议之於早虑之於初成算已定而後施行不然既而悔之亦无及矣。盍早图之此尤修政事之大者也。所谓备边陲者何也。《传》曰:天子有道守在四夷国无不大疆场之事不可忽也。人之有墙以蔽恶也。墙之隙坏谁之咎也。卫而恶之其。又甚焉勇夫重闭况国乎!。若敖蚡冒筚路蓝缕以启山林其初土不过同终大通於上国慎其四境故也。谨按春秋书梁亡者其说曰:梁自亡也。梁伯亟城而弗处民罢而弗堪寇至则去之民惧而溃遂并於秦圣人伤之盖哀梁伯之不虞而深讥边鄙之无备也。。

又按春秋楚公子婴齐帅师伐莒庚申莒溃楚人入郓盖楚初无必取莒之意而莒不为备以自取败故楚人得而入之而国遂以亡此亦不备不虞之罪也。故君子曰:恃陋而不备罪之大者也。预备不虞善之大者也。恃其陋而不为备故浃辰之闲楚克其三都远略以为後图者甚可怪也。长江千里襟带形胜风波涉茫自古至险用武之图可不先议藩篱以固吾圉楚子为以伐吴不为军政无功而还左氏讥之以今天下荡荡数千里而敌人欲至即至。若入无人之地此何理也。齐侯伐楚楚子使与师言曰:君处北海寡人处南海惟是风马牛不相及也。不虞君之涉吾地也。何故楚国区区犹各守疆场今外敌之来恬置而不问可乎!今国步虽日蹙譬人之身瘠甚矣。而血气未动少康有田一成有众一旅而复兴有夏越王楼於会稽变能以其国霸何者得上策自治之道宜其能复兴也。夫岂无备而能复兴乎!长江唇江南者国之齿唇亡齿寒其理明甚金人遁(改作去)三年矣。边备宜日有可恃乃反不如前日淮甸数十州地方二千里孙权以来恃以为障塞者今不过置二三镇抚使以处盗贼一旦有急安知不并力助桀为彼先驱形势藩篱何所赖焉寿春淮甸尤为江左形势要害之地昔李煜叛命以周世宗英主犹屡困坚城之下旷日持久仁瞻病銎仅能克之寿春既破而江左摇矣。以是知淮南为江左根本明甚而况淮甸离散之民苟不经略其地劳来安集则随军实而长寇雠祸至无日矣。叔弓园费弗克平子怒而执费人以为囚俘冶区夫曰:非也。。若见费人寒者衣之饥者食之为之令主而供其乏困费来如归南氏亡矣。。若惮之以威惧之以怒民疾而叛为之聚也。。若诸侯皆然费人无归不亲南氏将焉入矣。平子从之费人叛南氏鲁《史记》之言犹在耳况今天下之势而可忽耶伏惟陛下念春秋梁亡之戒悲莒溃入郓之事谨严边备坚守淮甸挖其要害怏马奔平地宜无难者。若牵於将帅之论惑於矛盾之说退避藏匿狼狈不振则陛下虽有求治之志变无益矣。臣所谓当修边陲以承天意者。此。

也。所谓治军旅者何也。臣闻治国之道莫先乎!兵晋所以霸师武臣力也。故臣谓今日之事无先於治军旅者而军旅之事大要有三一曰:选将二曰:蒐练三曰:教阅何谓选将志有之安边陲立功名在於良将不可不择。又曰:将不知兵以其卒与敌也。君不择将以其国予敌也。臣谨按春秋书宋华元帅师及郑公子归生帅师战於大棘宋败绩获宋华元或者曰:宋不能择将举三军之众付之不知兵之人故临战而屡败。且以为其败诚宜而无哀悯不忍之意获宋华元者言见获之易。且言其当然也。将者国之存亡所系以汉高祖之才不过能将十万而高祖亦自知其不如韩信故举大将之权一朝而拜之诸将不以为嫌大臣不以为过者足以胜其任也。今王室危甚系诸将是赖当得知兵慷慨之士付之重权庶能翼戴天子而加之以恭今也。至有不知兵法不习战斗内不能与士卒同甘苦而得群下之死志外不能詟服夷盗(改作敌国)而书尺寸之功平居恣睢以邀其上一旦有急首先奔溃,岂不痛哉!此臣氢愿选将也。何谓蒐练古者良将於军政日夜整齐而振饰之如农夫之务去草焉凡老弱游惰一切去之故皆健而能战臣谨按春秋书大蒐者四虽各有讥刺其义不同然亦善其能留意军政故详书之抑以见不教民战而充之者甚可惜矣。而继以甲午治军意者虽平时不闲习军政至是师出而後蒐简亦犹愈於终不治兵者矣。故谨书其日以详备其事而。又书秋师还以善之以见是师之出已成军旅及其还也。宜无丧亡之忧全师而发为可嘉也。祖宗豢养将士藩屏王室亦无废坠之为岂如弁髦而因以敝之今朝廷微弱唯恃军旅国内空虚养兵尚众岂得已也。而偷惰冗食十常三四为将帅者以动摇军情为畏唯务姑息无乃求去忧而滋长乎!比年以来殊未闻军旅之众能立效以报上者无他可用之兵无几而疲輭者。又不足以当敌人之锋故常败事为今之计宜无卹纷纷之论而唯去之猝有抢攘之变驱以赴敌何患不能齐致死也。此臣所以愿蒐练也。何谓教阅臣闻养兵以待一时之用则当素有以作其敢为之气教之阅之以习熟其见闻使其闲居无事军中有投石超距之戏则缓急可用也。楚自克庸以来其君无日不讨国人而训。

之卒败晋师於必阝今议者不然每论此则以烦扰为畏呜呼贾而欲赢而恶嚣乎!臣谨按春秋八月壬午大阅阅者阅习军马教战阵之事也。去古既远司马九伐之法四时振旅之事已不复见鲁小国耳犹能大阅未必有意复古变能不废军旅之事矣。故特书时月与日而善之其他蒐狩未有书日者也。今养兵虽众独不闻暇时以教阅为事者诸将守文不过春秋二阅而已进退坐作旌旗铠仗之事恬不习熟此犹足恃以为固耶厕戚大臣权要拘占役使动以百数军政一坏缓急之际何可复理战而不捷彼之肉其足食乎!此臣所以愿教阅也。三事者军旅之急务牙故曰:论军旅则疲蒐而不胜任者。此也。伏惟陛下览华元之奔核念蒐狩之唯谨知治兵之无忽思大阅之当法每选将则当如汉高祖之用韩信彼几败乃翁事之腐儒不知兵之武夫不能得士卒之欢心者绵勿用每蒐练则愿以魏公子无忌救赵为法彼老而不可用少而未可用鳏寡孤独废疾皆无所养者省去之每教阅则当以王翦治兵孙武试兵为法彼失伍离次败群乱众申令不肯从者必罚无赦三者毁备则军政已立。。若夫转饷餽粮簿书钱谷之责则有司存可次第而举臣所谓当治军旅以承天意者。此也。恭惟陛下神武天锡圣学日跻有拨乱之略有驾驭之才有恭俭克已之诚有仁民爱物之义夙兴夜寐力图兴复真有意於为治矣。自星变後敷求谠论至诚恳恻上格穹昊以臣不肖谬罄所闻仰奉天听故详及外政之十事而。又终之内政之二言呜呼吉凶由人,岂有常象在人君应之何如臣窃谓应天以实之事不过如此矣。伏惟陛下俯听刍荛之议深惟格正厥理以幸天下臣将见迎两宫之回銮奉六龙而息驾九庙乂安百姓休息四夷稽首诸番听命效验可必。。若夫灾为福天其或者安知不在此时惟陛下留神天下幸甚幸甚。。若夫臣文词鄙陋言议浅劣则。又非陛下所以求直言之意是以辄肆其狂直少效区区爱君忧国之诚而不敢自疑干冒明威伏须罪诛臣无任云云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讴校刊。

 

卷一百三十一校勘记。

屡经战未有大胜败(经字衍)金人屯於密州之北(脱屯字)马军在前方战(误作马军则方在前战)马军少歇步军齐进(歇一作却军误作人)矧转斗以咄嗟(咄嗟误作猝然)乃扬貔虎之威(乃误作汝)更图茂绩(绩误作渥)多有指斥(误作多指斥有)以陛下自钱塘来未幸江甯也。(脱来字)兴邦正议於宏规矣。(议误作识)立遣使奉隆祐太后(脱使字)今复欲收人心而图存(复欲误作欲复)各称中兴(各误作名)大农当务足食(大农一作农夫)以见四夷盛而周道衰矣。(矣。字衍)是犹可忍也。(忍也。一作忽耶)莒恃其陋而不为备(脱莒字)用武之图可不先议藩篱(图应作国)瘠人之身瘠则甚矣。(脱则字)深惟格王正厥事之理(误作深惟格正厥理)。

 

 

《卷一百三十二》

 

  1. 炎兴下帙三十二。

起建炎三年八月十四日庚寅,尽十月二十三日戊戌。

李成遣人诣行在受招安未回复反。

李成在泗州声言愿归朝廷因会刦杜充老小於汴河杀二万馀人皆尽不敢赴行在朝廷闻之遣人斋文字往招安成大喜待使人甚厚成欲遗人随使人赴行在军中皆恐惧不敢行有张琮者安肃军人语言稍辩利略知书能讴小词成之将佐会饮则置琮於坐隅令讴词助欢军中号为小张,於是军中将佐皆举琮行成遂命琮琮亦愿赴行在乃具受招安之状随使人至行在宰相吕颐浩引问琮琮具道成不敢负朝廷愿招安之意颐浩喜授琮秉义郎令招成赴行在琮曰:琮不愿为秉义郎俟琮再往李成军中宣布圣上德意及具道庙堂威望招李成同赴行在琮元是安肃军军学学生愿乞一文资恩泽颐浩尤喜乃授以承务郎。且曰:俟尔干事回当迁官升加职名遂斋文字复往招成未至泗州成已复反琮遂归琮以承务郎受温州监酒而去初成令泗州进士许道作谢表有曰:恨非李广之无双愿效颜回之不贰有旨为文人婉顺先发赴行在行至滁州白塔寺成回遂复反。

京城副留守郭仲荀至行在。

郭仲荀为京城留守也。人皆缺食粝米一升粜钱四五千虽有钱而无米有以米煮稀粥卖者置於高屋之上先约钱二百文许之上屋然後以衡粥汤少许与之不然则为众人所夺矣。麻碎如三指阔卖钱二百文非强者不能买也。至有人家做饭邻家窥其烟火测其将熟倒壁而入求少饮汤与老者润咽喉而彼亦数世邻居之故义不可却分数点而畀之人作过者愈多仲荀治事自凌(删此字)旦抵暮无休息时斩杀每日不可计数乃自京师赴行在都人随而行者数万离京城三四日有物可买人始得谷食至是到行在自此京师人来者遂绝矣。。

程昌寓;为京城留守上官悟权京城副留守。

程昌寓;初为吏部郎官上在扬州会昌寓;知蔡州有进士陈味道顺昌人与昌寓;在学舍同笔研有契是时顺昌府郭允迪已投拜金人故遗味道诣蔡州说昌寓;味道至蔡州以刺谒昌寓;昌寓;同州官风之味。

道叙拜礼昌寓;因留早饮置酒五杯而昌寓;使人物色纸被内有檄文昌寓;大惊即招州官聚厅使拥味道至庭下以不忠责之味道祈哀昌寓;曰:昌寓;与公虽有旧然事君之义固不当徇私以木驴钉之即日凌迟於市至是除京城留守。

金人举兵由淮东淮西两路入寇(改作来侵)。

金人举兵江淮两浙民皆惊恐无人以却敌保境之策为献者先是起居舍人胡寅字明仲上万言书论天颐浩不喜而罢之故天下之士皆箝其口矣。。

车驾幸平江府。

杜充留守建康。

上幸平江府以杜充为建康行宫留守留中书省印付充令王燮韩世忠等兵皆听节制。

邵青受招安为沿江措置使司水军统制。

初邵青以舟船扰於楚泗之闲。又有丁立者同为首领是时洪泽罗成亦以舟船扰於楚州涟水之闲为邵青丁立所并青立後受江东制置司招安以立为统制青为统领杜充防守建康也。以青为沿江措置司水军统制。

车驾复幸杭州。

周望为荆湖江浙宣抚使守平江府。

周签书枢密为荆湖江浙宣抚使陈思恭巨师古曾师张守忠兵皆听节制。

二十四日庚午李成据滁州。

金人初有举兵之报知滁州向子伋弃州治入琅邪山寨犹虑势力单寡不能保守闻李成屯在泗州乃移书招成共守山寨成方未有所向得书欣然鼓行尽虏泗州强壮由来安县趋滁州,或谓子伋曰:李成包藏深险不可测,岂可放入寨中子伋亦悟遂不纳成成怒曰:汝移书招我远来置不见纳。且糗粮不具是贰也。贰必有谋乃令诸军措置攻寨遂率兵入滁州。

兀术(改作乌珠)请於黏罕(改作尼堪)自东平归至云:中窝里嗢(孜作鄂勒欢)阇目(改作栋摩托睚滨州北归燕山留挞懒(改作达兰)守山东後挞懒(改作达兰)移屯潍州试举人於蔚州辽人应词赋两河人应经义张孝纯充主文忻州进士孙九鼎为魁黏罕(改作尼堪)禁隐藏被虏亡者犯人罪死枢密院河闲。

府为河北东路真定府为河北西路平阳府为河东南路太原府为河东北路去中山应源信德河中府名复旧州名去庆祖庆成军名复旧县名改安肃军为徐州(以境徐河)广信军为遂州(以昔乃遂城)威胜军为沁州(沁水之源亦旧名也。)顺安军为安州永甯军为甯州北平军为永平县乐寿县为寿州肃甯城为录甯县为(删此字)元帅府(删此三字)禁民汉服及削发不如法者死刘陶知代州执一军人於市验之顶发稍长大小。且不如式斩之後贼将韩常知庆源耿守忠知解梁见小民有依旧犊鼻者亦责以汉服斩之生灵无辜被害不可胜纪时复布帛大贵细民无力易之坐困於家无敢出焉(删刘陶至此入十五字)领燕京枢密院事刘彦宗以病死并枢密院於云:中除云:中留守韩企先为相同时立爱主之黏罕(改作尼堪)以彦宗之故命其子芳签书院事黏罕(改作尼堪)以通事高庆裔知云:中府兼两京留守西路兵马都部署兀术(乞讨作乌珠)请於黏罕(改作尼堪)及窝里嗢(改作鄂勒欢)乞提兵寇江上从之以女真万户聂耳(改作聂呼)银术(改作尼楚赫)拔束(改作博索)渤海万户大挞不也。(改作托卜嘉)汉军万户王伯隆及大起燕云:河朔民兵付之。

兀术(改作乌珠)率众寇(改作入)江南。

节要曰:靖康之初金人初寇(改作薄)京城时在内则城高池深兵食兼足在外则诸路勤王之师雾合云:集四方忠义士虽素不预军籍亦皆横身挖腕自备器甲效命登先图报国家二百年之德泽者朝廷以天下之势当一乌合深入之寇(改作敌)亦未足为虑也。复苟纾目前之急不顾日後之患许割地以议和贼(改作敌)既(得志)去官军随之北行。若用种师道夹河三战之策则贼(改作敌)众无噍类矣。时以亲王宰臣在贼(改作敌)中使命络绎道路约束诸军不得少有(删此字)犯贼(删此字)至内邱有数骑辄犯官军已毙数人官军束手不敢擅动内有一卒不胜其愤辄击杀一贼(改作人)适会使命在军目睹其事马忠恐使命回告朝廷遂斩其卒以徇。且傅首於贼(改作敌)以为笑以至於贼(改作敌)马尾相继随以出塞无敢谁何者由此勤王之师莫不解体故彼贼(删此二字)不踰半年复敢入寇(改作长驱而)至百雉戒严而天不勤王之师无向战之心者失於和之一策也。至京城之陷也。。若御驾亲征率军民整阵而出亦足以当贼(改作敌)突围而出亦足以脱贼(改作祸)矣。何哉!军民虽非愿战然陷之死地而後生置之。

亡地而後存故韩信背水以破赵田单凿城以击燕是也。设。若不能出城但收兵屯於旧城一如守村寨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