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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朝北盟会编》5

时间: 来源于:国学院

郭药师是日至宣司公参待罪云:药师僻远燕人猥守一郡久服尧化归向莫缘近聆王师已届疆场谨率同属请命於宣司童贯令僚佐抚劳有差。

御笔改燕京为燕山府。

燕京古之幽州武王克商封召公奭於燕以燕然山得名汉置涿郡唐武德元年改燕州天宝元年改幽州旧号广阳郡有永清节度使燕京改为燕山府。

八日癸巳都统刘延庆与郭药师等出雄州入新城趋涿易路。

九日甲午辽人萧容韩昉至雄州。

萧容韩昉至雄州童贯蔡攸以军礼见之贯攸以其所上表不纳土止纳款称臣麾而去之斥容昉曰:非纳土不受昉笑曰:纳款即纳土地也。虏种类杂(四字改作族类多)未易图朝廷当思两全无贻後日之悔。又曰:好邻舍朝廷蹙踏了不知彼恶邻舍也。必悔之贯以萧后表即日飞奏留萧容韩昉於雄州令管待别听朝廷指挥。

御笔涿易八州并赐名。

山前九属县下项燕山府一十三县析津宛平都市昌平良乡武清安次永清玉河香河氵郭阴涿州四县范阳归义固安新城檀州二县密云:行唐平州三县卢龙古城马城易州三县易县涞水容城营州一县柳城顺州一县怀柔蓟州三县渔阳三河玉田景州城县赐名威塞卢龙县赐名卢城石城县赐名临州除燕山府已赐史外涿州赐名涿水郡威行军节度使檀州赐名横山郡镇海军节度使平州赐名海阳郡抚甯军节度使易州赐名遂武郡防御营州赐名平卢郡防御顺州赐名顺兴郡团练蓟州赐名广川郡团练景州赐名滦州郡军事。

十三日戊戌萧后表至上御紫宸殿受贺太宰王黼等率百官上表称贺。

表曰:制军命将用申中夏之威取乱侮亡遂复全燕之地盛超振古喜溢绵区臣闻舜肇十二州始别冀都之壤周建八百国首疏召奭之封当天津析木之交实上谷广阳之胜形势有金汤之险膏腴号陆海之饶石晋不纳羯胡匪茹盗藩垣以为蛇豕之窟汙衣冠而陷犬羊之群(删羯胡至此二十二字改作契丹始大割土地而失金河之险藉声援而定父子之称)民胥怨咨天乃震怒艺祖立极思与物而更新文考御邦益留神而经始於昭熙旦丕显燕谋帝命式于九围无远弗届王者大乎!一统有开必先天方授我以故疆虏(改作敌)自窜身於穷漠允资圣算爰举师干俾收涂炭之馀肆协云:霓之望虎臣矫矫王旅嘽嘽长驱出塞者百万有奇分道并进者束。

西相属敌军效顺拔戎垒以来归伪后祈哀即辕门而纳款岂特昆夷维其喙矣。是谓燕民悦则取之雨露涵濡尽率土普天之广山川表里无此疆尔界之殊恭惟皇帝陛下性备尧仁智兼汤勇诞敷文德同四海之车书肃将天威辟三王之境土凡此濯征之策仰系独断之神料纤悉於九重契几微於万里神祗效职天地合符亟臻复古之勋仰快在天之愤受端闱之献方陈希阔之仪增舆地之图更阐文明之化臣等叨联辅弼初乏赞襄宅朔方曰:幽都护预观於伟迹至岱宗觐群后愿遂告於成功臣无任云云诏答之。

诏曰:朕嗣纂丕图日新庶政思加大信式协万邦每敦邻国之欢用遵带砺之约岂意酋虏(改作蕃族)自叛宗盟命帅出师巡边备寇天戈压境之未久土守来附者无馀伪后知几遣使露封而纳款燕民效顺束身请命以来归将尽复燕云:之故疆聊共成祖考之昔志君臣有庆中外交欢成此肤功赖予良弼丕扬伟绩实系嘉谋据览贺章举开欣快圣旨送秘书省。

赐新复州县曲赦。

诏曰:朕膺天骏命作民之师夜寐夙兴惟祖宗之是绍赖帝敷佑中外敉甯远暨海隅罔不率俾乃眷燕云:之境实我封五季不纲陷於北狄(改作蕃落)属者虏酋(改作辽主)失道自绝於天怨结兵兴势似瓦解惟予克相上帝宠绥兆民爰命六师大申吊伐系尔有众怀德惟素霈然率吁群心奔走来归莫之能遏王师无战而先志是承四海永清惟朕心以怿兴念兹土久困暴昏上下相陵人用无告典型屏弃罪及无辜崇奸贼贤毒痡犹在以宽代虐帝命惟新收复及巳归附州县见禁罪人除抗抿王命及谋为不顺外馀罪无大小并放见停废文武官将校公吏人并许所在自陈当议尽行甄收随材任使流配人并放还逃仁及为盗贼者并释罪令归业惟尔有官体北德意奉承罔怠以称朕恻隐之诚庶一方亟蒙休泽故兹亲札诏示咸使闻知。

又手诏蠲除科率。

诏曰:应日前无名科率抑配及积奸獘政一切烦苛之令敕诸州一一具闻当悉行蠲罢不必待报者宣抚司除之积久税赋。若公私子钱皆免人户委州县长吏招诱以归加意存抚贫乏饿民并以官粟赈给无令失所掠获人口者各寻付其家违者重擢典刑。

又手诏甄擢贤才。

诏见在官耆俊。若有公卿士大夫已议褒擢外有怀才抱艺湮沉下僚或素为乡里所推未被试用者敕宣抚及州县长吏询采以闻当不次擢用其以忠直得罪虏酋(改作辽)或为权幸排斥,或以诖误抵罪者并以名闻咸当甄擢永用为劝。

十九日甲辰都统制刘延庆何灌郭药师等统大军出雄州入新城县刘光世杨可世出安肃军入易州会於涿州。

先是刘延庆等至涿州抚定军民次涞水县县令负弩前驱作乐致礼令可世守涿州延庆以可世所部兵少更付中军及熙河环庆兵二万营左军俾杨惟中副可世延庆统诸道兵与常胜军暨赵诩兵无虑五十万鼓鼙振天地自古出师之盛未有甚於此自卯至酉至良乡县泸沟河前部报曰:临河与四军萧干大石(改作达实)林牙贼锋相接矣。时贼(改作敌)兵不满二万凭河排布未究虚实延庆令五军下营开濠挖堑以备贼(删此字)出兵抗敌曛晚各憩胜负相偿。

二十日乙巳刘光世等复与萧干对垒。

是日日将晏贼(改革者作敌)鼓噪攻我战於料石冈三挝鼓还(旧校云:归本作三挝方还)。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十校勘记。

张言(一作张炎)奄致沦殂(殂误作沮)爰属恂嫠(嫠误作嫠)与夏人逆战於阿磨下水(阿磨一作昂阿脱下字)宣抚司回军至河间府(脱抚字)都统陕西大集兵(集字衍)小注(而已不得岁币误作岁入)苟图目前小利(脱图字)当先立威以振服之(振应作震)易水涞水容城(易水误作易县)景州一县遵化(一误作城脱遵化二字)都市赐名广甯香河赐名清化新城赐名威城行唐赐名威塞(原脱都市二十字)石城赐名临关马城赐名安城都城赐名镇山渔阳赐名平卢(临关误作临州脱马城十八字)获预观於伟绩(绩误作迹)举闻忻快(闻误作开)应日前无名科率押配(押误作抑)及熙河环庆兵二万人佐军(人误作营佐误作左)卢沟河(卢误作泸)。

 

 

《卷十一》

 

  1. 政宣上帙十一。

起宣和四年十月二十三日戊申,尽十一月二十七日壬午。

二十三日戊申宣抚司檄进兵刘延庆议入燕之策郭药师献谋捣虚取之。

是日萧干营於十里外以控我军由是逗留未得进宣司檄曰:大军至良乡连日不进可出奇以取胜况我军拟贼(改作比敌)倍万以彼较此利害皎然仰疾速趋燕京是日延庆命诸将共议入燕之策郭药师献谋曰:四军者以全师抗我则燕山可以捣虚而入可选轻骑由固安渡泸水至安次径赴燕城汉民知王师至必为内应燕城可得延庆即遣郭药师押常胜军千人为乡导命赵鹤寿高世宣杨可世可弼统兵六千可世等夜半渡河御枚倍道至三家店憩军。

二十四日已酉郭药师等入燕山军败而还。

是日质明郭药师遣甄五臣领常胜军五十人杂郊民夺迎春门以入杀守阍者数十人大军继至陈於悯忠寺分遣七将官把燕城七门各差将二人骑二百守之内外帖然不知兵至咸谓有神一般时有燕。

人马贤良者献诗云:破虏将军晓入燕满城和气接尧天油然叆叇三千里洗尽腥膻二百年(删一般至此四十一字)可世传令云:汉人皆登雉堞指摘契丹奚等家诛戮万计通衢流血申宣抚司告捷我军用事者不过四千萧后登宣和门亲施箭镞以拒王师郭药师遣人谕萧后大兵入城释甲拜降可也。萧后闻诸军与燕人内应所在巷战齐杀契丹劫掠财物颇狐疑未决契丹诸军皆效死战而我军无纪律已而饮酒攘夺财物纷然恣淫后既知密遣人召萧干等回干亦知我师入燕昼夜来援或告药师曰:城外尘起必有援兵至诸将皆谓延庆遣兵来助一望则燕王冢上立四军旗帜矣。方错愕瞪视而四军人马自南暗门入内诸门皆启铁骑突出战於三市人皆殊死戮力迎敌而药师失马可世拒追者药师获免我军少却遂至双门楼下令骑皆下马。且战。且行至悯忠寺前可世谓药师曰:今日如何不。若。且至东门以待援兵而燕城汉人皆曰:汝等令我指摘契丹相助杀戮将军。若出错辈如何今已断了诸门吊桥幸无遽出以决死耳再战。又败我军三昼夜不寝食。又自早歼契丹竞功人饥马疲而四军林牙兵势狼戾(改作方锐)可世等战不胜药师复回战。又不利皆弃马登城贼(改作敌)益炽将穷搏药师先下城可世谓世宣曰:吾将家,岂能效儿女态惜微躯也。指呼战士拒战身中毒矢不顾或报药师出矣。弟可弼因其闲进曰:赵鹤寿後军不来都统亦不遣援兵今日之事黑白自明傥含糊就死百世之下无不笑为罪人矣。愿偕去是非昭著请诛於朝不其伟欤可世然之遂缒而出高世宣王奇李峣石洵美王端臣等皆碎贼(改作敌)手可世等既出赖契丹收弃甲捕杀残军不复追袭遂得脱去尸之填濠者可藉而过初选精兵六千至是免者数百骑而已契丹获马五千甲四千先药师与可世谋留鹤寿兵为援其实药师忌功而鹤寿亦憾之不至先是鹤寿见宣抚药师疑其有所授而不以实告故也。药师可世等夜入安次县招集将士得溃兵四百馀人入涿州。

《北征纪实》曰:药师献谋於二帅曰:四军者以全师抗延庆则燕山可以劲骑捣虚而入也。,於是二帅命药师择常胜军千人为乡导。又命延庆选将乃以杨可世高一箭各千人一夕渡泸沟河直往燕山之东每旦有草车无数入门可伺其开门因车入而袭之果。

然既入则每门命骁勇使臣二人分兵守把药师乃下令曰:燕人令尽降契丹诸虏(改作人)令尽杀然不意燕山城中契丹奚兵尚众而我师已虏掠故萧后者在内但闭其内门是以虏汉因(改作契丹与汉人)巷战杀伤盯当自旦至晚不解而萧后乃呼四军自其内後暗门而入忽大启内门生兵出击我师为退败药师知其不敌因缒城先遁杨可世亦得脱高世宣号高一箭者及诸名将锐卒无一得生还。

二十五日庚戌萧干出兵与刘延庆对垒於泸沟河南是日萧干陈於河南出示药师随行主管文字官赵端甫并药师可世全装甲马令延庆见之言已将诸将杀戮人骑皆降仍渡河挑战延庆军汹汹以为药师全军没诸将杀可世降契丹延庆遣人往涿州取药师手书以安众心。

二十六日辛亥赵良嗣等同使人乌歇(改作乌页)高庆裔到大金军前。

燕云:奉使录曰:二十一日过界金国遣甲马及接伴使副迎劳是日宿於应州侍中庄二十二日见元帅粘罕(改作尼堪)。且言今来所计议事节与自家上京戏时说底话煞别也。对以大信既定本无异同之意粘罕(改作尼堪)云:候到日皇帝不错食罢遣其副帅兀室(改作乌舍)接伴往奉圣州二十五日遂至於军前二十六日见其国王阿骨打(改作阿固达)捧书传达如仪。

二十七日壬子郭药师留甄五臣张思政守涿州领兵趋雄州宣抚司恐涿州危差张令徽领二千骑戍之。

二十八日癸丑刘延庆申宣抚司乞回军。

纪实曰:刘延庆申二帅乞那回军马二帅以小竹纸亲札报之曰:仰相度事势。若可以那回量可那回不管有误军事延庆得之一夕中军先自焚辎重不告诸将而退众军罔测遂大溃。

编年曰:刘延广大以可世行三日方进兵。又两日至泸沟河距燕城二十里下营是时偏师虽入燕城大军屯泸沟未动萧干兵才数千干得汉军两人蔽其目留帐中两人不知也。夜半伪相语言闻汉兵十万压吾境吾师。且三倍敌之有馀当分左右翼以精兵冲其中举火为应歼之无遗纵一人归报其人。又曰:昨日在贼营见战具甚广拣人选将乘夜来捣蛋营寨延庆闻燕城复失。又琉璃河护粮将士及帅王渊亦俱陷於贼(改作敌)气已丧矣。旋得此详尽动求自全之计尽召诸将密谕以粮饷不继去汉界远中道多事不。

即引还久恐生变诸将皆唯唯独曲奇力争不可延庆怒叱去之。

二十九日甲寅刘延庆烧营及辎重奔还王师大溃。

是日晚泸沟河北四野火发延庆与光国光世以为敌至烧营而奔五军杂遝扰攘散走自相践蹂奔堕崖涧者莫知其数捐弃一切军须之计相继百馀里将晓贼(改作敌)觉径尾吾後转战至白沟河与常胜军高望接战。又大败自熙丰以来所畜军实尽失燕人作歌及赋以诮延庆传笑虏(改作燕)中萧干陷清城杀守将路宗迪。

十一月一日丙辰朔阿骨打(改作阿固达)见赵良嗣许燕京蓟景檀顺涿易六州二十四县每岁要依契丹银绢遣李靖持书来。

燕云:奉使录曰:是日阿骨打(改作阿固达)令赵良嗣与蒲结奴(改作普绍努)议事蒲结奴(改作普结努)云:去年本国专遣使臣理会恁大军情公事屯著人马传言底等候回使相约打灭契丹却留我使人一住半年滞了军期更不遣回使只将空书令军人送过海来已是断绝之意此段休说更说一段。且如夹攻本国兵马从今年正月已到中京因甚不便来夹攻本国自去年十一月出兵今年正月到中京三月到西京已是半年受了千辛万苦贵朝才於五月出兵慢慢地占稳占奸更说甚夹攻此一段亦休说皇帝有指挥去年不遣使乃是失信今年虽出兵亦不如约便画断休说而今特将已收下西京一路州县与南朝请先交割外为契丹昏主犹领残兵不先下了燕京不惟为金国之患亦恐去南朝作过皇帝已定亲去收燕京候收燕京了却来商量或与不与在临时前遣元帅就近代州议事便是此意已於王环处仔细道来更不可改良嗣度其意欲以西京交割为名更改许燕之议乃云:本朝与贵国通好五六年自贵国兵马未到上京时已有要约今来却恁地翻变说话是甚义理据良嗣等所奉御笔处分先夹攻燕京了日然後夹攻西京须是先得燕京然後交割西京固自有次第蒲结(改作普结努)云:今先与西京其意已厚汝家旦夕守燕不能取候我得之取决临时何有不可良嗣云:大国所行必指天为言前年皇帝与良嗣握手曰:我已许南朝燕京便我得之亦与南朝不然指天为誓料皇帝守信肯违天耶蒲结(改作普结努)复传阿骨打(改作阿固达)之意曰:初以南朝失信断绝无疑缘南朝皇帝委。

曲御笔亲书今更不论元约特与燕京六州二十四县汉地汉民其系官钱物等及奚契丹渤海西京平滦州并不在许与之数南朝自得燕京亦借路平滦州归如南朝未得我兵取之悉如前约更不论夹攻六州谓蓟景檀顺涿易也。良嗣答以元约山前山後十七州今止言燕京六州二十四县昨日言西京今。又不及何也。平滦本燕地以限榆关则平滦州已在燕京之内矣。兼御笔事目如贵朝兵马因追袭乘势更不烦兵马过关今言本朝定燕京戏借路平滦本朝果得燕必分兵戍守大国人马经由岂敢专辄蒲结奴(改作普结努)兀室(改作乌舍)勃然怒曰:汝家未下燕已拒我如此是不欲通和耳况汝兵近为燕人击败。若旬日未下,岂不仰我力耶。又云:皇帝更不说元约只特许燕京六州二十四县每岁要依契丹银绢之数却微笑云:有一事说与使人莫道是与了南朝燕京管下六州二十四县如我取了燕京都不与南朝怎生不依契丹一般与我银绢良嗣等对以此只是自强底话如不夹攻契丹一应旧汉地归本朝何名可得银绢郎君等未可一向自强一概轻易汉人。且如契丹昏主七八年前煞有轻易贵国之意如今契丹之强却在何处诸郎君不要误皇帝当以信义为胜不可以力为强郎君等只见契丹之弱乃自以为强本朝大国不可容易不要错了复取出文字三封一封系知易州何灌牒大金统领内备宣抚司劄子令报知大金国称已收下涿易不得侵越生事一封牒灵邱飞狐两县招诱归款一封系赵诩上太傅相公内言女真恣为杀戮枉害良民谕令归汉不可受辱於(删此三字改作归)女真也。令良嗣读讫却云:理会得否。且如飞狐灵邱乃山後地方未商量定便来招诱是何义理假如要一两个小县何不将文字来评夺良嗣等答以此必何观察(谓何灌)不知界至地里便发文字料必如此却云:此事。且休论赵诩元是董庞儿我与你有甚冤雠道本国杀害良民如贼一般相待蒲结奴(改作普结努)曰:此必大国之意也。如使副不许借路过关赵诩不使汉人归女真其意一同。若不是只重贵朝皇帝御笔亲写来更无好说话也。恰来皇帝有朝旨如使人隔关恐已下燕不令过关。又赵诩文字诋毁虽已写国书待改变来却为大信已定更不改也。。且汝只知阻我过关不道汝国人马。又败便揖良嗣朝辞令其国相蒲结奴(改作普结努)传言云:到南朝日再三附。

奏乞善保圣体好理国家所有燕京等事已专遣人赍国书计议。且望教速来回早了大事至庭下有前立两人指示良嗣曰:此燕京国妃遣来请降如不许称藩止乞燕京只力拒南朝及言契丹军虽寡弱。若止当南军有馀只恐大金来即不支也。对良嗣等面谕二人云:我已许南朝燕京汝到日说与汝国妃夔离不(改作古尔班)勿与南朝交斗戮及齐民二人唯唯良嗣等辞讫留马扩遣良嗣及使人同来。

茆斋自叙曰:十月抵代州过界时黏罕(改作尼堪)兀室(改作乌舍)皆在应州南傍山作营某与良嗣既送乌歇(改作乌页)庆裔至彼见黏罕(改作尼堪)略论大概次日黏罕(改作尼堪)以铁骑二百令兀室(改作乌舍)权充接伴良嗣与某各携一从人馀悉留黏罕(改作尼堪)军遇夜行五程抵奉圣州见阿骨打(改作阿固达)路经蔚州县邑悉无人烟人皆逃避既见阿骨打(改作阿固达)受国书御笔次日令皇叔蒲结奴(改作普结努)相温(改作详衮)并二太子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者就一毡帐中约说话皆令人通译云:前次遣曷鲁(改作赫噜)大迪乌议割还燕地贵朝不遣聘使乃是断绝今来难举海上之约但皇帝知赵皇诚心不忍绝好燕京候平定了日与,或不与临时商量今西京(谓云:中府)却已平定奉还贵朝可差军马交割当时缘郭药师已降刘延庆已逼燕故有割云:中之意良嗣错愕失词答云:元议割还燕地。若燕京不得即西京亦不要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云:燕京为未了。且言临时商量西京是已了割与贵朝却言不要不成刚强与得次日复召议事相温(改作详衮)云:皇帝有旨昨日所论西京事更休理会海上之约亦是贵朝自断绝。且看赵皇面特许与燕京六州二十四县如贵朝军马先入燕则本朝军马借路归国仍要在燕系官钱物。若贵朝不能入燕待本朝打了与去是时虏(改作金)人闻杨可世高一箭郭药师已入燕故有此语以为他时纷竞之端良嗣云:钱物则不较但借路事恐难从相温(改作详衮)云:待遣人同去南朝商量遂起良嗣归有喜色作诗云:朔风吹雪下鸡山烛暗穹庐夜色寒闻道燕然好消息晓来驿骑报平安某顾良嗣小器不知安危继诗和云:未见燕铭勒故山耳闻殊议骨毛寒愿君共事烹身语易取皇家万世安次日欲朝辞相温(改作详衮)云:已差李靖充大使王永昌充副使撤卢拇(改革者作察勒玛)充计议却於二国信使中留一员随军恐贵朝军马入燕地把定关隘本朝借路时要得分辨良嗣汗流不能对。

某附耳云:龙图燕人不为女真所畏。若不能免某请为留宜安方寸良嗣徐对曰:自来无例摘留使人相温(改作详衮)云:此皇帝意近晚阿骨打(改作阿固达)召辞云:二使人谁留良嗣复答以无例阿骨打(改作阿固达)云:行军非引例处某应曰:若必欲留愿令大使归报某请留遂辞次日良嗣与李靖等行持诣阙。

金人国书。

书云:适凭使传特示音题然已露於深悰斯未洽於旧约载惟大信理有所陈爰念前言义当可许昨差赵长嗣计燕京依与契丹银绢数目岁交寻许燕京并所管州县及所辖汉民如,或不为夹攻不能依得已许後来马政至更议收复西京回书只请就便计处如果难意冀为报示。又得书示候闻举兵到西京的期以凭夹攻不言自行计度或难果意只云:并如初议及绝使轺以谓非是通好之意遂止夹攻许与之辞以故昨来遣兵及平定契毕未尝报论夹攻自来燕京国王上表称臣永修贡进薨逝後属以其妻国妃虔诚表请纵不许为藩辅亦无他望良嗣等始方来到。且马政元赍事录所约应期夹攻最为大事须是大金兵马到西京大宋兵马便自来燕京并应朔等州入去也。如此则方是夹攻。若将来不到西京便是失(约也。)贵朝。若依前书实欲夹攻图谋(须理会当期本)朝兵马到西京已来合依所约道路兵相应。若谓不知。又云:燕南已屯重兵兼贵朝士马发於代州比本朝远至西京地里劳逸灼然可知直至克定未曾依应今承芳翰再缔新欢极边屯相应之军立议复幽云:之地皆非元约者也。其於信义未合许焉盖念前书至如契丹将来虔诚请和听命无违必不允应方是大信故许燕京并六州属县及所管汉儿外其馀应关系官钱谷金帛诸物之类并女真渤海契丹奚及别处移散到彼汉民杂色人户兼(并平)滦营州县纵贵朝克复亦不在许与之限当须本朝占据如或广务於侵求请虑难终於信义所有信誓分立界至并旧来输纳契丹岁币数目多少交割等事候到燕京续议画定式当严律善保殊休今差勃堇撒胡绍(改作贝勒察勒玛)李靖勃堇(改作贝勒)王度刺(改作都哷)充国信使副有少礼物具诸别幅专奉书陈达不宣谨白。

二十一日丙子金人国信使副李靖王度刺(改作都哷)撒卢母(改作察勒玛)来议每岁银绢。

二十五日庚辰李靖等入见於崇政殿。

燕云:奉使录曰:是日引李靖等上殿上令黄珦传旨两朝计议五六年大事已定些小事各明说了却甚好西京及平滦三州地土不多可一就议定四军萧干两朝无礼如捉得执缚送来以见通欢之意赵良嗣回许定燕京更不论夹攻不夹攻如自取得亦与本朝甚荷厚意可依例赴王黼处计议寻引诣王黼赐第议事出御前文字读示所有幽蓟平滦自合依约撒母(改作察勒玛)与靖相看曰:却是和西京平滦都要靖等来时只听得特许燕京六州二十四县地与南朝今来却和西京平滦都要怎生了得黼曰:自赵龙图涉海北使从贵国未到上京已如此商议本只为五代以後所陷汉地更无二三撒母(改作察勒玛)曰:若是和燕京西京平滦州都要後方许契丹旧日银绢之数如此则空费往来和合不得黼曰:某天性爽快士大夫所共知今来商议国事须要说尽已得圣旨便将西京画断别做一项此亦顺贵国之意只以燕京平滦三州尽许契丹旧日银绢之数此乃是本朝一一相就之意如燕京系官钱物汉户人口西京画断一一相就贵国只有平滦一事自可相从度刺(改作都哷)曰:此亦倾尽覆知。且如(删此亦至此八字)本国八九年来方尽得契丹旧地好处唯是一个燕京已许与贵朝平滦等州本国要做关口李靖曰:两国来往惟务诚实据靖所见先将燕京六州二十四县为定岁交契丹银绢之数其平滦等州别作一头项再觅去或肯时亦不可知。若一概言之徒苦往来黼曰:此已是委曲相就。若更分平滦,岂有是理各上马归。

二十七日壬午辽人四军萧干复攻涿州安次固安两县陷之守将胡德章被俘。

金人进兵趋燕。

马扩既留黏罕(改作尼堪)自广州趋奉圣州与阿骨打(改作阿固达)定议黏罕(改作尼堪)下军马於南暗口阿骨打(改作阿固达)趋居庸关挞懒(改作达兰)趋古北口分三路进军忽燕京国妃遣使诣阿骨打(改作阿固达)请和云:十月十九日南兵杨可世郭药师袭入燕城国妃据内城南师骄胜不戢士卒掠取财物国妃密遣人至卢沟河呼四军大王自内南暗门入与郭药师抗战南师气夺悉皆奔窜诸将仅以身免为四军夺马四千匹次日耀兵於卢沟河刘延庆望之丧胆士卒股栗人人自危计无所出乃焚营夜遁为契丹追杀虫剂至雄州阿骨打(改作阿固达)执各不应允之约不从进兵趋燕初童贯行。

上遣内侍李某微服於贯军中探其去就燕京既失州县复陷人民奔窜内侍尝密奏之上以手札责贯曰:今而後不复信汝矣。贯既被责大惧遂遣王环取易州飞狐路赴大金军前约以夹攻王环至大金军前见其国主奏言大宋宣抚童枢密令臣见陛下闻尝有国使交通两朝已议夹攻今来童宣抚大兵已近去燕京未敢擅入遣环等来请大兵於大金国前乞速敕台旨著都总兵元帅宣令起兵与本国兵马夹攻前去月日贵得相应不失元约金国遣兀室(改作乌舍)馆之定议克十二月一日本国大发兵马至初五日午刻度居庸关至六日午刻悉督卒齐到燕京城下先令环归。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1. 卷十一校勘记。

由固安渡卢水(卢误作泸馀同)百世之下无不笑为罪人矣。(无一作兄笑一作免)因缒城先遁(缒一作坠)宣抚司恐涿州危差张令徽领二千骑戍之(此条应另行低一格误连上文)蒲结奴(脱奴字馀同)以应朔旧汉地归本朝(以误作一脱朔字)当时缘郭药师已降钊延庆巳逼燕故有割云:中之意(此系小注误作正文)。

 

 

《卷十二》

 

  1. 政宣上帙十二。

起宣和四年十二月二日丁亥,尽十五日庚子。

十二月二日丁亥李靖等入辞於崇政殿。

上遣黄珦传旨谕靖卿等到军前奏知大金皇帝自金国兵马未到上京时已遣使计议成就交好正在今日今来所议凡五事一切委曲俯从金国所有平滦营三州地土不多一就相许了却甚好差使副与靖等同赍国书前去。

三日戊子差赵良嗣周武仲使於金国许依契丹旧例银绢再求营平滦三州并西京。

朝廷国书。

书云:夙勤原使嗣贶缄书共闻绥抚之详备仞敷陈之悉方远敦於契好宜曲尽於忱诚本朝与邻国通好自来系计使人往来之数以为礼节昨曷鲁(改作赫噜)等来系报马政之聘以故更不遣使然国书内具述夙敦大信备载前书所有汉地等事并如初议候闻举军到西京的期以凭夹攻议约事宜分明别无断绝今岁自闻举军到西京即遣童贯等领兵自燕路相应四月以後累伐契丹事可询访亦累遣人移文贵朝军前报应计议夹攻之举即无失约昨燕京国妃萧氏遣萧容等进表纳款仍乞援助止退大金兵马及营平蓟景等举地来归继亦尝遣偏裨入燕城杀戮不顺契丹请和听命各无允从并未见贵朝进兵夹攻即却其使并表未尝听许及未曾分遣大兵据守元议自燕并应朔等州进兵後来以西京之议未明故止应朔之师虽奉圣应朔蔚武等州遣人请降亦以此未曾抚定敦守信义以务交欢本末可见赵良嗣回知欲入关至燕本朝议云:与贵朝讲好修睦。若本朝先自平燕亦当迎待如礼良嗣固执妄有所陈所有应关系官钱谷金帛诸物之类今书欲行拘收实非元约然贵朝兵马既欲入关犒师之用义合相从其别处移散致汉民杂色人户如欲收管亦非元约所载今并如来谕以示诚意两朝守国所恃大信自初遣良嗣以至於今所议正为五代以後所陷汉地内燕京六州及属县已载来书并承谕如本朝已取了燕京自依今来已许如未取了贵国取得亦与本朝更不与夹攻外所有营平滦并西京管下州县并系五代所陷地土合依元约本朝收复爰念自贵朝未取上京之时越大海通交好使聘往来累。

年於此所当曲务允应以善初终除营平滦三州本朝收复外其西京地土候收复燕京别行计议契勘马政所赍事目已曾具言缘收复燕京一带并西京地土所以尽契丹岁交银绢今。若西京别作一叚计议理合减定深念久巳相许义不可渝将岁交银绢数目多少交割等并依契丹旧例施行信誓分立界至等事续议画定庶应来悰用臻欢约属当岁凛益保天祺今差龙图阁直学士大中大夫赵良嗣朝散郎充显谟阁待制周武仲充国信使副有少礼物具诸别幅专奉书陈达不宣谨白。

郭药师败萧干永清复固安安次两县。

契丹四军萧干自延庆败复攻安次固安两县陷之复围永清县郭药师至永清与虏(改作敌)相遇药师谓诸将曰:彼见我军必披靡视汉兵为轻定来冲突令部曲执汉旗帜分汉兵以弓弩翼之虏(改作敌)果望旗笑曰:南朝兵也。果击之兵刃既接方悟常胜军虏(改作敌)战不利依山自保汉兵弯〈革登〉弩听鼓声悉发贼大败斩数千级几执渠魁虏(改作敌)穷走燕城坚避不敢出。

五日庚寅金人到居庸关萧后与萧干大石(改作达实)林牙夜出燕城。

亡辽录曰:萧后才闻居庸失险夜率契丹并老幼车帐驻(城下)声言劄野寨迎敌其实避窜宰相左企弓以下拜辞於门外萧后谕曰:国难至此我亲统大军尽死一战为社稷计胜则再与卿等见万一失利则我誓死於阵前卿等多方保全合境汉民无使滥被残害遂(泣下数行)行至松亭关议所往耶律大石(改作达实)林牙者契丹也。欲归天祚四军大王萧干欲就奚王府立国,於是契丹奚军列阵相拒而分矣。奚渤海诸军从萧干留奚王府大石(改作达实)林牙挟萧后归阴山见天祚取萧后杀之。

六日辛卯金人兵至燕左企弓曹勇义刘彦宗等开门迎降阿骨打(改作阿固达)等入燕遣马扩归报捷。

茆斋自叙曰:二月旦经妫儒二州初五日抵居庸关契丹弃关走仆随行阿骨打(改作阿固达)谓曰:契丹国土十分我已取其九只有燕京一分地土我著人马三面逼著令汝家就取却恁生受柰何不下初闻南军已到泸沟河已入燕我心下亦喜南家故地教他收了我与他分定界至军马归国早见太平近闻都统刘延庆一夜走了是甚模样仆答曰:使人留此不得。

而知兵家进退常事恐亦非败纵使刘延庆果败亦别有大军在後阿骨打(改作阿固达)云:似恁统领底人败了军国大事汝家有甚赏罚扩曰:将折兵死兵折将死延庆果是退败使便做官大亦行军法阿骨打(改作阿固达)云:若不行军法後怎生使兵也。待一两日到居庸关你看我家兵将战斗有敢走麽初六日入居庸关摆立军马阿骨打(改作阿固达)与骨{山仑}(改作古伦)郎君并马南向立诸军马三面整旗摆立粘罕(改作尼堪)已下诸郎君皆被甲作两行相对侍立召仆当前阿骨打(改作阿固达)云:我已遣使副同你家大使南去想巳到汴京我巳许了赵皇燕京如今打了须与去城内番官人户即是我要汉儿人户都属南朝我今差人入城招诱契丹令投降你敢相随前去招谕汉儿麽仆答使人留此本了军国大事有何不敢阿骨打(改作阿固达)云:敢去时煞好来早同我家使臣前去入夜召仆阿骨打(改作阿固达)云:我亲押军来待与夔离不(即四军大王也。夔离不改作古尔班)见一阵适来巳报同国妃直东走了来日可以入燕城是夜四更阿骨打(改作阿固达)召仆去颇有怒色曰:国妃与四军走去盖缘我军马入关今闻得你家军马却来搀夺如此则更无好说话也。(仆闻四军大王永清县为郭药师所败)仆曰:贵朝使人巳与赵良嗣同趋关下朝廷必不许来搀夺万一南朝先入亦足可商量阿骨打(改作阿固达)意少解次日抵燕京北朝两府汉儿官左企弓于仲文曹勇义刘彦宗契丹官萧乙信(改作伊逊)等开门迎降阿骨打(改作阿固达)召仆云:今我军先到燕京你随行尽见可回报捷巳教写宣抚司牒今差五百骑相送赐仆并随行人鞍马一副仍令携涿州将官胡德章归盖德章先与契丹战为其所擒囚燕京狱中至是令归临行粘罕(改作尼堪)遣乌歇(改作乌页)来云:传语童太师昨来海上曾许水牛如今相望甚近欲觅十头令送来仆南发达雄州宣抚司。

亡辽录曰:萧后行五十里金人游骑已到城下左企弓等语百官共议力拒未定已报统军副使萧乙信(改作伊逊)开启夏门放入娄宿孛堇(改作罗索贝勒)军登城续遣先被虏人知宣徽北枢密院事韩秉传令。若即拜降我不杀一人催促宰相文武百僚僧道父老出丹凤门球场内投拜阿骨打(改作阿固达)戎服巳坐万胜殿皆拜服罪,於是使译者宣曰:我见城头礮绳席角都不曾解动是无拒我意也。并放罪才抚定燕山府即遣五百骑护送马扩至涿州牒报宣抚司请发兵前来。

并割。

《北征纪实》曰:金人久住鸳鸯泊往来白水以图天祚既深入夹山势不能出金人亦不克入因攻取云:中诸州。且休息往来山後视中国纷拏延庆既溃阿骨打(改作阿固达)始以全师自居庸关入四军大王者奉萧后由松亭关遁燕人乃备仪物以迎之其始至於燕之大内也。阿骨打(改作阿固达)与其臣数人皆握拳坐於殿之户限上受燕人之降。且尚询黄盖有。若干柄意欲与其群臣皆张之中国传以为笑金人其後自大皆燕人用事者及中国。若良嗣辈教之尔是岂金之意哉!(删其始至意哉!八十四字)。

十一日丙申贬刘延庆为率府率安置筠州。

《北征纪实》曰:刘延庆者昔为陕西名将童贯忌其才素不善也。累得节度使上深眷遇向习射延庆独预後方知欲倚仗刘延庆以北征代二帅为先锋尔二帅既不纳萧后降乃令延庆将兵出界正兵十五万夫役不在数也。时药师既以涿州降涿州之良乡县亦皆属我,於是延庆出界自涿至良乡惟日行三十里住即立寨开壕暂殆至晓复行焉人皆笑之未至良乡县已为虏(改作敌)骑所挠自良乡。又行两驿抵泸沟河驻军四军大王者亦如泸沟夹河对垒日遣骑渡河或击其前或击其後左右受敌或三五十骑至千百骑渡河邀我饷道我师病之不能进矣。尝纵兵犯中军几至延庆帐下仅能御退多所杀伤延庆慑焉翌日四军使虏骑虏(改作骑士)皆乘我马朱甲耀日於卢沟河之上以是延庆心动。且以饷道不继乃申二帅乞那回军马得报遂焚辎重而退众军大溃四军者尚不知所以是夕隔河但见火光大起虏(改作敌)遂亦走久之乃知我师自溃方遣兵来追先是延庆初往卢沟也。每下寨但开前一门故背有向北门而已(删故背至此八字)及其夜走天殆晓至旧寨与诸将少歇复由寨门将出适逢虏(改作敌)追骑垂至因复入门当时立寨既固。又无他门可出遂大窘诸将自毁垣略得通马逾垣而走不胜狼狈延庆几不得脱卢沟大寨金银不可胜计。又道路每寨各有银绢一二十万当时未能般赴卢沟大寨者是时竭国力为之一旦皆为虏(改作敌)人所得及延庆至雄州二帅拟责之延庆因抱笏厉声以抗二帅不能诘而止也。初诸路正兵十五万除二帅与诸将守雄者亲兵外其馀往往因溃散乃自结队各归本路不能遏也。始出师人但。

支五百钱将士颇不乐及溃走。且虞有变乃各支绢二匹银三两以收之兵虽粗集然技穷缩手矣。先是上命小珰主邮事不隶宣司戒之曰:得燕山尔自遣驰报而贯亦自作牌大《书》曰:克平燕山路以伺皆谓唾手可得及药师可世入燕山城是日报至贯匿之中夜始约伯氏同作奏以牌等即驰上捷才二日半至阙下然迟小珰犹半时许中外但见捷而不知其详谓已尽得之一矣。方降指挥择日御正衙受贺,於是好进者往往作赋颂献久之但见寂然始知药师但跳入燕城已退遁俄延庆师溃後二帅凯还白上曰:刘延庆不战而溃。且云:中今未下不有大戒厉则何以使诸将臣等所以不诘者留以遗陛下也。,於是上赫怒欲斩延庆议已定乃下延庆狱既鞫无状而延庆出二帅与那回劄子上乃寤延庆徒责散官筠州安置由是益不直二帅然延庆应诛但二帅反枉用其心尔。

十五日庚子赵良嗣周武仲至大金军前金人不许营平滦三州并要燕地税赋复遣李靖持书来。

赵良嗣等至阿骨打(改作阿固达)驻帐处使兀室(改革者作乌舍)传言。且云:自前年相约夹攻契丹及至寡人领兵到燕京城下并不见一人一骑更寡人自来不许与营平滦等处州城今来都要怎生去得。若坚要平州不是好意和燕京都怕别了便揖良嗣等退归所馆良嗣等至其弟国论(改作古伦)相所居以贯等所与酒果遗之以通其意良嗣欲与粘罕(改作尼堪)议事答以商量未定粘罕(改作尼堪)临上马与良嗣议以大事已定所有营平滦三州一道商议了甚好却云:则为这个事近上大人们都不肯。若更紧著恐和燕京都别了便催朝辞兀室(改作乌舍)云:坚要平州莫是待闭定关口不与通好此是皇帝已不许众人皆不肯坚不许今税(删此二字)因约与元帅粘罕(改作尼堪)等议事粘罕(改作尼堪)云:这事本不别只是为我家自著兵马取得所以须要赋税肯时便肯不肯即休即不肯时请勾退过界人马良嗣等答以税赋自古随地,岂有得地而不得税者粘罕(改作尼堪)云:不须理会只是要税兀室(改作乌舍)在旁云:此事不别许多田地州城人民都与了南朝这些赋税计较甚良嗣对曰:且如赋税之内有诸般色数。若细豆碎杂之属地理相远如何般运得莫须计算折纳兀室(改作乌舍)云:但依随得後这事易为商量复遣靖等赍书赴阙。

金人国书。

书云:十二月日大金皇帝致书於大枕头皇帝阙下肃驰使驿继附音徽然承邻睦之修未尽理端之素故形别幅开导深悰昨於天辅四年赵良嗣计议燕京。若是允肯自来所与契丹银绢依数岁交及夹攻回书已许燕京地方并所管户民。若不夹攻不能依得已许为定平营滦等州未曾允应今承来书其别处移散到汉民杂色人户如欲收复亦非元约据上项人户前次往复未曾透漏辞意详明昨来斯刺(改作锡喇)等去时已曾具言兼契勘马政来赍到事目所约应期与日俱增攻最为大事须是大金兵马到西京大宋兵马自应朔州人去不如此则便为失约也。。且当朝兵马攻下西京以至武朔曾牒代州亦未相应夹攻。又良嗣赍到书所谓夹攻者宋朝自涿易二州等冲要处进兵至燕京金国自古北口乌鸦岩冲要等处进兵至燕京至日临期当朝兵马攻下居庸直抵燕城即日款降外贵朝兵马从无一人一骑一鼓一旗一甲一矢竟不能入燕已被战退以故李靖等去时具言已许燕京所管州县地分元管户民如或广务於侵求请虑难终於信义今书。又责许外平营滦等三州已系广务於侵求酌此事件为约分明义当不许爰念大信不可轻失。且图交好特许燕京六州二十四县等所随属县所有银绢及杂色诸项等样一一须依契丹从来献纳旧例交取兼燕京自以本朝兵力收下所据见与州县合纳随色税赋每年并是当朝收纳如可依随请差人使不过向前正旦受礼贺功及赍送今岁合交银绢外据连次所云:平营滦三州亦不在许与之限外有次年已後银绢及诸项土产物件交割处所立界至及其馀事等姑俟大事议安告成献庙奏凯惠劳叙录优衄部落外再遣差人员续议画定如难依随请已後无复计议燕京令属祁寒冀膺多福今差孛堇(改作贝勒)李靖王度刺(改作都哷)等充国信使副有少礼物具诸别幅专奉书陈谢不宣谨白天辅六年十二月日。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1. 卷十二校勘记。

了却甚好(却误作却)备纫数敷陈之悉(纫误作仞)即却其使并表(却误作却)越大海以通交好(脱以字)所以尽许契丹岁交银绢(脱许字)耶律大石林牙者契丹人也。(脱人字)翌日四军使虏骑虏皆乘我马(下虏字衍)先是延庆初往卢沟也。(往一作至)当时未能般赴卢沟大寨者(此系小注误作正文)延庆徒责散官(徒一作徙)请於已後无复计议燕京(脱於字)。

 

 

《卷十三》

 

  1. 政宣上帙十三。

起宣和五年正月一日乙卯,尽二十七日辛巳。

宣和五年正月一日乙卯朔金人李靖王度刺(改作都哷)等来议燕地税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