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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朝北盟会编》48

时间: 来源于:国学院

端前来雍耀间措置边事端复具公状称未受诰身不数日走马承受公事高中立自行在鄜端诰身至庶遣人达之诸路兵皆报应起发庶即以鄜延兵先出至龙坊而端。又称曰:前前曾有公移往还已奏乞回避而泾帅席贡别差庞世才统步骑万人来会庶无可柰何则行下泾原勒端还旧任听候朝廷指挥亦别差环庆将刘任忠权统制泾原将寇鄜同统制秦凤熙河兵不满万人先会鄜延军屯八公原以待庶欲督战巳戒行庞世才兵至鄜端中悔乃飞书止世才兵复公状申节制司已起发赴军前庶以故缓其行遣使劳端端既得兵柄则彷徨於淳化矣。。

金人焚丹州犯(改作薄)延安府。

二十日辛丑陕西六路节制司将官贺师范及金人战於八公原失利师范被杀。

王庶在坊州遣贺师范趋耀州王宗尹趋白水移文泾环二帅出兵为援驱逐残寇渡河。且备秋高之复二帅各遣偏将至会师范遇虏(改作敌)於八公原为贼(改作敌)所乘王师败绩师范死之泾原二将各引归。

范琼为御前平寇前将军。

范琼以定武军承宣使御营使司都统制讨李孝忠为功加天武捧日四厢都指挥使同主管侍卫步军司移军真州除御前平寇前将军琼在真州驭众惨酷断臂拆支割剥炮烙钩钉椎剔靡所不有。

二十六日丁未薛广及金人战於相州被杀。

初京城留守宗泽命王善张用薛广收复两河前驱才离京城而泽暴卒杜充代为留守不善抚驭务诛。

杀善与用复叛去而广已渡河时相州受围乃解围相州入相州境遇金人与战不胜广死其众皆散去复为盗。

十月二日癸丑丁进以其众降於刘正彦。

丁进复反率众寇淮西诏刘正彦帅师讨之正彦请通直郎刘晏偕行许之晏者辽东白岩州人在辽以文章筮仕宣和四年率众数百归朝廷而朝廷授以通直郎金人犯顺(改作举兵)朝廷以晏总辽东之兵谓之赤心队故晏以赤心骑八百从逮压贼境晏知众寡不敌乃请於正彦曰:兵固有先声而後实者今贼势甚张。若不以奇计破之难以力取请为五色旂帜俾骑兵八百持一色於山林重复入皆取後路前後相继不绝一色旂尽即以一色易之以骇贼心正彦然之贼见官兵累日不绝旂色各异谓官军甚众遂不战而请降乃分进兵各隶麾下诏授晏朝散郎赐金帛有差晏以金帛悉分将士将士皆悦。

五日丙辰王彦转宫免对。

宗泽遣王彦赴行在也。有旨令閤门引见上殿是时朝廷巳遣宇文虚中杨可辅为祈请使议和而彦见黄潜善汪伯彦力陈两河忠义民兵引颈以望王师愿因人心向右大举北征犄角破贼(改作敌)收复故地言辞激切大忤潜善伯彦之意是日降圣旨王彦沿河宣力日久特与转武翼郎除閤门宣赞舍人仍旧带行拟元官遂不得对。

王彦为御营平寇统领官。

上以王彦为御营平寇统领官与平寇前将军范琼归京师彦素知琼臣节不著难与共事即称疾求医有旨令真州将治彦居真州闭门远迹绝不与人通琼领彦兵而去。

刘光世败李成於上蔡驿口桥成走新息县(旧校云:当作成走新息县上蔡驿口)。

李成寇淮西刘光世讨之以王德为先锋率诸将败成於上蔡驿口桥成走新息率散卒再战时光世以儒服临军成遥见白袍青盖者必大将也。并兵围之德溃围援光世以出光世曰:非公之力吾其危哉!战皆胜遁去成主谋陶先生被执至行在以火燃於开明桥上光世特授检校少保。

汪伯彦时政记曰:是日御营司进呈检校少保奉国军节度使刘光世具奏楚州见养济李成下人兵家属男儿妇女共六百馀人上曰:此曹凶悍不顾其身。

岂恤其家朕念作乱者非家属之罪宜令遣往远处州县亦给钱米以养之黄潜善曰:自李成寇叛诸将及郡守监司多言宜杀其家属臣屡奉圣训勿杀以招其(胁从)臣闻光世凯还过楚州降卒见其家属无恙朝廷养济如旧皆感激仰戴圣恩悔从贼乱今当择与官军战斗不降者籍其人口别取处分馀外并给公据与令自便朱胜非曰:郊祀大礼赦中可条具陛下宽贷德音使天下闻之潜善曰:去降赦尚半月日具依今来指挥行候颁赦更分之则四方贼徒闻陛下好生之德如是必散党而回心以归圣化矣。上曰:昨日於光世处取得李成所用提刀来看其刀重七斤成能左右手轮弄两刀所向无前惜也。成感於陶先生邪说臣节不忠朕不得用之陶先生名子思尝为道士诞妄喜谈兵成至符离得之谓成面有割据之相宜驱虏良民十万往四川据成都保有西蜀成信其说遂生异志逮其败也。军中多恨不得子思今日光世到都堂押子思来云:使人至京门外见鞠其情状奏闻上曰:甚善李成者雄州归信县弓手也。寡言笑重然诺谲诈不情以骁勇闻於河朔有众数千假行仁义能以甘言抚慰其士卒故能得其众心累功知归信县雄州失守成妻子在城中为乱兵诛戮成率其众万人各扶老携幼渡河来归朝廷授以右武大夫忠州防御使充京东河北路都大捉杀使朝廷虑其党太盛命分二千人往南京一千人宿州把截粮料馀众令押赴行在成遣部将史亮者统所分之人行亮至宿州辄剽掠居民焚汴河桥成蹑其後复逗遛怀贰不进朝廷得其奸谋命光世追讨至光州界剿杀平荡无馀成仅以身免初光世许得成者以成官爵予之故士奋命争夺得其秘箧与所用提刀。

十二日癸亥金人渡河攻开德府濮州。

是日得金人报渡河攻打开德府不破。又往濮州见今攻打城壁差御营使司统制官张俊领所部兵由京师前去开德府差统制官韩世忠领所部兵前去东平府迎接。又閤下先差河外总管见屯驻冀州马扩领所部兵与张俊韩世忠互相应援既而议者谓张俊为中军统制不可远去留张俊差统制官范琼由京师前去开德府。

马扩率兵攻清平不克还行在。

先是马扩以节制应援兵马使集诸军欲大举收复。

陷没河北州郡师次馆陶闻冀州已陷金人犯(改作攻)博州皆彷徨不敢进其副(阙)重与统制官曲襄(阙)鲁班杜林望风奔溃还朝共肆诋诬以迎合当时之意马军士之乏食众情汹汹以顿兵不动为言马遂率众往攻清平虏酋(改作金将)挞懒(改作达兰)郎君与阇目(改作栋摩)窝里嗢(改作鄂勒欢)合兵并往攻之虏(删此字)与马战城南统制巩仲达及子元忠皆殁於阵向晡清平人开门金人掩马之背马敛兵退众皆散乱不整马以事不可济乃由济南以归时统制官张世昌领一军误由东平路与马相失约而世昌途中立节制使牌令早晚趋衙马到行在自上表待罪褫三官并罢其兵职。

窝里嗢(改作鄂勒欢)挞懒(改作达兰)阇目(改作栋摩)之众既败马扩於北京清平故就因之以犯(改作侵)河南。

粘罕(改作尼堪)自云:中率众下太行南渡黎阳以犯(改作逼)澶濮。

粘罕(改作尼堪)围濮州为本州将官姚端乘夜攻而败之。

粘罕(改作尼堪)围濮州之初视其小郡甚有轻敌之意端乘其不意夜擣其营直犯中军粘罕(改作尼堪)跣足走仅免俘馘至城陷姚端引死士突阵而出粘罕(改作尼堪)以端之故尽屠其城。

粘罕(改作尼堪)谋陷濮州会窝里嗢(改作鄂勒欢)之众先犯(改作侵)北京继寇(改作略)兖郓。

二十六日丁丑范琼率兵至京师。

翟进翟兴及杨进战於伊川鸣皋山下军败翟进被杀。

宗泽为东京留守也。借杨进荣州防御使令知河南府进未行泽卒杜充为留守进为京城统制其众皆剽掠百姓苦之进不禁引众欲入京西路声言就驻捍贼(改作敌)所过焚室庐驱子女杀戮无辜开发坟冢剌强壮充数号称七十万擅制官吏凶暴日炽翟兴翟进谋曰:杨进凶贼为国家大患当力除之遂率其众迎杨进与杨进遇於伊川之鸣皋山下夹伊水而阵杨进多骑兵进兴皆步卒望杨进骑兵有惧心翟进激之战率众渡伊水翟进跃马先登马为流矢所中马惊坠入暂中遂为贼所害乘势大呼击官军遂大败兴麾馀众保固伊川。

邵兴败金人於陕西(阙)州夏县。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一百十八校勘记。

乃怀反心(心应作侧)

王庶即口占据檄词(据字衍)

伐虏主之谋(伐误作伤之误作乃)获其馀党者百馀人(获误作有者字衍)欲遣迎复两宫(一作欲遣复两京)号为蒲解州制置使也。(脱蒲字也。字衍)松大喜(喜误作书)寄治於三十里外下寨(三误作二)诏旨有曰:(误作诏内旨有曰:)逮贼压境(贼压误作压贼)仍旧带行元拟官(元拟误作拟元)具依今来指挥行(脱下字)候颁赦更及之(及误作分)使朕不得用之(脱使字)向晡清平人开门降(脱降字)营州(误作荣州)声言就往捍贼(往误作驻)。

 

 

《卷一百十九》

 

  1. 炎兴下帙十九。

起建炎二年十一月,尽十二月十一日辛未。

十一月苗傅刘正彦以兵八千扈卫隆祐太后六宫驻杭州。

是时边报不一上命苗傅刘正彦帅师扈六宫南渡至钱塘傅为御营都统制正彦副之刘晏所统赤心队犹隶麾下傅与正彦皆陕西人傅父礼正彦父发皆为西边良将傅随梁阳祖自信德府来勤王为右军统制上即位为御营使司後军统制正彦少为文资宣和间刘光世荐其才得换武职傅拙直不能曲奉内侍故多谮之者正彦来上方略故被选用。

十二日壬辰金人陷延安府。

正月金人陷延安府东城而西城坚守未下金人知曲端与王庶不协乃并力寇(改作攻)鄜延攻自(删此二字)康定王宗尹不能御庶在坊州闻金人入寇(二字改作攻)康定连夜趋鄜延以遏其前金人诡道陷丹州界於鄜延之间庶乃自当濬州来路遣庞世才郑恩当延安来路时端尽统泾原精兵五万驻劄化月馀不动日移文趣其进兵遣使臣进士十数辈往说谕端言并兵鄜延无益不如荡贼巢穴兵法所谓攻其必救乃遣吴玠攻华州端自攻蒲城县华州蒲城皆无守兵(改作为敌守)玠拔华州端不攻蒲城复与玠合兵归襄乐襄乐属环庆在深山中去金人五百里天大雪寒甚金人攻庞世才世才与战兵不用命乃败自此金人遂专围延安西城日夜攻击不息庶自收散亡援延安比至甘泉而延安陷权知延安府刘洪及(总管马忠)出奔初王汭援濬州闻延安巳陷即复回兴元府金人大肆杀掠遂东趋河上如欲渡河者稍北近绥德军庶自劾待罪。

《别录》曰:十一月壬辰虏(改作敌)陷延安初鄜延经略使王庶屡战有功闻虏(改作敌)自熙河败回仍檄诸路不应。又移书劝谢亮以率诸帅亮。又不从既而诏除庶节制六路兵击虏(改作敌)於鄜延雍耀间诸路。又不应虏(改作敌)谍知遂破延安。

王庶奔於曲端军中曲端夺其制置使印。

王庶既失延安罔知所措仓皇未有所归念唯有曲端在襄乐虽素不相协然勤王事则自有公议。且曰:舍端吾何归乃率官属驰骑至襄乐造端之壁端号令甚严叩其壁者虽贵亦不敢驰庶既至端令每入。

一门减其从人之半及至帐下仅有从兵一二(而巳)端设军容见庶庶惶惧战栗端数其失延安之罪词色俱厉庶仅能言白劾见待罪端遂取制置使印犒礼随行骑从敦迫庶还鄜延尽拘縻其官属。

十五日乙未金人陷濮州。

金人围濮州知州杨粹中固守之金人力击者三十二日自西北角登城守陴者不能当城遂陷粹中登浮图最高级不下金人招之不从金人惜其忠义许以不死粹中乃下粹中真定府人金人以不归附城中无少长良贱大肆杀戮仍火焚其庐舍俱尽。

金人陷开德府。

金人寇(改作兵至)开德府王某(旧校云:宋史本纪陷开德府守臣王棣死之)守其城金人以伪文字至城下呼曰:知府王某有文字来归附大金故我来此汝百姓何敢拒师军民信之欲杀知府知府走南门未出城为军民蹂践而死金人入城怒其拒战杀戮无孑遗绍兴九年复得河南地唯开德府城中无一尺旧居土人。

金人陷相州权知军事赵某同家属皆赴井死(旧校云:宋史本纪陷相州守臣赵不试死之)。

金人围相州久粮食皆尽犹坚守未下赵县丞者不字宗室也。权知州事人呼为安抚赵安换者与军民议曰:食巳尽人相食啗外无救援安可久乎!某乃国家宗室,岂有顺番诸人当自为计众皆不应赵安抚曰:约降如何众虽凄惨然有唯唯者赵安抚知其意乃登城楼遥谓金人请开门投拜乞不杀金人许之赵安抚乃具降书开城而自推其家属入一井中然後身掷入井先命提辖以土盖覆提辖遂这之以土人皆哀之。

二十二日壬寅就江都县筑坛南郊大赦天下。

诏曰:观会通以行典礼莫严定位以交神远罪疾而弭兵灾亦或因时而致祷朕绍承大统诞受多方属外患之相仍爰省方而临幸念父母兄弟尚屈於敌疆惟甲胄干戈再淹於岁序问寝阙温清之奉在原深急难之情信使屡驰久犹未报全师再遣坐待底甯复盗窃之无良乘边陲之多事凭陵州县震扰民氓衣冠倾(改作颠)仆於道途耒耜荒残於本业行者未知所适居者莫获其安伤闾里之疾苦则抚循之政尚愆悯行阵之勤劳则休息之疾苦则抚循之政尚愆悯行阵之勤劳则休息之期尤远每抚心而及此屡当食以兴嗟险阻艰难固备尝矣。劳来还定孰安集之岂菲德之敢图惟上穹之悔祸永怀眷祐恭。

俟监临虽兹多垒之辰适在当郊之岁惟祭之或祈或报必稽於时物之仪而礼之有俭有丰特视情文之称是用谋有虞东巡之制循建武二成之规新黻冕以严恭逮胥徒而斋沐盖高在上聪明皆自於我民与善惟人治乱无艰於天位既殚诚悃深极战兢仰覆冒之何心讵存时怨况颠危之巳甚甯忍我遗疾呼反本而必闻精意默通而可动,庶几来假式燕(改作实厌)多艰新命旧邦协幽明而并贶此疆尔界一内外以均安其敷旷荡之恩已广庞鸿之施可大赦天下於戏为斯民而请命敢忘庶民之无辜置大器於复安实冀昊天之所予尚赖六服群辟三事大夫共宏恢复之功亟底隆平之业。

邵兴败金人於绛州曲沃县。

知济南府刘豫权知淄州李某附於金人。

初李成败於刘光世也。转寇淄州攻克击仅两月不下迪功郎李某权知州固守之成粮渐尽侵济南府界扰於外邑淄州求救於沧州刘锡济南府亦求救於沧州两州皆坚守拒成以待外援会金人侵山东先至济南府刘豫谓沧州救兵来矣。既不为守御备开纳之乃金人也。遂就投拜金人未至淄州前一日成起军转城而似欲退去者淄州人疑之莫测其故俄而摆列诸军於城下尽发诸寨老小先行是夜神霄宫火焚烧诸寨淄州人谓成果退去矣。翌日金人军马逼城淄州人亦谓是沧州救兵乃具香花於城上望尘欢噪既而知是金人遂就投拜金人谓自入南界未有如济南府淄州秋毫不动而投拜者大喜之自後金人据有中原诸州皆屯戍女真契丹军唯济南府淄州并无一人一骑。

韩世忠为御营平寇左将军领兵一万军京东。

金人侵京东故命韩世忠军於京东以措置之。

刘正彦为御营平寇右将军。

王伦上书乞入大金迎请二圣加朝奉郎大金通问使。

制曰:(旧校云:是制汪藻撰)朕惟疆事未甯亲庭在远夙宵轸念庶孝悌通於神明物色求人傥忠信行於蛮貊眷兹久矣。今乃得之以尔胄出公侯胸兼勇智言念主忧而臣辱何有於生知皆己逸而人劳孰当其责虽淹回之未试独慷慨以请行宜升郎秩之荣仍委使华之重朕既俯同晋国用魏绛以和戎尔其远慕侯生御太公而归汉勿惮徂征之远行期归报之休伦以修职郎改朝奉郎充大金通问使。

诏戒百官。

朕承祖宗有道之长赖黎献戴宋之旧嗣守神器适岁当郊祗见皇天后土慨念父母兄弟越在他邦宗庙社稷之托中更异姓一时赤子涂炭靡依独予一人旧勤於外天其或者俾复大业保乂斯民以导迎南还之御惟兹肇祀实报以祈朕斋栗存念大惧菲德弗获顾歆乃先事三日繁阴凝翳润不至濡震於朕心罔承灵祉逮祖庙及坛垂象焕炳夜气晏温夙霭澄霁迄用成礼顾朕眇昧罔有一二敢曰:馨闻於上实惟祖宗之灵相佑在天惟尔万方有众不替忠顺协於天心朕既获祗事勿敢谓幸矧敢怠康方恐惧修省以灵承扶持全安之眷念与尔有众同体共利冀各迪乃心无拂於上下神祇共迎景贶以宏济多艰用诞告於率土惟世理乱在臣庶休戚无有大小远尔惟底甯尔国则亦甯尔家尔躬焉在股肱大臣其同寅协恭思难图易辅朕不逮以倡百辟论思献纳之官。若耳目风宪左右侍卫有言达於子听必忠必诚母夺於私凡百有官君子饬躬谨行惟职业自修守令部使者暨尔僚佐有为有守其必曰:母伤於民母害於国无及尔身暨尔家则获神休而永终誉中外爪牙之臣贾勇敌忾思建戡难之勋以懋远图毋贻名节之羞军民战士咸奋忠力遂尔宠荣至於失业无依哨聚林薮怙众为暴杀掠无辜当思神明谴殛之报应。若影响古今诛讨之刑虽缓必正革心自效掩罪以功锡尔官爵永维我国家之用朕信不渝呜呼天道福善祸淫助顺罚恶疏而不失股肱大臣暨尔万方有众咸思寅畏冀天悔祸救民涂炭复我父母兄弟宗族臣民跻世隆平与万世有众共之咸孚朕志母苟目前之安而敢怠惑尚有赏刑为尔後报。

十二月五日乙卯隆祐皇太后至杭州。

隆祐皇太后至杭州以州治为行宫扈从统制官苗傅等团住於奉国寺。

十日庚申金人犯(改作兵至)东平府知军府事权邦彦弃城走。

遗史曰:权邦彦字朝美崇甯四年进士释褐登第靖康间知冀州以兵附元帅府勤王建炎二年代卢益知东平府孔彦舟为钤辖邦彦与之不和彦舟领兵叛去至是金人犯(改作兵至)东平府邦彦不能守弃城遁去降授朝散大夫。

金人陷东平府。

十四日甲子金人陷北京河北提点刑狱公事郭永死之。

金人犯(改作兵至)北京北京留守张益谦转运使裴亿提点刑狱公事郭永共守之益谦亿龌龊小人守志不固唯永率士昼夜乘城伺间则出兵击之或劝益谦委城遁去永曰:北门所以遮蔽梁宋虏(改作敌)得志则席卷而朝廷危矣。借力不敌犹当死守徐挫其锋以待外援柰何弃之因募士赍帛书夜缒城出告急於朝廷。且请朝廷为虏(删此字)备金人攻愈急俘东平济南人大呼城下曰:二郡已降降者富贵不降无噍类益谦亿相顾色动永大言曰:今日正吾侪尽节之时不宜有二乃行城抚将士曰:王师至矣。吾城坚汝辈当努力贼(改作敌)不足畏也。众皆感泣甲子质明大雾四塞虏(改作敌)以断碑残础为礮楼橹皆霈左右蒙头而立有碎首者良久城陷永安坐城楼上或掖之以归诸子环泣请去永曰:吾世受国恩当以死报然巢倾卵覆汝辈亦将何之兹命也。奚惧益谦亿二人迎降粘罕(改作尼堪)曰:城破而降何也。二人皆言郭永不肯降粘罕(改作尼堪)遣骑召永永正衣冠向南再拜讫易幅巾而入粘罕(改作尼堪)曰:阻降者谁永熟视久之曰:不降者我也。尚奚问粘罕(改作尼堪)见永状貌魁杰。且夙闻其贤乃自为胡语(四字改作劝之)数十言欲以富贵啗永而降之永瞋目唾骂曰:恨不醢尔以报国家何说降乎!粘罕(改作尼堪)令译者申谕不已永戟手怒骂不绝粘罕(改作尼堪)恶其言麾之使去永复厉声曰:胡不速杀我我死当率义鬼悉灭尔曹大名人在系者无不以手加额为之出泪粘罕(改作尼堪)令断所举手并其家属害之时年五十三即日传语城中虽素不与永合者亦恸哭金人去相与负其尸瘗之永字谨思大名府元城人天资雄毅气刚直长七尺美须髯望。若神人博通古今得钱即以买书藏书万卷因事为录文皆可传而不求人知见古人立名节者未尝不慨然掩卷终日而尤慕颜鲁公为人喜面折人过退无後言闻秋毫之善必奖成如不及士以此严惮而归之事亲孝与人交轻财笃义而於吏治精明绍兴初赠中政大夫(旧校云:宋史作赠中大夫)资政殿学士谥勇节。

十五日乙丑黄潜善为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汪伯彦为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制曰:宰天下之平实系秉钧之重扬大廷之号丕昭。

吁俊之公。若时登庸访予落止戎虏未殄(改作敌仇未报)有朽索驭六马之忧国步方艰如抱火厝积薪之惧临朝兴叹当馈靡甯眷求四岳百揆之贤图回二帝三王之治必有任斯民之责者,庶几选於众而得之大中大夫知枢密院事御营副使新安郡开国公食邑二千五百户实封六百户汪伯彦惟老成人以儒术用德器群公之表威名万里之冲秉先物之机判。若大龟之决处独危之正挺如执玉之坚顷佐命於戎衣久宣劳於枢管历时滋久隽誉益孚帝赉有闻渭水获霸王之辅价藩作固颛臾是社稷之臣其遂相予无以易汝宜体仰承之意益惇大政之元进躐文阶陪敦真食并蕃物采庸示眷怀於戏无竞维人非贤不任成汤之举伊尹有不召之臣大舜之举皋陶而不仁者远往宣一德用格多方可特授正议大夫守尚书右仆射兼中书侍郎依前御营副使食邑七百户食实封三百户馀如故。

汪伯彦时政记曰:黄潜善汪伯彦并谢上曰:潜善作左相伯彦作右相朕何患国事不济伯彦昨知相州甚有政声事朕同险艰备知其忠实潜善伯彦更同心济助以副朕考慎之意。

金人陷虢州。

十九日己巳李彦仙败乌鲁孛堇(改作乌噜贝勒)於陕州。

二十一日辛未金人寇(改作兵至)青州。

殿中侍御史张守抚谕京城。

遗史曰:先是朝廷措置防秋朝士纷然求去殿中侍御史张守上疏曰:比年纲纪隳坏风俗凋薄士大夫无奉公守节之诚为全身远害之计一旦缓急委君父而不顾此靖康之末可为痛哭流涕者也。防秋届期方事备御而职事官各欲便私而去则国家何赖邪乞揭榜朝堂明示敕戒上纳其言时边事未甯诏百官具所见奏闻守即上防淮渡江利害各六条大概尤以远斥堠探报为先别疏论金人犯(改作趋)淮甸之路有四宜取四路帅臣守令铨择能否各赐缗钱俾之募战士储刍粟缮甲兵明斥堠公赏罚使之夙夜尽力扞蔽疏至再上宰相黄潜善汪伯彦忘外患恃江淮为险无经济远谋忽略其言不用守。又乞诏执政大臣惟以治军旅选将帅严守御搜人材系政事之大者凡细微不急之务付之都司六曹惟防秋是图潜善伯彦滋不悦乃请遣守抚谕京城意守不复还矣。陛辞上谕之曰:自当不次用卿即日就道。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一百十九校勘记。

梁扬祖(扬误作阳)金人力击者三日十五日自西北角登城(三日十五日作三十二日)实以报祈(误作实报以祈)尔躬在焉(误作尔躬焉在)啸聚林薮(啸误作哨)而敢怠忽(忽误作惑)与万方有众(方误作世)虏得志则席卷而来(脱来字)。

 

 

《卷一百二十》

 

  1. 炎兴下帙二十。

起建炎三年正月,尽二月三日壬子。

建炎三年正月车驾驻跸扬州。

翟兴为京西北路马步军都总管兼安抚制置使兼河南尹兼西京南北路招捉使。

翟兴为京西北路兵马钤辖与杨进战於鸣皋山下翟进死之兴以其事诉於朝乞选重臣镇守朝廷乃就命兴本路马步都总管兼安抚制置使兼河南尹兼京西北北路招捉使。

京西留守杜充遣王汉说翟兴使图杨进。

杨进据河南府以留守司命为知河南府与翟兴屡战进於鸣皋山之北深沟高垒储蓄粮饷谋为久计已有僭窍之意诈言遣兵入云:中府复夺渊圣皇帝及济王归欲摇动众心然後举事杜充乃遣王汉诣伊阳县见翟兴说兴使图之。且檄报杨进置乘舆法物仪仗悖逆显著翟兴破贼自此兴与兄子琮率乡社兵讨之战无虚日矣。。

六日乙酉刘诲王贶奉使金国回。

先是巳遣宇文虚中杨可辅为祈请使副使於金国再议遣宣议郎刘诲借中大夫试户部尚书为通问使拱卫大夫合州防御使王贶副之诲等到京师迟迟其行上闻之命留守司促诲等行到金国金国并命祈请副使杨可辅归,於是虚中被留独遣可辅乙酉诲贶与可辅偕到行在诲字廷诲开封人。

金人陷青州。

金人寇(改作兵薄)青州昼夜攻击凡一十七日丁亥城陷焚烧屋宇殆尽杀掠无遗时权知州魏某被害。

金人陷潍州。

金人既陷青州即率兵寇(改作攻)潍州。又陷其城焚掠而去。

军卒阎皋据潍州自称知军州事。

金人既退潍州而去牛头河土军阎皋与小教头张成鼓众占潍州皋自为知州以成为昌乐知县。

十日巳丑遣祈请大金国信使李邺周望等。

汪伯彦时政记曰:是日内殿早朝奏事毕上语宰执曰:第四次祈请大国金信使副李邺周望宋彦通吴德休宜早令进发与定发日使邺辈知之朱胜非曰:奉使须得赐金帛方能办私觌李邺周望已见辞免所进官职耻更自乞支赐恐未能便行上曰:於格合。

得自请何伤黄潜善曰:朝廷当为检举只合行下上曰:朕奉使时当京城扰攘受命出都门不曾请支赐朕於王府自出随行起发之费约支钱五万馀贯如士大夫之贫如何可办令邺等依格支赐外仍优加其数国家爱惜财物正为收积以待当用之时今遣使议和事。若遂成二圣得归朕岂吝金帛之数潜善曰:第二第三次奉使刘诲杨可辅王贶归自军前皆云:金人受私觌物。又非昔比更无回答虽贪食者众不敢少忤其意恐生事造语有害和议遣使支赐加数甚善上。又曰:卿等今日往寿甯寺奉安会圣宫御容罢早归私第便与撰了大金元帅书令邺等早行潜善曰:与元帅书自来只是平文不用四六上云:潜善早来所撰与大金皇帝通问书其词语甚精能写朕欲言之电如此足矣。不必须四六也。。

十二日辛卯邵兴败金人於潼关克虢州。

邵兴败金人於潼关乘势收复虢州李(彦仙)以兴知虢州军州事。

十六日杜充出兵攻张用等不胜。

张用相州汤阴县之弓手也。乘民惊扰呼而聚之与曹成李宏马友为义兄弟有众数十万分为六军成大名府外黄县人因杀人投拱圣指挥为兵有膂力军中服其勇。又有王大郎者名善濮州人亦有众数十万分为六军善初为乱也。濮州弓兵执其父杀之善有众既盛乃以报父雠为辞攻濮州不下。又攻雷泽县亦不下与用合军皆受留守宗泽招安既而复反杜充为留守。又招安用屯於京城之南南御园为中军善屯於京城之东刘家寺为中军。又有岳飞桑仲马皋李宝诸军皆屯於京城之西充以用一军最盛终必难制乃有攻之之意十五日甲午众人打城请乙未充掩不备出兵攻用令城西诸军绵发岳飞桑仲马皋李宝等皆率兵至城南以擣用觉之勒兵拒战亦会善自城东率兵来与用为应官兵大败赛关索李宝被执岳飞者初隶张所营效用继随都统制王彦往太许山遂自为一军後归京城留守司杜充用飞为统制。

刘洪道知青州。

先是滨州葛进作乱杀官吏劫财物取强壮充军。又攻破棣州亦取强壮充军留守司差向大猷知滨州进依旧屯於滨州与其众皆面剌十字曰:永不负赵王誓不舍金贼以示众葛进尝率众劫潞县金人寨。

得刘洪道者字资深青州人进士及第曾任楚州州学教授监六部架阁库先遭金人驱虏在潞县寨中进以洪道归滨州俄报青州有将兵之变安抚使曾孝序被杀洪道说进令申闻朝廷及申留守司乞已知青州进然之遂与大猷同具申既而留守司回报果令洪道知青州洪道未行会金人残破青州杀权知州魏某而去赵胜据其城洪道乃移文胜而後行至千乘胜闻洪道至失措即驰至千乘谒洪道曰:但交割本州民事而已军马公自统之胜喜洪道索从道等具仪卫而入遂为知州洪道揭榜百姓在军中愿归农者给据放还,於是胜之党十去六七而胜之势弱矣。有崔邦弼者子弟所出身仕青州因勤王不到京城而回还不出洪道寻致之用为将官。

赐青州刘洪道奖论敕书。

尔履百战之军锋保一方之生齿讫臻甯谧备见忠勤然方面之权岂容或二军中之令尤在致公必惬舆情方收群力傥习因循之弊坐乖绥御之方无以驭戎便成误国其体倚毗之意无从牵制之私。

张俊请移左藏库於镇江府不报。

金人陷徐州知军州事王复被杀。

金人将犯(改作至)场州先陷徐州入其城知军州事王复死於庭下有将校赵立者为州衙排军发愤鼓率将兵杀退金人出城立被伤金人以为死矣。立在草莽中夜得微雨渐复苏金人往扬州而军民请郑诗秀才权知州事既而军民众议以谓立忠勇能办事可以为城民之主乃请立权知州事闻於留守司授立武德大夫兼阁门宣赞舍人知徐州军事。

二十一日庚子(下添禁字)百官般家出城。

边报屡至朝廷未有御之之策宰相潜善伯彦殊不介意人皆危之有般徙出城为避难之计者潜善伯彦虑恐摇动众心乃禁百官般家出城市井惊惶益不安矣。。

张守为起居郎。

张守以殿中侍御史抚谕京师还行在面奏虏(改作敌)人必来愿陛下早图之一母使宗庙生灵坐罹涂炭上为之恻然即除守起居郎。

张有王善寇陈州马皋追之官军战败。

张用王善在京城下与官军战执李宝也。乃为杜充终有疑心不可留遂率众而南至陈州充遣马皋追击之用犹未知也。约军会教场摆列忽报京城有军。

至皋率众乘其不备直犯其中军後军奔至曹成寨为成所遏皆止用复与善等并攻官军官军大败尸填蔡河人马皆践尸而渡追至铁炉步而还官军存者无几。

葛进率众青州。

刘洪道知青州於金人残破之後城市焚戮殆尽而诸邑富饶洪道招辑百姓不旬日间喧溢城市葛进谓洪道知青州盖因己所致。且赵胜已死而辑治渐有条理欲取青州乃率众同向大猷至城下洪道曰:葛进之兵皆衣下擐甲此欲袭取其城耳遂閤扉不纳以酒肉米面钓城下犒其众进不受遂攻北城而据之洪道以军民居南城拒守。

韩世忠退屯宿迁。

韩世忠屯於淮阳将会山东诸寇以拒金人金人粘罕(改作尼堪)方图维扬大举兵自京东入寇(删此字)至滕县闻世忠扼淮阳恐稽师期分东南道都统兵一万先至扬州以议事为名使上不得出扬州然後大兵继至,或谓肃王在军中同行其事未详粘罕(改作尼堪)以大军进逼世忠世忠不能当夜退於宿迁县未晓至宿迁不虞金人踵袭其後质明觉之奔於沭阳。

遗史曰:韩世忠在沐阳夜寝不安与其帐下乘夜大潮渡水弃其军北沙路走盐城翌旦诸军方觉知以主帅既去遂皆溃散後军管队官李彦先率本队四十七人得二舟入海聚众自此辅逵聚众於涟水李在据高邮皆世忠之兵也。其馀收散卒自为徒党者不胜计。

知淮阳军某叛附於金人(旧校云:宋史本纪金兵执淮阳守臣李宽)。

韩世忠既退淮阳军也。金人已到城下知军某望风投拜金人入城执某而去淮阳无知军有将校二人自权知军据城。

折可求以麟府州晋甯州军叛附於金人。

三十日己酉阎仅弃泗州率众走。

金人自滕县直趋临淮县皆全装铁骑白毡笠子阎仅屯在泗州初闻京东群寇不甯至是探者回以谓白毡笠子刘忠贼马犯临淮,或谓是李成徒党仅以兵进之遇游骑一二十人犹未知是金人也。仅获数人以归验之乃金人遂解生口一二人赴行在己酉金人及泗州境仅率众出奔金人径趋泗州之上数十里间计置渡淮。

二月一日庚戌朔金人犯(改作至)楚州知州事朱琳叛降。

於金人。

金人侵淮以支军犯楚州知州事朱琳具颖状遣人迎降开西北门纳金人开东门放居人自便居人争欲奔宝应县取扬州路渡江金人觉之皆邀回城中。

粘罕(改作尼堪)自东平由袭庆徐泗以犯(改作趋)扬州。

节要曰:自建炎二年秋窝哩嗢(改作鄂勒欢)既破五马山寨以探知马扩大军南来使人驰会粘罕(改作尼堪)共备之故粘罕(改作尼堪)留兀室(改作乌舍)余睹(改作伊都)守云:中率众南寇也。粘罕(改作尼堪)初下太行由怀卫将欲东应窝哩嗢(改作鄂勒欢)而闻马扩败於青州窝哩嗢(改革者作鄂勒欢)从而入寇由是粘罕(改作尼堪)渡黎阳以寇(改作攻)澶濮既陷时杜充守东京虑贼(改作敌)西来决大河阻之贼(改作敌)不能西乃东会窝哩嗢(改作鄂勒欢)众同陷北京继寇(改作薄)兖郓故至是由泗以犯(改作及)扬州。

遗史曰:是时边报屡至市井皆知金人兵将至者而宰相黄潜善汪伯彦禁止街市不得扇摇边事亦不许士庶般挈出城二月晦夜阎仅解到金人生口朝廷怆惶以内帑所有通夕般挈翌旦驾御舟泊河岸居人惊怖莫知所为上即欲南幸潜善等劝。且候报得实渡江未晚也。是日遣兵出西门御贼(改作敌)士气不锐人无斗心在职百官皆欲奔窜是夜江都县前火。

二日辛亥阎仅为其将姚端所杀。

阎仅退兵在洪泽镇姚端篡杀之是日也。扬州士民渐有出奔者百司不能禁止是夜城中火起凡四处。

三日壬子金人陷天长军。

朝廷以边报急方出兵往天长把隘金人。又犯(改作逼)天长官军溃散是时上遣内侍邝询往天长探事审知是金人即时奔还溃乱人与军人关报交驰而去犹未知是金人也。询既回乃知端的上大惊决意渡江。

车驾发扬州渡扬子江幸润州。

上得邝询报不移刻出扬州都统王渊内侍康履等数骑从过市市人指之曰:官家去也。俄有宫人自大内星散而出城中大乱宰相潜善伯彦自都堂鞭马而去军民争诸门而出死者不可计数上行次扬子桥见一亲事官发言不逊上掣手剑亲杀之行至瓜洲镇得小渡船即乘以渡江至西津口坐於水府庙中取剑就靴上擦血百官皆不至护卫禁兵无一卒从行者镇江府官吏闻之知军府事钱伯言发州兵。

迎请幸镇江少顷渐有百司人得舟南渡者夜上宿於府治宰相从官皆议幸杭州未决而闻禁卫涕泣。且藉藉相偶语上惊命朱胜非及管军左言传旨问所以胜非呼之前使言厉声传问皆以未见家属为辞即谕之曰:巳有旨分遣舟船专渡卫士妻孥矣。众帖然因问车驾去住利害众曰:听圣旨无敢哗者乃谕以驻跸定当录扈从功劳优赐赏给遂皆欣诺上问有近上宗室否时士为曹官,或以名对遂召士同寝天气稍暄脱绵背心以赐士

金人入扬州。

扬州百姓谓上渡江万人争门而去见金人游骑到乃喧呼言我扬州有主矣。遂家家备香花投拜金人入城问上所在众曰:渡江矣。金人乃驰瓜洲望江而复回官军吏民死者数十万先是宗庙神御国家府库储积及势贵之家装船欲渡江至瓜洲闸潮水未应而金人已至出闸得渡者百无一二其馀皆遭虏掠不尽者悉纵火焚金人屯於摘星桥下是时签书淮南节度判官厅公事吴某权州。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一百二十校勘记。

兼西京南北路招促使(一作招抚使下同)与翟兴屡战进於鸣皋山之北(进字衍)责翟兴破贼(脱责字)自此兴与兄子琮(应作兴与其子琛琮)祈请大金国信使副(金误在国下)金人爱受私觌物(脱爱字)恐生事造端(端误作语)葛进率众寇青州(脱率字)奔於沐阳大(大字衍)至南津口坐於水府庙中(南误作西)乃谕以俟驻跸(脱俟字)士一作)百姓谓上已渡江(脱已字)流寓人争门而去(流寓误作万)迎金人入城(脱迎字)金人乃疾驰至瓜洲(脱疾字至字)官吏军民(误作官军吏民)及豪势富贵之家(脱豪字富字)金人悉屯於摘星桥下(脱悉字)吴某权州事(脱事字)。

 

 

《卷一百二十一》

 

  1. 炎兴下帙二十一。

起建炎三年二月三日壬子,尽十一日庚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