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 学 院(官网)

www.qinghuaguoxueyuan.com

史学院

《三朝北盟会编》42

时间: 来源于:国学院

北首赴难咸曰:宗庙之重不可一日乏祀。且将摄德国政竢时复辟则。又曰:天下之大不可三月无君逊避无从百辟复至盖祖宗德泽在人固。若胶漆天其或者崇降咎灾以警惧我宋是用思宪祖宗之旧仰承天意庶或悔过以辑甯我邦家赉及赤子呜呼惟孝弟可以动天惟忧勤可以成务惟恭俭可以富民惟兢慎可以保国惟大公可以悦人惟至仁可以安众惟来谠论屏侧言可以达聪惟近正人远宠幸可以成德惟守大信可以规远图惟有常德可以立武事不弛不扰始终如一夙夜惕励式禳不祥,庶几降鉴俾复我父母兄弟宗族朕将规复旧章不以手笔废朝典不以内侍典兵权容受直言虽有失当不加以罪谨听断除苟挠抑末作去浮靡斥声乐之奉绝游猎之荒非奉典礼尚方无饰绣绘非急缮治大匠无营土木非军功无异赏非戎备无僝工弗。

利於众虽衣服饮食皆可废有宜於国虽赴汤蹈火皆可为断之必行无或有二尚虑群臣狃於故习有以祥瑞奏闻褒颂功德浸於道谀讳恶隐过务在蒙蔽大臣蔽贤有举非实台谏司慝有言非公凡此之属必杀母赦朕临御之始德意未孕於上下用伸播告以敷朕心兹言不食咸听母忽。

诸路勤王之兵皆至行在。

诸路勤王兵至行在,於是王德初拨隶刘光世为右军将官。

郭京走至襄阳统制官张思政会兵擒而杀之。

初郭京自京城奔走沿海称撒豆为兵撒草为马假幻惑众取兵二月至襄阳有三千馀下寨於海子头京居於洞山寺欲册立宗室为帝制置使钱盖西京总管王襄及统制张思政等止之不从会有自京城逃遁来者具说京以妖术误国京城不守思政乘间会诸项兵袭京囚之至是欲以京赴行在半途为李孝忠所袭思政就轿以枪刺杀之。

三日壬辰以张邦昌为太傅同安郡王五日一赴都堂参议事。

汪伯彦建炎时政记曰:是日早朝上谓黄潜善汪伯彦曰:何以处邦昌潜善曰:邦昌僭称名号罪在不贷为金人所逼肋念其不得已而从权金人既退专遣潘谨焘奏书继遣谢克家归宝玺。又迎请隆祐太后归於宫闱退居东府骏奔来朝惟陛下睿断处分如何上曰:朕尝与邦昌同奉使军前小心畏慎不幸逢此祸变虽不能死以尽节然遭变行权缘此宗庙不隳社稷不坏一城生灵获全肝脑金人才退赍书赴愬归宝来朝朕既贷其初欲驭以王爵异时金人有词使邦昌以实具书报之曰:举国之人不忘赵氏退不旋踵而天下勤王之兵皆左袒归宋故邦昌恐惧不待问罪幸保首领而反籍於朕使金人知天人之归出於自然卿等以谓如何潜善伯彦同对臣等谨奉以施行故有是命。

命黄潜善等募忠信能专对之士奉使金国。

除作国书外命张邦昌更作金人书早遣使人以行。

宗泽徽猷阁待制知襄阳府耿延禧董耘高世则宫观兼侍读黄潜厚户部侍郎梁阳祖长一智猷阁待制淮南江浙荆湖制置发运使兼提领措置茶盐杨渊王起之秦百祥并除郎官赵子崧延康殿学士知镇江府。

五日甲午耿南仲请老除观文殿学士提举杭州洞霄。

宫。

遗史曰:先是上在注州群臣劝进议已定耿南仲奏臣老拙幸得遭遇竭尽愚直唯靖康行遣蔡京廷臣多翼蔽之终虽贬出然蔡氏所引实繁有徒必不利臣父子乞赐保全上曰:国家今日之事吾最痛心其次门下侍郎父子耳使天下无事吾得居蕃衍宅事父兄门下侍郎安享爵禄,岂不为美今日不得已吾即继大位,岂不能保全一旧师傅乎!师傅吾师傅也。。且老矣。月以数百千养一前朝老师傅直易耳人言毁誉何足信至是南仲告老乃除观文殿学士提举杭州洞霄宫奉圣旨耿南仲为孝慈渊圣皇帝劝讲官十有五年同朕在外历艰难险阻。又逾半载今以年老乞罢机政已从所请见今恩数人从可特令依旧馀人不得援例。

分刘浩丁顺孔彦威王善等军。

上命刘浩丁顺孔彦威王善各以所部人分为三等军人为一等百姓强壮无业可归愿充刺军者为一等老小怯弱不堪出战人为一等仰各具见在人数将上二等拨入五军收管三等给公据放令逐人归业除刘浩遥郡防御使大名府钤辖丁顺遥郡防御使沧州钤辖孔彦威遥郡防御使东平府钤辖王善人数少与转秉义郎差濮州雷泽县尉所有逐项下使臣人兵功赏仰各具保明状申奏等第速与推恩傅亮勤王人兵依刘浩等例分为三等亮除直秘阁通判滑州赵子崧荐对改通判济南府。

上韦贤妃尊号为宣和皇后。

御劄敕内外文武臣寮等报德莫尚乎!隆名谨化必先乎!广孝兹古今之通谊乃邦国之彝章韦贤妃聪明惠和淑柔渊懿育於庆阀媲我亲闱象服是宜淑则备於四教彤管有炜徽音冠於六宫诞毓眇身嗣绍大统念慈颜之在远尚阻奉於晨昏顾令典之有稽宜亟崇於位号是用参稽众志爰举丕称肆张母道之尊归安天下之养宜上尊号曰:宣和皇后所司择日奉上册宝。

立嘉国夫人邢氏为皇后。

制曰:乾坤定位而万物育日月递照而四时行序人伦之大端必庆於妇顺得天下之内治莫尚乎!家齐朕嗣守庆基肇临寰宇茂建长秋之号爰稽前代之文诞告外朝式孚群听嘉国夫人邢氏洵美。且异淑慎无违系出华宗夙启曾沙之庆质全硕媛载著俔。

天之歌居自敕以箴图动常质於保姆来嫔朱邸增辉皇家属兰驭之在行顾椒涂之虚次载念缵图之始有怀内助之贤翟茀以朝伫来归於京邑佩玉之傩将表正於宫庭登进名位之崇昭示风化之首於戏涂山翊夏克相神禹之功莘国兴周允资太姒之德庶并受於福禄以永格於和平尚慎乃躬期协朕志可立为皇后。

宣和皇后邢皇后在围城中皆遭金人遣诣随二帝北狩遥册立也。。

诏李纲赴行在。

敕李纲卿被遇两朝延登四辅出专将钺宣威久去於周行总治王畿申命已颁於召节属朕缵承之始遭时变故之馀经体赞元必赖股肱之良弼折冲排难兼资廊庙之訏谟蔽自予衷诞敷廷号俾发扬於贤业以寅亮於天功式遄其归虚心以待已除卿尚书右仆射兼中书侍郎诏书到日卿可疾速发来赴阙。

先是靖康围城中以资政殿大学士大中大夫领开封府事召李纲率湖南义兵倍道前进至江甯府遇周德作乱使人招安抚定以周德赴勤王为名支散犒设悉会群贼於转运司既而次第执去斩之周德聂旺皆凌迟处斩江甯府乃定时已闻京师失守欲赴大元帅府行次淮甸闻二帝北狩知上即位於南京先遣人驰行在上疏论议和之非。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一百二校勘记。

惟求谠论屏侧言(求误作来)有益於国(益误作宜)假幻惑众聚兵(聚误作取)念其为金人所逼胁不得巳而从权(念其二字应在上句误连下句读)退师不旋踵(一作金师旋踵)梁扬祖(扬误作阳)曾启夙沙之庆(误作夙启曾沙之庆)。

 

 

《卷一百三》

 

  1. 炎兴下帙三。

起建炎元年五月五日甲午,尽十四日癸卯。

五日甲午内除麻制资政殿大学士大中大夫领开封府李纲除正议大夫尚书右仆射中书侍郎。

制曰:门下稽古建官莫先於论相用人惟巳尤慎於得贤将宏济於多艰盍眷图於旧德巨川之待舟楫兹惟暨於同心元首之赖股肱盖相须而成体帝赉良弼国有宝臣肆延登於宰司用敷告於列位资政殿大学士大中大夫领开封府职事陇西县开国伯食邑八百户实封一百户李纲器宏而道远学高而德方才兼文武之全识洞圣贤之蕴蚤纡宸寝浸践华涂历事上皇献言有同於药石被遇渊圣告猷丕式於几衡神明扶其精神天下想其风采顷暂释於枢管旋总尹於上京久留遐方殊拂舆望顾予眇质获纂丕图整王纲於既坏之馀张国势於中微之际宜得硕辅共济远猷是用擢居右揆之崇兼侍西台之峻乃锡侯爵进陟文阶御以爰田陪之圭赋并昭异数式劝具僚於乎!周室中兴山甫明庶邦之。若否唐朝再造子仪任一代之安危朕欲经营四方汝。

为朕欲训饬百工汝率惟长策远算可以弭难惟竭诚爱日可以图功其尚弼予一人亦有辞於永世可特授正义大夫尚书右仆射中书侍郎进封陇西郡开国侯加食邑七百户食实封三百户主者施行。

朱胜非除中书舍人。

翊戴记曰:靖康元年冬金人再犯京师胜非为右司员外郎数被命使军前来往计事及张邦昌以和议质虏(改作金)营乃请胜非行胜非中道上疏论邦昌怀奸不忠必致误国和议不可恃劫质不可信请大为将来战守之防。又沿路得邦昌榜檄语涉怨望。且挟虏(改作敌)势逼胁郡县须索无厌悉以上闻临出疆得旨召还时朝廷议建四道副都总管为八帅分制诸路以卫王室除东道副都总管倍道之南都才到三日都总管胡直孺提兵勤王竭本道钱谷甲兵以自随所馀羸卒仅三百人而食才支旬日强豪富室先已逃避既而虏(改作敌)破直孺之师於襄邑执直孺以寇应天虏(改作敌)攻南门矢石如雨以大车载刍藁纵火逼城闉酋长(改作敌将)跃马来往指呼其间公命伏弩於要地伺之遂为效用邵昙者射中酋(改作其)目酋(删此字)坠马而死虏(改作敌)势遂却经月不近南门乃增陴浚湟益修守备躬擐甲胄与士卒同饮食夜宿城楼者凡数月徒步巡督率一周萜虽雨雪泥淖未尝肩舆虏(改作敌)栅城西北隅攻围计百出度宜应之虏(改作敌)不降攻邦昌既僭窃遍为书抵诸路帅守一日虏(改作敌)骑送其使至城下集官吏发缄讫械其使乃缴书元帅府虏(改作敌)既不能犯南京遂安大元帅进兵济州即日趋谒诸臣僚未有至者乃首建大议曰:今二圣北狩天人之心属在殿下宜以时正位号系天下望。且曰:南都艺祖皇帝兴王之地宗社神灵使虏(改作敌)不能陷以为大王受命之基请亟幸之以图大计遂幸南京登极上即位之五日故有是命。

杨惟忠加殿前都指挥使建武军节度使。

杨惟忠西番部落也。从童贯有功靖康中为高阳关路兵马副总管元帅府在东平也。惟忠来以为都统制及黄潜善张换高公输辛彦宗王澈皆领兵令惟忠总之上即位加殿前都指挥使建武军节度使。

六日乙未诣鸿庆宫恭谢。

马忠除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河北统制张换加通侍大夫忻州观察使河北制置使皆以兵出河北。

制曰:朕惟两河之民更百战之役田野三时之务所。

至一空祖宗七世之遗厥存无几肆夙宵之轸念如冰渊之交怀孰知拊循经远之谋我有枭(改作骁)俊折冲之士具官马忠几能先物勇不顾身胄出名家得山西气俗之厚任便边塞知漠北封圻之详昨逢多垒之艰屡立扞城之绩虽进厥秩未殚所长爰升统制之崇俾加使权之重料百城之丁壮总以五符提两路之精强蒐其军实兼收群力克展壮猷上以迎二圣之还下以正四夷(改作封)之守任吾之责时乃之休命马忠将所部人兵五千人号一万人前去河北自恩冀州以北取路过河趋河间府雄州以来追袭金人。又命张换将所部人兵五千人号一万人前去与马忠接济相为声援。

七日丙申薛广张琼以兵出河北。

命薛广将所部人兵三千人号六千人前去自内黄县过河会合河北山寨义兵一万人收复磁相等州。又命张琼将所部人兵三千人号六千人前去自开德府西渡会合水寨义兵一万人与广接济相为声援。

閤下陕西诸路帅臣各招集人马聚积粮斛以待朝廷遣使前去措置恢复。又劄西京翟兴团结本处义兵保护陵寝。

八日丁酉吕好问除尚书右丞。

制曰:(旧校云:是制孙觌撰)富贵不足解忧方极慕亲之念孝悌施於有政莫先同德之求朕以眇躬嗣承大统遭家不造凛。若渊冰虽三军举同左袒之心而二圣未返北辕之役棠棣之华韡韡敢忘原隰之求大隧之乐融融有待封人之荐具官某儒术之茂暗然日章信厚之资老而弥笃遍陪甘泉法从之列实自靖康总揽之初从容片言绰有回天之力险夷一致益坚卫上之忠肆图邦命之新进总文昌之辖倚老成於典刑之重登世臣於故国之遗朕之股肱谅同休戚其念两宫戴天之义体予一人侧席之思倘能遣侯公而说之必有御赵王而归者亶惟乃辟是佑则於永世有辞。

秦湛回天录曰:宣和七年女真违盟约结连契丹燕人犯(改作入)塞朝廷方讲和好不以为虞事至(改作出)非意故南至京师种师道宿将谙练兵事面在畏惧不能听从既而用兵失策遂失太原时兵部尚书吕好问以谏官趋召吕公上言三十年造作此祸今患难已至此全在诸路帅臣协力共济,岂可犹用前日恩。

幸及贵近亲旧尚因货赂任使之人欲乞选择改易。又诸路诸州须令各为之所使兵食可以自立万一秋冬之间虏(改作敌)人再动不致误事及召回刘等并河北民兵自真定至邢相傍太行山置大寨以备冲突及应援沿边诸州今冬女真(下添兵字)再寇(改作至)指挥尽放回诸路所起勤王兵。又乞於诸路已起人内选择堪用之人就粮於尉氏咸平陈留东明四处。若虏(改作敌)骑越河则以四邑之兵列寨如连珠或五十里或三十里则置一寨以护都城使虏(改作敌)众不能遽犯亦通四方音信。又言防河须用宿将。若外戚宰相亲旧及省院使人之属皆不可用。又言防河之兵暴露日久虑其困乏不能对敌今沿河皆设堡障。又言太行山在怀泽之间最为要害乞别委宿将专守险隘虽大军进退自不相干宰执坚不从至于。又言今召诸处兵已不及在京见有二十馀万乞以六万人於城外立寨以护城壁宰相亦不从女真兵至都城之外蜡诏康王为兵马大元帅金人攻城甚急鼓噪之声震动端门之前都城失守御笔夜召公计戎服冒雪而骑两快行亲从介而持乃以先迈上欲幸襄邓群臣多藏匿独吕公与宰相何及同知枢密院孙公傅入侍既而不果行上幸虏(改作敌)营晚命吕公入城抚慰军民上既至虏(改作敌)营女真请遣使止诸路勤王兵吕公见宰执曰:京城围闭之久诸处都无入援之人。若更遣使降诏止绝则自取困空也。宰执曰:二帅坚要如此吕公曰:可缓其辞则忠义之人自晓矣。所遣使人须当慎择庶不败国家大事宰执曰:公何等语耶吕公曰:某所见如此不敢不尽深恐後悔耳宰执曰:自家在他重围中如何却得斗气吕公曰:四方。若有忠义之人统兵云:集窃恐女真不敢猖獗(改作亦有顾忌)上再幸虏营(改作青城)命吕公等入城抚谕翰林承旨吴开入内都知李石赍粘罕(改作尼堪)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废赵氏立异姓文字来及请太上皇帝亲王等,於是执政官及内侍从官集内东门皆号哭吕公曰:自虏(改作敌)围京城张叔夜来援其後数日天下帅守无一人至我孤么强致有此祸计无所出但当率众恳告耳。。若其不从上皇出城亦未迟也。李石出上手札吕公曰:此乃不得已而书也。夜半不能决吕公曰:诸公不取某言何也。遂拂袖出女真令吴开莫俦促立异姓继闻皇城司集议立张邦昌公,於是密使迪功郎蔡安中门下省录事张师聪访康王大元。

帅府亲戚得韦渊蒋师愈魏养娘并潘夫人给使孙卞郭贵等求大元帅所在及作蜡书备陈内外之事吕公凡谋事并夜间中庭不闻人声处方敢说话及写文书等与人谋议并使其了夜间雪中布衣芒履传达意旨及定议吕公亦伺雪夜间自往及见外戚妇女等要约其实止一亲吏随行虽门前使令皆不知也。吕公与监察御史吴纶马伸张所文林郎吴结閤门宣赞舍人吴革曰:夜密谋迎立兴复。又劝吕公托疾吕公云:今日实是某尽节之时将来事了力求间退譬如人家遗火须犯烟尘去救。若远坐看著焚烧都不管或有人救灭便来争功。若烧尽时一齐散去则何用世臣也。上请者或於尚书省中谓上为废帝公怒形於色曰:圣人全德天下归往何尝废乎!其人曰:盍称乾龙皇帝乎!公曰:亦非也。君父位号,岂可擅改一坐耸服公密令做造祖宗神主易庙中所列而藏之以虞虏(改作敌)取公以已俸钱一月开启乾龙节道场於景德寺宝胜永庆院时公权领门下省但书尚书衔仍旧诸公诮之公曰:受命於上不可易也。有请改年号者公力争之有移文必去年号公不能止但自行文字必称靖康二年邦昌欲出别二帅公曰:万一二帅要留人防卫相公何以处之邦昌答云:无此公曰:不可不预为之备今。若留人在城里令居民不聊生。若在城外四方道路断绝设。若使他恣纵相公敢治他否邦昌曰:此说是也。粘罕(改作尼堪)果存留铁骑五千邦昌力辞次日。又使高庆裔王汭来说留人防卫等事公曰:南北异道恐北人不谙水土,或不能依南朝法则却致惊扰庆裔曰:留一孛堇(改作贝勒)在此处置可也。公曰:孛堇(改作贝勒)责人岂敢烦他况南地夏热或有疾病则南朝负罪深也。庆裔曰:甚好况只在河北急要南人飞一骑来说即时遣去应副是日女真军行公曰:过一日巳晚脱城外推尊策立则柰何邦昌昌彭宠之事安保其无荀或所谓爱人以德也。,或谓公曰:若金人回戈公,岂能遏他不。若。且更待一年半岁则上下稳便公曰:女真纠合诸番皆厚获金玉子女而去必无回戈之理。若有回戈之事某固不可遏但道理如此傥罹於祸则是死宗庙社稷也。处死有名万一京城军有变吾辈为他残杀则死得不好虽怀忠义之心何处告愬四月八日公之子自陈州至济州行在大元帅府大元帅曰:尊公先有帛书来令左右劄子中书袋内取出以示公之子故其。

後特降亲礼称吕某昨邦昌僭号之初即募人赍帛书具道京城内外之事金人甫退。又遣人劝进臣僚所不知付尚书省行下照会公至南京故有是命。

黄潜善兼御营使汪伯彦御营副使范讷京城留守邵溥京城副留守。

放散诸路兵多有散而为盗贼者。

十日巳亥路允迪为京城抚谕使耿延禧为京城抚谕副使。

上曰:京城士庶自金人退师人情未安差官抚谕黄潜善对欲差路允迪耿延禧上之信臣可遣至京师故有是命。

大元帅府结局。

幕府官僚五军将佐应扈卫过河至应天府军兵并与等第推恩。

批答许份乞幸扬州状。

奉敕许份申份与众熟议皆以为扬州之地控带江淮城壁新修乞决定至计即日御众治兵广陵事具悉淮海故区下控南服统临一道实自本朝卿以侍从之近臣膺藩宣之重寄志存王室深惟国步之难利究公家继上时巡之请属方勤於北顾难遽议於东迁言念忠诚不忘嘉叹所请宜不允故兹诏示想宣知悉先是知扬州许份於四月末间有状申大元帅府乞驻帅扬州状曰:恭惟国家祖宗功德泽被天下上皇临御二十六年逊位嗣主继膺丕业克勤克俭至德罔愆伏自即位以来未尝暇逸再岁金贼犯顺(改作人深入)一旦事出非常二圣播迁万方愤懑凡在臣子如失父母痛心疾首无地措身重托大王独留於外天意人事理实有归份等谓神器难以久旷舆论岂宜屡抑伏望大王决定至计早登天位以副二圣顾托之意安亿兆愿戴之心。且以京师新破北顾可虑常郓二郡与寇为邻南京虽号兴王之邦而胡(改作敌)骑屡至亦非息师之所唯扬州号古都会前江後淮险固可恃四方水陆此得其中加之合郡僚吏下至闾里细民延望计日为岁份等城愿大王俯就人欲驻劄於兹诞颁诏条绥靖寰宇。又况地距河朔不甚为远可以时遣使问二圣兴居治兵养士图迎銮驾。。若乃缮治宫室百司与夫储蓄军民粮饷之事份等悉力可以毕集份等恨以职守不获躬诣王庭但仰瞻望激切拳拳之至。

金人寇(改作攻)瀛州。

十四日癸卯诏罢天申节上寿。

朕承祖宗遗泽获(改作托)於士民之上求所以扶持危颠未知攸济念二圣之銮舆在远方万民失业将士暴露百官有司靡所底甯夙夜痛悼几废寝食傥可以复二圣而保生灵朕不爱身敢自丰殖以重国祸况以眇躬之故闻乐饮酒以自为乐乎!非惟深拂朕志实增感於朕心所有将来天申节百官上寿常礼可罢当体朕意母复有请。

姚平仲召赴行在。

制曰:(旧校云:此制汪藻撰)汉室备胡(改作边)复魏尚云:中之守秦人御晋(改作称霸)赦孟明殽渑之奔与其选众而收新进之材孰。若弃瑕而责老成之效具官某禀资沈鸷事上朴忠昨缘外侮之侵尝畀中权之任乃恃戎昭之果靡遵庙胜之误坐此逾年隐於亡命肆朕纂图之始时求敌忾之良议者皆言汝为可用执干戈以卫社稷方急壮猷听鼓鼙而思将臣宜颁异数爰复州团之秩俾趋岳狩之朝庶分北顾之居尚救东隅之失勉图尔绩以副朕怀可复吉州团练使所在出榜召赴行在。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一百三校勘记。

盍眷图於旧德(盍应作益)蚤纡宸眷(眷误作睠)神明扶其精忠(忠误作神)特授正议大夫(议误作义)徒巡督率夜一周匝(误作徒步巡督率一周匝)任更边徼(误作任便边塞)聚积粮料(料误作斛)及省院使人之属(使一作吏)乞十六万人於城外立寨(十误作以)而持刀以先趋(刀误作乃趋误作迈)公趣遣使诣大元帅府劝进曰:过一日巳晚(脱公下十字)故其後来京特隆亲礼(脱来京二字隆误作降)曰:上之信臣(脱曰:字)但切瞻望激切拳拳之至(切误作仰)曰:之上信臣(脱曰:字)但切瞻望激切之銮舆在远方(方字衍)乃恃戎轺之果(轺误作昭)。

 

 

《卷一百四》

 

  1. 建兴下帙四。

起建炎元年五月十六日乙巳,尽六月二日庚申。

十六日乙巳京东转运判官闾邱升责授濮州团练副使封州安置。

制曰:士大夫所严者名分朝廷所恃者纪纲傥於扰攘未定之间即为专辄自便之计国於何有意则可知尔初无他长专喜自用比以人材之乏畀之一路之权所冀兴师以时赴援而踌躇四顾偃蹇不前逮吾幕府之开首戾辕门之令福威在巳行止肆情凡今台劾之所陈皆昔道涂之亲见其镌爵秩投畀要荒尚坚循省之心无负生全之赐。

显谟阁直学士知东平府卢益落职宫观。

制曰:朕惟国家有天下几二百年所恃以安存者系中外士大夫相与维持之力一旦事出仓卒社稷阽危而四方藩臣赴援者无几朕甚伤之具官某初无他长早服显仕光被累朝之眷进登常伯之知在人臣有见危致命之忠在方面有振旅勤王之义而丁甯靡顾酣饮自如逮予践阼之初巧作谋身之计近臣如此谓疏远何其镌延閤之资往食真祠之禄兹。

为宽典无重後愆。

金人陷河中府知军府事郝仲连被杀。

十七日丙午天章阁待制知同州唐重上书。

臣於今月十七日恭捧初一日皇帝登宝位赦书望阙宣读人人感慨流涕当国步多艰之际忽闻诏音以定神器宗庙社稷不缺祭祀四海生灵不忘旧戴诚千万世之幸累日祗诵紬绎词旨其中有云:绍祖宗垂创之基怀父兄播迁之难卒章云:伺候两宫之复终图万世之安其言哀痛深切泣血铭心推原德意而施之惟恐奉诏不勤不敏以辜新政废神霄朝拜罢常平给散限外印契额外拨放道僧还俗者给据商贾负贩者免税如此等事於朝政非大安危也。於国体非大利害也。於人情非大休戚也。陛下制诏之意欲绍祖宗垂创之基必思所以兴复之策既怀父兄播迁之难必思所以救难之方此乃大安危也。大利害也。大休戚也。诚天下大计也。然祖宗垂裕之基以京师为根本以两河为股肱金人再犯(改作至)京阙则根本摇长驱两河则股肱病矣。所以为兴复之策者何如也。陛下以太上皇为父以嗣君皇帝为兄金人一举而邀两宫当被发缨冠而往救之矣。为救难之方者何如也。自古夷狄之侵(删此四字)中国(下添之祸)未有如此之酷然其吞噬之欲尚未厌也。其凭陵之势尚未已也。前日致寇之因陛下尝通知之乎!今日御寇之术陛下亦熟计之乎!既不知巳而。又不知彼者必殆既不能强而。又不能弱者必危陛下度彼巳之实则知所以自治矣。蔡强弱之理则得所以常胜矣。此天下之大计也。陛下所以与(删此字)大计天下者固以素定非臣所得而拟议也。然以今日之务有四而其利甚博大患有五而其祸不可胜言臣为陛下举其略而试陈之定都关中据山河百二之势以植根本之地所以杜瓜分之渐也。建牧大藩重宗子维城之计以固磐石之基所以救瓦解之失也。通夏国之好而守抚旧疆所以讲好息民也。立青唐之後而封以故地所以兴灭继绝也。此四者千万世之大利也。虽千万言而莫究,岂非今日之急务乎!。。若夫大患有五而救患亦不可缓法令滋彰而吏缘为奸欲救此者莫先於守祖宗成宪时朝纲委靡而不振故士大夫相习而诞谩欲救此者莫先於登用忠直军敢败坏而不举故兵将相煽而奔溃欲救此者莫先於大正刑赏国用竭矣。而利源。又失欲救此者莫先於选将。

漕之臣民心离矣。而调发方兴欲救此者莫先於择循良之吏此五者非天下之通患乎!今日之务有四而其利甚博大患有五而其祸不可胜言皆诏旨之所及臣愚不忍缄默以苟容敢竭愚而妄有陈焉天下之大计议不旋踵而投机之会间不容发陛下独断而早图之以起中兴之运而成再造之功则祖宗垂创之基於此可绍而两宫播迁之难於此可复矣。此诚天下之大计也。臣曩叨谏省屡陈致寇之因坐是斥逐承乏守土累上御戎之略言皆有证顷者闻陛下以大元帅之节戡定国难臣尝具劄子陈述三策乞移关中以符众望臣区区之愚巳陈其梗概矣。兹者恭承诏旨许臣庶详具利害陈述语言诋讦亦不加罪以此见陛下诚有听言之意首开求言之路有君如此其忍负之臣戆愚徇国不识忌讳敢肆危言以塞明诏进退存亡之几臣於此卜焉陛下不以臣愚不肖许赴行在得主寸地以披露肝胆,庶几或补於经纶之万一臣之愿也。臣非自为谋也。实为天下国家计也。惟陛下裁之。

二十一日庚戌资政殿学士王襄赵野并落职责授大中大夫秘书少监分司居住。

臣寮上言一旦虏(改作金)人再寇(改作至)唯叔夜自南阳引兵直趋京城精忠挺然胡直孺身冒矢石竭力前进虽败被执其志可悯惟王襄赵野顾望徘徊道路顿兵旷日持久无赴难之意襄总西道反自洛阳引兵趋邓州却行南道野总北道反自大名引兵趋广济单州南京却行东道。又襄起兵之日金人巳逼洛阳既不能直趋京城以救君父之急。又不肯驻军洛阳以庇一方之民其领兵而南也。洛阳巳陷。又邓州逡巡遇败复回其溃散被害甚广及闻陛下嗣有神器即收拾疲羸旋为迎銮之计至於赵野其罪尤著所至纵兵大略至广济军悉为兵拥进及单州皆被残破。又至南京每日遣兵卒计劫民财风声四出沧济州野皆所未到百姓夙夜惴栗惟恐野军之来凡野所过民居唯存墙壁而巳百姓怨恨皆於壁上题云:赵相公残破去处在在遍满夫设总管本以御盗而野居其位反以为盗此不可赦以惩戒来者奉圣旨王襄赵野并责授大中大夫秘书少监襄分司北京襄阳府居住野分司西京清州居住。

制曰:忘身徇国者臣子之忠赏勉罚偷者朝廷之柄矧在艰危之际尤先综核之公具官某早被眷知与。

闻机政昨属裔夷(改作都畿)之扰大分方面之权俾各专征靡从中覆列诸屯之卒乘将内屏於京师庶值风尘即趋郊甸,岂有两君之在野曾无一骑之入关故取迂途以为遁计既无以上纾国难复不能留庇居民公纵偏裨肆为贼害逮朕纂承之始务昭含贷之仁如汝等伦置而不问然人言荐至公论靡容其分务於别都用少伸於邦宪以惩不恪以警无良尚深循省之思无重悔尤之积。

李孝忠陷襄阳府安抚使黄叔敖弃城走落职降两官与监当差遗。

李孝忠者京师百司健儿也。都城陷李孝忠随众奔窜出万胜门得脱走京西沿路聚众有义兄弟十人而姓李者皆立名连孝字孝忠为首。又有孝义孝成孝信凡八人第九人乃张世也。以众寇襄阳府京西安抚使黄叔敖弃城走孝忠自南门入城肆焚劫虏子女驱拥经壮为军遂据其城而不去议者请罪叔敖弃城之罪故有是命制曰:朕惟国家分方面之权於平日遴帅臣之选付千里兵民之寄严列城节制之威亦惟事出於非常则当效死而不去矧襄阳都会之域实汉晋用兵之郊方虏(改作敌方)凭陵恃为屏蔽,岂有潢池之内侮遽捐城守以出奔坐使旄倪皆为鱼肉迹其致祸安所逃诛念更肇造之恩姑置惟轻之典削夺名宠斥之冗官往思民冤痛自惩艾。

翁彦国以赋敛被罪。

翁彦国暴赋横敛致乱东南其党吴昉为其腹心助虐得转运判官物论沸腾而莫敢言其人无聊生至有击登闻鼓以诉者上始知而亟罢二人。且降诏引咎以慰其民宰相李纲以姻党昵彦国庇之至至贴改诏书独罪昉而不及彦国中书舍人朱胜非言舍渠魁而责支党臣愚所未谕也。,於是卒正彦国罪。

孙傅张叔夜遥授观文殿大学士。

李。若水赐赠观文殿学士。

敕故吏部侍郎李。若水立身徇国之死不惧忠义之节无与比伦达乎!朕闻为之流涕可特赠观文殿学士与子孙恩泽五人赐银绢五百匹两。

耿南仲落观文殿学士提举杭州洞霄宫。

制曰:兵家之算所贵伐谋廊庙之臣岂容误国倘或信常谈於纸上不知堕黠虏(改作狡黠)之计中苟偷岁月之安驯致国家之祸人言荐至邦法何逃具官耿南仲顷委政机适当边警朝廷可否唯予旧学之评天。

下安危恃尔老成之重谓当决淝水之战乃专主平凉之盟坐使中原几为左衽(改作成兹大变)朕痛夫二圣之狩考昔者群臣之言谁致乱阶汝为戎首姑飧秘殿之秩以正具臣之诛尚省厥躬母忘予戒臣寮言南仲专讲和之罪故有是命。

二十五日甲寅邵溥落职京都小郡。

制曰:臣子事君当守险夷之一节国家多难岂容顾避之两端具官某服在近途久更器使昨抗章而请觐既优诏以俯从闻有出疆之行乃为择地之计怀谖如此为尔怅然其亟解於近班用黜临於小郡兹为宽宥母废省循。

二十八日丁巳遣使抚谕诸路。

上谓黄潜善汪伯彦曰:金人肆毒中国生灵涂炭朕不得巳而徇天下之情二圣北去继序雪耻思所以追奉銮舆者必思所以安人心求所以安人心者必求(改作思)所以去(改作求)民瘼比虽下诏多方凡经残破州县优加循恤。若未尽也。可遣使诸路抚谕及诏川陕成都京兆府京西襄邓州荆湖潭州荆南府江(甯府)扬州仰逐漕臣积聚钱粮帅守修治城垒宫室官舍以备时巡省观风俗仍令务从俭约勿政协委员骚扰三省枢密院奉以施行。

解州民邵兴据神稷山屡与金人大战破其军。

邵兴字晋卿解州安邑人也。靖康初金人犯(改作至)晋绛兴因起兵为盗人呼为邵大伯据解州神稷山屡与金人战金人执其弟翼以招之兴不顾其弟饮泣死战大破金人之军。

六月初一日巳未朔诏张邦昌一月两赴都堂。

诏曰:张邦昌知几达变勋在社稷朕尊诸论道之地宠以王爵欲与日引同朝共理万物而沥恳牢避雅志莫夺朕以崇德报功悯劳以事而养民保国实赖图维虽巳断来章宣赴都堂治事未极褒崇之典考祖宗故实惟元祐间文彦博以累朝勋德礼绝群臣一月两赴都堂平章重事最为异数今邦昌巳降指挥参决大政属望尤重可依文彦博一月两赴都堂仍不限时刻出省急速大政许宰执同就第商议以称朕优假荷赖之意初邦昌累请退不许乃降是诏。

新除尚书右仆射兼中书侍郎李纲至南京行在。

是日李纲到南京行在有旨宣召纲当赴内殿起居因奏曰:臣未到行在十里间御史中丞颜岐封示论臣章疏大意谓张邦昌为金人所喜更宜增重其礼。

臣为金人之所不喜宜置之间地不当为相如臣愚蠢但知有赵氏不知有金人固宜为所论然岐之论臣谓材不足以任宰相则可谓为金人所恶不当为相则不可臣愚不知金人与赵为仇敌其所喜者为赵氏耶其所恶者为赵氏耶。且为赵氏之臣而金人喜之此必有以得其心者而反用以为相则自古卖国以与人者皆为忠臣矣。今陛下断自渊衷特达用臣而外廷之论如此臣岂敢当此任愿乞身以归田里至於陛下命相於金人所喜所恶之间更望圣虑有以审处上宣谕曰:岐尝有此言朕告之以如朕之立恐亦非金人之所喜者岐无辞而退此不足恤遣御药邵成章宣押赴都堂治事(旧校云:自是日至此即本公所撰建炎时政志而节取者)。

二日庚申李纲进劄子论十事。

其一议国是其二议巡幸大略谓车驾当一到京师见宗庙慰都人之心度未可居则为巡幸之计以天下形势观之长安为上襄阳次之建康。又次之宜诏有司预为之备其三议赦令大略谓祖宗登极赦令皆有常式前日赦书一切以张邦昌伪赦书为法如赦恶逆选人循资责降罪废官尽复官职皆泛滥不可行谓当改正以法祖宗其四议僭逆大略谓张邦昌为国大臣不能临难死节而挟金人之势易姓建号身处宫禁南面以朝其後勤王之师集迫不得巳乃始奉迎朝廷崇之为三公真王参与大政非是宜正典刑垂戒万世其五议伪命大略谓国家更大变故鲜仗节死义之士而奉贼(改作敌)旨受伪官屈膝於其廷者不可胜数昔唐肃宗平贼而污伪命者以六等定罪今宜仿之以励士风其六议战大略谓军政久废士气怯惰宜一新纪律信赏必罚以作其气其七议守大略谓贼(改作敌)情狡狯势须复来宜於沿河江淮措置控御以扼其冲其八议本政大略谓崇观以来政出私门纲纪紊乱宜一归之於中书则朝廷尊其九议久任大略谓靖康间进退大臣众多而太速功效蔑著宜审择而久任之以责成功其十议修德大略谓始膺天命宜益修孝悌恭俭之德以感天人之心致中兴之业得旨皆留榻上候详观有当施行者降出是日降出议国是巡幸赦令战守五劄子馀皆留中(旧校云:此亦本时政志)。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一百四校勘记。

威福在巳(威福误作福威)进登常伯之尊(尊误作知)不忘戴旧(戴旧误作旧戴)推原德意而施行之(脱行字)僧道还俗者(僧道误作道僧)所以为救难之方者何如也。(脱所以二字)而其利甚溥(溥误作博下同)法公滋张(张误作彰)皆诏旨之所未及(脱未字)而机会之投(误作投机之会)皆野所未到(皆野误作野皆)所在遍满(所在误作在在)而莫敢言其罪(脱罪字)其一议国是大略谓中国之御夷狄能守而後可战能战而後可和而靖康之末皆失之今欲战则不足欲和则不可莫若自治专以守为策俟吾政事修士气振然後可以议大举(脱大略至此六十四字)度未可居宜作巡幸之计(一作权时之宜作巡幸之计)政出多门(多误作私)。

 

 

《卷一百五》

 

  1. 炎兴下帙五。

起建炎元年六月二日庚申,尽四日壬戌。

纲议国是奏劄曰:臣窃以和战守三者一理也。虽有高城深池弗能守也。则何以战虽有坚甲利兵弗能战也。则何以和以守则固以战则胜然後其和可保不务战守之计惟信讲和之说则国势益卑制命於敌无以自立矣。景德中契丹入寇罢远幸之谋决亲征之策捐金币三十万而和约成百有馀年两国生灵皆赖其利是和战守三者皆得也。靖康之春粗得守策而割三镇之地许不可胜计之金币以议和惩劫寨小衄而不战於和与战两失之其冬金人再寇(改作入)畿甸朝廷以春初固守为然而不知时事之异胶柱鼓瑟初无变通之谋内之不能抚循士卒以死捍贼(改作敌)外之不能通达号令以督援兵金人既登城矣。犹降和议巳定之诏以阻四方勤王之师使虏(改作敌)得逞其欲凡都城玉帛子女重宝图籍仪卫辇辂百工伎艺悉索取之次第遣行及其终也。劫质二圣巡幸沙漠东宫亲王六宫戚属宗室之家尽驱以行因逼臣僚铁姓建号自古夷狄(删此二字)之祸中国(改作中国之祸)未有。若此之甚者是靖康之冬并守策失之而卒为和议之所误也。天祚有宋必将有主故使陛下脱身危城之中总师大河之外入继大统以有神器然以今日国势揆之靖康之初其不相。若远甚则朝廷所以捍患御侮敉甯万邦者於和战守当何所从而可也。臣愚虽不足以知圾廷国论大体然窃恐犹以和议为然也。何哉!二圣播迁陛下父兄没於虏(改作北)庭议者必以谓非和则将速二圣之患而亏陛下孝友之德故不得不和臣窃以谓不然夫为天下者不顾其亲顾其亲而忘天下之大计者。此匹夫之孝也。昔汉高祖与项羽战於荥阳成皋间太公为羽军所得其危屡矣。高祖不顾其战弥励羽不敢害而卒归太公然则不顾而战者乃所以归太公之术也。晋惠公为秦所执吕却谋立子圉以靖国人其言曰:丧君有君群臣辑睦甲兵益多好我者劝恶我者惧庶有益乎!秦不敢害而卒归惠公然则不恤敌国而自治者乃所以归惠公之术也。今有盗贼於此劫质主人以兵威临之则必不敢加害以卑辞求之则所索弥多往往有不可测之理何则彼为利谋陵懦畏强而初无恻隐之心故也。今二圣之在虏(改作北)庭莫知。

安否之审固臣子所不忍言然吾不能逆折其意。又将堕其计中以和议为信然彼必曰:割其地以遗我得金帛。若干则可不然二圣之祸。且不测不予之是陛下之忘父兄也。予之则所求无厌虽日割天下之山河竭天下之财用山河财用有尽而金人之欲无穷少有衅端前所予者其功尽废遂当拱手以听其命而已昔金人与契丹二十馀岁交战战必割地厚赂以讲和既和。又求衅以战卒灭契丹今。又以和议惑中国至於破都城灭宗社易姓建号其不道(此二字改作患)如此而朝廷犹以和议为然是将以天下畀之敌国而後巳臣愚窃以为过矣。为今日计莫若一切罢和议专务自守之策而战议姑俟於可为之时何哉!彼既质盟而劫和地不可复予惟以二圣在其国中不可用兵俟其入寇则多方以御之所破城邑徐议收复建藩镇於河北河东之地置元帅府要郡於沿河兴淮之内治城壁修器械教水军习车战凡捍御之术种种具备使进无钞掠之得退有邀击之患则虽时有出没必不能深入而凭陵三数年间生养休息军政益修士气渐振将帅得人车甲备具然後可议大举振兵声罪以讨之报不共戴天之仇以雪振古所无之耻彼知中国能自强如此岂徒不敢肆凶而二圣保万寿之休亦将悔祸畏威而銮舆有可还之理傥舍此策益割要害之地奉金帛以予之是倒持太阿以其柄授人借寇兵而资盗粮也。前既信其诈谋以破国矣。今。又欲蹈覆车之辙以破天下,岂不重可痛哉!,或谓强弱有势弱者不可不服於强昔越王勾践卑身重赂以事吴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