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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朝北盟会编》36

时间: 来源于:国学院

京城围闭日久君父注望四方应援想不啻饥渴也。资政北道大总管乃将六兵自卫纡回曲折走南京戏驻劄蔽遮江淮之人俾不能进前固护王室则朝廷何赖於屏翰伏望早赐指挥进发前去京城二三程劄寨示贼虏(改作金人)以天下人心归响军民怨切愿瞻天表之意,庶几虏(改作敌)人畏恐下城遁去末由参侍不胜拳拳愤悱激切之至。

十五日乙巳张邦昌往青城见二酋(改作帅)致谢。

邦昌是日出军前见二元帅致谢既至迎接殿下相揖以升致宾主之礼酒三行面议七事如不毁赵氏宗庙陵寝减金帛数及存留楼橹俟江甯府修缮毕日迁都之类皆允。

张邦昌令百官庶务依旧修饬职事。

伪楚录曰:邦昌令百官庶务依旧修饬职事国子祭酒学官等奉行不敢懈怠晓谕诸生须管置课册假历薄书等。又报锁院补填及私试诸生无有应命者。

十六日丙午赵子崧申大元帅府劄子。

子崧近具状申禀乞早下严令约束诸将定日赴阙本府遣四头项已於初八日复扶沟十一日复太康见今审度今月十六日忽收到快行节级赵进所说青城之事供具稍涉虚妄甘当处斩文状其言皆臣。

下所不忍言痛彻五内殒绝无所既不敢誊申行府。又不敢默默云:二圣二后二叔诸王卿相自正月十日皆出并家属至虏(改作敌)寨恐旦夕北去万一渡河则不得复回。又云:三月六七日有伪立者似是向来与大山同使虏(删此字)之人而南京关报汴水初八日忽满皆可疑者惟望大王力振军势遣师邀击河上迎请两宫再安宗社问罪僭逆不可犹豫犹豫之间变故生矣。国之存亡在此一举。若有献议拥兵南渡似未可听大王麾下尽是西北人孰肯渡江渡江之後中原,岂可复取莫如四近举兵邀击先遣问罪僭逆最为上策子崧此州危如累卵万一伪檄有死而已半年城守粗著微效今虏(改作敌)幸去。若僭伪见攻誓不俱生伏望大王怜悯同姓系累而去所存无几如某辈粗有知识荷国厚恩必能自效盖今曰:臣下已往往择利非大王力宣国威则二百年基业将如何哉!告大王更审问探。若果如此势不可缓仍乞多发疑书以坏契丹燕云:从贼之心多收此曹以为我用则转祸为福狂瞽僭易死有馀罪子崧不胜泣血哀鸣之至。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八十五校勘记。

必自哀求(误作求哀)驿召而至语及废国之际(至误在语下)道合三无(无应作光)俾建列藩翰(翰字衍)僧道耆老军民人等(脱等字)由以先有防备(脱有字)不复活矣。(复误作可)欲径入京城下解围(径误作往)万一伪檄至

 

 

《卷八十六》

 

  1. 靖康中帙六十一。

起靖康二年三月十七日丁未,尽二十七日丁巳。

十七日丁未张邦昌令尚书省榜施行事件。

三月十七日三省枢密院同奉面旨嗣位之初宜广推恩霈今四方道路未通致赦宥未能宣布缘京城围闭日久下项事可以先次施行应在京罪人所犯无轻重不论已未发觉常赦所不原者并与释放应文臣承务郎武臣承信郎以上并内臣及致仕官并与转官在职选人循资校尉比类施行合磨勘者仍并不隔磨勘应文武升朝官并禁军都虞候以上父母妻未有官封者并与封叙已有官封者更与封叙亡殁未封赠者并与封赠已封赠者更与封赠祖父母在愿回授者听应禁军正副指挥使己上各特与儿男下班只应一名应承务郎以上服绿绯及十五年不以赃私罪并与改转服色开封国学及别试所去年秋试得解举首特与推恩馀并以今年八月锁院省试应合特奏名人并与免试内曾经六举人以上到省人与补登仕郎五举人与补京府助教四举上州文学三举下州文学两举诸路州助教锡庆院。

试中在学不系在学生免廷试推恩人诸路解到武艺合校人等并照元降指挥分等参酌推恩应命宫除名追和官员及勒停终身不齿放归田里人等及永不收叙人并与叙元官落职人与复旧职令邢部检举奏闻应停降诸色人等未曾叙用者并与特叙元职名其永不收人依此以次迁补候有缺收补应配军因闭围未出京人候开门日配沙门岛并配邻州见分配在京重役处者仰刑部疾速具元犯取旨俱令逐便应逃亡军人及溃散人兵除依累降指挥招集出首外尚虑有未出首人可特展一月首身其存卹等事并依已降指挥应系官司欠负不以名色贯百并与蠲免其私债元无利息者限一年外许理索诸军缘借请之类见克请受者并特除放耆老并赐粟帛令户部支给价钱官司房钱不以贯百并放三月出粜米麦杂豆以济贫民虽已降指挥减价尚虑民间不易可令更与减价出粜仍约束逐场人民拥并仰户部踏逐应有系官木植及空间屋添置卖场以济细民无致阻滞掩骼正政所当先草昧围城之中不忍视其横逆应亡殁贫民仰开封府量给官钱充葬送之费应细民疾病贫乏无药者令开封府疾速措置差官分定坊巷就民俵散官药诸军疾病合给官药缘多事之际给散不时仰运马司体度速支官钱广行合药俵散其诸军差发到军兵保甲等有疾病者令所辖官司依在京军营法医治应伎术人等并家属取赴军前者所抛下财产其有分人许经开封府自陈验实给付应寺院宫观有隔下发放等恩泽各令自陈所属保明申礼部限三日给降度牒应特旨还俗僧道特与依旧为僧道令开封府出给公据应禁宫院寺尼僧女冠令所属取问愿归俗者听从便应行法令典章百司事务职任一切并依旧内有於民不便者台省寺监条具以闻仍许诸色人经鼓院奏陈当议参详更定以从民欲牒奉敕如前宜榜南(改作两)河晓示各令知悉牒至准敕故牒。

十八日戊申徐秉哲权领枢密院莫俦权领中书省吴开权同领尚书省。

十九日己酉征催稍缓。

张邦昌遣国子祭酒抚谕太学诸生。

遗史曰:邦昌命董抚谕诸生慰劳备至巡斋宣布邦昌之意盖自围闭诸生於荠盐多有疾病迨春尤甚日死不下数十人者邦昌具知乃用抚谕之使。

又命选医官十人於诸斋日逐看候人人给饵药之资由是诸生感悦故泣血等诸书太学诸生所记其间不无为邦昌粉餙其事者邦昌盖欲收士誉虽曰:无意於神器吾不信也。学校疾疫无甚於今年自春夏至此亡者二百馀人初在学者七百馀人今殁故已三分之一矣。。

泣血录曰:初十日就斋蔡延世梦金甲神人在太学前箕踞而坐顾左右百馀从令取锹往东方一人问曰:此何为者神人曰:欲葬太学之士复问曰:其数几何神人曰:几半中有一人被发朱目取水面北噀曰:得水者可以免死既觉汗流浃背太学之士七百人物故者三之一病疫发肿者往往以黑豆汤效服者立愈其方以黑豆二合炒熟甘草二寸炒黄色以水一盏时时服之疑神人呪水之异也。。

翟兴入西京斩河南尹高世由。

遗史曰:初京城失守金人以前知泽州高世由请於朝廷使为河南尹以萧庆领万骑佐之娄室孛堇(改作罗索贝勒)冲散勤王之师也。前军统制翟兴者河南人探知地利闻世由之怠出其不意与族弟进提步卒数百卷甲夜趋潜入洛阳擒世由斩之。

二十日庚戌邦昌以谢克家权吏部尚书邵溥权户部尚书周懿文权开封府尹王琮权吏部侍郎石令问鸿胪丞。

二十一日辛亥所解发医官技艺人复有入城者。

是日有医官入城盖二酋(改作帅)给假令归收买药饵杂物医者於笼上揭榜云:太子元帅府只候医官某人行李国相元帅府只候某人行李。

二十二日壬子邦昌以邵溥差兼提举京城所陈永道依旧都水使者。

御劄付王时雍徐秉哲。

上自军中批御劄付王时雍徐秉哲云:社稷山河素为大臣所误今日使我父子离散追念痛心悔恨何及见以治行阙少厨中所用什物烦於左藏库支钱三千贯收买津遣至此早晚成行请勉事新君无念旧主某上王徐二公。

二十三日癸丑邦昌与二酋(改作帅)书乞还冯澥郭仲旬等。

《书》曰:比膺诏册获抚邦封载惟草创之初方赖臣邻之助顾廷臣之全阙致庶务之悉隳徒以菲材托於人上何以仰承殊渥外数(改作备)多虞。若涉洪川罔知。

攸济兹冒陈於危恳盖深恃於眷私所冀垂矜必蒙赐可窃以左丞冯澥国之老成管军郭仲荀众所推许倘委职任俾赞时雍必能系多士之心有以副万夫之望此外臣僚等或因扈从前帝或缘差在军前如非台意欲留之人乞下恩慈遣还则庸疏之质既获助於众贤报称之衷敢忘怀於大惠尚祈英鉴俯亮愚诚金人得书遂遣左丞冯澥佥书枢密院事曹辅太常少卿汪藻礼部侍郎谭世勣中书舍人孙觌及徐天民苏馀庆郭仲荀沈晦黄夏卿等还。

邦昌与二酋(改作帅)书乞免括金银。

《书》曰:某闻之先圣云:何以守位曰:仁何以理财曰:义人君之於天下惟以百姓为本百姓之不存则社稷无以固其重大君不能保其尊。又况创业造始之君惟务施德布惠取天下之心然後作为事业固其根本由汉唐以来率由此道後世子孙终必赖之皆百代不易之理也。某材质庸谬道义无闻仰荷大金皇帝天造洪恩遽令军民官吏推戴册命畀以南土使主斯民永为屏翰以事大国方夙夜只惧无以报称思临士民坐视困苦莫之拯救痛伤肺肝殒身无门今见京城百姓自来前皇帝朝已曾根括金银数次虽有藏匿官吏搜索悉皆罄尽今。又蒙元帅科降数目浩大难以充足虽军前遣人搜检亦无所得百姓嗷嗷忧疾饿死者日以万计复惧根括金银数不能足重念大金皇帝以邦昌主斯民而从政之初民心离散怨谤交兴邦昌恐以此主国必致倾仆惟元帅慈恩洪溥智烛高明曲照物情俯加矜恤止绝再降金银数目庶使亿兆生灵保全性命不陷颠危邦昌所图窃冀。又安仰副大金皇帝建立藩屏之意邦昌不任哀恳惶惧之至金人得书遣二使入城赍到元帅府书云:自本所取金帛皆系犒赏军兵之所急用虽不能足数亦。且期大半今楚国肇造本图乂安虑因购括之急重困斯民已议损止。

张邦昌令尚书省榜备坐金国元帅府书免括金银并表段。

先是军前复索金银将元科五百万锭於在京百姓随坊巷均科一贫民家合纳金五锭银五十两表段二百匹限五日要足如不足先杀根括官以次後洗城官吏知民无有各出一小榜於其门上贴之旦夕惊忧知其必死邦昌乃令光禄卿王琮作书亲诣元帅求免得报已议损止令出榜晓谕尚书省榜今月。

二十三日承大金元帅府云云二十三日奉面旨令开封府多出榜文晓谕民间各令知悉牒奉敕如前宜榜两河各令知悉牒至准故牒。

又牒奉面旨应文武被旨差权职事并令尚书省出劄子请给恩数依正官法非被旨兼旧职者并罢。

黄中美致仕。

二十四日甲寅邦昌以书谢二酋(改作帅)还冯澥郭仲荀免金银等。

《书》曰:比驰柔翰冒贡忱诚冀还文武之官庶俾中外之。又载惟僭率深负兢惶岂意台慈曲垂照鉴冯澥郭仲荀二员既蒙矜允曹辅谭世勣以下悉已获归仰荷隆恩实出望外至於亲加训诫俾虔臣节之修俯念孤危允赖臣工之助以至金帛犒赏之数实为军前急用之资蒙深轸於疲羸遂获纾於勾括兴言肇造之本赐以固安之图岂唯亿姓之生灵尽归元造兹为万世之大惠曷报鸿私罄笔舌以难周铭肝心而莫致今差吏部侍郎王琮恭诣帐前伸谢仰惟英谋俯鉴卑悃。

金人遣路允迪沈晦及官吏僧道百姓千人入城。

先是元年二月间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在城下讲和朝廷遣路允迪割河东地使於黏罕(改作尼堪)滕茂实副之金人方围太原。又分兵破威胜军隆德府至高平与允迪等会遂俱还太原时太原奉密诏城守甚坚诸道援兵继进金人以割地不效留允迪等一行於云:中至是京城已破乃至云:中取允迪同沈晦等放还城中晦与允迪相先後奉使者,於是茂实被留不遣茂实兄祹通判代州已降虏(改作敌)矣。金人素重茂实乃寘茂实於代州。又自京师取其弟华实使兄弟同处以慰其意。

从事郎胡杞令改合入官差权司农丞考功虞誉致仕二十五日乙卯邦昌令冯澥曹辅并仍旧职朱宗权刑部郎官(阙)师尹权太府少卿王及之权都水使者陈永道别与差遣业份权左司郎官李健权右司郎官。

礼部尚书领中书省事李回乞罢权尚书以秘殿旧班暂领省事依。

张邦昌遣书至军前。

邦昌欲乘大军未退修城池备寇军前有关报已诺修城之请。且询工役当自备,或谓欲军前为修。

兵马大元帅府劄子下东平府会合诸路人马前去京城。

据西道总管王大资三月初九日状及知西京外宗正事文字称准永兴军路安抚使范左丞回报并沿边四路帅臣各率兵马已在陕府及称水陆并进复西京河阳。又据武经大夫张宪状统领人马见在宿州及翁中丞向发运各领人马亦已到彼契勘昨为被奉诏书再议通和及准曹枢密公文令兵马止在近京驻劄不得轻举徒误国事遂分屯勤王人兵各令在附近劄驻按甲不动以俟金人退回领兵入觐今来已是累月金人未回不住劫掠中外隔绝君父命令不通不知京城次第深虑贼(改作诡)诈难以全信除先累次行下审度进兵外今四方兵马云:集勤王战士各怀忠愤贼(改作敌)众渡河兵势减少合乘机会四方并进埽除虏(改作敌)众渡河兵势减少合乘机会四方并进埽除虏(改作敌)寇共立大功仰选择精锐忠义人兵多作头项连珠相继递相策应审观形势迤逦前进兼契勘见在城下贼(改作敌)兵多是轻骑宜常令牌枪在前遮蔽神臂弓弩以防冲突伏藏军马以备追逐务在同心一体更相应援共除国难以成忠义本志同受不次之赏宣总司巳添张宪头项人马分兵留守自可足用东南道都总管赵延康翁中丞向发运并与宣总司附近宜相关会犄角前进张观察下已据统制丁宣赞申乞先领兵前进合更审问本官差别头项兵马相继策应宗元帅元到南华县至故阳镇与兴仁府地里相等合约日并进令声援相接陕西五路及王资政既来收复河阳系在京城西北金人归路尤为要便当府除已劄下知滨州董谊知永静军王澈各统领人兵前去濮州驻劄关会逐处集兵前去京城去讫今仰东平府照会仍批请口食三日附带前去右劄付知东平府安抚卢待制准此。

二十六日丙辰军前传元帅台令诸军二十八日下城以檄书数百道付邦昌传谕四方其檄云:十三人鼓舞登城百万师号呼请命。

选郎官为四方密谕使。

开封府募人赍伪诏榜。

开封府今月二十六日午时承尚书省劄子内降萧太师送到文字刷会各州府下客人前来如随处客人杂送人仍要每路下客人亦早发遣前来以凭四散告谕奉中旨令开封府契勘有无逐处客旅为散漫在民间即日未便见数右劄付开封府契勘上件州军如无各本州军客人止将本路人日下据数刬刷发遣前去不得住滞仍具巳起发逐人数申尚书省续准劄子勘会已降指挥令开封府刬刷指挥等路州军民客人四散告谕切虑客人不知因依别致惊疑须议指挥右劄付本州火急分明出榜晓谕召募客人因便劄诏书前去告谕即不得张皇事势一概勾呼致使骚扰仍具已依应施行文状申尚书省准此京西路邓均随唐蔡郑金郢房滑汝州顺昌襄阳河南淮甯颍昌府信阳永安军京东路青沂莱密登潍淄徐济拱单濮州东平袭庆兴仁府南京淮阳利国军莱芜监陕西路洮廓熙乐丹秦虢陕耀凤同巩阶醴环坊会泾商华源原岷陇成兰鄜甯州京兆延安府阳清平西甯凤翔府镇戎怀德定边保安定远积石西安顺德军司竹太平监河北东路大名开德府恩滨棣德博沧北清州永静军淮南路滁阳楚亳真宿光濠泰泗能海庐舒和蕲黄州寿春府高邮涟水无为陆安军右出榜止市张挂晓谕前项客人限三日如有因便愿赍诏前去告谕之人即立便前来赴府出头各令知悉。

江南发运司据亳州申有京师遣快行家往庐州发运判官向子諲牒知庐州冯询提举盐茶范仲(阙)拘縻关防。

牒曰:访闻张邦昌受金人伪命已有人诣济州大元帅府陈述上件事迹契勘本官家属母与子皆在庐州须至先有行遣牒候到请照会将应本官於亲属密切关防母得漏落及有疏虞候大元帅府指挥仍选委有心力忠实官干当须别以事为名目庶不张皇漏泄摇动人心有害国事亦具因依此牒知庐州都钤冯大卿去讫更请同共议事仍亲书已如何施行公文回示今牒提举淮西盐茶范礼部靖康二年三月二十六日牒仍具申元帅府乞更赐行下本州。

二十七日丁巳京城外火。

城中人望外四面火光亘天传闻金人焚烧寨栅。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八十六校勘记。

应命官除名(官误作宫)掩骼王政所当先(王误作正)仰军马司体度(军误作运)宜榜南河晓示(南河应作河南)人人给药饵之资(误作饵药)以黑豆取效服者立愈(脱取字)石令问鸿胪寺丞(脱寺字)外敉多虞(敉误作数)傥退职任(还误作委)俾赞时艰(艰误作雍)冯澥签书枢密院事(签误作佥)人君不能保其尊(人误作大)自来前皇帝朝(来字衍)自来所取金帛(来误作本)本图乂安(一作本固则安)虑因勾括之急(勾误作搆)

已议捐止(捐误作损下同)宜榜两河(一作河南)朱宗之权刑部郎官(脱之字阙)师尹权太府少卿(原阙系范字宗尹误作师尹)叶份权左司郎官(叶误作业)以檄书数百道付邦昌传谕四方(此十三字应接上条下其檄云:十七字另行此作一段误)延安庆阳(庆误作府)范仲(一作范冲无阙字)拘禁关防(禁误作縻)。

 

 

《卷八十七》

 

  1. 靖康中帙六十二。

起靖康二年三月二十八日戊午,尽二十九日已未。

二十八日戊午张邦昌诣南薰门遥辞二帝。

是日邦昌僭天子仪卫法驾缟素诣南薰门设香案率百官士庶望军前遥辞二圣邦昌恸哭百官军民其间有号绝不能起者太学生皆拜哭。

金人兵下城。

有南兵至咸平军前使来问欲尽杀为复要招安可将赦书来张急遣申彦臣以宣赞舍人赍手书往大略告东道总管以不得巳及重兵离散。且当退守之意申彦臣还云:金人以铁骑三千送至咸平以南七十里不见我师而还。

金人前军起行。

大元帅以便宜除授汪伯彦显谟阁侍制充兵马元帅府填陈康伯不赴阙黄潜善副元帅填汪伯彦迁赴阙耿延禧枢密直学士董耘徽猷阁直学士高世则遥郡承宣使黄潜厚秘阁修撰杨渊王起之秦伯祥直秘阁金人送郑太后家属入城。

靖康践录曰:是日有番使送郑太后家属入场面其番使至省说云:二十七日粘罕(改作尼堪)请上皇相见上皇乘轿子至寨门下轿著紫道服戴逍遥巾趋而入至幕次粘罕(改作尼堪)出迎入帐中坐良久上皇起白粘罕(改作足堪)云:老夫得罪合当北迁但帝姬未嫁者敢乞留荷大惠也。粘罕(改作尼堪)不答有顷郑太后自外至启粘罕(改作尼堪)云:臣妾得罪自合从上皇北迁但臣妾家属不预朝事敢乞留粘罕(改作尼堪)点头许之至今日果送太后家属入城番使。又笑云:太后善言辞进退有法容止雅丽(删此四字)故元帅许其请。

粘罕(改作尼堪)遣交割京城。

宣和录曰:邦昌以邵溥提举修缮京城四壁是日交割外城贼(改作敌)既不能下南京乃自甯陵而上尽伪置官属安抚士民至是悉驱而北舍屋焚尽殆尽东至柳子西至西京南至汉上北至河朔皆被其毒坟无大小启掘略遍郡县为之一空京城被围半年至是斗米二千斛麦二千四百羊肉一斤七千猪肉一斤四千驴肉一斤二千五百鱼亦如之酱一斤五百油一斤一千八百他物称是细民赖官卖柴米稍能给然饿殍不可胜数人多苦脚气被疾者不浃旬即死目疾者即瞽菜蔬绝少前引虏(改作敌)人据城采撷而食尚馀枯枝。

刘彦宗遣人谕王时雍大军起行。且在河北驻军如有事急飞骑来报便发兵来。

张邦昌与二酋(改作帅)书求还孙傅张叔夜秦桧三人。

《书》曰:披沥恳诚仰干恩造丐旧臣之复职蒙英豪而遣还巳荷隆私尚馀至悃念抚邦之始尤先尽节之褒庶靖国人以彰名教孙傅张叔夜秦桧缘请存於赵氏遂留寘於军中既知狗义於前朝必能悉忠於今日恭惟上国方扩宏图以忠孝而励群臣以信谊而开鸿业宜蒙宽贷使获旋归式昭圣度之仁垂副愚衷之愿其於虔叩曷究敷宣金人回《书》曰:早承懿喻愿还旧臣以为冯澥国之老成郭仲荀众所推信此外臣僚如非欲留之人乞下遣还之令其巳放归者系裨赞时政或有未还者俱欲留(阙)仰冀照知无赖理会。

伪楚录曰:书皆邦昌亲笔二酋(改作帅)见书大怒谓取三人者其欲复讲前日之事耶,於是面诘再三。且云:今。若纵兵非无名然亦驻兵不还当观衅而动张惧不能答。

金人与张邦昌书减岁便银绢。

《书》曰:会验宋时除依辽国旧例岁物银绢五十万匹两纳钱一百万贯初以代燕地所出今。若依例输纳。且念地有分割民有凋弊特免钱一百万贯减放银绢二十万匹两只议纳三十万匹两银绢各半其数依旧例交割布此悃悰冀为谅察邦昌答《书》曰:重勤书诲祗荷矜慈惟前朝之所输准定数而有旧俯念地土割裂之後方当人民凋瘵之馀曲赐轸怜务从蠲减特除免钱一百万贯外减放银绢二十万匹两每年只议纳二十万匹两银绢各半其数一依旧例交割所蒙指谕悉巳遵奉其於感戴之心难尽敷陈之愫仰惟聪察深谅悃悰。

二十九日已未张邦昌诣军前饯别二酋(改作帅)。

邦昌服赭袍张红盖乘马出南薰门饯别二酋(改作帅)及午而返连日之出所过设香案起居并如常仪从行者即王时雍徐秉哲吴开莫俦辈也。士庶劳观者无不感怆。

遗史曰:邦昌自僭伪位屡出南薰门服赭袍张红盖乘马执红丝鞭法驾仪仗皆不备唯驾头前导初出一两次不举驾头以後暂举驾头声亦渐高出南薰门见粘罕(改作尼堪)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叙别至午刻而还。

金人留仆射何枢密孙傅佥书张叔夜举家北迁。

何字文纟贞仙并监人天资俊异善属文政和五年进士第一人及第名动一时除馆职京畿提举学士尚书主客员外郎擢右史迁左史召试中书舍人王黼独持国柄有争进者谮之黼怒出守潼川未行太上皇帝擢为御史中丞第一章论士俗颇中时弊皆陈黼党所为其论士俗章曰:窃惟陛下昭至德建太平体尧舜之用心急亲贤之为务见一善改容而礼之取一长加意以成之或繇匹夫百起下僚遂享好爵而陟显位可谓於卿士大夫无负矣。其忠纯悫直廉茂介洁之士进以其道取由其义诚不敢忘陛下厚恩而奔竞附丽乾没无耻之人常与善类并居伤化失俗或在於此比年以来苟合取容阿党相比为私门之惠忘国家之恩贪进务得变诈百出托身之初腹心尽布谓之纳忠被用之始先加约束谓之受记前出某氏之门一不满意。又转而之他则谓之投换阴与之合而阳背之以陷害异已使至(改作之)不测谓之摆踪或输诚死党自明不欺则有损亲戚之好而发其私书或托为耳目媒孽所憎则有伺记朋。

旧语言缘饰增加而传之短卷通奸利行货财则有往来其间者营私家给子弟则有甘其役辱者为士大夫而失节丧谊一至於此盖其为说曰:徇私之效速於奉公附下之利过於事上凡国家之治忽生民之利病。若不相关然一旦有缓急而取用之甯负朝廷不负知已,岂不上伤阴阳之和下隳万事之绪哉!臣闻百僚师师重华致治多士济济文王以甯盖人臣和肃於下则人主尊安於上今以陛下之圣智诚明断而早正之辨是非别邪正收权宠破朋淫以崇至化而救失俗则虽前古帝王之盛何足逊焉臣愚不知治道唯陛下留神裁察是幸黼益怒不阅月以坐苏氏师党曲学奏罢除待制宫祠靖康初复召为中丞改翰林学士拜尚书右丞中书侍郎时议京畿守备建议设四道总管重其权事得专达吏得废置兵得诛赏财得移用规画甚善即诏行之属巳迫盛秋措手无及然大名睢阳皆能保守亦其效也。是年冬金虏(改作人)再犯(改作至)京城诏百官卿大夫供议状於廷主和议与战议论不一力主战议旋门下侍郎夜梦武夫挟弓矢入门射中其幞头会当拜相奏陈乞改太宰少宰仍旧为仆射翰林学士吴开正仲当制建白仆射之名不经愿循汉制改为左右丞相上深以为然中批以问欲实梦遂沮其说明日降制拜右仆射城陷议和两诣虏(改作敌)营议和从驾幸青城粘罕(改作尼堪)以主战议从二帝北狩张邦昌以书恳取不允天下恨之在虏(改作敌)营题绝句云:念念通前劫依依返旧魂人生会有死遗恨满乾坤少问诗於韩子苍同在掖垣相与商榷文章日进识者谓其才藻宜在两禁恨柄用之太早况当变故之际也。兄棠字文植弟榘字文度皆好学能诗以才知名後秦桧自虏(改作敌)中来言死矣。。

林泉野记曰:何字文纟贞仙并监人政和五年登进士第一人有诗名靖康初为左丞金人之入寇(改作汴)也。或请和。又来侵是冬盛兵河东复遣王汭来聘及粘罕(改作尼堪)犯(改作至)阙范宗尹请割三关以献虏(删此字)主严守备以待之王汭复至请割黄河为界唐恪欲许之以为不可罢为资政殿学士提举体泉观俄而恪乞罢乃拜尚书右仆射前一夕梦朝服而立一人弯弓射中幞头惊觉次日遂大拜然虏(改作敌)巳逼城但坚守御而巳虏(改作敌)使。又来叱而留之促诸路兵入援了无至者及城陷与张叔夜。

领兵欲复夺城竟不能上欲夺团出幸江南谏止日京城近畿金人布满车驾南行必不能脱陛下出城贼(改作敌)必烧宗庙戮生灵矣。上乃止虏(改作敌)召至寨粘罕(改作尼堪)问曰:劝宋主与我战者,岂非汝耶曰:然粘罕(改作尼堪)曰:汝有何学术与我战耶徐曰:无学无术但为国为民耳粘罕(改作尼堪)曰:我欲纵兵洗汝城如何从容曰:纵兵洗城元帅一时之威也。爱民施德元帅万世之恩也。粘罕(改作尼堪)大悟乃戢兵北迁终不屈於虏(改作敌)秦桧自虏中(此二字改作金)还力称其忠遥加观文殿大学士。且访其子孙云:

何初拜中丞王以甯上《书》曰:窃惟阁下以雄词大笔取天下之豪杰以亢烈疏亮中立不倚自结当{宀一}一人之知抗章请郡足未出阙明日禁中出片纸御宸翰留公为中执法天意特达岂徒然哉!殆欲闻天下之言也。人主不得闻天下之言则天下之事去矣。一旦慨然而悟赫然而断惕然有忧天下之心则治乱安危成败之几如反覆手此,岂非天下之庆乎!阁下盍亦正心诚意求天下之事以裨圣主之聪明凤鸣朝阳士类幸甚方今天下有甚可忧者五请为阁下略言之盗贼充斥一可忧奸雄跋扈二可忧夏人陆梁三可忧契丹复振四可忧金国旅拒五可忧河北山东之盗少者数百多者数千白画横行掠人妇女剽人资产巡尉不敢抗县镇不能守滋蔓侵淫未见消除之渐皆庸人野夫之志不过於避徭役掠衣食脱寒饿何足忧哉!万一其间有饶勇如项籍雄鸷如李密辈起而凭之则乐祸之徒云:集飚至此愚之所忧者一也。郭药师者辽东一小羌尔(删此辽至此七字)左右卖国见利斯动岂复知有名义者封崇之栽培之羽翼巳成头角巳露无爱民之心竭取而後巳常胜之兵日增而不休争养义儿阴蓄死士贪婪无耻之流乐为之肘腋其志不在范阳节度使大则为侯景安禄山小则为田承嗣为王武俊之所为吾之所以备御未知其策此愚之所忧者二也。赴金肃军西行直灵武者夏人保此蕞尔之地犹能与上国争衡今浮梁以东胜州之沃壤金国取之以遗夏人此孙权借荆州以斗曹氏之意也。夏人得胜州其可遂巳乎!假以岁月人饱马肥控弦南来其志欲得李克用之所据刘继元之所巢而後满阁下试图将帅孰可以付此愚之所忧者三也。契丹虽失国种落不下十万蹒跚(改作出没)乎!松漠阴山之下其心未尝一日忘汉也。。

云:中之民王灵弗加归汉之心似或中变使耶律延禧置胆於座少洪天辅之风不忘其主则云:中之众填然跃而附之少康以一旅复旧物虽非所及而城濮之後楚司马尚在吾独无忧哉!此愚之所忧者四也。以阿骨打(改作阿固达)之勃兴吴乞买(改作以色列奇迈)之保聚粘罕(改作尼堪)之机警加以汉人如白公旦杨朴之流相与辅相之缓则邀我金帛贪惏无厌(改作库藏倾竭)急则惊我边圉战守无人燕山岁计巳不翅一契丹女真之锡予复过一契丹饿虎之喙何时而足耶此愚之所忧者五也。盍亦知所以消忧之道乎!清心省事一言而足矣。盖清心省事则吾民之衣食足衣食足则盗贼消盗贼消则国势强国势强则奸雄息奸雄息则夷狄(改作敌国)畏怀太平无象之福与天下共之,岂不乐哉!议者以谓燕云:既归中国遂可寝兵此腐儒之谈尔吾知汲汲清心省事果断而力行之则横赋暴敛不作吾百姓(下有缺句)吾之所以後徐起而讨之平州之张瑴勇而善守宣州之韩庆民沉毅而有谋云:中之苏京妫归之二三大姓吾遣一介之使慰安其心使为前掎後角旁冲直跋之援燕山之民田可以为屯田燕山之丁壮可以为弓箭手常胜之兵可以分隶诸将则药师萧然一降虏尔循理则拊之跋扈则诛之尚何忧哉!夏人陆梁则当谨河东之疆圉契丹复振则当怀云:中之旧民金国之势目前初。若强盛,岂有连兵累年政在权贵再世而无事者加以汉人之无赖者非心悦而诚归之岂无谗慝发於君臣父子之间迟以数年女真复为散部落矣。此五者初固甚可忧圣上今日赫然独断慨然力行则反手之间转忧为乐此。又系於閤下之一言尔閤下朱颜绿发年未四十黑头三公何虑不作名义至重愿自厚爱仆有数谈有大於前所云:者交浅言深今未可也。愿閤下无负圣主特达留公之决天下幸甚。

孙傅字伯野海州人元符三年登进士第靖康中累擢兵部尚书金人犯(改作至)京师除佥书枢密院京城守御使金人攻城两月极力随机以御之及城陷民乱傅与张叔夜以兵往来弹压定之上往粘罕(改作尼堪)寨除傅京城留守及金人变议傅上书乞复立上不许。又乞立皇太子或燕越王。又不许。又乞立赵氏一人。又不许傅诣南薰门拜泣请存赵氏粘罕(改作尼堪)取诣军中迫令供状立异姓屡欲诛之傅终不从请死而巳乃挟傅北去世称其忠建炎初遥加观文殿学。

士终以不屈卒於金国年五十一。

靖康小雅曰:靖康元年冬金人两军会於京师枢密聂昌使出虏(改作营)中公遂迁知院事方贼(改作敌)之急攻京师也。公亲当矢石阅月未尝少休城既不可守上将幸虏(改作敌)寨命公居守十一月二十七日夜上以御宝付公公用生缣为囊系之肘间亲加抚循迄上归城中帖然明年正月上再出。又申前命。且使兼太子傅以保护东宫乘舆久不归公屡具书极陈利病镌谕二酋(改作帅)请大驾还宫不报二月六日吴开莫俦自贼中(改作金营)携废立书来中外震骇公大恸久之曰:吾唯知吾君仁圣可帝中国苟立异姓吾当死之。又数请再立上明旦贼(改作敌)大辟南薰门铁骑极望闯门而陈。且索太上皇太上皇后诸王王妃公主独留中宫太子不遣密谋欲以黄金五千两使人匿太子於民间无当之者太子出随至军前自是公之死生不得而知也。呜呼求生逃死人之常情也。靖康之末祸变如此同时大臣如唐恪曹辅王时雍吕好问吴开莫俦徐秉哲邵溥谢克家孙觌汪藻胡交修詹乂李会李熙靖李擢之徒或失节求存或叛为贼(改作敌)用或乘势为奸利或托疾病而不出或缄默坐视公独视一死犹涕唾虏(改作敌)未尝欲公出义不负上付托之重誓以死卫太子。又欲见二酋(改作帅)复立赵氏亦可谓卓尔不群我宋忠纯之臣也。艰难以来所未之见可以垂范播美於无穷矣。《诗》曰:巍巍孙公忠烈俱伟受天大任渊渟山峙谋谟宥密帝所眷倚付以留钥。又托以子二酋逆天(改作天未悔祸)甘赴万死国家德泽周及远迩罹兹祸变孰奋而起公节不渝独负大美。若神人然众所仰止视偷生徒奄奄如鬼。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八十七校勘记。

但帝姬未嫁者敢乞留(未一作下)然亦驻兵不远(远误作还)签书张叔夜(签误作佥)常与党类并居伤化戾俗(党误作善戾误作失)或托为耳目媒檗所憎(檗误作孽)则虽前古帝王之盛何足逊焉(逊一作道)以坐苏氏私党曲学(私误作师)帅重其权事得专达(脱帅字)翰林学士吴开正仲当制建白(正仲二字系小注)以雄词大笔取天下豪杰(取应作屈)白昼横行(昼误作画)皆庸人野夫之志不过於避徭役(应作使皆庸人野夫其志不过於避徭役)无爱民之心(应作燕民之生)则为田承嗣为王武俊之所为(嗣下为字衍)而城濮之後(後应作役)女真复为散部落矣。(散一作数)除签书枢密院(签误作佥)。

 

 

《卷八十八》

 

  1. 靖康中帙六十三。

起靖康二年三月二十九日已未,尽其日。

张叔夜字嵇仲开封人侍中徐国公耆之後也。通经史善属文习兵法长於诗咏有文武大材初为武职内侍冯浩高其材每荐之叔夜亦上兵策及宫词百篇上喜之换文资累迁太常少卿赐同进士出身擢中书舍人礼部侍郎宣和初浩以谏赐死臣寮。又言叔夜乃亲党也。降三官罢之後起知海州破群盗宋江有功宣和末京东大盗四起擢叔夜知济南府与京东制置使梁方平协谋屡平巨寇靖康初召赴阙除南道大总管兼知邓州後粘罕(改作尼堪)攻京城诏起四方援兵叔夜同其子伯奋仲熊率兵一万三千而来与大金战京西大小十八阵皆破之遂至京城与金人战杀相当再战攻之擒首领三十馀诏加延康殿学士内外兵马都总管移军入城叔夜言请因金人营垒未全率诸军击之其败可必上不从军卒郭京聚兵欲以左道破贼(改作敌)上幸京城加叔夜资政殿学士叔夜上言恐郭京狂率败事俄除佥书枢密院提举京城四壁子承直郎伯奋仲熊特改合人。

官上幸京城见护龙河填尽忧之叔夜曰:臣愿率众出城以计劫之徒守空城则天下事去矣。上坚不从叔夜乞罢签书枢密院之任带南道总管领南道兵不允叔夜召诸将议事皆不至叔夜意沮及金人登城叔夜兵溃斩之不能禁再同何以奇兵八百领统制张仲刚等与金人战南薰门下欲复夺城不能上及金人废立叔夜与孙傅上书乞复立帝不许。又乞立皇太子及燕越王。又不许。又乞立赵氏一人。又不许叔夜傅诣南薰门下拜泣请存赵氏粘罕(改作尼堪)取诣军中曰:孙傅不立异姓巳为我杀公年老大家宗族繁盛,岂可与傅同死耶可供状立异姓叔夜曰:累世荷国厚恩誓与国家俱存亡实不愿立异姓逼之数四叔夜终不从请死而巳乃引叔夜并其子仲熊北去建炎初遥加观文殿学士卒以不屈死於金国年六十三累赠少师谥忠文赐庙於信州。

靖康小雅曰:公讳叔夜靖康元年谍知金人师。且再大举太原真定相继为贼(改作敌)所陷始诏天下帅守各以其兵入赴国难十一月日贼(改作敌)至近畿诸道之师未有至者公时守邓州遂以官军及民兵万六千人至都城之南营於戴楼门外时金人稍以兵薄城公屡击走之上为亲幸南城登谯楼慰喻公。且除公签书枢密院上以球文金带赐之金人既大集乃命公移师入门京城失守上再幸贼中(改作敌营)既乖和议虏(改作敌)使吴开莫俦连日入趣立异姓王时雍以下会议秘书省皆请立张邦昌公独抗疏力言不可有告公恐贻金人之怒者公不听既而胡(改作金)人索公出赴军前遂留不遣呜呼大臣事君不当尔耶死生之间人之所难而能不避鼎镬以全大节社稷之卫也。《诗》曰:金人剽悍一岁再至公提郡兵疾驱入卫虏(改作议)将易姓公秉大义独敢抗言必复赵氏欲扶日驭力埽氛翳身拘名张忠烈振世。

张叔夜家传一乞都关中权暂驻跸襄阳府劄付契勘长安关中之地历代所以成王业也。舍此而下皆去中原浸远名为迁都其实偏霸今襄阳汉江回环西南有万山三关之险尚可号令中原去关陕京东河北不远然地步不广深恐不足以容万乘百司。若或事从简省将城尽行展套建立楼橹姑取其关中路近旁通巴蜀权暂驻跸聚粮益兵力加营缮亦足以建都徐为入关之计以东西二京为别都留兵以卫陵寝次则南京(一作荆南)地势平广居民繁富今先具。

襄阳图所有南京形胜如圣慈有意行幸即别具图进呈。

次开具自京至襄阳府驿程契勘自京至襄阳认驿程下项京至延嘉镇四十五里延嘉镇至尉氏县四十五里尉氏县至许田镇七十五里许田镇至颍昌府四十五里颍昌府至颍桥镇四十五里颍桥镇至襄城县三十六里襄城县至汝坟填四十五里汝坟镇至叶县四十五里叶县至新寨镇三十六里新寨镇至方城县四十五里方城县至许村九十里许村至青台五十里青台至唐州五十里唐州至朝阳县六十里朝阳县至崔村(阙)里崔村至八叠七十里八叠至襄阳五十里。又乞迁都劄子契勘迁都必详讲究一道山川险阻战守利害以备非常臣近知邓州是时见京洛士人避寇多来襄邓犹恐虏(改作敌)骑至颍昌等处臣仔细询问及稽考地形自颍州而南唐州方城县最为诸路会口井邑亦甚繁富汝州鲁山县三亚路亦可进军马今既欲都襄阳则方城恐当升为郡鲁山亦当为路日两头置立关城以备虏(改作敌)骑南响其襄阳之西四柳等关虽路险不通兵车然去陕西府六百馀里亦合严立戍守取进止。

又劄子曰:臣昨领本道兵至京蒙陛下奖擢然三道与西兵迄不至臣孤军无毫发功臣至之初得对便殿首陈迁都关中之策蒙陛下面谕令臣力主此议後来臣屡次开陈及近进暂驻跸襄阳以图收复状。若陛下不以臣为不才候门开日令臣前去置司襄阳府密行措置候见次第臣以本道兵前来奉迎銮舆取进止。

又乞权暂驻跸襄阳府画一状曰:一乞以南京留守总制京西江湖淮浙京西诸路军马漕运等事为名其印记备用大祀司印一营缮南京城池宫阙及百司诸军营垒并乞仍旧有官舍及寺观量加增葺其材植於出产处委监司州郡疾速依本司所立限应副一乞将襄阳邓唐汝州守臣别行选任其通判幕职官知县乞从守臣铨择如见任人不能办事或缺官去处并听辟置仍乞添置转运使二员专切应辨驿顿及移用应副本京钱粮本司乞置参议官四员并从朝廷差人依奏事例施行勾当公事官八员管勾及书写机密文字各一员从本司辟奏随本人资序支破添支驿券请给人从其馀如所属路分官其有不职或阙官去处恐奏请取覆不及欲乞临事先。

次差间慢处见任或待阙官抵替奏取指挥差注一钱粮欲乞将上供一半之数截拨於襄阳府交纳京西路诸司钱粮权许专一应副驿顿等支用税赋许行支移即不得过自来地里之数一方城地当冲会正系控扼去处欲乞改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