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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朝北盟会编》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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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於当年六月内称旨差监西左藏库时方从义郎任满转修武郎靖康元年八月内宣召上殿准敕武翼大夫充大金山西军前和议副使秘书少监李。若水奉使大金山西军前当年九月至太原见粘罕(改作尼堪)议欲以租赋奉大金赎三镇地粘罕(改作尼堪)不从随大军复回於当年十一月十一日还京当月十四日公与李。若水被旨同王云:马识远再使军前日下出门行次中牟守河溃兵作过或传金人巳渡河左右甚骇众谋改路。若水疑未决公曰:守边防河诸隘将士望风逃避奉使。若。又如此朝廷何所赖以某处之惟有死耳。若水然之遂令曰:有回者行军法众遂定公沿路屡浼。若水奏朝廷乞严设备再次怀州界逢金人大金馆伴使萧庆刘思前来相见具言巳遣使入京请画河为界更不须议三镇事公随大军南来不胜其愤气疾作舆以还闰十一月三日到京城外粘罕(改作尼堪)召公与。若水饮曰:且得到使副门乡中了遂举觞以劝公等粘罕(改作尼堪)曰:奉使有劳宜劝以酒。若水叹曰:某等才薄识浅奉命议和不能为国家定大事罪固宜死酒不敢饮粘罕(改作尼堪)笑曰:前言戏之耳公曰:军国大事曷可为戏遂以酒杯掷於地粘罕(改作尼堪)大怒曰:事至如此尚敢如是公曰:杀人以挺与刃亦无异也。粘罕(改作尼堪)曰:一齐推去囚了公曰:平生读书忠孝事死尚不惜何惧囚也。因被囚於冲虚观粘罕(改作尼堪)攻城二十五日城陷粘罕(改作尼堪)次日遣公同。若水入城十二月四日公与。若水从驾出军前继复扈驾还京除公武胜军承宣使公辞上曰:卿尽忠佐国面折金贼(改作人)固宜重赏公曰:臣六世食禄方蒙陛下识擢身当朝廷多事之时惟愿以死报国家实不敢冒膺殊赏竟不拜命遂除相州观察使。又辞上不允正月初扈从驾再出军前遂为金人所留相继见害随行翰林司兵士郑福归来取衣物备言二月初六日读了金国诏书粘罕(改作尼堪)令萧太师刘尚书脱了龙衣是时郑福正随观察见抱定皇帝高声拦截令番人。

不得近前道我皇帝孝慈仁俭只为百万生灵屈身来此见你这夥贼不得无礼刘思使左右人擗开手被众番人打破头面领在一边郑福不敢向前粘罕(改作尼堪)即时令人押出观察共侍郎去後过了几日再唤去议事观察回来日夜号哭二十一日再唤观察去理会事甚多时临後只见观察共李侍郎高声骂詈出来言语学不得粘罕(改作尼堪)令人拥出去处置了观察回面向郑福你。若得回去时传语娘娘道我已为天偿债也。休苦烦恼左右押郑福不得向前去郑福不忍邮不知前面去被害处事继见监文思院门从侍郎张敏来说渠在军前正见公在郊台边被害时神色不动仰天长叹念歌一首只记临後两句道矫首向天兮天卒无言忠臣效死兮死亦何愆(旧校云:矫首向天兮四语乃李。若水歌诗见宋史本传此作王履疑误)闻之者莫不堕泪公里数年四十八岁有二男长曰:高中次曰:立中建炎元年五月内奉圣旨特赠保甯军节度使先是公与李。若水被害时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见之叹曰:南朝。若人人得如此二子,岂有今日之事可谓靖康忠臣也。尚书左丞吕好问题公墓额曰:大宋忠臣节使王公之墓。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八十二校勘记。

小注(。又得其遗始尽书之始误作使)宜懋赏以报功(以误作之)学植粹纯(误作纯粹)朕灼观之古昔(之字衍)上数遣公出城见粘罕。且求成(应作公等共出见粘罕。且误作再)及金帛妇女技艺益急(技艺一作势)稍以爽约质之(质应作责)以好语来谕公(来字衍)岂知臣子有忠义之节乎!(脱义字)而书公节义之大(书误作出)他日当列诸朝(脱当字)任宪州团练使(脱州字)乃於元祐二年(一作元符)黄河进司勾当公事(司误作埽)虞栾(一作虞奕)差监西左藏库作坊转从义郎(作坊误作时方脱转字)公沿路屡勉。若水奏朝廷(勉误作浼)平生读书学忠孝事(脱学字)。

 

 

《卷八十三》

 

  1. 靖康中帙五十八。

起靖康二年二月二十一日辛巳,尽三月初六日丙申。

二十一日辛巳大元帅宿任城县。

大元帅早发中都晚宿任城是夕北兵仍怀惧敌不乐南去纵横置椅棹於大街以限阻往来将发火谋乱张俊刺知巡寨得贼斩首以徇是夜诸营警严皆不敢寐。

金人移文催发宗室南班官。

金人移文宗室南班官等须管二十五日前解发尽绝并不许漏落一人开封府委官使臣小火下散行搜索大街小巷无不周遍如捕获盗贼每得宗室及家属悉被拘监饥饱不问以待发遣出城。

二十二日壬午大元帅宿山口镇。

大元帅早发任城晚宿山口镇耿南仲汪伯彦耿延禧董耕(删此字)耘高世则方侍食有济南府镇赵不群所部民兵告军人谋放火作乱系同火出首王密遣张俊擒捕到首谋者訉之无异辞令凌迟处斩馀皆不问厚赐告人金帛犒以酒食自此作乱者方息。

二十三日癸未大元帅至济州。

王早发山口镇申刻至济州京东西路提点刑狱李端弼高士瞳守臣张存通判李迨及士庶出闻以迎王入城欢声夹路。

中兴记曰:二十三日至济州是时元帅军济州自黄河而南分布勤王之师宗泽屯澶州以拒虏(改作敌)之在卫南韦城者闾邱升屯濮州以拒虏(改作敌)之在临濮南华者黄潜善在曹州以拒虏(改作敌)之在考城者赵野范讷在南京以御虏(改作敌)之在甯陵襄邑者向子諲在宿赵子崧在钜野何志同在许皆围京师未得进或劝约诸道同日大进兵鏖战决胜负於一日,或以为虏(改作敌)在城上外逼之则下而入有不可言者。又惑於曹辅张澂之说未敢前。

金人取太学录黄丰杨愿。

黄丰杨愿皆举人学录近试选每占高等金人忽移文取之或疑谓是前所发进士三十人中有仞者言其姓名乞取赴军前二人皆托疾竟得免行。

二十四日甲申金人杀礼部尚书梅执礼侍郎程振陈知质给事中安扶鞭御史胡唐老等四人。

遗史曰:金人移文督责金银极为峻切官司惊惧莫知所措迨晚乃追四壁提举根括金银官梅执礼等四人及催促金银官黎确等四人并赴军前黏罕(改作尼堪)震怒拂膺作色叱责已而命执提举官四人於监军处杀之,於是执礼振知质扶皆被害复使令籖首令众弃尸於南薰门下。又命执催促金银官胡唐老胡舜陟黎确等四人各鞭背五十放还唐老遂死确等号泣过市自是人心益忧惧谓杀侍从捶台谏疑启变乱之端定在朝暮持兵器巡警者。又复如初自丙寅以後金人使命入城者渐渐径造宫阙如诣私室折花饮酒自相娱乐或乘醉插花满头联鞯而行旁。若无人观者无不切齿先是车驾未还百姓惶恐以为金银不足各随其家所有而出复得万两纳去贼(改作敌)求索不已须待元数满足。又令户部尚书梅执礼主东壁开封府尹程振主南壁礼部侍郎安扶主西壁工部侍郎陈知质主北壁使搜索百姓所藏金帛皆亲至其家发掘凡十馀日梅执礼谓程振等曰:金人讲和已定但以金银邀车驾金人。若须元数铜铁亦恐不足黏罕(改作尼堪),岂不知此事不如结罪状申绝塞其所请,於是四人共结罪状言金银并已搜括更无铢两如後不同甘依军法以申军前军前复。

索金银官司称已申去称无有金人以为居民藏匿不肯尽数送纳因医官内官乐官三等人於元帅处下状称本家有窖藏金银乞下开封府取归黏罕(改作尼堪)谓三人曰:只汝三人敢藏金银三人复称在京权贵豪富人家各有窖藏不曾献纳。又内侍等有说黏罕(改作尼堪)者曰:今城中百姓乏食家家急欲得米试令开场以米梦出籴许以金银博易便可见其有无之实黏罕(改作尼堪)从之下令开封府开场粜米。又以官钱高价收买置十数场金每两三十五贯银每两五贯五百文金每两博米四斗银每两博米一斗时百姓固藏金银复见金人无去意城中粮乏惟忧饥死。又争以易米麦初城破军民诈为金人劫取金银者至是争持以易有贫民兵卒以十馀铤金易数石麦者黏罕(改作尼堪)等愈疑多有藏匿持以责府尹官吏曰:公言无有博易何多官吏不能为之对遂杀执礼等四人。又斩其首许其家以金银收赎或云:虏(改作敌)欲尽城中物乃因蓝等复取金银过军前责执礼等以不实故害之。

朝野佥言曰:,或谓金人所以杀四人之缘由欲结兵以救二圣会与王时雍议事不协时雍以闻金人欲明正其罪恐动众心故以金银事杀之。若为金银事自有四壁根括执礼为副留守非其职也。。

宣和录曰:虏(改作金)人般运器物自阳武九十里渡黄河入北清州径趋金国二帅左右姬侍各数百秀曼光丽(删此四字)紫帻青袍金束带为饰他将亦不下十人壁中珍宝山积求取无厌内使权贵鬻爵纳赂各归於虏(改作敌)犹以为未足遣使督责旁午四壁以从官台官各一人提举催促府中差官巡门提辖四壁。又添官十员措置收买仍令诸仓以米豆换之再纳金七万五千五百八十两银一百一十四万五千三百两表段四万八千四百匹。又遣使人提举官以金帛迟延坚欲勒赴军前尝曰:京城总七百万户除无力下户甯不出金银一锭耶明日虏(改作敌)使来勒留守大尹提举人供状银五日纳足完数二十五日虏(改作敌)使赵少监传监军指挥请八人提举官赵南薰门受约束人皆重其出相谓曰:吾侪傥出门必留营中不返矣。,或曰:受朝廷文字催促才五日今三日而所纳之数比前一月反倍之复何罪可留正犹豫虏(改作间)。又遣萧将军促之不得巳遂行既出门监军金牙郎君者倨坐呵责不容辩梅执礼等四人皆击死仍。

斩之弃其尸门下今其家以金银赎侍御史胡舜陟殿中侍御史胡唐老监察御史姚舜明黎确各杖百馀几死乃下令曰:根括官已正典刑金银或尚不足当纵兵自索。

二十五日乙酉大风埃不可行以官序科金银表段。

金人以金银数少科定在京官员执政官金二百两银二千两表段五百匹侍从官金一百两银三百两表段一百匹以次及选人校尉尽科定数目令日下送纳如迟全家押赴军前人心恐惧。

二十六日丙戌夜白气费斗。

二十七日丁亥大元帅府措置印卖盐钞。

大元帅驻於济州虑经费不给随军转运使梁扬祖建白京城围闭盐法不通私商公行国之利源徒成虚设乞权宜比类在京榷货务法措置印造给卖东北盐钞许客人入纳见钱买钞引前去两路盐场请领盐货候金人退京师城开日住罢从之寻委扬祖权总领措置财用杨渊副之置局印造钞引节次分给济濮州广济军兴仁东平济南府沿流州军自是公私称便军须供亿遂有羡馀而敛不及民。

金人令百官劝进张邦昌。

唐笥饮药卒。

或云:服脑子或云:服大黄而死。

唐恪字钦叟绍圣中毕渐榜登第靖康元年再拜天官除同知枢密院事进中书侍郎八月拜少宰附耿南仲排李纲专主和议尝建白谓虏(改作金)人秋高马肥必再来乞驾幸长安为纲所阻遂乞祠侍御史胡舜陟上疏言其奸罢相除太乙宫使至是饮药而毙汴都记曰:朝廷以唐恪为相恪俗吏昏懦无能军民。且欲击之冯澥对上曰:且陛下取曹司为宰相事将柰何恪专务交缔内侍通济为奸临事丧机士大夫,或以奇谋秘计献於恪恪厉声曰:此时甚易见措置士亦自沮不复言二月半间先丧其夫人恪遂服大黄作腹病以死是时金人正取之恪以前宰相恐不免故自裁。

朝野佥言曰:金人初六日变议十三日群集议於尚书省议推戴张邦昌金人有榜百官观之有泣涕者恪大恸一年少郎君斥恪曰:公为丞相不能为朝廷计事以至今日况朝中皆亡国之大夫也。平时鬻卖官爵习蔡京不法所为犹厚颜赴议举异姓实负国家哭之何益。

三十日庚寅吴开莫俦来报云:邦昌来日先入城以观人情。

仍令开俦语城内人万一有疏虞即一城尽为血池更不他择矣。,於是治尚书令厅及西府以待之。

三月一日辛卯朔太宰张邦昌入南薰门。

遗史曰:金人告报城中欲遣张邦昌入城御史台检准故例宰相入城百官合迓於门径行晓论文武百官於未时前诣南薰门迓少宰公相如期而集者凡数千人士庶往观者。又数万人范琼江长源诸统制官等领兵分列左右自州桥至门下森布如织申刻邦昌入门百官班迎於道城外以铁骑裹送及门而返交割与范琼有说谕在京诸军民曰:交割取一个活张相公致他死後便是恁懑不肯推戴故杀了他也。即入憩於幕次与从官语移时入居尚书省令从官乡监郎官十员昼夜宿直续增作十员掌管事务并使臣十五员只应三衙门官亦同宿守虏(改作金人)令劝进集议於尚书省尚书令厅榜留守司今月一日元帅府津送到太宰入城已具军民推戴文状申军前去讫今来合取指挥右晓示各令知悉。

佥言曰:初邦昌在燕自正月间金人令同肃王等至京城下方百官推戴时邦昌皆不知也。黏罕(改作尼堪)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令王汭持推戴文字示邦昌邦昌读前後文毕大惊曰:赵氏无罪遽蒙废灭邦昌所不敢闻必欲立邦昌请继以死二酋(改作帅)令王汭召邦昌邦昌曰:元与肃王曹驸马奉使每元帅召即三人俱行不可独往汭强之以行至二酋(改作帅)前二酋(改作帅)说推戴意邦昌坚避如是者半日二酋(改作帅)知邦昌不可强乃诡邦昌曰:大金皇帝有诏令立宋之太子以公为相善为辅佐母使败盟请公入城邦昌入城纱帽凉衫以扇障面呵喝如宰相仪径诣尚书省下马百官拜阶下邦昌答拜金人有旨如三日不伏推戴先戮大臣次尽杀军民百官父老哭告拜邦昌令即权宜之计救取一城老小王时雍徐秉哲吕好问曰:大金欲册立太宰三日不立将夷宗庙杀生灵邦昌谓时雍等曰:诸公怕死乃掇送与邦昌虽督责而归焉可免祸身为大臣岂忍篡逆耶有死而已时雍等强之邦昌引刀自裁众夺之遂议申推戴文字至金国军前。

靖康小雅曰:邦昌初尚愿义。且坚避久之百官有进言於邦昌相公宜从权他日相公为伊尹为王莽皆。

在相公邦昌乃勉从之曰:邦昌以九族保此一城人。又尝欲以刀绳自裁,或曰:相公城外不死今欲使涂炭一城耶遂已。

三月二日壬辰金人入文字来限三日立邦昌不立城中尽行杀戮都人震恐。

差事务官。

是日差给事中马寿隆中书舍人李熙靖左谏议大夫洪刍兵部尚书吕好问工部侍郎何昌言军器监王绍吏部员外郎王及之礼部员外郎董户部员外郎李彳建工部员外郎李士观刑部员外郎吕勤仓部员外郎曾慥光禄少卿黄堂传著作郎颜博文充事务官。

二日癸巳虏(改作金)使来促劝进取推戴状。

告报官员僧道百姓军人耆老等尽赴厅立班推戴邦昌众人泣劝再三方从留守司遂以推戴状申军前大金元帅府劄文武百官军民僧道耆老吏部王尚书等申今来军民等悉愿推戴张太宰缘京城无主日久伏望早赐遣备礼仪施行者故今日遣翰林学士承旨吴开等入城盖因此事请文武百官军民耆老僧道吏部王尚书等照会施行。

发运判官向子諲遣李植赴大元帅府献钱粮助军用。

发运判官向子諲遣泗州进士李植赍金帛赴大元帅府以本司钱粮之在济州者悉献帅府以助军用王喜奏植承直郎。

四日甲午留守司榜。

今月三日吴承旨莫内翰自军前归准大金元帅府台令今已差官初七日行册命之礼右仰军民耆老僧道等各令知悉。

五日乙未尚书吏部榜。

准都省礼房帖子仰东上閤门火急告报文臣(阙)选郎武臣承信郎以上并致仕寻医侍养官於受册日须管尽数要到如稍有漏落必定重作施行不得住滞勘会今月七日受册并合赴文德殿立班须至晓示右出榜各令知悉。

六日丙申閤门仪制榜。

今月七日僧道父老於尚书省令厅下立俟太宰上马导引至右掖门先退太宰至文德殿门外下马仍诣殿东朵殿幄次更衣文武百官诸将军校文臣(阙)选郎武臣承信郎已上於殿下东西两间面北并设仪仗於殿下排立皇帝望大金国阙褥位於殿下少。

立俟册宝入门至位皇帝降阶褥位望大金国阙拜讫俟册宝至褥位读册设宝皇帝跪受讫再拜升殿即坐文武百官等七拜讫起居称贺五拜讫退右晓示各令知悉。又东上閤门榜文臣(阙)选郎武臣承信郎已上并致仕寻医侍养官於受册日并合赴文德殿立班侍从官於受策日并合赴文德殿立班侍从官并宿令厅以待行事。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八十四》

 

  1. 靖康中帙五十九。

起靖康二年三月六日丙申,尽九日已亥。

统制官宣赞舍人吴革谋起兵救驾范琼左言诱执革革死之并斩其子及使臣百馀人。

宣和录曰:先是靖康元年正月金人犯阙(改作兵深入)吴革任陕西统制官首率关中兵勤王二月虏(改作敌)骑渡北去分兵围辽州革以所部解围九月虏(改作敌)陷太原府朝廷遣革奉使女真军中持国书见黏罕(改作尼堪)庭揖不拜计议边事责其贪利败约气劲语直虏(改作敌)帅愧服为追回攻威胜军等处军马授书以归十月召赴阙得对上问割地不割地利害革对以北人有折箭之誓入寇必矣。乞措置边备起陕西兵马为京城援不复议和遂差革使陕西勾兵闰十一月二日出城虏(改作敌)骑已至会南道军马至遂同总管张叔夜入城上巡幸南壁革面奏乞量差兵马夺路赴陕西叔夜留革充总制官革累乞出兵城外下寨使虏(改作敌)骑不敢近城。且通东南道路。又密具奏乞选日诸门并出兵为正兵为牵制为冲突为尾袭为应援可一战而胜上以众言先入竟不出兵贼(改作敌)。

攻宣化门填道渡濠革窃往相视白南壁守壁官开安上门所堰濠水三尺及尽泄蔡河闸水夜浸灌之不从及填道将合始省前语水巳沐矣。二十五日贼(改作敌)登城革率使臣亲兵赴南薰门东策应手射杀执帜者十许人部曲皆散去革独死(改作力)拒安上门东使贼(改作敌)不能西二年正月上驾再出东城革曰:天文宰坐甚倾驾出必不反正堕虏(改作敌)计宰相何不见(删此字)听。又请於枢密孙傅张叔夜欲因事至军前计议不报二月八日上皇妃后诸王宫嫔出城九日革入白留守孙傅言上皇业已出乞力留皇后太子明日引见皇太子革顿首言二帝出郊驾必未回愿殿下坚避以固国本遣蜡弹告急在外将相约拥兵近场面内外相应夹攻贼(改作敌)寨。又与监察御史张所吴给马伸文林郎吴结日夜同谋革以启圣院狭隘迁於同文馆附者益众使臣效用数千人勇士数万多两河骁悍之士革日率众肄射中者等给班赏铠甲弧矢攻守之具种种皆备虏(改作金)人立张邦昌之议益急革欲诛范琼等数十人分兵约日突出班直等先期以发为范琼所杀革字义夫艺祖朝佐命勋臣廷祚七世孙也。天资忠义天文地理人事兵机无不通晓及被杀忠义之士无不痛恨。

遗史曰:孙傅张叔夜秦桧以不立张邦昌皆赴金人军前王时雍徐秉哲吴开莫俦与李回范琼辈方谋立异姓欲为佐命勋臣吴革参谋吴铢左时张知章等议曰:事急矣。宜遂起兵缓则事泄。且有不测之祸,於是群议起事之日奉宗庙神主以从事诛范琼等数十人令左时作三书其一责虏(改作金)人以议和绐我国家留我二帝其二责大臣不奖惩煞费苦心唯唯以听虏(改作敌下添人之字)命其三责京城居民不念君父蒙尘於外日唯偷安不知共效死力以雪国家之难乃命兵约日出十八门列为二垒与刘家寺及青城贼(改作敌)寨相对。又遣蜡弹期以三月八日内外合军部勒既定须期以发探事使臣报有车五十乘自青城东出革抚案恸哭曰:吾君去矣。三月六日五更班直崔广崔彦皆等数百人皆擐甲排闼至革寝所告白邦昌以来日受册既立之後人心离散须先事而起不然惧及祸革曰:与在外将相约日。若先发失约则兵不至安能济事众力请革革复曰:若等来者几何人曰:五千百姓数十万闻事急皆不约而附从也。革知众不可夺彦广等迫革上马革乃被甲上马时巳黎明比。

行至金水河西皆范琼及左言兵琼遣人邀革议事遂执事并其子悉斩之及使臣素队百馀人并戮河上革就死颜色不变极口诋骂其忠义之言凛凛可畏死之日知与不知皆为泣下初革自车驾出城饮食坐卧未尝少忘每食屡废匕箸有汛埽者革止之曰:主上蒙尘而臣子欲洁其居耶自闻金人欲纵兵洗城屡白留守乞淘渠以防铁骑驰突及大集京师居民各赴本壁门下集缁黄作法事各报全活生灵之恩实密为备也。比城门火则乞措置保全宗庙七世神主宗室出城有逃避者悉收赡之有特之者革曰:为赵氏得死。且不恨范琼斩革讫即以事状申军前以范琼为正任观察使权殿帅左言迁两官。

伪楚录曰:初驾出不得还户书梅执礼置二十七所皆托以弹压赈济为名其实招集材勇之人欲以救驾有陕西统制官吴革实一所之数在京监粜官米见军前废立抱忠负义以官米养军召在京壮士慨然起兵谋反正交结班直散班只候亲从等欲夺驾外走时有军前取去医人入城置药物见革说四方勤王兵将至近甸每日军前发兵出战精兵多出外城下不满万人二圣可一举得之革闻是说欲为夺驾之计初五日内亲事官数百人闻立张邦昌以不忍屈节异姓先杀妻孥血属焚其居室以应为徒中所告左言范琼领兵追革至朱雀门诈呼与之谋曰:吴统制你只手偃黄河北事得自家门共议革闻以谓二人率兵助巳乃下马欲与之语琼乃执革并其子皆斩之次日王时雍。又使范琼体究高士謩赵子昉,於是开封府捉二人送下狱盖二人各占一所也。。

七日丁酉金人立张邦昌僭位。

遗史曰:是日早文武百僚僧道军民等会於尚书令厅巳时告报军前奉册宝入门金人遣五十馀人素骑数百从之邦昌自尚书省恸哭上马至西府门侔为昏愦欲仆立马少苏复号恸午时导引至宣德门外西阙门下马入幕次。又恸有金人曾太师以下五十馀人持御衣红繖来设於幕次邦昌更帝服少顷出步至御街褥位望金国拜舞跪受册宝册文曰:无德而王故天命假於我手当仁不让知历数在於尔躬张邦昌即皇帝位国号大楚都金陵邦昌御红伞还次讫金人揖邦昌上马出门百官导引如仪邦昌步入自宣德门由大庆殿至文德前进辇却弗御步升殿於御床西侧别置一椅坐受官员等贺讫文武。

合班张乃起立閤门传旨云:勿拜时雍等复奏传指挥云:本为生灵非敢窃位如不听从即当规避时雍率百官遽拜张急回身面东拱手以立。

靖康要盟录曰:册文云:维天会五年几次丁未二月辛亥朔二十一日辛巳皇帝。若曰:先皇帝肇造区夏务安元元肆朕纂承不敢荒怠夙夜兢思与万国同格於治粤惟有宋寔乃通邻贡岁币以交欢驰星轺而讲好期於万世永保无穷盖我有大造於宋也。不图变誓渝盟以怨报德搆端怙祸反义为仇谲诈成俗贪婪不巳加以肆行淫虐不恤黎元号令滋彰纪纲弛紊况所退者非其罪所进者非其功贿赂公行豺狼塞路天厌其恶民不聊生而。又姑务责人罔知省己父既无道於前子复无断於後以故征(旧校云:金小史作兴)师命将伐罪吊民幸赖天高听卑神幽烛细旌旗一举都邑立摧。且天眷攸属谓之大宝苟历数改卜未或偷安故用黜废以昭玄监今者民既乏主国宜混同然念厥初诚非贪土遂命帅府与众推贤佥曰:太宰张邦昌天毓疏通神资睿哲处位著忠良之誉居家闻孝友之名实天命之有归乃人情之所系择其贤者非子而谁是用遣使备仪礼以玺绂册命尔为皇帝以授斯民国号大楚都於金陵自黄河以外除西夏封圻疆埸仍旧世辅王室永作藩臣贡礼时修勿疲於述职问音岁至无缓於披诚於戏天生蒸民不能自治故立君以临之君不能独理故树官以牧之乃知民非后不治后亦非贤不守其於有位可不慎欤予懋乃德嘉乃丕绩日慎一日虽休勿休钦哉!其听朕命。

伪楚录曰:王时雍领尚书省吴开莫俦皆权枢密院吕好问权门下侍郎徐秉哲权中书侍郎左言范琼以斩吴革功范琼为正任观察使权殿帅左言迁两官大抵往来议事者开俦也。逼逐上皇以下时雍秉哲也。胁惧都人者范琼也。遂皆擢用时雍等皆绣鞯张盖独吕好问出入颇形忧愧。

《别录》曰:初金人得在京官吏军民推戴邦昌文字令主者谓上曰:官吏军民既推戴张邦昌不能复立主哉!金人如萧庆耶律广王汭高尚书曹少监等用事人邦昌在军前鞠躬俯事不暇至是列拜於阶下邦昌辞避则曰:陛下不受臣拜见元帅必死今日陛下乃昔日南朝天子也。邦昌悚栗邦昌僭立呼拜迎引皆金人为之初拜邦昌回礼一金人提其领谓京城。

人曰:看此一官家一似前来底看邦昌入内金人皆辞出有卫士曰:平日见伶官作杂剧每装假官人今日张太宰却装假官家。

朝野佥言曰:初邦昌册立百官对金人惨怛邦昌变色惟吴开莫俦左言范琼有喜色。若有所得初开俦播金人语言迫胁大臣必要立邦昌凡怀忠义臣僚即告金人令迫之时指开俦为金国大臣范琼领兵弹压使在京军民不敢有怀死节以致邦昌即位初邦昌入城不肯受推戴以军前坚逼百官忧之琼曰:使我作殿前太尉更不由张相公也。便交册立了当四人者前所为如此邦昌摄政僭立自谓佐命元勋遗录曰:初一日邦昌初入门之时大风一日内前四壁似有鼓声已而益厉俗以为风磨。

八日戊戌尚书省劄子。

胡思权户部左曹侍郎司农本职免签书叶宗谔权司农少卿李回元系签书枢密权依旧胡直孺权户部尚书前谏议范宗尹仍旧职吏部侍郎谢克爱落致仕仍旧职前中书舍人李擢并仍旧职李靖甯詹义并权直学士院。

九日乙亥百官赴常朝如仪。

邦昌以吏部尚书王时雍权领尚书门下省事开封尹徐秉哲权领中书省枢密院事翰林承旨吴开权尚书左丞相翰林学士莫俦权尚书右丞相前签书枢密院李回权知枢密院观察使左言权殿前司公事范琼权四厢指挥使大理卿周懿文权开封府。

遗史曰:张邦昌僭位王时雍谄事之凡事有臣启陛下之语虽邦昌之僭亦鄙嫌之然进时雍秉哲领三省枢密院事者三省枢密院皆无官也。。

靖康小录曰:王时雍领三省事郎官王及之王绍擅政每以佐命功臣自许先是虏(改作金)人强城中举邦昌以尚在军中叩头辞逊以死自诉群臣争立赵氏者尚众时雍及之欲奉表劝进词臣无敢当者绍在集议中探怀出藁云:念之久矣。何不亟为自是士大夫切齿因呼为二王及之等。又令有司籍龙德二宫宝货卖灵沼鱼藕以赡百官为名御史马伸缴之(删此二字)曰:古者人臣去国三年不反然後收其田里今二帝暴露郊外行止未决尔等辄敢取两宫物逆节甚矣。力争乃止。

靖康後录云:邦昌既入尚书省时雍等朝夕在侧应对之际便以陛下称之邦昌曰:且休恐人闻之皆笑。

我尔。

邦昌遗邵溥使南寨暴振使北寨报以欲诣军前致谢。

二使至门先以状申回传云:皇帝不须出好治人民俟要相见自往请也。。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八十四校勘记。

二月虏骑渡河北去(脱河字)上皇后妃(误作妃后)驾未必回(误作必未)名报全活生灵之恩(名误作各)悉收赡之有持之者(持误作特)推戴邦昌文字令上看(上看误作主者)李靖甯(一作李熙清)籍龙德甯德二宫宝货(脱甯德二字)御史马仲檄之(檄误作激)。

 

 

《卷八十五》

 

  1. 靖康中帙六十。

起靖康二年三月十日庚子,尽十六日丙午。

十日庚子中书舍人李会还旧职权户部尚书胡直孺免权职。

金人寇(改作攻)兴仁府开德府濮州。

十一日辛丑张邦昌宴金人於禁苑。

范致虚兵溃於千秋地场致虚遁走。

遗史曰:范致虚在陕州也。前军出武关由邓州新兴渑池之间屯於千秋地场伪河南尹高世由告急於黏罕(改作尼堪)亦会金人将欲回军娄室孛堇(改作罗索贝勒)自伊阳直冲之王师不备遂弃辎重而奔死伤者几半致虚恐惧而遁。

编年曰:范右丞前军屯於千秋镇先是金人闻范右丞统勤王师二十万前来黏罕(改作尼堪)谓诸将曰:我闻范致虚一儒者尔不解用兵可明斥堠使三千人破之必矣。至是果为金人所败诸路兵大溃唯鄜延帅张深与刘光世自汝州路趋京东路去范致虚收溃兵复走入关。

兴仁府统制官张〈日奂〉败金人於兴仁府闾邱升败金人於濮州。

孔彦威败金人於开德府。

编年曰:初十日金人一头项自宛亭前来至兴仁府城外五里劄寨辛丑金人向城进兵黄潜善遣统制官张〈日奂〉部领军兵占据地利迎敌遣丁顺孟世甯分作左右翼设伏掩杀射中金人旗头龙虎郎君落马即时抬舁引兵退去。又一头项寇(改作至)濮州城下闾邱升遣人马出城迎敌金人退去辛丑。又见阵各有杀伤是夜五更拔寨退去。又一头项自卫南寇(改作至)开德府金人以其众列护城提外宗泽先令统制孔彦威占提劄寨交兵至申酉间金人退去辛丑复来见阵泽。又遣权邦彦下冀州兵与彦威并力掩击是夜三更金人拔寨退去。

十二日壬寅张邦昌手诏。

伪楚录曰:诏云:子以寡陋近迫大国俾救斯民於兵火而诸公横见推逼不容自裁忍死以理国事岂其心哉!顾德弗类实难称塞出令之初有司乃以圣旨下行载循昧陋殊震危衷夫圣孔子不居则予岂敢自今与三省枢密院议定处分及内外官司面承得旨事称面旨内降及批出文字称中旨遣官传谕所。

司称宣旨洪惟非常之变适遭会於斯时尚冀有永之图讫数甯於区夏,庶几多士共识此怀。

金人晓谕诸路榜。

契勘宋之道君少主皇后妃以下并已北迁应文武百官僧道耆老军民共议荐举堪为人主者一人却准文武百寮僧道耆老军民同知枢密院事孙傅等状乞自元帅府推择贤人永为藩屏。又乞於军前选立太宰张相公以治国事者行府会验本官乃去年同康王为质者也。毁许寻旧好之後窃弄精兵夜犯寨营官兵接战即时破灭以其败盟遂临京城将临进攻本官哀泣曰:身为宰执出质军前而不意犯於不虞罪当万死然主上年少氵莅事日浅盖缘奸臣所误。且乞缓其攻击因遣使语之少主趋迎使人泣而谢罪及至和成洎从军北行至河北州县或有不降每欲进击必自求哀往往有可愍之意及重兵再举。又乞遣使理会虽威之锋刃不避也。欲引而南进曰:,岂有大臣躬亲出质不能戢兵以致交恶而忍同敌人观其伐主也。头可断身不可去城破之後驿召而语至及废国之际号泣擗踊涕泗交流告乞再造既不见容,或以脑触柱,或以首投地几至自绝乃知忠孝刚毅出於其伦忽闻推戴果得此人然恐难夺其志洎在京百官差到翰林学士承旨吴开翰林学士莫俦赍状劝请曰:闻建邦立都必立君长制国御俗允赖仁贤恭惟大金皇帝道合三无化包九有矜从诸夏俾建列藩翰契勘虽不许存立赵氏既择贤人以主兹土则於国民为幸亦已深矣。伏惟太宰相公名高今古学爱天人位寇冢司身兼众美硕德伟望蚤羽仪於百工嘉谋赤心久勤劳於三事敢望以苍生为忧而不以细行自饬以机政为虑而不以固避自嫌上体大金择立存抚之意下副国人推戴为主之望及别有状申行府今文武百寮僧道耆老军民人共请太宰相公以治国事窃惟虽有辞让伏望元帅府更赐敦请本官早从舆望寻请知枢密院事汉军都统制刘侍中彦宗礼部侍郎刘思应奉御前文字高庆裔同诣具导其由勃然奋怒曰:国虽破在臣子之分岂容闻此由以先防备不获自绝然而闭目掩耳背立偃蹇终不为听但骂文武百寮曰:以诸公畏於兵威置我於乱贼之罪甯甘心死於此不可(下添苟字)活矣。彼(删此二字)以耻(改作取)後世篡夺之名世然行府以军国重务不可久旷寻录申奏今降到宝册备礼。

以玺绂册命为皇帝以统斯民国号大楚都於金陵自黄河以外除夏国封界疆埸仍旧世辅王室永作藩臣其间志气屹然不动虽多方勉谕以事在已然虽死无济何如就册用救生灵犹不饮食累日几至灭性遂拥迫入城乃有在京官僚僧道耆老等共集力请於天会五年三月初七日方受册命诸路军民人等各令知悉。

邦昌与二酋(改作帅)书乞亲诣致谢。

《书》曰:大楚皇帝邦昌谨致书於国相元帅皇子元帅今月七日伏奉皇帝圣旨特降枢府加臣封册退省庸陋之资何以对扬休命前此固尝死避终不获辞载惟选授之初尽出荐扬之赐寻因还使附致感悰愿亟拜於光仪庶少申於谢礼未闻台令殊震危衷遂遣从官具数{勤心}恳重蒙敦谕仰识眷存然而浃日未前抚躬无措恐有失於稽缓实深积於兢惶伏望恩慈早容趋诣俟承报示径伏军门拳拳之诚并留面叙不宣谨白。

二酋(改作帅)答曰:具位谨致书於大楚皇帝阙下向承明诏择立贤人爰及庶士之谋已谅英聪之听具闻天阙优降册书礼命恭行群情胥悦未遑伸於庆礼不图辱於华缄幸容先导微悰继陪高论今差崇禄大夫兵部尚书高庆裔彰武军节度使李仕选充庆贺使副有少礼物具诸别幅专奉书陈贺不宣谨白别幅衣着一百二十段马四匹。

金人委开封府再敷配金银表段。

遗史曰:金人移文督责金银表段元数十分未足一分仰开封府在京坊巷见在人户等敷配限三日纳足以不伏之人全家押赴军前先是城陷之初金人索在京户口数目开封府张大其事报七百万户黏罕(改作尼堪)亦询李。若水亦以此对金人见京城户口之众意欲七百万户尽行敷配所得不可胜计故令将坊巷人户等第敷配开封府奉行莫敢论辩乃以见在户口随高下配定欲敷元数故虽细民下户亦不下金三十锭银二百锭表段五百匹家至户到揭榜门首督责令日下送纳京城士庶虽知所配无办然事出於众但相戏谑而已云:借使变甑釜为金银化屋宇为表段亦,岂能如数督索甚急小民应之如不闻官司亦无如之何。

宗泽以战车趋京师遇金人於南华败绩泽微服走统领王孝忠中箭身死知博州孙振为乱兵所杀。

遗史曰:初刘浩在相州得战车法创造五辆试之不可运业已造成浩谓磁州宗泽好作为轻听信乃告假往磁以战车绐曰:是车造一百五十辆每一辆以二十五人守车二十五人为左角二十五人为右角二十五人为前拒共四队凡一车用一百人车一百五十辆共用一万五千人愿与直阁为先锋收复真定具画车阵并所用人数阵队为图以献泽喜之问浩所欲浩言所阙者衲袄耳闻磁州甚多请随意之所欲应副泽资给之而去泽遂以浩所图车阵称见造成车一百五十辆已募到民兵一万五千人结成阵队谋欲收复真定奏闻朝廷朝廷壮之取旨除泽秘阁修撰河北民兵总管初实无一人一车也。及元帅府分遣泽往开德驻劄乃用浩车制旋试之泽以开德城下之战金人退去谓金甚易与耳壬寅领兵推戴车追袭欲往入京场面下解围至卫南之北逢见金人伏兵接战金人佯败向东趋南华县泽追至南华遇金人两头掩击官军大败战车大而难运推驾者苦之一旦遇仓卒皆委而走泽变易衣服随败兵队中夜奔走得脱先锋王孝忠中箭坠马死知博州孙振领兵至中路闻泽败绩亲兵惧与金人接战。且怀乡士乃杀振及取军实散而北归金人取战车尽载军实而去。

中兴记曰:宗泽权邦彦同在澶渊约与深州守臣姚鹏同入鹏未进兵泽邦彦自南华入遇虏(改作敌)骑卒至西将王孝忠死泽邦彦更士卒白布衫草履夜走姚鹏军泽所制战车五百辆使兵弃车走车为虏(改作敌)所得以载城下所获金银归虏中(此二字改作振)孙傅之父守博州将兵屯濮州听泽节制是役坠马死後建炎初河北寇皆泽麾下溃卒也。。

十三日癸卯令邵溥同所差郎官四员管勾南薰门下交纳物色吕好问。且权领门下省职事。

工部侍郎何昌言改名善言。

避邦昌名也。。

鲜於可朱震致仕。

十四日甲辰邦昌遣使致书於军前恳免征催金银。

伪楚录曰:《书》曰:比以冒膺缛礼愿展谢悰虽历罄於忱辞终未达於台听退增感悚岂易敷陈载惟草昧之初实轸阽危之虑民志未定顷未有以得其心事绪实繁念将何以息其动前朝昨奉台令取索金银表段以充犒军伏自入城以来讲究民间虚实颇知。

罄竭悉以倾输嗣位之初朝夕只畏戒谕官吏罔敢弗虔仰荷大恩敢不论报虽割肌体岂足论酬然念斯民困弊已甚当围城窘急之久有比屋饿莩之多愿抚养则无资以厚其生欲振给则乏粮以续其命而催科正急刎缢相寻。若阅日稍淹则所存无几非仁何以守位非民何以守邦坐观转壑之忧不啻履冰之惧与其恳天恳地莫救於黎元孰。若归命投诚仰祈於大造伏望察其恳迫赐以矜容特览冒昧之诛诞布蠲除之惠则终始之德遂全亿众於死亡报称之心敢惮一身之糜溃期於没齿以答隆恩不报。

宗泽遗书范讷赵野责其退屯。

遗史曰:范讷为河北河东宣抚赵野为北道总管皆退屯南京宗泽移书与讷曰:太傅是朝廷重望大臣凡所举措为天下轻重为四方轨则今以河北河东宣抚乃拥兵自卫纡回退缩驻劄南京是耶非耶不知太傅昼思夜度谓臣子大义果如是耶。若以周旋无非合於义礼伏乞指挥开以道路济以粮斛令江淮以南州军皆得自进勤王去京城二三里劄寨示贼虏(改作金人)以天下归响激切之意,庶几惩戒无有後艰不胜幸甚。又与野《书》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