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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朝北盟会编》30

时间: 来源于:国学院

雅布)二酋(改作帅)径出示文劄言前此未破时巳降号令。若城破日不许杀掠。且云:过寝陵亦常戒约军中无纤毫敢犯。又云:若南朝破城还肯不杀人否虽有和议上犹未信。

《别录》曰:皇弟景王回建黄旗题曰:两国通和景王徙行雪中来自朝阳门从者数人及丽景门门尚闭乃憩於城隍庙须臾启关乃骑而朝。

粘罕(改作尼堪)遣李。若水入城。

遗史泣血录皆曰:李。若水初同冯澥奉使留军中澥已归而城陷馆伴偕。若水说景王请命书上犹有御宝料城中未甚乱国相教徽猷来欲令入城。若水遂同馆伴者至城破处见粘罕(改作尼堪)斡离不(改作斡里雅丰)云:京城巳破可遽归报皇帝勿须播迁五百里内皆吾兵也。。且请处置内事恐防内乱。又曰:可令何相公来议事藉水入对上见。若水失声而惊曰:卿元来也。大事如何。若水具对遂留宿殿中。

何使於金国军前。

宰相何出使见粘罕(改作尼堪)粘罕(改作尼堪)问之曰:汝为宰相知吾提兵将至何不投拜而乃拒战。又不能守城何也。无以对。又曰:闻劝宋王与我战者,岂非汝耶曰:然粘罕(改作尼堪)曰:汝有何学术与我战耶曰:无学术为国为民当如是耳粘罕(改作尼堪)曰:我欲洗城如何从容曰:率兵洗城元帅一时之威也。爱民施德。

元帅万世之恩也。粘罕(改作尼堪)悟曰:古有南即有北不可无也。今之所期在割地而已再拜谢粘罕(改作尼堪)曰:相公回奏皇帝欲请上皇出郊相见不可辞也。无辞以对应命而还。

靖康遗录曰:时天平明上命何出使军前惶惧失色辞不敢行上固遣之迟回良久不决。若水骂云:致国家如此皆尔辈误事今社稷倾危尔辈万死何足塞责不得已乃上马而足战不能跨左右扶上北山朱雀门所执马鞭三坠地,於是至青城见粘罕(改作尼堪)粘罕(改作尼堪)在中军帐守卫严谨皆设兵刃凡经三次搜索方至帐下悉堆毡高三尺坐於上粘罕(改作尼堪)据大木案伏地请死粘罕(改作尼堪)厉色曰:南朝拒战谁为之谋答曰:主战议粘罕(改作尼堪)云:赵皇坚欲拒战决有此否答云:议皆出於皇帝无意粘罕(改作尼堪)。又云:我昔遣使招汝出城尔何不来今城破来此何也。答曰:昔之不来为生灵粘罕(改作尼堪)默然久之曰:尔亦忠臣然我须见赵皇面约和议然後奏闻北朝皇帝拜谢而归。

二十七日戊午大雪驾御宣德门。

驾登宣德门有军民数万皆呼万岁号泣上亦大哭金国使人诣门见上上以手加额曰:甯害朕勿害城中军民使人言两国已通和好城中秋毫不动,於是揭榜云:两国已和只候何等还写誓书仰军民知悉。

宣和录曰:骑桥门近皇后宅孟昌龄家神卫营蓝从熙家五岳观沿烧数千间小民过场面下者虏(改作金)人掷钱丐之或往复得数十千语人曰:元帅限我辈三日破城今只一日半见效诸门先存金帛如山虏(改作敌)悉得之所弃者钱尔。

泣血录曰:是日晓谕在京大金登城敛兵不下命文武百官僧道诣大金军前致谢全活性命之恩(旧校云:命文武百官致谢活命之恩当在钦宗驾回之後别本作在初三日为是)愿犒军者听以金帛牛酒於南薰门伺候大金指挥已而金使数卒传旨云:国相太子致意军中宿食不少不烦送到。又致意僧道父子老泥雨不须到军前请看经念佛祝大金皇帝圣寿次日上百姓相率谢元帅以竿揭金帛云:谢元帅全活之恩者阗溢道路。

靖康小录曰:金人入太学劫掠金银衣物士人几不免贼(改作敌)曰:秀才惫却忠孝为国不要杀他。

出城官吏军民数万在普安院遇金人溃散四走刘延。

庆并子光国皆被杀(旧校云:史作延庆至龟儿寺为追骑所杀)。

遗史曰:官吏军民争万胜门(旧校云:史作开远门)出者无路可行悉循城而南聚於琼林苑中不啻十数万刘延庆及其子光国在焉延庆欲整行伍劝以同力协心夺路求生众皆唯唯终夜喧呼,或曰:无故而呼者恐人心不固矣。是日质明延庆率众直西以进过普安院望金人铁骑遍满原野众不敢行延庆曰:金人不足畏我以死命当之彼自败矣。众不应延庆曰:试使我之子大太尉往尝之乃呼光国激之曰:汝以五十骑往尝寇以坚军民之心然後夺路而去光国以五十骑直犯金人铁骑金人皆按辔或持弓或横枪不动光国挥戈驰马而还延庆曰:光国五十骑尚能进况军民数万皆死命乎!乃强率之众不能已而趋遇金人铁骑纵横冲突众皆星散而溃延庆及光国皆死於乱兵中有得脱者悉走京西聚为盗贼李孝忠党忠祝进薛广曹端王在之徒皆是也。。

宣和录曰:刘延庆并男光国夺路万胜门带班直长入祗候西兵万馀人而出皆护驾选锋也。延庆陷金明池中卒光国携王黼爱妾张氏以逃行十馀里虏(删此字)追骑及之杀妾自缢。

林泉野记曰:刘延庆其先西夏熟户世为将知名後居延安府为保安军人屡及夏人战政和八年攻藏底河拔之宣和二年从童贯讨睦州方腊遣子光世自将一军趋衢婺破擒之定二州累迁检校少保节度使眷遇亚於贯六年伐燕山为都统以军三十万取易州屯卢沟河命郭药师杨可世轻兵先趋燕山光世为後继契丹萧太后密召四军大王兵自暗门入药师等惊骇坠城走光世既不至诸军失援延庆军闻乱而溃自相蹂践赴河死者数万女真自定是知王师不可用有轻中国心延庆坐削官久之乃复金人围京城延庆守北壁出战有功及河淮败虏(改作金人)乘胜而来延庆因其疲遣死士五百击破之及再犯关(改作至阙)延庆守北壁城陷与子光国率众开万胜门走百姓多从之遇虏(改作敌)战被杀年五十九至其子光世之贵赠太师虏(改作敌)归其丧於光世葬之池州。

济王及中书侍郎陈过庭出使。

济王及陈过庭出使同伸恳告也。。

开封府出榜弹压。

巳刻开封府揭榜云:两国已通和在京内外放火杀人虏掠财物御前已分遣将士前去杀戮仰居民安。

业如违处斩。又令人告报两国各已讲和向来所请器甲却令送纳是日放火劫掠者犹未息金人三五成群下城劫掠,或不逞之徒为之前导亦有溃兵被发(删此二字)伪装番人者大抵后族贵戚王公大臣富商巨贾之家皆遭其害。

何回自金国军前。

回具道粘罕(改作尼堪)议和之语上意稍安。又闻欲邀上皇出城上曰:上皇惊忧已病不可出必不可辞朕不惜一往曰:陛下不可不一见之乃复遣诣军前。

宣和录曰:二酋(改作帅)坚欲上出郊亲议和或太上皇皇太子亦得上初不肯出大臣有请行者上坚不人从。且指带以示曰:事急有此而已。

长星焰出东北角其长亘天四更乃没。

蒋宣李福邀驾出奔。

遗史曰:是日上四军班直犹有万馀马亦数千及护驾人马等皆欲夺郑门而出指挥使蒋宣李福引卫士数百人入祥曦殿中大呼请官家速出遮里不是官家住处其势甚遽上曰:教我去那里众兵曰:须与官家夺得一路宣控马扶上使乘内侍斥宣无礼宣怒杀之上与大臣皆失色李福叩头曰:蒋宣非敢无礼欲救官家於祸难中番人诡诈和议不可信宰相内侍多是细作愿陛下速决上命左右开谕因趋入众兵犹追之不已上复亲抚谕之忽听禁中喧扰卫士有乘隙於禁中盗物者何孙傅以宣福无礼而致乱乃令四厢指挥使左言捉作过卫士数十人送开封府是日金人渐有三三两两下城劫掠者并不杀人。又军兵乘乱恣行劫夺略无忌惮士庶皆奔走城东徙於城西城西徙於城东征行交互莫知所适父子夫妇不相保守至有全家自缢自杀者。又有由东西角门而入旧城者汴蔡两河遗弃老幼尸骸堆聚哀号之声所不忍闻公卿大夫皆布袍草衣履混迹尘世虽贵戚之家皆泥土满面而不洗拭衣衤闪絮纸被取类丐者是夜四壁火光犹赤照耀城中。

靖康後录曰:是日押横门蒋宣班直卢万率禁卫斧左掖门上急下门卫士已於上侧杀中官上方入祥曦殿门蒋宣仗剑及之大呼欲护驾夺门而去乘醉以刃坏御屏风卧於殿上卫士悉取御前及閤舍外库金银器皿等分之有顷皇弟景王返走下殿王谓宣曰:我已得圣旨除汝团练使管殿前司便谢恩谢。

恩讫以剑挥诸军班直皆坐於殿庑听候圣旨俄闻谭世勣自军前回报已通和宣乃率班直皆散。

秦仔赍蜡书除康王河北兵马大元帅陈亨伯兵马元帅宗泽汪伯彦兵马副元帅。

中兴日历(改作记)曰:是日有汤阴县走骑报京城遣秦舍人至是时京城消息久不通一军皆惊王遣骑迎之既到命蓝珪审察得实引入乃武学进士秦仔授忠翊郎閤门祗候而来曰:此月二十日皇帝遣存赍蜡弹来拆敝衣以出之王命公裔破蜡得黄绢方四寸许亲笔细字知卿起义勤王可除卿兵马大元帅陈亨伯元帅汪伯彦宗泽副元帅应辟官行事并从便宜後空处家中安乐无虑前日赐钱五千缗上读讫忧形於色涕泣继之後一二日先後至者七人蜡弹诏旨悉如前王问仔等曰:金人围城甚急正大雪皇帝御瑶津亭遣仔等请大王起兵入卫皇帝虑其不达故一日同遣八人乘间缒城冒风雪犯险阻路中间逢金人次第躲避先後由间道渡河前来王喜八人皆到王出帅衙南望阙谢恩军民大欢悦。

建炎录曰:闰月某日大元帅劄子准忠训郎閤门祗候秦仔赍到蜡封奉圣旨访知州郡纠合军民共欲起义此皆祖宗百年涵养忠孝之报天地神祗所当佑助檄到日康王可充能工巧匠兵马大元帅陈遘充兵马元帅宗泽汪伯彦充兵马副元帅同力协谋以济大功。

二十八日己未何使於军前。

何至军前祈请上皇免出郊。且言上出郊之意粘罕(改作尼堪)从之。

二十九日庚申雪止旦日出其色如血。

日色如血城中之人见者无不惊惧,或以为杀戮之兆皆忧洗城。

始开朱雀门。

巳刻朱雀门始大开分遣弹压官往来四壁金人皆撅断诸门慢道复於城外作慢道以铁鹞子登城自城破纵火烧{雍瓦}城楼橹三夕不灭。

粘罕(改作尼堪)军前禁不可杀人故无人敢犯其恣杀戮者乃吾军中人耳高后宅掠去妇女七十馀人左言妻被虏以金百两赎之东北一带杀伤颇多乃黑衣人城中不逞之徒有髡首易衣(删此四字改作伪)为番人而剽掠者吏捕得之枭首通衢虏(改作金人)人见之曰:此南人治犯法者。

三十日辛酉驾幸虏(改作金)寨。

靖康後录曰:二酋(改作帅)欲胁上皇出郊诏曰:大金坚欲上皇出郊朕以社稷生灵之故义当亲往咨尔众庶咸体朕意切务安静无致惊扰恐或误事故兹诏示各令知悉。

遗史曰:是日昧爽有诏大金和议已定朕以宗庙生灵之故躬往致谢咨尔众庶无致疑惑平旦上拥数骑将出南薰门何陈过庭孙傅等从曹辅张叔夜留守弹压驾至南薰门城上皆金人守城有一人自称统制厉声曰:奏知皇帝。若得皇帝亲出议和公事甚好。且请安心上欲下马城上金人皆避走云:奏知皇帝不是下马处遂立马如初。又云:巳差人覆国相元帅。且立马少时容治道凡驻驾一时久门扇乃开见金人铁骑满{雍瓦}城中乃夹道拥卫而去至青城中途金人。又奏云:请徐徐行容为安排皇帝行宫。又立马一时久至斋宫门外上欲下马金人。又云:奏知皇帝请里面下马乃入斋宫侧一小位中粘罕(改作尼堪)遣人奏知皇帝二太子在刘家寺日已晚容来日相见。又奏云:不知曾带被褥来否欲供进。又恐寐不安是夜上宿斋宫初百姓父老见上出城争持金银彩帛往献军前自内门至南薰门不绝人迹如蚁迨晚车驾未回人情忄匈惧俄顷有黄旗自南薰门入云:驾前传报平安诏曰:大金巳许议和事未了毕朕今留宿只候事了归内仰军民各安业无致疑惑士庶读诏还通夕忧虑。

金人令数人居都亭驿为承受。

刘定赍蜡书至元帅府催叔入援。

建炎中兴记曰:刘定自京城赍蜡书至相州乃上亲笔督兵定河北效用也。颇知京师围城事具言其危急之状言颇切直,或不悦之先是秦仔至论京城不可破至是定以为必可忧两说不同遂遣秦仔宣说於中以安众情而深究刘定之说与诸将识者议之。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七十校勘记。

城内駮架及秕篱巴(架误作驾脱及字)都人汹汹(脱都人二字)。又欲斧延和殿门(欲误作有)循城而南(脱南字)身在西水门之北(脱之北二字)

为平南军兵马监押(平南误作南平)自城破之後已见启矣。(已见误作现)乃改朝野佥言曰:(此应连上作一句读另行误)坐於明节皇后之门台(一作坐於明节堂皇帝之门台)。又见张海张宏(。又误作人)百姓请器甲(脱百姓二字)乘势径造御前(径造误作河淮)狂行交互(狂误作征)是日押黄门蒋宣(黄误作横)及閤门外(门误作舍)王命韩公裔(脱韩字)王读讫忧形於色(王误作上)伪为番人(脱伪字)士庶读诏悉还(脱悉字)。

 

 

《卷七十一》

 

  1. 靖康中帙四十六。

起靖康元年十二月一日壬戌,尽四日乙丑。

十二月一日壬戌驾在青城金人遣萧庆来索降表。

宣和录并遗史曰:上在虏(改作金)寨宿郊宫与二酋(改作帅)尚未相见遣使议事索降表上命孙觌草表但言请和称藩而已使人赍草示粘罕(改作尼堪)粘罕(改作尼堪)以为未是使人往来者数四皆不中而要四六对属作降表觌与吴开互相推避不下笔上曰:事已至此当卑辞尽礼勿计空言促使为之,於是觌开与何共草成之其略云:三匝之城遽失藩篱之守七世之庙几为灰烬之馀既烦汗马之劳敢缓牵羊之请。又云:上皇负罪以播迁微臣捐躯而听命。又云:社稷不陨宇宙再安上览讫谓孙觌曰:对曰:对属甚切非卿平昔闲习安能及此使人赍草示粘罕(改作尼堪)罕意不可令其官吏同吴开何数次改易粘罕(改作尼堪)抹去大金二字止称皇帝。又去大宋皇帝字止称大金为皇帝而不自书国号。又改负罪为失德。又指宇宙二字云:大金亦宇宙也。改为寰海上悉从之长入祗候王嗣在上左右不知改易何语但见上注思殚虑轸动圣颜。

至是始定。

中书舍人孙觌辞免待制奏状云:三十日臣等侍辇幸青城群臣多以无马不及往出门遇铁衣数百各持一戟来道以卫至掖门宰执位越日渊圣面谕臣作称藩一表臣以非本职固辞何曰:更召执政待制同议群臣莫肯对曰:君父在患难而不顾诸君忍出於此耶渊圣变色臣顿首奉诏草表以往不合虏(改作敌)使别持一纸书来大率言海上请盟以至交恶亹亹数百言请以此意作表臣就用本语稍加隐括以应之。又不合复令别用四六引事实为之渊圣谕臣曰:朕欲亟归尔卿勿计空言可也。亦不作遂自操笔为之时有起居郎胡交修在傍知大辩论然使者五反而後定。

靖康要盟录载表曰:背恩致讨远烦汗马之劳请命求哀敢废牵羊之礼仰祈蠲贷俯切凌兢(云云阙文)。又孙觌辞免待制状曰:当狡虏(改作金人)连扰之艰值国家非常之变靖康国破渊圣表降亟欲援吾君挤陷於不测之危岂复计此身诛绝於中兴之後有喧公议请寘严科凡此误朝谁为祸首俾二圣辱在泥涂而不问则一时信於翰墨以何尤。

是日大雪极寒随驾官吏不赍衣服夜坐待旦不设榻惟上所居稍温洁宰执以不卧地日得粟米饭少食之上在虏(改作敌)帐都人彷徨计无所出自拂旦官吏士庶集於南薰门以俟未刻黄旗。又自南薰门入报平安诏和议已定礼数未了仰百姓各安业无致忧疑迨晚。又诏大金和议巳定只候礼数了来日入城与百姓共庆。

兵马大元帅开府。

是日兵马大元帅开府王服绯衣玉带乃谓众曰:上赐以宠行者先是太上皇将禅位解所服玉带赐上及王出使上乃解以赆行。

百姓诣南薰门迎驾。

是日鬨传乘舆还百姓自五鼓相率守南薰门蔽路已午间南薰门忽开莫不忻跃已乃宣取酒果申後韦寿隆入城传诏来日方归。又出黄旗云:和议已定各令知悉人益惶惑不安至夜有投宿御廊者妇女小儿各用襟裾盛土填驰道以雪泥未乾不曾治道故也。家家焚香以祷。

金人来索刘晏等四人尸以骨还之。

二日癸亥驾在青城奉表於金人粘罕(改作尼堪)斡离不(改作。

斡里雅布)相见於斋宫。

是早金人尚欲坚要上皇出郊上再三说谕方称皇帝仁孝乃止粘罕(改作尼堪)先遗人用青毡裹斋宫鸱尾。又屏壁上有画龙处亦蔽以帏幕然後向北设香案乃请相见二酋(改作帅)迎於门上以表授粘罕(改作尼堪)粘罕(改作尼堪)受之相揖而入御马在前二酋(改作帅)次之遂入望香案下马上立案前粘罕(改作尼堪)令人读表讫北望拜者四左右皆歔欷雪大作时城中无雪独青城示变金人亦为之蹙额继而相贺午刻相见於斋宫讲宾主之礼相逊再三上卒就主位遂各命坐二酋(改作帅)人材皆奇伟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瘦而长独粘罕(改作尼堪)应答琅琅宰相亲王并列於庭酒三行首说太上次说上与金人出师之由。又云:城中颇有擦城出者皆背弃君亲不忠不孝之人何足恤也。尽已令敲杀讫粘罕(改作尼堪)曰:天生华夷(改作番汉)自有分域中国岂吾所据况天人之心未厌赵氏使他豪杰四起中原亦非我有但欲以大河为界仍许宋朝用大金正朔。又曰:两国既和恐四方闻京城陷而生变请遣使抚谕本国当遣人送出地分上许之粘罕(改作尼堪)。又云:三太子见在西京卫护陵寝无他虞礼毕上以金银十六担缣帛五十床金玉带各二为贽。又命左右出内府蹄金以赐二酋(改作帅)粘罕(改作尼堪)笑曰:城既破一人一物皆吾有也。皇帝之来所议者大事此何用为如欲分赐可与臣下。又云:日已晚恐城中军民不安可早回必欲赐赉但留左右足矣。驾随兴国相二太子送上马上谦逊不遑遂巡廊送出门外上马金人以甲马裹送往还。又遣番官五人送入内宿於庙堂。

驾自虏(改作敌)寨回宫。

是日拂旦日出无光有飞雪数片官吏士庶复集於南薰门者肩摩袂属尤盛於昨焚香瞻望者络绎於道俟驾人稍回皆云:未必回申时忽有使臣驰马而来云:驾回都人惊喜奔迎至晚驾入门父老夹道山呼拜於路侧老幼掬土填塞雪淖不须臾御道坦然捧香前引或冲突禁卫或至爇顶燃臂以迎者不可胜计驾归才及门士庶遥认黄盖欢呼传报一城奔走山呼之声震动天地皆拦马首仰窥天表莫不惋叹感泣涕泗横流不知其数上亦为之挥泪过州桥泪已湿帕殆不能言从驾有金人数辈见上得人心如此亦皆惊叹左右骇愕凄咽太学生迎驾上掩面大哭谓宰相误我父子观者无不流涕至宣德门始。

能言呜咽不已宣谕曰:荷你百姓朕将不得与万民相见。又感泣不已士庶莫不恸哭至内前王燮郑建雄张叔夜扣马号泣上按辔大恸俯身顿首情至不胜百姓军民皆大恸声达禁中既入内士庶乃散闾巷之间人情恍然。若再生。

避戎(改作兵)夜话曰:初驾幸虏(改作敌)寨也。有长入祗候王嗣随驾凡三日两宿未尝离左右至初二日二酋(改作帅)犹坚欲上皇出郊上再三说谕方称皇帝仁孝乃免自三十日至初二日早左右并不与金人晤语间有立谈者则左右主事人摇手不令交一言至此然後交相庆贺云:今是一家我出军十二年矣。不知家中父子存亡。且喜两国通和遂有解甲之期。又况国相二太子来时路中传令期汴京必破万一不可攻打虽二十年与更戍迭守誓不返国我国术者刻二十五日与初三日城破果不出二十五日也。金人供送上左右寝食皆如法并吃馄饨扁食乃金人御饍也。进上御饍亦用馄饨扁食乃金人御饍也。进上御饍亦用馄饨饼餤裹夹之类内侍争攫拿金人以手加额云:尔罪过此食未曾供皇帝,岂可食也。。

又粘罕(改作尼堪)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皆英雄自古云:不在中国(改作原)必在四夷(改作外国)信然。

兵马大元帅府差置官属。

王命差耿延禧高世则参议官徽猷阁直学士河北都转运使张悫直龙图阁京东转运副使黄潜善充大元帅府随军应副徽猷阁知信德府梁杨祖充大元帅府随军应副徽猷阁知信德府梁杨祖充大元帅府随军运使杨渊王起之秦百祥充干办公事蓝珪康履黎楶杨公恕韩公裔充主管机密文字武显大夫陈淬充兵马大元帅府都统制伍军兵马敦武郎赵俊等中军统制翼赞大夫刘浩前军统制武显郎张琼左军统制修武郎尚功绪右军统制果州刺史王孝思後军统制。

三日甲子驾诣龙德宫甯德宫。

车驾诣两宫安慰太上及太上皇后也。。

上御祥曦殿百官始造阙。

朝野佥合曰:何初主议不割地既而守城事败自谓宗社将危後闻金人讲和反倾意信之从车驾见二酋(改作帅)割两河地申降於虏(改作敌)可谓主辱臣死之时也。归都堂曾无愧色见执政但喜讲和而已与作会饮酒食肉谈笑络日自古大臣愚昧无耻未有。若此之甚者。

命文武百官僧道父老诣金国军前致谢。

上降旨命文武百官僧道父老诣大金军前致谢众集於南薰门伺候指挥俄有金人十馀来传令云:国相太子致意百官军中宿食不便不烦远至。又致意僧道父老泥雨不烦远到军前请看经念佛祝大金皇帝圣寿使命传报礼意似勤人情稍安。

金人遣使致书请唤回康王。

泣血录曰:书云:既往不咎故无可言事至於今良可惊悸康王见在河北可遣一人同使命唤回未审圣意如何凝寒伏惟善保寿祺其书不名但题云:骨卢你移赉勃极烈(改作古伦尼伊拉齐贝勒)大金副元帅书上先是康王出使驻於相州粘罕(改作尼堪)遣使持书来唤回朝廷乃议遣枢密曹辅行。

要盟录曰:是时朝廷使人每出金人必搜索蜡书上乃於曹辅衣襟用矾书诏以诏康王曰:京城将吏士卒失守几至宗社倾危尚赖金人讲和止於割地而已仰大元帅康王将天下勤王兵总领分屯近甸以伺变难无得轻动恐误国事四方将帅亦宜详此。

侯章赍蜡书至大元帅府催发勤王兵。

修武郎閤门祗候侯章自京城赍蜡书催发勤王人马甚急甲子到元帅府王问章章对曰:皇帝遣章等十人擦城北来趣大王领兵入援惟章一人得达临陛辞日皇帝宣谕云:康王辟中书舍人随行可以便宜传谕令草诏书可尽起河北官兵入援时夜入初更即令耽延禧草诏尽起河北诸郡官兵令守臣自将草诏成已夜分矣。呼集吏列烛分写翌旦行下。

四日乙丑金人遣使检视府库拘收文籍。

金人欲尽取府库故先遣使来检视府库拘收文籍内藏库者太祖皇帝时封椿库太祖不忍燕云:之地陷於契丹以每岁用度之馀置封椿库以贮之欲俟货财丰殖即用赏战士以取燕云:之地有诏誓子孙不得别用後为内藏库真宗皇帝有御制诗颂曰:五季失图玁狁孔炽艺祖造邦基以募士母畅侈心要遵遗业予不胜兹何以成捷龙虎兴昌运山河镇国都龟畴延宝祚凤德显灵符道盛尧咨岳功高禹会涂九重方执象万里定寰区凡七十二字每一字榜为一库之号皆王章所书金银锦绮宝货积累一百七十年皆充满盈溢金人遣使来检视吴开莫俦相引入库中使人唯看逐库字号方至五季失图玁狁孔炽即止遽索马归。又二日别遣使人来封闭诸库。

遂使燕人李县丞坐库中监般运提举官内侍王。若冲同官吏役禁军津般三日不绝。

靖康遗录曰:粘罕(改作尼堪)遣萧庆入城检视府库帑藏悉皆封识既封府库即居尚书省朝堂朝廷动静悉皆关白。

大元帅府传檄诸郡起兵勤王。

大元帅府检会已行诏书备坐传檄诸郡仰逐州依诏书守臣自将外载惟金人猖獗(删此二字)再犯(改作逼)京城攻围未退君父忧辱臣子之心义当效死卫上矧凡在职世受国恩当此艰危岂应坐视宜勉忠义戮力勤王仰逐州守臣如指挥到日依已降诏旨不移时刻措置起兵除量留本处召募到土豪分摆地分守御外尽数刬刷宜兵精锐趫健招集强勇良家子弟堪充出战人逐色团结仍不得夹带老弱病患人充数备办犀利器甲枪刀弓弩箭镞随队附带差得力人如官兵以将佐部队将押队内选差如民兵以知县丞簿巡尉内选差逐州守臣更切措置粮斛轻赍以防沿路次舍艰食随人供亿仍差官随军管押置文历分明收支及军兵起程日借请外优与犒设无致失所兼本府已选定十二月十四日提兵起发相州前去过大河入大名府驻劄仰逐州守臣随里路远近计程限於十二月二十日以後正月三十日以前节次到大名府会合听指挥审度前进右劄付知中山府陈延康遘知河间府黄待制潜善知冀州权修撰邦彦知信德府梁徽猷扬祖知潞州王宝文麟知深州姚直阁鹏知磁州宗修撰泽知德州滑大夫彦龄知棣州赵大夫(阙)知博州孙振知庆源府裴刺史汝明知保州葛刺史逢积压霸州辛刺史彦宗知保定军高刺史公劄知广信军张刺史劄知滨州董大夫谊知安肃军王大夫澈知恩州知沧州知漠州知永靖军知清州(忘记职位姓名皆阙之)等准此上件劄子并蜡封先差下使臣兵级翌日遣行计里地自远及近优给路费取间道以行。

乙丑诏书行丙寅檄书行。

自此每隔日一番继遣凡遣六番每行王亲拊卹曰:逐处得回申来更转一官资人人欣喜冒雪以行悉达唯中山庆源二府被围不得通。

大元帅府招安到军贼杨青常景。

先是相州属邑林虑县天平山深僻险阻磁相间豪族数十家避地有军贼常景有众号四千人围劫天。

平山杀戮殆尽掠取子女玉帛占据天平山。又有军贼杨青啸聚号二万人自卫濬直趋天平山破景众攘取所有仍占天平山为巢穴下瞰相州景众奔溃稍集於县郊王遣秉义郎曹端仁赍金字牌以祸福晓青以武翼大夫閤门宣赞舍人劄子招青俾率众勤王。又遣修武郎陈恂赍金字牌以忠翊郎劄子招景二贼闻命屈膝效顺是日青以一万人景以二千人各来归以亲信百人自卫庭参王不设仪卫呼而前慰抚谕戒以金杯酒赐之青以杯载酒股栗汗下,於是知王有将将之度矣。。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七十一校勘记。

夹道以卫(夹误作来)宰执越位曰:(越位误作位越曰:误作日)宰执以下卧地(下误作不)集南薰门(集误作守)梁扬祖(扬误作杨)王孝忠(忠误作思)朝野佥言(言误作合)谈笑终日(终误作络)耿延禧(耿误作耽)官兵(官误作宜)随宜供亿(宜误作人)听候指挥(脱候字)高刺史公翰(翰误作朝)。

 

 

《卷七十二》

 

  1. 靖康中帙四十七。

起靖康元年十二月五日丙寅,尽二十二日癸未。

五日丙寅金人索马一万匹。

泣血录曰:金人移文开封府索良马一万匹开封府揭示自御马而下并拘籍隐藏者全家并行军法许人告赏钱三千贯在京除执政侍从卿监郎官许留一匹得七千馀匹尽送军前内侍班直禁军自控纳之甚有愧色自是士大夫跨驴乘轿有徒步者而都城之马群遂空矣。。

金人使八人入城。

自此止宿都省或朝堂不复宿都亭驿矣。。

差文武官各二十员随金人军往两河交地。

每州各一员中书侍郎陈过庭为交地都提举。

六日丁卯金人索军器。

先是城陷日军兵抛掷军器士庶之家往往藏匿金人知之乃移文开封府索军器开封府揭示许人告收藏军器者悉纳赴官限满不纳依军法凡甲仗库军器以车辇去或用夫般担数日方尽。

七日戊辰开封府召募溃散使臣军兵。

使臣军兵溃散未有所归恐其作乱开封府乃散榜召募依旧收系支给口食,於是稍稍有出者。

军器监奏收军器。

准尚书省劄子批送下军器赵监丞奏劄子奉圣旨差官四壁招收溃散军兵渐次归复有郭京傅临政等所招出战之士尽是贼徒不逞浮浪之辈既不能出战。又不能守御久费国廪致误大事既已溃散。又乘势作过接熟金人相为表里劫掠良民披带衣甲未有拘收指挥窃虑因而愈生不便伏望圣慈明降睿旨赦罪其元请器甲限三日送纳如或违限隐藏不依今来指挥许人告首并依军法复取军器监出榜限三日送纳其遗弃军器多差人拘收所有民间收到军器并令自赍赴监送纳如依所乞须至指挥右出榜晓谕军民战士等仰详前项都省批状指挥日限据元请器甲限三日须管赴监送纳如或隐藏不依今来指挥日限送纳许人告首以凭送所属依军法施行。

中书侍郎陈过庭防御使折彦质出使两河交割地界。

金人请以大河为界朝廷遣陈过庭折彦质割河北河东地。又遣大小臣二十员持诏而行。

诏民间权住典雇人口。

以散失者众议访寻逐虑隐匿者莫肯归还也。。

开封府折还百姓金银度牒。

尚书省劄子吏部侍郎兼知开封府王某劄子今契勘根括金银充大金犒军之物已奉圣旨许用茶盐钞并宫诰度牒给还臣今据数进呈取进止依劄子奏付开封府吏部尚书正迪功郎六千贯承信郎五千五百贯承节郎三千贯进武校尉二千贯进义校尉一千六百贯进武副尉一千二百贯进义副尉八百贯守阙副尉五百贯度牒一百五十贯紫衣五十贯师号三十贯右榜使府已关牒吏部等处等候逐处降到上件告牒别晓示赍钞赴库自百姓客人为始仍以折纳之数赴府库自陈钱数不多者许同状出榜市易务张挂晓示元送纳金银匹帛人户等仰详前项省劄各宜知悉。

九日庚午遣使臣六人往诸路抚谕。

诏曰:大金军已登城敛兵不下朕亲出郊见两元帅和议遂定宗社再安生灵获全恩德甚厚仰诸帅守监司各令军民安业仍先往军前请号以行盖粘罕(改作尼堪)在青城斋宫曾言及之也。後竟拘留不发。

金人索河北河东守城亲属质於军中以待割地。

金人恐河北河东守臣未肯割地乃取四十五处守臣亲属於军以待分割地界了日送还。又取蔡京童贯王黼张孝纯蔡靖李嗣本等家属二十馀家及李纲吴敏徐处仁陈遘刘折可久可求开封府唯命是听其或在贬所或巳出京者具以实告其见在者次第发遣之自是开封府召集团结大小绳列於廊庑不遣者累日饮食不给寝处不问啼饥号寒之声朝夕不绝。

左言主管殿前司公事。

以弹压卫士故有是命。

十日辛未诏府库所有尽犒赏金国军兵。

诏曰:大金军已登城敛兵不下保安社稷全活生灵恩德甚厚今来京城公私所有本皆大金军前之物义当竭尽以犒大金自皇后家为头有能径率先竭财犒赏大金军兵者令开封府具名闻奏当议优与官爵右已行差官遍行根括窃虑人户未知尚敢隐匿窖埋致使本朝有亏信义或如前藏埋者并行军法。

军前退马羸瘦者督责甚峻。

开封府揭执政以下科敛金银榜。

准尚书省劄子勘会元帅府台令所科金银彩段除开封府并四壁官科外今科定前执政选人校尉所纳金银彩段右劄下吏部閤门御史台依科定合纳数目火急多差人分付告示应合纳官立便依数赴开封府纳不管时刻住滞今劄付开封府照会拘催送纳施行须至指挥前执政尚书承旨内翰开封共六员每员各金二十两银五百两彩段三十匹侍郎给事舍人谏议侍御正使承宣观察使左金吾卫上将军以上共三十三员每员各金十两银四百两。

十二日癸酉开封府揭榜拘催戚里权贵豪富之家财物等。

开封府揭榜示曰:见奉圣旨拘催戚里权贵豪富之家竭其家财以助犒赏今来累日并未见人户尽数赍纳窃虑为见罪责致将金银等藏埋右榜人户将本家所有金银表叚竭其家资赴府送纳如敢藏埋许诸色人告以十分为率将三分充赏先以官钱日下代支其犯人依军法知情藏寄人家亦许陈告给赏不为陈告者与犯人同罪民情讠匈殆不聊生午刻有从政郎陈符率先诣开封府投状乞以见开和乐楼正店内银器尽数输官以犒军诏改合入官与堂除差遣一次。

十三日甲戌关皇后宅以隐匿金帛诏追父祖官。

开封府督责金银甚急郑皇后宅以隐匿金帛不肯尽数输官有诏父祖并追毁出身以来文字其馀夺官者甚众。又枷项干办使臣等号令於市。

诛指挥使蒋宣李福卢万。

京师记闻曰:先是十二月二十五日城破时上独坐小殿中闻报城破仓惶有殿班直指挥蒋宣等数百人挟驾曰:陛下不尔即悔无及矣。上曰:汝等忠义可嘉但事不可知俟遣大臣探意。若纵兵下城走亦未晚蒋宣候定日除观察使,於是稍定殿班等遂入奉宸库盗金宝器皿杀内侍梁揆等,或以兵击窗壁。又斫会通门莫敢谁何今事定遂诛之。

军前索销金画匠二十人索酒匠五十人酒三千壶悉与之拘籍铺户家财。

朝廷命开封府曹官使臣拘交引质库金银彩帛铺家至户到摊认拘籍。

十四日乙亥大元帅起兵发相州。

日历(改作记)曰:大元帅承御前蜡书促援甚急乃辄离相州入援或者以汪伯彦守相州严备。且宜住相州假如虏(改作敌)人至必不可犯王叱之,於是集诸将於世恩堂议入援之路秦仔刘定侯章请从濬滑径赴京城诸将皆曰:河水未合濬州渡无船一不可也。滑州即虏(改作金)人寨其次长源韦城皆大寨,岂能径往二不可也。秦仔等曰:以帛缣横绝河中兵马攀援以渡彼滑州韦城大寨可转战而南耳诸将曰:虏(改金)人在滑帛缣在南岸者其谁维之借使半渡虏(改作敌)人断维则何以转战而南战士则可大元帅大王将如何即转战不胜退安得帛缣复渡乎!仔等不能对诸将欲回邢洺自恩州渡往北京王语之曰:曷不径趋澶渊诸将曰:为其逼李固贼(改作敌)寨万一惊扰非万全耳会孟世甯自北京遣人来投文字自元水镇过子城渡适北(删此字)冰合可行乃定议然阴阳官选日犹欲二十五日起发耿南仲请以十四日行前期差刘浩为先锋领人马南趋濬滑以疑虏(改作敌)骑。又移檄大名府路帅司差两将人马分遣前去旧魏县驻劄暨吾军到岸之际,庶几防新魏县虏(删此字)寨之金人一将於内黄县驻劄以防滑州虏(删此字)寨之金人大名府路都总管司差閤门祗侯孟世甯领兵二千屯内黄县大名府路兵马都监王彦领兵二千人屯旧魏县乙亥进发。

初相人及五军止知军行南趋汤阴由濬滑路至是出北门申刻次临漳县伯彦以相州及兼权真定府路安抚司公事马步军都总管职事前一日交割与通判赵不试遂侍王行。

王在相州也。欲得近上宗室相亲有兵马钤辖士居服属最高故常同宿食至是士居常次王马而行是夕宿临漳县大卿夏鳍宅火烟焰亘天,或以为奸细放火以报虏(改作金)人耳众甚恐王安卧帐中谓左右无之已而果然使臣驰报黄河欲冻解王燃香祷於天地河神。

十五日丙子大元帅牒(改作渡)黄河中央(删此二字)。

中兴记曰:十四日晚探者报黄河冰已解十六日当立春乃黄河当拆冰上下震惧以为宗庙社稷无疆之要在此一举是日五更杨清报元水镇冰再合施草布土讫王乘小车安然而渡大军悉渡唯後粮车过冰薄陷溺者十馀人使臣主公海马溺於河既渡三军讙噪时久雪阴晦至王渡河皎日丽空阴云:解。

红黄云:拥日而行是夕宿元水镇王坐帐中置酒召耿南仲汪伯彦秋延禧高世则举杯慰劳。

津般诸库绢赴军前。

初金人索绢一千万匹朝廷至是尽拨内藏元丰左藏库所有如数应付河北积岁贡赋及浙绢南绢悉令津般京师上四库京畿保甲尽充般担人三衙使臣分地方监督然终日所般才数十万金人择织不堪者渍以墨水退换酋长(删此二字)怒曰:大军在此已欲渝盟邪朝廷乃於内府选择北绢之奇绝者方发行避戎(改作兵)夜话曰:金人索绢一千万匹朝廷如数应副皆内藏元丰大观库河北积岁贡赋为之埽地如浙绢悉以轻疏退回而不敢重却也。。又复易去凡十馀日递般尚未尽京师上四军尽皆执役三衙使臣尽皆分地监督每军各执旗帜为办运肘扬扬然以为已功诉其劳苦争持交领照会来请食钱。又复矜夸云:独我才去便得收领并不退回殊无愧色。

尚书省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