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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朝北盟会编》27

时间: 来源于:国学院

等马约一万匹不能过河宣抚司金银缣帛为贼(改作敌)马所逼自怀州沿路抛弃至河阳滩内者约一百馀万贯十一月十四日绝早贼(改作敌)骑已至河阳北岸皆黑旗黄旗白旗先自城中赶出居民在河滩内却用骑兵旋绕掩入城中使令军民於河滩中尽掘淤陷之物余见贼(改作敌)兵已至河阳北岸。又无马轿遂步行一日一夜至巩县计一百三十里十五日贼(改作敌)马自白皮垣曲渡河杀人报到宣抚司折宣抚与河南燕尚书(名瑛字仁叔)各索马逃避贼(改作敌)欲趋都城。

十六日丁丑康王为告和使奉使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军前。

是日康王被诏奉使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诣军前议和资政殿学士王云:为副中书舍人耿延禧观察使高世则参议官都监东头供事官蓝珪康履黎楶入内西头供奉官杨公恕内知客修武郎韩公裔从行。

宣和录曰:先是王云:奏李裕自真定府虏(改作敌)寨归道二太子语得亲王两府奉使求和庶可解康王英武旧与二太子结欢虏人畏服(删此四字)令取圣裁事下宰臣执政门下侍郎耿南仲曰:李裕道皇子之言欲得康王之重请和盖已报渠康王欲去皇子处不可偏重须与粘罕(改作尼堪)处相同在圣情度之只用王云:如何粘罕(改作尼堪)处莫俦如何是时粘罕(改作尼堪)在河东南(删此字)只乞差王云:莫俦庶不偏重於二太子处御批云:如此事不须取旨但与少宰评议从长施行南仲。又奏劄曰:臣得李裕劄记文字一纸谨去进呈差康王须得圣旨乃可但以臣观之只令李。若水王云:亦可乞降圣旨付王云:更不差康王前去所贵不敢喋喋取进止御批云:卿一面谕王云:若兵退後亲王谢不妨南仲召王云:至府第谕以德意云:不以为然即求对请必令康王奉使事遂定康王劄子奏乞差。

文臣耿延禧武臣高世则二员充参议官丙子康王奏事在禁中申时还府第延禧世则参见康王慨然国家之难君主忧辱苟可以了事义不得辞然深入不测虏廷(改作之地)未有还期公等归与父母妻子诀来日五更至此同行延禧世则乃归惟王云:家属不在京师留宿康王府第丁丑五更皆至少卿与王同上(下添马字)行是日南仲奏事内殿上顾问康王奏卿之子为官属不辞而往朕甚嘉之南仲对曰:臣惟此子当国家艰难岂敢辞因泣下上曰:宣来奏事如何南仲曰:康王既往而臣子独宣无此理既退有御笔示耿延禧速宣回奏事南仲奏云:康王为国出使臣子之不肖得奉使左右幸也。。若独宣回臣何面目遂止,於是除延禧龙图阁直学士赐金带一条通犀带一条锦绮等一百匹灵宝丹苏合香圆透冰丹各一百贴茶一百斤四和香一百两餹霜一百斤。

金人犯(改作至)汜水是日断路诸门桥诸军城守百官疾速上城。

金人兵犯(改作至)汜水西京宪许元许高守汜水与士卒望风而溃京师闻之杜门清野。

礼部侍郎梅执礼为清野史。

金人犯(改作至)汜水或传为巳渡矣。城市讠匈讠匈不定乃遣清野。

日者王俊民上言乞借春以召和气。

王俊民以谓国家大忌丙午年冬三月於立冬致祭打牛一如立春之仪以召和气朝廷从之乃迎土牛於天祺应木德。

土门。

康王出门午後诸门土独留东水门陈州门百姓争之死者枕籍。

十七日戊寅金人到(改作过)汜水县焚会圣宫。

龙图阁直学士河北河东路宣抚副使折彦质责授海州团练副使永州安置。

先是彦质将兵守河贼(改作敌)骑至河阳列兵河之南岸贼(改作敌)据河阳望见河南官军甚盛鸣金鼓以惧之师众溃散而归贼(改作敌)渡河至京师彦质与河南守燕瑛走故有是命。

李回自河上遁还至京师。

先是遣回以骑五千巡视黄河号巡按大河使虏(改作敌)陈舟欲渡守戍惊溃回挺身单骑驰还。

靖康小录曰:朝廷先是遣签书密院李回将金银物。

帛巡河犒劳士卒回在路不能躬率将士守御险阻闻敌辄北(删此字)南走孝义桥留将士捍寇巡山路走至颍昌府犹。且与万官宴饮随行官吏兵级深愤欲刃之。

候骑言虏(改作金)兵已迫近郊京师大震,於是戒严。

是日缮治楼橹议者,或谓虏(改作敌)乘机渡河鼓行而南有易我心不。若四面十里间各屯兵二万坚壁据要害以伐其谋别骑往来助之绝饟道清野以待刍藁。且竭使不得进抚纵谍间伺虏(删此字)隙时出兵尝其虚实令河北郡邑结营自守更走使以元帅拜康王集兵扬言擣燕山以动其心潜军渡河合四方勤王之师绕其背夹攻之虏(改作彼)不足亡也。,或谓虏(改作敌)兵焱锐而我师挫衄久矣。闻深入气益不振不支敌坐伤国体不。若拥驾临狩徐议所向婴孤城自守谁可久耶犹豫未决虏(改作敌)奄至朝廷茫然不知所为。

粘罕(改作尼堪)遣杨天吉王汭撒离母(改作察勒玛)等十三人持书来议黄河为界等事。

《书》曰:左副元帅谨致书於大宋皇帝阙下近日恭承宣旨遣使问罪来意虽以委任不当为辞然未肯服罪致令重兵河北河东两路齐进所经府州县镇服者抚之拒者攻之今月初六日已过泽州界不住前进及遣先锋今月十四日巳过黄河不施船栰不由渡口直涉洪水谅已洞悉载惟大宋屡变盟言。若不以黄河为界终不能久故今议定还河北河东两路先行状抚其中或有来从河外者不选(改作论)甚处人民者并各一例存抚然念抛乡亦议定自外见在两路有未下州府官员兵人并许放回请差近上官员前来交割引出俾见家人仍服罪讫先具凡所听命不违国书回示如,或不见依从稍有延迟将恐别招悔吝朝廷弃三镇之议犹豫未决而虏(改作敌)使王汭在馆。且闻虏(改作金)人渡河之报遂决弃三镇唐恪署敕何大骇曰:不奉三镇之诏而从画河之命何也。不肯署,於是御批以金人欲割地须两府二人令各自陈愿使者陈过庭以主忧臣辱首请自行唐恪曹辅等皆依违不对耿南仲以老辞聂昌以亲辞寻出御批曰:过庭忠谊可嘉特免可差辞免人耿南仲使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河北聂昌使粘罕(改作尼堪)河东日下出门。

宣和录曰:杨天吉王汭来议事取蔡京贯王黼吴。

敏李纲等九家家属诏王时雍曹濛馆之时雍濛议尽三府所入悉增岁币并祖宗内府所藏珍玩归之二帅曰:河东宿师暴露日久欲厚犒之天吉汭颇纳先取犒师绢十万匹以行差吏部员外郎王及之充送伴。

要盟录曰:金人遣杨天吉王汭孛堇撒离拇(改作贝勒察勒玛)来诏吏部尚书王时雍知四方馆事带御器械王列馆之吏部员外郎王及之充引伴官虏(改作敌)请画河为界朝廷不得巳从之遣聂昌耿南仲为告和使始称听命无违以画河为界王及之擅改为黄流为界听命无违为虏(改作敌)张皇其意非止画河而已王汭来闻粘罕(改作尼堪)军巳至西京不复请三镇直以画河为言陛对殊不逊有奸臣辅暗主之语上下汹惧。

十八日己卯康王渡河至濬州。

是日时天大寒有冰蔽河而下康王临河顾谓耿延禧高世则曰:议者谓闰年不冰今复如此岂保虏(改作敌)人不向南哉!至濬州犹未知粘罕(改作尼堪)已渡之端的。

粘罕(改作尼堪)陷西京以前知泽州高世由为留守。

粘罕(改作尼堪)在西京引诸金人看永安诸陵使人入谒真宗仁宗陵至恭不谒裕熙二陵有焚毁之意禁止诸兵不得劫掠陵庙器物。

粘罕(改作尼堪)在西京令人广求大臣文集墨迹书籍等。又寻富郑公文潞公司马温公等子孙时唯潞公第九子殿撰维申老年杖屦先奔走出城乃遗一妾一婴儿粘罕(改作尼堪)既得抚之良久赠衣服珠玉为压惊复令归宅。

范仲熊北纪曰:前知泽州高世由金人差为西京留守仲熊遂因同世由令其子往粘罕(改作尼堪)寨献酒回讫说与世由闻说龙图得国相指挥招集西京人还业仲熊亦是西京人合还乡里仍谕世由以其尝为守臣以郡迎降,岂能自安不如自新以洗前过因先遣董伟往荥阳以来召募义士世由即达一书於番官韩仆射云:世由初至洛阳人情未安有土豪范仲熊见在郑州收管乞令还乡同共干当韩仆射书即呈粘罕(改作尼堪)不乐曰:范仲熊是结连背叛不顺大金之人偶巳贷命不欲根治今来高世由知其土豪当此之际却今还乡有何意思令元帅府上伴(删此二字)依此批下高世由得之大怒遂止。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六十三校勘记。

不能遽往(往应作进)

赵伦(误作轮)寻报知国相并各令班师(知误作之脱令字)武秩不暇问姓名(秩误作侯)这里也。住不得(住误作到)是日折宣抚往河阳县城北(河误作北城北误作北城)车仗兜乘(仗误作伏)

谨具进呈(具误作去)所奏不敢喋喋(奏误作贵)守城百官(误作城守)京西提刑许元许高(京西提刑误作西京宪)土诸门(脱诸字)绝其粮道(脱其字)使不得进掠(掠误作抚)气益不振不支敌(敌字衍),岂可久耶(岂误作谁)

选河北河东两路(选误作还)先行收抚(收误作状)不选甚处人民者(者字衍)以黄河为界(以误作为河误作流)韩仆射以书呈(误作书即呈)却令还乡(令误作今)。

 

 

《卷六十四》

 

  1. 靖康中帙三十九。

起靖康元年十一月十九日庚辰,尽二十五日丙戌。

十九日庚辰康王至相州。

康王发自濬州至相州是日粘罕(改作尼堪)遣铁骑四百自怀州来邀截奉使车骑津人告以过河累日矣。。又游骑追蹑於後逢巡检任永吉告之如津人云:乃回。

中大夫直龙图阁汪伯彦知相州主管真定府路安抚司公事马步军都总管。

缘金人人(改作兵)马驻劄濬州卫县直相州之西南不百里王实经田伯彦领兵出迎护王入城宿於州治正衙相人戴盆焚香遮道相庆胥愿王留宿伯彦以相人愿欲乃诣王禀曰: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已於十四日由大名府魏县李固渡河矣。恐不得追愿大王暂留审议国计王曰:受命前去不敢止於中道王云:耿延禧高世则等谓曰:兼程前去渡河犹仅(删此字)可及诘朝遂行。

开封府揭榜清野指挥更不施行。

是日也。京师既已戒严内外惊扰近城居民流离迁徙不绝於道军人保甲乘时作乱劫掠财宝焚烧屋宇有城外般入居民听就寺观居止忽有人自河阳来报称折彦质溃兵渡河初非金人朝廷喜闻之乃令开封府揭榜示众曰:前日北来兵系折彦质溃散人兵已招安讫所有清野指挥更不施行城外居民各令归业是时粘罕(改作尼堪)已渡河数日风传与斥堠皆得其实而庙堂诸公幸其无事坚壁清野在今日正不可缓不应辄罢(旧校云:此处似有脱误)仍乞以在城兵尽屯城外以待寇至使无缘遽犯城堡书降付枢密院大臣沮难竟不可是夜二更斥堠马纲还报贼(改作敌)。

马已渡犹未全信再遣使臣刘嗣将兵骑三百出封邱门远探。

二十日辛巳康王至磁州。

康王发相州至磁州(旧校云:归本云:祭相州之神欲到磁州)顾谓耿延禧曰:陛辞日皇帝云:宗泽在磁州以万五千人披城下寨次第奏巢除已进修撰卿至可看宗泽下寨次第奏来今日可见矣。至磁州城下六七里宗泽率郡寮迎谒道左王问泽下寨并道上语泽云:请假归澣濯虏(改作敌)骑至则点集王顾左右笑知泽妄言矣。磁州城外望见百馀人执兵文身青纱为衣以伞遮马。

绣其鞍鞯如市里小儿迎鬼神之状者王顾怪之磁人谓应王出迎康王耳应王者磁人所事崔府君封嘉应侯者顷刻马相就有吏呼应王揖者泽请王举鞭答之。又呼曰:应王请康王行马入至府舍正寝犹未进食吏持谒入云:应王参见泽已於正听设两位具宾主仪泽恳王曰:应王甚灵邦人听之如慈父母惟愿大王信之勿疑王不得已戎服而出吏摄应王就位二庙吏绯衣其一手相持各一手平展外向。若拥应王之状既云:(删此字)就坐茶汤如常礼吏选购应王不肯就厅上马泽前请应王上马即退少顷应王庙二将军入谒如前仪王徇泽之请从之先是王云:自虏(改作敌)中使回过磁相谓守臣云:虏(改作金)人因粮。若清野则困矣。磁相从之邀近城居民。且教运积谷米入城相磁人皆怨云:既而虏(改作金)人果以磁相清野不由是路乃由邢洺李固渡渡河磁相人曰:虏(改作金)人不从此路来徒清野毁我墙屋籍我草粮云:真细作耳及是见云:侍王将入虏(改作北)庭皆骂厉声呼曰:王云:细作欲以大王献虏(改作金)人大王勿行不如起兵先是宗泽上章言云:往返虏(改作敌)中习熟恐为虏(改作敌)人谋卖国宜勿信诞言上以其章付云云,至磁乃出是章示泽。且言曰:何故如此因责之。且讦其诞云:万五千人下寨伪取修撰到此实无一事泽憾之因磁人之怒乃声言云:果细作明日将邀亲王入虏(改作北)庭矣。磁人怒遂有杀云:意。

增置都大提举守御使。

边报交驰风传不一人心不定乃增都提举守御使司官并以枢密聂昌领之。

二十一日壬午诏罢诸司庶务专以应办军期。

军期方急乃诏罢诸司庶务专以应办军期为主。

磁人杀王云:

康王徇宗泽之请乃谒应王庙当州之北乃入邢洺之一路也。磁人疑王遂欲北去遮马号呼泣涕劝勿往。且言虏(改作敌)人自李固渡过河矣。不如起兵援京师马不能前王惧使人告谕百姓曰:大王谒庙耳非北去也。众不听王使谕泽告之乃开道谒庙泽奉珓於王王勉为一掷而得吉乃退谒二将军讫王就小次泽使赞呼本庙诸案史参泽所使人。又赞云:谢到顷之王欲乘马归有紫衣吏二十人舁应王所乘轿神马在後拥而前曰:应王乞大王乘此以就馆舍王顾视其轿则朱间金装座椅及竿螭首施行红缛王斥之。

云:亲王奉使出都焉用此庙吏不退延禧世则同曰:王已用宗泽乘轿黑漆紫缛郡守小官得用在王何嫌以慰邦人心王登轿还有顷王云:有亲信人入庙告云:曰:郡人欲杀尚书宜匿庙中勿出云:就泽恳告祈哀甚切延禧世则先出庙见百姓军人持兵立两旁延禧世则使人传呼两参议官耿舍人高观察磁人怒睨徐辨识云:非王尚书也。即退延禧世则得出下马回视之见云:之马已为磁人牵去云:使人陈恩以所乘马与云云,遽登俯据鞍人扶下之即脱云:巾帻掷空中顷之云:荠粉矣。是日磁人入州治取云:行橐及所赐礼物劫掠一空执云:一行吏缚捶磁人哗不已王遣取作乱者一人斩之枭首庙前始定云:所持国书等及肃王府家书长主遗曹都尉书皆失之王命收云:一行吏为王府属内外方定。

王云:泽州人字子飞少魁运司解进士乙科。又中词学兼茂才第一崇甯间两掌翰苑从使高丽进鸡林志徽宗甚喜纳之擢知淮阳军以父系元祐臣寮忠言事罢之後任秘书郎出知简州继领陕西曹台公事累使金国上令於简州建功德寺以昭德显忠为额作追奉之地公初被命与主上为使即传言於家可勤祭祀祖先更不归私第至死王事而不返可谓国尔忘家公而忘私者也。公兄讳霁任右讲议司编修尝论童贯蔡京过失坐黜海岛公岁时馈问不绝後童蔡被诛渊圣皇帝复霁官补右选种师中解太原围王师败绩而霁没王事初公父名二子曰:云:曰:霁其意有在唐南霁云:死於忠义二子复皆能死於难岂其一门英风凛凛足奋百代而超千祀者欤。

建炎元年十二月臣寮等奏伏见故刑部尚书王云:於靖康元年冬从主上北使金人行至磁州为磁州人所害自此主上复南入相州集兵为入援之计向使无王云:之变必北去盖天所眷遂使社稷有奉神人有依伏望朝廷察其累次奉使之劳身死非辜枯骨不反实可悯怜特加褒赠推恩子孙以为死事之劝後十二月三省同奉圣旨令诸处寻访王云:家属如未曾推恩特赐观文殿学士与八资恩泽右劄付故王观文家。

汪伯彦时政纪曰:建炎二年朝廷遣刘诲等奉使诲至京师逗留不进汪伯彦黄潜善进呈催发上曰:朕今日看诲等奉使稽迟如此益知王云:是忠义自被命奉使星夜出京兼程前去难得难得。

二十二日癸未耿南仲使於粘罕(改作尼堪)割河东聂昌使於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割河北持书於军前并赐河东河北两路守臣诏。

《书》曰:昨自太上皇航海遣使请求幽燕时承大金皇帝异恩委割燕云:两路犹为不足手诏平州张瑴招纳叛亡由此遂致兴师今春南北路皇子郎君兵马先至城下太上皇自省前非寻禅位遣执政以下屡告为有再造之恩割以三镇酬谢。又蒙国相元帅以抚定威胜隆德泽州高平等处为念大义已定秋毫无犯亦便班师止以太原为界续承使人萧仲恭赵轮等至报谕恩义被奸人反覆举国动兵以援太原诏所割州府坚守不从反成问罪不胜惶恐今蒙惠书兼来使杨天吉王汭撒离母(改作察勒玛)疏问过恶皆有事实每进一语愧仄愈增今日之咎自知甚明今准黄河为界实为两朝安便所有蔡京身亡王黼童贯已诛马扩不知所在吴敏涪州安置李纲濬州安置张孝纯见知太原詹度湖南安置陈遘见知中山其中有系在远不知去处便当根逐一依来命今遣门下侍郎耿南仲同知枢密院事聂昌赍送诏命令黄河东北两路州府军县人民悉归大金仍依来示一一专听命不敢依前有违己立信誓今乞早为班师以安社稷至恳至愿。

诏曰:诏河北河东州军敕官吏军民等顷者有渝盟约致大金兴师朕初嗣位许割三镇以酬前恩偶缘奸臣迷误三府不割。又间大金功臣再致兴师使河东河北之民父子兄弟暴骨原野夙夜以思罪在朕躬今欲息生民锋镝之祸使斯民复有太平莫若割地以求和讲两国之好见今流行以北河东河北两路郡邑人民属之大金朕为民父母岂忍如此盖不得已虽民居大金苟乐其生犹吾民也。其勿怀顾望之意应黄河见今流行以北州府并仰开门归於大金其州府官员兵人即依军前来书许令放回南地速令依敕勿复自疑故兹示谕想宜知悉冬寒汝等各比好否遣书指不多及。

永兴军路经略安抚使范致虚被受圣旨总六路帅臣应援勤王。

致虚先遣总管杜常取间路入京。又遣夏淑护诸陵原。

粘罕(改作尼堪)自河东入寇河东泽潞州官吏多弃城走西京王襄已被西道总管之命治兵勤王河阳燕瑛。

亦屯兵以守河为名皆弃其所治而走,於是士庶携老提幼适汝颍襄邓逃避者莫知其数粘罕(改作尼堪)渡河乘胜陷河阳及西京执京西南北路都转运使时道尘使担粮道尘辞以不能遭小番以杖击其头面初道尘出入驺从呵喝三里人见其担粮遭辱皆嗟叹之。

是日午後复闭门闻奏金人已过汜水关四壁挂甲上城差提举官东壁孙觌西壁安扶南壁李擢北壁邵溥每壁三万人差部将小使臣等七百员孙传都提举王宗氵楚都统制刘延庆范琼统材武人分四壁。

金人次陈桥京师戒严。

殿前司远探刘嗣还报金人已次陈桥。且云:被金人掩击杀伤者逾百人馀众仅得脱而归始仓皇而计无从出矣。京师戒严恐居民惊扰不言金人已犯(改作至)王畿乃下令止以防秋为辞命保甲军人百姓僧道等上城守御。

同知枢密李回罢。

李回守河奔还京师遂罢之。

康王回相州。

王在磁州知相州汪伯彦据探马回报金人铁骑约有五百馀人自卫县西来直北指问康王远近虏(删此字)执村人为乡导望魏县路前去虏(改作敌)情(删此字)料康王行程必过李固渡故径往追袭伯彦亟作蜡书驰骑二人前去磁州请王回相州曰:昨日大王既发相适磁夜向三更本州之西火炬连接二三里照耀不绝伯彦亟遣马骑走探至黎明回报金人铁衣五百馀骑自卫县大寨西来一路访问大王前去远近虏(删此字)执村民为乡导望魏县李固渡消截大王大王傥自磁州而东趋李固渡则魏县虏(改作敌)寨在焉不可逾越或自磁而东北趋王俞渡则戎(改作金)兵轻袭其後皆不可济孰不为大王危之此其不可追一也。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率众已趋京城下大王冲冒风雪衔命奔波道路颠沛难以袭逐万一追及下惟计议已失机会决。又如前时质大王於军中计无所出为之柰何大王不。若夙驾回相州藉图起义牵制金人以副二圣维城之望为策之上渡河而东则无策矣。此其不可追二也。区区狂瞽呕心沥血实为国计专差骑兵二人驰蜡书仰干王听惟大王图之即差发武翼大夫刘浩领兵二千人驰骑请王会耿延禧高世则亦请王还相州以俟命遂饬徒御出磁州城逢。

刘浩人马至护王南辕伯彦躬领亲兵一千人至安阳河迎接命延禧草奏具言奉使至磁而民杀王云:之事。又闻虏马(改作金兵)南渡臣等回相州以俟圣裁即遣一价持蜡书入奏。

二十三日甲申斗星不见。

吴革乞起陕西兵为京城援。

初太原陷朝廷遣閤门宣赞舍人吴革奉使金人军中见粘罕(改作尼堪)庭揖不拜责其贪利背约气劲词直虏(改作敌)人动色为追回攻威胜之兵授书而还革备得金人情状既归报宣抚折彦质请於朝廷备河南十月有旨召革赴阙至是登对上问割地与不割利害革曰:金人有吞箭之誓入寇必矣。乞措置边地起陕西兵马为京城援不复议和遂遣革使陕西勾兵委同诸帅臣讲武备。

二十四日乙酉河北西路提点刑狱王起之河北河西路提举常平杨渊河北西路提举常平茶盐公事秦百祥赴相州参康王。

王起之杨渊秦百祥先被旨差在黄河之南防托黎阳县驻劄时濬州移治在黎阳县起之渊百祥辄离驻劄地方诣相州参王王诘其擅离职事初不接见三日三夜乃见之起之等留相州(旧校云:疑有脱误)久客仓州郡使监司人人如此缓急之际朝廷何望耶。

二十五日丙戌金游骑先犯(改作至)京师。

城上保甲作乱杀辛永宗。

统制官辛永宗御众过严是时军政不肃兵民皆骄不能制御士卒不乐永宗之严诱百姓作乱於宣德门击登闻鼓请诛永宗初永宗以贼(改作敌)兵去城远止兵士不得发箭恐贼(改作敌)拾之反资贼(改作敌)用有一军士无故向空射箭永宗呵叱之军士因倡言辛太尉是童贯亲戚不使城上射番贼(改作敌)故欲番人上城百姓喧腾皆倡此言纷不可止众各上城击杀永宗朝廷不能禁亦不穷治自是事皆姑息而号令不行矣。初百姓上城守御既而城中多捉奸细城上百姓亦疑守御官为细作朝廷恶其纷乱不已乃尽令百姓下城以京畿提刑秦元保甲万人代之。

宣和录曰:先是金人未渡河京城苦寒日者王俊民上言可惜春以召和气诏从之遂迎土牛。且令军中易张青旗以应木德乃自东壁始辛永宗时提举东壁於伦辈号持重务整纪律士卒厌苦之或讽百姓曰:永宗反矣。不然何以易旂帜众不知其情乃趋宣。

德门聚数千人舁登闻鼓置东华门挝击号呼京尹及弹压官皆不能制卫士自楼上射之众惊走遂趋城东擒永宗杀而磔之并部将十数辈皆死至晚稍定弹压官推其尤者一二人斩之。

曹辅为签书枢密事陈过庭为中书侍郎冯澥为尚书左丞孙傅为尚书右丞。

置守御使副以下官。

京师诸军自数年燕山之役出戍河北河东或留边或溃散而在京卫士止四军效用京东西路弓手等七万人殿前司以诸营兵万人分作五军左中前三军姚大仲统之右後二军辛永宗统之前军屯顺天门左军中军屯五岳观右军屯上清宫後军屯封邱门以备四壁策应每壁增置提举官一员东壁辛永宗南壁高材西壁张撝北壁刘衍以孙傅为守御使殿前指挥使王宗氵楚为守御副使郭仲旬卢益为提举守御司士办公事。又以刘延庆提举四壁以刘副之每壁以文武升朝官宗室一员为同提举每门一宗室环卫官一员以司启闭。又诸门置弹压统制者不可胜纪京师大而兵寡少仓卒之际四方兵将不至无以守御捍城乃以武举及城中绝伦人先补官守御。又选在京稍习材武人数择太学生有策略之士百人借官上城犹以兵寡为忧乃召募壮勇效用敢战之类其目不一皆分门捍御。又王健请置奇兵朝廷从之以健为统领官何提领召募奇兵。又有召募忠义兵者孙傅提领之。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六十四校勘记。

直相州之西南(一本州下有县字)王实经由(由误作田)乃诣王禀白(白误作曰:)由大名府魏县李固渡过河矣。(脱过字)渡河曲仅可及(曲误作犹)朝廷闻之喜(误作喜闻之)使无缘遽犯城壁(壁误作堡)书降付枢密院(降字衍)贼马已渡河(脱河字)皆叩马厉声呼曰:(叩马误作骂)同白王乞用宗泽所乘轿(白误作曰:乞误作己)甫据鞍(甫误作俯)磁人喧哗不已(脱喧字)徽宗甚嘉纳之(嘉误作喜)忠鲠言事(脱鲠字)特承大金皇帝异恩(特误作时)今春河北路(河误作南)寻行禅位(脱行字)赵轮(一作赵伦)三镇不割(镇误作府)使斯民复见太平(见误作有)金人过汜水关(脱此一条应在粘罕自河东入寇一段之前)是日午後复闭门(此应提行下奏闻十五字另行低一格)四壁差提举官(此应提行)此其不可进一也。(进误作追下同)城上保甲作乱杀辛永宗(永原作康旧校云:康史作亢)姚友仲(友误作大)。

 

 

《卷六十五》

 

  1. 靖康中帙四十。

起靖康元年十一月二十六日丁亥,尽三十日辛卯。

二十六日丁亥王琼郑建雄以兵八千来勤王。

王琼历官中山府路马步军副总管尝从种师中战金人於榆次至是京师受围琼以兵勤王朝廷以为京城巡检上赐白旗书忠义二字以旌之。

孙傅为同知枢密院事李回为尚书右丞。

诏安慰军民。

诏曰:朕遣使通好交驰道路敌势不已凭陵侵犯缘将帅未能协心遂使一岁之中郊畿再扰朝廷岂以地与人已召诸镇兵入援拱卫王室在京军民宜体上意无为惊扰金人将至市井传播之言不一军民汹汹不安或倡言金人欲杀内官者由是内官不得上城传宣者以黄旗为号,或以谓军兵辈欲乘间骚扰朝廷患之百姓再被围城人情惊扰乃下是诏。

殿前指挥使王宗氵楚荐拱圣副都头郭京。

郭京言可以掷豆为兵。且能隐形今用六甲正兵得七千七百七十七人可以破敌临敌正兵不动神兵。

为用所向无前殿帅王宗氵楚骄慢无识闻而异之荐京可以成大功是时唐恪为宰相见京面折之曰:老兵儿戏果能了否京不能答群臣议论不一数日恪罢用何为宰相与孙傅诸大臣亦幸其术之可用乃以钱绢数万令京自招兵於市旬日之间数足皆游手不逞之徒京自副都头授武略大夫兖州刺史统制六甲正兵屯於天清寺以六甲正兵标於大旗有薄坚者能用桿棒在街市作场京取以为教头京城居人不论贵贱老幼无不喜跃皆以天降神人佑助灭寇惟有识者哂之为之寒心。又有还俗僧傅政临者谓之傅先生献策略自言能退敌愿得募胜兵朝廷从之卖药刘朱杰及商贾技术言兵机退敌募兵而身为其将者甚众。

诏置功赏司。

诏曰:朕设爵赏以旌天下战士实无吝惜缘有司推行未至致士情纷怨归咎宰执朕於尚书省置功赏司专委官吏第别高下无或留滞咨尔军士重念我祖宗创业几二百年涵养汝父祖族属恩德至厚艰难之际无或二心凡有侵犯宜体国念家并力杀拒以称朕意春初守御有合被恩赏未曾推行者军士於城上发怨言归罪宰相唐恪朝廷闻之乃下是诏。

少宰唐恪罢尚书右仆射除观文殿大学士中太一宫使。

先是唐恪建言金人今冬必来力劝上为避狄(改作迁避)之计乞早幸洛阳或幸长安召天下兵然京师诸军怀土不肯去乞速召四道总管卮卫而行上以为然而领开封府何奏事上以恪之言问曰:虽周室东迁不如是之甚譬如不肖子尽挈父祖田宅而鬻之而左右之人亦皆不欲迁次日上激怒曰:朕当死守社稷恪力请罢相遂以观文殿大学士中太一宫使兼侍讲罢。

侍御史胡舜陟上言。

臣十一月十七日奏状条具备用十事其一云:今大臣皆非其人唐恪聂昌尤务为奸非虚言也。皆有实状请为陛下言之恪天资贪猥素行不义知滁州日贪污之迹尤著在任委属邑买木不偿其值舟载至和州盖宅凡瓦竹之类悉自滁往匠人役夫皆滁兵也。以充私用当时为臣僚所论遂罢州事其後蔡京复拜相引为刑部尚书京罢相出知潭州今春已参预政事边防大计自宜与宰相协力有为。若宰相强。

愎自用当以谋画之方告於陛下安可坐视俟其败而夺其位自为谋则善矣。,岂不误国乎!及恪为相至今边事亦何所措置不过如徐处仁吴敏充位而已然亦不。若处仁之不为奸也。恪之智虑但长於交结内侍卢端王。若冲与之密交凡诸盩御皆以钦叟呼之比召李悫至中书议事悫之言徐以手握悫之带曰:至道处置安有错者谄奉百端吏皆鄙笑凡内侍送御封文字至其家无不解带促席深相结纳臣顷侍班上殿亲见恪与内侍昵昵耳语久之而不已自昔宰相为奸必先结宦官刺中旨以中人君之欲。又使之延誉称美以固宠位唐之李林甫近世蔡京王黼用此术正人端士肯。若是乎!詹度燕瑛胡直孺皆天下之至小人恪党庇之台谏交攻不肯施行闻尝受度瑛直孺货赂故曲庇之恪本州县俗吏素未尝识贤士士亦耻与交游故今日所用庸陋贪墨之人省部郎官尤为冗杂独任私意遂废资格然恪言伪而辩能反是为非誉邪为正昔在蔡京门见京与其子攸论时事而各为语言士大夫皆道之以为口实此少正卯之徒圣人所必诛者往往在陛下前言语反复前後不一如今日弃地与不弃地皆自其口出大率言行皆效蔡京如近议三镇不欲出於己令集百官廷议及百官议上即阳言不弃地议弃地者分为三等此与京分上书为三等无异京以上书分等寘之重典以杜天下之口而肆其奸今恪。又欲以三等罪士大夫适事势迫切不可不与地而奸计不得行使虏(改作敌)势稍缓士大夫得罪者多矣。朝廷复有大议谁肯直言此亦杜天下之口而肆其奸也。。若廷议之後急遣使行虏(改作敌)兵亦不至河,岂有求河为界之事虏(改作敌)未尝求辂冕尊号即急与之其不知机如此可任天下之事乎!自陛下即位以来所用以为宣抚提兵而出系国安危李纲李弥大折彦质士大夫皆知其不可恪,岂不知之知之而不言听其败事岂为国之心哉!以天下之大固不可尽责其择贤太守如河东数郡及怀卫河阳郑滑不能择忠义有谋者守之使虏(改作敌)长驱如入无人之境守河以护都城亦不择人而用之使兵望风而退汜水关之险密迩都邑亦不预为之备今京城守御疏略兵将无所统一人情不能安堵则宰相安用哉!其无所能概可见矣。但知为奸不胜国事,岂不负陛下宠任乎!聂昌则奸人之雄小人之尤凶暴者因陈邦光引。

为蔡京之客在京之门专事口语轩轾事机而京尤善之不次擢为户部侍郎未及京尹欲为蔡京伤王黼及为黼所中而罢居乡郡倚州县之势豪夺人之田宅州县请托招权纳赂无所不至为臣寮所论责居湖外蔡攸方图为宰相以昌凶悖可用遂召至阙今春士人伏阙昌为尹诣太学谒诸生曰:王时雍欲尽杀公等而昌劝之遂已,岂不见时雍亲戚皆请假去乎!以虚言悦士人而士因上书荐昌为枢密昔甚多昌之诡诈不情大率类此抚州范世英讼昌夺其物业昌曲法编管世英行三程而卒使管押之人害之也。复遣世英之父兴祖禁府狱虽有指挥送大理寺而昌不发遣使大理官就府推勘自有刑狱以来,岂有是事。若是理直何必留府昌欲害世英三世而报怨惨酷如此,岂有人心哉!阁门祗候陈申昌怒其教世英作状追捕系狱毒楚备尝鞭两股皆烂百姓左右时为世英送食昌以事诬之痛决至死刑之冤滥一至,於是岂无怨气伤天地之和致上帝之怒江绛昔为抚州教官与昌有隙绛比至都城辄差人押出国门开封提事使臣范振受赃三百千大理勘正编管昌乃留密院生杀予夺之柄皆在昌手殆不复有朝廷矣。蔡京童贯爱婢皆畜於其家贯有名马有指挥令昌取纳乃送太仆寺因赐马取为己有方军兴用度不赀之时开封有钱宜助国用昌乃请万缗为私费尝为臣寮所论守御司多寄姓名如术人柳彦辅号知足道人者与官告寄名缓急之际何赖焉今日募兵尤为急务诸路差人召募皆昌故旧轻薄小子如谢丁者是也。布衣与官不问能否各与官告数十道使之妄用京城望兵如望岁然昌乃以为私恩岂忠纯体国者哉!李平西庸陋不才家有美婢而昌悦之引为少尹复使之权枢密都承旨方用兵之际承旨岂容不才者居之唐恪知昌之奸雄可畏牢笼使为己助昌知恪有力亦深结之士大夫目恪昌为死党朝廷有此二奸所有政事不修威刑不振人材无一可用将士莫肯用命不足怪也。奉圣旨唐恪除观文殿大学士中太一宫使。

汴都记曰:唐恪为相恪俗吏昏懦无能军民。且欲击之冯澥对上曰:陛下以曹司为相(指恪)所由为枢密(指昌)事将柰何。

靖康小录曰:唐恪夜出百姓抛瓦打破烛笼上知之以为失人心遂罢恪。

二十七日戊子中书舍人孙觌状论侍御史胡舜陟迁都事乞赐开纳。

今月日本省送到侍御史胡舜陟奏乞迁都奉圣旨令舜陟分析臣伏见舜陟实有区区爱君忠国之诚心而辞不达不足以感协圣聪臣详味其言推其用意盖谋臣议士先见之明为宗庙社稷计万全不可不察也。今春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拥众数万长驱而至陛下封疆之臣州县之吏防河之兵望风逃散无一人致忠效命与枝梧者遂至京师如践无人之境劫寨之败一军尽覆将官姚平仲跨一骏马遁去群胡(改作金人)初不料堂堂中国之大而技止於此也。今闻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将由河北粘罕(改作尼堪)亦由河东举国大入以臣料之士马之众必数倍於前日陛下宿将如种师道巳病亡种师中为许翰以逗留督战日受三四檄不堪其辱赴敌而死太的之围李纲顿兵怀州千馀里外不能救亦已陷没李弥大妄杀立威诛胜捷统制官张师政一军反侧散去为盗山东淮南两路为之骚然臣承乏直学士院被旨撰祝册祷河神望其冬三月河流不冰复有献计者宜联数百艘宿火其中可谓儿戏而郭京者献六甲法欺绐朝廷尤为妖妄臣在都堂客次适与京遇因问京曰:学士院中书省後街司十数辈尽投六甲兵去矣。此市并小儿岂堪战耶京曰:只要他拾番人头耳臣。又问曰:用谁斩番人而使此辈拾共头耶京不答面愠发怒赤是时翰林学士承旨吴开给事中安扶中书舍人李曾李擢在坐闻之相视太息而大臣。又论奏侍从官妄议沮军悉差上城分守四壁朝廷所以备敌者设施措置之方如此则舜陟建迁都之议不为过矣。今有千金之子一闻盗入境左提妻右挈子群趋疾走以避一旦仓卒之变而不复顾其家况今夷狄(改作敌人)以百战百胜虎狼之师鼓行而至进无人御其前退无人蹑其後乃欲祷祠神鬼尊信妖妄使万乘之尊端坐九重以须其来危孰甚焉万一有如王汭之言两军既至城外州县聚落燔烧五百里埽荡一空则孤城岿然独存何以为国昔者太王不忍斗其民避狄去岐百姓归仁文武之兴子孙传世八百馀年伏望陛下审彼己奋神断视强虏(改作敌)之势方张如彼而朝廷御戎之备如此不惮旬日之劳徙建别京图万全之策如舜陟之议特赐开纳天下幸甚。

二十八日己丑南道总管张叔夜以兵一万三千人前。

来勤王。

初张叔夜以南道总管总统集京西南路荆湖北路之兵十五万八千将赴京师而朝廷以议和止之散兵分屯庚辰复承召兵之命仓卒间得兵一万三千其子伯奋为前军仲熊为後军自为中军即日进发行至颍昌府值西道总管王襄领兵南遁叔夜见襄曰:公何往耶叔夜曰:金人在郊甸主上坐席不安欲以兵勤王襄曰:贼(改作敌)兵甚盛不可往也。叔夜以为不然欲率襄同至阙下襄不听叔夜乃自颍昌与金人十八战至城下屯於玉津园。

二十九日庚寅驾幸京城东壁。

上小帽乘马卫士擐甲或袍笠而从抚劳将士军兵增秩赐帛有差。

三十日辛卯承务郎安尧臣上书。

《书》曰:臣谨昧死裁书献於陛下臣观陛下缵承之初首用吴敏为右相使之代天理物而制曰:定禁中之策靖我邦家。且上皇始厌万几内禅於陛下陛下天性至孝感泣退避慈谕数四方即大宝此乃天命人心咸有所归敏何与焉当制学士非敏之党而何敏蔡京门人也。京之父子既幸脱於鼎镬京之党亦未加诛戮春门生故吏与夫党与之枝叶。又。且磨牙摇毒尚居要津者实敏为之援昔公燕雀之畴不奋六翮之用其敏之谓乎!继以徐处仁为左相处仁之材固优於治郡而未闻有宰天下之能入据公辅之任虏(改作敌)骑侵轶天下可谓多事矣。碌碌居位无所建明其所荐拔亦无出其右者昔人以楶梲之材不荷栋梁之任其处仁之谓乎!耿南仲何二子书生也。平居高谈阔论是古非今使昵於名实而不知所守置之翰苑可也。。若使之辅佐英主安国家定社稷实非所长其连茹汇征可不论而知也。中书门下王政之所由出也。天子所与论道经邦者也。职在统治百官以参佐机务开掌出纳命令之重陛下发号施令举措云:为有悖於理而碍於法者当封駮论列则事无过举今以赵野之徒为之野性龌龊但知奉行陛下诏旨而已必不能为陛下执奏於前上以拂人主之邪下以损百姓之害庶乎!(删此二字)陈善闭邪引(君以)当道也。其所引类。又当如何非特此也。下至省台寺监远及监司帅臣与夫郡县之吏尚习宣和故态咸以欺君罔上背公营私持禄保位既得患失凡蠹国害民之风莫之能革而务以委靡輭熟之辞上惑圣。

聪是则掠美於己非则敛怨於君曷尝有致君之心忧天下之志面拆廷诤如南衙群臣者哉!冯澥可谓刚毅守节矣。方崇观奸臣用事之际奋不顾一时之祸以撄人主之威当时有识之士以为美谈自陛下擢为谏议正国步多艰天下之士翘首跂踵冀澥日以忠言进於前致明主於三代之隆以全令名以和天下累月之间不闻建一大计定一大事成一大功徒闻与杨时是非熙甯元祐之学而止耳则政事阙失生民携贰陛下何由而知之其他庸庸之徒可不问而知也。自古王者重乎!谨才(改作任使)故易有开国承家小人勿用之戒仲尼亦恶利口之覆邦家者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