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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朝北盟会编》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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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马将至师中曰:必金人残零将归者令後军去收捉转刻之间金人大至我兵未措手间铁骑来冲奔溃被伤不可胜数师中遂殁幸脱兵将十无二三矣。。

节要曰:金人围太原多於汾潞两路以拒王师盖王师时在汾潞也。不谓师中由平定出关一旦去太原不远一舍贼众惊惶谓自天而下师中所失者既不能乘其不意攻其无备以破之则当急趋太原薄城而垒与张孝纯王禀之军相为表里彼贼以(删此二字)粘罕(改作尼堪)之徒远去而王师已到太原必不敢越太原重兵拒汾潞之师也。由是汾潞之师自可进至太原则太原之解必矣。而师中至是自谓孤军深入复怀怯惧回趋榆次为娄室(改作罗索)所冲大败死之自贼入寇两河河北更无一战河东大小虽有数战惟孙翊折可求种师中之战有可以与贼相持胜负之理至於败也。诚可惜之故臣皆有说焉其馀焦安节败於团柏冀景败於交城杨志败於盂县解潜败於南关范琼败於介休刘合败於平定张灏败於郭栅皆望尘而走或交锋而退无足纪也。。

靖康小雅曰:公讳师中始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既盟城下拥众北还诏遣公将精甲三万尾袭其後贼(删此字)迄出塞不敢肆暴因令公留屯真定未几趣公援太原时许翰同知枢密院事昧於兵机以峻文绳公不容顷刻公方欲规画所宜并待饷馈稍给方乃鼓而西。

翰督责益急公太息曰:事之不济天也。吾何爱一死不以报国耶乃由土门下井陉至榆次金人先屯兵县中公遣击走之遂入县休士时军中乏食三日矣。战士日给豆一勺皆有饥色翼日贼遣重兵迎战招安巨寇杨志为选锋首不战由间道径归前军参谋官黄友战没胡(改作敌)骑四集官军溃散公独与亲兵小校数百搏战左右以名马援公请俱遁去公谢之曰:吾大将也。事至於此不当求生尔曹亟去无撄贼锋公遂力战而死呜呼古者阃外之事将军制之然後可以责其成功赵充国百战老将犹曰:百闻不如一见翰腐儒不知兵多妄意遥度迫公使前不容措置。又以馁饿之军当猖獗之寇(改作饱腾之敌)非战之罪也。既不得尽其折冲之略独有一死以明其忠则公之死也。可不为之大哀耶《诗》曰:虏啮(删此二字)晋阳(下添告困字)帝为旰食欲摧其牙乃属勋力狂生误国不假顷刻赍无见粮进非乘隙公能死绥以明忠赤休有耿光耀而不息。

中兴姓氏录曰:种师中字端儒师道之弟也。以世荫尝历秦州司户参军授内殿承制环庆路第一副将擢知甯州邠州德顺军环州守环十二年所至皆有治声除大名府路兵马钤辖知滨州後除河东路提举保甲继为环庆路马步军副都总管从破夏人成德军加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房州观察使方童贯用薛嗣昌等欲攻燕师中谓贯曰:公此行得非以燕事乎!贯曰:无之师中贺曰:幸甚朝廷政事大弊军律不严浙民苦官军之扰过於方腊方虞萧墙之反用嗣昌之辈而欲侥幸契丹耶贯。又曰:无之後移师中为燕山路总管寻以不称职降扩州防御使提举亳州明道宫後起为环庆路经略使宣和末加崇信军承宣使秦凤路经略大金犯京率兵来勤王而大金巳退师中见上上虽有(删此字)以虏(改作敌)深入不击为失策然不敢决策出战加河北制置副使凡行移文字出於枢密者则令追破贼出於三省者则令护出境莫之适从师中渡河上疏言粘罕(改作尼堪)巳至泽州以候路允迪到尚须旬日。若许臣自邢相间径取上党攻其无备破之必矣。朝廷骇焉许翰逼之进兵遂至於败。

传信录曰:粘罕(改作尼堪)围太原诏种师中率兵由井陉道与姚古犄角应援太原师中进至平定军乘胜复寿阳榆次诸县不设备有轻金人之意。又辎重犒赏之物悉留真定不以从行金人乘间冲突诸军以神臂弓射却之欲赏射者而行司银椀祗数千枚库吏告不足而罢,於是士皆愤怨相与散去师中为流矢所中死之其馀将士退保平定军。

靖康前录曰:先初二日之战虽平仲轻挑失利然以四千人後夜龚其堂堂之阵虏(改作敌)亦缘此稍惧初六日犹以三千铁骑渡汴河西王构率万人夹河放神臂弓虏(改作敌)再却而坐射死者六七百人自知势非前日之比遂决意北归乃进兵南向识者知其为遁去之计庙堂诸公方大恐惧。又增送金银缯彩其车相望於道初七日康王归自贼(改作敌)营肃王继往驸马都尉曹晟侍行初九日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纵火焚其寨初十日北去嗟夫种师道之来既不获设施於城下贼退之日种师中以三万骑尾其後俟半渡而击之十一日贼(改作贼)兵去绝此亦发兵随往是夜有旨取种师道节制收兵还京议者罪纲之贪功妒能而为此遂使二种重兵远来不克略行其智识者为此扼腕贼(改作敌)既退语於众曰:料南朝商量亦须经月方有定议乃置玉帛子女於中军以诸国兵卫之驱虏之民在左右兵骑为殿按辔徐行殊无惧色後数日朝廷遣马忠范琼防送。又数日令种师中以二万骑屯滑陈兵河不上不得辄度西兵既远来而不获逞众口喧然种师中擅发三千骑过河继而得旨尽行至赵而及之密院再追三将兵回河上贼复钞掠所过之邑及被旨许令追袭而贼之轺重已出境矣。三将追至真定贼虽未行吾之大军往复奔驰疲恭之甚,岂可接战所以仅能驱迫出界非诸将之罪也。。若,於是时就真定犒设降诏诸将谕趋并门谁不效死彼庙堂诸公曾不推原功罪贬师中之秩使自效以赎过一如待姚古故事此所以取榆次之衄也。。

奉使王云:回至阙下言金人欲得三镇租税罢兵吴敏不从罢云:报吏。

先是朝廷以姚古种师中黄迪败衄乃遣王云:入使金国至是日云:至阙奏上言金人亦颇厌兵只要三镇租税效关南十县旧例限半月复到燕山仍要坐到租税岁计银绢数目及要三道使命往三处诏谕从所请即便解兵仍不得爽约云:日夜奔驰凡六日至京具奏上大喜顾问群臣可否而云:与少宰吴敏素不平遂沮云:请朝廷既不从请遂差云:出知邓州云:再三论列利害言朝廷既尝许三镇誓墨未乾岂。

可变盟今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俯从云:言云:中国非金人所处之地譬犹吞舟之鱼荡而失水则蚁能害之吞事之兽介而离山则蚁能啮之盖居非其所也。然贵朝所以欲三镇二十州者虽得其地不过租税而巳不。若效关南之地令南朝岁上税租此万全之计也。云:数请求乃肯从说愿相公熟议敏曰: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既与主上立盟回戈之後反陷隆德掠我子女焚毁庐舍是金人先已渝盟三镇不与固其宜矣。云:曰:云:尝语此於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云:粘罕(改作尼堪)本我之後军後来应军期所过州县不伏即攻隆德府过泽州粘罕(改作尼堪)未知两国讲好後既得我令旨及贵朝移文即便北去太原专候交割之使虽间有劫掠之事乃逻卒尔两国必欲讲好小事勿论难租税之请自有部籍早上其数云:即还朝敏曰:公为中国臣子坚为夷狄(改作金人)耶主上巳尝降诏谕天下百端沮云:不报。

十三日戊寅道君还阙御紫宸殿受贺。

道君皇帝还阙有旨太上已还宫可择日御紫宸殿百官称贺。

十九日甲申姚古兵溃於盘陀。

太原围急先是诏诸将解围河东制置使姚古及副使种师中探知金人兵少不知其诈也。,於是古将兵六万师中将兵九万约古自河东师中自河北日行四十里赴太原古至威胜军师中虑古先到成功乃日行八十里金人探知以轻兵拒险使古不得进以重兵迎师中师中败於榆次死之金人进兵迎古遇於盘陀王师皆溃裨将焦安节李友及云:檀将弓箭手在威胜军虚传金人。且至劝古退师至隆德府。又劝古遁去。

二十五日庚寅诏求习武艺知兵书人。

诏诸路军州府监有习武艺知兵书人仰通知不限数保明解发赴阙朕将亲策於廷量材拔用其筹策深远艺能绝伦当不次升擢在京武学生仰礼部择日考试具等第以闻不系在学人亦许自陈收试策义弓马优异与推恩其大中大夫及侍从官至路分都监以上奏举人依法施行。

六月十九日太常寺主簿刘定言伏睹近有旨令府州军监有习武艺知兵书人并解发赴阙亲策於廷窃惟武艺之人间有不知书者州县虑其不文无以应大廷之问不敢解发愿诏中外武艺粗强而不知。

兵书者令赴所在投状州县阅试别作一项解赴殿前司按试艺能使之前诣边陲收立功效以称强边却敌之用从之令殿前司候解发到按试武艺精熟人於崇政殿引呈。

上赐刘束带战袍。

敕刘属者金寇(改作人)犯顺神人共愤(删此六字)顿兵朔部意在三关赖卿智谋能止画界之吏不堕黠虏(删此二字)计中因而遁逃讫用安堵函封来上朕甚嘉之唯功难成唯时易失勉奋忠力庶保令名其体朕怀勿辜眷属今赐卿金带一条金花战袍一领茶药各一银合至可领也。故兹亲笔示谕想宜知悉夏热汝比平安好遣书指不多及。

晓谕溃散将佐指挥。

敕中书省刑部状承河北河东路宣抚司使劄子河北东路宣抚使司奏勘会种师中下溃散统领将佐使臣已降指挥并与免罪限十日首身单前自效如限满不来出首并依军法施行近据都统王渊申捉获溃散使臣忠训郎杜义及其擅将弓箭李友所骑官马出卖已差官并兵级管押杜义赴辽州宣抚使刘军前交割依军法施行外访闻尚有未曾出首将佐使臣奏闻事奉圣旨限今来指挥到日更与再展十日许令所在州军出首免罪特与支破递马驿券疾速赴军前自效候立功日优加推赏如今来再限满日更不首身当议取见姓名重立告赏收捉候获定行军法仍多出榜文晓谕施行。

司谏陈公辅上言乞戒大臣究心边事。

臣窃闻河东用兵不利陛下圣虑忧劳臣子之心夙夜不甯然臣窃料之此未必不为宗庙社稷福也。伏惟少宽圣心容臣之言盖有难则惧无难则怠人情之常也。朝廷近日见河北金寇(改作师)出界虽未解围幸其师老必自解散遂至稍缓其事庙堂大臣相谋议者多不急之务或穷究往事或经营私意论经术是非安礼文详略至於两路边事皆不究心缓急失宜先後倒置内外人情虽知秋冬在近深可为忧然非朝廷用事之臣徒愤叹终日无如之何也。今。若不缘用兵不利往往遂以为无事因仍婾惰至秋冬万一狂寇(删此二字)结集诸夷(改作部)空国而来以助河东之师则吾之仓卒无备。又复如前日矣。可不虑哉!臣愚伏望陛下因此一失深戒大臣凡不急之务一切暂罢专以河北河东兵事为先经营画置多方应办仍。

仰各尽所闻勿怀异意并令今後臣僚上殿亦须先及边事陛下留意听纳不厌其多或有可行尽付三省枢密院令斟酌施行夫汉之所以胜楚以屈群策而愚者千虑必有一得勿谓群臣之言皆无可采陛下。若长如此时日夜图之则不徒以济今日之急将来秋冬亦不失备矣。臣故曰:此未必不为宗庙社稷之福也。臣区区忧国之言望陛下不以臣愚弃之岂独臣之幸哉!。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四十七校勘记。

正兵阙少以禁例物於陕西路募游手惰民(脱以禁例物四字脱路字)推挽相应(脱相应二字)悉委傔从负之(脱从字)方乃鼓行而西(脱行字)枢密院再追三将兵回河上(脱枢字)忠训郎杜义及云:檀将弓箭手(云:檀误作其檀脱手字)以屈群策而用群力(脱用群力三字)。

 

 

《卷四十八》

 

  1. 靖康中帙二十三。

六月一日丙申朔前降姚平仲立赏告捕指挥更不施行。

三日戊戌河东宣抚使种师道罢以李纲充河北东路宣抚使。

遗史曰:种师中失利於榆次金人急攻河东种师道请会山西陕西京畿之兵屯於青沧滑卫河阳预为防秋之计朝廷不从遂罢师道宣抚使少宰吴敏门下侍郎耿南仲以为中国势弱夷狄(改作金人)方强用兵无益宜割三镇以赂之谢克家孙觌李擢李会王及之王时雍刘观七人结党专附南仲以坚和议知枢密院事李纲以为祖宗之地义不可弃割之徒资敌势使生灵陷於夷狄(改作异域)岂为民父母之道哉!上念祖宗疆土哀恻黎元乃从纲议为再援之计敏南仲请以纲为河东宣抚使上欲用纲而纲辞以非将帅才不任其责御史中丞陈过庭侍御史陈公辅皆言李纲儒者不知军旅将兵必败。又言纲忠鲠异众为大臣所陷他日成功亦死败事亦死不宜遣纲使纲出衄则太原失守贻忧近甸祸生不测非计之善敏南仲以他将庸谬无逾纲者朝廷以枢衡之臣督责诸将则孰不为用是时太原安抚使张孝纯数遣人以蜡书告急上深念太原困悴而朝议咸欲用纲。且见忠鲠果锐期於立功乃以纲为河东宣抚使公辅与谏官余应求言纲不当去朝廷上怒皆罢之。

传信录曰:种师中殁於军前师道以病免归执政间乃有密建议以某为宣抚使代师道初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之师还抵中山河间两镇兵民以死固守不肯下肃王张邦昌及割地使等躬至城下说谕即以矢石及之乃退沿边诸郡亦然而种师中进兵逼之金人出境两镇无虞粘罕(改作尼堪)之师至太原城下太原亦坚壁固守粘罕(改作尼堪)屯兵围之姚古进师复隆德府威胜军扼南北关累出兵互有胜负然不能解太原之围而师道驻滑州复以老病乞罢上纳建议者之说决意用某宣抚两路督将士解围一日对睿思殿谕所以欲遣行者某再拜力辞自《陈书》生不知兵围城中不得巳为陛下料理兵事实非所长今使为大帅恐不胜任。且误国事死不足以塞责帝不许即命尚书省出敕令面授某奏曰:藉使臣不量力为陛下。

行须择日受敕今拜大将如呼小儿可乎!上乃许别择日受某退即移疾在告入劄子乞致仕力陈所以不可为大帅。且云:此必有建议不容臣於朝者章十馀上辄答不允。且督令受命,於是台官余应求谏官陈公辅相继上言某不当去朝廷上皆以为大臣游说斥去乃无敢言者,或谓某曰:公知上所以遣行之意乎!此非边事乃欲缘此以去公则都人无辞尔公坚卧不起谗者益得以行其说上。且怒将有社邮之赐柰何某感其言而起上命录裴度传以赐予入劄具道吴元济以区区环蔡之地抗唐室与金人强弱固不相侔而臣曾不足以望裴度百分之一以度况臣实为非伦。且言诸葛亮出师表谓亲贤臣远小人此先汉之所以兴隆也。亲小人远贤臣此後汉之所以倾颓也。夫君子小人於用兵之间。若不相及而亮深以为言也。诚以寇攘外患有可埽除之理而小人在朝蠹害本根浸久虽去其患有不可胜言者是以吉甫赞周王以北伐必有孝友之张仲裴度相唐宗以东讨必去奸邪之元稹用能成功焜燿国史君子小人之不两立从古巳然臣窃观陛下嗣位之初适曹金人入寇(改作汴)宵旰忧勤励精图治思刷前耻虽帝王勤俭之德无以远过然君子小人尚犹混淆於朝翕訿成风殊未退听谓宜留神照察在於攘逐夷狄(删此字)之先朝廷既正君子道长则所以扞外患者有不难也。今取裴度论元稹魏洪简章疏节其要语辄尘上听上优诏宠答宣抚司得兵二万人而阙马某白上曰:戎事以马为先今乏马如此无以张军容天宝末封常清出师幽蓟人观之见其军容不整皆叛去今臣出师安知无窥觇者所系国体非细故也。事迫矣。请括都城马给价偿之可得数千匹上以为然令条具以闻既而榜於开封府曰:宣抚司括马事属骚扰可更不施行其意与前所榜同余窃叹息而已期以六月二十二日启行而庶事皆未办集乞量展行期上批曰:迁延不行,岂非拒命某惶恐入劄子辨所以未可行者。且曰:陛下前以臣为专权今以臣为拒命方遣大帅解重围而以专权拒命之人为之母乃不可乎!愿并罢枢管之任择信臣委之得乞骸骨因以尚书右丞知枢密院事宣抚使告敕缴纳上封还遣使辄召数四余入见上具道所以为人中伤上颇感动乃以二十五日戒行。

五日庚子圣旨蔡京蔡攸永不放还。

臣僚言爵禄者朝廷设之以待天下之士崇德报功虽人主不得以好恶私焉况天下哉!自古贤者在位能者在职然後百度修庶绩凝方夏乂安奸宄消伏戎狄不敢轻侮中国(删戎狄此八字)百王由之。若出一轨自崇甯初蔡京辅政首乱旧章排斥异巳汲引同类待以不次朝脱冗散暮翔严近常情鲜克自重,於是枉道求合汨丧廉耻靡然成风凡所厚善不独显荣其身。又及其子孙不独及其子孙。又及其亲戚故旧阴相依重盘根错节牢不可破二纪之间门生故吏充牣天下然才者少不才者多省事者少生事者多贪残苛刻远迩告病此犹非京之本事也。察其立三卫置四辅疏兴化之水修临平之塔。又令许敦仁奉请太上皇五日一视朝当此之时孰不为朝廷寒心幸其族子有所陈告台臣因之论列其事太上皇虽全纳污犹令堑其坟山京之僭心终不肯巳。又加王安石王爵欲自为圿梯众论喧腾心不自安复封韩琦以塞人言而蔡确何执中郑居中童贯皆因之为例封王矣。本朝之封王者不过国初功臣及后族耳隳国朝之法长奸雄之心京凶悖之情遇事辄发不可一二数也。赖太上皇圣明不为京邪说所惑京知狂谋终不得逞,於是结附戚里内侍交通宫禁肆所欲为以耗国财以弊民力心欲坐视颠覆以快不逊之志邓洵武范致虚等托为绍述之言以助京劫持上下而何执中余深林摅薛昂皆其死党济其奸谋成其羽翼使不可制太上皇每下诏书施行善政皆为此辈壅遏是以人心日益愁怨国势日益陵替权门日益强盛朝廷日益孤弱赵挺之刘逵张康国郑居中刘正夫虽号与京不同然引用群小梗闭正路亦率由一道蔡卞蔡攸乃其子弟相与违异有。若仇敌考其踪迹实皆同恶相济至王黼为相奢汰愈甚开边黩武祸及生灵迹其所来亦本由京势位相轧乃相攻逐遂至犬戎(改作敌人)窥伺变生一旦太上皇播越宗社阽危虽其所致非一要之造端立本舍京而谁天锡陛下刚健文明自嗣服以来元恶大憝以次窜殛忠臣善士悉皆搜扬盖欲恢复祖宗宪度以幸天下传闻四方靡不抃舞然京之降黜屡有指挥而罚不当罪舆论所郁纵朝廷未欲诛於两观之下犹当投之海外以示薄责其宗族婚姻因京而至显官者望悉改正上以谢宗庙社稷之灵下以慰生民之望无使馀恶复炽殄败风俗然後将何执中余深邓。

洵武等第其罪恶各加贬责所有王安石等王爵亦乞寝罢陛下明目达聪察而揆之大革浇浮一陶淳厚则太平之基可立而四方日靖矣。愿陛下留神裁察取进止六月五日奉圣旨京攸永不放还如臣僚敢有引荐当正刑章仍报行言章。

六日辛丑有流星大如五斗器自东南起明照地众星随之向西北而坠有声如雷荧惑犯右执法。

资政殿学士刘除宣抚副使解潜除制置副使代姚古徽猷阁待制折彦质除河东宣抚司干当公事与解潜治兵隆德府自威胜军救援太原张灏节制河东陕西军马应援太原。

是役也。折彦质为宣抚司干当公事与解潜治兵於隆德府潜辟赵鼎为制置司干当公事是时真定在河东最为坚垒朝廷以金人方攻太原防其东轶犯河朔之地乃以真定府路安抚使刘为宣抚副使领兵五万守辽州以扼其後真定府路总管王渊钤辖李质皆从辟置先是统制武汉英将京军三千人救太原以兵少遂来真定见请益兵不与汉英至五台山见庞僧正说庞僧正聚集本山僧行往代州欲劫金人之背未出五台山界遇金人战不胜汉英走入平定军瑜珈寨中推擂木下打死汉英虽不得真定之兵然真定武勇尽为率之以西繇是真定遂虚矣。。

八日癸卯张孝纯除武当军节度使。

制曰:门下总帅以顺为武克宣捍敌之能行赏无常胝功宜懋畴庸之典眷时贤帅乃国名臣允资屏翰之良诞锡丝纶之渥弗龟诹日读命飏廷资政殿学士光禄大夫河东路经略安抚使张孝纯学粹而行高志刚而识远恂恂躬儒雅之度盘薄乎!胸中之奇宪宪备文武之才纵横乎!域外之议自专将阃实广庙谟闾里辑甯士卒悦服属戎虏(改作马)之侵轶抵并门而攻围夙夜励兵民之心咸奋节谊上下体朝家之念叶赞智谋讫保金汤之强屡挫犬羊之锐(改革者作式展韬钤之秘)载惟忠荩良剧叹嘉是用仍抚太卤之故疆遥授武当之重镇索兜戟纛益位於多仪干戈戚扬靡繇於内御亟视秩於亚保兼进侯於旧封衍以爰田倍之贡赋并推异数昭示至公於戏光弼之守太原终成殊绩吉甫之伐玁狁尚倚壮图往承宠章只迪猷训可特授检校少保武当军节度使进封开国侯加食邑五百户实封二百户差遣如故。

王禀除建武军节度使。

制曰:门下奋干戈之卫烈士之所愿忠图疆场之名明主之所经武眷予宿将涣以殊恩侍卫亲军马军副都指挥使镇西军承宣使武安县开国子食邑五百户王禀性质沈雄智谋深静便弓剑之习负劲气於山西贯韬钤之书走雄名於塞外久率戎伍夙著战功比总帅屯往护并晋属金寇(改作人)之背诞窥边堠以陆梁城之受攻自冬及夏轩主帅之策饬备则严属兵民之心致命无贰精意可动於众胆声威能折於奸锋欲示劝认茂勋顾何爱於异数高牙大纛超授於价藩贞食爰田并加於正赋於戏赏不逾月矧巳厚於念功志欲及时尚益坚於许国畅我武节勉示显庸可特授建武军节度使进封太原郡开国侯加食邑五百户实封二百户。

十五日庚戌敕解潜诸将士。

朕以戎羯犯顺(删此四字改作金师)俶扰边陲(删此二字)攻围太原累时未解卿等率师援应颇闻将士遇敌血战冒犯锋镝奋不顾身非忠义所激安能如此朕闻之感叹不忘於中然贼(改作敌)众方猖未即殄灭一方之民久困荼毒重惟国家抚养将士固巳有年今日国家有急非卿等尽命竭力所向无前安能使朕得宽忧顾但战者危事今令卿等挺身冒难以致创残每一思之痛。若在巳今降赐金一千两金束带五条战花袍三十领卿可用激赏中伤用命将士将来第功自节度使以下皆为赏典。若更有奇功便加开府仪同三司朕自闻进师寝食俱废卿等其副朕怀早建勋烈身取富贵泽流子孙日伫捷音更宜加勉。

十六日辛亥白时中李邦彦并落职。

臣僚上言臣闻宰辅得人则嘉谋日告於上善政日施於下四夷闻风而畏遁百姓安土而乐业傥,或不然而。又怀奸误国则罪不可逭臣近论列前太宰白时中李邦彦尸素无耻悖慢不逊及与王黼梁师成蔡攸相为表里等事未蒙指挥施行况其罪恶更有深於此者臣请言之昨金虏(改作师)匪茹提兵(删此四字)犯(改作至)阙比至京城(删此四字)闻陛下嗣位感叹畏服已有悔过之意宰辅不才仓卒无谋时中则请避地於襄阳邦彦则请割三镇之地廖懦不忠士庶愤怒流放之诛其可後乎!昔在章圣时契丹举兵入寇是时或请幸蜀或请幸江南惟寇准独主北伐之议狄人(改作契丹)畏威求盟而退观此则时中之罪大矣。及仁宗时。

契丹骄蹇辄请关南之地是时富弼奉使为陈利害之端而狄人(改作契丹)辞服观此则时中邦彦之罪大矣。其谋虽异其罪则同今尚以特进观文殿大学士优游里第典领宫祠未正典刑士论汹汹臣愿陛下特敷睿断重加黜责以为大臣误国之戒取进止六月十六日奉圣旨白时中李邦彦并落职。

中兴姓氏录曰:李邦彦宣和七年拜少宰时四方已乱而奢侈愈甚小人满朝略无一言谏诤靖康初拜太宰闻金人军中嗤笑曰:南朝信果无人大金犯京师邦彦劝上为避狄(改作敌)之计。又力主与之讲和为便令李邺郑望之往使於大金请和虚张敌势惊吓朝廷肃王张邦昌往质於大金诸路勤王兵来皆欲力战邦彦怯懦力沮之李纲出兵救姚平仲为大金所败邦彦乘势罢其右丞士民怨愤大学雷观上书言其罪陈东引进士数十伏阙上书言邦彦乃社稷之贼也。军民数十万大呼阙下会邦彦诃殿出右掖门士人慢骂曰:汝是上皇时浪子岂堪作相至以瓦石击之而不可前从者徐行偃蹇略无保护之意卫士罗列天街至拔刀以待之邦彦乃觉遂急回马衣皂绨藏於密院直抵晚众人散尽方乘轿令私仆抬归府舍乞罢相数日吴敏上书荐其功遂复为相种师道奏请俟大金退必当涉河伏兵一击使无遗类姚古亦请半渡而击之邦彦力沮其谋罢将帅以坚和议故大金得肆其志矣。次日陈公辅言其奸邪遂罢为观文殿学士提举杭州洞霄宫臣僚再言其误国之罪安置建炎四年范宗尹为相荐复旧官薨。

十八日癸丑蔡懋落职宫祠分司居住。

臣僚上言谨按蔡懋天资险薄临事倾侧谄附蔡攸结为死党攸在枢府邀求宰相知懋可以频对使懋日论王黼罪恶黼虽罢相道君皇帝察攸素无学术不命以相攸尚引懋同为枢密以报助巳之功当贼扰攘(删此三字)京地成围闭时懋在本兵之地卒无一言以助计画陛下当自知也。今陛下以边事未甯虽在盛暑日再御殿访纳孜孜不遑寝食而懋为大名帅不恤民情不忧边事日用妓乐饮醼广造舞衣戏衫酣醉酣杂殊无体国之意军民皆不堪命欲杀之言喧於道路大臣如是可谓辱国。又按懋革以父确事迹妄加增饰诬诋宣仁圣烈皇后垂帘时事欺罔道君皇帝乞御制确传载懋诬诋之语伸其父劳中外读之无不痛泣此懋可诛之罪也。陛下政事尽法祖宗。

之旧而宣仁皇后保佑前朝功德甚高为懋诋诬言不可读忠义士气拂其膺愿早昭洗陛下尚未暇及臣所以甚惑也。今懋犹带学士叨逸宫祠陛下何以示天下何以劝忠孝臣伏望睿慈落懋所据之职治其莫大之罪授以散官投於岭峤永不放还仰慰宣仁在天之灵天下幸甚候敕旨六月十六日奉圣旨落职宫祠。

又上言奉圣旨蔡懋落职宫祠者臣窃见所降臣僚章疏。若止言懋身为旧辅任当元帅方边事未甯陛下忧勤旰食之时而乃日事饮醼至军民怨望形欲杀之言合重行窜斥。又况所论诬诋宣仁圣烈皇后欺罔道君皇帝二罪之重孰大於此按懋所著父确事节一出私意妄加增饰自古奸臣愚弄矫诬未有敢如此之甚者盖其天性凶暴轻蔑朝廷故居之不疑中外莫不愤叹陛下临御以来虽一夫之冤有不得伸者必为之昭雪而宣仁圣烈皇后为臣下所诋诬负谤抑者有年矣。陛下可不为动心乎!今懋乃止於落职宫祠岂足以坐诋诬欺罔二圣之罪哉!伏望睿断明正懋罪亟行投窜候敕旨奉圣旨蔡懋降中大夫秘书少监分司南京亳州居住。

中兴遗史曰:行旬蔡懋二月罢尚书左丞以资政殿大学士尹大名府得宫祠中书舍人安扶缴纳词头论之。

粘罕(改作尼堪)复夺所割与夏国天德云:内等地。

节要曰:金人初欲攻辽虑独力不能胜之遂於海上许燕云:以结朝廷既得志复叛(改作败)盟取之。又欲入寇中国亦虑独不能胜遂许割地以结夏人至是既见中国之易。又复取先所割天德云:内河东八馆武州惟金肃河清二军在大河之西不能取之。

御宝约束河北之臣不得遣家属。

尚书省劄子奉御宝批朕托於兆庶之上所赖以共守祖宗疆土者实惟郡邑之臣比闻河朔河东尚有弗思体国惟务便私沿檄去官先遣家属有一於此民何望焉朕念今岁之春我实无备故逃职之吏逭其大戮今边计鼎新可以责其固守矣。法不可驰恩不可再五申三令诛将必行咨尔有众体予至意。

二十五日庚申赐御筵饯李纲於琼林苑。

李纲以二十五日戒行前期赐燕於紫宸殿。又赐筵於琼林苑所以赐劳甚渥。

二十六日辛酉宣抚使李纲犒军斩乐州都统制熙河。

路军马焦安节。

初焦安节隶姚古帐下威胜军虚传贼马。且至安节鼓扇众情劝姚古退师至隆德。又劝遁去,於是两郡之人皆惊扰溃散而初无贼马至是从姚古还阙纲召斩之。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四十八校勘记。

将有杜邮之赐(杜误作社)出师表云:(云:误作谓)而亮深以为言者(者误作也。)朝脱冗散暮翔禁近(禁误作严)此犹非京之本心也。(心误作事)太上皇虽含垢纳污(含误作全脱垢字)乃相攻逐陷(脱陷字)〈耳〉功宜懋畴庸之典(〈耳〉误作胝)拂龟诹日(拂误作弗)橐兜戟纛(橐误作索)图疆埸之名(埸误作场)战花袍三十领(疑系金花战袍)酣醉优杂(优误作犹)

 

 

《卷四十九》

 

  1. 靖康中帙二十四。

起靖康元年六月二十七日壬戌,尽七月二十一日乙酉。

二十七日壬戌李纲以宣抚兵发京师。

遗史曰:纲以宣抚兵发京师种师道送之归而叹曰:兵可忧矣。。

李纲抵河阳入劄子论罢起兵等事。

传信录曰:纲入劄子以畿甸汜水关西都河阳皆形胜之地城壁颓圯当亟修治今虽晚然并力为之尚可及也。。又因望拜陵寝併然涕流恭惟祖宗创业守成垂二百年圣圣传授以至陛下适丁艰难之秋戎狄内侵中国势弱此(删戎狄至此九字)诚陛下尝胆思报励精求治之日愿深考祖宗之法一一推行之进君子退小人无以利口谝言为足信无以小有才未闻君子之大道为足使益固邦本以图中兴上以慰九庙之灵下以为亿兆苍生之所依赖天下幸甚初余陛辞日为上道唐恪聂山之为人陛下信任之笃。且将误国故於此申言之上批答有铭记於怀之语留河阳十馀日训练士卒修整器甲之属进次怀州自出师後士卒不得扰民有赶夺妇人钗子者立斩之以徇拾遗弃物决脊黠配逃亡捕获者皆斩以故军律颇肃无敢犯者尝以谓步不胜骑骑不胜车金人以铁骑奔冲非车不能制之有张行中者献战车制度两竿双轮施皮篱运转轻捷每车用甲士二十五人执弓弩枪牌之属以辅翼之结阵以行铁骑遇之皆退遁造千馀两日肄习之候防秋之兵集以谋大举而朝廷降旨诏书所起之兵悉罢减之余上疏力争其大略曰:臣昨待罪枢府伏蒙陛上委令措置防秋之兵臣意以谓中国之重政不修几三十年矣。阙额不补者过半其见存者皆溃散之馀不习战陈故金人得以窥伺既陷燕山长驱中原遂犯畿甸来无藩篱之固去无邀击之威庙堂失策使之割三镇质亲王劫取金帛以亿万计驱虏士女屠戮良民不可胜数誓书之言所不忍闻此诚社稷之羞陛下尝胆而思报者也。今河北之冠(改作敌)虽退而中山河间之地不割贼(改作敌)马出没并边诸郡寨栅相连兵不少休太原之围未解而河东之势危甚旁近县镇皆为贼(改作敌)兵之所占据秋高马肥虏(改作敌)骑凭陵决须深入以责三镇之约及金帛之馀数傥非起天下之兵。

聚天下之力解围太原防御河北则必复有今春之惊宗社安危殆未可知故臣辄不自揆为陛下措画降诏书以团结诸路防秋之兵大约不过十馀万人而欲分布河北沿边雄霸等二十馀郡中山河间真定大名横海五帅府腹裹十馀州军沿河一带控扼地方翊卫王室提防海道其甚急者解围太原收复忻代以捍金人夏人连兵入寇不知此十数万之众一一皆到果能足用而无贼(改作敌)马渡河之惊乎!臣被命出使去清光之日未几朝廷巳尽改前日之言调发防秋之兵既罢弓弩手。又罢士兵。又罢四川福建广东南路将兵。又罢荆湖南北路系将兵不系将兵而京西诸郡。又皆特免起发是前日诏书团结之兵罢去大半不如金人聚兵两路(下添而字)入寇(删此字)将何以支吾而朝廷何恃不留意於此也。臣窃思之以兵为不须起者大槩有五川广福建荆湖之地远一也。钱粮犒赏之费多二也。河北寇退天下巳无事三也。太原之围贼(改作兵)马不多不久自解转四也。探报有林牙高丽之师牵制金人未必深入五也。。若以川广福建荆湖之地远则诏书之下以四月期天下兵今巳七月当时关报三省何不即止今巳七月远方之兵皆已在道始复约回是复蹈今春勤王之师约回之弊也。一岁两起天下之兵中道而两止之天下谓何臣恐朝廷自此不复能取信四方而将士解体矣。国之大事在戎宗社安危所系。且行。且止有同儿戏臣窃痛之。若以谓钱粮犒赏费多则今春无兵捍蔽致令误国土地宝货人民皆为所取今惜小费。又不为备臣恐後来所取。又不止於前日也。况元降指挥防秋人兵各令赍粮以行则钱粮犒赏之乏似非所患庙堂不深思祖宗大计而惜小费臣窃所不取也。。若以河北寇退天下无事则边境日报金人聚兵声言某月入当取某地强敌临境非和非战朝夕恐悚惧其复来天下果无事乎!贾谊谓厝火积薪之下而坐其上火未及燃因谓之安今日观之何止於火未燃也。殆处於烈焰之旁而言笑自。若矣。。若以谓太原之围贼(改作兵)马不多不攻自解自春徂秋攻守半年曾不能得其实数姚和睦一帅以十万之师一旦皆溃彼未尝有所伤衄不知何以知其兵之不多以为可以不攻而自解者臣谓非愚则诬至於林牙高丽兵牵制之报理或有之终不可恃彼之不来当恃我之有备则屯兵聚众正今日之先务不可忽也。今河。

北河东州郡日告危急乞兵者皆以三五万为言而半年巳来未有一人一骑可以副其求者防秋之兵甫集。又皆遣罢不知此何理也。。若必谓不须动天下之兵而自可无事则臣诚不足以任此责陛下胡不令建议之人代臣坐致康平而重为此扰扰也。除范世雄所统湖北兵闻巳至襄唐间臣只依奉圣旨令疾速发赴宣抚司外有馀路乞依元降诏旨起发庶不误国事未报间再具奏曰:近降指挥减罢防秋之兵臣所以深惜此事者一则河北防秋阙人恐有疏虞二则一岁之间再起再罢无以示四方大信防秋之计臣前奏论之已详请为陛下更论不可失信之意昔周为犬戎所侵尝以烽火召诸侯恐诸侯之未必至也。举烽以试之诸侯之兵大集知其试巳皆怒而归其後真举烽火无复至者去冬金人将犯(改作至)阙始起勤王之师远方之兵踊跃赴难至中途而以和议诏止之皆愤惋而返今以防秋之故。又起天下兵良非获已远方之兵率皆就道。又复约回将士卒伍甯不解体夫以军法勒诸路起兵而以寸纸罢之臣恐後时有所号召无复应者矣。终不报。

二十八日癸亥姚古责授节度副使广州安置。

御史中丞陈过庭上言谨按姚古虽本将家其实畏懦素无战功所以登将坛持节钺者唯以名马宝货市鬻於童贯之门滥被恩赏以至,於是然处高位重禄荷国厚恩宜思氢弹报称自太原被围提重兵威胜隆德逗遛数月未尝寸进及种师中以忠勇自奋而古违期弗应遂至师中失利此古可斩之罪一也。虏(改作金)人方围太原未有一骑一卒敢入南北关自师中失利古辄退师威胜士庶叩马恳诉愿共守御古乃夜遁去致使威胜之民扶老〈扌巂〉幼毙於道路哭泣之声振於山谷此古可斩之罪二也。古既退师其部将。又妄言於众曰:国家已割太原与金人我辈所以南归,於是役夫般运粮草器甲及民蚕在箔者委弃而去此古可斩之罪三也。兴师之初有效用十五人直入隆德缚伪守隆以献不血刃而得一郡古掩其功状不以实闻致此十五人者止於赐帛而已士气沮伤抱戈不战此古可斩之罪四也。当伪官之守隆德存讠其民人保护其妇女贼(改作敌)兵敢犯立斩以徇。又闭贼(改作敌)兵於他不许妄出请於粘罕(改作尼堪)遣还其兵自言先世乃汝颍间人深有效顺之意一旦缚至军中古。若能如韩信之师左车李愬之释。

李祐太原之围自此可解古乃贪冒功赏献囚於朝用心不忠安能成事此古可斩之罪五也。人有於上党道中见大刀巨斧凡数十辈拥骑而载妇人者云:是将官宠妾军中妇人不可胜数人无斗心士气不振此古可斩之罪六也。古欲退师无以发端忽有统制官焦安节厉声而前曰:虏(改作敌)骑逼近何为尚留於此古既不能斩安节以慰众心辄从其言领众宵遁实古之谋假手於安节耳此古之可斩者七也。。

贴黄访闻姚古随行使臣兵级尚有数百人见在城外伏乞圣慈指挥先将使臣与兵级放散或拘收他役然後施行庶不生事奉圣旨姚古责授节度副使广州安置。

彗出紫薇垣。

金人西路粘罕(改作尼堪)兀室(改作乌舍)余睹(改作伊都)东路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挞懒(改作达兰)闇目(改作栋摩)会于山後草地避暑议事节要曰:粘罕(改作尼堪)兀室(改作乌舍)余睹(改作伊都)三大酋(二字改作人)弃太原北去往返千有馀里而朝廷援兵雾合云:集不能解太原之围可见失计之甚矣。。

七月一日乙丑朔车驾诣龙德宫。

十一日乙亥蔡京移儋州安置。

右正言程瑀上言臣近尝具劄子论蔡京罪大责轻宜窜海外寻因奏事每有敷陈仰蒙陛下面赐允可伏候累日未蒙施行臣窃疑之然公论未厌民听未孚京者旦暮之人使遂溘然明罚不行徒有後时之悔臣安敢避再三之渎哉!按京奸心谲计世无与比假绍述之名行胁持之术摈逐正士援引佥人交结阉宦密为梯媒首登宰辅寻践公师二十年间逐而复用致仕而复起愚弄朝廷妄作威福凡所兴建岁月以仍藉以固宠无非蠹国害民京名为遵用熙丰之典乃实肆为纷更未有一事合熙丰者敢为欺诞罔上不道凶焰炽盛天下之人口不敢议而心敢非卒致政令纷错风俗凋靡国用匮乏生灵贫困贿赂公行盗贼窃发按其事迹罪在可诛至於铸鼎列名位居九五临平之山托名祝圣私第引河潜通宫掖引援(阙)公渎妃嫔腥闻秽污丑不可言属者金人内侮事虽始於童贯而成於王黼与京之子攸然致边备废弛本实由京金人入塞尽室东去门生故吏缔亲密党其徒如云:盖不复知有陛下不复知有宗社非背叛而何迹其奸恶正名定罪死有馀责陛下既遵祖宗故事不欲戮之而置之曲江名为岭表实与。

内地无异天下之怨京入於骨髓陛下灼知京之奸恶悖逆乃不能投畀海外实无以慰塞人望愤懑之气何由解释伏望陛下奋乾刚厉威断早赐施行其子孙如攸罪恶盈溢臣见别具论奏请正典刑褫尚帝姬隳废法度亦合离判不当尚联禁戚其馀并乞褫夺官爵母使尚廪给县官养赡贼种天下幸甚取进止奉圣旨移儋州下开封府差人押解前去。

蔡攸移雷州安置。

右正言程瑀上言(旧校云:此奏见程篁墩新安文献志)臣闻乱在外为奸在内为宄奸御以德宄御以刑古之制也。刑当其罪则刑一人而四海服焉此息乱弭奸之道也。蔡攸之罪四海之人皆以为可杀陛下未能明罚饬法使公议郁结至今按攸豺狼种类固不可以人理责考其挟媚道以干权操谲计以固宠窃弄威柄至於位师傅之尊躬俳优之贱侮慢君上污〈血蔑〉宫庭则厥父或未至是盖死有馀责矣。。又况燕山之役攸与童贯同为宣抚丧败师徒盖以万计卒不能取燕山乃开关以招金人始厚与岁赂易其空城招寇纳侮自此其始及金人为南犯之计首议於夏初决策於秋末攸任枢府边吏来告不以上闻及其犯塞不复计守御之事阖家南避名为扈从上皇实背叛也。上皇南归非独思念陛下本於天性其深见远识正应知此攸盖弄臣上皇岂复与之论议乃敢肆为诬罔谓劝上皇南归盖欺罔君上愚弄朝廷虽巳败犹复尔也。罪恶彰著海宇愤疾言章交上而名为逐之广南乃实处之善地修其政刑今日正不可缓伏望陛下发明断投之海岛不使污我海内实快天下之望取进止七月十日奉圣旨移雷州下开封府差人管解前去。

十三日丁丑童贯移吉阳军安置。

臣僚上言臣近具奏状论童贯罪恶法当诛戮今月九日因职事上殿再请奏陈退谓遂有处分今复未闻臣伏见童贯罪盈恶稔讫藏甲养士跋扈难制反形逆节彰彰著见巳合诛夷而致寇召乱几覆宗社何可久逭天诛大违人愿伏望睿明早赐指挥检臣前奏及臣僚累次章疏早赐施行所有假子。若孙亦乞处分,庶几威令果行奸恶知惧候敕旨七月十三日奉圣旨童贯罪大责轻可移吉阳军安置。

二十一日乙酉蔡京至潭州以患身故。

蔡京戏在德安府被南迁之命七月甲申到潭州据随。

行干当人魏觌状蔡京鄂州扶疾前来潭州沿路大暑愈觉羸困昏卧不省粥食不进乞差医职前来看治州差医助教谭从义易缓看医是曰:管押官修武郎监德安府税赵康转申蔡京於此日为患身故州差保义郎城东巡检王从礼迪功郎长沙县倅权县事董陟前去审实得在崇教寺因患身故州司以京戏於崇教寺之侧拘赞。

幼老春秋曰:蔡京字元长兴化军人也。熙甯三年登进士第少事王安石喜之章惇为相京与弟卞皆谄事之孟后被废京草诏无一言之谏。又欲灭刘挚等家族侍御史常安民言其奸邪京赞逐之绍圣二年卞为尚书右丞四年林希同枢密院事故京怨惇之未荐巳也。遂与惇绝为翰林院学士承旨交纳内侍郝随刘瑗外戚向宗良等故势益牢固元符末谏官陈瓘以四章力弹之殿中侍御史陈师锡两章言之以端明殿学士知永兴军瓘再言其奸憸有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