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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朝北盟会编》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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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不复为贯稹者乎!《易》曰:履霜坚冰至言防微杜渐当辨之於早也。陛下方修法度以治内命将帅以事外委任甚专不从中制慎守典宪无敢侵紊而嗣昌陈请乃欲干预军政拥兵自便首为乱阶渐不可长伏望圣明追还所请重赐窜责以为中人预军事之戒以示专任将帅之意不胜幸甚取进止奉圣旨王嗣昌奏请一画指挥更不施行。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四十四校勘记。

不须诣亳社西都(诣误作治)因问虏骑攻围都城守御次弟(脱攻围二字)便可佩服(佩误作珮)初余次拱州(脱余字)得旨来早辞讫(脱来字)臣弗敢忘(忘误作妄)唐河北岸(误作岸北)见般运车仗(见误作儿)时扩(一作时桓)河北京东西弓箭手(手误作社)追逃出寨(追误作迫)斯皆陛下圣德所致(德误作听)甯不痛心(痛误作动)故敢仰恃天恩(天误作大)

乞从所请(乞误作特)京邑安堵(堵误作疆)当因委任(因误作固)。

 

 

《卷四十五》

 

  1. 靖康中帙二十。

起靖康元年三月三十日丙申,尽四月十六日壬子。

三十日丙申蔡京责授崇信军节度副使德安府安置蔡攸前去省侍。

太上皇自淮浙回銮已泝汴过宿州先是蔡攸已降授大中大夫提举亳州明道宫任便居住已解行宫使。又有旨令攸专一扈从道君还阙攸具奏奉迎使副并至行宫臣罪戾之馀宜退伏田里乞依已降责命罢专一扈从职事间。又差攸行宫副使朝臣虑攸入京城别肆奸心乃因上言故有是命。

臣寮上言臣等伏见蔡京父子当国日久窃弄威柄败坏纲纪使朝廷失信於四夷致上皇负谤於天下军民怨愤士论沸腾前後臣寮论列非一其他元恶巨奸悉已窜逐独京父子尚迟回近甸未正典刑刑攸不自引避欲以扈卫行宫为名侥幸入都窃听民言深可忧虑。若攸果入都城则百姓必致生变万一惊犯上皇属车之尘则坐不预言之罪伏望陛下特降睿旨早赐黜逐施行三月三十日奉圣旨京攸。

累有言章蔡京可责授崇信军节度副使德安府安置攸本合重责为劝上皇北归已降授大中大夫提举宫观特依已降指挥令前去省侍。

敕曰:吕刑三千论罪莫先於诬上舜功二十知人实本於去凶。若稽先圣之格言参酌庶民之公论肆於元恶敢废刑章责授中奉大夫守秘书监分司南京致仕蔡京以疏虞不学之资使轻果敢为之气自初登用首务更张巧缘绍述之名公肆劫持之计列圣贻谋之宪度埽荡无馀一时异议之忠贤诛锄略尽竭府库之储以供浪费偷爵禄之宠以市私恩黎元深痛而无复乐生志士隐忧而至於祈死当上皇之觉悟畏天戒之昭垂屡因众恶而斥疏卒以自营而收召乃至交通宫禁黩用邦财真同妾妇之为孰异穿窬之耻逮眇冲之临御属中外之艰虞靡知徇国之忠但出全躯之策靖言蠹败已无及於噬脐悉举愆尤殆不胜於擢发弹章叠至匪朕敢私谓舍彼豺狼安用狐狸之问而养滋穰莠灼知禾稼之伤原情本合於歼夷远佞姑从於屏弃体予恩宥无怠省循可责授崇信军节度副使德安府安置。

四月三日乙亥太上皇至自镇江府车驾出宜春苑奉迎。

太上皇还自镇江上出郊奉迎太上皇戴玉并桃冠著销金红道袍入自兴宋门都人皆夹道观之无不欣喜居於龙德宫耿南仲建议尽屏其左右,於是内侍陈思恭萧道李琮张见道十人并行贬黜不许入门敢留者斩。

六日壬辰车驾诣龙德宫起居。

靖康遗录曰:上皇每有手笔付上自称老拙谓上为陛下犹时取财物颁赐左右上令开封尹籍所入龙德宫物数目有得赐者出即纳之於宫。

李纲状奏乞免从驾再入劄子乞宫祠。

臣伏蒙陛下特赐中使宣押赴祥曦殿起居从驾难以口述已具劄子在外宫祠及夜来伤风头目昬眩今来驾诣甯德宫所有随班起居从驾难以趁赴伏望圣慈特赐蠲免具状闻。

又第四劄子臣累具劄子乞在外宫祠未蒙俞允今早御药梁平等宣押赴祥曦殿起居从驾至甯德宫臣不敢不遵禀圣训然而臣於进退之义有不得已者方欲再具劄子上冒天听复蒙圣慈特降御批促令供职仰荷厚恩非臣殒首所能报称臣闻匹夫不。

可夺志臣区区之志欲只俟边境甯靖国势安定上皇还宫即丐外补已尝累具奏知非缘昨日与大臣议论不协之故因事辄发伏望睿慈察臣忱辞特从所乞虽处田里敢忘大恩臣不胜祈恳之至谨具四劄子奏知取进止四月一日奉御批不允仍依累降指挥勿更有请。

诏曰:卿忠义之志朕所素知方国家多难实赖共济不得再有请便赴院供职。

又诏卿屡贡封章恳求去位自陈危恳甚骇予闻乃者虏(改作敌)在近郊士庶伏阙一朝仓卒众数十万忠愤所激不谋同辞此岂人力也哉!不悦者造言何所不至故卿不自安殊不知朕深谅卿之不预知也。前日宰执台谏沮师败谋隔塞公议已悉罢逐方今四海所赖以为辅佐者多聚庙堂朕於任贤勿贰去邪勿疑自以为,庶几焉卿其深体朕心亟安厥位以济国事。

谢表臣纲言伏蒙圣慈以臣累具劄子乞外任宫祠特降亲笔手辞曲加抚谕令安厥位以济国事者冒贡忱辞方惧雷霆之震特颁温诏遽窥云:汉之章既明辩其谤谗。又勉励以国事隆恩命薄感极涕零伏念臣结约无奇迂愚有素幸遇云:龙之会获施犬马之劳受知既越於常伦得谤遂生於外意傥非上智曷谅微忠伏蒙皇帝陛下烛以天光形於奎画安危疑之孤迹洗黯闇之厚诬遂中山之功岂曰:乐羊之力辩博陆之谮实由汉帝之明臣敢不仰体眷怀勉安职守修政事而攘夷狄(改作销锋镝)方日奉於睿谟捐躯命以报国家誓力酬於天造。

李纲奏备边御敌八事。

臣伏以金人退师交割三镇官吏军民不肯陷溺夷狄(删此二字)其势必为朝廷坚守天时浸热而虏(改作敌)有辎重之累必不能久留即今出疆臣恐秋高马肥虏(改作敌)必再至以背前约及今宜饬武备修边防勿恃其不来恃吾有以待之谨上条具所以备守御边者凡八事其一谓唐之藩镇所以拱卫京师虽累有变故卒赖其力而。且及其弊也。有尾大不掉之患祖宗鉴之销藩镇之权罢世袭之制施於承平边备封锁事则可在今日则手足不足以捍头目为今日之计莫若太原真定中山河间建为藩镇择帅付之许之世袭收租赋以养其将士习战陈相为辱啮以捍金人可无深入之患。又沧洲与营平相隔黄河下流及小海。

其势易以侵犯宜分滨棣博德建横海军一道如诸镇之制则帝都有藩篱之固矣。。

其二谓熙丰以来籍河北保甲凡五十馀万河东保甲凡二十馀万比年以来不复阅习。又经燕山云:中之役调发科率逃亡流移散为盗贼今所存者仅及一半宜遣使团结训练各令置器甲官为收掌用印给之蠲免租赋以偿其直武艺精者次第迁补或命之官以激劝之彼既保乡里亲戚坟墓必无逃遁。又平时无养兵之费有事无调发之劳此最策之得者其三谓自祖宗以来养马於监牧择陕西河东河北美水草高敞之地处之凡三十六所比年废罢殆尽更为给地牧马民间杂养以充数官吏具文以塞责而马无有善者。又驱之燕山悉为敌人所得今诸军缺马者大半宜复祖宗监牧之制权时之宜括天下马量给其直则不旬月间数万之马可具也。。

其四谓河北溏泺东抵海西抵广信安肃深不可涉浅不可行舟所以限隔胡(改作敌)骑恃为险固而比年以来淤淀乾涸不复开濬官司利於稻田往往泄去积水提防弛坏。又自安肃广信以抵西山地形下低处可益增广其高仰处即开乾濠及陷马坑之类宜专遣使以督治之。

其五谓河北河东州县城池类为颓圯湮塞宜遍修治而近京四辅诸郡畿邑皆须筑城创置楼橹之属使官吏兵民有所恃而安万一有贼(改作敌)骑深入虏掠无所得可以坐困。

其六谓河北河东州县为贼(改作敌)马残破蹂践去处宜优免租税以赈恤之往年方贼扰浙东犹免三年今三镇之民为朝廷固守安可不议所以大慰其心者。

其七谓河北河东诸州最以储峙籴买粮草为急务宜复祖宗加抬粮草钞法一切以见缗走商贾而实塞下使缘边诸郡积蓄丰衍则虏(改作敌)不敢动矣。。

其八谓陕西解盐无煮煎之劳而给边费足民食其利不赀自行东南盐法而解盐地分益狭西边益贫愿复祖宗旧制以慰关陕民心。

臣寮上言将擅去朝廷人先赐罢黜以允公议。

先是上皇东幸亳州大臣权贵不闻恤国家难者皆乞扈驾将家属从其馀百官属去者侍从自尚书而下逃遁者如张权卫仲达何大圭等五十六人故有此论。

举使臣武勇指挥。

圣旨在京令监察御史以上在外令监司知府军及路分钤辖以上候指挥到限三日於大小使臣内公心选择曾经边任或战陈及有武勇可以统众出战之人各举二员开具历任脚色保明奏闻即不得泛滥缓急擢用仍不妨别处注授及具一般文状申枢密院。

十五日门牌号亥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回至燕山。

许采陷燕记曰:先是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陷燕山进兵南寇(改作下)留蔡靖在燕三月十五日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蟾目(改作栋摩)国王郭药师等自南归而肃王张邦昌同行士大夫见之有泣下者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来约蔡靖以下官於昊天寺相见遂袖中出本朝所与国书令王汭等读示蔡大学读讫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乃谓蔡公以下官曰:赵皇失信致我南侵却闻少宰甚得人情不然我未回来官人等。且安心坐为有少边事议未定才候定夺却令与肃王同归兼亦欲将少金银令充果实费其言颇似婉顺良久。又谓蔡公曰:大学有事可以说及蔡公曰:念靖南归好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大怒头面发赤曰:待与你商量些好事都不肯商量却只要归好与蒙霜特姑(改作穆克珊坦塔)蒙霜特姑(改作穆克珊但塔)者棍子敲杀也。明日独迁蔡公一家於皇城众皆为公危之诘旦余往见侍中刘彦宗曰:昨蔡大学见二太子语稍方闻巳迁皇城或者恐有不测之祸望侍中与周旋之彦宗首肯曰:少间当言之请无虑余既退。又遣人谕及曰:但放心决保无虞後闻彦宗入皇城中既回乃往见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又两日复还蔡公於高团练宅巡逻呵卫之後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又来约本朝官於姚村淀观射柳见肃王张邦昌已在而王云:曹濛亦来坐次甚远语言不相接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乃谓蔡公曰:大学忠臣也。但安心将来和议了便可随肃王过去因自酌酒三盏与蔡公饮之名曰:过玳厚礼也。。

金人建元帅府设置官属都元帅左右副元帅左右监军左右都监凡七人。

节要曰: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初寇(改作至)燕山黏罕(改作尼堪)初寇(改作至)河东称都统府至是改曰:元帅府乃刘彦宗之建议也。以谙版孛极烈(改作安班贝勒)斜也。马(改作锡哩布)为都元帅伪(删此字)皇帝卢保(改作隆普)移赉孛极烈(改作伊拉齐贝勒)黏罕(改作尼堪)为左副元帅伪(删此字)皇子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为右副元帅伪(删此字)皇弟挞懒(改作达兰)为左监军兀室(改作乌舍)为右监军伪(删此字)皇弟阇目(改作栋摩)为左都监契丹耶律余睹(改作伊都)为右都监东路之军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主之西路之军黏罕(改作尼堪)主之虏人(删此二字)呼作东军西军东路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建枢密院於燕山以刘彦宗主院事西路黏罕(改作尼堪)建枢密院於云:中以王时庆主院事虏(改作金)人呼东朝廷西朝廷。

十六日壬子太学生陈东上书辞免恩命及论列蔡京父子。

《书》曰:臣於今月十三日准尚书省敕一道赐臣迪功郎同进士出身臣不敢叨冒恩命谨以具状缴申尚书省乞敷奏遣还成命者契勘臣於去年十二月二十七日合在学生伏阙下上书乞诛奸臣蔡京等六贼。又於今年正月初六日三十日臣两诣登闻检院上书盖因太上皇南幸申言六贼之奸。又於二月初五日再合在学生伏阙下上书乞复用李纲并乞罢李邦彦等是日军民不期而会不谋而同者十馀万众扣阍号呼惊动九重论臣之罪自当诛戮陛下仁圣赦其万死在臣之分已是侥幸臣虽至愚粗知忠孝分义岂敢复萌一毫私心希朝廷恩赏今来遽被恩宠令臣恐惧莫知所以伏念臣所言奸臣蔡京等六贼者以天下坏乱至极乃致夷狄(改作金人)侮慢中国上皇避位而去陛下新即宝位遽劳北顾之忧事至如此皆京等所致臣等诸生谓陛下即位之初当大明诛赏以示天下。又况方欲鞭笞夷狄必(删。又况至此九字)先立我国威以正内势六贼不灭国威不振是必先诛京戏等然後赏罚明而国威立则在位之臣必能悉心协力助陛下大有为於天下谁敢怀奸误国如京等耶夷狄(改作敌人)闻之必望风远遁此臣伏阙之本心也。二月五日所言乞斥李邦彦等而复留李纲盖於初四日早闻得李纲废罢而军民怨愤汹汹可畏臣等深恐不测之变瞬息窃发料朝廷之上侍从台谏之中必无为陛下言者故乞亟复李纲以安军民之心此臣等伏阙之本心也。臣等诸生遭遇圣明各欲尽忠竭孝以戴君父事干社稷大计奋不顾身为陛下言之岂敢於此侥幸官爵臣谓今日之所急者退小人进君子修政事攘夷狄(改作诘戎兵)小人未尽退君子未尽进故政事未甚修而夷狄(改作戎兵)未易攘(改诘作)也。方今天下事无大小罔不蛊弊正须振颓起废凡事刮磨整齐之然後可柰何犹坐视而不救乎!臣知之矣。其大意有二焉陛下不断则主威不立大臣怀私则公道不行主威不立则虽有大禹之忧勤文王之恭俭未能济功也。公道不行则虽伊尹之志周公之功亦不足观也。已臣何以知陛下之不断而大臣之怀私乎!蔡京蔡攸尚逭典刑臣以是知之也。蔡氏罪恶贯盈虽族灭不足以偿天下之愤自崇甯以来蔡京专权跋扈坏乱天下窥伺神器动摇国本天下共愤之台谏之官如陈瓘任百雨何昌言江公望等论列京罪章数十上近日言者备疏蔡氏父子之恶众论不容如此终未正厥典刑以诛殛之臣以是知陛下之不断也。臣亦知陛下非不欲殛诛其人也。所以未能断然不疑者岂朝廷之上有为之营救也。乎!今诸大臣率多蔡氏之党往往附会牵合以蔽蔡氏之罪臣以是知大臣之怀私也。臣谨按蔡京用事每有异心盖尝与蔡崇阴谋是时陈瓘之子来诉於朝蔡京怒之编置海岛天下州郡城门之嚮帝都者素号朝天门京乃令更名曰:朝京欲为天下朝已之谶创兴学法以贡士退归者为退送意谓送者宋也。欲为退宋之谶甚者建四辅以分天子之兵置三卫以弱天子之势托祝圣而植临平之山假利民而决兴化之水动皆不轨致侄俣之告变而缪为心疾受孟翊之讹言而与之以官赵直以妖术附之张大臣窃议其恶前後言者论之甚详想章疏具存陛下试取观之可知其奸也。至於复道曲河相通宫禁胁持君父言者或未及之。又改公主郡王县主为帝姬宗姬族姬此其用意犹章章者盖赵出羸姓而姬姓蔡所自出京乃使天子之女悉从已姓悖逆不臣有如此者顷岁张怀素与吴储等谋等谋反为范蓼所告开封府制勘怀素供备言京尝有谋是时开封尹林摅御史中丞余深实主其事二人乃京死党力为掩覆凡文款及京者必令禁毁京遂幸免其後摅深骤迁宰执皆京报之也。京在相日动以数年不除一谏官意欲掩上皇从谏之圣以绝天下议已之言愚弄朝廷几同儿戏天下皆知京有宗楚客之心使其得遂厥志必为王莽无疑幸宗社之福其志弗遂耳京兄弟被遇三朝崇甯间京为宰相卞为元枢弟兄将相之权国朝以来所不许也。京之凶焰可畏当时无敢言者京父祖子孙坐享高爵厚禄侥冒恩宠二十馀年义当子子孙孙捐躯报国前日边报警急适在陛下即位之初北顾警挠不胜社稷之虞蔡京蔡攸乃与童。

贯朱勔等尽挈家属强挟上皇南去使陛下父子隔离晨昏之念日轸圣怀蔡氏父子祖孙不下数十人无一二留者曾有一毫事陛下心乎!京既以扈从上皇为名乃独留拱州已无心於上皇矣。臣灼见京留拱州甚不徒然意欲稳坐中间伺两宫之安危然後自为之地也。万一陛下当时果从群臣之议决意他幸都城不守京必起为贼用京固知夷虏丑类(此四字改作金人)必不能久有中原贼去(改作师旋)之後必乘势据有我宋二百年之社稷以偿其素志与其子孙朋党内外远近更相应援陛下虽欲力图收复恐未易也。。若或上皇渡江之後蔡攸等变乱遂成京必奔驰以就其子自江以南非朝廷有京之奸计每每如此闻京前日在拱州日夕饮晏乐声不绝比至谪往西都则带花饮酒徜徉城市偃蹇自。若是曾以君父朝廷为意乎!陛下谓不诛之可乎!蔡攸之罪尤不可容攸之为人骄淫很傲在家则无礼於其亲在朝则无礼於其君不忠不孝天下响闻闺门淫秽复不可道招权怙势侵乱朝政燕山之役虽起於童贯而攸实副之陷没士马捐弃金帛不知其数买空城以绐朝廷冒取群赏鼠致公师久领元枢之任前日金贼(改作师)初起边臣告急章奏累至攸乱匿之乃於私家收拾金宝密自为备在朝大臣皆作去计略无一分捍御之心直至虏寇(改作烽火)渐逼乃始奏闻遂至贼(此二字改作使敌)兵冲突径造城下道路之言皆谓攸父子及贯勔等与虏(改作金)人结为内应欲分我中国而主之所幸城中奸细数败自知计弗得行乃挟我上皇仓遽遁去闻上皇为攸等沿路劫持无所不至臣正月三十日上书正为此也。愿陛下早发英断以锄祸根则在朝廷之臣孰不为陛下用正如王黼梁师成非无党与在朝廷者然二人已死彼亦灰心虽欲怀私不可得已今朝廷大臣心怀蔡氏万事掣肘遂使陛下刑威有所未当盖京父子不诛而童贯朱勔亦得幸脱童贯之罪大於梁方平方平伏诛贯犹未也。朱勔之罪大於李邦彦彦已死矣。勔当何如蔡京父子之罪大於王黼黼既不免蔡氏父子尚可容乎!陛下即位以来天下指日以俟京诛今乃迟迟如此天下失望闻京近到拱洛二郡百姓父老皆欲殴之今蔡氏父子所在之处万一有为陛下群起而诛之以快积年之愤因成变乱陛下虽悔何及蔡氏不灭则天下之心愈益疑惑终不可解欲望平治其可得乎!夷狄侮慢。

之患何时而巳(删夷狄至此十字)此皆大臣怀私不恤国计陛下。又不断自宸衷必杀无赦天下何赖焉臣愿陛下处事勿屈法徇情以苟。且目前当事事思为万世法正如以臣上言之故遂欲自布衣加以爵命此,岂可为万世法哉!愿陛下察臣诚恳追还成命臣获安义分不胜幸甚臣以一介布衣辄敢抗辞君命罪诚万死臣无任惶恐待罪之至。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四十五校勘记。

闻。又差攸行宫副使(闻误作间)今来驾诣龙德宫(龙误作甯)难以趋赴(趋误作趁)龙德宫(龙误作甯)遂生於意外(误作外意)在外令监司知州军(州误作府)以时立爱主院事(时立爱误作王时庆)乞敷奏追还成命者(追误作遣)张大成(成误作臣)冒取厚赏(厚误作群)蜡致公卿(卿误作师)。

 

 

《卷四十六》

 

  1. 靖康中帙。

起靖康元年四月十六日壬子,尽二十九日乙丑。

蔡京移衡州安置童贯郴州安置蔡攸永州安置。

臣寮上言窃惟国家承祖宗积累之盛比年以来国用匮乏海内空虚细民愁苦盗贼纵横金人乘中国无备辄以数万骑直犯京阙者盖将相大臣同恶相济二十馀年所以至此蔡京窃弄威柄於前王黼窃弄威柄於後蔡京王黼败坏法度於内童贯败坏法度於外争权竞利其初虽相为矛盾至於包藏贼心害民蠹国则。若合符节前後臣寮曾累论其罪恶但不复重陈造为乱阶均犯大恶窜殛之刑独加王黼而蔡京童贯止於善地安置而已罪同罚异其谁不疑陛下即位之初大明赏罚以号令天下至於元恶大奸罪状显白乃复宽大虽天心隆恕务欲保全柰天下愤疾何柰四夷侮笑何苦京及贯者不肆诸市朝不投之荒裔诚不足厌天下之意臣愚伏望陛下特加睿断将蔡京童贯与王黼一等行遣庶使刑罚均平足以为贼臣之戒奉圣旨蔡京移衡州安置童贯责授安化军节度副使郴州安置蔡攸责授永州节度副使永州安置。

王孝迪落职宫祠。

臣寮上言臣伏睹陛下以大臣误国悉行罢黜如李邦彦主和议李梲李邺郑望之奉使许地是也。有索金银於民间而措置乖方为国敛怨莫如王孝迪今犹以秘殿峻职出守巨藩臣所未喻也。谨按孝迪天资庸陋无一可用为礼部尚书则礼部之事废为吏部尚书则吏部之事废为翰林学士则文词疏谬取笑四方其不才如此岂宜参预大政第以李邦彦姻家骤引为中书侍郎当国家艰难之际曾无一言之补及索金银而国人以陛下即位之初遭此变乱皆愿效死以济缓急。又岂爱其宝货哉!但温语劝谕无不可者孝迪辄大书巨榜揭於通衢以虏(改作金)人杀戮劫掠为词恐胁士民而不知辱国已甚。又趣之太急使之告讦里闬之间无不怨愤所差从官指顾之间差牒未受降官至今士庶皆笑其昏妄无所可用一至於此使临方面民必受害伏望睿断特赐罢黜仍褫其职名以释国人怨愤之情奉圣旨落职与官祠。

右谏议大夫杨时论姚古不救太原。

臣比闻黏罕(改作尼堪)三月中自太原分兵入汾州界至四月复还太原往来二州之间如入无人之境所经县镇焚劫屠戮殆无孑遗王师坐视不救。若非己事至四月半贼(改作敌)离汾州还太原统制林良器等四人方至汾州入城十馀日坐縻廪粟无敢向敌者姚古节制诸将拥重兵躬自逗遛不进宜诸将皆无肯用命也。臣尝论姚古逗遛请以军法从事久未蒙施行今太原围闭累月危急甚矣。访闻大兵尚在威胜军无一人一骑入太原境者惟范琼不受姚古节制独能引兵稍进诸将逗遛古实为之也。柰何惜一姚古不诛坐视要重之地而不救乎!万一太原之民以王师不救必谓朝廷弃之别生异心则祸起肘腋非金人之比不可不虑也。自金人残灭契丹人人知必有南窥之意矣。郭药师逆贼也。包藏祸心亦人人知其必反王安中见祸乱已形觊幸脱归不复以告蔡靖抗章论奏而白时中李邦彦蔡攸蔡懋等蒙蔽苟安恬不加恤浸成大患今太原危急如此朝廷当以前事为鉴不可缓也。一失太原则大事去矣。臣愿陛下明诏大臣悉力措置速正姚古逗遛之罪诛之以肃军政遴拣有武略可任者代之偏裨有不用命者一以军法从事,庶几士气稍振使敌人有所忌惮。若朝廷未欲遽诛大将姑用前代故事则尽行削夺使白衣从军以责後效犹之可也。不尔则秋冬之交风劲草衰强寇(改作敌)长驱而南盗无忌惮悔无及矣。惟陛下留神而幸听之(旧校云:自金人残灭契丹至大事去矣。龟山先生集无此一段)。

林泉野记曰:古陕西人为边将从童贯载西夏屡有功。又从收燕山累官秦凤副总管後为熙河路经略使加节度使金人犯阙(改作入汴)率众勤王围解加检校少保河东制置使及虏再围(删此三字)太原(下添再被围字)诏诸将解围古及种师中闻虏(改作敌)兵少不知其诈也。,於是各率兵数万约古出河东师中自河北日行四十里赴太原古至威胜军师中虑古先到成功乃日行八十里虏(改作敌)谍知以轻兵拒险使古不得进以重兵迎师中至榆次县相遇大战师中死之後数日古遇虏(改作敌)於盘陀兵皆溃子平仲善骑射从童贯战西夏苇城勇冠三军平方腊立奇功从种师道入援都城上密令以屯兵七千劫虏寨不胜李纲范琼王师古率兵援之皆败平仲被杀今上即位思其忠勇疑平仲不死诏诸路寻访发赴行在。

十八日甲寅诏以虎符起兵(旧校云:此诏李忠定公撰)。

诏曰:朕初嗣历服遭时艰难犬羊之群敢肆陵侮侵犯(删犬羊至此十字)边境(下添失守)达於(删此二字)京畿(下添震惊字)赖宗庙社稷之灵贤士大夫勤王将士之力以充捍御而仓卒之间辅臣失计割三镇以赂之天启朕心屏去奸回决策坚守今者重兵尾袭贼(改作敌)骑遁逃朔部无虞与天下同庆然而虏(改作敌)情狡狯未有所御秋高马肥虑复侵轶非以虎符起天下兵扼控边陲荡攘群丑则何以震慴狂虏(改作强敌)奋张国威以定中兴之策诏到仰诸路按抚总管钤辖司各下所管州军遴选将佐训练正兵招填阙额缮治器甲储蓄刍粮预备军须以听朕命夫一岁之间而再动师旅良非获已共摅大愤以图休息兹惟其时。

徐处仁奏行马政。

徐处仁劄子奏臣闻唐初得突厥马二千匹。又得隋马三千於赤岸泽纵之陇右监牧之制始领以太仆。又以尚乘掌天子之御左右各六闲为祥麟凤苑二厩以系饲之後。又增置飞龙厩於禁中初用太仆少卿张万岁领群牧自贞观至麟德四十年间马七十万六千置八坊於邠岐泾甯间八坊之田千二百三十顷募民耕之以给刍秣八坊之马为四十八监而马多地狭。又析八监於河西丰旷之野方其时天下以一缣易一马自万岁失职马政颇废至开元中王毛仲领闲厩初监马二十四万匹後乃至四十三万牛羊皆培莳茼氵菱苜蓿千九百顷以御冬市他畜售绢八万用是观之马政得人其利如此今川陕马纲道路刍秣不时比至京师仅存皮骨给与诸监往往不堪养饲毙於牢枥所费虽多无补军政今欲乞令外路军合请马兵级给券差官管押亲诣陕西见今有马监据合用数请领其不切养饲致有死损外严行科罪虽有往返劳费然自此军人各得善马可备出战为利甚大所有起纲马至京选大小使臣管押添差人兵严立殿最赏罚必行,庶几稍革日前弛慢之弊左右骐骥院每月令本曹郎官察院御史太仆少卿分诣点检骐骥院官吏及教骏兵级据所管马死损多少以为赏罚冀马政渐修御戎有备如蒙圣慈允许乞送详议司检具各项条制及画一指置事行下合属去处疾速施行从之。

徐处仁奏乞拘户绝田土召募乡兵。

徐处仁劄子奏臣窃惟金贼(改作师)远遁(改作去)边鄙稍。

甯正当预讲经远之谋以善其後训兵积粟今正其时然多屯兵则粮运至难少屯兵则不足御敌要之二者皆非经远之长策也。臣今欲乞委河北河东京东西安抚提刑司京畿提刑保甲司根括州县逃移户绝籍没应系官田更不出卖召募强壮之人授之以田便为永业各养堪披带战马一匹其顷亩之数课习之法部辖之阶级赏格之等第并依陕西弓箭手条法无事则服田力穑有警则释耒荷戈武艺高强者特与给赏捕盗有功者稍加录用使之竞劝乐於征战以上并召人情愿仍许世袭则一二年间可得精兵数万既皆土著之人习山川险易。且有保护坟墓财产之心遇有警急人自为战较之发兵以往万万不侔唐韩愈云:兴兵满万不如召募数千此之谓也。仍欲乞将河北等五路给养马户下所养之数愿以弓箭手计地养马教习者听其给顷亩亦依弓箭手。若人户自有田业愿养马习战者将户下田土依弓箭手所给顷亩免夏秋二税及诸般科役专委提刑保甲司春秋两次遍行点检课试激赏并如弓箭手法则。又可得骑兵数万要在监司帅守悉力奉行委有积效优加旌擢如或更似日前更张虚数侥冀赏典及漫不加意州县当职官及监司并宜重行诛窜以革诞谩之风数年教习既精军声必振不惟可省转饷之役兼可渐成富强之威其法既成其利甚溥惟陛下果断而力行之如蒙许允即乞送详议司检具合用条法画一约束事件行下合属去处疾速施行从之自後亦不见成效。

耿南仲门下侍郎。

敕为君莫大於知人用人莫先於求旧置诸左右必惟正直之臣重於典刑益顾老成之智眷时贤弼进贰东台肆敷宠章以昭茂烈大中大夫尚书左丞耿南仲清明不挠惇大有容迪德为君子之儒穷经得圣人之旨道适尧舜之正言合稷契之忠翊赞青宫久资调护之益参陪岩庙更殚启沃之诚智伴蓍龟气贯金石矧薰门出纳之地大政襟喉之司兹畴俊庸用申褒律噫吕望天下之大老萧何一代之宗臣惟我耆英岂愧前哲勉摅所学永底丕平可门下侍郎。

二十日丙辰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发常胜军归本贯至松亭关尽杀之以郭药师为燕京留守。

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回至燕即令常胜军纳马已而纳器。

甲弓剑其自南归所部常胜军三千人行至涿易亦令纳器甲至燕山。又令纳马立赏以捕之而常胜军无敢龃龉者四月十八日金人榜市曹云:先起郭相常胜军皆铁州人久离乡土坟陇仰於四月二十日尽归本处居住常胜军官不欲行千人长百人长等数十人往见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辞其行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曰:天祚待汝如何曰:天祚待我等厚赵皇如何曰:赵皇待我等尤厚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曰:天祚待汝厚汝反天祚赵皇待汝厚汝反赵皇我无金帛与汝等汝定亦反我我无用尔等,於是皆惶悚而退既行遂遣女真四五千骑以搜检器甲为名於松亭关路无问老幼皆掊杀之并取其财物由是常胜军之起义(删此三字)八千人皆尽而药师平日所谓牙爪者无遗类矣。。又遣人於张令徽家搜检器甲令徽甚惶恐。又赐郭药师姓完颜为燕京留守实不与府事後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刘彦宗同过山西与黏罕(改作尼堪)议事继而药师并家属亦往或云:拘之泊淀中矣。。

中兴姓氏叛逆《传》曰:郭药师契丹将也。初辽人为女真所攻召募辽东饥民先是宜州募到者谓之前宜营後募到者谓之後宜营如前锦後锦乾显大营严州营总谓之怨军以董小丑罗青汉郭药师为将领队长以统之有八营共二万八千人董小丑被诛罗青汉率怨军作乱辽人遣萧干讨之药师内变杀罗青汉就招安萧干擢用为统领燕王即位改怨军为常胜军药师累功守金吾卫上将军守涿州燕王死童贯以大兵驻高阳关药师囚涿州刺史萧庆云:先遣团练使赵鹤寿奉表降於贯将精兵八千铁骑五百并一州四县皆归於朝廷(旧校云:史作以涿易二州来归)加药师恩州观察使令隶刘延庆军为乡道药师献入燕之策延庆从之遣药师选常胜军及西兵五千骑同袭燕山药师遣数队杂乡民夺迎春门入阵於悯忠寺前遣七将把诸门进兵抵宣和门外遣人谕萧太后令早降不从契丹领兵死战药师退走双门下(下添下字)马步战。又败皆弃马与杨可世堕城而下兵将死伤大半契丹四军大王萧干牵药师可世全装甲马以示延庆军恐而溃後以平萧干功加节度使金人以燕归朝廷与詹度同知燕山加检校少保药师以节钺欲居詹度之上朝廷为移詹度河间府药师以降将为上宠遇赐赏之厚不可殚名或引之入宫禁药师浸骄识者知必为朝廷忧时人比之安禄山詹。

度在河间尝奏曰:昨蒙恩帅燕窃见郭药师瞻顾不常辄怀异向蜂目鸟喙怙宠恃功兼常胜军暴掠燕人子女攘夺居舍药师纵之不复弹压臣常论其逆节已萌及尾大之患渐不可长仍乞以间田授常胜军计口支粮以便公私皆不蒙施行而药师凶横日甚居处服用率用番仪仍僭(下添辽字)旧酋(改作主)之礼如置差遣司礼乐司用龙凤旗鼓之类皆非人臣之分臣竟缘药师不依御笔官序互有论列寻蒙改命河间自後虽与之通书讲邻帅之好然探颐往来之人知药师必有阴谋所以夙夜守疆密为之备计其利害不在燕山之下今果闻与金人交结背负朝廷兴祸不远缘臣素与药师嫌疑当此之际固当竭力挫其奸谋更祈速发援兵,庶几殄灭以宽圣主北顾之忧诏梁州卢宗原体究未行而闻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犯燕山药师出兵白河初与之驰逐其将张令徽不战先走步军随之大败药师执安抚使蔡靖转运使吕颐浩李与权提举茶盐沈琯以燕山府叛降大金尽以宫禁奢侈中国无备之事告大金导之京师将二千骑至濬州先据桥南以邀王师拥入河者数千直至城下大金用之大金退师每用药师陷河北诸州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回至燕山知常胜军反覆下令尽发归本贯至松亭关遣女真数千骑尽掊杀之以药师为燕京留守。又遣知平州後黏罕(改作尼堪)以余睹(改作伊都)叛疑药师预谋追至元帅府狱鞠之既而获免药师家富於财牛马不知其数奴婢千人黏罕(改作尼堪)谓财能动人尽夺之囚归女真之域子安国亮时预南侵之谋亮犯淮上统兵为先锋亮被弑安国为乱兵所杀。

二十八日甲子鄜延路军马使黄迪与陕西诸路人马王迪等驻军於汾州东北上贤。

探骑报金人贼(改作兵)马见去三十里下安寨是夜权都统黄迪令造饭擐甲以待见贼(改作敌)至传令云:不得出兵各守本寨。

二十九日乙丑何灌子孙并行羁官姚平仲令立赏捕捉。

臣寮上言何灌姚平仲败事其何灌子孙。若行削夺羁置庶使将帅知逃遁者祸及子孙有以累其心至姚平仲恐当差人根捕行遣倘或。又如往岁藏窜半年以复用无所惩罚取进止四月二十九日奉圣旨何灌子孙并勒停送唐州羁管姚平仲立赏钱三千。

贯文告捕白身人补承信郎有官人转三官。

黏罕(改作尼堪)破典迪寨诸寨皆被害。

是日侵晨黏罕(改作尼堪)遣甲骑千馀人自太原路来至黄迪寨贮立移时观望我垒是时王师驻於上贤者凡九寨并在北冈上皆相去数里咸遵黄迪令并不出师金人继。又有骑兵分九头项前来并有别骑去寨三五里间其元来来者甲骑乃趋汾州路去把我来路其九项贼马各对一寨驻骑久望黄迪寨者先来逼垒乃遣神臂弓三队出寨於高阜处上射其贼马(此三字改作敌)相射移时我矢告尽迪复遣三队出寨方将半贼马(此二字改作敌)不避矢石俱直冲辕门迪寨遂破继而诸寨皆被害其器甲军须悉皆委弃官兵市民洎运粮人夫死於贼(删此二字)者无数馀皆奔溃。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四十六校勘记。

乃复宽贷(贷误作大)指权贵之间(权贵误作顾)仰诸路安抚(安误作按)

本院监察御史(本院误作察院脱监察二字)及画一措置(措误作指)益赖老成之智(赖误作顾)畴兹俊庸(误作兹畴)与陕西诸路人马驻於汾州(此条脱驻於汾州四字)黄迪等驻军於汾州东北上贤(黄误作王此十二字应低格接入下段误连上文)以冀复用(脱冀字)。

 

 

《卷四十七》

 

  1. 靖康中帙二十二。

起靖康元年五月五日庚午,尽二十五日庚寅。

五月五日庚午诏劝士民以财谷助军兴(旧校云:此诏李忠定撰)。

诏曰:朕嗣承丕绪夙夜兢惕思所以抚绥四海惠养元元以为无穷之计而寇戎弗靖未能偃兵故将起天下之师以振国威然而兴师十万日费千金方积弊之後朕痛自刻励罔敢汰侈罢斥浮冗粗给经费其於师旅之用仍未有以赡之也。昔汉武帝募民入粟塞下而师赖以济今朕上为宗庙社稷之重将以定中兴之业下为亿兆苍生之众将以图休息之期此忠臣义士协济艰难之秋也。应天下士民上户有能推其财谷赢馀以佐军兴者仰州县听其自愿不得抑勒不以多寡别项储蓄专以充募兵养士之费具数申枢密院各以名闻朕将等第推恩以为忠义之劝。

八日癸酉河北河东宣抚司乞招兵以防秋。

河北河东宣抚司言河北诸州正兵阙少於陕西募游手惰民充义勇五路各四千人可趁防秋从之仍令尚书省拨降银绢。

蔡攸移浔州安置。

臣僚上言臣闻善除恶者如去草之绝根不善除恶者如养虎之遗患其为祸福非不较然易见自昔人主有一失而莫救者依违牵制坐视不忍决也。臣谨按蔡攸大罪有七其小擢发莫数不复道也。以枢密之臣为俳优鄙贱之事淫言媟语巧发应机怪服异装俳谄献笑出入禁闼游处宫闱冒男女合避之嫌犯君臣至严之分阃阈不限堂陛夷攸之罪一也。盗柄鬻恩援引死党父子兄弟自相戈矛伐异党同门分越楚及京谪衡州有旨令攸随侍自当闻命就道乃顿迹荥阳积日不发既不顺於其君复不孝於其亲攸之罪二也。朋比中官握臂交膝眤比恩私互输诚款推挽呼吸相助攸之罪三也。幽燕之役开衅启戎(改作构兵)以方争为恢复以俶扰为抚定以营平檀之地捐之金人蜂蝎在怀虎兕出柙(删蜂蝎至此八字)。且公肆诞谩以为不世伟绩酬功之际超取上赏国公帝师一举而委之偃蹇傲睨居之不疑攸之罪四也。金虏(改作人)渝约诡谋已形药师背恩逆迹。又著帅臣将校章疏迭来自去年秋杪中朝士大夫切切私语知祸必至而攸帷幄谋臣边机在手纵使不敏睹形亦。

悟而秘藏覆匿不告於朝惴惴然惟恐前日罔功冒赏奸迹呈露至使金虏(改作人)长驱药师助叛畿甸为之绎骚两路罹其荼毒圣主宵旰生民疮痍伊谁致之攸之罪五也。汲汲为妻孥念其家所蓄器皿。若金银首饰之类先自销镕为輓装计及虏(改作敌)至将卷室而东去襁褓之子苟可爱者悉〈扌巂〉以往犹偃然肆言曰:得旨扈上皇驾纵使当时恳告得命亦合留家属京师与国分忧臣顷在外州见润州人来云:六夫人某日出某寺观烧香六夫人与诏使待制诏攸撰某日过江而去盖攸之妻与子也。回之日实二月二十四日在上皇渡江回銮之後避危图安反覆熟虑直至,於是夫为君为宗庙社稷为百姓谋其忽如彼为妻为子为婢妾计其审如此人臣不忠复有甚於此者乎!攸之罪六也。上皇既传位陛下则陛下神民之主矣。凡戴天履地而为人者孰不稽首曰:吾君也。况身为辅臣乎!况前日职在枢机枢机实本兵柄曰:战曰:守此实司之可须臾离乎!今外州都监小邑县尉寇至而遁比之他官罪固加等。若庙谟兵机所寄先众而遁其法当何如哉!攸之罪七也。攸有七罪实天下共知不独微臣言之其前四罪纵付轻典在祖宗时亦合投荒其後三罪则匿寇秘祸残我生民恤身谋家忘我宗社篾君臣之义掷大兵之柄自古人臣有此之大恶其可复容於覆帱之间乎!。若不早行诛殛其如祖宗何其如天下後世何昔唐五王不诛三思陷唐室以再乱曾不知桃上之虫。若羽翼复生潜飞深宫大肆吞噬可不戒哉!攸之奸猾诡秘公卿大臣有堕计中而不悟度其一二年必有为之游说如许及门旋遂造室厕足有地奸计即行钩引支党同恶共济萧墙之祸事出意外是时怆悔哀痛噬脐何及臣愚欲乞陛下大明典刑以绝後患如散官安置湖外之类诚不足以塞天下之纷纷取进止五月八日奉圣旨可移浔州安置。

九月甲戌种师中败於榆次死之。

河北制置使种师中军于真定枢密许翰怒其不进檄书一日六七至有逗遛玩敌之语。且责必解围太原赎罪师中至平定军乘胜复榆次诸县屯於胡(改作壶)林去榆次三十里金人乘间来突诸军以神臂弓射退之师中欲取金银赏军而辎重未至故士心离散初师中约姚古张灏两军俱进师中屯於榆次之。

境而古灏不至甲戌金人娄宿(改作罗索)悉兵来攻右军右军先溃前军亦奔师中率麾下死战自卯至巳所馀才百馀人身被数鎗裹疮力战。又一时而死之年六十八侄沔招魂奉柩至京师上哭於禁中亲制祭文云:吁嗟虎臣公尔忘身遣内侍张实致祭赠乡德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官其子孙族属二十人功德院赐名旌忠二子濬潜师中既死朝廷议失律兵将之罪中军统制官王从道朝服斩於马行市副统制张师正统胜捷兵方屯大名府劄下知大名府李弥大斩之众遂溃後为韩世忠招降者是也。。

封纸编年曰:先是师中被诏以兵裹(删此字)送大金令归至大名府复被诏以所统兵救援太原遂自天长发平定军至寿阳县凡数百里间未尝见一金人师中以为金人知师至悉巳遁去而我师肆行未尝被坚执锐五兵之具悉委傔负之将至石坑有报前军已到石桥至太原止二十里中军至石坑军垒未屯有报榆次县路金人贼(改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