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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朝北盟会编》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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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所处何如耳苟激於忠义虽死犹生也。某以一介之使驰不测之虏(改作地)临以白刃毅然不屈以身殉於义得矣。诞阁次对告於里第以旌高节特赠徽猷阁待制公丧至而公父裕之适为屯田郎中遣公弟寘护归济源县权厝先茔之佛庐曰:资忠崇庆院呜呼公之节著矣。,或曰:自军兴来死节之士凡三人李。若水当渊圣出郊之际尝预闻其议论非死不足以塞天下之责刘虏(改作金)人知其才欲用以为帅非自引决将反为夷狄(删此二字改作敌)用二者义皆决不可为故伏死而不顾。若公者单车之使耳事变初不预闻虏(改作敌)人未尝欲以为己用公死。若有异二人之为者何耶钜野李邴曰:士之所贵勇於义而已当其凶威外逼忠愤内激履刀锯如坦途安鼎镬如几席烈丈夫之操也。何暇反覆计虑得失轻重可不可而後为之哉!曰:然则公不必死而死与夫彼不得不死而死公之为其异於彼者与某曰:义者士之所甚重死者人之所甚难三者特所遭之事异耳要之皆以所甚重。

易所甚难扬之朝足以知国家有仗节死难之臣书之史足以为万世臣子之劝皆古所谓见危受命可杀不可辱者。又奚择焉。

靖康小雅曰:公讳察宣和七年冬金人未渝盟也。朝廷以故事遣公迓贺正旦使人於蓟州玉田县韩城镇公至界上胡(改作金)人辄(删此字)愆期不至十一月二十七日凌晨二太子拥大兵遽至执公等责令投拜自副使蒋噩以下皆罗拜臣伏公独不屈胡(改作金)人以兵胁之公亦步亦趋不顾胡酋(二字改作斡里雅布)曰:我以南朝天子失德故来吊伐公曰:主上明。若日月四海拱戴胡(改作尔)欲败盟以此为兵端尔自古之战以曲直分胜负南北敌体。又安知非送死哉!我有死耳膝不屈也。酋大怒(删此三字)因(下胜被字)害公(删此字)呜呼方贼(改作敌)之始至也。事出意表莫不错愕失措望风窜伏公独雍容不惮一死以为忠义之倡可不纪哉!《诗》曰:贪胡(改作强敌)寒盟兵忽逾塞公持汉节迓客於界控弦琰草木震骇胡雏(改作逞其)桀傲自矜强大公誓不慴有死无拜杀身成仁播美千载。

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陷清化县坏盐埸。

清化县申燕山府金人拥大兵前来刦掠居民焚毁庐舍时宣抚司蔡靖与运使吕颐浩李与权修葺城隍团结人兵以为守御之备使银牌马奏朝廷兼关合属去处是时大臣以为郊礼在近匿其奏不以闻恐碍推恩奏荐事毕措画未晚但以大事委边臣未尝以庙谟留意。

二十六日癸巳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陷檀州。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二十二校勘记。

继成功而广文声夙倚同心之辅(成功误作功伐)女真国相与余睹副都统自本国将兵前来(脱部字自字)及河东辽东一路(脱下东字)永甯军依旧改为博野县(脱改字)除信安军所管以东(安误作要)及白水泊押兵前来(白水误作泉)宣抚司回文中不说别事(回文误作文回)各以义气相结(义气误作气义)你家地土却须割取些来(割误作罚)便攻打得破(误作破得)不过是虏掠得些少四外村民(是误作时)真是上策(真误作莫)既不拜乃见杀(一作苦逼不拜乃见杀)渊圣皇帝临朝咨叹(叹误作美)卒以身殉於义得矣。(脱卒字)权厝先茔之傍卢(傍误作佛)见危授命(授误作受)。

 

 

《卷二十三》

 

  1. 政宣上帙二十三。

起宣和七年十一月二十八日乙未,尽十二月九日丙午。

二十八日乙未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陷蓟州执奉使贺允中锁之副使武汉英髡而(删此二字)降之(删此字)。

《北征纪实》曰:本朝与辽人文移皆在两界对境谓之关报金人灭辽河东代州如故事而燕山府即玉田县筑一州曰:清州以对平州相与通使人之正路也。故共犯(改作入)中国先以关牒来代州茹越塞及启封乃檄书是也。燕山路清州则有我使文臣贺允中副使武汉英(汉英乃玉田县巡检就时差充副使)适至清州而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遣人约曰:邀使人观打球二人者知其犯盟欲以其未过界无故事相会拒之恐托是以生衅故勉而从之及至界则以是日举兵矣。贺允中被锁武汉英者武将颇黠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爱之因得髡而左衽(删此五字改作降)常在左右谓此南朝第一降人也。汉英备见金酋犯(改作人入)中国得人初不杀曰:此即我人也。行将至真定汉英说之曰:某犹不知大国用兵之意况中国之人乎!是宜其不降今睹所擒获者皆不杀然。

人安和户晓谓如某者使谕之则河北坚城可不战而下也。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大喜乃多出文榜命汉英出寨俾诱谕诸郡汉英用是乃得出乃径走阙下具以虏(改作敌)情告朝廷曰:金人之谋深矣。谓中国独西兵可用今以粘罕(改作尼堪)一军下太原取洛阳要绝西兵援路。且防天子幸蜀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一军下燕山取真定直掩东都乃会於东都而後不逊也。。

蔡攸议废安肃保信二军复为梁门遂城县。

安肃保信二军盖梁门遂城二县地在太宗时建二军并保州犬牙相制易州以控山西之路国家沿边独此最为要害昔澶渊之役世号铜梁门铁遂城者也。及警报既密蔡攸惧动外廷之议惟务遮护一方示人以间暇乃谓祖宗昔以二县建安肃保信者所以制扼易州一带今既得燕山而景蓟为外藩则安肃保信在内地无所用之当复废为县是岁十一月二军遂废人情方不乐惶惑军营移徙楼橹毁弃之际适会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既下燕山以大兵入界,於是安肃保信莫之以御大凡失谋可怪而资敌之跳梁(删此三字)者类如此。

十二月一日戊戌马扩回自太原。

茆斋自叙曰:马扩归到太原府宣抚司以往来所历事节答语录目呈贯贯大惊曰:金人国中初定些少人马在边上怎敢便做许大事仆曰:某去年云:中回便以此事覆大王劝大王三路摘十万兵分统以压助常胜军乃是预制此意在任邱县论金人巳擒天祚事保州所申乞急备边京师。又劝大王提十万兵出压境计议交割皆某预知此贼(改作金人)深怀张瑴之憾为契丹亡国之臣激发必生不测之变大王皆不之信扩观事势必乘我边面无备踏足走入来大王须急作提防贯云:我自得你茹越塞所申条画事件即行文下太原真定中山河间燕山府路令分定策应牵制路分及令郭药师排办军马出城下寨今合太原府路军民兵义勇胆勇常胜等军须有数万人我近已令发胆勇人马上边更令李嗣本於代州近城踏屯十万人寨地昨。又曾摆阵耀兵莫他闻得如此声势亦未轻易入来也。。

三日庚子粘罕(改作尼堪)使王介儒撒卢拇(改作勒玛)充使副来宣抚司。

马扩归之次日代州关报金国元帅府差使副撒卢拇(改作勒玛)王介儒来宣抚司差机宜朱彦通及仆充。

馆伴出所赍书说纳张瑴渝盟等事及传粘罕(改作尼堪)巳兴兵意极不逊贯亦复善待之答云:许大国事。且须商量何故便有此事语(删此字)撒卢拇(改作察勒玛)云:军马已起更商量甚的介儒云:若是急著手脚好商量时也。须较得些贯云:即今馆伴去说话有事但见谕足可相应撒卢拇(改作察勒玛)等起归馆彦通询粘罕(改作尼堪)国相辄言举兵之意何也。撒卢拇(改作察勒玛)云:兵已起更不须商量元帅国相军马自河东路入二太子军马自燕京路人更不杀戮人民只是传檄抚定彦通答云:两朝许多时讲和好更便不通些讠毛便起兵来是甚道理介儒云:只为贵朝失道理所以致得如此仆答云:兵凶器天道厌之贵朝吞了契丹许多国土亦藉本朝声势方能尽灭之今一旦不肯顾已前契义誓好便先举兵不道南朝许大世界军民事力。若朝廷省悟略行更改怎容易近得不过虏掠得近边些小民户却日後干戈几时定得撒卢拇(改作察勒玛)云:元帅国相。若怕贵朝事力时却不敢便入来也。如今檄书将次到来承宣亦须见理介儒云:事已如此自家这里斗口做甚承宣。若能劝童大王急行奏请只。且割与河东河北两路地土以大河为界存取大宋宗庙社稷却是能报国也。仆答云:此谈何容易看来贵朝听狂悖之言却把本朝作破坏契丹看待但恐後来自被祸患不小耳撒卢拇(改作察勒玛)微笑有自得之色彦通同仆出馆归宣司具告童贯贯惊愕令彦通与仆列衔供状连夜备奏贯与参谋宇文虚中机宜范讷并王云:朱彦通等议赴阙禀议。

粘罕(改作尼堪)自云:中府起兵入寇(删此字)忻代之境。

当日代州报金国遣人来大军与使人同发直薄马邑而营。

七日甲辰童贯议赴阙。

童贯是日与参谋宇文虚中范讷机宜王云:朱彦通等谋赴阙初七日早衙贯请太原府张孝纯并乃子机宜浃面谕当急赴阙禀议事已令劄送照会一面差官等待人使言本司来日便行孝纯愕然云:金人已渝盟入寇当在大王勾集诸路军马并力支吾今大王。若去人心骇散是将河东路弃与贼河东既失则河北路,岂能保耶。且乞大王驻司在此共竭死力率众报国如今太原府路地险城坚人亦谙战斗未必金贼(改作人)便能破也。贯怒目顾孝纯曰:贯止是承宣抚不系守土。若宣司驻此经营却要帅臣做甚此。

是公职事。且须勉力贯到京禀奏即日便发诸路军马来策应使贯留此亦两无所益孝纯愤然起退至机宜位中抵掌大呼云:寻常见童太师做许大模样次第到临事却如此畏懦更不顾身为大臣当为国家捍御患难一向只思走窜是甚节操因顾乃子浃云:休休自家父子与他死守。

茆斋自叙曰:是日扩见贯惑幕下谬懦之议。若果退则使粘罕(改作尼堪)知不出刘彦宗等所料气势愈振必难制遏遂具一劄子论粘罕(改作尼堪)缘刘延庆军败继有张瑴之隙遂听刘彦宗余睹(改作伊都)萧庆辈语乘我边面空虚乃敢渝盟两路直入然而见入贼(改作军)马不多全在大王乘机应变力为措画御捍。且贼(改作敌)所忌者有四所幸者有三一则忌郭药师下常胜军勇於战阵二则忌河东河北两路坚城可守卒不能攻三则忌於敛民兵城守养锐而不轻出战四则忌选择兵将头项递相照应待其退回前邀後掩此四相应援其二幸大王退避诸帅无统军民气丧不能更相应援其二幸我不急就措画河北河东两路重兵遮护根本其三幸我区别归朝官不用上疑下惧自生变乱此三幸也。某观河东路险地多关隘人谙战斗贼(改作敌)必不能长驱唯河北路虽雄霸州至顺安军界有塘泺但广信军保州中山真定府皆是坦途万一常胜军有变燕山失守贼(改作敌)马乘之定与太原长驱南渡显大王审度事机速移司入真定府与太原系邻路足可相为应援兼城坚粮多加以大王据之左右多西人惯熟守御金贼(改作人)虽入境决不敢越以南渡兵法云:攻者常自劳守者常自逸决可挫彼锐兵於坚城之下投之贯笑云:许大紧急大事此公容易来入议状仆答曰:大王任国家许大兵柄不特於诸路虽天下亦视以轻重当此紧急报国之时在大王不得不勉之况交结女真恢复燕山事乃是大王经手今有此窟宠却须大王与补了不惟在别人不知金人情伪不能补得兼不得使别人补了此言非特系国家利害亦系大王一身利害乞大王深思之无惑众人苟。且之议贯阳应甚好来日。且过真定其实欲遁矣。既出孙渥握仆手呼云:子充柰何自此以往天下定见土崩瓦解适有关报金人巳打破马邑县游骑巳至代州城下仆以札子草示渥渥云:若能如此行之则何以加诸第恐无後著耳次日诸监司见仆皆称云:闻廉访请大王守真定议论妙。

甚仆谓兵家贵知已知彼不可见彼威势便不顾己事力也。傥大王一一肯听行之贼(改作敌)不足破也。仆再见童贯再禀宜早过真定恐不测燕山路贼(改作敌)马事逼贯大怒叱仆云:你为家小在保州故要我去真定只是要去保你家小也。仆心知是为机幕恐惧欲遁所夺乃答云:大王既如此说话是不思国家患难紧急扩愿听大王入京然不忍见大王失此名节扫地为众人唾骂杀去也。贯良久复云:你,岂不知我随行无兵如何御此大敌仆对大王。若往真定何患无兵不惟诸处选刷尽有可用军马廉颇思用赵人如河北路民兵足得调拨使用宇文虚中云:向日燕山之役河北人民往往举城恸哭官员部押有自经於路者,岂能比廉颇时耶仆曰:前日开拓燕山缘久太平军民不惯调发故有厌怨今日则番骑入寇(删此四字)孰不顾惜乡土营护骨肉此人人自为战之时岂自当(改作必过)虑傥少加总统尽系死战之士贯顾搔耳云:安得三万人与此马宣事却须做得一拍仆答。若大王果能付扩三万人则便有十万军使用,於是差仆专往真定中山府招置忠勇敢战军马专一统制。

八日乙巳童贯自太原遁还。

《北征纪实》曰:金人之欲犯中原也。惧我为备。且揣知我必欲云:中故多为好辞以入我然谍报巳详而群小但欲云:中不以谍言为信略不加虑甘其诈而已,於是预谋云:中守乃召聂山一日阅诸路奏报其中有曰:范太师八月二十二日押军器三千馀件到云:中府交纳称冬间要犯南界韩太师八月二十三日押军器八千馀件到云:中府交纳称冬间要犯南界时金人欲犯我遣小使来(小使者非天子朝廷之使故曰:小使旧无有此开边有之乃粘罕遣人使童贯者也。注粘罕改作尼堪)谓张孝纯曰:欲见童大王孝纯询其事则曰:莫是要交割云:中地,於是孝纯喜即驰报上童贯遂亟行宣和七年冬也。贯未至太原而孝纯先俾其属同小使迎贯於真定小使及见贯则曰:中国违盟本朝方吊民伐罪国相二太子出师不可当也。皇帝煞是怒郎君们止念两国生灵煞是不欲得故遣来约大王须是告他始得贯失措不敢诘黾勉至太原。又仓惶发小使诣阙下贯亦因遁还粘罕(改作尼堪)兵已入境破忻代矣。。

茆斋自叙曰:十二月初八日仆与宣司同离太原贯南归仆东过真定途中写画一急切事务申贯一乞人马甲令委州县取破碎旧甲并工联缉无虑日成。

数百领旬月之间则足用一乞战马数内选择可得千匹一乞委涿州各招忠勇敢战人择官统率互相应援将归朝人有武勇者激劝编入行伍使为前锋将其家小移近迤南州军厚加给恤一乞将陕西五路精卒取径路发赴河北河东使助守御一乞摘那胜捷军一千人付某充衙兵以为招置军马之本一乞,或不测虏(改作敌)人南渡边防失守则循唐故事奉大驾入蜀委一大臣留守京师以图恢复贯书报皆从之。

粘罕(改作尼堪)犯(改作兵至)朔州汉儿开门献之。又至武州汉儿为内应遂陷朔武二州长驱至代州汉儿。又擒李嗣本以降。

初宣抚司招燕云:之民置之内地如义胜军等皆山後汉儿也。实勇悍可用其在河东者约十万馀人官给钱米赡之虽诏诸司不许支用者亦听支使久之仓廪不足以饥而怒出不逊语时我军所请皆腐馀亦怨道路相逢我军骂辱之曰:汝番人也。而食新我官军也。而食陈吾不如番人耶吾诛汝矣。汉儿闻之惧其心益贰俟衅。且发至是金人南犯(改作下)朔武之境朔州守将孙翊先将兵出援太原围城既旬馀汉儿开门献於金人既至汉儿亦为内应遂失朔武长驱至代将李嗣本率兵拒守汉儿。又擒嗣本以降。

李邺上书请奉使请和。

《北征纪实》曰:初未内禅时贯归後金人有两使来大臣不敢引见天子遂创以小使之礼大臣自见之於尚书省听事昔未有此也。(小使见前注中)才就位遂大不逊曰:南朝违盟云云且言皇帝煞是怒命国相与太子郎君两路而入因有吊民伐罪之语白丞相时中李丞相邦彦俱失色皆不敢答。又言国相与郎君以两朝生灵煞是不欲得须是告他始得诸大臣方就其请如何告缓师是使人因大言曰:不过割地称臣尔大臣。又失色不敢答遂议厚其礼遣行时有李邺者上书具论强敌之情伪丐请奉使议和上大喜奖借甚至邺丐金三万两而朝廷颇难之遂出祖宗内帑金{雍瓦}二各五千两命书艺局销镕为牌子遂授邺(今去)。

九日丙午粘罕(改作尼堪)兵至忻州。

知府贺权度势不敌开门张乐以迓之粘罕(改作尼堪)大喜下令兵不入城。

粘罕(改作尼堪)自忻州至石岭关把隘石岭关义胜军将耿守忠叛以关降贼粘罕(改作降尼堪)入遂围太原(义胜皆辽人如常胜军也。)。

粘罕(改作尼堪)将至石岭关尤险隘太原帅张孝纯谋守关之人,或曰:冀景可,於是命景景辞以兵不足孝纯命王宗尹统官兵敢勇把关。又命归朝人耿守忠部兵八千人助之景复辞孝纯曰:第如我语景不得巳而往使守忠当前惧其後而袭之也。守忠行至忻口返回云:守忠所部尽是步军。若借得敢勇家军兵则金不能犯(改作至)关景等令敢勇人权借与马几取其半或有不愿借者而守忠人恣横强夺至不能驭景等觉有变领亲随人等弃关潜遁守忠至关果败而献之景闻守忠叛不敢归乃走汾州。

节要曰:粘罕(改作尼堪)自云:中向怀仁河阴(县名)将寇(改作趋)代州之境严戒部伍整肃器甲虑家计寨难取(乃代州绝边控扼之地)乃分兵由胡(改作壶)谷寨入焉谓其徒兀室(改作乌舍)余睹(改作伊都)曰:今日至代州与南军必有数战不无劳力其馀可乘胜破矣。既行越家计寨至代州并无一战无何代州三日失守守臣李嗣本率吏民请命於贼(改作敌)忻州石岭关闻风皆叛,於是贼众(删此二字)如入无人之境直寇(改作至)太原粘罕(改作尼堪)始有易中国之心矣。。

秀水间居录曰:契丹将亡有剧寇董庞儿者据云:中代州副帅王机请招纳之久不至金人既逼始归款朝廷以数十万众来附赐名才後更姓名赵诩官以承宣使俾居河东计口给食数年间蚕食边储仓廪一空其徒散处诸郡屡谋窃发宣和末金虏(改作人)犯边首乱晋州即叛去河东失守以此。

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犯(改作至)燕山郭药师叛降率常胜军以迎之。

许采陷燕记曰:宣和七年十一月二十六日金人犯檀州陷之(五字改作陷檀州)二十八日早燕山府始闻(药师斥堠不明)是日。又陷蓟州郭药师已屯兵东郊者二十馀日保和殿大学士蔡公靖往见药师(公时为安抚使)既回曰:汾阳似有惧意十二月初二日药师欲迎敌余力请於蔡公处言。且令郭公披城下寨可遣张令徽刘舜仁偏师以往郭公去使之胜益骄不可制不胜则一败涂地燕山大震矣。。又古北口洎居庸关或可以窥燕虚实蔡公未以为然翌日复谒药师余以片纸小书复达此意托公子松年因家信奉呈已而钤辖李振见余亦言此而蔡公不敢留药师云:他巳作去计是日蔡公出金帛大犒军而後行初六日至三河三河。

者县名在白河之西金人巳在河之东疑药师军未敢进药师之去戈甲鲜明队伍整肃是夜夜分後药师率人马并进色未辨巳渡白河而金人初见药师军亦惧二太子斡离不(改革者作斡里雅布)乃东向望日而拜号令诸部即犯(改作趋)药师军药师不意来犯军稍却是时两阵东西相对药师从南而往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与令徽舜仁适相直药师乘锐东去鏖战三十馀里金人巳北而令徽乃先自遁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力追之巳而舜仁亦遁药师独至金人寨凡数处竟无火以焚其垒,或谓药师曰:头重矣。药师遂回初药师硬军三百人所馀一百二十人而已其他军可知时初七日申时事也。余同蔡公诸人登东城望白河白河去府八十里而尘埃如云:气遍空不可辨良久令徽至巳而舜仁至抵晚药师亦至三人者颇沮丧互相诋诮是夜把东北门者刺史皇贲也。乃阴遣人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欲开门为内应仍云:不知太子要生郭药师要死郭药师已而汾阳知之谋皆出令徽舜仁也。遂令儒林郎王枢草降表云:待时而动动静固未知其常顺天者存存亡不可以不察。又云:臣素提一旅之师偶遭六百之运。又云:亡辽无可事之君大金有难通之路。又云:宋主载嘉秦官是与念一饭之恩必报则六尺之躯可捐虽知上帝之是临敢思困兽之犹斗。又云:昔也。东征虽雷霆之怒敢犯今焉北面祈天地之量并容辞多不记是日晚略闻常胜军欲变余言之蔡公颇以为疑而运使吕颐浩力劝蔡公弃燕而遁兼方梁竞极力助之蔡公以问余余曰:大学是守土臣,岂可比他人自当以死守之兼大学率诸人同行各有眷累今南自芦沟败军满野此曹无以泄发甯知不要我归路乎!公曰:靖之意正如此是夜颐浩竞辈互以言荧惑蔡公而安抚司勾录公事吴激者遂进退保之言颐浩竞劝成之余曰:唐室之乱如李郭诸将曾有退保者彼各提重兵,或以营寨未便或就水草或就地势岂。若燕山乃公所治之地激之言非是万一荧惑令公行他日必有以公先支为罪而卖公以自售者不可不察也。。又闻常胜军如欲附贼(改作敌)彼知公劫众以遁药师辈因以藉口公之罪何所逃耶蔡公深以为然颐浩竞辈乃愠见於色赖蔡公天资忠义不然遂为二子摇夺使蔡公听从颐浩等言率众南奔是投之死地尔盖常胜军洎乡军之败卒盘泊芦沟涿州之间积怨无以泄其怒虏掠杀。

灭者莫知其数使果遂行,岂有噍类乎!是战也。常胜军与金人杀伤略相当金人亦不知所以胜而常胜军官密输款者由是药师遂不能振而金人益张也。初八日申後药师乃召蔡公吕颐浩李与权沈等议事至则执之蔡公曰:相公欲负天子耶引佩刀将自决为官军夺去巳而药师同诸公就坐乃曰:药师实不得已不能与诸公主终始之义遂掩泣由是诸人皆留药师家是夜三更後火作常胜军食粮敢战等军四散劫掠初金人犯顺蔡公令守城卒上城虽诸厅当直人亦军法从事由是畏法者尽遣之而不畏法者自。若也。初八日晚蔡公乃差蓟州逃卒分表诸厅都未能变其面目是夜兵火作此卒肆行劫掠虽鞍马之类顷刻无遗矣。。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二十三校勘记。

乃是预知此意(知误作制)乞急备边於京师(脱於字)今。若合太原府路军民兵义勇胆勇义胜军等(脱。若字义胜军等误作常胜等军)归宣抚司具告童贯(脱抚字)若攀宣抚司驻此经营(脱攀字抚字)仆心知是为机幕所夺恐惧欲遁(误作恐惧欲遁所夺)贯顾仆搔耳(脱仆字)长驱至代代将李嗣本率兵拒守(脱下代字)与令徽舜仁适相值(值误作直)乃阴遣人告斡离不(脱告字)廉访梁竞极力助之(廉误作兼)而常胜军官有密输款者(脱有字)。

 

 

《卷二十四》

 

  1. 政宣上帙二十四。

起宣和七年十二月十日丁未,尽十五日壬子。

十日丁未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陷燕山府。

陷燕纪曰:十日金人立旗帜城上十二日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邀蔡公已下当日於球场相见令东向拜传言曰:大金皇帝赦大朝官乃方议与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相见之礼公曰:本朝之礼群臣见皇太子旅拜太子答拜金国与本朝讲好累年靖等视太阳能子犹本朝太子也。传言者曰:大学拜於阶上馀官拜於阶下太子答拜两拜而止明日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蟾目(改作栋摩)国王王汭萧三宝石奴(改作三宝努)张愿恭来谓蔡公曰:二太子言今破燕得一贤官欲用之如何蔡公对曰:靖为天子守燕山巳坏了金人得靖安用之也。。又待将金国坏了耶愿恭曰:大学,岂不知百里奚愚於虞而智於秦乎!蔡公曰:百里奚愚於虞者以虞不用耳靖蒙天子擢用致位两府非不用也。今巳将燕山坏了所谓愚人也。金国得之安用汭等大笑。又曰:二太子言大学之身巳属金国会得否靖曰:靖之此身实属金国生之杀之皆在太子然靖之心却不属金国靖心在本朝岂太子所能制耶汭等亦笑巳而。又曰:太子果用靖惟有死尔汭等良久乃退十四日宣和门外蟾目(改作栋摩)国王令药师取吕颐浩李与权沈琯杜时亮陈杰以随军初斡离不(改革者作斡里雅布)与刘彦宗蟾目(改作栋摩)国王议欲取蔡公随军已而谓彼难商量遂巳十五日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大军南向是时泾州守郁中正为金人所囚景州守吴震由海道而遁蓟州守高公斡昉曾评率牙队兵南奔檀州守徐杰倅黄文相继亦遁顺州守林良肱倅路扩趋燕山涿州守葛逢於此先遁易州守黄烈坠城折其左足。又折其右足而死初燕人本无思汉心乃和诜侯益唱之童贯蔡攸辈和之朝廷既以为然遂遣马扩王环由海道通金人金人攻契丹连年用兵及并契丹以燕山府遗我皆童贯之始谋也。由是金人轻中国谓有德於我故觖望焉遂致燕山之祸云:余尝思之失燕人之心者三致燕(改作硌金)人之寇(改作爨)者三童贯谭稹首恶沈琯次之王安中詹度。又次之何谓失燕人之心者三一换官二授田三盐法换官失士心授田失百姓心盐法并失士人百姓心换官者初自燕山之朝廷。又自朝廷之燕山复自燕山之太原宣抚司困苦於道路者相继。

也。官司人吏。又沮格之累年不能结绝此曹怨望往往遁归平州将京师事体中国虚实一一报之刘彦宗彦宗遂教金人有窥中国意授田之事内则屋业外则土田悉给常胜军而燕山土著洎平州遁还之人悉无居止无生业而常胜军所至豪横四邻不能安居此燕民之尤怨者盐法旧虏中(二字改作时)每贯四百文得盐一百二十斤提举官都不念新附之民贪功生事每斤至二百五十文足或二百八十文足仍引其亲旧密借官引令兴贩牟利上下通同如黄友张遐举莫模(阙)伾陈念四之徒数十人於新仓洺沽河间络绎成市是数人者皆本空手而来致此丰富有至钜万者伾等赌博敢将通货场钱一二千缗出采和合燕人以为口实余尝亲见此曹自相诋诮谓官有缗三十万堕燕中是时(阙)司刁柄易倅黄演皆同之何谓致(改作硌)金人之寇(改作爨)者三一张瑴二燕中户口三岁币张瑴之事启於詹度而成於王安中金人已破平州获上皇所赐张瑴御笔手诏曰:呈当与汝灭(改作图)女真洎得燕乃於药师处取所赐御诏对之纸札一同此金人所以怨讟(删此字)也。初宣和四年春金人既拥燕中户口过平州瑴邀其归大败之获金国宰相四人杀之户口悉遣还燕山後金人决欲得之而不能听所以至是也。(元约土地归中国户口归金国)岁币银绢较之馈遗契丹者幅尺色额不逮远甚彼固汉儿盖有收异日契丹所得金帛者是所以不可欺也。余去秋尝被旨差接伴金国告庆使李用和王永福等至韩城取所与岁币验之诚为纰薄。又银亦低次遂具此意并币五端银五笏达之蔡公遂闻之朝廷已而得旨莫州置勘焉於後三数月间小使往来者何啻数十人金人之为词者大率不过此三事而已安中方。且奏嘉禾生甘露降庆云:见视童贯谭稹怖畏震恐心知其非口不敢言遂缄默养成大患也。盖金人性本贪婪每(删人性至此六字)使人(下添每字)自京师回必夸其盛丽华侈北贼垂涎(删此四字改作以此)决意(下添南字)来犯期在攘取(删此五字)况刘彦宗辈皆汉人各衔中国搆金人破契丹之怨遂教其猖獗如(删此四字改作之至)此。又入燕士大夫为买珠玉锦买等物相高低至十数倍一日金字牌来令置玫瑰一百斤岁以为例此唯一僧善造僧曰:往日天祚於春水秋山外以此扰民今。又如此金人已得燕则盐法尽仍旧常胜军屋业田土尽给前主燕人归心焉此谭稹沈琯之徙所以误朝廷不下童蔡也。。

《北征纪实》曰:宣和末金人谋入寇(改作举兵)药师亦点集常胜军贯既在太原惟仗药师谓必能与之抗不足忧也。故内地略无防御亦屡有人告变。又沿边巡检杨雍者得其通金人书缴上之皆不省及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以兵入药师亦出师未战而张令徽先降(先是药师以场面降朝廷宠异之药师至自以为功因忌令徽每抑之同於彪官而已兼之二帅亦以首降药师也。故不甚礼令徽令徽由是怏怏及凯还。又留令徽备燕而以药师策其後亦知令徽之负气不平始加之承宣使分蓟景俾领之终不得其心矣。故金人来而先降)药师因亦降遽回燕山囚蔡靖等迎金人投拜是以中国束手无措初靖揣药师与常胜军之情故常劝以忠义及知金人点集将寒盟屡奏皆不报靖无如之何故因其出师乃饯於野对其大军设案望阙焚香拜舞始语药师曰:对诸军在此今日之事相公,岂可负赵皇之恩耶愿勉旃药师亦领略之然无益矣。。

沈琯南归录曰:宣和七年十一月臣以经制平货职事至河间府二十七日据燕山府盐场官申金人拥重兵压坏盐场臣即时发骑北去十二月二日出涿州见知州葛逢言金人已破檀州或劝之还次日行三十馀里逢传宣内侍张克愈於千马铺言金人。又破蓟州执接伴使及官吏其锋不可当去必被执再三强拉臣回臣与之食而告之曰:某忝预一路使者之列岂亦可闻难而回义当以死守定遂行四日至燕山府见蔡靖吕颐浩李与权梁竞议修城壁分布官兵同为守御之备七日郭药师张令徽刘舜仁领兵於白河东日午有人驰报令徽先归在东门之上臣与靖等登南城望之见兵马向西驰去靖率监司议事於南门内内有人建言欲拥取敢战二千人开城门而遁靖曰:此事。且须熟议独臣以为不可靖曰:试与家中商议先遣骨肉南归颐浩与竞取家属在南门欲去靖与臣同归衙闻靖告其妻兄许采及其子松年今日众人欲宵遁如何采与松年俱曰:不可臣直入靖室采与松年在侧大声告之以大学为守臣,岂可听众人之语幸坚守不去之说大学以为然少顷使臣报漕司吏卒约一二百人直叩南门欲出靖亟令使臣持刃止之曰:敢有纷挐而出者斩之久而方定是夜臣宿於靖之学院八日早靖率监司见药师说言昨日之战药师以骑兵大败之追逐三十里金人走至申未间回视步军不战为己败也。遂驰归後闻乃是令徽不战先退步军随之为金国太子。

所追直至潞县太子见其军不继亦向东而遁(改作去)今。且收拾军兵入城以俟至城下出兵尽死一战,或不胜则拥兵而南以俟救兵之至令徽曰:大朝有兵来乎!或对曰:必无。又曰:粮可运乎!或对曰:不能至颐浩曰:师败退兵古亦有之不。若至雄州以图後举令徽曰:常胜家属近十万口在燕城如何得出。若率之去是速其乱药师舜仁皆以为然药师曰:大学既以死守药师是帅臣亦当以死报赵皇其馀监司要去者自去,或欲告药师乞常胜军百人护其家以出药师曰:常胜军不可遣靖曰:当以死守诸公何如臣告以某闻难以来义不独去惟有一死某与大学同之遂同归府视众人犹欲遁靖与臣皆曰:若监司帅臣皆遁常胜军以此为辞而叛必有赤族之事臣。又曰:走有生之道而未必不死守有死之道而未必不生与权戏臣曰:谨对臣。又曰:某虽孤寒今族中食禄者尚十四五人。若一身死於此则众族可以仕如,或不然则全家不可复仕宦矣。。若出城之後为金人所杀或常胜军执之回时其辱。又愈甚众皆无语靖大然之曰:靖今日得入忠义传公胆大将身而来不畏死亦当附吾传矣。午後药师遣人请议事靖等至药师居才相见药师言令徽初无战意於金人巳败走出界矣。令徽作降表盗用印使人追之乃回旦夕再至大学不得巳莫。且降否靖曰:以死报君是,岂可为乃取佩刀欲自刺药师与军官赵鹤寿等急捉其肘众军官分散拽定颐浩欲出外药师曰:不须如是共闭於药师宅内九日晚传金国太子至城药师率官属远迓之回言太子有令南朝官并不杀令出城降靖言既就拘执何必更降见时用何礼数。若少有屈辱必死靖告药师靖。若死举家骨肉告相公缢死一坑埋之并戒子松年以不屈众祷药师免见太子药师言必要相见至十一日遣使人萧三宝奴(改作三宝努)王汭张愿恭来见靖及诸监司云:太子传语切不要惊恐今日之事盖缘南朝失信语及张瑴并纳叛人岁币事其间有指斤太上皇之语非所忍言靖答之以赵皇尧舜之君为群下所误王汭云:御笔所在靖曰:安知非诈耶愿恭曰:既为尧舜之君何故不知人靖曰:知人尧舜以为难臣从而助之曰:尧舜尚用四凶至於罪恶显著方同天下诛之此虽尧舜犹以知人为难也。王汭曰:大学南朝之贤臣行将大用靖曰:使南朝之臣各尽臣节乃太子之赐使靖等尽臣节亦。

所以劝金国之臣也。愿恭曰:大金入燕得大贤人而不能用,岂不见笑於天下要当相随入汴次言及赵延寿留守之事意以此动靖靖曰:如靖不能守燕正可谓大愚矣。安可用愿恭曰:百里奚愚於虞而智於秦大学,岂不知乎!靖曰:百里奚愚於虞不用故也。靖一书生蒙赵皇帝不次擢用致位宰执而不能守一路,岂非大愚哉!愿恭无以答遂退十二日使人来请靖与监司出南门外先议相见之礼云:须望阙拜靖曰:两朝结为弟兄使靖等奉使以往亦当拜望阙之拜所不敢辞南朝执政见太子对拜百官皆列拜而太子答拜使人先往与蟾目(改作栋摩)国王议国王先请靖相见云:恐见太子不拜成烦恼往见国王闻论事甚详不得而知靖出药师曰:大学与监司拜於厅上众官拜於阶下靖犹未肯吕颐浩(曰:昔)广平王拜回纥於马首请至东都如约有此故事靖曰:若太子肯议讲和靖亦不惜两拜遂出见靖居前监司次之众官在後望东北四拜传金国皇太子令放罪。又两拜讫请靖与监司升阶众官皆立阶下导者令跪靖及监司不跪久之太子云:且休呼靖使前不知问何事既退使王汭来传语靖云:讲和事将取文字来十四日国王来请靖及众官至府及南门外令靖竞留燕山差官官押颐浩与权及盐茶司勾当官社时亮从政郎监税陈杰五人同行云:前路要使唤或得州府留用馀官并依放逐便令臣等归少待与靖告别某云:自到燕山三年不谓与人如此相别前路使之招诱州军或留以为用乃琯死所但尽死节守燕终始不忘者惟大学与琯大学他日得见主上当与某明之。若某先得见亦然是晚出门行三四日将臣等分在诸营颐浩国王营与权太子营臣留守营时亮等都统营。

《北征纪实》曰:金人既得虏(改作契丹)地因分两道燕山之东平营一带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主之云:中之地西北则粘罕(改作尼堪)主之既欲犯(改作寒)盟自秋徂春探报甚密中外多不知也。蔡靖密奏凡一百七十馀章至言朝廷。若不以为实则乞赐重行编置然终不报彼中点集药师亦点集金人之贺天甯节人使还送伴官奏云:(不得其人亦误国迎合者)药师点集威声甚振乡兵在道者皆全副披带跃马而行逼大金使人众辎车乡兵於马上以枪直取其羊贮揭之而去金人莫敢较。又有乡兵遇人使者径自前大金行人便为之恐悚敛马避。

道,於是愈益谓强敌之畏我而药师之可倚也。是年十一月冬祀礼毕至尊才下坛而犯界密报至十二月初欲恭谢而大兵入界报。又叠至皆秘之亦无他但曰:恐坏却恭谢其实惧内外观听尔宰相实不知也。凡五日报益急二丞相(白时中李邦彦)因共请奏闻燕山有急报至乞降付外议之十二月九日也。恭谢以是日而後毕此报一出人情浸巳惶惑矣。然二相执政共匿之则。又七日久但见都堂聚议每抵暮而归人颇疑焉及十六日外但见都堂聚议每抵暮而归人颇疑焉及十六日报童贯自太原遽回,於是中外泮然知为北方事作矣。。又二十有四日巳时报郭药师降金人群小恶人闻知匿之但曰:药师被围方议降旨除药师永清军节度使燕王张令徽郡王割燕地与之使世守亦为无及矣。。

秀水间居录曰:燕山初为金人所侵契丹金吾将军郭药师率万众来附即授承宣使未几残虏号(删此三字)四军大王者遣人招之药师不从表上其事四军以兵来药师。又击败之遂加节钺专付兵柄三四年间所领常胜军等至十万皆给家口食河北诸郡收市牛马殆尽至四万馀骑朝廷竭力应副自京师漕粟泛大河转海口以给之内地所遣戍兵初亦数万人衣粮既为常胜所先(改作占)皆饥寒失所或逃或死不能久驻,於是药师一军独擅边柄药师本凶狡叛归虽久不改左衽(删叛归至此八字)日肆暴横渐露逆节议者谓必复叛去不可独任惟燕师王安中副帅蔡靖监司吕颐浩沈琯黄翼等蔽匿之有张令徽者亦契丹将旧官药师之上至是反为副居常怏怏不平言行乖恶药师亦惮之宣和七年秋安中召还无所论奏但荐令徽遂除节度使至冬金人寇(改作入)边药师率兵去燕城七十里与令徽分军以御之既接战药师犹与之驰逐令徽则仆旗灭鼓望阵而降大军遂溃药师驰还尽执群僚并劫其家以降金人与之合从犯阙(删金人字此八字)。

金虏(删此二字)节要曰: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寇(改作至)燕山之境其松亭关韩城镇符家口石门镇野狐关古北口把隘官军望风而溃檀顺景蓟闻贼(删此字)声皆溃叛药师出常胜军屯於燕山之东白河以待贼(删此字)金人既至战不利药师以燕山降贼(删此字)涿易继叛女真本知禽兽不顾生死久处穷荒之地乍入富庶之域为利所诱所向争先初非有拓地开国之志但欲残杀以报宿怨虏掠以慰私心而巳无何适当辽主失。

驭国人离怨无事之日不亲兵革往往遇贼望风而溃及好乱之徒相率而归由是贼势愈张祸心愈生(删女真至此一百零二字)阿骨打(改作阿固达)弄(改作起)兵之始成败未保惟恐失人苟有归者莫不待之如亲用之不疑乐则同处苦则先登攻守之计进退之理人人可得而陈之故利之至小害之至微无不闻焉倡其作乱之策(删此五字改作率众以降)者恣其虏(改革者作俘)掠不夺其所得故贪婪轻生之徒闻风四起多杀守将据郡邑胁军伍以应贼(删此字)以至渤海酋长(删此二字)大挞不也。(改作大托卜嘉)高永昌契丹副都统耶律章奴(改作章努)耶律余睹(改作伊都)亦率众而归之,於是贼势(删此二字)如大厦已仆洪流已决莫能御焉先是辽主天祚数起燕云:之人辽水长春等路讨贼(改作伐)自累战败多为金人虏之(删此三字改作俘)不得西归乡里及金人於宣和五年驱燕山士庶多有归中京辽水者云:我与中国约同取燕云:中国得其地我得其人故被虏失业之人皆归怨於朝廷及金人已立汉儿刘彦宗时立爱为伪(删此字)相二人皆燕人也。以坟垅田园亲戚之故愈劝贼(删此字)入寇(改作燕)契丹旧臣降金人者如余睹(改作伊都)谛里(改作迪里)特离不(改作特烈布)犒里铎刺(卢达反犒里铎刺改作浩里道拉删注三字)乙信(改作伊逊)毛特可(改作穆特赫)阿鲁(改作阿噜)三宝奴(改作三宝努)九哥(改作玖格)马五(改作马武)耶律晖萧庆王瑴杨天吉萧廷珪之徒巳得用事。又云:二太子之妻余辇(改作苏尼)公主乃辽主天祚之女粘罕(改作尼堪)之妻乃辽主天祚元妃各因间可入内外劝贼(改作之)南寇(改作侵)阴报朝廷助兵攻辽之隙仍四来番汉乌合之众蚁聚蜂起纷纭杂沓猖獗之气正锐犬马之力未疲虏掠之路方起贪婪之心未厌上下讠匈讠匈尝欲入寇是时贼方以聚众为急知附己者本非义合诚为虏劫。若遽止之必生变乱(删仍四至此七十八字)。又燕云:陷贼(改作迁徙)之人皆欲乘之西归乡里贼知(删此二字)势不可遏故陷贼之人驱率犬羊(删故陷至此九字)假(改作乃)以平州张瑴为名叛盟入寇(改作举兵深入)时药师所统常胜军复多辽水之人亦欲因贼(改作此)归乡里故金人之入寇(此二字改作来)也。长驱乘胜负忿之徒(删此四字)乘(改作因)契丹报怨之势燕云:陷贼(删此二字)之人奋力以谋西归药师常胜之军因之欲图东去当是之时燕山之失其理必矣。。

又曰:阿骨打(改作阿固达)既死(改作殂)粘罕(改作尼堪)专於(删此字)军事乃遣女真万户嗢敦(改作温都)郎君蒲卢虎(改作富勒呼)赛里(改作萨里)郎君契丹都统马五(改作马武)事寇(改作侵)居庸。

关以应之虑居庸关难取遂分兵由紫荆口金坡关入寇(此二字改作侵)易州即出奇取凤山治皇太妃岭道以寇(改作至)昌平县则反顾居庸矣。,於是居庸亦溃彼贼(删此二字)遂入居庸初药师之备金人也。严於东北而弛於西何哉!盖束北乃金人来路也。燕山之东以韩城镇为界东北以符家口为界韩城符家去燕山皆四百馀里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既寇(改作至)东北探骑溃军络绎而来燕山得预闻之故药师出常胜军屯於燕山之东白河以待贼(删此字)西则居庸关为绝边去燕无百里之远但闭关而已更无他备不意贼(删此字)西取居庸一夕寇(改作薄)城故预无警报而弛备焉设。若白河之战药师苟能全胜追贼(改作逐)而东则西亦为粘罕(改作尼堪)乘虚矣。况战复不利何以御之。

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既得燕山与粘罕(改作尼堪)分东西两路以入寇(删此字)。

节要曰:东路之军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主之西路之军粘罕(改作尼堪)主之虏(改作金)人呼作东军西军东路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建区密院於燕山以刘彦宗主院事西路粘罕(改作尼堪)建枢密院於云:中以王时庆主院事虏(删此字)呼东朝廷西朝廷。

十五日壬子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自燕山举兵南寇(删此二字)令郭药师将千骑为先锋。

金人初疑药师止令带一千骑为乡导药师辞以兵少不肯行。又益以千骑令云:所过州县不得擅行诛戮药师暗自带数百骑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