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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史 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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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所,而宁波、温、台并海地,先已置八千户所,曰平阳、三江、龙山、霩戺、大松、钱仓、新河、松门,皆屯兵设守。二十一年,又命和行视闽粤,筑城增兵。置福建沿海指挥使司五,曰福宁、镇东、平海、永宁、镇海。领千户所十二,曰大金、定海、梅花、万安、莆禧、崇武、福全、金门、高浦、六鳌、铜山、玄钟。二十三年,从卫卒陈仁言,造苏州太仓卫海舟。旋令滨海卫所,每百户及巡检司皆置船二,巡海上盗贼。后从山东都司周彦言,建五总寨于宁海卫,与莱州卫八总寨,共辖小寨四十八。已,复命重臣勋戚魏国公徐辉祖等分巡沿海。帝素厌日本诡谲,绝其贡使,故终洪武、建文世不为患。

  永乐六年,命丰城侯李彬等缘海捕倭,复招岛人、醿户、贾竖、渔丁为兵,防备益严。十七年,倭寇辽东,总兵官刘江歼之于望海埚。自是倭大惧,百余年间,海上无大侵犯。朝廷阅数岁一令大臣巡警而已。

  至嘉靖中,倭患渐起,始设巡抚浙江兼管福建海道提督军务都御史。已,改巡抚为巡视。未几,倭寇益肆。乃增设金山参将,分守苏、松海防,寻改为副总兵,调募江南、北徐、邳官民兵充战守,而杭、嘉、湖亦增参将及兵备道。三十三年,调拨山东民兵及青州水陆枪手千人赴淮、扬,听总督南直军务都御史张经调用。时倭纵掠杭、嘉、苏、松,踞柘林城为窟穴,大江南北皆被扰。监司任环败之,经亦有王家泾之捷,乃遁出海,复犯苏州。于是南京御史屠仲律言五事。其守海口云:“守平阳港、黄花澳,据海门之险,使不得犯温、台。守宁海关、湖头湾,遏三江之口,使不得窥宁、绍。守鳖子门、乍浦峡,使不得近杭、嘉。守吴淞、刘家河、七丫港,使不得掩苏、松。且宜修饬海舟,大小相比,或百或五十联为一〈舟宗〉,募惯习水工领之,而充以原额水军,于诸海口量缓急置防。”部是其议。未几,兵部亦言:“浙、直、通、泰间最利水战,往时多用沙船破贼,请厚赏招徕之。防御之法,守海岛为上,宜以太仓、崇明、嘉定、上海沙船及福仓、东莞等船守普陀、大衢。陈钱山乃浙、直分路之始,狼、福二山约束首尾,交接江洋,亦要害地,宜督水师固守。”报可。已,复令直隶吴淞江、刘家河、福山港、镇江、圌山五总添设游兵,听金山副总兵调度。

  时胡宗宪为总督,诛海贼徐海、汪直。直部三千人,复勾倭入寇,闽、广益骚。三十七年,都御史王询请“分福建之福、兴为一路,领以参将,驻福宁,水防自流江、烽火门、俞山、小埕至南日山,漳、泉为一路,领以参将,驻诏安,水防自南日山至浯屿、铜山、玄钟、走马溪、安边馆。水陆兵皆听节制。福建省城介在南北,去海仅五十里,宜更设参将,选募精税部领哨船,与主客兵相应援”。部覆从之。广东惠、潮亦增设参将,驻揭阳。福建巡抚都御史游震得言:“浙江温、处与福宁接壤,倭所出没,宜进戚继光为副总兵,守之。而增设福宁守备,隶继光。漳州之月港亦增设守备,隶总兵官俞大猷。延、建、邵为八闽上游,宜募兵以备缓急。”皆允行。既而宗宪被逮,罢总督官,以浙江巡抚赵炳然兼任军事。炳然因请令定海总兵属浙江,金山总兵属南直,俱兼理水陆军务,互相策应。其后,莆田倭寇平,乃复五水寨旧制。

  五寨者,福宁之烽火门,福州之小埕澳,兴化之南日山,泉州之浯屿,漳州之西门澳,亦曰铜山。景泰三年,镇守尚书薛希琏奏建者也,后废。至是巡抚谭纶疏言:“五寨守扼外洋,法甚周悉,宜复旧。以烽火门、南日、浯屿三〈舟宗〉为正兵,铜山、小埕二〈舟宗〉为游兵。寨设把总,分汛地,明斥堠,严会哨。改三路参将为守备。分新募浙兵为二班,各九千人,春秋番上。各县民壮皆补用精悍,每府领以武职一人,兵备使者以时阅视。”帝皆是之。狼山故设副总兵,至是改为镇守总兵官,兼辖大江南北。迨隆庆初,倭渐不为患,而诸小寇往往有之。

  万历三年,设广东南澳总兵官,以其据漳、泉要害也。久之,倭寇朝鲜,朝廷大发兵往援,先后六年。于是设巡抚官于天津,防畿甸。后十余年,从南直巡按御史颜思忠言,分淮安大营兵六百守廖角嘴。从福建巡抚丁继嗣言,设兵自浙入闽之三江及刘澳,而易海澄团练营土著军以浙兵。

  天启中,筑城于澎湖,设游击一,把总二,统兵三千,筑炮台以守。先是,万历中,许孚远抚闽,奏筑福州海坛山,因及澎湖诸屿,且言浙东沿海陈钱、金塘、玉环、南麂诸山俱宜经理,遂设南麂副总兵,而澎湖不暇及。其地遥峙海中,逶迤如修蛇,多岐港零屿,其中空间可藏巨艘。初为红毛所据,至是因巡抚南居益言,乃夺而守之。

  自世宗世倭患以来,沿海大都会,各设总督、巡抚、兵备副使及总兵官、参将、游击等员,而诸所防御,于广东则分东、中、西三路,设三参将;于福建则有五水寨;于浙则有六总,一金乡、盘石二卫,一松门、海门二卫,一昌国卫及钱仓、爵溪等所,一定海卫及霩戺、大嵩等所,一观海、临山二卫,一海宁卫,分统以四参将;于南直隶则乍浦以东,金山卫设参将,黄浦以北,吴淞江口设总兵;于淮、扬则总兵驻通州,游击驻庙湾,又于扬州设陆兵游击,待调遣;于山东则登、莱、青三府设巡察海道之副使,管理民兵之参将,总督沿海兵马备倭之都指挥,于蓟、辽则大沽海口宿重兵,领以副总兵,而以密云、永平两游击为应援。山海关外,则广宁中、前等五所兵守各汛,以宁前参将为应援,而金、复、海、盖诸军皆任防海。三岔以东,九联城外创镇江城,设游击,统兵千七百,哨海上,北与宽奠参将陆营相接,共计凡七镇,而守备、把总、分守、巡徼会哨者不下数百员。以三、四、五月为大汛,九、十月为小汛。盖遭倭甚毒,故设防亦最密云。

  日本地与闽相值,而浙之招宝关其贡道在焉,故浙、闽为最冲。南寇则广东,北寇则由江犯留都、淮、扬,故防海外,防江为重。洪武初,于都城南新江口置水兵八千。已,稍置万二千,造舟四百艘。又设陆兵于北岸浦子口,相掎角。所辖沿江诸郡。上自九江、广济、黄梅,下抵苏、松、通、泰,中包安庆、池、和、太平,凡盗贼及贩私盐者,悉令巡捕,兼以防倭。永乐时,特命勋臣为帅视江操,其后兼用都御史。成化四年,从锦衣卫佥事冯瑶言,令江兵依地设防,于瓜、仪、太平置将领镇守。后六年,守备定西侯蒋琬奏调建阳、镇江诸卫军补江兵缺伍。十三年,命择武大臣一人职江操,毋摄营务。又五年,从南京都御史白昂言,敕沿江守备官互相应援,并给关防。著为令。弘治中,命新江口两班军如京营例,首班歇,即以次班操。嘉靖八年,江阴贼侯仲金等作乱,给事中夏言请设镇守江、淮总兵官。已而寇平,总兵罢不设。十九年,沙贼黄艮等复起。帝诘兵部以罢总兵之故,乃复设,给旗牌符敕,提督沿江上下。后复裁罢。三十二年,倭患炽,复设副总兵于金山卫,辖沿海至镇江,与狼山副总兵水陆相应。时江北俱被倭,于是量调九江、安庆官军守京口、圌山等地。久之,给事中范宗吴言:“故事,操江都御史防江,应、凤二巡抚防海。后因倭警,遂以镇江而下,通常、狼、福诸处隶之操江,以故二抚臣得诿其责。操江又以向非本属兵,难遥制,亦漠然视之,非委任责成意。宜以圌山、三江会口为操、抚分界。”报可。其后增上下两江巡视御史,得举劾有司将领,而以南京佥都御史兼理操江,不另设。

  先是,增募水兵六千。隆庆初,以都御史吴时来请,留四之一,余悉罢遣,并裁中军把总等官。已,复令分汛设守,而责以上下南北互相策应。又从都御史宋仪望言,诸军皆分驻江上,不得居城市。万历二十年,以倭警,言者请复设京口总兵。南京兵部尚书衷贞吉等谓既有吴淞总兵,不宜两设。乃设兵备使者,每春汛,调备倭都督,统卫所水、陆军赴镇江。后七年,操江耿定力奏:“长江千余里,上江列营五,兵备臣三;下江列营五,兵备臣二。宜委以简阅训练,即以精否为兵备殿最。”部议以为然。故事,南北总哨官五日一会哨于适中地,将领官亦月两至江上会哨。其后多不行。崇祯中,复以勋臣任操江,偷惰成习,会哨巡徼皆虚名,非有实矣。

  卫所之外,郡县有民壮,边郡有土兵。

  太祖定江东,循元制,立管领民兵万户府。后从山西行都司言,听边民自备军械,团结防边。闽、浙苦倭,指挥方谦请籍民丁多者为军。寻以为患乡里,诏闽、浙互徙。时已用民兵,然非召募也。正统二年,始募所在军余、民壮愿自效者,陕西得四千二百人。人给布二匹,月粮四斗。景泰初,遣使分募直隶、山东、山西、河南民壮,拨山西义勇守大同,而紫荆、倒马二关,亦用民兵防守,事平免归。

  成化二年,以边警,复二关民兵。敕御史往延安、庆阳选精壮编伍,得五千余人,号曰土兵。以延绥巡抚卢祥言边民骁果,可练为兵,使护田里妻子,故有是命。

  弘治七年,立佥民壮法。州、县七八百里以上,里佥二人,五百里三,三百里四,百里以上五。有司训练,遇警调发,给以行粮,而禁役占放买之弊。富民不愿,则上直于官,官自为募。或称机兵,在巡检司者称弓兵。后以越境防冬非计,大同巡抚刘宇请免其班操,征银粮输大同,而以威远屯丁、舍、余补役。给事中熊伟亦请编应募民于附近卫所。并从之。十四年,以西北诸边所募士兵,多不足五千,遣使赍银二十万及太仆寺马价银四万往募。指挥千百户以募兵多寡为差,得迁级,失官者得复职,即令统所募兵。既而兵部议覆侍郎李孟旸请实军伍疏,谓:“天下卫所官军原额二百七十余万,岁久逃故,尝选民壮三十余万,又核卫所舍人、余丁八十八万,西北诸边召募士兵无虑数万。请如孟旸奏,察有司不操练民壮、私役杂差者,如役占军人罪。”报可。正德中,流贼扰山东,巡抚张凤选民兵,令自买马团操,民不胜其扰。兵部侍郎杨潭以为言。都御史宁杲所募多无赖子,为御史张璇所劾。

  嘉靖二十二年增州县民壮额,大者千人,次六七百,小者五百。二十九年,京师新被寇,议募民兵,以二万为率。岁四月终,赴近京防御。后五年,兵部尚书杨博请汰老弱,存精锐,在外者发各道为民兵,在京者隶之巡捕参将,逃者不补。帝以影占数多,耗粮无用,遣官核宜罢宜还者以闻。隆庆中,张居正、陈以勤复请籍畿甸民兵,谓:“直隶八府人多健悍,总按户籍,除单丁老弱者,父子三人籍一子,兄弟三人籍一弟,州与大县可得千六百人,小县可得千人。中分之为正兵、奇兵,登名尺籍,隶抚臣操练,岁无过三月,月无过三次,练毕即令归农,复其身。岁操外,不得别遣。”命所司议行。然自嘉靖后,山东、河南民兵戍蓟门者,率征银以充召募。至万历初,山东征银至五万六千两,贫民大困。

  治河之役,给事中张贞观请益募士兵,捍淮、扬、徐、邳。畿南盗起,给事中耿随龙请复民壮旧制,专捕贼盗。播州之乱,工部侍郎赵可怀请练土著,兵部因言:“天下之无兵者,不独蜀也。各省官军、民壮,皆宜罢老稚,易以健卒。军操属印官、操官,民操属正官、捕官,郡守、监司不得牵制。立营分伍,以凭调发。”先后皆议行。

  末年,募兵措饷益急。南京职方郎中邹维琏陈调募之害。山西参政徐九翰尤极言民兵不可调。崇祯时,中原盗急,兵部尚书杨嗣昌议令责州县训练土著为兵。工部侍郎张慎言言其不便者数事,而御史米寿图又言其害有十,谓不若简练民兵,增民壮快手,备御地方为便。后嗣昌死,练兵亦不行。

  乡兵者,随其风土所长应募,调佐军旅缓急。其隶军籍者曰浙兵,义乌为最,处次之,台、宁又次之,善狼筅,间以叉槊。戚继光制鸳鸯阵以破倭,及守蓟门,最有名。曰川兵、曰辽兵,崇祯时,多调之剿流贼。其不隶军籍者,所在多有。河南嵩县曰毛葫芦,习短兵,长于走山。而嵩及卢氏、灵宝、永宁并多矿兵,曰角脑,又曰打手。山东有长竿手。徐州有箭手。井陉有蚂螂手,善运石,远可及百步。闽漳、泉习镖牌,水战为最。泉州永春人善技击。正统间,郭荣六者,破沙尤贼有功。商灶盐丁以私贩为业,多劲果。成化初,河东盐徒千百辈,自备火炮、强弩、车仗,杂官军逐寇。而松江曹泾盐徒,嘉靖中逐倭至岛上,焚其舟。后倭见民家有鹾囊,辄摇手相戒。粤东杂蛮蜑,习长牌、斫刀,而新会、东莞之产强半。延绥、固原多边外土著,善骑射,英宗命简练以备秋防。大滕峡之役,韩雍用之,以摧瑶、僮之用牌刀者。庄浪鲁家军,旧隶随驾中,洪熙初,令土指挥领之。万历间,部臣称其骁健,为敌所畏,宜鼓舞以储边用。西宁马户八百,尝自备骑械赴敌,后以款贡裁之。万历十九年,经略郑雒请复其故。又僧兵,有少林、伏牛、五台。倭乱,少林僧应募者四十余人,战亦多胜。西南边服有各土司兵。湖南永顺、保靖二宣慰所部,广西东兰、那地、南丹、归顺诸狼兵,四川酉阳、石砫秦氏、冉氏诸司,宣力最多。末年,边事急,有司专以调三省土司为长策,其利害亦恒相半云。

 

  1. 译文

 

  元人返回北方,屡次图谋复兴。

  永乐皇帝迁都到北平,三面靠近边塞。

  正统以后,敌兵入侵的祸患日益增多。

  所以在整个明朝,边防非常重要。

  束起鸭绿江,西到嘉峪关,绵延万里,划分地域驻守防御。

  最初设置辽东、宣府、大同、延绥四个镇,继而设置宁夏、甘肃、蓟州三个镇,而太原总兵治所设在偏头,三边制府驻守固原,也称作二镇,这就是九个边镇,简称九边。

  当初,洪武六年,任命大将军徐达等备办山西、北平边防,诏谕令各自献上方法策略。

  依从淮安侯华云龙的意见,从永平、蓟州、密云往西二千多里,关防隘口一百二十九个,都设置戍守卫。

  在紫剂关和芦花岭设置千户所镇守防御。

  又诏谕山西都卫在雁门关、太和岭连同武、朔各山谷间,共七十三个隘口,全部设置守戍的军队。

  九年,敕令燕山前、后等十一卫,分兵镇守古北口、居庸关、喜峰口、松亭关的烽火台一百九十六处,参杂调用南北军士。

  十五年,又在北平都司所管辖的两百个关隘,用各卫卒守卫。

  诏谕各靠近边塞的藩王,每年秋天,部署军队巡视边防。

  十七年,任命徐达登记上报北平的将校士卒。

  又命令将士考核辽东、定辽等九卫的官军。

  此后,常派遣各公、侯考核沿边兵马,以此登记成册上报。

  二十年,在大宁设置北平行都司。

  此地处于喜峰口外,以前的辽西郡,是辽的中京大定府;西面是大同,束边是辽阳,南方是北平。

  冯胜攻破纳哈出时,回师,在此筑城,于是设置都司以及营州五个屯卫,而策封皇子朱权焉宁王,调各卫的军队前往镇守。

  此前,李文忠等夺取元上都,设置开平卫和兴和等千户所;东西各四个驿,柬边连接大宁,西边连接独石。

  二十五年,又在河州束受降城的东面修筑束胜城,设置十六个卫,与大同相望。

  从速往西,几千里遥相呼应。

  建文元年,文帝起兵,袭击攻陷大宁,带宁王朱权以及各军返回。

  等到登上帝位,封宁王到江西。

  而把北平行都司改为大宁都司,迁到保定。

  调营州五个屯卫到顺义、蓟州、平谷、香河、三河,把左窒地区赐给兀良哈。

  从此,辽东和宣、大的声援隔绝,又因东胜单独处于偏远之地,难以镇守,调左卫到永平,右卫到遵化,而废弃那个地方。

  此前兴和也废弃,开平迁到独石,宣府于是称为重镇。

  然而皇帝对边防非常谨慎。

  从宣府向西到达山西,沿边防都是高峻的墙垣和深深的濠沟,烽火台相连接。

  通行车队+骑兵的隘口设百户镇守,通行樵夫、牧民的用甲士十人镇守。

  武安侯郑亨任总兵官,给他的敕书说:“各处烽火台,务必增筑加高加厚,在上面贮存五个月的粮食和柴薪药物弓弩,烽火台旁开掘水井,井外的围墙和烽火台齐平,从外望如同一个整体。”重关抵御侵扰的意思,威严高耸,令人敬畏。

  洪熙改元之后,朔州军士白荣请求让束胜、高山等十卫返回故地。

  兴州军士范济也说,朔州、大同、开平、宣府、大宁都是作屏障的重要之地,那里的土地可以耕种,应派将领率兵,修筑城堡,广开屯垦耕种。

  都不能采用。

  至统元年,给事中朱纯请求修建边塞墙垣。

  总兵官谭广说:“从龙门到独石以及黑峪口五百五十多里,修筑城墙非常难,不如增加烽火台瞭望镇守。”于是增加赤城等城堡和烽火台二十二个。

  室夏总兵官史昭说:“所管辖的屯堡,都在黄河以外,从黄河往东到察罕脑儿,抵达绥德州,沙漠辽远,并没有守备。

  请求在花马池修筑探马的军营。”大同总兵官方政继而请建马营,想在半岭红寺儿的废营修筑。

  宣大巡抚都御史李仪因大同是平坦宽广之地,巡逻放哨应谨慎,请求调用副总兵主管东路,参将主管西路,而往北便交给总兵官都指挥。

  一并按照提议实行。

  此后三年,下诏训谕边塞紫剂关各隘口,增加防守的军士。

  当时瓦刺逐渐强大,增加军士是依从成国公朱勇的请求。

  随后也先闯入边塞,英宗陷在土木。

  景帝登上帝位,十多年间,边关忧患日益增多,索来、毛里孩、阿罗出之类,相继入侵,没有安宁的年岁。

  成化元年,延绥总兵官张杰说:“延庆等边境广袤千里,管辖的二十五个营堡,每处只有一二百人,难以抗敌,应选精锐士卒九千人分作六个哨,分别屯聚在府谷、神木两个县,龙州、榆林两座城,高家、安边两座堡,差不多在情况紧急时有防备。”又请求分别布置墉、庆防秋的军士二干多人在滑边要害之处。

  依从他的意见。

  七年,延绥巡抚都御史余子俊大量修筑边城。

  此前,束胜设置卫镇守在黄河外,榆林治所在绥德。

  此后束胜往内迁,失去险要地势,抛弃米脂、鱼河的地域近三百里。

  正统年问,镇守都督王祯开始修筑榆林城,修建沿边营堡二十四个,每年调延安、绥德、庆阳三处卫军分别守戍。

  天顺年间,阿罗出侵入河套驻扎放牧,常率各部落入内侵犯。

  到此时,余子俊纔迁治所于榆林。

  从黄甫川的西面到定边营一千二百多里,烽火台城堡迁相呼应,从中截断河套口,里面又挖山填谷,称为夹道,柬面抵达偏头,西面终止于宁、固,这地方风俗强劲凶猛,将帅勇猛士卒尽力,北方人称作橐驼城。

  十二年,兵部侍郎滕昭、英国公张懋备文条呈边防情况,说:“居庸关、黄花镇、喜峰口、古北口、燕河营有团营骑兵步兵一万五千人戍守,请求增兵五千,分别驻扎永平、密云以便和辽东相呼应。

  凉州镇番、庄浪、贺兰山往西,从雪山经过黄河,向南通往靖虏,直到临、巩,都是敌人入侵的道路,请求调陕西官军,用甘、凉、临、巩、秦、平、河、洮的军队增补,戍守安定、会宁,遇有警报便横截阻击;用凉州五千精锐将士,扼守要害地势在此屯居驻扎,彼此呼应。”下诏同意。

  二十一年,敕令各边的军士,每年九月到第二年三月,都要经常操练,仍然要把操练过的军马以及有风雪停止操练的时日情况奏报。

  边防多所整顿。

  弘治十四年,设置固原镇。

  此前,固原是内地,祇有靖虏有防备。

  到火筛入侵占据河套,固原于是成为敌人入侵的冲要之地。

  于是改平凉的开成县为固原州,四卫隶属于它,设置总制府,统领陕西三边的军务。

  此时陕西的边境只有甘肃稍稍安宁,而哈密屡遭土鲁番侵扰,于是敕令修筑嘉峪关。

  垂德元年春,总制三边都御史杨一渣请求恢复镇守束胜,“凭借黄河作为险固防线,束面连接大同,西面连接宁夏,使河套千里肥沃的土壤,归我们耕种放牧,那么陕右还可以休养生息”。

  于是上奏修筑定边营等六件事。

  皇帝同意他的奏请。

  不久杨一清因为触犯宦官刘瑾而被罢免。

  所修筑的边塞城墙仅四十多里而已。

  武宗喜好武功,边将江彬等得到宠幸,辽东、宣府、大同、延绥四个镇的军士很多往内调,又用京军六千人和宣府军六千人,春秋轮番更换。

  十三年,颁布制定宣、大、延绥三个镇接应援助的调度办法:敌军不渡黄河,则延绥听从宣、大的调遣:渡过黄河,则宣、大听从延绥的调遣。

  是依从兵部尚书王琼的奏议。

  当初,大宁废弃,把那个地方赐给朵颜、福余、泰宁三卫,因为这三卫是兀良哈归顺者。

  不久,便不安定。

  童塞曾藉打猎之名,亲自率军击败他们,从此他们敬畏服从。

  所以喜峰、密云只设立都指挥镇守。

  土木之变,盛传三卫帮助叛逆,后来便增设太监参将等官。

  到此时,朵颜单独强盛,情形不可预测。

  嘉靖初,御史丘养浩请求在关外之地恢复小河等关,用以扼制要害。

  又请求多铸造火器,供给沿边的州县,招募商人买进粮食,充实各边卫所。

  韶令都实行。

  当初,在太祖时,因为边防军队屯田供给不足,召令商人运输粮食到边境而给他们盐。

  富商巨贾全都白出资金,招募百姓在边塞下开垦田地,因而边防储备不匮乏。

  弘治时期,户部尚书叶淇开始变法,命令商人向京城太仓交纳银两,分给各边境。

  商人都撤除原业回去,边地荒芜,粮食价格上涨,边防军队便日渐困窘。

  嘉靖十一年,御史徐汝圭备文上奏边防士兵粮食问题,说“延绥应漕运石州、保德的粮食,从黄河向上,楚地的粮食由鄙阳,汴地的粮食由陕、洛,沔地的粮食由汉中,最终达到陕右。

  宣、大产两种麦,应多方收购。

  紫荆、倒马、白羊等关口,应当招请商人租赁车辆运送”。

  又提出请求“以宣府无固定防地的游兵驻扎在右卫怀来,以便增援大同。

  把选补游兵安排在顺圣西城作为遇上紧急情况临时呼应增援的兵力,永宁等处的游兵守卫宣府,以备调遣。

  在直隶八府招募勇敢之士组成团练,赶赴边关应付远近的紧急情况。

  榆林、山、陕的游兵,各在自己防地随时策应”。

  皇上答复说可以,但也未能施行。

  嘉靖十八年,调移三边制府镇守花马池。

  此时,俺答各部强大蛮横,多次深入大同、太原境内,晋阳南北人烟萧条冷落。

  巡抚都御史陈讲请求“用六千兵戍守老营堡束界的长峪,用山西兵镇守大同。

  三关的形势,宁武作中路,没有哪里比神池更险要,偏头为西路,没有哪里比老营堡更险要,都应该改设参将。

  雁门是东路,没有哪里比北楼各口更险要,应当增设把总、指挥。

  而移神池到利民堡守卫防备,老萤堡到八角所游动出击,各自增加军队设置防备”。

  皇帝全都应允。

  规划得虽然严密,然而士兵将帅全都胆怯懦弱,其中强健的人仅仅能够自守而己。

  嘉靖二十二年,诏令宣府士兵登塞防守。

  旧制规定,总兵在夏秋期间分别驻守边堡,称为暗伏。

  到此时,主管部门建议,进入秋季命令全部奔赴边境,分划区域拒守,到九月中回师,用国库钱币犒劳。

  时间久了,因为劳顿花费而废止。

  二十四年,巡按山西御史陈豪说:“敌军三次侵犯山西,杀伤残害上百万人,花去军饷银两六十亿,竟然没有一点功绩。

  请求定出计谋决战,把河套的土地全部收复。”第二年,敌军侵犯延安,总督三边侍郎曾铣竭力主张收复河套,备文呈上十八件事。

  皇帝赞赏褒奖他。

  大学士严嵩窥探到皇帝心意是害怕作战,并想杀旧阁臣夏言,便弹劾曾铣,与夏言一同被杀,从此没有人敢谈边防的事。

  嘉靖二十九年,俺答攻打古北口,从小道黄榆沟侵入,径直逼近柬直门,众将不敢应战。

  敌人撤退,大将军仇鸾竭力主张商议贡市。

  第二年在大同开马市,然而敌寇仍像以往一样掠夺。

  又遇了一年,马市废止。

  此前,翁万达总督宣、大时,非常周密地筹谋边防事务。

  他说:“山西保德州的河岸,东边尽处是老萤堡,共二百五十四里。

  西路丫角山往北转向束,经过中北路,到达东路的束阳河镇口台,共六百四十七里。

  宣府西路,西阳河往东,经过中北路,到达东路的永窒迢塑冶,共一千零二十三里。

  都逼近强大的敌寇,险要之地在外的,称为极边。

  老营堡转南向束,经过宁武、雁门、北楼到平刑关尽头,约八百里。

  又转南向东,是保定的边界,经过龙泉、倒马、紫荆、昊王口、插箭岭、浮图峪到沿河口,约一千零七十多里。

  加上东北是顺天界,经过高崖、白羊,到达居庸关,约一百八十多里。

  都是高峻的山岭层层山冈,险要之地在内的,称为次遏。

  敌人侵犯山西一定从大同,入侵紫剂一定从宣府,没有不经过外边而能进入内边的。”于是请求修筑宣、大边墙一千多里,烽火台三百六十三所。

  后来因为通互市的缘故,不再设防,于是一半被敌人毁坏。

  到此时,兵部请求敕令边防将士修补。

  科臣又说,墙垣上应修筑高台,建房屋以存放火器。

  依从他的建议。

  当时俺答更加强盛,朵颜三卫焉他们引路,辽、蓟、童、左连年遭受兵祸。

  三十四年,总督军务兵部尚书杨博,解除大同右卫的包围以后,便修筑牛心等堡,修建烽火台二千八百多个。

  宣、大地区稍稍安宁平息,而蓟镇的战患不停。

  蓟称作镇,从嘉靖二十七年开始。

  当时士兵没有操练,便诏令各边调入卫兵前往戍守。

  不久兵部说:“大同的三边,陕西的固原,宣府的长安岭,延绥的夹墙,都占据险要地势,惟独蓟没有。

  渤海南面,山陵在束面,有苏家口,到寨篱村七十里,地形平坦宽广,应修筑城墙建造台堡,设兵镇守,同京军相互协助控制该地。”批覆同意。

  当时军队懦弱,有警情征召四方集聚,而议论的人只强调占据险要地势,没有敢谈出战的人。

  此后蓟镇增入卫兵,都听宣、大督、抚的调遣,防御更加松弛,朵颜便乘虚每年入侵。

  嘉靖三十七年,各镇建议,各自操练本镇戍守的军队,可以节省十分之六的征发费用。

  然而戍守的军士都懦弱不能胜任作战,每年操练也花费一万多,而遇事征发和以往一样。

  隆庆年间,总兵官戚继光总理蓟、辽,担任练兵事务,于是请求调浙兵三千人来倡导勇敢。

  等到抵达,在郊外等待命令,从早晨到中午,天降雨,军士不移动半步,边防将士非常惊骇。

  从此蓟兵以精锐整饬着称。

  俺答已经通贡,封顺义王。

  他的子孙世代沿袭封号。

  到万历末年,西部渐已不强竞,而土蛮部落虎炖兔、炒花、宰赛、暖兔等,到处煽起战争,将士疲于奔命,不曾得以安枕休息。

  当初,太祖沿边境设置卫,只有土著兵以及有罪流放的人戍守。

  遇有警情,便调遣其它卫军前往戍守,称之为客兵。

  永乐年问,开始命令内地军轮番戍守,称之为边班。

  此后逾制占用当差、逃亡的人数很多,便有招募,有更改分拨,有修整戍守的民兵、土兵,而边防日益败坏。

  洪武时期,宣府屯守的官军将近十万。

  正统、景泰年问,已经达不到这个数额。

  弘治、正德以后,官军事实上只有六万六千九百多,而招募的和土兵占了一半。

  其它镇大都与此相同。

  正统初年,山西、河南轮番戍守的军队镇守偏头、大同、宣府边塞,不能更代。

  巡抚于谦说:“每年九月到二月,水冷草枯,敌方骑兵出没,守塞士卒应增多。

  从三月到八月,边塞防守自足。

  请求将两批军队,每年一批,按期调发遣送。”甘肃总兵官蒋贵又说:“沿边烽火台,防守瞭望的军士轮番更代有规定,惟有因事获罪流放发配的人不允许,非常困苦。

  请求按规定进行更代。”一并依从他们的建议。

  正统五年,山西总兵官李谦请求偏头关守卫防备的军队按大同的规定,半年更代一次。

  兵部商议,每次更代都在十月,而戍守的士兵仍然都以一年为期限,有很久以后纔遣送的。

  弘治年间,三边总制秦弦说:“防御延绥的官军,从十二月奔赴边境,已经过了一年,到第二年二月纔能更代。

  在军队中时日已多,请求一年换一次,上下都在三月初。”边军以此为便利。

  嘉靖四十三年,巡抚延绥胡志夔请求免除守戍军队三年,每军征收银五两四钱,用以招募士兵。

  到万历初年,大同督、抚方逢时等请求修筑费用。

  下诏把河南应去轮番戍守的军队,从四年到六年一概免除,全部扣下轮番戍守军的费用来供给,称焉折班,轮番戍守军于是耗损。

  后来,征收的银两也得不到。

  宁山、南阳、颖上三个卫累欠延绥镇折班银达到五万多两。

  此后各边财力全部耗尽,极其疲困。

  当初,边防政令严明,官军都有确定的职务。

  总兵官总镇军作正兵,副总兵分头率领三千兵作奇兵,游击分头率领三干兵往来防御作巡游兵,参将分别镇守各路在东西呼应作援兵。

  军营堡垒烽火台分成极冲、次冲,作为设军多少的标准。

  平时操练阵法、放哨探察、镇守瞭望、焚烧荒地等事,不敢懈怠。

  稍微违反制度,就依照军法处置。

  而此后都废弃败坏了。

  沿海的地域,从广东乐会连接到安南边界,五千里抵达闽,又二千里抵达浙,又二千里抵达南直灵,又一千八百里抵达山东,又一千二百里逾越实坻、卢龙抵达辽东,又一千三百多里抵达鸭绿江。

  岛上贼寇和倭夷,处处出役,所以海防也很重要。

  吴元年,采用浙江行省平章李文忠的建议,嘉兴、海盐、海宁都设兵戍守。

  洪武四年十二月,命令靖海侯昊祯登记方国珍所属的温、台、庆元三府军士和兰秀山役有田粮的平民,共十一万多人,隶属各个卫编成军队。

  并且禁止沿海平民私自出海。

  当时方国珍和张士诚残余敌众多逃到岛屿间,勾结倭夷作贼寇。

  五年,命令浙江、福建造海船防御倭寇。

  第二年,依从德庆侯廖的意见,命令广洋、江阴、横海、水军四卫增设多橹的快船,没有战事时就巡逻,遇到贼寇就用大船靠近交战,用快船追逐。

  诏令昊祯任总兵官,统领四卫兵,京卫和沿海各卫军全部听从调遣指挥。

  每年春天率水军出海,分路防御倭寇,到秋天纔回来。

  十七年,命令信国公汤和巡枧海上,修筑山东、江南、江北、浙柬、浙西沿海各城。

  三年后,命令江夏侯周德兴抽调福建福、兴、漳、泉四府三分之一的壮丁,作为沿海戍守士兵,得到一万五千人。

  移置卫所到要害的地方,修筑十六座城。

  又在浙设置定海、盘石、金乡、海门四卫,金山卫在松江的小官场,以及青村、南汇嘴城二干户所,又设置临山卫于绍兴,以及三山、沥海等干户所,而宁波、温、台都是临海之地,先已设置八个千户所,称平阳、三江、龙山、霁霱、大松、钱仓、新河、松门,都屯兵设置防守。

  二十一年,又命令汤和巡行视察闽粤,筑城增兵。

  设置福建沿海指挥使司五个,叫做福宁、镇柬、平海、永宁、镇海。

  统领十二个千户所,叫做大金、定海、梅花、万安、莆禧、崇武、福全、金门、高浦、六鳖、铜山、玄锺。

  二十三年,依从卫卒陈仁的意见,造苏州太仓卫海船。

  随即命令滨海卫所,每一百户以及巡检司都设置两艘船,巡察海上的寇贼。

  后来依从山东都司周彦的意见,建立五个总寨在宁海卫,与莱州卫八个总寨,一共管辖四十八个小寨。

  此后,又命令重臣功勋大臣外戚魏国公徐辉祖等分头巡察沿海。

  皇帝一向厌恶日本诡诈奸谲,断绝它的贡使,所以整个洪武、建文时期不受侵扰的祸患。

  永乐六年,命令丰城侯李彬等沿海收捕倭寇,又招募岛上的人、蛋户、商人、渔民当兵,防备更加严密。

  十七年,倭寇进犯辽东,总兵官刘江在望海埚将敌兵歼灭。

  从此倭寇非常惊惧,一百多年问,海上没有大举侵犯。

  朝廷过几年派大臣巡察一次海防情况而已。

  到嘉靖年间,倭寇的祸患日渐兴起,开始设置巡抚浙江兼管福建海道提督军务都御史。

  后来,改巡抚为巡视。

  不久,倭寇更加放肆。

  便增设金山参将,分别镇守苏、松海防,不久改焉副总兵,调动招募江南、江北,徐、邳官军民兵充任作战镇守,而杭、嘉、湖也增加参将和兵备道。

  三十三年,调动分拨山东民兵和青州水军陵军枪手一千人奔赴淮、扬,听从总督南直军务都御史张经调用。

  当时倭寇大肆掠夺杭、嘉、苏、松,盘踞柘林城为巢穴,大江南北都被侵扰。

  监司任环击败敌人,张经也有王家泾的胜利,倭寇便逃遁出海,又侵犯苏州。

  于是南京御史屠仲律上书陈说五件事。

  其中守护海口说:“镇守平阳港、黄花澳,依靠海门的险峻地势,使敌人不能侵犯温、台。

  镇守宁海关、湖头湾,遏制三江的入海口,使敌人不能窥探宁、绍。

  镇守鳖子门、乍浦峡,使敌人不能靠近杭、嘉。

  镇守昊淞、刘家河、七丫港,使敌人不能侵犯苏、松。

  并且应该修整海船,大小相并,或者一百或者五十联为一船队,招募熟习水性的人率领,而用原额的水军充住,在各海口衡量缓急设防。”兵部依从他的提议。

  不久,兵部也说:“浙、直、通、泰之问最利于水战,以前多采用沙船攻破贼寇,请求厚厚地赏赐招他们来。

  防御的方法,守海岛为上策,应当用太仓、崇明、嘉定、上海的沙船和福仓、东莞等船镇守普陀、大衢。

  陈钟也是浙、直分路的开始,狼、福两山连接首尾,连着江洋,也是要害的地方,应当督促水军固守。”批覆同意。

  后来,又命令直隶昊淞江、刘家河、福山港、镇江、圃山五总添置游军,听从金山副总兵调度。

  当时胡宗宪任总督,诛杀海盗徐海、汪直。

  汪直部下三千人,又勾结倭寇入侵,闽、广更受骚扰。

  嘉靖三十七年,都御史王询请求“分福建的福、兴为一路,用参将统领,驻军福宁,水上防御从流江、烽火门、俞山、小埕到南日山;漳、泉为一路,以参将统领,驻军诏安,水上防御从南日山到浯屿、铜山、玄锺、走马溪、安边馆。

  水军陆军都听从调遣。

  福建省城介于南北,离海仅仅五十里,应另设参将,选择招募精锐军队率领巡逻的船只,与主兵、客兵相接应援助”。

  兵部回复依从了他。

  广东惠、潮也增设参将,驻军揭阳。

  福建巡抚都御史游震得说:“浙江温、处和福宁接壤,是倭寇出役的地方,应提升戚继光作副总兵,镇守其地。

  而增设福宁守备,隶属戚继光。

  漳州的月港也增设守备,隶属总兵官俞大猷。

  延、建、邵是八闽的上游,应招募兵士以防备紧急情况。”都允许施行。

  随后胡宗宪被逮捕,罢免总督官,令浙江巡抚趟炳然兼任军事。

  赵炳然便请求令定海总兵隶属浙江,金山总兵隶局南直,都兼任管理水陆的军务,互相呼应。

  此后,莆田的倭寇平定,便恢复五个水寨的旧有制度。

  五寨,就是福宁的烽火门,福州的小埕澳,兴化的南日山,泉州的浯屿,漳州的西门澳,也称铜山,景泰三年,镇守尚书薛希理上奏修建,后来废弃。

  至此巡抚谭纶上疏说:“五寨扼守外海,方法很周全,应该恢复旧制。

  以烽火门、南日、浯屿三支船队作正兵,铜山、小埕两支船队作游军。

  寨设置把总,划分驻防地段,派斥堠探明情况,严令相约会同巡逻。

  改三路参将为守备。

  分新招募的浙兵分为两班,各九千人,春秋轮番戍守。

  各县壮丁都补作精强勇猛的士兵,每府用一个武官统领,兵备使者按时检阅巡视。”皇帝都同意他。

  狼山以前设副总兵,到此时改为镇守总兵官,兼管大江南北。

  到隆庆初年,倭寇渐渐不再造成祸患,而各种小贼寇往往还有。

  万历三年,设置广东南澳总兵官,因为此地占据漳、泉的要害地势。

  很久以后,倭寇侵犯朝鲜,朝廷大规模派兵前往援助,前后共六年。

  于是在天津设置巡抚官,防卫京郊地区。

  往后十多年,依从南直巡按御史颜思忠的意见,分淮安大营士兵六百人镇守廖角嘴。

  依从福建巡抚丁继嗣的意见,设置军队从浙进入闽的三江和刘澳,而用浙兵替换海澄团练营土著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