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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史 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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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弘治以来,烧造未完者三十馀万器。嘉靖初,遣中官督之。给事中陈皋谟言其大为民害,请罢之。帝不听。十六年新作七陵祭器。三十七年遣官之江西,造内殿醮坛瓷器三万,后添设饶州通判,专管御器厂烧造。是时营建最繁,近京及苏州皆有砖厂。隆庆时,诏江西烧造瓷器十馀万。万历十九年命造十五万九千,既而复增八万,至三十八年未毕工。自后役亦渐寝。

  国家经费,莫大於禄饷。洪武九年定诸王公主岁供之数:亲王,米五万石,钞二万五千贯,锦四十匹,纻丝三百匹,纱、罗各百匹,绢五百匹,冬夏布各千匹,绵二千两,盐二百引,花千斤,皆岁支。马料草,月支五十匹。其缎匹,岁给匠料,付王府自造。靖江王,米二万石,钞万贯,馀物半亲王,马料草二十匹。公主未受封者,纻丝、纱、罗各十匹,绢、冬夏布各三十匹,绵二百两;已受封,赐庄田一所,岁收粮千五百石,钞二千贯。亲王子未受封,视公主;女未受封者半之。子已受封郡王,米六千石,钞二千八百贯,锦十匹,纻丝五十匹,纱、罗减纻丝之半,绢、冬夏布各百匹,绵五百两,盐五十引,茶三百斤,马料草十匹。女已受封及已嫁,米千石,钞千四百贯,其缎匹於所在亲王国造给。皇太子之次嫡子并庶子,既封郡王,必俟出阁然后岁赐,与亲王子已封郡王者同。女俟及嫁,与亲王女已嫁者同。凡亲王世子,与已封郡王同,郡王嫡长子袭封郡王者,半始封郡王。女已封县主及已嫁者,米五百石,钞五百贯,馀物半亲王女已受封者。郡王诸子年十五,各赐田六十顷,除租税为永业,其所生子世守之,后乃令止给禄米。

  二十八年诏以官吏军士俸给弥广,量减诸王岁给,以资军国之用。乃更定亲王万石,郡王二千石,镇国将军千石,辅国将军、奉国将军、镇国中尉以二百石递减,辅国中尉、奉国中尉以百石递减,公主及驸马二千石,郡王及仪宾八百石,县主、郡君及仪宾以二百石递减,县君、乡君及仪宾以百石递减。自后为永制。仁宗即位,增减诸王岁禄,非常典也。时郑、越、襄、荆、淮、滕、梁七王未之藩,令暂给米岁三千石,遂为例。正统十二年定王府禄米,将军自赐名受封日为始,县主、仪宾自出閤成婚日为始,於附近州县秋粮内拨给。景泰七年定郡王将军以下禄米,出閤在前,受封在后,以受封日为始;受封在前,出閤在后,以出閤日为始。

  宗室有罪革爵者曰庶人。英宗初,颇给以粮。嘉靖中,月支米六石。万历中减至二石或一石。

  初,太祖大封宗藩,令世世皆食岁禄,不授职任事,亲亲之谊甚厚。然天潢日繁,而民赋有限。其始禄米尽支本色,既而本钞兼支。有中半者,有本多於折者,其则不同。厥后势不能给,而冒滥转益多。奸弊百出,不可究诘。自弘治间,礼部尚书倪岳即条请节减,以宽民力。嘉靖四十一年,御史林润言:“天下之事,极弊而大可虑者,莫甚於宗藩禄廪。天下岁供京师粮四百万石,而诸府禄米凡八百五十三万石。以山西言,存留百五十二万石,而宗禄三百十二万;以河南言,存留八十四万三千石,而宗禄百九十二万。是二省之粮,借令全输,不足供禄米之半,况吏禄、军饷皆出其中乎?故自郡王以上,犹得厚享,将军以下,多不能自存,饥寒困辱,势所必至,常号呼道路,聚诟有司。守土之臣,每惧生变。夫赋不可增,而宗室日益蕃衍,可不为寒心。宜令大臣科道集议於朝,且谕诸王以势穷弊极,不得不通变之意。令户部会计赋额,以十年为率,通计兵荒蠲免、存留及王府增封之数。共陈善后良策,断自宸衷,以垂万世不易之规。”下部覆议,从之。至四十四年乃定宗藩条例。郡王、将军七分折钞,中尉六分折钞,郡县主、郡县乡君及仪宾八分折钞,他冒滥者多所裁减。於是诸王亦奏辞岁禄,少者五百石,多者至二千石,岁出为稍纾,而将军以下益不能自存矣。

  明初,勋戚皆赐官田以代常禄。其后令还田给禄米。公五千石至二千五百石,侯千五百石至千石,伯千石至七百石。百官之俸,自洪武初,定丞相、御史大夫以下岁禄数,刻石官署,取给於江南官田。十三年重定内外文武官岁给禄米、俸钞之制,而杂流吏典附焉。正从一二三四品官,自千石至三百石,每阶递减百石,皆给俸钞三百贯。正五品二百二十石,从减五十石,钞皆百五十贯。正六品百二十石,从减十石,钞皆九十贯。正从七品视从六品递减十石,钞皆六十贯。正八品七十五石,从减五石,钞皆四十五贯。正从九品视从八品递减五石,钞皆三十贯。勒之石。吏员月俸,一二品官司提控、都吏二石五斗,掾史、令史二石二斗,知印、承差、吏、典一石二斗;三四品官司令史、书吏、司吏二石,承差、吏、典半之;五品官司司吏一石二斗,吏、典八斗;六品以下司吏一石;光禄寺等吏、典六斗。教官之禄,州学正月米二石五斗,县教谕、府州县训导月米二石。首领官之禄,凡内外官司提控、案牍、州吏目、县典史皆月米三石。杂职之禄,凡仓、库、关、场、司、局、铁冶、递运、批验所大使月三石,副使月二石五斗,河泊所官月米二石,闸坝官月米一石五斗。天下学校师生廪膳米人日一升,鱼肉盐醯之属官给之。宦官俸,月米一石。

  二十五年更定百官禄。正一品月俸米八十七石,从一品至正三品,递减十三石至三十五石,从三品二十六石,正四品二十四石,从四品二十一石,正五品十六石,从五品十四石,正六品十石,从六品八石,正七品至从九品递减五斗,至五石而止。自后为永制。

  洪武时,官俸全给米,间以钱钞兼给,钱一千,钞一贯,抵米一石。成祖即位,令公、侯、伯皆全支米;文武官俸则米钞兼支,官高者支米十之四、五,官卑者支米十之六、八;惟九品、杂职、吏、典、知印、总小旗、军,并全支米。其折钞者,每米一石给钞十贯。永乐二年乃命公、侯、伯视文武官吏,米钞兼支。仁宗立,官俸折钞,每石至二十五贯。宣德八年,礼部尚书胡濙掌户部,议每石减十贯,而以十分为准,七分折绢,绢一匹抵钞二百贯。少师蹇义等以为仁宗在春宫久,深悯官员折俸之薄,故即位特增数倍,此仁政也,讵可违?濙不听,竟请於帝而行之,而卑官日用不赡矣。正统中,五品以上米二钞八,六品以下米三钞七。时钞价日贱,每石十五贯者已渐增至二十五贯,而户部尚书王佐复奏减为十五贯。成化二年从户部尚书马昂请,又省五贯。旧例,两京文武官折色俸,上半年给钞,下半年给苏木、胡椒。七年从户部尚书杨鼎请,以甲字库所积之布估给,布一匹当钞二百贯。是时钞法不行,一贯仅直钱二三文,米一石折钞十贯,仅直二三十钱,而布直仅二三百钱,布一匹折米二十石,则米一石仅直十四五钱。自古官俸之薄,未有若此者。

  十六年又令以三梭布折米,每匹抵三十石。其后粗阔棉布亦抵三十石,梭布极细者犹直银二两,粗布仅直三四钱而已。久之,定布一匹折银三钱。于是官员俸给凡二:曰本色,曰折色。其本色有三:曰月米,曰折绢米,曰折银米。月米,不问官大小,皆一石。折绢,绢一匹当银六钱。折银,六钱五分当米一石。其折色有二:曰本色钞,曰绢布折钞。本色钞十贯折米一石,后增至二十贯。绢布折钞,绢每匹折米二十石,布一匹折米十石。公侯之禄,或本折中半,或折多於本有差。文武官俸,正一品者,本色仅十之三,递增至从九品,本色乃十之七。武职府卫官,惟本色米折银例,每石二钱五分,与文臣异,馀并同。其三大营副将、参、游、佐员,每月米五石,巡捕营提督、参将亦如之。巡捕中军、把总官,月支口粮九斗,旗牌官半之。

  天下卫所军士月粮,洪武中,令京外卫马军月支米二石,步军总旗一石五斗,小旗一石二斗,军一石。城守者如数给,屯田者半之。民匠充军者八斗,牧马千户所一石,民丁编军操练者一石,江阴横海水军稍班、碇手一石五斗。阵亡病故军给丧费一石,在营病故者半之。籍没免死充军者谓之恩军。家四口以上一石,三口以下六斗,无家口者四斗。又给军士月盐,有家口者二斤,无者一斤,在外卫所军士以钞准。永乐中,始令粮多之地,旗军月粮,八分支米,二分支钞。后山西、陕西皆然,而福建、两广、四川则米七钞三,江西则米钞中半,惟京军及中都留守司,河南、浙江、湖广军,仍全支米。已而定制,卫军有家属者,月米六斗,无者四斗五升,馀皆折钞。

  凡各卫调至京操备军兼工作者,米五斗。其后增损不一,而本折则例,各镇多寡不同,不能具举。凡各镇兵饷,有屯粮,有民运,有盐引,有京运,有主兵年例,有客兵年例。屯粮者,明初,各镇皆有屯田,一军之田,足赡一军之用,卫所官吏俸粮皆取给焉。民运者,屯粮不足,加以民粮。麦、米、豆、草、布、钞、花绒运给戍卒,故谓之民运,后多议折银。盐引者,召商入粟开中,商屯出粮,与军屯相表里。其后纳银运司,名存而实亡。京运,始自正统中。后屯粮、盐粮多废,而京运日益矣。主兵有常数,客兵无常数。初,各镇主兵足守其地,后渐不足,增以募兵,募兵不足,增以客兵。兵愈多,坐食愈众,而年例亦日增云。

  明田税及经费出入之数,见於掌故进,皆略可考见。洪武二十六年,官民田总八百五十万七千余顷。夏税,米麦四百七十一万七千馀石,钱钞三万九千馀锭,绢二十八万八千馀匹;秋粮,米二千四百七十二万九千馀石,钱钞五千馀锭。弘治时,官民田总六百二十二万八千馀顷。夏税,米麦四百六十二万五千馀石,钞五万六千三百馀锭,绢二十万二千馀匹;秋粮,米二千二百十六万六千馀石,钞二万一千九百馀锭。万历时,官民田总七百一万三千馀顷。夏税,米麦总四百六十万五千馀石,起运百九十万三千馀石,馀悉存留,钞五万七千九百馀锭,绢二十万六千馀匹;秋粮,米总二千二百三万三千馀石,起运千三百三十六万二千馀石,馀悉存留,钞二万三千六百馀锭。屯田六十三万五千馀顷,花园仓基千九百馀所,徵粮四百五十八万四千馀石。粮草折银八万五千馀两,布五万匹,钞五万馀贯,各运司提举大小引盐二百二十二万八千馀引。

  岁入之数,内承运库,慈宁、慈庆、乾清三宫子粒银四万九千馀两,金花银一百一万二千馀两,金二千两。广惠库、河西务等七钞关,钞二千九百二十八万馀贯,钱五千九百七十七万馀文。京卫屯钞五万六千馀贯。天财库、京城九门钞六十六万五千馀贯,钱二百四十三万馀文。京、通二仓,并蓟、密诸镇漕粮四百万石。京卫屯豆二万三千馀石。太仓银库,南北直隶、浙江、江西、山东、河南派剩麦米折银二十五万七千馀两。丝绵、税丝、农桑绢折银九万馀两,绵布、苎布折银三万八千馀两。百官禄米折银二万六千馀两。马草折银三十五万三千馀两。京五草场折银六万三千馀两。各马房仓麦豆草折银二十馀万两。户口盐钞折银四万六千馀两。蓟、密、永、昌、易、辽东六镇,民运改解银八十五万三千馀两。各盐运提举馀盐、盐课、盐税银一百万三千馀两。黄白蜡折银六万八千馀两。霸、大等马房子粒银二万三千馀两。备边并新增地亩银四万五千馀两。京卫屯牧地增银万八千馀两。崇文门商税、牙税一万九千馀两,钱一万八千馀贯。张家湾商税二千馀两,钱二千八百馀贯。诸钞关折银二十二万三千馀两。泰山香税二万馀两。赃罚银十七万馀两。商税、鱼课、富户、历日、民壮、弓兵并屯折、改折月粮银十四万四千馀两。北直隶、山东、河南解各边镇麦、米、豆、草、盐钞折银八十四万二千馀两。诸杂物条目繁琐者不具载。所载岁入,但计起运京边者,而存留不与焉。

  岁出之数,公、侯、驸马、伯禄米折银一万六千馀两。官吏、监生俸米四万馀石。官吏折俸绢布银四万四千馀两,钱三千三百馀贯。仓库、草场、官攒、甲斗,光禄、太常诸司及内府监局匠役本色米八万六千馀石,折色银一万三千馀两。锦衣等七十八卫所官吏、旗校、军士、匠役本色米二百一万八千馀石,折色银二十万六千馀两。官员折俸绢布银二十六万八千馀两。军士冬衣折布银八万二千馀两。五军、神枢、神机三大营将卒本色米十二万馀石,冬衣折布银二千馀两,官军防秋三月口粮四万三千馀石,营操马匹本色料二万四千馀石,草八十万馀束。巡捕营军粮七千馀石。京营、巡捕营,锦衣、腾骧诸卫马料草折银五万馀两。中都留守司,山东、河南二都司班军行粮及工役盐粮折银五万馀两。京五草场商价一万六千馀两。御马三仓象马等房,商价十四万八千馀两。

  诸边及近京镇兵饷。

  宣府:主兵,屯粮十三万二千馀石,折色银二万二千馀两,民运折色银七十八万七千馀两,两淮、长芦、河东盐引银十三万五千馀两,京运年例银十二万五千两;客兵,淮、芦盐引银二万六千馀两,京运年例银十七万一千两。

  大同:主兵,屯粮本色七万馀石,折色银一万六千馀两,牛具银八千馀两,盐钞银一千馀两,民运本色米七千馀石,折色银四十五万六千馀两,屯田及民运本色草二百六十八万馀束,折草银二万八千馀两,淮、芦盐四万三千馀引,京运年例银二十六万九千馀两;客兵,京运银十八万一千两,淮、芦盐七万引。

  山西:主兵,屯粮二万八千馀石,折色银一千馀两,草九万五千馀束,民运本色米豆二万一千馀石,折色银三十二万二千馀两,淮、浙、山东盐引银五万七千馀两,河东盐课银六万四千馀两,京运银十三万三千馀两;客兵,京运银七万三千两。

  延绥:主兵,屯粮五万六千馀石,地亩银一千馀两,民运粮料九万七千馀石,折色银十九万七千馀两,屯田及民运草六万九千馀束,淮、浙盐引银六万七千馀两,京运年例银三十五万七千馀两;客兵,淮、浙盐引银二万九千馀两,京运年例银二万馀两。

  宁夏:主兵,屯粮料十四万八千馀石,折色银一千馀两,地亩银一千馀两,民运本色粮千馀石,折色银十万八千馀两,屯田及民运草一百八十三万馀束,淮、浙盐引银八万一千馀两,京运年例银二万五千两;客兵,京运年例银万两。

  甘肃:屯粮料二十三万二千馀石,草四百三十馀万束,折草银二千馀两,民运粮布折银二十九万四千馀两,京运银五万一千馀两,淮、浙盐引银十万二千馀两。

  固原:屯粮料三十一万九千馀石,折色粮料草银四万一千馀两,地亩牛具银七千一百馀两,民运本色粮料四万五千馀石,折色粮料草布花银二十七万九千馀两,屯田及民运草二十万八千馀束,淮、浙盐引银二万五千馀两,京运银六万三千馀两,犒赏银一百九十馀两。

  辽东:主兵,屯粮二十七万九千馀石,荒田粮四百馀两,民运银十五万九千馀两,两淮、山东盐引银三万九千馀两,京运年例银三十万七千馀两;客兵,京运年例银十万二千馀两。

  蓟州:主兵,民运银九千馀两,漕粮五万石,京运年例银二十万六千馀两;客兵,屯粮料五万三千馀石,地亩马草折色银万六千馀两,民运银万八千馀两,山东民兵工食银五万六千两,遵化营民壮工食银四千馀两,盐引银万三千馀两,京运年例银二十万八千馀两,抚赏银一万五千两,犒军银一万三千馀两。

  永平:主兵,屯粮料三万三千馀石,民运粮料二万七千馀石,折色银二万八千馀两,民壮工食银万二千馀两,京运年例银十二万二千馀两;客兵,屯草折银三千馀两,民运草三十一万一千馀束,京运银十一万九千馀两。

  密云:主兵,屯粮六千馀石,地亩银二百九十两,民运银万两有奇,漕粮十万四千馀石,京运银十六万两有奇;客兵,民运银万六千馀两,民壮工食银九百馀两,漕粮五万石,京运银二十三万三千馀两。

  昌平:主兵,屯粮折色银二千四百馀两,地亩银五百馀两,折草银一百馀两,民运银二万两有奇,漕粮十八万九千馀石,京运年例银九万六千馀两;客兵,京运年例银四万七千馀两。

  易州:主兵,屯粮二万三千馀石,地亩银六百馀两,民运银三十万六千馀两;客兵,京运银五万九千两。

  井陉:主兵,屯粮万四千馀石,地亩银八千馀两,民运本色米麦一万七千馀石,折色银四万八千馀两;客兵,京运年例银三千馀两。

  他杂费不具载。

 

  1. 译文

 

  采办制造的事情,历朝奢侈节省不同。

  大约奢靡开始于英宗,宪宗、武宗继后,到世宗、神宗而达到极点。

  它的事情项目繁琐,征收索取频繁。

  最巨大并且艰难的,就是采办木材。

  每年制造最大的,一是织造,一是烧造。

  酒醴膳食由光禄寺职掌,采办之事由工部的四司、内监司局或专门差派职掌,柴炭由惜薪司职掌。

  而最为人民的祸害的,大多因宦官而产生。

  明朝初年,供应朝廷简单节省。

  郡县进贡香米、人参、葡萄酒,太祖认为劳顿人民,拒绝贡物。

  仁宗初年,光禄卿井泉上奏,每年规定派正官前往南京采办玉面狸,皇帝叱责他说:“小人不通达国政大体。

  朕正下诏,全部罢除木急需的事务以生息人民,哪里因为食用小事,失去大的信用呢!”宣宗时期,罢除永乐年间河州官府买乳牛造上供酥油的事,把那些牛交给屯田军。

  命令御史二人视察光禄寺,凡是内外官多支取以及需要索取的,执其事上奏。

  英宗开始施政,三杨掌握大权,城去南畿繁殖牧养的黄牛四万头,糖蜜、果品、腮脯、酥油、茶芽、粳糯、粟米、药材都减省多少不一,撤销各处捕鱼官。

  即位敷月,多所俭省。

  总共朝廷所用膳食器皿三十万七千有余,南工部制造,金龙凤白瓷等器皿,饶州造,朱红膳盒等器皿,营膳所造,以进呈宫中食物,尚膳监大都要侵吞。

  皇帝命令备办帖子详细记载,按数还给。

  景帝时期,听从于谦的意见,罢除真定、河问采办野味和直沽海口造干鱼内使。

  天顺八年,光禄果品物料总共一百二十六万八千多斤,增加旧有数额的四分之一。

  成化初年,诏令光禄寺牲口不能超过十万。

  第二年,寺臣李春请求增加。

  礼部尚书姚夔说:“正统年间,鸡鹅羊猎每年费三四万。

  天顺以来增加四倍,浪费过多。

  请求依从先前的诏命。”后二年,给事中陈钹说:“光禄买物,一概凭权势强取。

  贩卖的人遇到,如同遭到劫掠。

  光禄所供给,过去都足够使用,现在不这样的原因,是索要超过数额,侵吞虚报费用。”大学士彭时也说:“光禄寺委派小人买办,藉公家营求私利,人民的利益全部被夺去。

  请求按照宣德、正统年间的规定,斟酌供给使用,禁止买办。”于是减少鱼果每年额数的十分之一。

  弘治元年,命令光禄寺碱去增加的供应。

  当初,光禄守都预支官钱买物,商肆首领吏役因此而侵吞。

  于是命令各行肆先报交纳然后偿价,于是有游手好闲之人号称报头,假藉供应为名,压低价格加倍索取,以充实私人腰包。

  御史李鸾以此上言,皇帝命令禁止。

  十五年,光禄卿王珩,列上内外官役酒饭食物和所畜养禽兽料食的数目,总共一百二十件事。

  于是降下圣旨,有仍旧的,有减半的,有停止供应的。

  于是放走干明门养的老虎、南海子养的猫、西华门养的鹰犬、御马监养的山猴、西安门养的大鸰等,减少节省多少不等,存下来的减少食料。

  自从成化时,添设坐家长期随行的八十余人,传送添加汤饭的宦官一百五十余人。

  天下恒常进贡不足于用度,便责成在京城铺户处购买。

  价值不按时供给,街市受负债之累。

  兵部尚书刘大夏趁天变议论这件事,于是裁减宦官,每年节省银八十多万。

  童宗时代,各宫每。

  日进献、每月进献,是天顺时代的数倍。

  厕工的额敷,在仁宗时代只有六千三百多名,到宪宗增加四分之一。

  世宗初年,减少到四千一百名,每年额定银节省到十三万两。

  中期又增加到四十万。

  额敷摊派不足,便向太仓借支。

  太仓又不足,便命令原供司府依照数额增派。

  于是皇帝怀疑其侵吞,下发礼部询问情况,责成光禄寺开列数目上奏。

  皇帝又降旨责问,便命令御史查核月进的揭帖,两月之间节省银二万多两。

  从此每年以此作为常规。

  在此之前,上供的物品,任随其土地所出进贡,叫做岁办。

  不足,便是官府出钱购买,叫做采办。

  此后实物和货币同时收纳,采办更加繁复。

  于是招来商人置办购买,物价多亏损,商人藏匿。

  二十七年,户部说:“京城招来商人交货物取钱,富豪商人都设法躲避,供应工役的都是贫困弱小的下等人户,请求核实编订册籍。”给事中罗崇奎说:“众商人重困的原因,是物价低贱便减少,而物价昂贵便不敢增加。

  并且收纳没有一定的时间,一旦遭受风雨,便不可用,很多导致赔本负累。

  收纳之后,主管人更换无常规,不立即给钱,有的竟然被搁置起来。

  幸而给予钱了,主管官在上面折扣,番役在下面倾轧,名义上虽是平价买卖,而实际所得不能达到一半。

  各种弊端如呆除去,商人自然乐于趋利,哪里用得着编订册籍?”皇帝虽采纳了他的意见,而仍然按照户部的意见编订册籍。

  穆宗时代,光禄少卿李键上奏十件事,皇帝于是同意他的奏言,多有所碱省:停止承天的香米、外国的珍禽奇兽,罢除宝坻的鱼类鲜食。

  凡是时鲜祭献的物品,由光禄寺管理,不派遣宦官。

  又依从太监李芳的请求,停止征收增加的细粳米、白青盐,命令全部依照成化、弘治年问的制度。

  御史王宗载请求停止加派。

  户部商议全部以原额为准,果品一百零七万八千多斤,牲口银五万八千多两,免除加派银二万多两。

  没有施行,而神宗即位,下诏免除。

  世宗末年,每年用度只有十七万两,穆宗裁减二万,只有十五万余两,经费节省了。

  万历初年,更减少到十三四万,中期渐渐增加,将近三十万,而铺户的拖累更加严重。

  当时宦官在进献时索要财物,名叫铺垫钱,费用不计量,所支取的不足相抵,人民不能承受,纷纷躲避藏匿。

  于是指派京城富裕人户作商人。

  命令下达,被指派的如同走向死地,用厚重的贿赂谋求免除。

  主管官吏秘密钧取,如同缉捕奸猾的盗贼。

  宛平知县刘曰淑说:“京中人民一遇到指派商人,取用不留下毫发,资财全部用尽。

  请求高价先发,以苏解人民的困窘。”御史王孟震斥责他越过职分。

  刘曰淑自我弹劾解除官职离去。

  到熹宗时代,商人的牵累更重,有交纳物品给官府终究不能得到一个钱的。

  洪武时期,皇官中买物品,比照当时价格大多增加十钱,像这样使上位者受损失使下位者受利益。

  永乐初年,斥责进言采办五色石的人,并且因温州交纳矾使民困顿,罢除染色布。

  然而内使出京办事,开始于这时。

  土木工程频繁兴起,征收渐渐急迫,不是土产所有,人民便破产购买。

  军队器械的需要尤其数也敷不清。

  仁宗时期,山场、园林、湖池、开矿冶炼、果树、蜂蜜等官府设置守备的,全部给予人民。

  宣宗罢除民间给官府办冶金银,其纸靛、纡丝、纱罗、毯缎、香货、银朱、金箔、红花、茜草、麂皮、香蜡、药韧、果品、海味、朱红戏金龙凤器物,多有罢除减少。

  副都御史弋谦说:“主管部门给予买办物料价钱,不能抵偿十分之一,无异于白取。”皇帝嘉赏采纳他的话,训谕工部察核惩办。

  又因泰安州税课局大使郝智奏言,全部召回所有的派遣官,敕命从今以后更不允许随便派遣,除了军器、军需物资以外,凡是买办的人全部停止。

  然而宽待罢免的诏书屡次下发,内使屡次下敕命撤回,而奉行不能实施,宦官便以采办为名,向人民肆虐索取。

  诛杀袁琦、阮巨队等十多人,祸患纔稍微平息。

  英宗即位,罢除各处采买和建造下西洋大船的木材,各种冗费多敕命省去。

  正统八年,因买办骚扰人民,开始命令在存留钱粮之内折合交纳,就近处解送到两京城。

  在此之前,仁宗时,命令宦官镇守边塞,英宗又设置各省镇守,又有守备、分守,宦官分布在天下。

  到宪宗时期更加严重,购书采药的使者,搜取珍宝玩好,没有一点遗留。

  贱卖盐引,私自采办禽乌,糜费官府财物,收纳私下贿赂,动不动以巨万来计算。

  太岳、太和山降真诸香,总共三年使用七千斤,到此时加倍。

  内府的物料,有达到五六倍的。

  孝宗即位,多有碱省。

  甘肃巡抚罗明说:“镇守、分守内外官竞相崇尚贡献,各自派使者吩咐边卫搜集土产,名义上叫采办,实际上是克扣军士月粮马价,或者以奸巧夺取番人狗马奇异珍宝。

  并且设置膳乳等房,指派厨工造酥油等物,等到起运,沿途骚扰,请求全部罢除。”回报同意。

  然而此后浪费渐多。

  到武宗任用刘瑾,掠夺财利没有满足。

  镇守宦官大都进贡银以万来计算,皇店等名目不一,每年治办多不是土产。

  众布政使来朝拜,各自陈述进献贡物的危害,都不省察。

  世宗初年,内府供应减少正德时期的十分之九。

  中期以后,营建斋醮,采办木材、采办香,采办珠玉宝石,官吏人民奔走应命没有闲暇,使用黄白蜡达到三十多万斤。

  又有诏令采买、有交纳货币,比照三倍于正常数额。

  沈香、降香、海漆等香达到十多万厅。

  又分道购买龙涎香,十多年没有获得,使者于是请求海船入澳,很久纔获得。

  方泽、朝日坛,爵采用红黄玉制成,求索不能得到,在陕西边境购买,派使者到阿丹寻求,离土鲁番西南二千里。

  太仓的银,多提取入承运库,用来采办金宝珍珠。

  于是猎儿睛、祖母绿、石绿、撤孛尼石、红剌石、北河洗石、金刚钻、朱蓝石、紫英石、甘黄玉,无所不购买。

  穆宗承续下来,采购珠宝更加急迫。

  给事中李己、陈吾德上疏劝谏。

  李己被关进监狱,陈吾德削除官籍。

  从此按需要供应渐渐多起来。

  神宗初年,内承运库太监崔堃请求购买金珠。

  张居正封还崔敏的奏疏,事情便停下来。

  后来,皇帝一天天贪求财货,开采的提议大肆兴起,花费以巨万来计算,珠宝价格比旧时增加二十倍。

  户部尚书陈蕖上奏说国库储藏已经枯竭,应该加以节俭。

  内宫传旨严厉斥责。

  而顺天府尹用大珠鸦青购买不合旨意,降低官职。

  到了神宗末年,内宫使者纷杂派出,采办制造更加繁复。

  内府匮乏,以至于动用救济边防的银来供应。

  熹宗全部听信宦官,采办制造尤其繁多。

  庄烈皇帝即位,开始改正剔除注意节省,而国库储藏已经消耗完了。

  永乐年间,后军都督府供应柴炭,役使宣府十七卫所军士采于边关。

  宣宗初年,因边防树木用来扼制敌人的骑兵,并且边防军不适宜用作别的徒役,下诏免除他们从事采伐之事,命令每年交纳银二万多两,后军都督府召集商人购买交纳。

  四年,设置易州山厂,命令工部侍郎督办,指派北直、山东、山西民夫转运,而后军都督府交纳银召集商人办理如故。

  当初,每年用柴薪只有二千万余斤。

  弘治年问,增加到四千万余斤。

  转运既艰难,北直、山东、山西便全部交纳银以召集商人采办。

  正德年问,用柴薪更多,增加价值三万余两。

  凡是收受柴炭,增加损耗十分之三,宦官便私自增加数倍。

  逋欠一天天积累,以至于用三年的正常供应补充一年的消耗。

  尚书李锤奏议,规定的正常耗损是相当的,而主管收纳的官员又私下加收,就以四万斤当万斤收,又加收不必要的费用,百姓不能忍受。

  世宗即位,纔出情减少。

  隆庆六年,后军都督府采办交纳艰苦,改归兵部武库司办理。

  万历年间,每年总计柴价银三十万两,宦官可以比照商人自己征收,用严酷的刑法全部勒索,而人们认为惜薪司是陷井。

  采办木材的工役,从成祖修缮北京宫殿开始。

  永乐四年,派遣尚书宋礼到四川,侍郎古朴到江西,师逵、金纯到湖广,副都御史刘观到浙江,食都御史史仲成到山西。

  宋礼上奏说有数棵大树,一天傍晚自己从大峡谷中浮起来到达江中。

  天子认为神奇,给那座山命名为神木山,派遣官员建祠祭祀。

  十年,又命令宋礼到四川采办木材。

  仁宗即位,停止工役。

  宣德元年修建南京天地山川坛殿宇,又命令侍郎黄宗载、昊廷用到湖广采办木材。

  不久,因为发生旱灾而停止。

  不久又在湖广采办大木,而训谕工部酌情节省,不久又罢除。

  其它地方也时而采办时而罢除。

  弘治时期,调发内府财物修建清宁官,停止四川采办木材。

  垂德时期,在湖广、四川、贵州采办木材,命令侍郎刘西监督运输。

  太监刘养弹劾他采办的木材不适合作梁栋,责成刘丙陈述情况,工部尚书李锤被夺去俸禄。

  嘉靖元年革除神木千户所和卫兵。

  二十年,宗庙发生火灾,派遣工部侍郎潘鉴、副都御史戴金到湖广、四川采办大木材。

  二十六年,又派遣工部侍郎刘伯跃在四川、湖广、贵州采办木材,湖广一个省耗费银达到三百三十九万多两。

  又派遣官吏考核各处遗留的大木材。

  郡县主管官吏,因迟误大工程被逮捕治罪夺去贬黜官职的不止一个,沿河州县尤其感到痛苦。

  万历年间,三殿工程兴起,在湖广、四川、贵州采办楠杉等木材,耗费银九百三十多万两,征收于民间,比嘉靖年间耗费更增加一倍。

  而在南直、浙江采办鹰平条桥等木,商人欠款达到二十五万。

  科道官弹劾督运官迟延侵吞,不回复。

  白自耗费侵吞,公家私人都困顿了。

  广东的珠池,大都敷十年采一次。

  宣宗时期,有人请求命令宦官采办东莞的珠池,被拘系关进监狱。

  英宗开始派宦官监守,天顺年问曾经采办一次。

  到弘治十二年,年岁久珠已老,获得最多,耗费银一万多两,获得珠二万八千两,于是罢除监守宦官。

  正德九年又采办,嘉靖五年又采,珠小而且嫩,也很少。

  八年,又下诏采办,两广巡抚林富说:“五年,采珠的工役,死去五十余人,而得到珠只有八十两,天下人认为是以人换珠。

  恐怕今天即使以人换珠,也不能得到珠。”给事中王希文说:“雷、廉的珠池,祖宗设置官员监守,不过是防止人民争夺。

  正德年问,叛逆的宦官专权,以进呈珍奇多少任命官吏采取,毒害海滨。

  陛下即位,革除珠池少监,不久又恢复。

  驱赶无辜的人民,踏上难以预测的险地,来求取不一定能得到的东西,而用难以满足的数目责成获取,不是圣明政治所应有的。”都不听从。

  隆庆六年,诏令云南进贡宝石二万块,广东采珠八千两。

  神宗即位,停止罢除。

  随后因太后进献,诸王、皇子、公主册立、分封、婚礼,命令每年办理金珠宝石。

  又派遣宦官李敬、李凤到广东采办珠五千一百多两。

  给事中包见捷竭力劝谏。

  不采纳。

  到三十二年纔停止采办。

  四十一年,因为指挥倪英奏言,又开采。

  明朝制度,两京织布染色,内外都设置局。

  内局以供应君上,外局以预备公用。

  南京有神帛堂、供应机房,苏、杭等府也各有织染局,每年制造有一定的数额。

  洪武时期,设置四川、山西等行省,浙江绍兴织染局。

  又在仪真、六合设置蓝靛所,种植青蓝以供给染布事宜。

  不久全部罢除。

  又罢除天下主管部门岁织缎匹。

  有赏赐,给以绢帛,在后湖设局织造。

  永乐年问,又设歙县织染局。

  命令陕西织造驼毛织品。

  正统时期,设置泉州织造局。

  天顺四年,派遣宦官往苏、松、杭、嘉、湖五府,于常额之外,增加织造彩缎七千匹。

  工部侍郎翁世资请求减少,被下交锦衣卫监狱,贬谪为衡州知府。

  增造坐派从这时开始。

  孝宗初立,停止免除苏、杭、嘉、湖、应天织造。

  此后恢复设置,于是供给宦官盥引,在淮出售以供给织造费用.O正德元年,尚衣监说:“内库贮藏各色贮丝、纱罗、织金、闪色,蟒龙、斗牛、飞鱼、麒麟、狮子通袖、膝栏,以及胸背斗牛、飞仙、天鹿,都是天顺年问所织,皇帝赏赐已经用尽。

  请求命令应天、苏、杭等府依照式样织造。”皇帝许可。

  于是织造一万七千余匹。

  因为成化、弘治时期,颁赐十分谨慎。

  自从刘瑾专权,佞幸宦官陈说请求渐渐增多,有还没束发而僭越冒滥章服的,滥加赏赐一天天增多。

  宦官乞求盐引、关钞不停止,监督织造,以威权劫持官吏。

  到世宗时期,这种祸害没有止息。

  他即位不久,便命令宦官在南京、苏、杭、陕西监督织造。

  穆宗即位,下诏撤除宦官,后来又恢复派遣。

  万历七年,苏、松发生水灾,给事中顾九思等人请求收回织造内臣,皇帝不听从。

  大学士张居正竭力陈说收成不好人民疲困,不堪催促督责,纔允许。

  不久又派遣宦官。

  张居正死,增添织造渐渐增多。

  苏、杭、松、嘉、湖五府常年织造之外,又命令浙江、福建,常、镇、徽、宁、扬、广德等府州分造,增加一万余匹。

  陕西织造羊绒七万四千有余,南直、浙江纣丝、纱罗、绫绸、绢帛,山西潞绸,都比照管制增加丈尺。

  三年问,费用达到一百万,向户、工二部领取供给,搜刮库藏,扣留军队国家的需要之费。

  部臣、科臣屡次劝谏,都不听从。

  末年,又命令税监兼管,奸许的弊端一天天滋长。

  明朝初年,设置南北织染局,南京供应机房,各省直岁造供用,苏、杭的织造,问或施行间或停止。

  从万历年间,频繁多次派造,每年达到十五万匹,相沿时日很久,于是以此作为常规。

  陕西织造绒袍,弘、正年问偶尔施行,嘉、隆时又派遣,也便沿用作为常例。

  烧造的事,在外有临清砖厂,在京城有琉璃、黑窖厂,都造砖瓦,以供应营造修缮。

  宣宗开始派遣宦官张善到饶州,造奉先殿几筵龙凤纹白瓷祭器,磁州造赵府祭器。

  遇了一年,张善因犯罪被诛杀,罢除那里的工役。

  正统元年,浮梁人民进献瓷器五万多件,以钞抵偿。

  禁止私自烧造黄、紫、红、绿、青、蓝、白地青花等瓷器,违犯的判处死刑。

  宫殿建成,命令造九龙九凤膳案等器具,随后又造青龙白地花缸。

  王振认为有裂璺,派遣锦衣指挥杖罚提督官,敕命宦官前往监督重造。

  成化年间,派遣宦官到浮梁景德镇,烧造皇帝使用的瓷器,造得最多而且时间久,费用不能资助。

  孝宗初年,撤回宦官,不久又派遣。

  弘治十五年又撤回。

  正德末年又派遣。

  自从弘治以来,烧造没有完成的三十多万件。

  嘉靖初年,派遣宦官监督。

  给事中陈皋谟说,此事成为人民的很大危害,请求罢除。

  皇帝不听从。

  十六年,新造七陵祭器。

  三十七年,派遣宦官到江西,造内殿醮坛瓷器三万件,后来添设饶州通判,专管御器厂烧造。

  遣时营建最繁多,京城附近和苏州都有砖厂。

  隆庆时期,下韶令江西烧造瓷器十余万件。

  万历十九年,命令造十五万九千件,随后又增加八万,直到三十八年尚未完工。

  从此之后工役也渐渐停止。

  国家的经常性费用,没有什么比禄饷更大的。

  洪武九年,制定诸王、公主每年供应的数量。

  亲王,米五万石,钞二万五千贯,锦四十匹,纡丝三百匹,纱、罗各一百匹,绢五百匹,冬夏布各一千匹,绵二千两,盐二百引,茶一千斤,都按年支出。

  马料草,每月支出五十匹。

  那些缎匹,每年供给匠料,交付给王府自己织造。

  靖江王,米二万石,钞一万贯,其余物品是亲王的一半,马料草二十匹。

  公主没有受封的,贮丝、纱、罗各十匹,绢、冬夏布各三十匹,绵二酉雨;已受封,赐给庄田一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