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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帝四经》3

时间: 来源于:国学院

业,违逆天道便会灭亡,迷失天道则一事无成。如果背逆了天道,国家便失去了根本。失去了根本的国家,就会出现逆顺标准的混乱。根本遭破损、事功被毁坏,那么就会天下大乱、国家灭亡。一旦失去了天佑,就会丧失国土,更换君主。不遵守天道,不节约民力,其结果便是一切行事无所获。错误地对待合理与不合理的事物,就称之为违反常规。这就必然会受到天灾人祸的惩罚。悖逆的行为或事物的气势方刚时,切勿诛讨矫正它,它将自然受到上天的惩罚。

  因此作为掌握“道”的圣人,在他观照天下的时候一定要首先详细考察事物起因,审核他们的形和名。形与名确定了,那么背理还是合理也就有了区分的标准,死亡与新生也就有了确切的分际,存亡兴衰也就有了定位。然后再参照天地自然规律,就可以确定祸福死生存亡兴衰的原因所在了。这样的话,一切举措都会合理,谋虑天下万事都不会失算。因此能够设立天子,置建三公,使天下百姓都受到教化,这就称为“有道”。

 

 

《经法·名理》

 

  道者,神明之原也。神明者,处于度之内而见於度之外者也。处於度之(内)者,不言而信。见于度之外者,言而不可易也。处于度之内者,静而不可移也。见于度之外者,动而□不可化也。动而静而不移,动而不化,故曰神。神明者,见知之稽也。有物始□,建于地而洫(溢)于天。莫见其刑(形),大盈冬(终)天地之间而莫知其名。莫能见知,故有逆成。物乃下生;故有逆刑,祸及其身。养其所以死,伐其所以生。伐其本而离其亲,伐其兴而□□□,后必乱而卒於无名。如燔如卒,事之反也。如由如骄,生之反也。凡万物群财,佻长非恒者,其死必应之。三者皆动于度之外而欲成功者也。功必不成,祸必反□□□以刚为柔者栝(活),以柔为刚者伐。重柔者吉,重刚者灭。若(诺)者,言之符也,已者言之绝也。已若(诺)不信,则知(智)大惑矣。已若(诺)必信,则处于度之内也。天下有事,必审其名。名□□循名厩(究)理之所之,是必为福,非必为(灾),是非有分,以法断之。虚静谨听,以法为符。审察名理冬(终)始,是胃(谓)厩(究)理。唯公无私。见知不惑,乃知奋起。故执道者之观于天下也,见正道循理,能与(举)曲直,能与(举)冬(终)始。故能循名厩(究)理。形名出声,声实调合,祸(灾)废立。如景(影)之隋(随)刑(形),如向(响)之隋(随)声,如衡之不臧(藏)重与轻。故唯执道能虚静公正,乃见□□,乃得名理之诚。乱积于内而称失於外者伐亡。刑成於于而举失于外者灭,逆则上洫(溢),而不知止者亡。国举袭虚,其事若不成,是胃(谓)得天,其事若果成,身心无名。重逆□□,守道是行,国危有央(殃)。两逆相功(攻),交相为央(殃),国皆危亡。

 

  1. 译文

 

  天地间各种奇妙的作用都本原于道。各种神妙的作用既存在于事物的适度之内又表现在事物的极限之中。当事物处于稳定的适度之内时,不需要用言语去表述而万物自有定则;当事物运行到开始转化的极度时,无论怎样用语言去表述,道仍然在其中发挥着神妙的作用而不会改变。事物处于适度之内时,它便保持相对静止状态而道的神妙作用也相应地不会发生变化;当事物处于适度之外时,它的性质便发生变动而道的神妙作用仍然并未改变而继续发挥作用。这种事物动、静有异而道的神妙作用不变的现象,就称为“神”。道的这种神妙作用,便是人们的认识所要取法的楷式。

  “道”在刚刚产生的时候,它上超于天而下及于地,没有人知道它是什么样子……它广大充满极尽于天地之间,而没有人知道它是怎样的称呼。因为人们不能完全认识“道”,所以违反常规的事情时有发生;不能认识“道”,悖逆之事因之而起,刑罚的滥施也由此产生。其结果自然是自取其祸。维护悖逆,损害顺正,离散亲族而破坏根本,攻伐盟友而毁其依托。上述诸“逆”其结果必然是一切混乱而最终一事无成。

  事情一旦发展到满盈极盛就会走向反面——毁败就会到来;人如过度骄横志满也会走向反面——危殆马上临头;众物过分生长而超出准限——离死灭就不远了。上述三事都是其自身的运动已经超出了正常的准度,如此而欲成其事功是绝对办不到的;非但如此,尚有祸患随之。刚强有力却表现为虚弱无能可以生存,虚弱无能却显示为刚强有力必定败亡。尊崇柔弱的会得吉而存,追求强刚的将得祸而亡。诺,表示的是应允;已,表示的是拒绝。已经承诺了却失信,这即是认识的最大迷惑。已经承诺了就必定守信,这就是所谓合于准度。

  处理天下万事,首先要审查它们的名称。名理的含义包括在行事上要因名知实,因实察理和在理论方法上把握其内在的实质这样的双重含义。做到了这一点,便可以辨明是非,正确的可以给人带来福吉,错误的就可以带来灾害。名理确定了是非的分际,然后用法度去裁决;观照事物时采取虚静审慎的态度,处理这些问题时再以法度为依据。在处理具体事物时,要把审察名理所得的结论贯穿于全过程,这就称之为“究理”。只有依法办事而不偏执一己之私,方能认识天道而不迷惑,方能发奋自强。因此,掌握道的圣人在观照天下时,要体察天道遵循的事理,这样就能够正定事物之是非善恶、把握事物始末之理。做到这一点,同时也一定要“循名究理”。所有事物都有形名,而每一具体事物又都有它的具体名称,事物有具体名称与其具体事实相吻合,那么福祸兴衰的道理也就因此而可以把握了,这就与形移则影随、声动则响应、衡器确定则重轻即明的道理一样。因此掌握道的圣人能够虚心静意地观照事物,能够依法公正地处理事物,因此能够认识自然人事的规律,并把握住名理的实质。

  国内动荡不安却又在外交上举措失利,此是取败之道;国内已出现败亡的迹象却执迷不悟地对外兴兵,这是注定要灭亡的;违逆天道、骄横恣肆而怙恶不悛者,必自取灭亡。举一国之兵而攻袭一弱小国家,如其事未遂,那算是上天的照顾,没有使其得到以强欺弱的恶名;然一旦得手,也绝无功名可言。大逆不道,外内迷乱,执此逆道,一意孤行,必定是国家危殆、自取祸殃。逆上加逆,酿成大患,国无大小,统统灭亡。

 

 

《十大经·立命》

 

  昔者黄宗质始好信,作自为象,方四面,傅一心,四达自中,前参后参,左参右参,践立(位)履参。是以能为天下宗。吾受命于天,定立(位)于地,成名于人。唯余一人□乃肥(配)天,乃立王三公。立国置君三卿。数日、磨(历)月、计岁,以当日月之行。允地广裕,吾类天大明。吾畏天爱地亲(民),□无命,执虚信。吾畏天爱(地)亲民,立有命,执虚信。吾爱民而民不亡,吾爱地而地不兄(旷)。吾受民□□□□□□□□死,吾位□。吾句(苟)能亲亲而兴贤,吾不遗亦至矣。

 

  1. 译文

 

  远古时代的黄帝以守道为根本,以讲求诚信为美德。他对天地四方可以洞察秋毫,在即位时还要谦谨地向三方礼让,所以他能成为天下人取法的榜样。他在即位时说:“我的德行是禀赋于天,即帝之位是受意于大地,功业建成乃得力于人心。因为我一人的德行可以配天地,所以可以代表上天在人间置天子、封建国家、设立诸侯并分别为他们配置三公、三卿等各级官吏。我通过对日、月、年的筹算制定了历法,使之合乎日、月的运行规律。我的美德如地一样广大,如天一样清明。我谨畏上帝,敬爱大地,爱护人民,立身行事以天命为本,执守道本,立心诚信。我谨畏天命所以上天保佑我,我敬爱大地所以土地不荒废,我爱护人民所以人民不会饥饿疲劳而流于死亡。因为这些,所以我能永守帝位不会失去。我如果再能做到眷爱亲属、起用贤人而屏退不贤,那么就可以说功德圆满无缺憾了。”

 

 

《十大经·观》

 

  奉天立□□□(黄帝)令力黑浸行伏匿,固留(流)四国,以观有恒善之法则。力黑视(示)象,见黑则黑,见白则白。地□□□□□□□□□□亚(恶)人则视(示)竞(兢)人静则静,人作则作。力黑已布制建极,□□□□□□曰天地已成,而民生,逆顺无纪,德疟(虐)无刑,静作无时,先后无□名。今吾欲得逆顺之□□□□□□□□□以为天下正静作之时,因而勒之,为之若何。黄帝曰群群□□□□□□为一,无晦无明,未有阴阳。阴阳未定,吾未有以名。今始判为两,分为阴阳。离为□四(时)□□□□□□□□□□□因以为常,其明者以为法而微道是行。行法循□□牝牡,牝牡相求,会刚与柔,柔刚相成,牝牡若刑(形)。下会于地,上会于天。得天之微,时若□□□□□□□□□□寺(待)地气之发也,乃梦(萌)者梦(萌)而兹(滋)者兹(滋),天因而成之。弗因则不成,(弗)养则不生。夫民生也规规生食与继。不会不继,无与守地;不食不人,无与守天。是□□赢阴布德,□□□□□民功者,所以食之也。宿阳修形,童(重)阴□长夜气闭地绳(孕)者,(所)以继之也。不靡不黑,而正之以刑与德。春夏为德,秋冬为刑。先德后刑以养生。姓生已定,而适(敌)者生争。不谌必定。凡谌之极,在刑与德。刑德皇皇,日月相望,以明其当,而盈□无匡。夫是故使民毋人执,举事毋阳察,力地毋阴敝,阴敝者土芒(荒),阳察者夺光。人执者纵兵。是故为人主者,时室三乐,毋乱民功,毋逆天时。然则五谷溜孰(熟),民(乃)蕃滋。君臣上下,交得其志。天因而成之。夫并时以养民功,先德后刑,顺于天。其时赢而事绌;阴节复次,地尤复收。正名修刑,执(蛰)虫不出,雪霜复清,孟谷乃萧(肃),此(灾)口生。如此者举事将不成。其时绌而事赢,阳节复次;地尤不收。正名施(弛)刑,执(蛰)虫发声。草苴复荣。巳阳而有(又)阳,重时而无光。如此者举事将不行。天道已既,地物乃备。散流相成,圣人之事。圣人不巧,时反是守。优为爱民,与天同道。圣人正以侍(待)天,静以须人。不违天刑,不襦不传。当天时,与之皆断。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1. 译文

 

  黄帝委派大臣力黑微服出访,巡视各国,考察人们品德上有否不合规范的地方,并为之制定准则。力黑仔细考察各种事物现象,发现丑恶的品行便加以惩罚,发现善良的品行便加以褒奖。凡属天道所养护的便善待之,属天道所诛伐的则唾弃之。对于人们所显示出的取舍好恶则用以作为借鉴参照。人们冬闲时需要静息则听其自便,农忙时需要劳作便任其自为。当力黑已建立并颁布了各项规章制度要以此顺正民情时,便对黄帝说:大自然已经形成,人类也随之诞生,但此时 是非善恶尚无区分的标准,奖赏惩罚也因之没有定则,闲息忙作尚缺乏规律性,贵贱尊卑还没有确定的名分。现在我想使这些都变得恰当得体,使是非善恶能有分界,使奖赏惩罚能有准度,闲息忙作能有规律,贵贱尊卑有确定的名分,使之成为矫正天下的范式,并以此来规范人们的行为。这样做怎么样呢?

  黄帝说:天地未生之前,先天一气,看去混混沌沌,窈窈冥冥,浑聚昏暗,如一谷仓。此时阴气阳气未分,无所谓明暗昼夜。阴气阳气聚散未定,所以一切都无法称名。现在天地既分,阴阳有别,离析而为春、夏、秋、冬四季,刚柔的相互更迭推衍便有了万物的生成,因此奖惩赏罚须兼行并举,并要将其作为一项制度确定下来,而奖惩赏罚的施行,要取法自然规律,二者须相互配合。顺行取法自然规律,遵循天道,这便是阴阳的全部道理。阴阳聚合,刚柔相济;刚柔的相辅相成,阴阳的融会贯通,便成就了万物。轻清的阳气向下与重浊的阴气合会于地而生就了五谷草木,重浊的阴气向上与轻清的阳气会合于天而生成了日月星辰。因为得到了天气的精微,于是该合时序的便合时序,该孳长的便孳长了,万事因此得到了上天的成就。不因循天道万事便不会成功,没有地道的养护万物便不会生长。人类刚一降生,便本能地懂得饮食生育的道理。不婚娶交配人类便得不到繁衍,这样也就谈不上持守地道;无饮食来源人便不重养育,这样也就谈不上持守天道。

  阴气满盛时阳气便开始萌生,所以此时长养之德开始布散;阳气逐渐积累,昼气发动,成就事功,人类因此而得到饮食养育。阳气积久时阴气便开始萌动,所以此时肃杀之气开始酝酿;阴气逐渐积累,夜气闭合,孕育生机,人类因此而得到后继繁衍。在治理百姓时不要人为强制性地去对人民约束,要因顺取法刑德生杀的自然规律去布施赏罚而使民情归于正道。四时节序,春夏之长养在先,而秋冬之肃杀在后,人事亦当取法此自然法则,始于德教,而继之以刑罚,四时节序之交替更迭而长养万物,人事之德赏刑罚相互为用以教化众生。能够区别婚姻和贵贱的氏族社会已经形成,其中相互敌对的部落和阶级之间便不断发生战争和争斗,对这种斗争不予伐正社会就不会安定。而刑与德、诛伐与文教并作,便是对其予以伐正的准则。刑与德相互配合使用的道理是极为简单显明的,这就如同日月交替运行一样,懂得了恰当地使用刑德的道理,那么进退动静就不会有什么偏颇了。

  统治人民时不要人为地偏执一己之私,征战伐国时不要从存生护养的角度考虑问题,务农息养时不要从刑杀的角度考虑问题。以刑杀斩伐的思想指导务农则土地荒芜,以存生护养的思想指导征讨则功名丧失。偏执一己之私欲会有兵祸的惩罚。作为一个统治者,应在春夏秋农作物生长收获之时恰当地节制逸乐,使播种收获适时,不在农忙时兴役兵戎,这样的话农作物就能正常地生长成熟,人民也会不断地繁衍庶足。君臣上下和谐融洽,这样的话也会得到上天的护佑。顺应天时以助民事,按照春夏德养在前,秋冬刑杀在后的自然规律而先行德政后施刑罚。在万物长养的春夏季节却实行肃杀严厉的政令,那么就会造成节令混乱,秋冬乖违次序而重复出现,地气不能发动长养万物反而再次敛缩,在政令上不顺应春夏长养的法则而布德施赏却违逆决狱刑罪,这样的话,就会造成蛰虫春眠,雪霜复至,百谷枯萎等一系列灾异的出现,在这样的政令下做任何事情都会失败。反之,在肃杀的秋冬季节却布德施赏,违逆天时那么也会造成节令混乱,春夏乖违次序而重复出现,地气不能适时收缩敛肃万物,在政令上不施刑伐诛而反行德赏,这样就会造成蛰虫冬鸣,枯草秋茂,春夏重复等一系列灾异的出现。而长养万物的春夏虽然重复出现却因乖逆天时而无长养之功可言。在这样的政令下做任何事情都是行不通的。

  上有既定的天道,下有周备的万物,中有阴阳二气聚散流动、相因相成地创生一切,圣人只需要顺因其事就可以了。圣人不设机心智巧,但知静候天道而持守之。同时惠爱人民,如天地一样德泽广被。圣人以公正的态度守候天道,以虚静的心灵对待人事。恭行天意对有罪之人及国家予以惩罚征讨,在处理这些事情量重诺不违信。顺应天时,抓住时机,当机立断。时当决断而优柔寡断,错过时机,不但福吉失去,反会自取其祸。

 

 

《十大经·五正》

 

  黄帝问阉冉曰:吾欲布施五正(政),焉止焉始?对曰:始在于身。中有正度,后及外人,外内交(接),乃于於事之所成。黄帝曰:吾既正既静,吾国家愈不定,若何?对曰:后中实而外正,□□必定。左执规,右执柜(矩),何患天下?男女毕迥,何患于国,五正(政)既布,以司五明。左规右规,以寺(待)逆兵。黄帝曰:吾身未自知,若何?对曰:后身未自知,乃深伏于渊,以求内刑。内刑已得,后□自知屈吾身。黄帝曰:吾欲屈吾身,屈吾身若何?对曰:道同者其事同,道异者其事异。今天下大事,时至矣,后能慎勿争呼?黄帝曰,勿事若何?对曰,怒者血气也,争者外脂肤也。怒若不发,浸凛是为臃疽。后能去四者,枯骨何能争矣。黄帝于是辞其国大夫,上於博望之山,谈卧三年以自求也。单才、阉冉乃上起黄帝曰:可矣。夫作争者凶,不争(者)亦无成功。何不可矣?黄帝於是出其锵钺,奋其戌兵身提鼓(袍),以禺(遇)之(蚩)尤,因而禽(擒)之。帝箸之明(盟),明(盟)曰:反义逆时,其刑视之(蚩)尤。反义倍宗,其法死亡以穷。

 

  1. 译文

 

  黄帝问手下的大臣阉冉说:我想通过颁布实施各种政令的方法来治理国家,请问应始于何处、终于何处?阉冉回答说:应该始于完善自身,秉执中正公平的法度,然后以法度准量他人,外内交相融洽,就可终于事情的成功。黄帝又问:我自身端正而且宁静寡欲不专行妄为,而我的国家仍然愈发不安定,怎么办呢?阉冉回答说:如果您内心诚实静定而行为端正,还担心国家不能安定吗?如果您能秉执法度,还忧虑天下不太平吗?上下同心同德,还操心国家不能治理吗?各种政令都颁布以后,分别让不同的职官去执掌落实,您只须掌握着国家的大法,等待着严惩蚩尤就可以了。

  黄帝说:我现在尚不能充分认识自己,怎么办呢?阉冉回答说:如果您还不能充分认识自己,便可以姑且隐匿起来,先做到自我完善。自我完善好了,便可以自然有效地克制自己了。黄帝又问道:我是很希望克制自己的,但这又意味着什么呢?阉冉回答说:这就意味着能够根据观点和主张的是否相同,来决定如何去应付。当今天下纷争,您能谨慎小心地不去加入这样的纷争吗?黄帝说:不加入纷争又意味着什么呢?阉冉回答说:发怒是内在血气作用的结果,争斗是外在脂肤作用的结果。怒气如果不发散出来,那么蔓延滋长就会发展成疤疮。您如果能够去掉血、气、脂、肤这四个东西,就会形如枯骨,又如何能够发怒和争斗呢?黄帝听罢,于是告别手下的要臣,来到了博望山,在那里淡然隐居、修心养性以求自我完善。三年之后,阉冉来到博望山禀告黄帝说:现在你可以去与蚩尤一决雌雄了。狂妄纷争者不祥,而错过天赐良机的人也决不会成就事功的。据此而论,下山决战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黄帝听罢阉冉的话,于是陈列兵器,激励士卒,亲自击鼓进军,与蚩尤决战于涿鹿并且一战擒获了蚩尤。然后黄帝宣盟天下,盟词中说:今后再有违反信义、背逆天时的,会受到与蚩尤相同的惩罚。违反信义而且背叛宗主的,最终都会自食其果,自取灭亡。

 

 

《十大经·果童》

 

  黄帝□□辅曰:唯余一人,兼有天下。今余欲畜而正之,均而平之,为之若何?果童对曰:不险则不可平,不谌则不可正。观天于上,视地于下,而稽之男女。夫天有干,地有恒常。合□□常,是以有晦有明,有阴有阳。夫地有山有泽,有黑有白,有美有亚(恶)。地俗德以静,而天正名以作。静作相养,德疟(虐)相成。两若有名,相与则成。阴阳备,变化变乃生。有□□□重,任百则轻。人有其中,物又(有)其刑(形),因为若成。黄帝曰:夫民仰天而生,侍(待)地而食。以天为父,以地为母。今余欲畜而正之 ,均而平之,谁敌(适)由始?对曰:险若得平,谌□□□。(贵)贱不谌,贫富又(有)等。前世法之,后世既员,由果童始。果童於是衣褐而穿,负并()而峦。营行气(乞)食,周流四国,以视(示)贫贱之极。

 

  1. 译文

 

  黄帝问他手下的辅佐大臣说:现在我一人广有天下,我要教化臣民而使之端正,斟酌衡量而使之正定,具体应该怎样做呢?果童回答说:不严明法度人民便不得治理,不端正名分则贵贱尊卑不得其正。应参照天地法则,再严正于人事。天地之间本就存在着永久不变的法则,比照于这个法则,可知晦明、阴阳、山泽、黑白、美恶等等矛盾对立体原就存在,人事也是如此。自然法则是地以静的方式来养育其德,天以运动的方式来正定名分,动静、生杀相互涵养、相辅相成。这两组矛盾体是各有名分的,它们相互依赖、相辅相成。而阴、阳二气包含于万物之中,二者相互作用,便使得万物生生不已。

  (果童接着说)人的能力是不相同的,有的人委任一事还嫌太重,而有的人委任百事尚觉太轻。人的能力各有等差,就如同物的形制各有不同,顺应它们的这种特性,就能成就事功。黄帝问:人民仰仗天上而得以生存,依赖大地而得以有饭吃,人们因此而把天地看作自己的父母。现在我要教化他们而使之端正,斟酌衡量而使之正定,那样应该从谁开始呢?果童回答说:通过严明法度而使民得到治理,通过端正名分而使民归于正道,这样的话,贵与贱的等级就能得到正定,贫与富也就自然有了等差。这种贵贱、贫富各有等差的等级制度,过去的时代一直是遵循的,而后来却遭到了破裂,要恢复这种制度,可以从我本人开始。果童于是穿着破旧的粗布衣,背着残损的瓦罐,到处流浪讨饭,周游四方,用以显示极度的贫贱。

 

 

《十大经·正乱》

 

  力黑问□□□□□□□□□□□骄□阴谋,阴谋□□□□□□□□□□高阳□之若何?太山之稽曰,子勿患也,夫天行正信,日月不处,启然不台(怠),以临天下。民生有极,以欲涅□,(涅)□□失。丰而(为)□,□而为既,予之为害,致而为费,缓而为□,忧桐而窘之,帐而为之(咎)。累而高之,部(踣)而弗救也。将令之死而不得悔,子勿患也。力黑曰:单数盈六十而高阳未失。涅□蚤□,□曰天仅,天仅而弗戒,天官地一也,为之若何?(太)山之稽曰:子勿言仅,交为之备,□将因其事,盈其寺,转其力,而投之伐,子勿言也。上人正一,下人静之,正以侍(待)天,静以须人。天地立名,□□自生,以隋(随)天刑。天刑不,逆顺有类。勿惊□戒,其逆事乃始。吾将遂是其逆而戮其身,更置大直而合以信。事成勿发,胥备自生,我将观其往事之卒而东焉。寺(侍)其来(事)之遂刑(形)而私(和)焉。壹束壹禾(和),此天地之奇□□其民作而自戏也,吾或使之自靡也。单盈才,大(太)山之稽曰:可矣。于是出其锵钺,奋其戎兵。黄帝身禺(遇)之(蚩)尤,因而禽(擒)之。剥其□革以为干候,使人射之,多中者赏。断其发而建之天□,曰之(蚩)尤之旌,充其胃以为鞠。使人执之,多中者赏,腐其骨肉,投之苦(醢),使天下集之。上帝以禁,帝曰:毋止吾禁,毋留(流)吾(醢),毋乱吾民,毋绝吾道。止禁,留(流)(醢),乱民,绝道,反义逆时,非而行之,过极失当,擅制更爽,心欲是行,其上帝未先而擅兴兵,视之(蚩)尤共工。屈其脊,使甘其箭。不死不生,悫为地。帝曰:谨守吾正名,毋失吾恒刑,以视(示)后人。

 

  1. 译文

 

  力黑问太山稽说:蚩尤骄居淫溢,阴谋略地,……我们拿他怎么办呢?太山稽回答说:你不必为此担心。天道中正而确当,日月也是沿着恒定的轨道不停地运行。天道、日月的运动是从不懈怠的,它们显示于人类的便是这种恒定的法则。如同天道、日月的运行一样,人类对物欲的追求是有一个极限的,也是遵循着盛极而衰的规律,所以,可以通过怂恿其欲望而尽其淫溢,当他淫溢到了极点时就会走向失败。今其盛盈至极而使之走向衰落,增益之而使之转向衰竭。多多给予他而使之贪婪遇害,尽量施赠他而使之挥霍得殃,弛缓之而使其懈怠。使之优裕荣耀而尊显,然后收捕之而治其罪;不断地使其尊显高贵,然后一旦动手倾覆他就无可救药了。这样,就会使他死到临头了都来不及反思后悔。你不必多虑。

  力黑说:与蚩尤交战已足足有六十次了而高阳尚未成功。蚩尤骄居淫溢而反得其势,这大概可以称作上天的佑助罢。天助蚩尤所以他有恃无恐,更何况现在天地都同样佑助他。这可怎么办呢?太山回答说:你还是姑且不要谈什么佑助之类的话罢,我们现在需要的是上下一心作好准备。我将借着蚩尤所行的逆事,满足他的欲望,勉励他去尽力做坏事,促使其恶贯满盈。你什么也不要说。居上位的人只需端正己心,在下位的人只需静定其意;端正己心以待天时,静定其意以伺人事,天地为之建立名分,万物随之而生,并受自然规律的支配。天道是永恒不败的,逆与顺都各有分际。不要惊慌,无需恐惧,蚩尤倒行逆施的恶行就会得到惩治了。我将促使其恶贯满盈而后杀掉他,然后重新调整重要吏员的建制以真正合乎信义。一切准备就绪而不要去惊动蚩尤,其不久就会自取灭亡的。我将考察蚩尤往日全部的所做所为而采取行动,静待蚩尤把坏事做尽了再配合采取计划行动。动则考察其往事,应则静观其来事,这是天地间的神妙作用。要凭借着他的人民自己奋起去倾覆他,我会使他自取灭亡的。

  太山稽说:现在已经是战胜蚩尤的时候了。于是陈列兵器,激励士卒,与蚩尤大战,并且擒获了蚩尤。剥下蚩尤的皮制成箭靶,令人射之,射中多的给予奖赏。剪下他的头发来装饰旗杆并将这种旗子高高的悬挂,标之为“蚩尤旗”。在他的胃中用毛塞满制成皮球,令人踢之,踢入坑多的给予奖励,把他的骨头剁碎,掺在加苦菜的肉酱中,令天下的人来吮吸。

  黄帝以上帝的名义向臣民设立禁条。黄帝说:不要废坏我所立的禁规,不许倾倒我所赐给你们的肉酱,不要扰乱民心,不要背弃我所秉执的天道。废坏禁规、扰乱民心、弃绝天道、违背信义悖逆天时,明知不对却一意孤行,违犯法度和天道,专断无常,肆意行事,未受天命而擅自兴兵,这些都将受到像蚩尤一样的惩罚。于是制成蚩尤的模型,使起弯曲背脊,披枷穿锁,容色居丧呆滞,伏帖地充当地下支柱。黄帝又说:希望大家恭谨地遵守我所建立的制度,不要离弃国家的法令,用自己的行动示范后人。

 

 

《十大经·姓争》

 

  高阳问力黑曰:天地□成,黔首乃生。莫循天德,谋相复(覆)顷(倾),吾甚患之,为之若何?力黑对曰:勿忧勿患,天制固然。天地已定,规侥(蛲)毕挣(争)。作争者凶,不争亦毋(无)以成功,顺天者昌,逆天者亡。母逆天道,则不失所守。天地已成,黔首乃生。姓生已定,敌者早生争。不谌必定,凡谌之极,在刑与德。刑德皇皇,日月相望,以明其当。望失其当,环视其央。天德皇皇,非刑不行,缪(穆)缪(穆)天刑,非德必顷(倾)。刑德相养,逆顺乃成。刑晦而德明,刑阴而德阳,刑微而德章。其明者以为法,而微道是刑。明明至微,时反以为几(机)。天道环(还)于人,反为之客,争(静)作德时,天地与之。静不衰,时静不静,国家不定。可作不作,天稽环周,人反为之(客)。静作得时,天地与之。静作失时,天地夺之。夫天地之道,寒涅(热)燥湿,不能并立。刚柔阴阳,固不两行。两相养,时相成,居则有法,动作循名,其事若易成,若夫人事则无常。过极失当,变故易常,德则无有。昔(措)刑不当。居则无法,动作爽名。是以戮受其刑。

 

  1. 译文

 

  高阳问力黑说:天地已经形成,百姓也因此产生。很多人都不遵循天道,而且阴谋相互颠覆,我对此十分忧虑,这怎么办呢?力嘿回答说:不需忧虑,也不必担心,天道自有其本然的法则。天地的格局已定,连各色的动物都在纷纷争斗,妄肆争斗者有凶殃,然而一昧不争的也无成功可言。自然社会的规律便是:顺随天道的就能兴昌,违逆天道的就会败亡。不违背天道,就不会失去自己所固有持守的东西。天地已经形成,人民随之产生。氏族部落已经形成,敌对的部落之间也就随之出现争斗,不予以伐正这种争端就不会平息。而伐正的准则,便是刑罚和德赏并行。

  刑罚与德赏昭著显明,兼行并举,配合恰当。如果配合失当,上天会反过来降灾的。天德平正,但没有刑罚的配合是无法实行的;天刑威严,但没有德赏作依托也必然倾毁。刑罚与德赏相辅相成,逆与顺也便因此而定。刑罚属阴的范畴,因此具有微晦的特质;德赏属阳的范畴,因此具有明彰的特质。所以,秉执法度要彰明,施行道术要隐晦。

  明了通晓德赏、刑罚的内涵以及二者之间的关系,就要抓住天道运行的规律来把握采取行动的契机。这样的话,人就能在天道运行当中反客为主。如果一味地争竞,该静时不静,国家就无法安定治理。相反的,该动时不动,那么在天道运行当中,人就会重新处于被动地位。因此说,动静合时,就会得到天地的佑助;而如果动静不合时宜,就会失去天地的佑助。

  天地间的自然规律是,寒与热、燥与湿,是不能够同时并立的;而刚与柔、阴与阳,也是不能同时并行的。它们之间是相互涵养、相辅相成的对立统一关系。静时则有法则,动时则遵循名分,所以事情容易成功,至于人事规律则是变化不定的,如果超过天道所规定的准度,擅自改变常规,那么德赏就谈不上,刑罚也就不会得体。人们静时没有法则可依,动时也不遵循名分,那么结局便是被戮受刑。

 

 

《十大经·雌雄节》

 

  皇后屯磨(历),吉凶之常,以辩(辨)雌雄之节,乃分祸福之乡(向)。宪敖(傲)骄居(倨),是胃(谓)雄节,□□共(恭)验(俭),是胃(谓)雌节。夫雄节者,涅之徒也。雌节者,兼之徒也。夫雄节以得,乃不为福,雌节以亡,必得将有赏。夫雄节而数得,是胃(谓)积央(殃)。凶忧重至,几于死亡。雌节而数之,是胃(谓)积德。慎戒毋法,大禄将极。凡彼祸难也,先者恒凶,后者恒吉。先而不凶者,是恒备雌节存也,后(而不吉者,是)恒备雄节存也。先亦不凶,后亦不凶,是恒备雌节存也。先亦不吉,后亦不吉,是恒备雄节存也。凡人好用雄节,是胃(谓)方(妨)生。大人则毁,小人则亡。以守不宁,作事(不成,以求不得,以战不)克,厥身不寿,子孙不殖。是胃(谓)凶节,是胃(谓)散德。凡人好用雌节,是胃(谓)承禄。富者则昌,贫者则谷。以守则宁,以作事则成。以求则得,以单(战)则克。厥身□□□□□□□□□节,是胃(谓)绛德。故德积者昌,□(殃)积者亡。观其所积,乃知(祸福)之乡(向)。

 

  1. 译文

 

  黄帝能够洞彻吉凶的先兆、辨析《雌节》与《雄节》这关于治国修身的两种基本处世规则,所以能够分清导致福祸的原因所在。举凡自我炫耀、自以为是、自我夸耀,倨慢不逊,都称之为“雄节”;举凡宛顺、温和、谦恭、卑让的,都称之为“雌节”。所谓“雄节”,大抵属于自满的范畴;所谓“雌节”,大抵属于谦逊的范畴。依仗“雄节”,假使偶有所得的话,并不意味着即是福吉;立足于“雌节”,如果一时有所损失的话,那么最终也必然会有善报。如果依仗“雄节”屡有收获,那也只能视为积累祸因,最终是忧虑凶险并濒临死亡。如果立足“雌节”而常有所失,这正是积累福德的过程;谨慎地戒备自己而不背离“雌节”,大福就必然会来至。

  关于祸福的趋向,凡是先动者大抵都有祸凶,而后发者一般都有福吉。然而有时也会发生先动而无凶祸的特殊现象,这是因为恒久地执守雌节、雄节不失的缘故。有时也会发生后发而无吉福的特殊现象,这是因为顽固的依恃雄节、雄节未去的缘故。有时还会出现先动也无凶祸、后动也无凶祸的特别情况,这也是恒久地持守雌节、雌节不失的缘故。有时又会出现先发也无吉福、后发也无吉福的特别情况,这仍是顽固的依恃雄节、雄节未去的缘故。

  大抵好用雄节的,都可以说是有害于生存,作为统治者则会毁灭,作为一般百姓则会亡身。雄节,守国则不安,做事则不会成功,求取则无获,征国则无胜。其自身不会长寿,子孙也不会蕃衍。所以这种雄节实为“凶节”,结果是在散失其德。而凡好用雌节的,都可以说是在承接福禄。作为在上位的富者因之昌盛,作为在下位的贫者因之得到足够的衣食供给。采用雌节,守国则安,做事则成功。求取则有收获,征战则胜。不但其自身会长寿,子孙也会蕃衍。所以这种雌节实为“吉节”,结果便是积聚其德。因此说,积聚其德的会昌盛,积累祸殃的会灭亡。考察他是积殃还是积德,便可以预测祸福的趋向了。

 

 

《十大经·兵容》

 

  皇后屯磨(历),吉凶之常,以辩(辨)雌雄之节,乃分祸福之乡(向)。宪敖(傲)骄居(倨),是胃(谓)雄节,□□共(恭)验(俭),是胃(谓)雌节。夫雄节者,涅之徒也。雌节者,兼之徒也。夫雄节以得,乃不为福,雌节以亡,必得将有赏。夫雄节而数得,是胃(谓)积央(殃)。凶忧重至,几于死亡。雌节而数之,是胃(谓)积德。慎戒毋法,大禄将极。凡彼祸难也,先者恒凶,后者恒吉。先而不凶者,是恒备雌节存也,后(而不吉者,是)恒备雄节存也。先亦不凶,后亦不凶,是恒备雌节存也。先亦不吉,后亦不吉,是恒备雄节存也。凡人好用雄节,是胃(谓)方(妨)生。大人则毁,小人则亡。以守不宁,作事(不成,以求不得,以战不)克,厥身不寿,子孙不殖。是胃(谓)凶节,是胃(谓)散德。凡人好用雌节,是胃(谓)承禄。富者则昌,贫者则谷。以守则宁,以作事则成。以求则得,以单(战)则克。厥身□□□□□□□□□节,是胃(谓)绛德。故德积者昌,□(殃)积者亡。观其所积,乃知(祸福)之乡(向)。天固有夺有予,有祥□□□□□弗受,反隋(随)以央(殃)。三遂绝从,兵无成功。三遂绝从,兵有成(功)。□不乡(飨)其功,环(还)受其央(殃)。国家有幸,当者受央(殃)。国家无幸,又延其命,阳阳。因民之力,逆天之极,有(又)重有功,其国家以危,社稷以匡,事无成功,庆旦不乡其功,此天之道地。

 

  1. 译文

 

  不懂得天时,就不可以兴兵;不懂得地利,就不能指挥作战;不了解人事,就不会取得战功。因此必须考察天时地利,并且取法于圣人之道。兵功是人为的,但它由天地主宰着,圣人因为能够因顺天道、地道、人道所以能成就其功。而圣人的成功,就是因为掌握了时宜并为之所用。因顺天时而把握时宜,作战就能够成功。作为圣人,他们能够恰当地掌握军纪刑法,而且处事果决不背信弃义。而关键的是,要顺应天时,当机立断;该果断的时候却犹豫不决,反而会自取其祸。

  有剥夺有赐予这是天道本然具有的客观规律,天赐祥福如不能顺而受之,结果只能是反受其祸。如果拒绝因顺天道、地道、人道,则不会有兵功。如果因顺天时、地利、人心,就会有兵功。如果不能顺受天赐之功的话,会反受其殃的。倘使国家幸运,则战争的首先发动者本人会受到应有的惩罚;假使国家不幸,那么战祸的肇事者会仍然高居其位。如果统治者声势浩大地去发动战争,借助于民力去违反天道,再加上好大喜功,那么其结果便是国家危险,天下惶乱不安,做事不会成功,庆赏虽多也仍然不会有兵功。天道决定了这一切。

 

 

《十大经·成法》

 

  黄帝问力黑,唯余一人兼有天下,滑(猾)民将生,妄辨用知(智),不可法组。吾恐或用之以乱天下。请问天下有成法可以正民者。力黑曰:然。昔天地既成,正若有名,合若有刑(形)□,以守一名。上拴